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浅论笑的文学：相声 耄耋翁 文
一，相声乃博人一笑
若问我“为甚麽喜欢听相声？”我直截了当说吧就一个字“笑”。我是一个鄙俗浅薄的人，没有抱着受教育的态度欣赏这门艺术。现代社会发展速度很快，信息量很大，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使人疲劳不堪，再说我退休闲居，老年人常有抑郁和孤独感。在所有影响人体健康的诸多因素中最使人短寿的就是不良情绪和恶劣的心境。忧愁焦虑紧张这些负面情绪是杀伤生命的软刀子。从现代医学角度看，笑能把人的神经细胞的兴奋调节到最佳状态可促进体内分秘内啡肽增加，生长激素水平上升，这些有益的激素使代谢旺盛，气血和畅，提高人体的免疫力和控病力。我发现相声能制造笑，是解除疲劳，宣泄郁闷和排遣寂寞的一剂良药。所以依我之见，克服负面情绪的最简便而有效的办法就是听相声。欧美医界看到了笑的医疗祛病作用因此兴起了笑疗。使多年前相声大师
或曰“没有无缘无故的笑”，此言和“没有无缘无故的哭”一样确是句大实话。也许您的语言精彩令我笑，也许演员洋相令我笑，也许内容荒诞让我笑，也许顿悟到什麽让我笑 .....
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我也有需要大哭的时候，哭一场宣泄而痛快。可是在相声场子里决不需要泪。那位说了一段相声深深教育了我，勾出我的泪，说是相声艺术打动了我的心，我可不领情。回到家越想越不是滋味，我这是何苦呢！本是找笑来了，结果哭着回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哪叫相声呢！“那当时为甚麽鼓掌？”这不就是个礼貌吗。再一说我不鼓掌那位怎麽下台呢，我那是给他个台阶，请他快点下去。没承想他自做多情，咳，挺聪明的人怎麽到时候就犯傻了呢？还有那报个菜名地名等的贯口活，那和模仿市声、乐器、鸟禽、自然之声的口技一样，能得掌声而不得笑，说实在的也不为相声,只是一种技艺，可令人叹服，而不致人笑。有时侯由于那位嗓子好，唱的确实不错，甚至那高音连歌唱家也比不了，我也鼓掌，可是那不是笑，您那也不是相声。我是来听相声的，那位给我偷换概念，以假乱真。但那玩意儿是假的，力气是真的，我也不能让他白出汗，所以鼓鼓掌。他如果对此自我感觉良好，可以改行去当歌手。
顺便提及“太平歌词”是招笑手段吗？能引人发笑吗？否。他和“白沙撒字”一样是旧时相声艺人招徕观众以求衣食之策，它不是相声，更不能说是相声艺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应是相声演员的必修之课。
一言以蔽之相声是笑的艺术。笑是检验相声的试金石，也是解开相声行家中一切疑惑的万能钥匙。不能说凡是招笑的都是相声，但我们尽可以说没有笑就没有相声，笑才是相声的本质因素。
相声就是博人一笑的玩意儿，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二，相声的包袱
笑的技巧在于组织包袱。
群众大多学累了、教累了、忙累了，或职场不顺、学业未就、爱情失败、健康受损，或在生活上、人际关系上遇有尴尬不快、紧张劳绿，这时对笑的需要甚于饥渴。到您这儿解解乏，借您的“包袱”把疲惫和郁闷宣泄抖落一番，笑笑乐乐。听众所求的还不是有负荷的强颜欢笑而是纯粹的休闲、消遣和娱乐，发出开心、率真、洒脱的笑。相声是松弛紧张心情的艺术，乐以解忧远胜以酒浇愁，以笑为加油站，稍事休憩，然后奋而崛起再创辉煌，这是合理的生活期求。主题益智、醒人、扬善、除恶、劝学、斧正的包袱当然很好；恶搞，扯淡、调侃、无聊、装傻、充愣、卖乖、忽悠、戏耍、荒诞、贫嘴、无稽、逗闷的包袱也可以。只要不下流，裸而不露，来点荤酸也未尝不可。
