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在你之前,我没这么爱过一个女孩,在你之后,我没爱过一个女孩;我也知道了,在你之前,没有谁这么爱我,在你之后,也没有了。——题记
春天过去,夏天暑气正盛。一年里最热的几天,晚上有些微的凉风吹过,一点也料不到白天的热气纵横。正符合石头散热快的科学原理,如果是一湖水更好,晚上乘着微热的风度驱一身疲惫。
朝打水的地方走,左边食堂,右边松树林。有几点疏星,月亮躲进薄被里,露出婀娜的上身。
周辉打湿头发,洗完。找同伴要毛巾,水顺着刘海滴嗒嗒落下。一只女生的手伸到眼前。周辉一边接过毛巾擦头,一边抬头望她,觉得月亮全露出来才好,正可以整个看完她的面孔,还有她隐在黑夜的眼睛。我的脸蹭的红了,我想她看不见,我也只看见她轮廓。凉帕子的温度带走脸上,耳朵上,脖子上血管的殷红。也没谢谢,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周辉当时郁闷得想为什么同校两年了都遇不到她,这个问题后来也没问过她,那是我们的第一面呢,也许她早看见我了,今后都该我把她看我的还回来。我又甜蜜的想,也许这两年的时间都是为了准备这一场邂逅,可是她叫什么名字几班几年级都不知道,怎么能一回生,二回熟?
周辉和同伴回去的时候还心不在焉,我气恼自己不去要她姓名班级,好像觉得知道了,以后关系突飞猛进不在话下。就算啊一句,也能留更深的印象。我的魂都飞到前世今生的回忆里,觉得上一辈子,上上辈子,我们没喝完孟婆汤,才有相伴的片段记忆。好事成双,突然知道同伴以前和他一班,仿佛自己在世界中央,得到全世界的援助。缺钱的时候有人送钱,缺粮的时候有人送粮,有钱有粮不就能起义造反了。
我装作不经意问她闺名,同伴泼冷水说,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语气平淡到死,心里却紧张起来,为什么?也许这句话算是伏笔,我们也许猜到了结局,却猜不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他也没说出为什么。到后来我还是不知道。我知道了,谭静,谭静,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以后认识你了。
她的班级自然是二年级五班,当时2011年夏季。
周辉很快把这件事忘了,初二地生中考还有几个月不到,我早就不愿意读书了,每天无聊地记植物器官,人的八大系统,多少器官,多少组织。这样不用脑子只用口的事塞满了嘴巴,当时恨不得把自己脑壳换成存储卡,粘贴复制完所有课本笔记资料才好。
老师说,书上所有都是重点,标题小字也算考点。如果你不作弊,可以不看重点在多少页,多少行。他又说当年他读书,多少页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连几个区区的小小的重点都记不住,怎么上重点。他说一代不如一代,我想前一代总死在沙滩上,后头浪打浪。后来才知道,死在沙滩上的总归是少数,大多死在床上。而不管床上,沙滩上,总得躺在棺材上。
这件事像一只没墨水的钢笔划过,当时酥酥痒痒的,谁在我耳旁吹过一阵风,风过了,什么都回原来的样子。我不能为了丰满的理想,忘记现实的骨感。也许在哪个睡不着的夜晚,回味。因为很多美丽的路过,大多是错过的结果,如果萦绕心头,当时字字幕幕,不离不弃,忘怀不了,怎么装的下复习资料。后来才知道,我以为自己内存8G,到最后只有2G不到。
晚上很早睡着,寝室闷热被凉风吹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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