慈安、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光绪皇帝还有珍妃,这些人是慈禧命中获取权利的最大障碍,她身边这些人死的时间都非常蹊跷,时间上那样恰到好处,正好符合慈禧的利益。
这些人要么是她获取权利的绊脚石。要么是极度歧视慈禧,使她即使得到了权利,但在心理上作为有权利的高贵的上等人的虚荣心仍得不到满足。
珍妃是在慈禧西逃前被害的,这不用说。珍妃虽不象慈安、光绪那样对慈禧的权利直接构成威胁,慈禧害怕的是珍妃对皇帝的影响力。最让慈禧无法忍受的是:珍妃和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一样不尊重自己,敢与她顶撞。
实际上慈禧最初对珍妃还是很欣赏的,甚至在批阅奏章的时候都允许珍妃在身边陪着。可以想见那情形,慈禧洋洋得意的自认为:瞧我多有本事、料理国家大事、指点江山。皇上他知道什么?所有的事都靠我一个人判断。这是慈禧自己的感觉。另一方面,珍妃看见她一个接一个的错别字层出不穷。珍妃在想:这家伙怎么回事?就凭她这水平!指点江山?
在颐和园的玉澜堂里有慈禧写的一块匾“復殿留景”,景字应该是日在上,口在下,慈禧给写反了,写成这样“”。看见这样的错别字,光绪皇帝和珍妃肯定在私底下窃笑。但是慈禧天生善于狡辩:我是故意写错的,“闭上你的嘴,你才有出头之日。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如果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故意写错字以示警告,倒还令人觉得有深意。可是慈禧是一个白字先生,她曾经在压制奕欣时,以同治帝的名义亲拟过一份朱谕,在那份仅三百多个字的手谕中,慈禧写错了十多个字。慈禧对于自己写了那么多的错别字丝毫没有察觉,她以为自己只是偶尔写错,如果有人提醒她,她写的字出了那么多的错误。她会感到羞愧。她会利用她手中的权力把那份手谕更改,可她没有,显然到死她都没有发现这个错误。
慈禧自己的良好感觉和珍妃对她的感觉形成强烈反差。慈禧觉得珍妃是因为她的提拔,珍妃才能成为妃,自己又是这样的伟大、英明,珍妃毫无疑问应该尊重她,她自认为自己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女人。而珍妃不这么想。
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是很有文化素养的人,和珍妃一样,对慈禧很不以为然。慈禧最痛恨别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之所以嗜权如命,是因为从小到大长期被人瞧不起形成的压抑心情导致的,谁让她一时不快活,她就让他们一辈子不痛快。像慈禧那样的性格是畸形的变态心理。
(一)慈安之死
根据正史记载慈安死于脑溢血,中医的说法是脑中风。正史中:但凡皇家重要人物死得莫名其妙、时间快速、不明不白的,宫廷御医都一律结论为“脑中风”。
正史也记载乾隆皇帝死于脑中风,但是,东陵盗案发生后,清遗族代表紧急赴东陵善后,他们看见“乾隆全身头骨发黑、头骨的眼窝里头有放着荧光。”这一现象很有可能能够证明乾隆皇帝是中毒身亡,乾隆皇帝刚一断气,嘉庆皇帝就把和珅软禁起来使他与外界失去联系,并立即逮捕了他,前前后后做得如此周密,这绝对不是临时立意做出的事情,是有预谋的。正史是不可信的。
所谓正史就是当权者的说法,当权者中有诚实的人、有不诚实的人,那不诚实的人说的话难道也能信吗。
慈安死的时候的状况,翁同和有记录:“……云神识不清、牙紧。未刻两方虽可灌,究不妥云云,则已有遗尿情形,痰壅气闭如旧。酉刻,一方云六脉将脱,药不能下。戌刻仙逝”。
光绪帝死的时候,御医张仲元等人诊得:“皇上脉如丝欲绝。肢冷,气险,二目上翻,神识已迷,牙齿紧闭,势已将脱。瑾拟生脉饮,以尽血忱:人参一钱、麦冬三钱、五味子一钱,水煎灌服”。
从这些史料来看,慈安和光绪的死状有一点相同:“牙紧”“牙齿紧闭”。这就不对了。现在考证光绪帝是急性砒霜中毒死亡,砒霜的主要成分是砷,而“砷”中毒的死人是嘴张开着的。专家说希特勒就是“砷”中毒自杀身亡。并说“砷”中毒之后,人会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困难(大概就是御医张仲元等人说的:“气险”的意思吧),所以“砷”中毒快死的人会张开大嘴,努力试图呼吸到空气,却吸不到。最后窒息而死。“砷”是一种氰化物,之所以能毒死人,它的原理是:因为它会占用人体血液循环系统当中与氧结合的部分,让人无法得到氧气,中毒的人的身体可能一直想得到氧气,但却吸不到。
慈安和光绪死的时候还有一点是相同的,一直都有人在不断的给他们灌药。在弥留之际他们都“牙齿紧闭”,存在极大的提防心理。在弥留之际他们明白刚刚吃过、喝过的与谁有关。而这个与此有关的人,或许正在扮演着一副想救活他们,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那么他们在提防着的这个人是谁呢?谁是他们的死的最大利益获得者呢?是慈禧。
对于慈安的死,除非有一天像光绪帝那样,有人用科学的方法检测出结果,证明她是正常死亡或非正常死亡,否则没人能说清楚。慈安死于脑溢血,只是慈禧的一面之词,而慈禧又是一个不诚实的人。至于说“慈安对权力不感兴趣,对慈禧构不成威胁,慈禧没有必要害死慈安”。这些话都是经不起考证和推敲的。
的确,就当时慈禧所处的环境,要向慈安投毒比向咸丰帝和光绪帝投毒更加困难,咸丰皇帝到储秀宫走走、看看、坐坐的时候,慈禧可以给咸丰皇帝端上些诸如银耳、燕窝之类的东西食用。
让光绪帝吃东西就更容易,她甚至可以命令他吃下去。光绪帝还得看她的脸色,如果慈禧赏赐,光绪拒绝,慈禧会生气。
慈安就不一样,慈禧既不能命令她吃、又不能诱惑她吃下她想给她吃的东西。但是,慈安有两次生病,曾经不省人事。第一次,同治二年二月九日(1863年3月27日)。第二次,同治八年十二月四日(1870年1月5日)。有了这前两次的经验,尤其是同治的死慈禧认为慈安是有责任的。她早就期盼着了,希望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光绪七年(1881年)慈安又一次发病、不省人事的时候,狡猾的慈禧怎么能放过第三次老天爷给她的好机会呢,她绝不能让慈安像前两次一样醒过来,从三月初九到初十,弥留之际的慈安也许能听见慈禧和李莲英之间的阴谋的对话。所以,慈安“牙紧”拒绝吞咽往她嘴里灌东西,药不能下。戌刻仙逝。
我们参观故宫的时候,看见钟粹宫的大殿后面有一口井,这口井和珍妃井一样上面压着一个大圆石头。据说慈禧害死了珍妃,做贼心虚、夜夜噩梦,她非常迷信,认为是珍妃的鬼魂来向她索命,她用同样的迷信的方法寻求自我解脱。让道士、喇嘛之类的人作法,用那个大圆石头把鬼魂压制住,并且还在大圆石头上锁了一把大锁,意思是:我把你的魂琐在井里,不让你出来闹鬼。
在慈安居住的钟粹宫里,这个与珍妃井相同的大圆石头是做什么用的呢?为什么要压这么一个大圆石头呢?这口井里面会不会曾经也投进了某个或某些知情的宫女的尸骨呢?
