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在一个可以嫁的花季,我生在一个可以娶的年纪。太过于奢侈地幻想,太过于迷离的宽阔。或许是娶,也许是嫁。
说你有古典美——江南的水土,把你养得太柔美。雨巷里,撑着油纸伞,结着丁香的愁怨,那些沉沦、颓圮和沮丧,从来没有在你的脸上出现,你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没有喧闹可以把你打扰;你是那么得沉默,沉默到没有浮躁可以把你打倒。
夸你有高雅韵——你知道了很多“美”的记忆,不曾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湖边的流言蜚语就随着阴冷的风一道远去。你轻吟唐诗汉赋、宋词元曲,就像是在暖暖的午后,懒懒地吮吸着阳光的脉脉余温,窗边的大树早已脱去沉重的衣服,仿佛只是寂寥和悲凉。可这些世俗的情感都是世人的,与你无关。你没有遁入空门,可你确是菩提本无树——境由心转的你,不愿被环境左右站立的姿态。你的“印象”是那么唯美,诗里、画里、风里、雾里……你没有握笔,你没能蘸墨,没有素雅的宣纸,你就能书之、画之、染之。那是特有的高雅和韵味,朝朝暮暮、巫山沧海、何当共剪西窗烛的巴山夜雨。
讲你很有品味——纵然只是一帧影片,你也可以找到其中的枝枝蔓蔓,那也关于大大的梦想,那些关于美美的花火,那些关于曾经的、现在的记忆,那些关于一个人、一座城的记忆,那些呼唤比遥远还遥远的遥远,那又如何?你想了很多,江南的淅淅沥沥的雨落,乌篷船的古色回忆,半江渔火,一枕清霜,几声铜钟夜半,客船、羁旅、漂泊。千年前的落第,悠悠半江月光,一网展翅,捉不住一篮的疏星;哪怕只是枫叶红了、蚂蚁爬过、蜗牛匍匐、湖畔柔波……你的眼里都是洗尽铅华的天然,去了雕饰,那一低眉眼盈盈,动了一池荷花的心跳、夏雨的坠落。
你似乎没有太多的缺点,你似乎没有太暴躁的脾气,你给人的感觉是绝艳,你冷若冰霜的容颜下是一颗包容和理解的心灵,你所能接受的可以比天海更辽阔,你所预见的比明天还要多一天,你很久很久没有疯狂了,很久很久没有在麦田奔跑了。你太完美了——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你太有魅力了——致使太多人经受不住诱惑;你太美了——可是你却不在乎他人的容貌,不美不丑,没有帅的概念,没有靓的标准。
为何你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年纪,这个时间?如何就当是没有遇见,怎能躲过?细雨可以摄草魂,你在这草色近却无的冬春里,暗香浮动,寒丛花笑——你的一颦一笑都是不多不少的刚刚好。我心动地冲动地激动,怎么会在死火山熄灭的时候欲想着爆发,火红的滚烫岩浆流淌在血管里,不管了温度,我偷偷地窥见、悄悄地靠近,没有话语地走过,你没有容颜的变化。
一切都不在现实的预料,我愿娶,你不能嫁;一切都在没有梦幻的意外,你要嫁,我也不能娶。
只因——你姓“图”,名“书馆”。这些就注定距离太遥远……
图书馆制造了最靠近的遥远,遥远到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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