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漫步在成河边上,在左侧店铺的浅暗的灯光映照下,我发觉我右侧远方的水面像是以其身体作成了,竟是能让贪玩的噪蝉、鸣雀也似是会,默默地躺在硬帮帮的床上睡熟,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不难判断那流水已经凝固了,说实话,那冰床上面定是已满烂砖头、碎石块的。因为,在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我发觉它们已经把自身的颜色传染给了那令人怜惜的冰面。怜惜它被淘气的小孩们当成比试臂力的场地。不是吗?好奇又贪玩的小孩们,谁不希望自己的丢掷物留在冰面上,且使她们离岸边的距离远一点、再远一点呢?!不过,话虽如此,我竟有点对冰面产生了另一种看法了。要知道,人不可犯众怒,何况是那默默无名的冰水呢?所以,我的对那冰的另一种看法是它太固执、太死板、太执拗、似乎又太不自量力了。实际上,令我更可悲的是这些被利用来利用去的石头,我又该怎样形容它们呢?真的不好说呀。说它如冰面一样可怜,可是它能发之山体、充实土壤;说它如冰面一样固执,可是它能随流而生,又能蓄水挡峰(洪峰)。
我所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石头依旧在风风雨雨里或生或兴。我曾经就见过这样的场面,那时,换作任何一个人,我敢肯定,都会像我一样,思绪重重的。为什么这样说呢?两个月前一场雨把沙河水增高了不少,而那被人嵌在河岸上的石块早就被淹没了。过几天,我去钓鱼,在岸边,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肥胖的身子,生怕一溜小心,脚下一滑,自己真能近距离甚至与鱼儿照面。好还,岸边上,有一些石头,都比较大,像我这大胖子的肥臀一般,但是横七竖八绝对不是人工雕琢般的光艳。顿时,在我的脑海里就浮现着石头怎样从河岸高沿处滚落下来,又与流水做厮打的场面。我真为它感到高兴,毕竟自己“坚持了原则,幸存了下来”。言未出唇,我便喜出望外,就真真把它当成了助人为乐的垫脚石。虽然我仍小心翼翼走在上面,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有着落了。起初,我高兴我自己的联想没有出错,诚然地,登上了几块就没事,稳稳当当地,不过有几粒碎草也会绊一下自己的脚踝。于是,我变放松了起来,谁知,走着走着,我刚要用脚探前面的一块石头,只见它从心里笑开了花——竟然褶皱了,仿佛是一个花卷馍一般的造型。还好我每走一步都先试探一下,否则这次不要让我上演个旱鸭子扑水,也要表演个铁公鸡倒甩尾巴。我没有猜错,当我用鱼竿去推敲它的质感的时候,它就见势就倒似的摊落在我的面前,真好比牡丹开花那样分别出多重的花瓣。
于此,我马上又回忆道自己在课文中学到的,像什么坚若磐石的句子,我对眼前它的脆弱很不满意,我甚至想为什么美好的事物难道只能在课本上被形容、被铺垫?其实,我错了,我本就不该有这种想法的。要知道那时的洪水有多猛,除了高出河面十几米的大桥还能被人看见轮廓外,站在河岸旁边的树林往下看,是一眼望不穿秋水的,而且,这树木都有些被流水侵蚀的痕迹。虽然如此,难道那块石头就该那么“脆弱”吗?没等我继续埋怨下去,我不留神地回头一望,一下子傻了眼,比我高一米的土坡上,一块块硕大的杨树根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保持着依然向下的模样,却裸露着冷对着冬风。不难想象,若不是有这些石头在上面护着,那么这些杨树岂不是要做漂流者了吗?于此,我的内心渐渐地萌生了对石头的敬意了。尽管石头无言,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够接受我发自内心的赞美。
对于我们随处可见的既普遍又普通的石头而言,它的作用远多于我说的它被称道的垫脚、挡水那样简单、普通。像桥梁、房屋的地基、假山石等等,这些种石头,在或被使用、或被欣赏的时候,却能够依然进行着它那种源于山峰、被水磨练、成塑成型的生命历程,甘心为人所用,它也依然能够一贯地保持着自己的“顽固”不化般的心胸,见证着世代的兴衰。即便是,它被磨成碎片、也能成沙、成金,照样保持着做世界最底层的心胸,不怨不怒。“听它无言,看它有色(脸面颜色)”就是人们赞美它永远无私奉献的格言。
难怪,历代以来的书画家,愿意把最美丽的花朵、最温情的诗句附加在它的身上。事实上,我们身边的许多人不也是像这不起眼又实用的石头一样,默默无闻、乐于奉献地为祖国、为人民做着有益的事情,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年一年又一年,不愿贪慕虚荣、不愿哗众取宠?同时,他们也往往会被我们当作学习的榜样。那么,在我们对他们的付出给予赞美和回报,并向他们看齐的时候,我们的内心是否也在为自己的行动感到欣慰和高兴呢?!
于2013年元月12日(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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