那么,慈安死的时候,慈禧都有些什么样的表现呢,慈禧的应对在《翁同和日记》里有所记载:即刻召集相关大臣入宫安排后事。慈安死于十日晚八时,慈禧令相关大臣瞻仰慈安的遗容。依照惯例,需传戚属入内瞻视方可小殓,这回慈禧偏不循故例,执意不去叫通报东太后的娘家钮钴禄氏的族人,大臣们也没有人敢言语,一任那班宫女在那里替东太后草草成殓。
慈禧为什么不通报东太后的娘家人?东太后的娘家人平常是会到宫中来探望的,他们认识东太后身边的宫女,如果他们问起某宫女、打听某宫女的下落,慈禧就要露馅了。
如果东太后的娘家人近看遗容,发现她身上、手上有搏斗痕迹呢。据说就有瞻仰慈安的遗容的大臣看见慈安手上有青紫色块,只是没有声张。
(二)光绪之死
2008年11月2日,“清光绪皇帝死因”研究报告会的证据证明,光绪是被砒霜毒死的,被谁毒死的虽不知道,但他死的时间是在慈禧死的前一天。
在此之前史学家都一直认为他是病死,他的医药档案比慈安太后的医药档案制作的更加完整。甚至还有他自述的《病原述略》做佐证,这是一份十分宝贵而且真实的病历,在光绪帝称为“病原”的病历中详细记载了他从小身体虚弱的情形与病情发展、私密、翔实。
从光绪帝自述的《病原述略》中可知,光绪帝自幼多病,有长期的遗精史,身体素质差。这就有问题,总说自己遗精,即使是普通男人也会觉得无趣、羞愧和难以启齿。所以用常人的心态来解释他这本《病原述略》的书留给后人的动机,是不符合逻辑的。是用常理解释不通的。难道他想对别人说:我不行,我一月遗精两、卅次。这种话说给大众,还写成文字,这就难理解了。他身体有病,可脑子没病,不是吗?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说自己。显然,对于有人向他投毒,光绪皇帝自己是深表怀疑的。要不然,他不会不顾颜面说出这样违背常理的话来。他一定是想告诉人们一些事情:有人向他投毒。他是皇帝,会有后人对他的死感兴趣,这一点他知道。
这种猜测不是空穴来风,《病源说略》是以怎样的方式公布于众的呢?1898年,慈禧镇压了戊戌变法。接着想废黜光绪帝,因此便散布谣言,说光绪患病,每天又叫太医院拟假药方,寄发各衙署和各省,药方上的药品、脉案、都表明光绪病势严重,危在旦夕。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十日(1898年9月25日)慈禧以光绪帝名义发布征召名医的上谕,为废黜光绪帝制造舆论。
光绪帝病重的谣传很盛的时候,英、法两国出面干涉了。光绪二十四年九月初四日(1898年10月18日)法国驻京使馆医馆多德,在慈禧特派的端郡王载漪、庆亲王奕劻及军机大臣的共同监视下,自带翻译,来到瀛台为光绪帝诊病。这个时候光绪帝亲自交给多德他的《病源说略》,多德先是恭阅了《病源说略》,然后才询问了病情。
光绪帝在求助,在强烈暗示。这本《病源说略》在多德到来之前就已经写好,他一定是在等待时机,想找个合适机会把它公之于众。但是有那么多慈禧的耳目监视着,他没有办法。我们现在的人仍然像当初那位法国驻京使馆医馆多德一样的迟钝,仍未领悟到他的暗示。《病源说略》顾名思义,可不可以理解为“述说病的来源”。
现在的证据证明,光绪是急性砒霜中毒而死的。他处于壮年,对他慢性投毒已经满足不了慈禧的耐心了。慈禧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下定了决心。她“不能死在光绪前头”,如果她死了,光绪皇帝还活着,就像她自己和慈安一样。慈安曾经是多么威风,自己曾经多么的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人一死,又如何呢。慈禧亲身经历了那翻云覆雨、黑白颠倒的事实。如果她死在光绪前头,光绪会跟她一样。
(三)咸丰之死
慈禧是一个投毒高手,在光绪自述的《病原述略》这本书里,应该能够找得到证据。有一个细节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就是咸丰皇帝死之前的表现“咸丰在性事上表现得象个不屈不挠的战士”,他是清朝所有的皇帝当中最好色的一个皇帝,他一直纵情声色,御医建议他常饮鹿血,这样既可以治病,又可以壮阳。有人把他的这些举动理解为“好色”,也有人说《苦命皇帝咸丰》是自杀、是“以醇酒妇人自戕”。因为英法联军入侵,“他豁出去了、不想活了。”一个封建社会的庸君,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觉悟。他应该是身体不舒服,他一定是曾经也遭遇了和光绪帝同样的遭遇——遗精。喝鹿血可能只是为了治病,并不只是为满足性欲,是身体不舒服万般难耐。一边肾亏、一边喝鹿血进行大补,什么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于是一命呜呼。
在这里我们虽不能说,因为在《病原述略》这本书里可能找到证据,以此类推咸丰也是被慈禧害了,时间太过久远,取证困难。但是这种现象难道不奇怪吗?那时咸丰只有唯一的一个慈禧生的儿子存活了下来,那时的慈禧已经失宠多年,如果咸丰再有一个别的妃子生的儿子,那将对她多么不利,将来有可能她什么都不是。
如果慈禧掌握了一门巧妙的杀人技术,这门技术能极大的满足她的野心,她是不可能不使用的。
