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推崇陈的。如果我的推崇有用的话。我是推崇她的。我今天听了一天王菲的歌。我突兀想起周迅，想起李亚鹏，发现，作为王的丈夫的李，竟然也做过周的男友。千万不要说李有多优秀，为两个天后级别的人喜欢。他的优秀毋庸置疑。我只是感慨，周很好，王很好。她们都是某一方面的极致。那么，命运最终做出的选择…好吧，我先写故事好了。陈的三个词是，压力，恐慌，窒息。
我的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个叫做陆小离的女子。她在我心里也是漂亮的。虽然她不穿白色长裙，也不穿白色棉布衫。但她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她的眼神明亮又倔强。
我们暂且不提，她是怎么认识苏生的。总之，苏生的家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黑色实木书柜。书柜里，摆着很多很多的书。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以下是陆小离的自白。
我是陆小离。225天以前，我认识了苏生。我认识他的那一天，他带我来到他家里。我们做了两个寂寞男女应该做的事情。他在洗澡的时候，我四处闲逛，然后，我看见了他家的书柜，并且爱上了它。
那是实木做的书柜，黑色。并不纯粹。这种黑色让我想起六月左右的天气，暴雨之前的黑暗的天空，浓云密布。它让我心里有一种很强的宿命感。
苏生出来，看出了我眼底的惊喜。于是，以后，他时常邀请我到他家来看书。
我们大概三天见一次面。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沉默地吃完饭，做事情。有一次，我和他在做的时候，我突然胃里一阵不舒服，呕吐了起来。我一把推开他，跑进洗手间继续狂吐。我听见他家大门开启关闭的声音。我以为他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虽然理解，仍不免失落。但他只是去买药。他回来，给我量体温，在额头上给我敷毛巾，又晾好水喂我吃药。他用一只手托着我躺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把药塞进我嘴里，小心地喂水。我闻到他身上的香气。是六月天午后阳光下松间的味道。温暖，又温柔。
我爱上了他。在我们认识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我病时他照顾我的那一秒。
我向他要了他家里的钥匙。每天每天变着花样地给他做饭，等着他晚上回来的相聚。等着相聚时的甜蜜。结果，等来了他带着别的女孩子回来。
他带回来很多很多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很漂亮，像月下的蔷薇一样漂亮。他对她们说，我是他的亲戚。然后，他和那些女孩做着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他对那些女孩都很好。比当初对我好很多，比此刻对我，更是好很多很多。
每一次他带着女孩子回来，我就会把他书柜里的书都搬出来，摆到地上，摆成一个圈，围着书柜。我坐在里面，抽烟。
开始，烟雾缭绕，他以为他的书遭难，急忙过来。看见我在书里坐着抽烟，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书又摆回去。
后来，我变本加厉，我开始在那个书堆出的自由里喝酒。我喝醉，他的书就遭了殃。终于有一次，遭殃的换成了我。那天我又喝多了。他和女孩子做完后过来，发现我在撕他的书。我撕了一本名叫“失乐园”的书。撕书这件事本身并不勾起他的怒气，他生气是因为那本书是他初恋情人送他的，而他的初恋情人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他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浴室，塞进去，用冷水淋着我的头，我的脸，我的一切。冷水不是冷水，在那一刻，冷水不是冷水，是手，或温柔或粗暴地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脸上。
那是我们认识第223天的时候。
今天，他又带着一个女孩子进家，进了卧室。我把书小心翼翼地摆成个圈。我坐在里面。地板冰凉。我不抽烟，也不敢喝酒了。我沉默地，学着他每次把书从地下搬到书柜时的沉默的表情，拿起了刀子，割向了手腕。
他看见我把他的书染上了我的血，会不会想掐死我？
故事讲完了。
我想，这个故事开始时就注定，陆小离只有两个结局。要么生，要么死。如果苏生不那么沉默地抱书到书柜，也许陆小离最后不一定会死。是他放任了陆小离的痛苦，是他铺就了陆小离的死。
陈说，真正的寂寞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我没有写压力，恐慌，和窒息这三个字眼。可是，我想，也许会有人和我一样，认为，它是符合上述要求的。
因为急于睡觉，所以粗枝烂造。算了，反正也不一定有人看。
2012年11月27日的某一个王星，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