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看别人地里的棉花,但不知何时种何时收。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这里初冬才收棉花。
昨天是11月13日,晴天里,我跟母亲一起去农场看母亲的一分地的墒情。我们看到那一分地被姨妈种上了蒜苗、菠菜、笋、芥菜、萝卜。返回时,我们遇上了母亲的老熟人(农场的退休工人),母亲便和他们拉起了家常。我不认识他们,没有递上几句话,就又回到晒场旁的地里去看农场的工人们中的蔬菜了。
母亲的一分地只是工人们的一处,可比起其他人的菜地却也十分相似:大都是清一色的菜绿,只是菜的种类稍有不同罢了。近处看,但见惟独有半分棉花枯黄得醒目。提到棉花,很多人都会以雪冠其纯色,以绒冠其柔软。是啊,谁不以美丽或实用示人呢。远处看,我便发觉近处的枯枝是种棉花的人摘走花留下来的。
摘棉花的人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他那雪白的头发就像是一大朵棉花微笑着带着枯叶盛开在饱经风霜的脸上。可他那微笑的表情把我感染了。这定是最简单最直白的喜悦吧。只见他一步一朵地认真地摘下屈指可数的棉花,放进他的手提袋里。
我倒不是一个专门赏花的人,看着老伯精神矍铄的样子,我更发觉棉花正像老人一样枯萎了自己,把珍贵的成果奉献给了别人。不是这样吗?我们穿着的毛衣上的线、我们铺盖的棉被的里,不都是从这些棉花身上得来的吗?我不禁联想到全国亿万人民的秋冬衣着与卧被的棉花的获取,这是多少像这位老人家一样的采花者不辞劳苦地一朵一朵地摘聚而来的。
看着、微笑着,仿佛老人眼里的棉花枯枝上披满了棉衣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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