要说唱,您只有或改词或改调，也就是歪唱才能让我笑。“‘歪’了好？”对！相声的唱就听这歪劲。外国人说相声，越是中国通越不招笑，因为他没了那颟顸态。您想漫画如果画的眉目端正，那还是漫画吗；意大利的比萨斜塔，如果不斜还有看头吗。唱若不歪，有甚麽可乐的。你当然听过
相声依其蕴涵深浅不同有幽默、诙谐、滑稽、搞笑等层次的包袱。美国科学家给出一个完美笑话的数学公式：x=（fl+no）/p。其中，x表示笑话的完美程度，f代表笑料的有趣程度，l表示笑话的长度，n表示听笑话者笑得前仰后合的次数，o表示引起尴尬的程度，p表示双关语的数量。x的值在0到200之间，200分的笑话就最完美的笑话。这个公式相声可以参考。您看如果组织包袱的双关语不厌其烦的反复使用那p植就大,产生审美疲劳，笑的x就要减低。如若x低到令人笑容若隐，比如一笑仅露出上牙只八个，那只够得上宾馆饭店员工微笑服务的标准，对于相声来说还不到位。精品相声能笑得肚子痛、人仰马翻、歪倒在家人怀里，露天打伞要听，泡在水里也要听而且多少年后每思及此仍笑不已。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苏
有位相声圈内先生说；“如果只为博人一乐，那简单了，方法多的是.....”窃以为此言差矣。相声之花所以趋于衰败其关键之关键就在用于取乐的方法几于殆尽。用句大不敬的话“黔驴计穷”。话应该这样说：“如果博乐的方法很多，相声的创作和演出就成为轻而易举的事了”要知道确实前人把我国语言中组织包袱的各种手段全用完了。您只能在内容上有所作为，您如果能在包袱艺术手法上有所突破那可是了不起的发明创造。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就是发明创造啊。
有行家说相声“演无定本”，“词多现挂”是一大弊，我则认为此乃一大利。相声是口耳相传的艺术，无定本不断添枝加叶现趸现卖才能更加出彩招笑；词多现挂，与当场应景即兴插科打诨才能更加灵动招笑。传统相声是几经历史延续而来的精品，对我来说我没听过的就是新的，再加上无定本有无数人表演就有无数次二度创造；现挂包袱是相声之树长青的秘诀，如此增删出新，才有无限的生命力。传统的就如一团火，新创就如加把薪柴。如此传承，生生不息，乃相声之幸，听众之幸。
三，小议“砸挂”
拿人开涮以招笑，相声行话叫“砸挂”。它是相声特别是传统相声常用的组织包袱的手法。因其信手拈来，现挂抓哏，能发挥演员机智才华，演员喜用，听众宜笑。这里拿人开涮的“人”，一定是“自己人”。亦即演员本人或至亲或圈内同行甚或“发小”。总之必是过从甚密的熟人，而绝无拿生人开玩笑之理。
开玩笑而至涮，这本来就不是严肃当真的事。相声演员不是政要和外交家，没有必要要求他谨言慎行。听众议：“你听谁说的？”“说相声的说的。”“嗨！国际玩笑。说相声的说话你也信？逗您玩的。”可见大家对“砸挂”视同外国愚人节的玩意儿。在欧洲和北美每年四月一日是为愚人节，是日全民以及媒体哄骗取笑，人们从繁忙中暂时解脱。愚人节时曾有报载英首相撒切尔夫人同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在公园长凳上接吻的“照片”。无论大众疑惑显贵见了均开颜一笑。涮人者不受法律和道德的追究。
据统计人之一生所说不经意的话居多，平民常说：“都说正经的话那有那麽多”。相声更是如此，相声演员为招笑就不能太正经。但是玩笑太过头也不行，要把握好火候。可话又说回来，谁也不是说话的把式，言多必失。失了怎麽办？赔礼道歉甚至负荆请罪都是应该的。被砸挂者也应从这门艺术特点的角度出发，得饶人处且饶人，彰显绅士风度。前几年听说有为砸挂不当差点诉诸法庭的事。吾意只要不是别有用心的恶意中伤无须大肆挞伐。友情为重，大可不必伤了弟兄之间的和气。
