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是大多数人童年的开始。因为绝大多数人是从三岁开始才有了属于自己的记忆的。而我,则是一两岁的时候就拥有了一份深藏心里的记忆。所以,三岁开始,我就进入学校,开始了我的求学之路。
当然,刚刚走进校门的那一天,我怎么也不愿意离开爸爸妈妈的身边独自一人在偌大的教室里跟老师学习那最原始的汉语拼音。听妈妈讲,爸爸送我进学校的第一天是用玉米杆哄我留在教室里跟老师学习的。我觉得当年的我特别好笑,竟然再一次被那所谓的美味所骗。不过,若不是老爸想出用这个办法骗我进学校读书的话,估计我还要再晚一年才开始接触学校的大门。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为了好听一点而已,因为在那个年代里,我最初的学校只不过就是一家民房的一个大间而已。正中间供奉着祖先,而我们一大帮孩子则在刘老师的带领下开始呀呀学语。这间教室里有一年级,有二年级,还有三年级。老师往往是教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就叫二、三年级自习。总之,就是三个年级轮流上课罢了。农村嘛,条件有限。没有教室、没有老师、更没有生源,只有一个老师带领着三个年级的几十个小孩子默默地学习而已。说白了,大家都是混日子。老师是为了拿到那点微薄的报名费,而学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就这样,我混日子就混了整整四年。说实话,每年都是一模一样的课本,真的很讨厌,我真的很期望拥有二年级的语文和数学。只是,混日子的我,成绩真的很烂很烂,只有反复读这无聊透顶的一年级罢了。亲人们老是笑我老油条,总是读一年级。而我也没当回事,小孩子嘛,根本就不知道鄙视两个字怎么写。反正我就爱玩,除了玩,我还能干什么呢?所以,这反反复复的一年级,是我最深恶痛绝的四年。为什么,那时候的我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呢?哎。。。。。。这四年期间,我们换了好几个上课地点。今年是在这家正屋里上课,明年却又换成了另一家。换来换去,唯一没变的就是一直教我的老师和那两本语文数学课本而已。同学换了,有新面孔,也有像我一样继续读一年级混日子的老油条。
那时候,在学校里混的日子久了,渐渐地也学会了跳飞机,玩纸板,踹机,打阳转,捉迷藏,踢毽子,还有老鹰抓小鸡。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玩这些永远也玩不腻的游戏。天天如是,年年如此。每次回家,老爸老爸都会例行公事的问,“何松,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没?”而我只是用慢条斯理地兼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没有或者是有。有作业的话,老爸会让我拿出作业本来写作业,不会的话还会耐心地教我数手指或者是数筷子,直到我会了为止。而老妈就在旁边静静地秀她那永远也秀不玩的花布鞋。
冬天的时候,我们会在炉灶前生个小火堆,暖烘烘地谈笑风声,或者是讲讲我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些小趣事。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温馨。只是,这样的日子,现在是不会有了,很遗憾。若时光能为我倒流一次,我愿化身小孩,再次享受曾经的温暖。只是,我也知道,这只是个奢望而已。我只有努力的自强,以后多赚点钱,让老爸老妈的生活可以好过一点,就心满意足了。
哎,身为老大,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有些责任我不得不理。生活,往往不如意,我唯有尽自己的意,不留遗憾和惋惜而已。
2012/9/24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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