如果一个人被害,人们找不到凶手,那么看看被害者死后真正利益收获者是谁,就不难猜到凶手。翻一翻档案:咸丰六年(1856年)三月二十三日慈禧生的儿子同治皇帝出身。咸丰六年(1856年)咸丰皇帝就“身倦体弱”不时卧病(根据:《说慈禧》第三讲第二节内容,作者隋丽娟)。时间上很巧合。
咸丰是个瘸子,脸上长有麻子,好酗酒、酒醉之后喜欢打人,酒醒了再向人道歉。这样的性格、这样一副德行,女人能爱他到什么程度,能爱他吗?尤其是慈禧,进宫时她已经17岁了,是大龄秀女,她在外面的世界里见识过、经历过,据说荣禄就是她的旧情人。她可能早就对别人心有所属。
如果再把咸丰与恭亲王做比较,咸丰的形象就更让慈禧悲从中来。我们平常看到的恭亲王的照片都没能真实的反应那人的容貌,但在有些官方才拥有的正式的档案中,恭亲王的照片清晰、俊美、是少有的美男。与有些小说中的描写极相吻合。
据《慈禧传信录》载:“一日帝御圆明园,共后妃宴天地一家春。酒半,枢府奏,英法军已陷天津,帝痛哭起,罢宴。孝贞与诸妃皆泣,后独进曰:事危急,环泣何益,恭亲王素明决,乞上召筹应付。
由此看来英法军攻打天津之前,慈禧是见过恭亲王的,至少也是听说过。要不然她怎知“恭亲王素明决”。看看后来慈禧在对待恭亲王的态度和作法上,一次次提拔、又一次次的打压、打压之后又再提拔。
与其说是在打压,还不如说是在挑逗,是朝三暮四的女人的无耻的挑逗,逼他向她妥协。
(四)珍妃之死
对于珍妃的死一般人都相信崔玉贵的说法,崔玉贵说:庚子年七月二十日中午老太后要在未正时刻召见珍妃,于是派他传旨,珍妃见了老太后,两个人有争执,老太后一气之下说了声:“来人哪,把她扔到井里去”就这样崔玉贵和王德环一起连楸带推,把珍妃推到贞顺门内的井里。
但是在《宫女谈往录》中有这样一段叙述:
辛丑年回銮以后,为了掩盖老太后的残暴,为了缓和国内外的舆论,说珍妃担心自己受辱,在洋人进宫前,投井殉节,特命珍妃的娘家,下井打捞。按规矩,嫔妃的家属,根本不许进宫,除非嫔妃生孩子。平常家属要买通大太监,才能和嫔妃通消息,这也是太监们的一笔收入。现在让她家里人捞尸,这是天大的恩典。
珍妃生于光绪二年(1876年),姓他他拉氏,属正红旗,在娘家瑾妃大,排行第四,珍妃行五(她的家族民国后改姓唐)。光绪十四年进宫,13岁,曾住东六宫之一的景仁宫,光绪二十年(1894年)册封为珍妃。貌美、聪慧、喜书画,颇得光绪钟爱。曾因触犯隆裕,在太后的支持下遭到拷打,降为贵人,后又复妃位。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变法,被慈禧幽禁在宫内东北三所。二年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进北京,被慈禧投入井里。死时年仅25岁。我们可以说是同时代人,她仅比我大5岁,一切经过差不多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我对她知道得比较清楚。
打捞尸体的时间,记不太清了,大约是回銮以后第二年春末开始打捞的。天还冷,自然和推下井的情形不同了。由贞顺门里到乐寿堂,划为一个禁区。先焚香做佛事,彻夜念经;由萨满跳神,引魂到景仁宫。娘家的人罗拜在地,瑾妃致祭,因亡人为大,瑾妃行叩拜礼。贞顺门里偏东的北墙上,露天的有一木龛钉在墙上,是祭奠珍妃的,正面对井口;两边有黄布帘挂在木龛内,木龛外的两边像挽联似的挂着两竖幅黄布,像对联贴在墙上;龛中间上边挂着一横幅黄布,像横批一样,也贴在墙上。奇怪的是都没有字。据说龛里头也没有字。那时我已离宫了,都是老刘对我讲的(1946年秋,我们和老宫女一起逛故宫时,木龛还在)。
“先打捞上来的是一领破竹席子,据说当初裹珍妃用的”。据打捞的人讲,尸体面目浮肿,已经辨认不出五官了。因为井口很小,容不下两个人,是把井口拆开打捞的。
书中这段说“先打捞上来的是一领破竹席子,据说当初裹珍妃用的。”而崔玉贵说珍妃是活着的时候被推下井的,推下前还挣扎、还叫喊。崔玉贵在撒谎。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就不存在“一领破竹席子”了。崔玉贵的话与老宫女的说法有矛盾。依据老宫女的说法来推测:珍妃是用一领破竹席子裹着被投入井中的,说明珍妃被投到井里之前就已经死了。如果珍妃还是活着的,她怎能安安静静的允许人把她用一领破竹席子裹着自己,然后投到井中呢。
再说,象慈禧那样老道、阴险、毒辣的女人,在逃跑的前一天下午,还没做好准备,是不太可能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让珍妃活着,给她吵吵嚷嚷的机会,结果会怎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所以这不是慈禧的性格。
再比较一下崔玉贵和老宫女何容儿的话,谁的话可信呢?崔玉贵的话是他一个人说的,虽说他自己说了有个叫王德环和他一起,但要看是什么时候,是二十日、还是二十一日。二十日办事是老太后吩咐他一个人办,肯定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个奴才是不敢违抗的。而老宫女的话就不一样,从井里打捞珍妃的时候,肯定有许多宫中的太监亲眼看见过打捞过程,这些看见过的人会说的,实际上老宫女就是听她老公刘太监说的。老宫女的话比崔玉贵的话可信度要高,老宫女只是无意识间透漏出真情,并不包含个人利益或感情色彩。崔玉贵那样说可能是被收买了的原因,有极强的目的性。他和慈禧之间一定有笔肮脏的交易。