那麽以后相声还“砸挂”吗？依我之见只要把握好度该砸还得砸，该挂还得挂。说真的，相声招笑的手段不是无限多的，如果因噎废食弃此一招，无异给相声艺术砍下一刀，余谓不可。
四，“歌颂型”相声质疑
凡惠我一笑的相声和演员，我都喜爱。对名家者如仙逝的
疑者何？相声乃博人一笑之艺术。虽则不能说凡招笑者均为相声，但不笑者决非相声。而能拨动人笑神经的手段除形式技巧外，还有就是那违背客观规律，偏离人情事理的世态。技巧是逗笑；后者是讥笑----亦即讽刺。形式技巧是有限的，讽刺的素材则可以是无穷尽的。“那人做的那事，真令人可笑！”必不说的是正面事物。所以有评论家说相声是讽刺艺术，虽不甚严谨，但也无大不当之处。至于歌颂素材则不然，当歌颂者其作为必合乎事理，人可欣慰、感动甚可娱悦，但不会引人笑。正面的可歌可泣的人和事不能发笑，不能成相声。用笑的手段也不能起到歌颂的目的。直截了当说吧，我认为“歌颂型”相声是不存在的。
或曰：“岂有此理！马老的‘找舅舅’，您能说不是歌颂？”请君少安毋躁。我未说不是歌颂，我说它不是相声。“难道你没有笑？！”“笑了。现在想起来还忍俊不禁呢。”但是我要说明我之笑是被马老娴熟的技艺逗笑的，是他选择了时空错位这个大手笔组织包袱，加之老道的表演艺术而笑的。你想把三十六年前的情景移到三十六年后的环境去看去处事，没法不出笑料。您让上古架木为巢茹毛饮血之人到高楼大厦食不厌精的当代社会中来，那笑就更大了。“舅舅”和城市的飞速发展，当然要歌颂，但是它作为该相声的内容，作为主体，它并没有引人笑。因此我不认为歌颂主体成为相声，说到底还是逗出来的笑。是逗乐相声，而非“歌颂型”。该相声逗笑有余但歌颂远不及老舍先生的“龙须沟”，所以说用笑来歌颂也难成正果。至于“登山英雄赞”，“画像”亦如是。登山英雄为国争光，坚韧不拔的毅力；老模范积极辛劳，一心为公的品德，没有让我笑，而是“外插花”和“耍贫嘴”（这在相声中是常用的，也是允许的。）把我逗笑的。
由此说来所谓“歌颂型”，其实“颂”的内容和招“笑”的技法是两张皮。不能认为是歌颂而创造形成的相声。话又说回来，两张皮也无妨，它让我笑了。马老功不可没。
五，“相声大师”辩
-----兼评“侯五条”
何谓“相声大师”？
现在就退一
在同一答问中
因个人恩怨，亲疏，师徒，派系，过从，瓜葛等因素而产生的感情对大师的认定是为感情用事，是易生偏差的。但如果观众出以公心，受艺术力的感染对艺术家独有情钟而产生的感情则不然。我认为这是正确认定大师的基础。
在下愚人认为，相声作为博人一笑的艺术。其大师地位与达芬奇、牛顿、爱因斯坦、霍金、扬震宁、鲁迅、季羡林、苏步青、钱学森、郭沫若等贤不能比肩。前者开宗立派，亘古一人，跨多种学科领域，高山抑止，无人逾越,有不可动摇的权威性。后者以侯宝林大师来说虽在相声领域有所著述也带过若干弟子但在学界其深度、广度、高度,其对人类社会生活的影响来说与前者相差甚远，决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称
招笑高超是难以量化的，所以相声大师没有也不可能有部级或国家级标准予以框定。那麽
那麽相声大师在那里呢？耀
相声大师与烹调大师、象棋大师、武术大师、绘画大师、建筑大师、雕刻大师、电脑大师、紫沙壶大师无异，是同一档次的。不才认为在技艺范围内，在他所处领域中技压群芳，鹤立鸡群，出呼其类，拔呼其翠，技艺独精，即可称之为大师。相声的本质就是笑。笑是即时的不必历史验证,无须长时间的沉淀，一眼便知。
