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她在这里邂逅了七年,等候着一个英俊的男子从她的身侧经过。她会站在他的面前狠狠将其拥抱在怀里动哭出声,柔弱的吻在他轻薄的嘴唇划过。
她与他并不相识,却知道他是她一直想要找寻那个唯一仅有的稀缺物种。
她说,她叫7月。
7月,这是一个疼痛的季节。
7月,疲倦而安静。空荡荡的痛。
他与她相遇是在大连,通往郊区沿途偏僻的路径里,
三月的初旬大连的樱花已然全开,一阵小风吹过,满树晶莹的花瓣如同雨水一般打落,
风中,一片一片粉白的花瓣将道路两侧的路径轻柔的掩盖,远远望不见尽头。
远处的深夜,也许是因为寂寞太久了,他会时常一个人随意的走在某个路径。
两年前与E决裂的分手他已然试着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寂寞的时候他会一个人深夜去向酒吧,与一个陌生的女子碰酒,洗手间里潺潺的水流声他们做。爱。亦或带入家中,女子跪着吸吟他的下体。
有时会将车开到海边靠在车窗侧静静的听着游走的浪声天微微亮起。
煮一杯咖啡,不加糖。
床前视频银幕的网盘里,他听到AV女优呻吟的叫声。亦会自慰。
其实爱情的开始是没有结果的他知道,彼此并不愿承认只是一场孤独的放纵,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只会徒添寂寞。
他将她粗狂的压制在身下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他说。
他扯着她的长发将头按在浴缸里几度肆虐的做。爱。
E用哀求的声音呻吟的对他说,我爱你。真的。
要,我还想要。精。液一次又一次的流进她的胃里,冰冷的眼泪从她的眼睛缓缓的流出,是蓝色的液体。
浴缸里澄净的水溢满客厅,杂乱的电视荧幕还在重复播放着来自美国的枪战画面,故事里男主人公仍旧用断断续续英文而独立的节奏,低沉的叙述着历史的情节。
酒吧的舞池里青年的男女在虚脱而闪动的黑暗中脖颈没有节奏感疯狂的晃拽,空气里充斥着肮脏的烟酒气味儿。
卡布奇诺,不加糖的。
E说,是她欢喜的味道。
这是酒吧里很难找到的独立性质的饮品,E安静的坐在台吧上很抽着烟。
你好。
我想我们可以认识。
呵呵,
请给我个理由,她说。
一个值得着足以为之相信的理由。
我想我是一个帅气的男子。
他说。不是吗。
呵呵。
呵呵。
E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年龄幼小。
面容柔弱而苍白,长发如漆,紫绿色的小碎花棉布裙子黑暗中花瓣寂静的绽放。
她说,我们做。爱吧。
她喜欢与英俊的男子做。爱,而你亦是她所见过仅有的一个。
阴暗通道的楼梯侧依旧能传出酒吧里硕大的音响欲聋的响彻。
她的背依着墙壁,他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面容微皱,是破裂的声音刺痛饥渴的耳膜。
她的身体很温暖,有着融化冰雪的力量,他肆意的交融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
她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根用低呜语气言说,她说她寂寞有时候,有时来的真的很突然,夜深人静的某个夜里她很想有一个陌生男子不设防的会出现在自己的事身后,紧紧的抱她在怀里,是谁已不重要。
时间,有好长,好长。她害怕蓝色的莲花即将枯萎。
我们可以一直做。爱下去吗。
她的眼角缓缓的流出带有蓝色的泪水,寂寞的滴落在她赤。裸的脚趾上消失不见。
寂静的楼梯间断续的人有掠过。
一条与一条曲折而甚远的路径,粉白色的樱花一片片簇拥在一起凋落在风中。树木的清香和樱花刺鼻的香味刺痛他的触觉。
风中,她白色的棉布碎花裙子轻柔的绽放如若白色的蝴蝶翅膀飞舞在漫天的樱花下。
疾风吹过,细碎的花瓣聚然如雨将黑暗的夜空漂白的犹如昼日。她高高的扬起粉色的面颊举起芊细的手臂,樱花花瓣一片一片落在她的手心。花落的声音刺痛女子的眼泪。
