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有收到青木的明信片,每次去找,一张张的明信片翻过去,来自各个地方的,对这个城市这个地方的他们的挂念。写满大或小的卡片,给闺蜜、姐妹、情侣、好友、陌生人,调皮的、温情的、戏谑的话在娟秀的或者大气或者乱乱的字迹里像穿过千山万水站在这里虎虎生气。很多的时间我会羡慕。
一直都喜欢写信和写明信片。好多熟悉的人对于这种方式已经无所谓。时代太快,通讯太方便,而这种古旧的方式已经不再适合,我想有一天,我终究会接受这个说法,那个时间在纸上写出“你还好吗”跟打在屏幕上“你还好吗”一定是同一种感觉,十分想念或者如恍经年或者泪流满面。
我的失眠开始越来越严重,我越来越生气,害怕有一天我只有借助安眠药才会入睡。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让我醒来,开始让自己越来越无所谓,不生气。
昨天晚上,西安下了一夜的雨,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的雨打着树叶的声音,我留言给他说西安今天晚上的雨很大,我想你。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最后想去哪里,它行走的很快,它从想象中的北京四合院的家长里短到南京秦淮河上的绝色倾城到杭州的柳岸堤上,花前月下到洛阳牡丹独独开在百花之后到长安城里秦腔咿咿哑哑,嘤嘤泣泣到安阳古街胜衰流转,人情世故,如冷热水饮。明明属于a的女子想变成b一样的女子,一句平凡的话语,会被人们翻唱成各种各样的呢喃,飘在空中,无法落下。一个深情的人走向深海,带着心中放下而又腾起的热浪。
有段时间,总会想起夜晚的香港,华灯初上,饮食男女,各色各样的玫瑰。想起西藏,墨脱,想起尹长生,经幡在夕阳下肃穆而庄严。想起西北,尘土飞扬,一块泥巴足以成为孩子眼中的玩具。想起东北,大雪飘落,掩盖掉大地,以及大地上承载的立体的平面的行走的污秽。想起上个世纪的上海,以及那些在商品经济中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自己的色相,并在他人那里得到出卖色相而换来的自我满足,或者自我价值实现的女子。想起一个女子的泪水,它流过脸颊,滴入大地,却不给她一点生存的承认。想起一个男子的泪水,蒙骗观众,妄自尊大,我嫌弃他们。想起孩童的眼神,这个世界将会告诉他他所期待的事情。想起老人,期盼子女成家立业,夜晚的呻吟添上更多苍凉。想起蜗居在大城市里的人们,矛盾的生活里慢慢变成商品的奴隶。想起车站随地而坐的人们,生活将一个人磨练成这样。想起这个国度特色的城管,他用狠狠地东西抽在老农的身上。
有段时间,深深迷恋戒指,各种各样的戒指与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手指组成,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情,艳丽或是清新,年轻或是苍老。还是简简单单偎在手指,一种温暖和安全。
说有时你想起某个人,记起的不是他或她的模样,也许只是气味,烟草味,脂粉味,洗衣液味或者香水味。我想,那一定这种气味已经是这个人无法丢掉的一部分,多年以后,若他们都变了模样,再也无法承担起这种气味,你一定会更加深刻的记住他们,留有怅然,或者不解。
很多时间我无法理解所看到的别人的文字要讲的内容,我会沮丧。后来觉得当一个人无法亲历一段故事,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内心的世界里一遍遍地怀疑那些别人口中可怕的不会存在似乎只有幻想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可能显得慌乱,甚至呆傻。
黑暗里会有一种光亮想要急速生长,荒芜的情节添上几分所不知道的惊奇,细细看去,便会开心,如此简单。我跟他说我仍记得初遇你的场景,却没有想到现在你对我如此重要。
有句话说“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但是,我不会相信。一个人会爱上很多人,那会是爱吗?当然,这种爱特指爱情。
我永远给我的想法自由,她可以到处行走,只要不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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