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拘泥在书本里的话,即便是那些最精美的作品,也只限于几种特殊的语言文字,它们无非只是口语与方言,那时就陷入了危机之中。忘掉了另一种语言,那是描绘一切事物的毫无讳忌的语言,它才是最丰富的也是最标准的。我想要说出的话不管是遥远的未来还是已逝去的过去是来自于现实生活,可是在这样烦躁的生活中我没有办法去保持一颗平静的心。于是我决定了,我不仅要目睹日出和黎明还要目睹自然的本身。这一天我早早的骑上了车向着城镇的边缘出发,在遥远的前方那里的一切都比慵懒的人们早早的醒来。
我把车子放在草丛中,便向上走去。越来越近了,一阵一阵鸟鸣从模糊的绿林里传来让我激动不已。我轻装而上,包里一本书,两瓶水,几块面包,我便开始了游山之旅。山路早就被这里的居民踏熟,在我身后几条几条交曲着,它们各自通向不同的地方,那儿居住着不同的生命。在我的脚下,生命早已经把我团团包围。身边一片又一片己结绿孢子的油菜,顶着头杆摇摇晃晃,凸出的皮下包着菜种子。它们在微风中摇着,等待着那么一天听见圆粒在地上清脆的响起来。在我脚边一束一束蒲公英被吹散在空中,很快便落下。大失所望的我索性在一株种子最多的蒲公英边停下,当我一手去摘时很快的株上的毛绒一下脱落了掉在地上。我慢慢蹲下,那些植物似乎在呼吸跟我一样感受着。一股股风的到来,想离开的便一跃而上,一团曾经日日相依的种子们如今各自分开,有的悄然而落留在这块土地上,有的落在了别的植物身上等待再一次飞翔,身在最高的种子在空中悠扬的飘着等待着自己的归宿。无法用彼此的身躯来丈量的遥远距离,我几步走过。偶尔一场大风吹来,我会停下来,想起留下的,远去的,它们的生命值得我所尊敬。
我庆幸我早早的爬上了山间,我虽然没有具体的助日出一臂之力,但是毫无疑问,我是太阳日出的见证者。我看得更清晰,越来越远。林子上鸟飞起来,在林间横越,闪着金色的的羽翼在我的心中划过一条红线。它们早早的歌唱,在日光下总是那样鲜活。即使是乌鸦这位象征黑色与死亡的使者也会卖弄自己的歌喉,我并不觉得乌鸦的叫声一向难听,这音中的嘶叫是一种生命的力量的旋律。这里每种生命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展现自己,它们为自己存在的价值而开心的欢唱。高高在上的初日对于我而言只是一颗昭示黎明的星星,而城镇中熟睡的人只有真正醒来的那天黎明才是黎明,这样的一天或许很遥远,因为人心经石之变,陷入了生存艰辛的沉默中。
我继续自己的旅程,走在林子中,地上掉落一片的黄叶经过晨露便柔软了起来,踏在上面没有清脆声,它们就像露珠一样躺在干硬的土地上,又似一个又一个婴儿安详的睡着,直到某时投入到土壤的怀抱里。头顶上绿枝彼此交叉,曾经的冬天夜里,两段干枯的枝段间隔着星星相望的遥远距离。如今满是绿叶的枝段又能够通过相交的叶子彼此触摸,最遥远的距离也有可能是最近的接触。
我穿过一丛一丛草木,翻过丘陵,穿行在生命栖息的地方离。时至中午,我在一片林子中停下来靠着一棵树的杆写了起来,这小小的木杆能承受我的重量,它的根恐怕早就伸到了更深的地低。这泥土有利于种子的生长,因为泥土使胚根向下延伸,然后它的根茎又信心十足地向上扎,出了头再使劲的把根向下刺。一棵小小的树其实也在试着去突破土壤向着自己的极限出发,然而为什么人在扎根后就不用同样的劲头向上升向天空呢?然后才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价值是需要它由在空气,阳光中结成的东西而评定的。你所想要结出的东西是什么?如果结不了的话,那就像那些低等的蔬菜,哪怕你生长了几年,那也只有被连根拔起。
一只牛虻爬在本子上,我保持着足举不去惊扰它,但当一阵阵鸟鸣传来时它便匆匆的飞走。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试探性的鸟叫。我把衣服在地上铺好便躺了下来,看着上面的树枝间,一个个影子在绿叶身后越过,发出惊奇的叫声。起先是几声试探性的叫声,便又安静了下来。一只鸟飞了起来停在不远处的枝头上,转动头袋打量着我,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转来转去观察着这个陌生物体。似乎它没有见过人似的,不过相信也就觉得奇怪,哪会有人躺在树林下而且还没有什么动静。我笑了起来,它见我脸上动了起来便飞越到绿叶后没有踪影,接着四面八方响起了鸟叫,时间一长,几只蝉也耐不住性子混入其中在栖息的树上振动翅膀。如果我不知道这是蝉的叫声的话,我会误以为是一个大生命体的嘶叫,很难想象这样一种响脆而有力的声响竟然会来自一只小小的昆虫。
当然,我所听的还是我所钟爱的歌手,它们会毫无保留地歌唱。此时此刻,我陶醉其中,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知道一首好歌就是陪你渡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不久之后,它们便匆匆离去,我并不失望,因为我闭上了双眼,蝉会仍然不知疲倦地合着它们在我脑子里所留下的足迹在我的灵魂深处,生命的演奏还在继续。
我睡得很熟,当我站起来时,天色已经不晚了,我背上背包向下走去。在山间,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山里的孩子一样快乐奔跑。我还要将同太阳一样辉煌而耀眼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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