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首先我读了几本叛逆小说,我说的是小说,不是他妈的电影,我像他们(那些作家)一样痛恨电影痛恨偶像,只有像欣那种没什么脑子的家伙才会每天晚上九点半准时守在电视跟前看那种假惺惺的节目。然后我就变成了这副德性,我是说我居然打算写一部小说,但在这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时刻想着把自己阉掉,特别是最近一次自慰之后,我真正的性生活为零,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过去三年来,五年来,很可能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我不停地跟自己说这他妈的算什么,可这依然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我简直快要怒火中烧了,我所有的的性观念都是从一些零零散散的电影和杂志上拼凑起来,比如——做爱的最佳时刻是在早晨还睡意朦胧的时候,可这对吗,我无从知晓。比这更可悲的是我的父母打算随便塞给我一个女人了事,他们要我在宜林八环以外买套房子。我不知道,我到那儿去能干吗呢?一想到那些污水横流的河流,黎明人们像蚂蚁一样涌出来堵塞了一条条街道,我就害怕的发抖。况且他们本身并没有多少钱,所以我更穷,穷的可怕!
我或许喜欢过那么几个女生,之所以是女生是因为我在一所三流大学读过医学,但我最初喜欢的却是一个高中同学,这是我后来发现的,是爱上娟之后的事,这会她们都结婚了,我很庆幸自己没去参加她们的婚礼,不然这一切又要变得像电视剧那样恶心了,但真正和我在一起过的就只有贝,据我所知这会她跑回大学读研究生了,这很可能是因为磊的缘故,她曾跟我说过自己之所以跟磊分手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配不上他是因为他已经是个研究生了,这下好,他们又重新般配了。
那天琳(我姐姐)把我从医院拉出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在有意躲避她,我就说,“我只想看看外婆,”于是,她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份感情,”我说,“是的!原先我也不知道,”她把车子停在路边打算跟我好好谈一谈了,“你究竟在折腾什么,”她说,“你为什么不遂了所有人的愿”她指的是——结婚这件事,于是,我说,“你们为什么非要要掺和到这些私事当中来,”她就说,“没人愿意管你,要不是——你知道他们身体不大好,”“你究竟再想什么,”她又说,“你已经过了找处女、单纯的爱情的年纪啦,”我从车上跳下来,真想打碎什么东西。
我就说在这,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没有对象谁都不会说什么,二十一二岁没有对象人们还会拍着你的脑袋告诉你不用着急,如果你像我这样二十六七岁还没有对象人们就直接管你叫老光棍,而这简直要了她们的老命,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拿这点私事来烦你,因为对我来说这就是一场世界大战,我要杀死的是那些把我养大的亲人,这很像是一出倒霉的电影,说实话吧!她们曾给我介绍过一个女人,但她买了楼,这件事很好笑,有一天她跟我说,“我买了楼,我们不合适,”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要不是她们(父母以及琳等)在我跟前哭个不停的话,是的!我怎么会去自取其辱!是的!我就是要打碎这世界。
我跟琳吵架的那个中午,他们正商议着给国(我弟弟)买楼,因为第一百次相亲失败他们都受了很大打击。于是,他们最终决定给国在市里买套房子,他们都有点担心我对这件事有看法,可我根本不在乎,况且他们有谁把我放在眼里了吗。琳对我说,“你这么喜欢窝在家里啃老肯定会对这件事有看法吧,”然后我就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摔得粉碎,要我说只要他们不拦着我早就走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赖在这儿呢,这整天价喋喋不休吵吵闹闹而且永远没什么结果。我跟自己说,“不管你想干什么那就去好了!说都别说,你倒是去啊!”爹举起酒瓶对着嘴喝了几口,神情悲伤,“你只是摊上了个无能的爹罢了,”他说,我在想他只是想让我安稳下来去结婚,“我除了欠你一条命还欠你什么呢,”爹又说,“你不欠我什么,”我说,“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真要到拼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又说,“那你究竟图个什么啊,”爹说,“我不知道,”我就说,“我还拿不准自己想干什么呢,”“要真是这样你怎么要哭了,”爹说,我自忖这句话真是可鄙的嘲讽,“哦,儿子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又说到,“我能给你什么啊,”我是那么难过,从他手里夺过酒瓶也喝了几口,觉得整个胃都快要被翻过来了,但我忍住没吐出来。他哭了起来说自己是那么没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说,难道我让他交出一千万了吗。不,没有,我只是觉得茫然,他也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肯按部就班。我们之间的争吵大多时候都显得莫名其妙,比如他以为自己是和我在争吵学业的问题,而事实上我却是在说去哪工作。那些作父母的,在最最危机的时刻,在他们的观点即将被驳倒的时候,也只会皱皱眉头说,“将来你会明白的!”
