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动人之情,有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患难与共”之情、母子之间的“舐犊之情”、兄弟姐妹之间的“手足之情”……
而如今,在新疆边陲小城奎屯市,临近兵团第七师一二八团八连,就有一位贤惠的弟媳妇,温顺贤惠的她,在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之中,记载着她执着的情怀,也使她对残疾人这一个特殊群体的“疾苦”、“冷暖”、“需求”,了然于心,洞悉于胸……默默耕耘、全心全意地照顾大伯子哥的感人事迹……
十多年以来,下肢高位瘫痪而且在小时候就得了小儿麻癖症的芦德贵唯一懂得的,就是弟媳妇潘安楠真正对他好……
潘安楠,今年三十八岁整,人长得普普通通,让人见了就知道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农家妇女。尽管她中学毕业以后就参加了工作,而且一直是在团场连队大田里劳作。
但是,潘安楠用人间的真情、善良的真谛,她用爱心和勤劳,搀扶着自己的大伯子哥芦德贵,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和秋冬,用她那一颗善良的女性本能,谱写了一段人间真情故事……
一
在深秋的季节,一切都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暖和却不炎热,有时头顶上飞过一群群大雁,一会儿排成一字形,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直向南飞去……花在自信的绽放,草和树则在闪烁着绿,一切都是生机盎然……那鲜艳的花和不知名的野果,则到处点缀着,草丛里、田野中到处都是……不光点缀,有时还在一起欢快的笑着,一团一团,魅力四射……郁郁葱葱的树林,现在也换上了黄色,成排成行的白杨,似乎耐不住寂寞也赶来凑热闹,把一树火红献给了秋,远远望去,就如金毯上跳动着的红衣少女……独特的美,似一幅水墨画,充满了诗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让人们看到的是悠闲安逸的田园风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通过动与静的完美结合,让人们欣赏到了一幅秀美的画卷……走进新疆边陲小城奎屯市临近兵团第七师一二八团八连,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茂盛的棉田,一阵阵微轻轻地风吹来,成片的棉花随风而摇……
迎面走来一群人,其中一位就是故事的主人翁潘安楠,她正同其她的姐妹们一起到连部大门口,哪里有团场商店流动汽车,在销售家用电器和百货商品。
潘安楠要去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还要给大伯子哥芦德贵,买一把新的理发推子,原来那一把旧的理发推子,已经用了好多年的时间了,老的不能再用了,还经常的夹头发,所以,她要去买一把新的理发推子。
说起理发这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还有一段让人难忘的故事呢!那一年,潘安楠大伯子哥芦德贵的头发,长出了好长一大截子,连队里面理发的人员早都不干了,到团部理发店去理发,要走很长时间的路程,而且自己的大伯子哥,可是一位高位残疾人,行走十分的不方便。
前一些时候,连队里面只要是有车,不管是“马车、牛车、拖拉机”,或者是“摩托车、汽车”都行,只要是去团部的车,都把潘安楠的大伯子哥芦德贵捎上,理完发等人们把事情办完了以后再去接他。这样一来,不是给人家添了很多的麻烦,就是自己也很不方便。
潘安楠从那时起,就狠下一条心来,自己亲自来学理发手艺,她的大伯子哥芦德贵也挺配合她的,第一次理发的时候,可出了不少的笑话,不是理发推子夹头发,就是理发推子不听使唤,不是把这里理多了,就是把那里理少了,长不长来,短不短的,让人看见了都说不像那么回事。
潘安楠的这一细微的举动,被隔壁的张大爷知道了,张大爷是一个老一辈的理发员了,他一听说就马上来到她的家中,主动教她怎么拿理发推子,怎么用剪刀剪头发,还告诉她平头怎么理,分头怎么弄。
反正一天下来,张大爷仔细的教,潘安楠认真地学,你还别说经过张大爷的耐心言传身教,潘安楠理过的头发,再通过张大爷仔细的修理一下,大伯子哥芦德贵的头型,可真是好看了许多。
这一下子全连的父老乡亲,都知道潘安楠会理发了,不管是大人、小孩,还是男人、女人,都来找她理发,潘安楠理的头发,虽然不时髦,也不那么流行。
但是,潘安楠理的头发,还是有模有样的,也拿得出来,走得出去,虽然,不怎么让人耐看,但是,也不丢人现眼。
