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期待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却瞻前顾后的蹉跎了很久。那日,原本是去兰州的。在兰州小住了几天后,恰逢有人去青海。我们也就跟着去了。当车穿行在平阿高速,我就开始幻想着在青海湖畔光着脚丫任清风吹乱头发的惬意,想象着塔尔寺的庄严与神圣 。那知司机的方向盘所定格的目的地根本不在那儿。
车窗外的 风光不断着变换着,当黄土高原的踪影慢慢的退却,渐渐进 入眼帘的是青藏高原的风情。海拔越来越高,景色越来越迷人。在青藏高原的纵深处,给我最大的感受是十里不同天这儿还艳阳高照,转眼则是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更有那高耸入云的大山几度让我误认为是天上的云,可是每每等到靠近后始才发现只因山太高的缘故。
车下了平阿高速,才知道我们去的第一站是个叫隆化的县。心中不免有些郁闷。想着跑到青海不去青海湖,去什么隆化?可是郁闷归郁闷,好在窗外异于家乡的风景,给原本失落的心增添了些许的安慰。一直瞅着窗外的景色,竟不知不觉间陶醉在这景色里,惊诧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明明是一条公路,两面的风景却截然不同,一面是直插云霄的山 峰,上面是苍翠茂密的森林,一面是寸草不生奇形怪状好似欧式建筑似的红山。
我的心不断被这个神奇的地方震撼着。”在不见人家好久之后,终于来到了人烟市肆的地方。据司机说,这是一个回族人聚居的镇子。那儿的建筑很特别,除了随处可见的清真寺外。另一有特点的就是他们的院墙与大门,我第一次领悟到的什么是门面,以及门面的重要性。哪儿的院墙全部是用砖砌好粉刷成不同的颜色后,有的绘有图案,大门呢,则全部是木制的雕梁画栋,很是气派,以至于我刚开始以为那是庙门。起初我认为这儿的人一定很富有,不错大部分人好似真的富裕。但是我还是发现了,好些气派的大门华丽的围墙里面,是破破烂烂的土培房子,我才悟的原来当地人那么的在乎门面这一观念。
过了回族人的镇子,来到了藏族人的村落,老板司机的话,拉回了我飘渺的思绪,他说:“你看那就是十世班禅的故居,我还未来得及仔细端详,还没有吮吸那神圣的空气,车子已经飞驰而过了。只是觉得藏族人与回族人相比,显然稍微落后了些,但是哪儿多了几分神秘。车子一直在上山,海拔越来越高,只见得延绵的大山在蜿蜒和成群的牦牛,纳闷的是却始终没找见牧牛人的踪影。我开始有些头晕恶心,不得已只能闭上了贪婪的眼。等车到了山顶时,司机‘;:“说山下就是我们的第一站目的地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儿的神奇,说着山下寺庙的庄严与恢宏。我却因难受只盼快点到了就好。
山下,一条清澈的消息哗啦啦流过。沿着溪水,我们 很快到了目的地 。 ----活佛 的家。活佛,满面笑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活佛和他们寒暄着,我是偶尔听懂偶尔听不懂,无聊之余出门看看。蓝天白云,森林,再加上哗啦啦的流水,皆是和谐美妙美不胜收的。
很快到了晚饭时,商议之下由我们两做饭。活佛笑着说:“我们这儿的男人基本不干活,由女人来干。”于是我们被兰州去的一位姓丁的阿姨带到了厨房。还没到门跟前就被难闻的气味逼得想收住脚步。在一靠近,发现竟是到了人家的牛圈,我说:“怎么是牛圈,说话之余已经退了出来。”丁阿姨无奈的说:“就是厨房。”我不好说什么,只能捂着鼻子再上前几步,站在门口朝里面端详,这分明是牛圈吗?丁阿姨说:“这是藏民的习俗,一间大房子,一半是牛圈,另一半是厨房。”我踏进牛圈再往里走几步,到了厨房的位置,乱,脏,难闻,苍蝇跟蜜蜂一样成群集队。再回过头看,牛圈的一面小山似的牛粪,有种想吐的冲动。再看丁阿姨,她虽然早来几天,但是无奈并不比我少,原本她是兰州市人,我是小时候常常进出牲口圈的农村人么。好在做饭的那几样东西被丁阿姨洗的还算干净,于是,我们就在那牛圈和厨房里开始做饭,刚准备着,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藏族老阿妈,赶着三头牦牛进来了,把牛拴在了牛圈。也就是厨房的左边,就这样,我边看牦牛边做饭,个中感情竟一个复杂了得。还顺便佐证了师父说的男人不干活的话。我亲眼看到,师父的大嫂背着粮食来回搬运,那大哥只是来回跟着到放的时候帮一下忙而已。那是体力活,一袋得八九十来斤重。哎,做女人不容易,做藏族的女人们更不容易。当我渐渐熟悉了牛粪的臭味时,饭也做好了。吃饭时,活佛说:“我们这儿的人吃牛肉,喝牛奶,酥油茶。”现在社会发达了,但是牛在他们藏民的生活中依然很重要,所以藏民们,对待牛是亲的。“还开玩笑的说:”丁居士,吃惯了兰州的垃圾面,地沟油,闻惯了各种污染充斥的空气。‘在他们纯天然的地盘上还不习惯。其实我们那的苍蝇都是干净得的。“闻听此话,我心里暗自思付,是啊,城市里的人吃着地沟油,农药菜,漂泊面,勾兑奶,打扮得花里胡哨看似光鲜无比,其实装着一肚子垃圾,携着一身的细菌。那一方地方,看似有点脏乱,但是着实是干净的零污染的,那儿的人身体也实在很健壮。这一想改变了起初对那儿的看法,也不再觉得那么脏的难以靠近了。
晚饭后早已是暮色四合,在附近瞎转了会后,准备休息。与藏族的老阿妈睡吗?语言不通。在佛堂外面的走廊睡吗?人多不方便。最后决定睡在车里。车停靠在路旁,小溪在旁边呼啦啦流过,因为是十五,黑夜如白昼似的,月明星稀,微风携着树叶莎莎响,很美的夜晚。原本以为会失眠的,结果合着着自然的天籁仅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师父为我们去的人祈福,昨晚各种仪式,就是念经了。大家都抢着坐在离师父近的位置,我则远远地坐在门口。终于平心静气的听了会真的喇嘛念葬经。虽然不懂,但我起码的明白。那是再为我们祈福。就这样一个上午,中午时,我们和师父一起去西宁。
在中途,去了当地最高的一座山,还清楚的记得那儿写着“西藏风情”四个大字招牌性的大字,山几乎被五颜六色的祈福彩带包围着。他们说,这是宗喀巴大师围桑的地方。许愿,祈福很灵验的。下了车,上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马票(祈福用的小纸票),高高的扔起,同时说出自己的心愿。大家各说各的,师父念着经,时而说出我们的名字与心愿,大家都是那么虔诚。我把彩带系在了那山上,把心愿告诉了神灵。也希望得到他们的庇佑。
之前我总认为,那是迷信,有些排斥。那次在哪儿我真的感觉到了那份神圣,其实管她是否灵验,我们祈求幸福的心理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师父对我们的祝福是真的。他教给人向善的理念是真的,善的。站在那山上,任风吹着脸庞,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神秘的气息,还有我们对未来日子满满祝福,有这些就足够了。也不枉了此了。至于到了西宁以后的事,竟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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