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类同请勿对号入座。
我写的这本书主要是描述肖椒等美女如何拯救一个失足的市长,而钟市长在监狱的际遇是众多监狱人的共同经历和相同的愿望,其目的是让社会人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特别是要告诉那些犯了罪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告诉他们如何面对到监狱里服刑,如何改造自己成为一名社会有用的人。同时也对警察说一声,犯人也是人,首先他们是人。是人的话在制订政策的时候,在对待犯人的时候就得多一些人性化管理。
狼与羊能够成为朋友吗?狼与羊是对手吗?从本性上说狼与羊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同时狼与羊也不可能成为对手,因为它们都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有可比性,不具备竞争的元素,不可能成为对手。然而狼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改变羊,羊也可以用自己的生活方面转变狼的一些不太好的习性,如狼的残暴让它们善良一些。羊可以爱上狼。不是有首歌唱的就是《狼爱上羊》吗?“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试想一下,让狼爱上羊,也让羊爱上狼呢?起码也可以相对的和平共处。狼与羊相互都退一步,回到人性化的这条起跑线上来,它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就会多了起来。
本小说就借助林语堂先生八九十年前的散文《脸与法治》来剖析一下以钟先呈为代表的贪官们的嘴脸,也揭露一些在监狱里不靠谱的个别警察的丑恶的灵魂,还可以揭露罪犯在改造过程中的形形式式的私欲和卑劣的手段,让我们的监狱工作做得更好。
我们有没有脸,要不要脸,要怎么样的脸,特别是监狱里的人要不要脸,要什么样的脸,丢不丢脸,丢掉的是什么样的脸,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林语堂先生在《吾国吾民》中说“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这是监狱人最好的诠释,到监狱里去接受痛苦就是去接受彻悟,去接受改造,让自己从痛苦中领悟,走上一条正确的人生轨迹。
录林语堂先生的《脸与法治》于后。
《脸与法治》
中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可以刮,并且可以丢,可以赏,可以争,可以留,有时好像争脸是人生的第一要义,甚至倾家荡产而为之,也不为过。在好的方面讲,这就是中国人之平等主义,无论何人总须替对方留一点脸面,莫为已甚。这虽然有几分知道天道还好,带点聪明的用意,到底是一种和平忠厚的精神。在不好的方面,就是脸太不平等,或有或无,有脸者固然极乐荣耀,可以超脱法律,特蒙优待。而无脸者则未免要处处感觉政府之威信与法律之尊严。所以据我们观察,中国若要真正平等法治,不如大家丢脸。脸一丢,法治自会实现,中国自会富强。譬如坐汽车,按照市章,常人只许开到35英里速度,部长贵人便须开到五六十英里,才算有脸。万一轧死人,巡警走上来,贵人腰包掏出一张名片,优游而去,这时的脸便更涨大。倘若巡警不识好歹,硬不放走,贵人开口一骂,“不识你的老子”,喝叫车夫开行,于是脸更涨大。若有真傻的巡警,动手把车夫扣留,贵人愤愤回去,电话一打警察局长,半小时内车夫即刻放回,巡警即刻免职,局长亲来诣府道歉,这时贵人的脸,真大的不可形容了。
不过我有时觉得与有脸的人同车同舟同飞艇,颇有危险,不如与无脸的人同车同舟方便。比如前年就有丘八的脸太大,不听船中买办吩咐,一定要享在满载琉磺之厢房抽烟之荣耀。买办怕丘八问他识得不识得“你的老子”,便就屈服,将脸赏给丘八。后来结果,这只长江轮船便付之一炬。丘八固然保全其脸面,却不能保全其焦烂之尸身。又如某年上海市长坐飞机,也是脸面太大,硬要载运磅量过重之行李。机师“碍”于市长之“脸面”也赏给他。由是飞机开行,不大肯平稳而上。市长又要给送行的人看看他的大脸,叫飞机在空中旋转几周,再行进京。不幸飞机一歪一斜,一颠一颠,碰着船桅而跌下。听说市长结果保全一副脸,却失了一条腿。我想凡我国以为脸面足为乘飞机行李过重的抵保的同胞,都应该断腿失足而认为上天特别赏脸的侥幸。
其实与有脸的贵人同国,也一样如与他们同车同舟的危险,时觉有倾覆或沉没之虞。我国人得脸的方法很多。在不许吐痰之车上吐痰,在“勿走草地”之草地走走,用海军军舰运鸦片,被禁烟局长请大烟,都有相当的荣耀。但是这种到底不是有益社会的东西,简直可以不要。我国平民本来就没有什么脸可讲,还是请贵人自动丢丢罢,以促法治之实现,而跻国家于太平。(林语堂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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