慈禧西逃、回銮之后,为安抚光绪帝,派人把珍妃的尸体打捞上来,重新装殓,厚葬,并把罪责推在崔玉贵身上。按理这是死罪,但只是削去崔玉贵二总管的职务,送回庆王府。不久,崔玉贵又回到皇宫,在慈禧太后身边伺候。1908年慈禧光绪死后,崔玉贵出宫,给立马关帝庙捐680亩地。
崔玉贵很有钱,这钱很可能来自那笔肮脏的交易。捐献也不可能把他的财产的百分百全部都拿出吧,自己至少留有少半,他至少拥有一千亩地,才能捐出680亩地,那么一个太监的正当收入怎么可能有至少一千亩地呢。崔玉贵的晚年生活过得很滋润,和老宫女刘太监相比差距太大了,崔玉贵长寿、还收养了养子,经常在有钱人出入的茶馆里喝茶、听书、聊天。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收入状况。
其次,崔玉贵为什么要捐献呢?是好心、善良?也许吧;不过古人是很迷信的,他发死人财,从死人那里捞到好处,也有可能他怕遭报应。
在《宫女谈往录》里还记录了慈禧贴身宫女何容儿的晚年回忆,何容儿说珍妃之死是在慈禧逃跑的前一天下午:
我和往常一样,陪侍在寝宫里,突然老太后坐起来了,撩开帐子,平常撩帐子的事是侍女干的,今天很意外,吓我一跳,老太后匆匆洗完脸,自己走出了乐寿堂,我心理有点发毛,赶紧叫来慈禧的贴身宫女小娟子,老太后说:“你们不用侍候。”我们眼看着老太后自己往北走,快下台阶的时候,见有个太监请跪安,和老太后说话。这个太监也没陪老太后走,他背向着我们,瞧着老太后单身进了颐和轩,大约有半个多时辰,老太后出来了,铁青的脸皮,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这一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老太后赐死了珍妃。
通过这些各种各样的说法,我们可以尝试着来还原一下珍妃之死的真相:
光绪二十六年七月二十日(1900年8月14日)中午,慈禧把大量砒霜掺进珍妃的饭菜,可能在这之前珍妃已经被饿了两天了。慈禧自己午餐之后,在寝宫午睡,她一点没有睡意,她在等,等待珍妃吃饭之后药性发作,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突然老太后坐起来了、撩开帐子、匆匆洗完脸、走出了乐寿堂,来到颐和轩,崔玉贵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此等候了,他们来到禁闭珍妃的北三所,打开门的时候,珍妃快要死了、正在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搐着。慈禧很有可能是恶狠狠地看着她挣扎,临死前的珍妃很有可能要求见光绪皇帝一面,遭到慈禧的拒绝:“皇帝也救不了你。”
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珍妃完全断了气。慈禧对崔玉贵说:“你还不下手?赶快抱着她扔到井里去!”看见被毒死的珍妃可怕的面孔,崔玉贵腿都吓软了,但还知道狡辩说:珍妃怎么也是个主子,我能抱她吗?慈禧看出他是害怕,建议说:那就把床上的竹席子拿下包着,给我扔到井里去。阴历七月二十日正是天热季节,床上垫着竹席子,于是就地取材,拿下床上的竹席子包裹着珍妃一块儿扔到了井里。
老宫女何容儿说这段时间慈禧去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中国古人说的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小时,半个多时辰就是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慈禧都做了些什么呢。何容儿还说:慈禧回来的时候“铁青的脸皮”说明她和珍妃斗过嘴,怎样斗嘴、都说了些什么呢?这个,只有崔玉贵知道。估计:珍妃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应死的罪”。崔玉贵说的这句话像是真的。
看那些书,崔玉贵说的那些话,给人感觉不像是他臆造的假话。每个人说出的话都很符合人物性格。他说慈禧说的话就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不管你有罪没罪,也得死!”。
慈禧西逃、一年之后回銮,因为珍妃的死,舆论哗然,为给自己罪责开脱,她找来崔玉贵,崔玉贵见老太后一个人空落落的坐在那里,一个侍女也没有,心理觉得很奇怪。这时的慈禧很有可能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她一生中最擅长于这样的表演,大概是小时候因家境贫困,经常给人家当号丧女子的原因吧。她对崔玉贵:“我当时并没有要把珍妃弄死的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洋人要打进城里来了,外头乱糟糟的,谁也保不定怎么样,万一受到侮辱,那就丢尽了皇家的脸,也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是有苦处的,你应当明白,是不是?”
