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见这些文字时,还是忍不住想写完它。曾几度考虑。现在,看见这些文字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了,就像是今天早上醒来之前,昨晚做的一场梦,梦醒了,生活依旧在继续。
踏着2013的年尾奔跑,迈步向前,我把那个长满棱角的年轻的我留在了向后奔跑的时光中,跨进了2014这个充满希望而又全是未知的光年里。
不想提的,往往不想说的,最头疼的就是我的头痛了。没想到自己也会患上这个病。医生总是告诉我,小伙子,你还年轻,要好好注意保养,一面告诉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很多人都是这个病。把心放大,拿的起放的下!
病房里有一对夫妻同时住院,同样的病,还有一个母亲,女儿整日围在她身边,不时还会有人来看她。我躺在靠窗的那个床位,没有告诉任何人,从起初看见针孔畏惧,测不完的体温,血压,到后来渐渐习惯。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木马似的晃悠着,后脑勺依旧像是被人用大锤敲打着,似乎前几天还急匆匆赶早上班,而这会儿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很久以前曾经写过类似的话,想起了一个朋友,当过我几天的教练。曾经感慨我成为刀下肉,如今已经算是了,今天再次读起来,我觉得已经算不上了,似乎我们的成长历程中,总会不停的否定自己先前的一些文字,想法。记得曾经看过的那一些文字,不告别昨天,怎来的今天,不告别失败,哪来的成功伴着盛开的花,蝴蝶才能飞往高处,伴着希望,梦想才能飞往高处。没有告别,就没有邂逅,就没有重逢,就没有剪烛西窗,就没有巴山夜雨。
不太善于和陌生人说话,他们偶尔会聊聊天问我,我也就应答模式般的说上几句,然后很无奈的笑笑。倜然想起他们说我看起来很无辜的表情,或许是一样吧,不曾无奈,不曾无辜,或许表情的符号是错的。想到了波罗堡,想到了方格网和指北针,努力的想着最后一次编辑它们的模样。或许没有机会再坐到那里潇洒的敲击着键盘。
点滴打完,躺着,等他们排队去理疗。没有先前那么痛的头。或许因为我的不小心,图像里突然出现了房东的那个被人描写过得嘴脸。看见过大海,看见过蔚蓝的天空,大朵的白云。想看着我的风信子开花,为了生命上某件东西的等价交换,我一直在运转着自己的思想,让那一声一声的敲击发出的痛来时刻提醒着我生活有多么的美好,只要生命还在。
谁又愿意生病,谁又愿意受刺激,医生告诉我好好休息。钻脑的疼痛,那被疼痛拨慢了的时钟。在这样的环境下,过电影那样脑袋里闪现过每个人,甚至他们怀在肚子里的还没有出世的小家伙。间歇中想吐,耳鸣到眩晕。我要坚强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了这个梦想,我要善待自己的body,come on!多想认识华佗……
医生的眼睛里总是乐观的,原来,好多大夫也都是温柔和蔼的。一直想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没有勇气,英文,也独自一人。想过以前的他们,只是不想看见他们,割舍不断的那种生命体所发出的情丝。没有谁能体会到这钻心的痛,不负责的想摘掉脑袋。提着一堆药盒离开了这里,最好永远不要再见,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即使离开,我也会轻飘飘的走,不会拿那些装在塑料袋里面的药。
冰冷的房间和暖烘烘的让人有点喘息的地暖房间,就足以教育我的金钱理念。这对病情有些大大的影响。记得临床的阿姨说这比她生孩子还要痛苦,想起了母亲,她或许一直都是这样,但从来没有告诉我有这么痛。不禁眼泪在眼眶打转,若曦般的就像是流出了刚毕业后择业时脑袋里进的水,只是你何时才能流完。想到了卡夫卡这么个人物,还想到了列夫托尔斯泰,还想到了《复活》,我不知道此刻它们有没有关系,只是突然就这么的向往,就像当初喜欢《秘密花园》和《基督山伯爵》一样。当初还那样把自己圈在房间里读完了《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也读了《呼啸山庄》、《平凡的世界》、《围城》、《伊豆的舞女》、《蛙》、《巴黎圣母院》、《遇见未知的自己》、《面朝大海,穿暖花开》,似乎哪本书籍里藏着诅咒。看见有人说人死了就会变成一本书,有餐桌上的菜谱,海航线上的记录本,Photoshop教程,本草纲目,九阳真经,会不会还有一本生死簿,那他会是阎王还是彼岸花,还是黑白无常,还是那个你口渴时奈何桥旁递给你忘情水的那个孟婆呢?
喜欢海子,喜欢梵高,喜欢舒婷,喜欢冰心。喜欢……你,和喜欢生命一样,甜甜的,纯纯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想法。
始终想驾驭文字,却每每都被文字控制,多年后的今天,看见自己的文字记录,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时隔光阴荏苒,几度夕阳,多少断肠人,花谢花飞花满天……
告别昨天,迎来今天,告别过去,迎来明天。告别所有的悲伤,迎来洋溢的快乐。至今一直读不懂落夕寒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又是一种何等意境。兴许当时的我们是在同一个环境下敲打文字的,无丝竹之乱耳。甚是喜欢那一句“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墟舍,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灰色的天,你的脸,洁白的雪,你的泪。晚了诀别曲,更作长亭赋,只希望前程路漫漫,我们就此做别。等待碧云天,那一片黄花地,怨只怨西风紧,北雁也南飞,晓来时,莫问谁染霜林醉,依依总是离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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