这样一来,潘安楠在日常生活当中,可是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业余给连队里面的大人和小孩理发。
潘安楠不觉得麻烦,还觉得生活的很是踏实。她的这一行为,不但帮助了别人,也成为连队老百姓的美谈。
话又说回来了,潘安楠和她那些姐妹们一起来到连部门口,那里已经有很多的人了,就连四周的连队职工和老百姓都赶来凑热闹。
这一次团场商店送来的货物还真是不少,有“百货、五金、针织、家电、日用消费品”,那可是摆了一大院子。
潘安楠找了好大一阵子,才找到卖理发推子的地方,她看到有老式的理发推子,也有新式电动理发推子。
这时,潘安楠着是为了难,买老式理发推子才用八元钱,要是买电动新式理发推子,那就要花掉三十五元钱才能买上,自己家里经济本来就不宽裕。
潘安楠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买上一把老式理发推子就行了,反正自己也会磨理发推子的刃面了。
就在潘安楠掏钱付款的时候,连队的工会主席华友好走了过来,他说道:“安楠,我是连队的老人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事老伯我懂,你为大家理发,总不能让你自己掏腰包吧!这样吧!要买就买新式电动理发推子,这一是可以让你节省时间,二来嘛也算是连队工会组织,为老百姓搞点福利好了,这钱由连队工会出,理发推子由你保管,你什么时候为老百姓们服务都行,我们都会积极支持你的,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潘安楠,高兴的没法用语言表达,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有了这把电动理发推子以后,她为连里老百姓服务更来劲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来她家里,不管她有多忙,也要腾出空来为你理发,让你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潘安楠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认准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坚持下去,要干就要干出一个名堂来。
有一些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记者,得知了这一个消息之后,都赶到兵团第七师一二八团八连,来采访普通连队女工潘安楠,当人们走进她的家门的时候,看见她正在吃力地洗着一大盆衣服和杂物。
当连队带路的人大声说道:“安楠,有记者来采访你了。”谢过带路的人,记者们走进了她的家门。
潘安楠急忙站了起来,抹去手上的肥皂沫,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擦。她回答:“采访?我有什么好采访的。”
记者又说道:“听连队的老百姓说你,十几年如一日地伺候你的大伯子哥芦德贵,我们想知道和了解这一些情况,你能具体的给我们讲一讲吗?”
潘安楠又回答:“这有啥好说的,我伺候自己的大伯子哥芦德贵,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潘安楠怎么也不肯接受记者的采访,直到连队的工会主席华友好赶来,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我们才了解到潘安楠“坎坎坷坷”、“鲜为人知”的伺候大伯子哥芦德贵——艰难的历程……
二
潘安楠在家里面,排行是老大,她的父亲叫潘文稳,她的母亲叫庸沙琳,都是上海支边青年。
潘文稳和庸沙淋两个人,一九六四年,分配到兵团第七师一三一团二连,一九六五年,又一起调到兵团第七师一二八团八连,同年二月两个人相爱并结婚。
一九六六年十月,潘安楠出生来到人间。她从小就很内向,不爱讲话也不和同岁的孩子玩耍,倒是很听爸爸和妈妈的话。
一九六八年六月和一九七0年三月之间,潘安楠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都相继出生。
此时的潘安楠一边上学,一边在家里带着两个弟妹。那个时候,她的父母亲工作都很忙,顾不上照顾家里的事情,她从小就学会了照顾弟妹和帮助父母亲干一些家务活。
潘安楠在上中学的时候,她的爸爸和妈妈与她商量,上面有政策上海支边的人,可以在上海市安排一个子女的户口,这也就等于在上海市里,以后可以找到工作的机会。
此刻,潘安楠非常的理解父母亲的心愿,父母亲希望儿子去上海,嘴上不好说才和她商量的。
潘文稳说道:“女儿,根据有关政策,可以在上海市安排一个子女的户口,你看让谁去好呢?”
