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快速的冲了进来,激动的跑到季华跟前,然后语无伦次的说:“季华,我刚刚见到,见到,见到陆雅馨了。”
“什么?”季华睁大了嘴和眼,还是不相信的问:“你说,你刚才见到谁了?”
“陆雅馨啊!”莫明喝了口水接着说:“刚才我经过前面那个广场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差点还认不出她——你再不去的话就——”当莫明抬起眼帘的时候,季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瞬移”了,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无聊的用手翻看着季华“瞬移”钱留下的遗物《徐志摩诗集》。
季华“瞬移”出门后,拼命的往前面不远处的‘OO广场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雅馨”“陆雅馨”,除了陆雅馨还是陆雅馨,如果这条路上有红绿灯,如果他是一个“四个脚”的“汽车”,他也照样闯过去,不管撞死多少人或者扣分罚款多少钱,他都无所谓,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跑到那个广场,只要跑到那个广场,就可以见到她心爱的女孩了。
当他跑到广场上时,在看到一群群“蚂蚁”,右看是装扮豪华的商场,前看是一栋栋数不完的“水晶”大厦,虽然前面有几张大理石櫈。他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见到女孩,他又跑到商场,可商场那么大,想找到一个人简直是“盐里挑糖”,他很快就放弃了,拖着失望并且不觉得累(如果现在有谁告诉他女孩在什么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跑去,哪怕那人说的地方是海南,他都会乘坐他的“气球”飞艇赶去,所以他当然不感到累)的身体废然的坐到大理石櫈上,然后双手撑着双脚上支着头,坐在那里沉默着。
时间有时真的很烦人。有时不想它过去那么快的它偏僻转眼就走了,就想过春节;而有时想让它快点过去的它就像没了电池似的停止下来,就像早上的第四节课。季华本想好好享受听到“陆雅馨”消息的时光里,可抬起头看见太阳已经有点斜了,他不得不产生要离开的念头,可是刚要站起来,就被因坐久了屁股麻脚麻的酸痛给拉坐了下来。坐下来的他,也不打算重新站起来了,因为站起来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便坐着看过往的人们,手牵手的情侣们,蹦蹦跳跳的孩童们,来来往往的逛街者,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大大小小的“四轮”……季华又在这样悠闲的享受不同的景物的时光中度过了两个小时。他用有些发麻的手吃力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然后又陷入沉思。
广场仍有络绎不绝的热闹,仿佛这一切的热闹都在跟安静着的季华做对。时而碰碰他(淘气的孩童);时而叫叫他(推销人员);时而吓吓他(突然的叫喊),然而,这些都没有打破他的沉思。
而此时,在广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珠江新城”的草地上,正坐着一位妙龄女孩,她伸着她那双修长的美腿,安详地盖着绿软软的小草,那些小草仿佛没有被压着的委屈与窒息感,反而显得更加活泼了。在女孩的一旁同样也坐着一位花龄女子,虽然跟女孩比起来有点瑕恣,但在“美女排行榜”上也是前五名的。她乌黑明亮的发丝,跟女孩的棕黄色卷发比起来可相差甚远(本来就是),她用她明珠似的眼睛瞅着女孩,嘴巴刚张开想要说什么就被女孩的突然转头看她而停住了。女孩也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就对她平静的说:“洁儿,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
而她突然像吃了黄连似的,脸涨得通红,想说而又说不出,满脸的着急样。
“洁儿,说啊!”女孩再次叫道。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怯怯的说:“雅馨,你还——爱季华吗?”
女孩被她这么一问,脸色忽然变了样,转过头,叹了口气说:“爱?还有用吗?当初我那么狠心丢下他,他怎么会原谅我呢!”