然后琳突然跪在我面前说,“我再也不想当你姐姐了,”我就说,“我们得有多大的仇啊,”我觉得她玩这一手既卑鄙又下流,而且还把我逼到了墙角,我挥拳打碎了门上的玻璃,血顺着我的手指流下来,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爹带我去医院,我坐在那辆烂摩托车屁股上才真正哭了出来,倒不是因为可怜的手指头,我觉得无聊的要死,我已经想好要跟琳绝交了……,虽然她现在变得挺有钱了,就因为她嫁给了一个足疗店老板,他们却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婿是毛巾厂的老板,我已经不屑于玩这一手了,要是有谁再问我琳是干嘛的,我就直说,“足疗店!”那次母亲站在门外跟一个路过的妇女吵架,就因为那人说琳是个坏姑娘,这根本是在恶语中伤了,要我说穷人要是发起狠来比富人还坏,你回头看看这个国家当初是怎么把富人打死的不就知道了吗。医生告诉我小心自己的韧带,他用小镊子扒拉开伤口给我看,然后又在那结结实实的缝了几针,我努力止住眼泪。
一天琳给我打电话,说想借点钱,可我连几百都不称,我只好厚着脸皮跟她说只有几千,她便喋喋不休的说,“你整天都在干嘛,你连人家一个月都赶不上,你这么没用!”后来我琢磨着这件事,她只是时不时的找个借口羞辱我一番罢了,这会她终于发现我是多么无可救药了。
我又想起母亲在玉米地里哭那回,我怎么也拦不住,我还一直担心她把自己哭晕过去,我在拐角那狠狠的摔了一跤,于是血隔着裤管子渗了出来。我想一个人很难在贫困中保持什么品质,而有钱的大爷们更坏,于是我说,“你这么操劳干吗?你挖空心思挣得钱不也就刚够那百分之二十的首付嘛!再说我一直觉得这事有什么猫腻,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国去城里呢,说是在那买套房子容易找媳妇,我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我也不允许你们这样,可是你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呀!”她倒是收住了哭声,开始骂我是这世上最不孝的狼崽子,“我从来没有非怎么样不可的决心,”我说,“哎!这样下去孩子们只会越来越羸弱,当初你靠什么把人家娶进门,孩子们还要靠什么嫁出去,”“这是这个社会的发展形式,”她说,我倒是很奇怪她说出这种话,她连新闻都不看,于是我说,“这么做图个什么呢,只是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往有钱的人手里送罢了,谁知道一套房子到了咱手里加了几次价呢,哼!到最后反正高的离谱,我是没心思上这份当,我宁愿呆在这哪都不去也不愿去求那些老爷们收下我的钱,”她就说,“我们本以为你会有出息,供你读完大学可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着,”“我才不稀罕你们玩的那一手呢,”我说,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在乎,只是没心思上当。我就说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无耻的政客,他们一边抬高价格一边进行货币贬值,有了这两手你就永远只能当奴隶啦。哎!要我说,我就挺痛恨这个世界的,于是国说,“可你还得活下去不是嘛,”“是啊!”我说,“你知道我怎么想,”我又说,“我已经认命啦,我不打算再劳你们费心了,我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把自己阉掉!”于是他哈哈的笑了,她又开始骂我了。
我发过誓不再让什么人限制我的自由,不会再在脖子上挂什么烂牌子,瑞新公司那群卑鄙的家伙还给我画了一条直线,什么难道我是愚蠢的猴子吗,在他们实施更妙的主意之前——在大门口按一个刷脸机,我就已经想对着那撒尿了。
反正我对那也没有什么留恋的,那天张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就对那彻底失去兴趣了,他是个以大便为开头的调情高手,他会对女友说,“吃屎了没,我给你拉点,”然后他们就大便的口味还有一番论述,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一对。
那一脚刚好踹在全世界最无用的阑尾上面,那破了一块皮,我的父母在忍受不了我反反复复的阑尾炎发作之后就让医生给割掉了,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所以那一脚揣上去发出空洞的回音,像是一脚踏在了陷阱上,于是我产生了幻觉,老张掉进了我的阑尾洞里,我掀开衣服想把他抖出来,可他叫着要扯下我的肺来。
那天我们在讨论“作为实习生应不应该接受公司的罚款”之后就打起来了,他出于某种报复的快感乐意看到我被罚款,这很可能是因为我不怎么求他,而且我的工作比他高级,我不用扛箱子,刚开始我们是一起扛箱子的,不过后来那个组长说需要一个人去开票,我就跟他说张的身子更适合继续扛箱子,“这样大家都不会加班,”我还暗示他。所以开票的活就落到我身上,这他妈的笑死我了,为此,老张曾说过要是他说了算就立马让我滚蛋。