潘安楠说回答:“爸妈,我的脑子天生就笨,又不会来事情,还是叫弟弟去吧!他从小就聪明能干,他去上海一定会有出息。”
就这样,潘安楠的弟弟潘安岢,他心满意足地去了上海,后来,她弟弟真的很努力,并且考上了上海市的水产学院,四年的大学生活,使他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
潘安岢大学毕业以后,就分配到了上海市一家水产研究所里工作,他不久就和他的一位大学的同学结了婚。弟媳妇的名字叫汪新鸿,而且小两口子的生活环境,也十分的不错。
潘安楠的妹妹潘安涟,她也比姐姐的情况好多了,她经过自己的刻苦学习,考上了南京气象学院。她当时所学的专业挺吃得香,大学毕业以后,她就被分配到南京市气象局工作。她工作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和一个高干的儿子结了婚。
潘安涟的丈夫,名叫范雍桂,她和自己的丈夫,住在公公的小洋楼里,生活条件相当的好。
潘安楠在学习上,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但是,事与愿违不管她怎么的刻苦,怎么的用心,都是无济于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她初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一直都在团场连队里面务农。
后来,经人介绍潘安楠和芦德庆两个人结了婚。她的家庭条件和生活环境,在三个孩子之中,是最困难和最艰苦的一家。
潘安楠的父母亲,年龄都逐渐的大了,双双退休以后,都回上海她的弟弟家里生活去了,在新疆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三
潘安楠的丈夫芦德庆家中,经济情况也是不很乐观。她的丈夫,有兄妹四人。大哥芦德贵,今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家境困难,所以,一直没有能够成家。
后来,芦德贵因病住进了团场医院治疗,因家里经济困难的原因,不长时间就不得不转到一家小诊所治疗。
在此期间,因注射药物发生副作用,导致芦德贵的腰部以下瘫痪,双下肢严重变形,大小便都没有知觉。
大哥芦德贵同时伴有双手异常变形,不能伸展开来,只有左手的食指和右手的拇指略有知觉。
也是因为这次治疗的副作用,芦德贵原本就有的智力障碍,也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于会说的话,也越来越少,脾气却是越来越大。大哥从此以后就成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全靠他人的照顾,才能维持生命的“残疾人”了。当时,在父母亲的精心照料下之,他才得以勉强度日。
芦德庆的大妹妹,名叫芦德茵,中学没有毕业就参加了工作,这也是家庭困难的原因造成的。
后来,芦德茵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嫁到兵团农八师一三二团一连,给名叫廉西安的小伙子当了媳妇。
廉西安家中各方面的情况,比芦德庆家要好到那去了,不仅不愁“衣、食、住、行”方面的事情,而且在经济上面也很是宽裕。她还不时的,给家里带回一些东西来,孝敬她的爸爸和妈妈。
芦德庆的的二妹妹,名叫芦德环,从小就是一个在家里呆不住的人,性格很外向,也很活泼。
在他们四兄妹当中,是长得最漂亮和好看的一个,芦德环从小就会唱歌和跳舞,不管是什么曲儿,她一听就会,而且能够演唱一番,她很有音乐天赋。
芦德环在团场里面,上中学二年级的时候,就被某部队的文工团招去,当了一名文艺女兵。
芦德庆在家里排行老二,他的父亲是在大妹妹结婚,第二年的春天去世的,他也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和两个妹妹的情况差不多少,也是中学没有毕业以后,就参加了工作。
芦德庆参加工作的时候,年纪虽然要小一些,什么事情都要从头学起,大田的活儿是辛苦一些,他都咬着牙齿挺了过来。
芦德庆下了班以后,还要照顾家里面,特别是哥哥芦德贵的“衣、食、住、行”,芦德庆和潘安楠两个人,每一天都要照料到,不然的话,就会出现比较麻烦的事情。
这一年,芦德庆的母亲得病,住进了兵团奎屯医院,而且他妈妈的病情越来越差,不但妈妈的身边要人来伺候,即要照顾老人,又要去照料残疾人,这一切把芦德庆和潘安楠夫妻两个人忙活的不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哥哥芦德贵的身体状况,也明显变差了许多,双目能见度也越来越低,他的双眼逐渐红肿起来,也渐渐地失去了光明。
当年五月,芦德庆的母亲,不幸病故。从此,他的哥哥芦德贵,失去了他的生活支柱,不得不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挣扎和徘徊。
尽管芦德庆有兄妹四个人,可是,能够在大哥芦德贵身边照料的,只有芦德庆和潘安楠夫妻两个人照看。加之团场连队大田承包棉花地里繁重的劳动,使得芦德庆忙得透不过气来。
再加上潘安楠在这一年力又身怀七甲,自个儿挺着大肚子,要照顾大伯子哥芦德贵的日常生活,还要下地干活,芦德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芦德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好?大哥芦德贵的日常生活起居,妻子一个人能够照应得了吗?
