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国周宣王时,在街上有一群小儿唱:“月将升,日将落……几亡周国,”,后来果然效应。说是一老人教的,说是仙人指点,这近乎神话。
但是,就儿歌来论,却也体现了孺子的爱恶,是民心的一种诚朴的表露。因为儿童,无任何拘束,因为是“初生牛犊”,纯良的心地,不知严酷的现实的利害,他们可毫不隐晦地道出真心实话。可是,在封建社会君主是专制横虐的,在那年月孩童道出了真心话,往往被残暴的政客杀害。动辄杀人是暴政的表现,但却无法制止儿童的歌谣。幼小的儿童,有的他有创造的才能,是令人敬畏的。
在文革的初期,“活学活用”、“立竿见影”的强拔硬树、瞪眼愣吹的“活学活用积极分子”,他们善于贪天功归己有,登堂夸夸其谈,大吹牛皮,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想以此作为进身之阶,做着升官发财之梦。他们学会了说假话、无限拔高无限上纲,是十足的演员之技,令人厌恶,他们有的是后来炮制冤、假、错案的“急先锋”。某生产队有一个耍了一生光棍的流氓,以搞破鞋出名。文革开始他以为时机已到,因为他是土地改革时农会里的人,当时出于投机革命,背地讨地富的好,包庇低化成分,耍两面派墁了大量光溜墙,据知底细的人讲,那时他常给地富通风报信,充当内奸。后被撤换没被重用。大概,这许多年来,有些追悔莫及。可幸!今天时机又重来了,来了个一反当年的常态,成了学毛选的“积极分子”,提供了一大批地富被当时农会低化为“中农”的材料,以当年的土改“元老”自居,幸好有一名在外地的当年农会干部,经调查核实,他揭发的包庇事实,就是他本人的主张和意见,根本就没被采纳!他却反诬别人包屁。戳穿了他的谎言和贼喊做贼的把戏,他狼狈不堪,大病一场……
但是,由于他总想乘着动乱之际捞稻草,以不断整人步步登高,到处登台讲演,知道底细的人背地撇嘴,不知底细的人佩服得伸出拇指……可是,儿童们却不客气,十一二岁以下的儿童,却编了一个《顺口溜》,见了这位“红人”就臭呼狗去咬他,三五个孩子高喊:
老李同,
思想红。
红个绿豆虫!
……
不停地喊,这时狗又扑上来了,气得他喉咙气喘,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摔倒,他赶紧离开……孩子们拍手大笑。对于这些孩子,他还能把“纲”上升到哪去呢!后来他对人说:这帮孩子要造反!……
当然,他是一具发狂的腐尸,四人帮弊政下的追随者和时政的产物。他是一个可怜的“绿豆虫”,剥开外表的红装,可见其内心的肮脏,令人作呕。四人帮横行时,就是这类投机商做升官发财之梦,干尽了亏心害理的勾当。
那时人们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孩童由于受着社会里人们的谈论的熏染,为他画了一个淋漓尽至的丑相,果然应于今日。对干尽坏事的人,儿谣岂不可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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