崔玉贵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平常威严的老佛爷愿意这样低三下四的对他说话,心理早早的就折服了,连称“是”。
接下来慈禧向崔玉贵承诺,只要崔玉贵说“珍妃是自己跳井死的”。就给予他经济实惠,算是对他的补偿。
当崔玉贵明白了找他来是为这么一件事,便心领神会,毅然决然答应下来,不仅答应下来,还拍着胸脯自告奋勇地:“珍妃是我推下井的。”慈禧一听这话正中下怀,她答应崔玉贵只要等上一段时日,等风声过后,会让崔玉贵重新回到皇宫,原来做什么的,今后依旧仍做什么。崔玉贵知道,慈禧这样的人只要拔根汗毛,都比他的腰还粗。更何况是为了买通他。就这样,两人做成了这笔肮脏交易。
崔玉贵到死都没说出真相,他也没有必要说出,因为到他死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他没有危险。崔玉贵庆幸地说:老太后虽然对他亏心但并没有对他狠心,到底还留了他一条小命。他的意思是说老太后没有杀人灭口。慈禧没有必要杀人灭口,如果崔玉贵莫名其妙的死了,人们联想起推珍妃下井的事,岂不是不打自招。
说崔玉贵撒谎,还有更多的证据,在不同场合,他的说法也不一样。在《宫女谈往录》里,崔玉贵对何容儿和她老公刘太监这样说:七月二十日那天中午,……老太后吩咐我,说要在未正时刻召见珍妃,让她在颐和轩侯驾,派我去传旨。说到这,崔玉贵激动起来了,高喉咙大嗓门的嚷着(无缘无故大嗓门说话,人在撒谎的时候的特征):“我就犯嘀咕了,召见妃子例来是两个人的差事,单独一个人不能领妃子出宫,这是宫廷规矩。我想应该找个人陪着,免得出错。乐寿堂这片地方,派差事的事归陈全福管,我虽然奉了懿旨,但水大也不能漫过船去,我应该找陈全福商量一下。陈全福毕竟是老当差的,有经验,他对我说:‘这差事既然吩咐您一人办,您就不要敲锣打鼓,但又不能没规矩,现在在颐和轩管事的是王德环,您可以约他一块去,名正言顺,因为老太后点了颐和轩的名了,将来也有话说。’我想他说的在理。”(屁话,水大也不能漫过船去,老太后要他一个人去,他敢自作主张约王德环一块去吗?崔玉贵只不过想炫耀老太后多么信任他,竟然破坏了规矩要他一个人办差)。
但是,崔玉贵在公众场合不是这样说的。在茶馆里他又是另一种说法,有人把他在茶馆说的话记录了下来,该文章如下:
当年居京之时,常到鼓楼广庆轩茶馆听说评书。它位于什刹海东岸,义溜胡同路北,里面十几张八仙桌,能坐百十来人。屋子宽敞豁亮,前面有个小台,台旁挂着一副木刻对联,上联是“言易招尤且谈风月”,下联是“容多知已不着衣冠”。听客们一边喝着茶,一边海阔天空地闲聊,说什么的都有,只有当说书的一拍醒木,听客们才从喧闹中安静下来。
这里的听客非同一般,颇有一些知名人物。如一度准备继承帝位的大阿哥溥隽(人们戏称他“万岁爷”),当过前清步军统领的江朝宗,名画家溥心畲,末科状元刘春霖等等。茶馆两头号的桌子常常围着几位老人,他们穿着长袍,腰里束着褡裢,有时穿着坎肩,这是从娘娘庙来的几位太监,大家有时就叫他们“公公”。清朝倒台以后,太监散落四方,住在娘娘庙的太监都是比较有钱的,所以他们能够常来听说评书。其中有位60多岁、个子较高的老人,比较引人注意。他叫崔玉贵。听说他原名崔玉玺,进宫后因“玺”字犯忌,就改名崔玉贵。他是慈禧太后身边炙手可热的一名太监。一天,在开书之前,大家正闲聊天时,忽然有人点名要崔玉贵讲讲珍妃落井的故事,他就讲起来了。
那时,八国联军快要打到北京,慈禧等人已经化好妆准备出逃,临走时把珍妃叫到跟前。慈禧对她说:“鬼子快要来了,你太年轻,留在这里诸多不便,你要明白我的意思,自已想个办法。珍妃明白慈禧要她自尽,就求慈禧饶她一命,她还转过头来央求李莲英救她。慈禧急了,就对崔玉贵说:你还不下手?赶快抱着她扔到井里去!说到这里,崔玉贵解释说:珍妃怎么也是个主子,我能抱她吗?于是就上去把珍妃推到井里,下井前珍妃挣扎了一番,最后头冲下,倒栽下去。崔玉贵的说法是非常重要的。后来我看了很多小说、戏剧都说珍妃拥护和洋人谈判。慈禧要她死时,她不让别人动手,自己勇敢地跳到井里。无疑这是虚构的。有的材料还说一年后慈禧由西安归来,命人打捞珍妃的尸体,捞上来的尸体面目栩栩如生,那更是违反历史真实了。
崔玉贵讲完这个故事,很多人指着崔玉贵的鼻子骂起来:“你这老家伙真缺德,你竟敢害死珍妃!”崔玉贵也不示弱说:“老佛爷的旨意,我能违反吗?”一霎时茶馆里闹腾起来。这时说评书的醒木拍响了,大家才平静下来。
半个世纪的漫长岁月过去了,鼓楼茶馆的印象已经淡忘,唯有崔玉贵说到珍妃之死的情节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摘自网络文章
这样的故事在《太监谈往录》里也有类似的记录:《王祥亲眼看见珍妃被丢到井里》,所说的经过、细节基本相同,其中也说是出逃前,慈禧改变了装束,这个王祥也听到被投入井里的女子呼叫:李安达!李安达。这些都是王祥从门缝里偷看到的。
如果不是崔玉贵和这位叫王祥的太监约定好说同样的话骗众人,那么很有可能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他看到的这个人未必就是珍妃,而是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之类的人,她是从宁寿宫的北三所(囚禁珍妃的处所)里提出来的。她在前一天中午看见自己的主子珍妃吃饭之后迅速死去,她是知情人,慈禧杀人灭口。