我只是坐在床沿上不停的哭,像女人那样哭,我倒试着忍住,不管用!我只好任眼泪流到地板上。但我决定当一个好汉,于是,我爬上窗台让那个杂种过来把我推下去,“来吧,你个杂种,”我哭着说,“有能耐你把我推下去好了,”“我是不会这么傻的,”他说,“我有楼有老婆,而你一无所有,这么做是不值得的,”嘿!他指望我自卑的自己跳下去呢,他不停地说我像个娘们,“该死的娘们!”他又说道,“你别哭了啊,要不你也踹我一脚,”我坐在床沿上一边哭着跟他讲了一大堆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既然我们在互相伤害,”我说,“我们为什么不更彻底一点呢,你直接杀死我吧,”他就说我并不想杀死你,我只想抽你一顿,哼,我倒宁愿被他直接推下去摔死也不愿让他抽死,他壮的像一头水牛,他又说,“不过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在试着跟我和好呢,可惜我没那份心情。
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像呆鹅一样把脑袋从门缝里伸进来,看的出来他们都有点寂寞,属于不爱想象的一类人,使人联想到墙缝里的一粒沙子。
那是初春,但天气还是一股冬天的味道,我的日子过的很不像话。我到洗澡间里冲掉脸上黏巴巴的眼泪,我让热水顺着头顶不断地流下来,玻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天已经黑了,我站在阳台上打开窗子,让新鲜的冷空气灌进来,他们也都由着我站在那发疯,这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哭过,他们担心关上窗子我就又哭起来。我知道明天全公寓的人都会说我要自杀,我才不在乎这群白痴怎么说呢,路面上只有几家孤零零的饭店,不时的有人从里面匆匆的朝这座公寓跑过来,这一带全靠这座公寓里的人养活,但这确实更像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打架的时候张正在吃饭呢,不知道他吃饱了没,但愿没倒他的胃口,我关上窗子,决定出去走走了。
整个罗林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路灯有点昏暗,我寂寞要死。我想起自己刚从交友网站上弄到了一个叫燕的姑娘的联系方式,这花了我三十块的定金,我跟那个提供信息的小婊子商定好先付百分之三十,事成之后付完剩下的部分,老实说她办事效率还不错,不过燕的联系方式一到手我就再也不打算理她了。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燕解释这件事,她似乎也急于结婚,那种网站上全是想找男人的姑娘,这多少给了我点安慰,不过我总觉得有点沮丧。
我决定直接打电话给她,我自忖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这样事情或许会容易的多,我站在一家幼儿园门口拨通了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我紧张的要命,我是说我差不多跟她解释了半个小时才让她弄明白了这件事,这之后她差不多认为我有点白痴了,接下来她又一直不停的问我为什么要讲普通话,她在怀疑我是骗子呢,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嘿!这种事,天知道怎么搞的,只要我一紧张就满嘴是蹩脚的普通话,我估摸着这得归功于那些老师,我勉强为自己辩护了一番,我告诉她自己从小就被寄养在一个到处讲普通话的地方,“那么,你在哪儿工作?”她咯咯的笑着问,可我根本就不想告诉她那家破公司的名字,但我还是跟她说了实话,“哪儿?”她又问了一遍,“瑞新,”我尽量平静的说,“哦!我听说过,”她笑着说,“那么你离这远吗?”我试着问,“很抱歉……”她说,她忽然记起来还没问我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她又问道,“陈,”我说,“叫我陈就好了,”“很抱歉,陈,”她娇滴滴的说,“这会我在外面呢,不过你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伙子吧!”她让我下个周六再给她打电话,不知怎么搞的,刚一挂电话我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我是说她的声音,它很容易让你联想到秃鹫之类的东西。
然后我拐到赤桥大街上,那儿通常会有一场老年人舞会,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时间已经太晚了。我下定决心跟父母说实话,“是的,我没有女朋友!”我知道这会令他们伤心,但伤心总比被骗强,不过这样一来我又要陷入到那些无休止的麻烦当中去,我差不多痛恨任何跟我提起这件事的人,痛恨这个地方。
突然手机响了,那个提供信息的小婊子打电话问我要剩下的费用,“不,根本不是她本人,”我说,“你完全给弄错了,”“不可能会错的,”她将信将疑的说,我根本不听她解释,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的站在那又开始思念娟,每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想起她,这会我决心任自己的感情流淌出来,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然后我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究竟要跟她说些什么,等她接电话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终于有人听电话了,“你好,”我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说,她似乎总能听出我是谁来,“嗨!