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色刚变灰黑时,我望着路上人群的项背徒步走在了去往叶县新广场的路上,同时,压抑了几个月的心情迸发了出来。原因何在?当然是漂泊的身心不再孤单、不再怅惘。路上,烟花就在身边窜向天空、在耳畔轰鸣、在头顶成虹。我正要发出感慨时,不经意间就觉得自己后背有股股的暖风要直抵心田。我忙回头去探个究竟,原来是身后的人们不知不觉中渐渐地逼近了我。我赶忙加快了原本闲逛的步子,恐怕自己会被如潮的人群冲毁。没走几步,我便淹没在人群里面了。顿时,我才发觉整个街道已经被人安满,我在透气的刹那仰头望天。天空中的星星仿佛比平日里晴天里的多出来许多一样。我明白,星星里有掺杂着不少的人为成分的。大多数人造星星是纷飞在人家房顶的烟花,它们时而成花、时而成水、时而成梦,成就瞬间瑰丽之景;有一些人造星星是徐徐浮空的孔明灯,星星点点、忽明忽暗,伴着春风、载着放者的愿望,好不心情。我真真觉得自己就像是成了第一次见到星灯的孩子一样,不管周围人的看法和议论,大笑个不停。
从众心理很强的你、我、他,心理明白,今天我们不约而同却又巧妙地作伴前去,不是只为赏这星星点点的灯而已,我们是回味着往年的观灯的景象,走在憧憬的路上。若是,今年县里能如已往再放上几个小时的大型烟花,那么,我敢肯定,这种人造星星也能够延长它转瞬即逝的时光。愿望都是好的,希望都是美的,想着想着就能让人如同品甜蜜、闻芳香。
也许是听惯了男女老少的欢歌笑语、赏不完璀璨的星灯,我竟然忘记路灯也在见证这一胜景。我夹在人群当中,慢慢地移向广场,远远地就能望见一排排“席地而坐”的悬挂着闪亮明灯的买卖摊子,我觉得摊主早不是精明的生意人了,瞧他们个个脸上似乎洋溢着纯朴的笑容,好像蕴含着“平价”的字眼了。我突然在自我暗示:原来人群里“虎背熊腰、腰缠万贯”的许多人也跟我们搭乘着同路车呀。生意人的笑容慢慢地清晰起来,人群往来了起来了。这会儿,我总算是为自己的观灯之旅勾勒出了一点眉目了。迎面的人群也是有说有笑的,我就断定广场上一定是灯火鼎盛。
好不容易挤到广场的边缘上,我发现三三两两的轿车、一些电动车早已滞留在人行道上,往被灯火盛装的广场上看,我真真地体会到“挤神仙”不只在“三月三”能有呀!我真敢肯定那些个样貌俊美的少男少女、鹤发童颜的老头老婆甚至是其貌不扬却声音洪亮的壮汉子都是神仙下凡呢。走上广场的用光洁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我蹦蹦跳跳的心在无声无息地丈量,丈量着“春风近处好、乐在黄昏后”的温馨时空。同时,我身前身后的人们就被许多的大大小小的摊面分隔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在套圈的地方人最多,真正套的人不多,反倒是观看的人很多。我挤过去,我不在乎谁套住谁没有套住,只见有一些和我同样观看的人好像比那些真正套圈的人还要紧张——人家套住时,就抿抿嘴笑笑;人家没有套住,就皱皱眉头。当我伏在围绕套圈场地的铁栏杆上,侧着身子看其他摊面时,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围着炒鱿鱼的锅碗瓢勺不愿离开,潜意识里我竟在心里总结出了一个荒唐的念想:怪不得当今社会的年轻人被公司炒鱿鱼的就有不少。快看他们贪婪的吃相,好像要把自己的牙齿也要吞掉似的。我是别讽刺他们了吧,我不也正是贪婪地看着他们的行为,使得自己错过了溜过自己身边的几个美女了吗!追随着刚从我身边经过的几个美女,我学着电影里跟踪的姿态缓缓地尾随其后。路上,见过打气球的,我跟着拿气枪的吆喝;停在跳舞的队伍边缘,跟着甩动我那笨拙的腰身;跟着撞飞车、舞龙舟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节奏,手舞足蹈。在这些个过程中,我一刻不停地朝她们身上看去。她们打扮得很潮流、很得体,真像是思凡的仙女们穿越时空也来人世盛装亮相!正当,我沉寂在欣赏她们美丽姿容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孩子使劲儿地踩了我的后脚跟一下,我正要扭过头来对他发火,可是低头看他童真的面孔,我冲他笑了笑。我真有点羡慕他,幻想着如果自己现在若和他一样年纪,我真有胆量奔向前去拉着那几位“仙女姐姐”的手让她们陪我一起登上广场中央的大台子,欢快地炫耀一下。告别幻想世界,我回过头去再看那几个美女时,她们却不见了踪影。我来来回回、走走停停地寻觅了好大一会儿,可是就是没有好结果。我想她们莫非真是神仙?!
见不到“神仙们”,但见人们大多是成群结对,或十几一起、或三五个在一块儿。我也应该是有同伴的,只是现在我约的朋友还在路上,我们约好在大台子上的屏幕下面见面来猜灯谜。这是我出的主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站在台子上比较醒目;一方面是因为台子上方的屏幕上播放着的抗日题材的电影是我喜欢看的。就在我等朋友的片刻,出乎我所料的是,台子正前方的伴着音乐跳舞的队伍不知不觉地成了吸引人们身心的动力。我不例外地成了其中的一员。这真是太好了。我就可以在同一时间享受着两种试听盛宴了,只用转转身子就可以了。
我的这个朋友是我刚刚认识不久的,只见过一次面,而且是在网吧里坐着上网的时候。这次他能过来,我们就是二次照面了。由于手机信号不好,我只能把自己被他寻找的范围尽量地缩小、再缩小,以便再手机接受不到信号的时候,我们也能够互相看到对方。终于见到面了,我们都为对方的感到意外。我吃惊他的身高很高,他吃惊我的样貌很帅。一见面,我就如实地告诉他,今晚上连大型烟花都不放了(电影下面的字幕告知)、也见不到所谓的灯笼会,更没有灯谜可猜,人家只是临时搭个空房子,外面虽有横幅字样,却也如去瓤的橘子一样,虽有色却没用。我不想在电话里告诉他是因为怕他不来。还好他被我“骗”来了。我们就相互拉起了家常。就在我们站在台子上俯看台下又仰望天空的时候,天空里突然出现了圆圆的明月。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在天空,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那么可爱。它也可以被称作是灯了,并且,它可以长久、永恒。圆月里,我真得能够看见有甜甜的微笑在里面呀,我真想问它,它能祝福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吗?!
虽然,也许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所谓的高层次的物质享受比较匮乏,但是,我觉得我们的精神世界很是丰富。不用说,男女老少接踵而至、如流往返,欢声笑语不断;也不用说,月亮、星星、孔明灯、人造星星、烟花、家家户户的电灯、路灯的明光交相辉映;更不用说,盛世和鸣的歌声陪伴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传遍大街小巷、共度良宵的情意玉结成软酥流芳、勾人魂魄的元宵香飘万里。
2013年2月25日 21:09:58 —— 2012年2月26日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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