崔玉贵知道事情真相,他对何容儿和刘太监说的事情是七月二十日中午发生的事情(是西逃的前一天)这时是他一个人把死了的珍妃投到井里;而在茶馆里说的是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也就是二十一日西逃出发的当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慈禧都已经改变了装束,这一次是崔玉贵和王德环两人一起把人推下井的。崔玉贵很清楚死的不是同一个人,但他故意混淆视听,他是慈禧的一条忠实的奴才狗。崔玉贵的话真真假假的混合着,仔细分析、大致能辨别得出,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假的。
有一种说法:慈禧害死了珍妃,至今珍妃还在井里未打捞上来。明明白白珍妃已经打捞上来了并已厚葬,为什么人们还说未打捞上来呢?说不定井里面真的还有一具尸骸,如果有,就是那个宫女。
瑾妃和家人奉命只许打捞珍妃,别人与他们无关。他们打捞上来了珍妃和一领破竹席子,因为一领破竹席子太轻,浮在上面。否则一领破竹席子都不会打捞上来,瑾妃被慈禧捏在手中,她的家人岂敢造次行事。
也许我们可以从《宫女谈往录》这本书里找到更多的证据,这本书里记录的是真人真事、非常真实。难能可贵的是,珍妃死的时候,书中的女主人公何容儿正好在宫中当差。她无意间透露出的消息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案情。
从书中的《出逃前狠心剪下两管长指甲》这一章看来,给人第一感觉是慈禧没有作案时间,匆匆忙忙的换了汉族妇女的衣服,说了最后几句话,就出了宫。那么会不会是我们冤枉了这位慈禧老太太呢?因为书中明明白白地写着:“……遇到多困难的事,不许心眼窄,等着我回来!”庚子年老太后出逃前,在宫里这是她说的最后的几句话。就这样领着人,向后走,绕过颐和轩,路经珍妃井,直奔贞顺门。
似乎何容儿可以是见证人,她可以作证,至少在慈禧从换上便装到走出宫门,这段时间慈禧没有杀人。而崔玉贵和王祥却说慈禧化好妆准备出逃前,把珍妃叫到跟前……难道是崔玉贵和王祥在撒谎吗?
但是,
这本书再往后看,就会发现一些问题,何容儿说那是慈禧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并不真实,应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存在;或者是,她知道却不愿意说、或不敢说。
……
……慈禧有作案时间。慈禧一群人杀人的那一幕何容儿不敢说。
慈禧杀人如麻,据说镇压戊戌变法时,一夜之间光绪身边的太监全都不知所踪。慈禧活着的时候,每年腊月二十五以后,她住居的西宫的北面的百子门上都要贴出门神来,不是平常民间的秦琼、尉迟恭那样的普通的门神,而是哼、哈而将:东面一位是雷公脸,鸡嘴,右手高高举起降魔杵,一脚跷起来,用左手一指,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来,白气很长,直到脚面,白气里裹着一句话:“哼!你来了吗?”地面上有个小妖精被罩在哼出的白气里;西面也是一位神,同样的雷公脸,鸡嘴,右手高高地举起降魔宝杵,一脚高抬起来,用左手一指,嘴里哈出一股白气来,白气很长,直喷到脚面,白气里裹着一句话:“哈!正要捉你!”地面上一个小妖精蜷伏在白气里。这是哼、哈二神在捉妖。就在这“哼!你来了吗?“哈!正要捉你!”的一唱一和下保护着西宫的后门。
这些东西和珍妃井上面压着的大圆石头一样,都能反应出慈禧或者跟慈禧一样的统治层的人物他们杀人之后做贼心虚的心态。慈禧他们想象被自己害死的小宫女们都是小妖精,而自己天生就是命贵。小宫女、小太监们死后变成了小妖精来复仇,他们就寻求这样的迷信方法来解脱自己。
(五)阿鲁特氏
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这位由慈安做主被立为皇后的女人,性格一定刚毅倔强。光绪元年正月二十日(1875年2月25日),四岁的载湉在太和殿正式即位。她用绝食的方式以死抗争,当时她已有孕在身,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继承大统的人。怎么能让即是慈禧的外甥、又是慈禧的侄子的载湉当皇帝呢。
绝食闹到这种地步慈安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慈禧的阴谋慈安未必能看穿了。当时慈禧住在长春宫,阿鲁特氏住在储秀宫,二人的住所离的很近。慈禧听说大行皇帝同治帝的皇后闹绝食,她故意搬来大量食物,并派人“看护”,实际是监视,这些派出监视的人并要表面时不时的口头劝上两句:“皇后,您吃点吧,身体要紧。”皇后有当皇后的尊严,说出去的话是不能食言的。年轻人脸皮又薄,她怎么能一边说绝食一边又在人的监视下进食呢?所以,没两天功夫就真的饿死了。可怜的皇后。
光绪元年(1875)二月二十日寅刻,阿鲁特氏崩逝于储秀宫。阿鲁特氏死亡当天,两宫皇太后谕内阁:“嘉顺皇后于同治十一年作配大行皇帝,正位中宫,淑慎柔嘉,壸仪足式。侍奉两宫皇太后,承颜顺志,孝敬无违,上年十二月痛经大行皇帝龙驭上宾,毁伤过甚,遂抱沉疴,遽于本日寅刻崩逝,哀痛实深。”这是清廷官方公布的死因,说她因为同治皇帝的死使她悲伤过度,得了积久而严重的病。于本日寅刻死了。但说得含糊不清,难以让人信服。这份上谕中还说:嘉顺皇后非常孝敬两宫皇太后。皇后对慈安是真的承颜顺志,孝敬无违,她甚至敢站在慈安一边与慈禧对抗。