四
在奔丧的三天之后,心中十分沉重和难过的潘安楠,一直都没有从失去婆婆的“悲痛阴影”之中走出来。
这一天,当潘安楠在忽然之间,想到大伯子哥的时候,她顿时惊呆了,芦德贵现在怎么样了?她这三天光顾着忙婆婆病逝和自留地的事情了。
这一忙活起来,就忘记了这个最需要照顾的人了!潘安楠赶快放下手中的活儿,顾不上自己身怀有孕,紧跑慢行地赶回家中。
潘安楠被这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由于,在这三天的奔丧时间里面,她和丈夫芦德庆两个人,都忙着老人的后事去了,却把大伯子哥芦德贵却放在了一边。
潘安楠这时来,虚弱的大伯子哥躺在地上,在他的浑身身上,爬满了苍蝇,这是因为芦德贵满身都是大便,裤子衣服里里外外,都看不清颜色了,那个味道奇臭无比,让谁闻了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有七个月之多的孕妇。
但是,潘安楠可不这么想,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先是把大伯子哥身上衣服和裤子脱下来,又给芦德贵擦洗“脸、手、脚和身子”,给他换上丈夫的衣裤,让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个时候,潘安楠又到大伯子哥芦德贵的房间里面,看见满地都是乱七八遭的,桌子上面是粪便,凳子上面也是脏的不得了。
大伯子哥芦德庆居住的房间,满屋子都是臭气熏天,大便、潮气、汗味和腥味,夹杂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垃圾、脏水、苍蝇和虫子……
这气味也是让谁闻了,那都喘不过气似的。潘安楠毫不犹豫地忙活起来,先是把“被子、床单和网套”都拿出去晒,再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潘安楠又到厨房里,给大伯子哥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端到芦德贵的面前,他那残缺不全的左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拿住馍馍,就往嘴巴里送,他那可是真的饿急了。
潘安楠看见此情形,眼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她握住自己的嘴巴,立刻跑到后院“洗衣服、床单和被套”去了。
等潘安楠把东西洗完以后,来到芦德贵眼前的时候,大伯子哥已经吃饱睡着了,在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潘安楠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又赶快把自己房间的被子和网套,给大伯子哥套好和铺好,还把自己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床单,也给芦德贵铺上,床上铺的和家里用的都焕然一新,再把洗干净的桌子、凳子放回房间里面,又把门窗玻璃擦洗了一遍。
这样看上去才像一个家,潘安楠的眼睛里面,也露出了满意的目光。她忙完以后,又把大伯子哥送回自己的房间里面,让芦德贵躺在舒服的床上。
此时,大伯子哥感觉自己的房间里面像新房一样,芦德贵的心里面,有说不出的高兴,他用残疾的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右手,好像在说:“弟媳妇,你辛苦了。”
此刻,芦德贵从心里感谢潘安楠,在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弟媳妇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时候,潘安楠心里发呕嗓子里面发痒,一下子吐了一地的东西,过度的劳累,再加上异味的刺激,使她差一点儿为此失去自己怀中的孩子。
潘安楠觉得身子这么一软,就坐在凳子上面,她不想再站起来了,她的浑身上下都像瘫了一样,给大伯子哥芦德贵,干活的时候自个儿不觉得,但是一休息下来,马上就感觉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当潘安楠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傍晚的二十一点整了,她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到厨房,给丈夫芦德庆做饭菜去了。
晚上二十二点整,潘安楠的丈夫芦德庆,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连脸和手都没有来得及洗,就拿着馍馍吃了起来。
潘安楠赶忙端过来水盆和毛巾,让芦德庆洗一把脸。在小两口子吃饭的时候,妻子把在大伯子哥房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芦德庆顿时也恍然大悟,他说道:“你看,这几天忙都忙糊涂了,又是老人的后事,又要忙棉花地里的事情,忙还都忙不过来,要不是你去看一下大哥的话,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潘安楠叹了一口气,她回答:“可不是,我也是在咱们的自留地干活,一时忽然想起来的,辛亏没有出什么大事,要不然我们两个做晚辈的,怎么对得起你父母亲的嘱托呀!”