陈,是你吗?你在干嘛?”她迷迷糊糊的说,声音漂亮极了,“都这么晚了,你把我吵醒拉,”“你在干嘛,”我问,我自忖这句话真是傻到家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我又问,“这你是知道的,”她说,“我给学生们辅导英语,”我发誓我不知道,“嗨!没什么事我得挂电话了,”她说,“我可不想吵醒别人睡觉,”她可能正和那个法律系的小伙子在一起呢,我见过他们在站台上接吻,那个杂种,我的脑子突然抽筋了,“我也想跟你睡觉!”我脱口而出,她沉默了一会,蛮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然后她几乎是冲着电话吼了,“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流氓!”然后我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嘿,她真的把他吵醒了,我立马挂断了电话,可她还是一直不停的打过来,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她也从来没给我打过那么多电话,况且我还都拒接呢!
沿着尼罗河在艾菲尔铁塔底下我希望自己得到安慰,我就在那等着心爱的女人出现,可是她已经悄悄溜走了,跟在一只狡猾的猫后面。风很大树枝几乎快要触到河水了,零零散散的保安像迷路的狗一样满大街嗅来嗅去。哦!我不再需要她的安慰了,没有什么比这会的孤独能带给我更多慰藉。我跟自己说我要走了,越远越好!
星期天的早晨当我拿到了三月份的工资,我一边收拾几件旧衣服一边跟李告别,那天就是他把我从窗台上拉下来的,有的人就是这样,就像李,你永远无法让他明白请你吃顿饭是件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他还是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只要不是很费劲就成。直到我背着包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才相信我是真的要走了,我确实要走了!
我们一起坐车去市里,他要去找几个同学玩,一路上我都在说着自己的豪言壮语,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我让他神魂颠倒了,我试着鼓励他离开这里,但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只是在给自己打气,我们一起在餐厅吃了点早餐,然后我抢着买了单,因为我要让他崇拜到家。之后我去托一个亲戚帮我往家带几件衣服,一切都很顺利,他们都没猜到我要走了,当我坐上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那天下午我躺在站前广场的长椅上,枕着黑色的背包,等着火车来把我带走,顺便等着黄,因为他说要来还掉欠我的一笔小钱,温暖的阳光照在我那件尼龙大衣上,初春的寒风吹着广告牌上破碎的油纸呼哧呼哧直响,我使劲裹了裹大衣,依然觉得很冷,柳树的枝条已经看的出绿色,这天已经有点春天的味道了。
广场上没有多少旅客,一个骑车的孩子像蝴蝶一样在广场上飘来飘去,一会一个妇女喊他回家,孩子不应她便带走了孩子的车,孩子开始在地上打滚,她转过身贴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了些什么,孩子高兴的骑着车跟在她后面绕过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消失了。
我无聊的注视着那些破碎的广告牌,猜想它们原先是些什么字。黄从倒数第三辆公交车上跳下了来,径直朝我走过来,“我知道躺在这的非你莫属”他看见我就便兴奋的说,我们站在那块破碎的广告牌前拍了几张照片,这种分别显得十足的傻里傻气。然后他带我到一个肮脏的小餐馆里吃了点东西,还喝了啤酒,往爬满臭虫的地板上撒尿,我自忖由于分别人们就会对你关怀备至。
起初他还想劝我留下来,不过后来看我去意已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一路顺风!”我走进过车站的时候他对我喊道,“我会的!”我对着他喊,他拿出手机隔着人群给我拍了张照片,我能感觉到太阳的余辉洒在我脸上,“再见了!”我互相挥着手,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
乌黑的铁轨蜿蜒着前进,往左往右爬上一个斜坡拐进了一片柳树林里,一个小伙子给面前的老人弹掉肩头的灰尘,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父子,我变得多愁善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几乎快要掉下眼泪,我犹豫着。火车终于来了,窗外已是夕阳,火车拼命的往南方驶去,再见了过去的一切,我幻想着未来正向我张开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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