马季从艺半个世纪制造的欢乐不可谓不多；其脍炙人口令人忍俊不禁，强度不可谓不高；斯人已去，笑声仍留。特别是身后留下的《宇宙牌香烟》，将久远为我所乐。此种造诣鲜有望其项背者。虽然我不认为世上有“歌颂型”相声（见拙文“歌颂型”相声质疑 ），但我仍称
相声大师可做为借鉴，可从中吸取灵感，但不可邯郸学步。齐白石大师曾说：“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我认为不宜认定相声大师就是领军人物。试若领头羊把相声领到唯一的一条死胡同，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相声不是现在“群鱼无首”，而是从未有首。我认为此为正常现象且善莫大焉。相声路数越多越好，风格不同，互相竞争，才能百花齐放。“罢黜百家，独崇儒术”不好，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
再重复一遍，对相声大师要有平常心态。是有何欢？否有何惧？。
以上茶余饭后之闲谈，不知读者
六，相声雅俗之辨
相声雅耶俗耶？有谁能给雅俗下个精确的定义？没有。有人以表演空间来定俗雅，撂地为俗剧场为雅，谬矣！就如我反复住过平房、楼房，我俗欤雅欤？我还是我呀。有一网友发帖不无揶揄的说某相声演员甚俗，趁早回撂地去吧。其实，在国外一些画家、歌舞家、行为艺术家在街头演出是司空见惯的事，是大俗也是大雅。倘若不惧由于轰动而造成交通阻塞，在街头说相声有何不可？有谁敢为天下先？其实这原本是回归！我预言他若回撂地一定成功。说实在的我本人是一个重礼拘谨不苟言笑的人，可是我见有人与多年不见的友人相见，上去一拳“这几年不露面你小子到哪儿发财去了？”，这言语动作俗则俗矣可是那言笑无忌亲热无间之情是我所体会不到的。他人之笑，我也欣慰。为此如果我雅，我愿脱雅还俗，抖掉书生气，笑对生活。我不论雅俗，逗乐了就好。我才是雅俗共赏者。笑是相声生命的全部意义和追求。你说了，我笑了。这就是您最大的成功和贡献。相声的历史渊源决定了它是来自平民的通俗艺术，不必非要向雅上靠。相声语言不避俚俗，古乐府还多俚言呢，然韵甚趣甚。当然语中若有黄有脏，就像佳肴中吃出一个苍蝇，会让我呕吐。
不能说雅就高尚，俗就低下。笑就是目的，一笑能解万古愁，笑利身心。不论雅俗，纯娱乐的相声不但应有立足之地，而且应站显赫位置，这才是回归和正本清源。
大凡置身某与领域的人，往往把自己所掌握技能抬得很高。有相声演员，可能为了回避相声俗论，表示自己不俗，大谈相声是门高深艺术。此论为我所不解。高者，高难；深者，深邃。如果把相声说得高难深邃，还能让受众笑起来吗。难道门外之人不懂“驳眼”、 “跳门”、 “额勒金德”，等等这些相声里的行话就是浅薄吗。本来是一艺人非要自称学者；本在茶馆街头非要登大雅之堂；本来是娱人非要育人。何必呢。您那样高雅，可以动员观众“来点掌声”，但无能要观众“来点笑声”。
七， 相声演员的社会责任
相声之本，之核心，之社会效益，很简单，再说一遍就是搞笑。多年前我在“天津演唱”上发表一篇短文，题目就是“我听相声为了笑”。当时左的风潮泛滥这种提法还诚慌诚恐呢。其实这是一个简单到根本不必一议的问题。
可是此一浅显之理，被一些