潘安楠又跟丈夫芦德庆两个人商量,她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爱心为大伯子哥芦德庆,真正的撑起一片天!让丈夫的哥哥,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从此以后,潘安楠一天到晚,都要出入大伯子哥的房间里,不是给芦德贵送去热乎乎的饭菜,就是给他清扫房间里外的卫生,不是给他洗衣物,就是给他处理垃圾,这成了弟媳妇“雷打不动”的份内事情了。
五
两个多月以后,潘安楠给芦德庆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在月子里面自己出不了门,但是,弟媳妇此时的心,却操在大伯子哥芦德贵那一边。她就让丈夫不时地去看望,一日三餐少不了,还要经常送去开水和日常生活用品。
芦德庆在家里面,从来没有洗过衣物、鞋袜,这一次他“改头换面”,每天都要过去给自己的哥哥芦德贵清洗一遍,一天又一天如此从不间断。
这样一来,潘安楠的娘家人,却不愿意了起来。都写信来劝说道:“你图个啥?你的大伯子不会说话,自己不能动不说,还要一个弟媳妇去照顾他,再说了,你也不能够养活芦德贵一辈子,你如果这样下去多会是个完。人家遇到这种事情,躲都躲不掉的,想推都推不出去,你可倒好,还要往自己身上揽。他一个残疾人,团场只给他一个月的300元生活补贴费,连他自己的医药钱都不够,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每当潘安楠接到这样的家信,就要痛哭大哭一场,她不是为了照顾大伯子哥芦德贵而难过,而是家人对她的行为不理解,她的心里,才这样的难受和不安。
潘安楠跟她的家人解释道:“大伯子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能照料,我是他的弟媳妇,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自己也不图个啥,就想着芦德贵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就比什么都强。再说了,我总不能眼看着他没有人管,眼看着他去死吧!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我就图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等我的儿子长大了,让孩子也来照料他的大伯,我的儿子,他一定会干的,而且也会干得很好的。”
在潘安楠的一再坚持之下,她的家里人,再说也没有什么用,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由她去吧!
这样一来,大伯子哥才又有了生活的依靠。从此以后,芦德贵的日常生活,比以前多了一份保障。
芦德贵的身体,日渐恢复了许多,他的情绪,比以前好多了,倔强的脾气,发的也少了,他的话语,逐渐多了起来,也不时听见他朗朗的笑声。
潘安楠不因为自己有了可爱的孩子,而对自己的大伯子哥芦德贵悉心照顾,有丝毫地减退。
潘安楠每天身背着孩子,到大伯子哥的房间里去,给芦德贵用热水擦洗和温服眼睛,再滴上一些眼药水。
一年以后,芦德贵的眼睛,奇迹般的复明了。潘安楠还天天坚持给大伯子哥,用热水擦身子和泡脚。
不到二年的时间里面,潘安楠的大伯子哥的腿,真的出现了奇迹,竟然有了知觉,自然而然地芦德贵也可以动一下或者是挪一下地方。
潘安楠大伯子哥的双手,也能自然的伸开和弯曲,手指的感觉,也比以前强多了,芦德贵的浑身上下,再也没有长过什么疮和痱子。
这一些点点滴滴“来之不易”的变化,都使潘安楠激动地流出了热泪。弟媳妇为了加强大伯子哥的“自立”能力,她“不厌其烦”地教芦德贵不灵活的手拿东西,还经常增加一些重量,使他的手更使得上劲。她叫他用手自己吃饭菜,也比起以前真的好多了,最起码不浪费饭菜了。
潘安楠让大伯子哥,自己用手扶着床边移动,让芦德贵不听使唤的腿,来回来回的活动。还不时的教他识字,说更多的话。
如今,芦德贵在潘安楠的帮助和启发下,大伯子哥可以在床上来回的挪动了,他也可以自如地吃饭和洗脸刷牙了,更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语了。
大伯子哥还比较有礼貌的待客,谁来了芦德贵都是很热心的样子,不是请你坐,就是请你喝水,或者是请你吃东西。
这几年以来,潘安楠精心照料自己的大伯子哥,让芦德贵增强了活下去的信心和对未来生活的渴望,更要让他懂得和知道人间的关爱和幸福……
六
潘安楠和芦德庆的儿子芦羽翼四岁的那年,他也经常到他大伯房间里去玩耍,他的大伯对他的侄子,也是十分的亲切。
这一年里,潘安楠四处打听治疗瘫痪病人的药方,也到奎屯市兵团武医馆去请教那里的老医生,怎么样用“按摩、推拿、针灸”的方法治疗瘫痪病人。
潘安楠经常遵照医生的医嘱,给她大伯子哥泡药澡。她还让丈夫做了一个大木盆,这样一来,芦德贵的洗澡和泡药澡也方便多了。
经过三年以来的精心照料和治疗,潘安楠的大伯子哥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变化。芦德贵可以自己用两个凳子“一提、一换、一挪地”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每当这个时候,在潘安楠“潜移默化”之中,教会了自己的儿子芦羽翼,怎么样去关心和爱护别人。
每天早上一起床,潘安楠的儿子芦羽翼,就会跑到大伯的面前,不是端凳子,就是拿水杯子放到他大伯的眼前。
孩子的大伯,也经常抚摸着芦羽翼的头说道:“羽翼,这个孩子真是听话,他对人又好又懂礼貌,等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有作为的人,会给我们芦家“光宗耀祖”的。”