但要说她对慈禧孝敬,这是反语,人都已经死了,慈禧还不忘记挖苦她一顿。在德龄写的书里:慈禧曾亲口说这位皇后看见她就象见了仇人一样,直到这位皇后自杀,她才像是重见了天日。
《李鸿藻先生年谱》载:“其后之崩,盖绝食也。”《清代纪事年表》、《庸盦笔记》等也持这种说法。
(六)光绪生母
爱新觉罗·奕譞(公元1840年-1891年),光绪生父死于1891年。
清德宗光绪22年5月(公元1896年)光绪生母死。
1898年,镇压戊戌变法。
据记载:是月,上数奉皇太后临醇王邸视福晋疾。癸卯,醇贤亲王福晋叶赫那拉氏薨,辍朝十一日,上奉皇太后临邸视殓,越日复往奠祭。懿旨,醇贤亲王福晋薨逝,应称曰“皇帝本生妣”。
据记载:光绪的生母死前一个月内,皇上(光绪帝)数次奉慈禧皇太后的命令,到醇王府邸探望七福晋(七福晋临死前近一个月,慈禧就知道她要死了,现在的医术如此昌明,某个专业的医生说某患者只有一个月的生命期限,可这位患者活个两三年,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可是在那个年代、慈禧一个非专业人士,她很清楚七福晋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让光绪帝去和生母见见面吧,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你都看见了你亲妈是病死的,与我不相干)。癸卯时刻,醇贤亲王福晋叶赫那拉氏去世,朝廷因此事放假十一天,皇上(光绪帝)奉慈禧皇太后命到醇王府看他生母入殓,过了一天又去祭奠亡灵。慈禧颁布懿旨:醇贤亲王福晋去世,应称着:皇帝生母。
据说七福晋,也就是慈禧的妹妹去世的时候慈禧到醇亲王府吊丧,砸了灵堂所有的贡品,并且下令将王府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部给她妹妹陪葬。慈禧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醇亲王府的人怠慢了她的妹妹。问题是:醇亲王府的人怎么敢怠慢她的妹妹呢,七福晋何许人也?是皇太后慈禧的妹妹,是当今皇帝光绪的亲生母亲,光绪皇帝又是醇亲王载沣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位七福晋是老醇亲王奕譞的正室夫人,是现在的醇亲王载沣的嫡母,是这个家族的老祖宗。身份、地位何等尊贵,小说《红楼梦》中的老太太岂能与她相提并论。《红楼梦》中的老太太只是一个普通大家族的族长,在她的家族中尚且能尊贵如此。更何况七福晋呢,什么缘故醇亲王府的人要怠慢七福晋,不敢给她大办丧事?他们知道些什么?看见了什么?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慈禧和她妹妹的关系真的象她表现的那样: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很好吗?溥杰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回忆醇亲王府的生活》说:七福晋和七王爷关系不错,后来慈禧在挑秀女时,把一个姓颜札的女子硬赏给七王爷作妾。那么她打算让她的妹妹和这位自己赏的七王爷的侧福晋怎么相处呢?她既不能不尊敬她,因为是太后赏的。要捧着她吧,实在憋气。为什么硬往妹妹嘴里塞辣椒呢?如果她们姐妹俩的关系真的很好,慈禧会这样做吗。
德龄曾经听见慈禧这样说:“你晓得么,打从我小的时候开始,我这一辈子就一直很苦。我从父母那儿没有得到过丝毫快乐,因为我不讨人喜欢。我妹妹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而我,则常常不被理会”。慈禧长大之后出息了,她难道不为小时候“不被理会”耿耿于怀吗?她又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所以她不可能没有想法。慈禧比她的妹妹漂亮、聪明,为什么她的父母喜欢她的妹妹,而不喜欢她呢?可能她真的就是个被收养的丫鬟,真的打她小的时候开始,一辈子就一直很苦。未从父母那儿得到过丝毫快乐。
1898年,镇压戊戌变法,在这之前,慈禧几乎没有了一丁点障碍。光绪的生父、生母(七王爷奕譞和七福晋)都死了。无论谁动自己的儿子,作为亲生父母,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慈禧的妹妹死在镇压戊戌变法之后,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软禁,她当然会出来说话,她要告诉大家:那个叫慈禧皇太后的,我告诉你们她是个什么东西,她是个汉人(清朝祖制规定汉族女子是不能被皇帝迎娶的),她从前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婢女。这将给慈禧是一个摧毁性的打击。要软禁光绪,慈禧就不能留下这个活口。
那会儿六爷奕欣也没了,他是当时最老资格的皇室成员,他要说一句话,大家都得听。这位恭亲王奕欣那么多年不再述用,不知怎么的突然起用,而后迅速死去,而且是死在镇压戊戌变法之前。时间上真是太巧合。在慈禧镇压戊戌变法行动之前,所有这些阻碍、所有的反对势力都消失了。
就连李鸿章这个仅仅被慈禧认为是帝党的支持者,在这个时候,也都被支开了。李鸿章在戊戌变法前被派往欧洲各国出访,回国之后被免去一切要职。
后来慈禧问李鸿章:“有人说你是康党,你是吗?”