那位最奉为经典的津津乐道的是“寓教于乐”。“寓教于乐，寓庄于谐”，又受教又乐，是双赢的好事。可是世界上的事，多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您可不要把“寓教于乐，寓庄于谐”这话作形而上学的理解。很多“教”是“寓”不到“乐”里,“庄”是“寓”不到“谐”里的，要不怎麽有“孙康映雪”、“车胤囊萤”、“匡衡凿壁借光”，还有那“头悬梁,锥刺骨”呢，他们都是在苦中成就自我呀。若不怎有“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之说呢。虽然咱不提倡用三娘教子的家法，可你看足球、篮球、长跑运动员都是教练严格要求刻苦训练出来的。无一凭谈笑而成大器者。那位不是从生活中颉取笑的素材调动一切可能的手法,给人带来欢乐而是刻意的把庄严的教义置於首位，闭门造车，矫柔造作，搞出一个劝人方，那能使人乐吗？他错把剧场当讲坛结果只能是教者谆谆，听者恹恹。“人之患，在好为人师”也，他以师自居扼杀了相声艺术。如今相声“题材扩大到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卫生、体育以及国际交往等多方面”这话不错。可是他教我甚麽？几何代数物理化学？政治经济建筑金融？诗歌戏剧散文小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恐怕他招架不住吧。现在的学生可不好教。您看看网上的帖子，多有精彩的见解和论述，水平可不低。
他可能说他说的教是教化、是道德情操。那好，作为先生应该对道德概念的外延内涵以及发展有个基本的了解吧。那麽康德的主要道德哲学著作《道德形而上学的基础》、《实践理性批判》，需要读而且还要区别。不懂？通俗点讲，中国当代数学家钱伟长之叔父
甚麽？相声还要“培养提高国民的精神素质”，“使一批又一批的观众有种使命感”。说他干不了他说他吃的不少，说他咳嗽他倒喘起来了。如此大任作为博人一笑的相声哪能承担的起。试想咱们的大中小学生如果都张口以江湖腔、低俗气时不时的来句“相声讲究说、学、逗、唱”，那将是何素质何使命。白领青年听段相声得到瞬间的轻松陶醉，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是可以的。但吾意不可沉湎于此。至于小学生，我更认为此乃“儿童不宜”。何出此言？相声的主题，哪怕是多麽严肃的主题为了招笑都是以贫嘴刮拉舌的语言表现出来，少儿稚嫩的意识把握主题不易，而贫嘴一学就会。至于儿童说相声，那失去童真的早熟的声音和形像，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法笑起来反觉悲哀。我从未闻后生成长为硕士博士者说是从小受相声教育的结果。他还说要“培养一批懂相声的观众”。这话我怎麽听着那麽别扭。不是说我们听众是衣食父母吗？那该谁培养谁呀。再说怎麽培养了才算懂相声呢。你逗乐，我就笑，该笑时就笑。不该笑时就笑就鼓掌那不是起哄就是笑托。笑是最无法强求，也是难于抑制的。会笑就懂相声，不懂怎麽人家就笑了？。再说，旁观者清，外行看到相声之真谛就是笑；当局者乱，内行研究结论相声价值在于教。应该说笑是相声最浅显也是最终的理论。相声艺术家别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别唬人了好不好。不要把相声当教材，不要把自己当师爷。
八，相声演员的角色定位
“ 若像您这麽一说，我们相声演员不就成丑角了？”
好，再说下去，还不到位，这就快找着北了。您若艺不精大盖还不够丑角的资格呢。喜剧大名星卓别林是“世界丑角”，您够的上吗？京剧丑角表演艺术大师萧长
”说着背转身，那戏全集中在那把扇子的一转上，绝了！就目前无论“主流”，“非主流”；“著名”，“非著名”我看都差的很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您住毫宅、乘名车、西服革履、油头嫩面、膀大腰圆，人前显贵可以，但在舞台上您的角色定位即是小丑。您是帅哥我不稀罕，你丑也许歪打正着。您可别误会丑不是贬您，这里的丑可是艺术美。就如那盆景标准“枯、老、曲、病”为极美。清代刘熙载说：“怪石以丑为美，丑到极处，便是美到极处。”