芦羽翼回答:“大伯,您说的话儿,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一定会努力的。”
每当人们,看见昔日的芦德贵,那病弱的身躯,就会使人们“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伤心和担心。
现如今,潘安楠的大伯子哥,那可是“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也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扬眉吐气,真正的告别了昨天和过去。
每当人们,看见潘安楠那“勤劳踏实”的身影的时候,人们都会说她是一个好心人,不但心好而且“温顺、体贴、善良”,特别是她那颗闪亮的心,让人们觉得她那么的贤惠,那么的朴实,那么的伟大!
都伸出大拇指称赞她:“真的了不起,新时期新的女性的楷模,真不愧是现代活着的‘雷峰’。”
潘安楠听见这样的谈论,也是心平气和的面对。就用她的话说:“大伯子哥,这一辈子可吃了不少的苦,遭了不少的罪,好端端的一个人,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有谁不愿意心疼他,看见这一种情况,谁都会去帮他一把。更何况他是自己的大伯子哥呢!其实,芦德贵心里清楚的很,也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不说罢了。在她原先没有见到大伯子哥的时候,不知道他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难过的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
原来的时候,潘安楠的大伯子哥,由于长时间的瘫痪在床上不活动,芦德贵下肢的肌肉,都已经开始萎缩了,那个时候,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他的病情状况一点也不过分。
那时芦德贵的躯体,盘曲缩在床上的一角,痴痴呆呆的看着和望着,大伯子哥能动的时候,他也懒的去动,窝里吃、窝里尿、窝里拉……谁从房门外路过,都会感觉到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外那个惨景就没法再提。
可是,现在芦德贵的房间里面,各种各样的摆设,虽然是差了一些,但是房里房外干净利落,摆放整齐。
潘安楠还把大伯子哥房间里面,过去的小窗户换成大的,使芦德贵的房间里面阳光充足,房间里面再也闻不到那一些臭气和腥气了。
在过去,潘安楠第一次来到芦德贵房间的时候,在大伯子哥眼神里面流露出,对她存有一丝陌生和恐惧感。
以后,潘安楠经常去大伯子哥那里,问寒问暖,帮这帮那的,在她热心和耐心的呵护之下,芦德贵内心世界的恐惧心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春风欣慰的笑容。
大伯子哥在潘安楠的精心照料之下,帮扶芦德贵走过了他人生最艰难的也是最难忘的一段坎坷路程。
从此以后,芦德贵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潘安楠,一时一刻见不到弟媳妇,大伯子哥就像失魂落魄一样,到处观望和寻找。
当大伯子哥看见潘安楠的时候,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从芦德贵的眼神之中,我们不难看出大伯子哥,对弟媳妇那份“亲情、依赖和释怀”。
在刚开始的时候,大伯子哥不会用残疾的双手吃饭和喝水。潘安楠就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喂他喝。
在芦德贵的双手,有了知觉的时候,弟媳妇又“不厌其烦”的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做,一次不行,二次再来。
后来,大伯子哥在潘安楠的训导之下,不仅自己会吃饭了,就连吃面条的时候,芦德贵也能够用不太好使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筷子夹着面条往自己的嘴里边送,还不浪费一点点的饭菜。
自从大伯子哥,自个儿学会了这项“求生技能”以后,再也不要别人,给他喂饭菜了。尽管看上去不是很自然,却是芦德贵“自立”的一种表现,家人也就认同了。
当潘安楠和芦德庆的儿子芦羽翼,刚满七周岁的时候,数不清的夜以继日。潘安楠就是这样用“爱心”和“耐心”、“执著”和“奉献”,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人间亲情的篇章……
潘安楠用她的淳朴与善良,极其深刻的影响熏陶了她的儿子芦羽翼,她这个独生子对他的大伯也敬爱有加,从不嫌弃和歧视他的残疾大伯。他只要有空就来到大伯的房间里面,不是陪着大伯说话,就是给大伯讲故事听。
刚开始的时候,芦羽翼的大伯芦德贵,虽然,他不知道侄子在说些什么,但是,大伯会笑,大伯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后来,芦羽翼的大伯,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语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一起聊天和说笑话了。
芦德贵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人,在平时的日常生活当中,他少言寡语,有什么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不向外面泄露半点。