李鸿章回答说:“臣实是康党。皇家的废立之事,臣不与闻,六部则认为的确可以废的。如果说旧法能致富强,中国早就该富强了,何待今日。要是主张变法就指为康党,臣无可逃,实是康党。”
慈禧听了,默默不语。心理大概在想:这家伙,当初幸好把他支开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呢。
(七)慈禧的女皇梦
光绪帝的师傅、大学士翁同龢光绪二十三年(1897)五月初七日的日记明确记着:
“园寝有银杏一株,金元时物,似前月廿三事,懿旨锯去。”
翁同龢落笔简单,略去了前因,只记了后果。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北京西郊的妙高峰下,有一座俗称“七王坟”的园寝,这是清朝醇亲王奕譞(光绪帝的生父)的茔地。据说奕譞死后多年,园寝上的一棵古树竟被慈禧太后下令砍去。
关于古树被伐一事,记载最详细的是王照的《方家园杂咏纪事》:内务府大臣英年,素讲堪舆(风水),曾为慈禧太后择定普陀峪万年吉地。他急着想升官,就找机会对太后献媚说:“醇王园寝有古白果树一株,高十余丈,树阴数亩,形如翠盖,罩在墓上,按地理有帝陵之象。而且白果的白字,加于王字之上,明明是个皇字,于皇家本支不利,应请旨速伐此树。”太后就说:“我就命你等伐之,不必告他”。“他”即指光绪帝。内务府诸臣虽领懿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奏闻皇帝。光绪帝不许,并且严厉下谕:“尔等谁敢伐此树,请先砍我头!”诸臣只好又去请示太后,太后态度如旧。相持月余。一日,光绪皇帝退朝,听太监说,太后已于黎明带内务府人往醇王园寝。光绪帝急忙命驾出城,奔至红山口,遥见亭亭如盖的白果树没了踪影,不禁号啕大哭。连哭二十余里,至园,太后已去,树身倒卧,数百人正围着砍树根。周围还挖了十余丈的深池,用千余袋石灰沃水灌其根,以防止复生芽蘖。光绪帝默然无语,步行环绕墓三周,顿足拭泪而归。
怎样解释慈禧太后对一棵白果树如此心存耿耿?有人会说:“风水”之说似乎有些牵强,醇王奕譞生前谨小慎微,对她不敢有丝毫冒犯,死后被追谥号曰“贤”,太后似乎没有必要对他园寝上的一棵古树下此狠手。所以,也有可能,这是她对亲政后锐意变法、越来越不听话的光绪帝日益不满,借此发出一个警告。此事不久,发生了著名的戊戌变法和戊戌政变(1898)。光绪帝被太后软禁。
这样的说法对吗?
慈禧如果真能如此科学的、理性的考虑问题,那么,这个国家可真是有救了。可她根本不是一个理性的、科学的考虑问题的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支持她对事情做出判断的是迷信思想。也许一个梦、一个算卦、一朵花在不该开的时节开了,对她都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暗示,都是她判断事情的依据,她每行事、出行之前必先算上一卦,这是她的习惯。
如果慈禧真是想警告光绪帝,她就应该大张旗鼓的干,而不是悄悄地“不必告他”。慈禧说得很清楚:“我就命你等伐之,不必告他”。
所以,“风水”之说,就是慈禧对这棵白果树心存耿耿的解释。她是一个迷信的人、愚昧的人,迷信充斥着她的整个人生。
内务府大臣英年对慈禧说“醇王园寝有古白果树一株,高十余丈,树阴数亩,形如翠盖,罩在墓上,按地理有帝陵之象。而且白果的白字,加于王字之上,明明是个皇字,于皇家本支不利,应请旨速伐此树。”他说的:“……于皇家本支不利……”这“皇家本支”具体指谁呢,按照正史记载,醇亲王奕譞的福晋是慈禧的亲妹妹,那么对于慈禧来说自己的儿子同治已经死了,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光绪,那为什么要干对光绪不利的事情呢,对于慈禧来说,除了同治、光绪,皇家本支除非是她本人,否则再没有别人。
慈禧平常喜欢给身边的女人们讲武后(武则天)和吕后的故事。听得那些女人都腻了,可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津津乐道的、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反复地讲这些故事。这种事情传出去,让内务府大臣英年这样想升官人知道,或许他会认为这是某种契机。于是,向慈禧鼓吹什么“……于皇家本支不利,应请旨速伐此树。”除此之外会不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话呢,他会不会把“于皇家本支不利”这样的意思延伸下去。慈禧听了这些话之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一定是做美梦自己当上女皇了。正好这个时候闹义和团。
义和团打着“扶清灭洋”的口号,他们有忠君思想。不过,这里的“忠君”应该理解为效忠慈禧太后而非光绪皇帝。在义和团的口号中,有“杀一龙二虎三百羊”,其中的龙就特指光绪皇帝。义和团中有的人武艺高强、练过气功,他们宣称自己刀枪不入,当慈禧听到义和团刀枪不入的宣传,考察之后确定有天兵天将帮助的时候,慈禧信以为真,认为可以阻拦外国人的入侵了。
有大臣英年的蛊惑、有义和团刀枪不入的神话、加上慈禧日思夜想,有梦的征兆,这个老女人便觉得自己可以做武则天第二了。既然是有神来助,当然就不必用人的思维考虑问题了,就不必讲究什么策略、什么逐个击破,不必了。她同时向各国宣战,总共加起来有十一个国家。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立溥俊为大阿哥——皇位继承人。但是这个溥俊只是一个过度、一个跳板。现实若如她所愿(神帮助她战争取得胜利),她成功了的话,那么她会另外换一个大阿哥,如有反对的便杀掉;然后再换一个、再杀反对者。就像武则天不断的换太子,换得大臣们麻木了,懒得管了,爱换谁换谁。这个时候皇位就是她自己的了,这是她的如意算盘。
可惜她没能成功,只第一站就彻底失败,还差一点让她那条老命性命不保,更别说当女皇了。
当她回过神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她不得不杀了主战的大臣、与十一个国家签订了《辛丑条约》之后,终于保住了她那条老命。而那个素讲堪舆(会看风水)的内务府总管英年,也没遭好报。在庚子事变中因“庇护拳匪(义和团)”被斩首于西安。这个时候的慈禧一定恨极了他,那么大把年纪了她还要在西逃路上餐风露宿,这笔帐都得算在这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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