当年
在此奉劝那些以为人师表之态出现的居高临下的演员们放下架子吧，老端着架子我就替您累，屏弃贵族气，大大咧咧与我们平头百姓说说笑笑吧，薄土浅沙长不出大树，平民才是您发展的沃土。
九，受众笑的心理
在此还要提及不要摆家谱，讲师承，排座次,论辈分，分门派。论资排辈那和笑没关系；对人品道德我也不感兴趣。我是找笑来了，不是学雷锋来了，更不是当道德裁判来了。在我的意识里没有甚麽“族、师、德、位”的概念，只有相声逗笑的概念。若有那不服气的不要党同伐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谁能用充满睿智的词汇让我忍俊不禁，逗的我哈哈大笑甚至放浪形骸之外谁就是好样的。条条道路通罗马。不论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其终端必笑，才算成其正果。
当然也有人笑您不笑，您笑人不笑的情况。正所谓 “箩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偏爱某演员，他往哪儿一站不说话您就笑；有人厌恶某演员，他一上台您就退席。这随人的经历、文化、情趣、理解、性格、好恶、禀赋不同而不同。有爱张三的、有爱李四的、有爱王五的、有爱赵六的、有爱悟空的、有爱八戒的、有爱杨贵妃的、有爱赵飞燕的、有爱张龙赵虎的、有爱董超薛霸的，这是正常现象。世上惟有多元化才丰富多彩。不过我觉得若绝大多数人所爱者必是高手；倘被绝大多数人所鄙者必为劣者；倘半人爱半人鄙，其演技应属平平。笑不笑，要看大众的脸；好不好，只有大众说了算。
有位演员郭德纲，“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很叫响。将来如何，不敢妄断。但若能坚持以下三个理念我觉得前途会辉煌的。1，明白相声是以说为主的世俗的笑的艺术，是娱人的。２，立足小剧场。虽然现在是“e"时代,但演员与听众，听众与听众之间的交流互动是其他任何载体所不能企及的。３，最重要一条挖掘传统加以翻新，在继承的基础上与草根为伍创作新作品，与时俱进。如此延绵传承，即会源源流长，永不枯竭。
最后再强调一遍，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确定的十项标准，包含体魄健壮，心理健全和良好的处世态度三大方面，而笑是惟一能覆盖这三个方面的全能高手。一种美好的心情，比贵重的药品更能解除生理的疲惫和痛楚。清朝有一八府巡按患精神抑郁症，遇一名医指为月经不调！巡按大笑嘲讽，而病不治而愈。英国一个医生说“一个小丑进城，胜过十个医生”。小丑的幽默能治好顽固疾病，甚至于癌。笑之于健康长寿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密切的多。您想人人都愿心想事成，但天下事不如意的居多，与其对此喟然长叹何如一笑了之。试若让那“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
以上浅见胡侃一番，行家可不必当真。我读书不多，而且不求甚解。语言有不当处怪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吃几碗干饭，竟敢班门弄斧，行了吧。
正是：“人生坎坷多风雨，幸有相声常相拌”。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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