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我每天早上上自习,为给我补充营养,所以母亲每天清晨就早早地起来为我煮起鸡蛋来了。有许多次,在我还在梦里的时候,只要我做一个小梦,用脚蹬开被子的瞬间,一股香喷喷的熟鸡蛋味就钻进了我的鼻孔。可以说,有好多时候,我是被这鸡蛋的香气催醒的。可别说我懒呢。事实上,我闻到熟鸡蛋香气的时候,离上早自习的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呢。就在母亲起床早的行动里,我渐渐地养成了不再迟到一秒的习惯。有时候,父亲起得早,就会给我们准备上一个拿鸡蛋为原料小花样,不像用水直接煮了,而是开起火,在炒菜锅里把囫囵个鸡蛋炕成饼,还有时,会打成鸡蛋茶,有时我们也会享用荷包鸡蛋。对于荷包鸡蛋,我没有见过怎样做的(但听说过做法),但自己吃在口中、顺下肚里,怎么就是那么香浓,真有浓浓的亲情在里面呀!
早十几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我相信大多数家庭吃起鸡蛋来,还是讲究个先后顺序的。我家当时很穷,就不例外了。记得我在农场的时候,一个星期有三五天的上午或是傍晚,母亲总是从养鸡棚的柴火堆里,拾起热乎乎的两个鸡蛋,因为只喂着两只母鸡,所以紧两枚而已。而后,用漆黄的铁茶缸盛起用井温水洗过的鸡蛋,再往茶缸里加上大半缸井温水,一切准备就绪,就把缸子放在早已生着的煤火上,待茶缸盖有顶动的迹象时,说明鸡蛋已经可以出缸上桌了,我很多时间看到这样的举动,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稀奇,但是我的印象里似乎没有母亲吃鸡蛋的影像。当时,我就有一个开养鸡场的愿望。想啊,不但能赚钱,而且家人再不用天天限制吃鸡蛋的量了呀。
另外,在农场的一些农忙时,父母收获庄稼忙,顾不上我,就把我送到爷爷奶奶家里,虽然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但是,她对我就如同对我的堂哥堂弟堂妹那样关爱。每天早上,当时都近七十岁的奶奶还坚持五点就起床,她知道未到十岁的我瘦小,她就习惯地用上一个月一天天存着卖钱的鸡蛋给我煮着吃,有时,就干脆将早早腌好的咸鸡蛋煮了,挑上最大的给我,总是让我双手抱着,并不停地传递着、翻滚着鸡蛋,就像是在玩乒乓球。奶奶是个心善手巧的人,茶叶蛋、松花蛋,她也会做的。
如今,自己也身为家长了。不是我在模仿着家长的关爱子孙的行为,而是自己已经被他们的行为同化了。我虽然是一个男人,但是就这点小事,我是不劳妻子动手,很情愿亲力亲为的。如今,是回忆着经历里的鸡蛋的故事,可不是得心应手吗?!
2013年元月13日(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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