穿过花瓣,他抱住了她,那个女子。,
他狠狠的哭泣在她的怀里,嘴唇被坚硬的牙齿撕破有鲜血滴落。
她说,她叫7月。在这里邂逅了七年。却不见她惊异的男子与她擦肩。
前世她已在佛前求了500年,求佛让她结一世良缘。
今夜是她最后的约期,而她却未曾见过那个可爱的男子。
你站在我的面前,却不是我的爱情。
她拂动鬓角的长发,如丝的长发在风中飘零,她的长发上插着一小枝雏菊樱花,颜色奇幻的散着淡黄的光晕。
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臂奔跑在凌晨一两点钟的夜。轻吻,纠缠,欢笑,疼痛。
沿途她黑色的球鞋跌落在风中。穿过霓虹,穿过咖啡馆。穿过逆行的红灯。呼啸而过的风声刺痛彼此的双耳。
7月的眼里滴落在她的手臂,她的眼泪是冰冷的蓝色,如同深蓝的海水。
曾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他想不出不去动心的借口。
容颜美极,肤质似雪。
她如若水里的鱼身体里注满了澄蓝的海水,轻易的穿透了表层深白色的肌肤。血液清晰的流动在你的瞳孔。
还有白裙打湿在樱花的雨水里。
他们没有做。爱直至奔跑到天微微亮起。近天明的时候有雨丝拂过。
我们彼此是否还会再见,他说。
她只说,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主人公又多了涂添你我已经干枯的还剩百分之10的眼泪。
对于别人来说他的工作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悠闲生活而又充实,有着殷厚的工资。
从事于杂志编辑的工作令大多人为之向往。
生活之中他是一个家居的好男人,与人和睦善于沟通与交谈。性格方正成与对比不做作。关心下属而深得民心。
在领导颁布裁员的消息后他却被加以荣升。而他自己却一再的感觉到自己只是这个急速越变的商业化文化的机器,无止休的轮回。
E以不在,那个每日会在下午五点钟醒来为他煮饭的女子,七点钟清洗衣服,九点钟跪着擦地板,十一点中坐在电脑前敲字,凌晨一两点钟一切复归宁静。
E本就不在他的身旁,他们从开始到结束皆未曾相识。
7月份他向领导请了一次长假乘往鹏城的飞机。客机穿过一层一层白色的云朵翻山越岭,辽阔的地平线皆以被白云遮盖。
澄清的白云一大朵一大朵像极了甜蜜的棉花糖,默默的开放在离去的人心底。没有颜色肆意的生长蔓延而后生根。
有人说,人的一生最少有两次冲动,一次为爱不顾一切。一次就是突然想去的旅行。
春季里紫荆花瓣满满的溢出,与木棉花朵相随不弃。夏季里阳光骄傲的自慰。还好,七月的末梢会有惬意的台风侵袭。此处亦终年多雨,雨水任性的暴走在洒满阳光的间歇里自由弥漫,不泛滥。
7月的末旬他来到了深圳。正值台风侵袭整座城堡。狰狞的台风如同鬼婴的哭泣令人寒颤。
深圳的霓虹亦是他未曾见过的斑斓。
清澈泛滥的霓虹直射般的打在他的脸上与来往穿行的少女。
女子穿着五色的棉布碎花裙子行走在悠长的路径两侧。美丽的身影犹如精灵般闪动。一朵一朵美丽的蘑菇伞点点插落其间。
狂风将翻飞的裙裳打得哗哗作响。
他突然发觉他是个多情的男子,点缀在人中美丽的女子被霓虹映红了面颊。
她突然发觉自己竟会对一个个陌生却美丽的女子砰然动心,而不在乎她是谁。
一只单行伞在风中吹落停在了他的脚下,雨水顺着弧线沿流。
少女从他的面前轻轻的弯腰拾起伞把。
他很突然就抱住了那个女子,用尽仅有的爱情肆掠的亲吻。他听到女子手指骨节爆裂的声音防设的惊叫。
最后的百分之10的爱情里,既要退却之际,脑海中划过他与7月相遇而又别离画面,落了一地。
如同鱼一样绝美的女子,游动在花瓣的海水里。她漆黑如丝的长发粘满了残岁的花容。
一片一片寂寞的花瓣停留在她扬起的手臂,沾恋在她的手心,指尖。
鱼的眼泪是蓝色的,它寂寞太久了
因为爱情已尽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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