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无数个昨天一样,也和无数的过去一样我打电话给你,而你的声音里却多了些许苍凉,我在想是不是日复一日的辛勤工作让你如此劳累,
是不是,因为有个我这样不济的女儿而伤神。然而没有我预想的答案,你说她眼睛痛,已经进医院几天了。因为她的病,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工作了。
是啊,她的那些病我是知道些的,也知道一直都没有医好。毕竟我不是她,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苦,不知道她对自己的病到底有些什么想法,只知道
每次说到病,她都流露出隐隐约约的无可奈何。
今天,我打电话给她,她说这病不好医,要做好几次手术,眼睛也有可能再也看不见,你说你想回来医,我说回来也许也医不好,你说总之眼睛要看的到
才行。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从你的声音里听到了伤感和忧愁。
这一刻我好恨,恨我为什么学的是文而非理,恨我怎么不能学医,恨我在你伤在你痛的时候只能望着无云的天忍住泪水。
我是从什么时候不懂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懂事的,在那些不懂事的日子里,你是否为我而伤神,在那些我们冷言冷语的日子里,你有没有悲伤的流泪?
在我们母女缺失的那些年岁里,失去了什么,现在是否还找的回来?
今天,你的脆弱已经那么明显,而我,只能在电话的这头说些不轻不重的话试图安慰你,然而我终究没法陪在你身边。
若我的爱终究只是云烟,飘飘渺渺,连自己都觉得虚无?
若你从此果真看不到,我该拿什么来补偿,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付出,以及这付出伴随而来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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