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进行时,在过去与未来间承接,傲慢与疯狂集结一身。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修饰岁月的裂口,宁愿鼓燥的风在裂口穿行,我们不需要PASS证。
因为我们傲慢不羁,所以我们懒得去触碰伤痛。可伤痛却像仲夏时节的雾气,不时漫过我们的身躯,残留或多或少的碴子,却硌得心肌抽搐,痛得不争气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年轻不加修饰的脸庞。于是,我们呶起倔强的嘴,转身,疯也似地逃避伤感。伤痛却总附在身上,只能在一个冷凄的角落独自掩面抽泣。我们,不需要矫情,却不想让软弱赤裸裸地在人前颤栗。于是,我们学会了掩饰,执着自己的坚强。
想回到过去,确是一个愚蠢的念头。于是,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幼稚的动画。当青春的枝丫挂上孩提时的奶瓶,那是何等的异想天开。我们总做着幼稚的梦,我们不想让脑子寄予太多复杂的丝线和牵绊。于是,我们徘徊在成人的门槛前,固执地不想迈进一个脚趾头。于是,我们爱着米菲,爱着泡泡……嘴里哼着米菲的歌,紧紧环着奶腥气,把自己包裹在里面。透过乳白色的雾气看人,这个世界是奶味的,美好的。然后,人们看到被乳白色雾气包裹的我们,我们是没有城府,我们是纯真的。于是,就这样,青春的枝丫挂着奶瓶,雨季过后,奶味氤氲整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可以就这样纯真地迷失在那里,没有恐惧。我们不是逃避,这只是现在进行时的处世之道。我们不需要逃避,因为我们是傲慢疯狂的一群;我们并不理会在意什么因为我们固执地认为世俗的肮脏永远没有足够长的触须来捆绑我们,甚至触碰到高高在上的我们。
我们或许真的很无聊,无聊到近乎残忍。我们习惯地用修正液覆在一只只虫子的身上,冷眼看它们在那里抽搐,看着它们在死亡的恐惧中挣扎。然后,我们开始窃笑,继而放肆地笑。这样扼杀一个微乎其微的生命所带来的快感在思想的缠所中起起伏伏。那快感,只是一条长长的苍白的绷带,紧紧围裹着敏感的心,不让别人触及。纵使那黑乎乎的身影在白色液体中的对比如此强烈,纵使黑在被白的吞噬下如此惨烈,纵使我们的心在起伏中抽痛。我们还是冷酷地重复着我们的行为,无聊到没有理由。于是,我们懂得我们回不去了,奶味包裹不了我们太长时间。毕竟外面有烈日骄阳,有急风骤雨,这笼薄薄的奶气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在人群里大笑,放肆着晃眼的青春,在人群里追逐打闹。或许这扎眼得引来路人的颦眉和窃笑,但我们依旧无所谓地放浪形骸,因为我们知道,这样的感觉持续 了太长时间。也许到了下一站,再过稍远一点的距离,我们会被捆绑和镶在钢金水泥般的教条里,有太多的模式是我们所鄙夷的。那里,应该会有很多荆棘丛生,我们只能不偏不倚地走在中间。然后,回头看那青春枝丫上的奶瓶已然腐臭了,然后弥漫的不是奶味而是铜臭,那亮晃晃的扎眼的金钱。——于是,我们徜徉在现实的欢乐中,于是我们无所顾忌。我们傲慢疯狂着,那令人作呕的“金色”被远远地抛在未来的时空中,那臭味也浊污不到我们鼻翼的馨香,因为我们高高在上。于是,我们继续拍打着对方的头,争论牛的“标本”问题,傻愣愣地看对方的脸,然后作呕吐状,笑到岔气。然后,还有左左的话,朋友是用来取暖的。庆幸的是,那棵青春枝丫上挂得依然是奶瓶,而且是热乎乎的。
我们在青春的彩泥上留下我们引以为傲的足迹,不需要见证,事实从来不会被泯灭。一盒空白的磁带,已经刻录到了最美的旋律,等待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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