但是,在大伯子哥芦德贵,刚刚学会一些简单的语言的时候,他会很清晰地叫出潘安楠的名字,看见弟媳妇,就会露出他少有的笑脸。
七
曾几何时,有一些的连队职工不理解说:“安楠,你真是‘傻’的到家了,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多遭罪,别人都退避三舍,可你倒好‘傻’的把累赘,往自己的身上揽”。潘安楠听了以后,不屑一顾。
有一些好心人,也到潘安楠的家中来劝导她。那人说:“安楠,你可是一个命苦的人呀!年纪不大就担负起了这么重的家庭负担,实在让人见了心痛哟!你的大伯子哥的病,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那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你对芦德贵那样的照顾、那样的关心,才使他出人意料的、奇迹般的活到了今天。要没有你的精心照料,他能活到今天这个样子天晓得。你要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将来打算一下,光这样支撑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不如少给你的大伯子哥送几餐饭,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当潘安楠听到这样“劝”她的时候,一向温柔贤惠的她发怒了,她大声呵斥着将那人轰出了自己的家门。
然后,潘安楠关起房门,一个人痛哭了一场。她心想:自己的大伯子哥,这天下世界如此之大,却容不得一个与世无争的他呢?她在自己的心中,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要善待和伺候好自己的大伯子哥,陪芦德贵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程,决不能让他带着半点委屈和痛苦离开人间。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根本就谈不上,需要尽义务的大伯子哥芦德贵了。
有的时候,潘安楠的一些所作所为,在世人的眼里是“微不足道”的,有的人赞叹、有的人惊讶、有的人观望、也有的人不理解……就连她的丈夫芦德庆,有的时候,对妻子的行为,也有自己的看法。
然而,潘安楠还是“任劳任怨”、“含辛茹苦”,一天又一天的重复这样的劳作,她要用自己的爱心,实践着一个“淳朴善良”的誓言。
这些年来,潘安楠的爱心行动,感染了很多人,有的送来米粮和新鲜蔬菜,有的送来水果和营养品。有的送来棉被和床单,有的送来日常生活用品,更有人给她送来五十、一百元不等的人民币。她都认真地记录在本子上面,她要计划着为她的大伯子哥芦德贵今后生活必需之用。
这个时候,芦德贵的大妹妹芦德茵,看到了自己的嫂子潘安楠,这样的贤惠,这样的朴实,她很受感动。
芦德茵夫妻商量过,要把大哥芦德贵接到兵团农八师一三二团一连自己的家中,住上一段时间,一来增加一些亲情,二来也可以减轻嫂子的一些负担。
在芦德茵的家里,芦德贵还真的住不习惯,不是这里看不顺眼,就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心里老觉得总是不痛快。
尽管芦德茵和廉西安夫妻,以及他们的女儿廉小盼,都对芦德贵“无微不至”的照顾,做好的饭菜给他吃,买好的水果让他品尝,隔三差五地买上一些肉类,给他改善生活调一调口味,让他吃的好一些。让他住的舒服一些,体现出亲情之间的融洽。
可是,芦德贵就是不吃这一套。他认为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一天到晚的叫着、嚷着,要回自己的家去。
在芦德贵去他的妹妹家,住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潘安楠确实轻松了许多,也没有往日那样忙活和紧张的生活了。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润。
可是,潘安楠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的大伯子哥芦德贵,虽然住在了小姑子的家里,她的心也随着去了哪里。
潘安楠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大伯子哥,怕他吃的不可口,睡的不是十分安逸,用的也很不习惯。更担心的是他那倔脾气一上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这一天一大早,潘安楠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就跟芦德庆商量,一家三口人一起去看望一下大伯子哥。
芦德庆拗不过妻子,只好答应下来。当他们的儿子,知道要去看望大伯的时候,他高兴的不得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兴奋的了不得。
就这样,芦德庆和潘安楠还有孩子一家三口人,乘坐前往兵团农八师一三二团场的公共汽车,飞奔而去。
当潘安楠和芦德庆夫妻,带着孩子芦羽翼三个人,走进小姑子芦德茵家大院的时候。就听见大伯子哥的叫喊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就是要回家去!”芦德贵反复说这一句话。他们三个人,加快步伐走进房间里去。
一进门就看见芦德贵坐在板凳上面,指手画脚的比划着什么。当大伯子哥看见潘安楠三人的时候,他的脸上像似乐开了花一样。
芦德贵慢慢地挪到弟媳妇的身边,他悄悄地面对潘安楠说道:“请你,带我回家好吗?”
