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思想是无言的坦白,在裸露的枯枝上栖息,莫过如水凉夜惹人憔悴,似是“满地残红宫锦污染,昨夜南园风雨”如斯季节暗渡。
现在我揣少许的诗意与伤感在海浪抚摸的城市放荡形骸,吸着空气中赤裸的潮湿与咸腥,象是被一个空间抛弃的卑微而又幸福的女子。
我常常躺在海边,玄妙地想大海是沉沉睡着的孩子,如我的爱一样沉沉地睡着,虽然沉睡,但很动人,海上的花开了,趿着摇曳的曙光,踏浪而来,萎在我雪白的襟上,我感动着我为生命而欢跃地呼吸。
海风拂面我总是思念,悦惚思念那异地等待我的烟花,是火燃烧花的泪,是我一直困倦的留恋,听见有个声音幽幽地唱“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画不完春柳花满画楼,睡不稳,纱床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于是心理澎湃腥咸的潮湿,随着海的哽咽,祈念没落净的雪“一片二片三四片,飞入花中看不见。”
鸥鸟的遍体哪里洁白,我没看清,虽然它不是雨燕,但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翔,划过层叠的海浪,我在拍海的时候没有拍到它,因为只能用来欣赏的东西都是很可恋的,我不是这种悲哀的人,并且也不希望是,对于真正灵魂美丽的事物,如是见过它的生命,就已如冰心所说:“便要流下,快乐之泪了。”
秋季的风经过冷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清澈,歹毒叶子无法控制地被它的剑刃般的光割伤,似是破碎就无法缝合的脆弱湖光,美丽且不堪一击。
还是在一个实际清冷的早晨走一段该走的路,读一页该读的书,生命就怠倦如缱绻的天,舒开了罂粟的性格,越过了命运藩篱,抢在放松之前,抽紧来张。
我想,茶并不淡有些浓,灯并不明有些暗,雨并不晚有些朦胧,有形容的瓢泼,初秋的夜里总是掺杂着些奇怪的美好,让我欣慰与浅爱不释。
秋的白昼还有明晃晃的太阳,我怕过于明亮和炎热。这样的阳光让我想到夏,于是,在厌恶夏的同时也摒弃了秋的白昼,秋天只有清风微寒时才能让我感到它的呼吸与颤抖,才能让我抚着书页安心,啜一口水,吟一句“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这不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没有那样的淡定与悠长。但又让我“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让我徘徊进无边的激跃与诗意。
夜里断点又断章,不要朦胧的微笑,还有清醒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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