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触沙漠这个词,应该是起源于《沙漠追匪记》这块电影,再后来便是彭嘉禾沙漠失踪,从那里面看到的不是风沙便是缺水,几千里路无人烟,里面充满了恐怖、神秘、深不可测,而一次亲眼目睹的采风旅游却一下子改变了我那种久存不散的下意识。
2010年9月8日,我从淄博乘上了赴敦煌进新疆的齐鲁专列,与山东千余名乡亲亲赴大西北,看看边疆啥模样。列车经过两天两夜加一中午的长途跋涉,我们到达了有一个叫柳林的火车站,据说这是赴疆进藏最早的中转站,导游介绍这里的铁路和公路都是1958年修的。出得车站,时间已近12点了,我们又马不停蹄的乘上了去敦煌的旅游大巴,行程大约近300华里,柏油路面看起来笔直,但高低不平,内地司机是驾驭不了的。车一上路,满眼都是黑色的石头、大的砂粒,不见一点绿色,偶见一棵草木植物,也都是通身呈黄色,好像没有生气。导游说那叫骆驼刺草,因为有了它的存在,骆驼才得以生存,稠密的地方还能防风固沙,导游的介绍,瞬间让我对骆驼刺草刮目相看,并且有了不离不弃,忠于沙漠的好感。这里举目四望,到处被沙漠围堵,只有一条柏油路与远方连接,在车上我们想到假如没有这条公路,神秘莫测的莫高窟又怎么能呈现在众人面前,假如没有这条公路又怎么能够运大军平息1959年的西藏叛乱,看来1958年的大跃进虽超越了当时的客观条件,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这不1958年的公路已跑了50多年,仍像一位老者一样在奉献着余生。恐怕我们寂寞,又传来了导游那“别看戈壁不长草,挖开地下全是宝”的自豪与调侃,想不到这一句话,竟让我们破解了那黑色砂石的谜底,这不就是没有生成的石油和煤炭、黑叶岩。正当我们对沙漠与戈壁尽情欣赏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哈密瓜、红柳、水”的惊呼所打断,人们纷纷探出头去,去捕捉那稍纵即逝的哈密瓜,可能是长期缺水的缘故,瓜田里并无多大生气,三三两两的哈密瓜像些没娘孩子不规则的躺在大地母亲的怀里,可能正是因为缺水,这里的哈密瓜才格外的甜,这个结论是车行百里在一个哈密瓜集散地得出的。人说“河里无鱼,市上看”。哈密瓜集散地也是如此,在这里大大小小的车辆都装满了哈密瓜,有的装箱,有的倒车,游客随便尝,要买一元钱一个,我既为瓜甜而高兴,也为哈密瓜卖不上价去为瓜农悲哀,我认为这可能就是沙漠的绿色了,谁料越往敦煌走,发现的绿色越多,葡萄、棉花、玉米、胡杨逐渐从单兵到成列,从星星点点到逐渐成片,不觉中,游车一下子把我们带进了一所豪华宾馆门前,下得车来,外面是绿色满目,室内是豪华炫丽,与内陆没有两样,这里不缺水,不缺电,不缺应时蔬菜,各类饮料、酒水应有尽有,一下子打破了我几十年来对沙漠了解的片面性。酒足饭饱后,我们连个盹也未打,又赶去看了敦煌有天下无敌的鸣砂山、月牙泉。这座砂子构成的山,为什么叫鸣砂山?是因为地势与风向的缘故,砂子刮到这里发出刷刷的鸣叫声,我们虽然见了,可能无风,那天我们没有听到砂鸣,但那被沙漠包围的月牙泉确实是神乎其神、妙乎其妙。这里四面沙漠,却有一股清水似半个月亮,细而瘦、型微弯,既像秀眉又像弯月,古人便把此称为月牙泉,不管风砂再大,而泉水不枯,泉边胡杨数百年不枯,苇莆丛生,亭台楼阁伟岸肃然,不管是居高望,还是围泉观,那月牙泉都是那么耐看,让人久久不得其解,一个四面砂山的地方,为什么单单容得一股清水,无奈中我只好向月亮求助,写下了“月亮失神落人间/不意降在鸣砂山/忽然想起宫中事/清泪一滴化为泉的歪诗,否则你找不到答案。傍晚,我们把行李安顿在宾馆后,又兴致勃勃的看了敦煌的街道,这座城市虽然古老,但全是现代化的建筑,道路笔直,纵横交错,洁净有序,每一个路口都有路标,上述单位、方向,这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北京和上海都做不到此点,让到此游人唏嘘不已,纷纷拍照、赞叹。那管理有序,设计别致的夜市更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外国人也三五成群在此小酌,兴致勃勃,置身其间,谁也想不到数里之外,就是绵延不断,四面围困的沙漠。第二天,我们又驱车来到了天下第一的莫高窟,在这里我尽情的领略了佛学、领略了哲学、领略了智慧,看到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智慧。从飞天的不着衣饰,我看到了佛教是妇女解放的先驱,从数万幅壁画当中,我看到了绿色环保,在岩洞里作画,用草泥作料,历经千年而不衰,这就是中国,一个善于创造的民族。从壁画一次次被美国、俄罗斯、英国人盗窃,我也看到了中国,一个屡遭侵略的民族。出得洞窟,那为洞窟遮风挡雨的白杨,几乎把天空染成绿色。刚刚落成的敦煌火车站、飞机场就像处处透着绿色、透着生机的敦煌城一样,给了世人一个个想不到,古老而又年轻,沙漠与绿色共存的城市。
2010年11月18日早8:20——10: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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