大伯子哥芦德贵,那样乞求的眼光看着潘安楠,让她看了心碎,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小姑子芦德茵看见此景,赶忙请二哥和嫂子到客厅里去坐,她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和小食品,堆放了一大桌子。还不停地说道:“你们看,这半年以来大哥的情况,都是这样的,他吃饱了、喝好了、睡足了,一天到晚,就嚷嚷着叫我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来接他回家去。我是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后天,一直拖到现在。今天,大哥说什么也不行,就是吵着要回家去。这不,我正要去给你们打电话,你们真巧就来了。”
妹夫廉西安也说话了,他说道:“我们一家人都尽心、尽力了,大哥他不领我们的情,这一天到晚的折腾,我们也都没有了办法,我们是怕他的老毛病犯了就不好办了。大哥才住我们这里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觉得力不从心,可是,嫂子你还是一个女人,伺候大哥十几年的时间了,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们也感受和体会到了嫂子的一片苦心。辛亏你们今天来了,你们要是不来,大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潘安楠接过话题,她回答:“妹妹、妹夫,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给你们交代清楚,大哥他不能情绪激动,也不能受一点气,更不能使他有了逆反心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已经够有耐心的了,你们也很不容易了。这样好了,我们在这里吃中午饭,下午我们就带着大哥回去。这一段时间麻烦你们了,我代表大哥谢谢你们了,让你们跟着受累,真是对不住了。”
妹妹芦德茵也连忙说道:“嫂子,都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大哥,让他生气和受委屈了。我这就道厨房里面去做饭菜,你们在这里先聊一会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到厨房做饭去了。
这时的芦德贵也活跃起来,一会儿跟大侄子聊天,一会儿跟潘安楠说话,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他有多高兴。
大哥听说吃了中午饭就能回家去,他怎么也坐不住了,一会儿叫大侄子,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一会儿又叫大侄子,把他的东西拿到客厅里来,他随时随地都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八
当潘安楠一家四口人,回到自己的家中,已是晚上的二十二点钟了。她赶快到厨房忙活起来,做了一些大伯子哥最爱吃的饭菜,给芦德贵准备了一瓶上等的红葡萄酒,只让他喝上一小杯,意思意思回家的庆贺气氛。
大伯子哥好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这一小杯子葡萄酒进肚,不一会儿的工夫,芦德贵的脸上就烫乎乎的了。
芦德庆也高兴起来,多喝了几杯葡萄酒,兄弟两个人脸对着脸、面对着面,一对红脸关公相视一会儿,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潘安楠看在眼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和喜悦。她是一个少言少语的人,她从来不炫耀自己的功劳和成绩,从不埋怨自己生活的清苦和贫困。
潘安楠一直是这样“默默无闻”的劳作着,一直是这样“内心无愧”的承受和奉献着。
当团场连队职工夸奖潘安楠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放到谁的身上,谁都会这样去做的。”
当潘安楠得知一些电视台和新闻媒介,要来采访她的时候,她顿时急得脸都红了,她赶忙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有什么可值得宣传的。”
潘安楠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团场连队职工,她不求回报,不求名利,更不求把她捧到天上去。她就是一心想让自己的大伯子哥芦德贵,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就“心满意足”了。
写到这里,笔者的心情和大家一样,都非常羡慕和崇敬这位新时代新的女性。潘安楠那一颗朴实无华善良的爱心,演绎着一个人间少有的真情的故事,我们由衷的祝愿潘安蝻和她的一家人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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