她这么说也对。当一个男人被女人这样抛弃的时候——说实话,这个男人早已把那女孩拉进了“黑名单”,就算她昨晚看到那张注有她名字“馨儿”的纸张又怎样,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
她被女孩这样说之后,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她知道,像陆雅馨这样的女孩,虽然心有些软弱,但说过的话决不会收回的,可是她又想起季华常常向她打听女孩的事,那种单相思的可怜,她就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一边说她不原谅我,一边说他不原谅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为“她不原谅我”那边讨个说法。
“如果他还爱你呢?你会原谅他吗?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女孩被这话震得眼睛一亮,猛转过头,捉紧她的手扬起眉毛问:“你说什么?”
“我说,季华他根本不很你,反而更加爱你了,经常向我打听你的事,而且还学什么诗人写什么诗歌叫我给你呢!”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纸给女孩。
女孩听她真么一说,不知道是用高兴形容好还是用感动形容好,只见她风一样的抢过她手里的纸,边看脸上边冒红晕,然后低声问她:“他现在在哪?”
“怎么,想他啦?”
“去你的。”
怎么说女孩不想季华呢,打自从国外回来,几日思夜念的想着见季华,然而当她“逃”出来时,却不知道往哪处寻找季华,于是便“无头苍蝇乱撞”,撞到了季华现在还在坐守着的OO广场,在那个广场的大理石櫈上坐了许久(也是季华现在所坐的那张)。在这期间,季华的好朋友莫明目睹了她的“存在”,兴奋之中百里狂奔地跑去报道给季华,可他前脚刚走,女孩的好朋友章节就来了,她们就在季华赶到的前一分钟离开了。苍天不公平,让季华来了扑了个空。
此时的季华还在傻傻的坐在大理石櫈上。
“小伙子,你还不是在等谁呀?”一名环卫工人笑吟吟的问他。
还在闭目养神的季华被这温馨的、柔软的声音给唤醒了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几个钟头前我看到一个女孩也在这里坐了许久,我问她她说在等人,后来就跟一女的走了。”环卫工人慈祥的说。
“朝哪边走了呢?”季华风一样的站起来。
环卫工人用手指了那边“好像是那个方向。”
“哦,谢谢啊!”季华丢下这么一句话,人已经跑出十多米远。
而此刻的女孩已经接到母亲的“催回令”,说有什么关于她的大事要宣布,而张洁坐了几个钟头也大叫屁股痛了,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对女孩说:“回去吧,改天我再跟你去办‘正事’。”
“嗯。”女孩应了一声,也拍拍身上的“不舍小草”,忽然一张纸掉到了草地上,然而她们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那张是什么纸?
人们都说命运的捉弄是最可怕的。就在女孩满五们离去不久,以光一般速度赶来的季华还是败在了一秒一脚的时间下。在季华得知女孩去向的同时,女孩已经离去十分钟,可见他的“光速”是多么的慢。
季华又再次陷入沉思,他这次的沉思不是因为看不到女孩儿沉思,而是因时间在捉弄他、命运在玩耍他、缘分在逃离他而沉思。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飘起一片一片的“黑”,仿佛要开始吞噬地球似的,孩子们手中的风筝也越放越低,环卫工人开始穿上雨衣,然后继续“环保”着,不远处的一些高楼上的“棉花”也匆匆躲在了安全干燥的屋子里,天上的一片片“黑”已经逐渐变成一张庞大的深灰色屏障,而且响起了“隆隆,轰隆隆”的雷声。接着,一粒粒豆大的雨珠从空而降,然而又被袭卷而来的风给吹成银丝般的雨丝,这些雨丝缓缓地落在季华黑暗似的发林上,然后拼命地挤进季华浓密的发林中,最后,雨丝随着季华挺而直的鼻梁上倾斜而下,渗入季华肥嫩的双唇中,他微微合了一下“白唇”,然后仰起头望着天空,嘴巴如同“狮子大开口”的怒吼着:“为什么……”
“轰轰……”雷声礼貌地回答了他。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轰轰……轰轰……”老天又尊敬地回答了他。
接着,周围只听见滴塔滴塔的雨敲打大理石板声,而季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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