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野地,茂密的树木荒草,稀疏的人家、离家不远的坟丘,自古就是不可解释的灵异故事多发的地方,我们那也不例外。
这是父亲的发小、我叫二大爷的,给我父亲讲的一个故事,他坚持说他是亲身经历的。
60年代末的老家,依然被饥饿笼罩着,我们那是传统的黄泛区,更是雪上加霜,村里时不时有破席卷着的枯干或者浮肿的尸体抬出,匆匆埋在田地里,新坟旧茔层层叠加。大人孩子被饥饿折磨得连晒太阳的劲都没有,如行尸走肉一般。缺少了生气的乡村,更是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氛。
深秋,地里都收割完毕了。一个寒夜,天上挂着一点点骨白色的月牙,映着周围的树影草丛朦朦胧胧,几乎看不到东西。当时只十多岁的二大爷,被他娘安排着,从别人地里找点最后的遗漏的红薯,充实点梁缸,因自家的地里早已经掘地三尺,除了土,不会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趁着天黑,就带着小两岁的弟弟去一个邻居家的地里了。
农村的孩子都很大胆,二大爷小时候更是有名的傻大胆。正当趴在地上仔细摸索着,突然,他感觉有意思诡异的冷气从脖颈处袭来,他不得不从骨子里打了个寒战。停下来,支起耳朵听听周围,庄稼树叶好像静止不动,不像有风的样子。正纳闷间,突然,旁边的弟弟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哥 那、那、东面是什么?”,二大爷猛抬头,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站在几米的地方,依稀是人的样子,可怕地是,看不到头!!二大爷也是害怕,捂住快要叫起来的弟弟的嘴。斜躺在地上。只看那黑东西似走似飘到他两个的脚前。停了下来,哥俩嗓子都快蹦出来了,闭上眼睛偎依仅仅抱在一起,浑身筛糠似的哆嗦,只感觉一股阴气笼罩着全身,似乎有人弯下腰,用轻纱一下下扫着吓傻的哥俩。
好一阵,似乎没有了那种诡异的轻纱扫身体的感觉,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宁静,如初来一般。二大爷,立刻站起来,拽起弟弟就飞奔到家。也忘了拿回家盛东西的破提篮子。
第二天,二大爷拉着他爹到了地里找篮子,令他更不安的是,那个提篮子放在一个新坟前面!
后来,他见人就说碰见我们那地方传说中的鬼怪“黑觚撞”了。村里的伙伴都笑话他,给他起外号交“小鬼”,他弟弟也就成了小判(倌)。至此,大人孩子都叫他外号,直到现在,大多说人不知道他们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云桥,云亭。
不知道真假,反正,至此之后,他再也不去偷东西,晚上再也不一个人出门,即使被老少爷们讥笑。这个“黑骨撞”也给我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的阴影,困扰了我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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