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爱情叠加。
时间流逝着,像流水,不会心疼谁,我行我素着。时代前进着,像季节,只是不循环,频繁的更替着。历史续写着,上一个断点成了下一个起点,曲折着,衔接着。我不知道社会是不是进步着,这进步又是对比着什么。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爱情在当代已不是什么难得之物,说来便来,谁人都挡不住,像决堤的洪水,洪水祸害的是一方人民,而爱情,祸害或者滋润一个亦或两个人,这便是区别。当两个人还在享受爱情的时候,汗毛孔里的折叠都会给它温润得到。恋人的兴致好似漂在流水上的水壶木塞,倾盆大雨都打它不下。女孩子第一次同男朋友约会的心境像纯正红酒在凉白开里微微慢慢的渲染开来,不是轰轰烈烈,一种温淡的兴奋和小美好。什么都会有第一次,第一次的灵魂是削般的纯白、可敬。这时的爱情被烘托得像几千年的纲常名教一样地位稳固。
有人说,恋爱中的人是智商为零的傻瓜,这智商全充公支援了在前线的情商。满满的情商便会对莽夫之勇助纣为虐,我想,即便让他在细藤条编制的吊桥上走几遭,他也会大义凛然的毫无畏惧。这份炙热的态度是会传染的,即便不传染,好比每个人细胞里与生俱来的成分要起作用了,挡是挡不住的。于是,我们争先恐后的恋爱,这个小宇宙成了个大的沙丁鱼罐,这鱼罐异常活跃,除了少部分的老弱病残,大部分的沙丁鱼并不安分,当然,我们不能否认老弱病残也有洪轰烈的爱情。
终究,热恋还是会慢慢冷掉的,类似从热战到冷战的纵横跨度,双方的态度、行为没有360°也有180°的转弯,这情感就像夏天捂热的半溶半水的太妃糖,离之太近,毫无悬念的觉得腻人。当爱情濒临破碎的时候,任何草履虫似的错误都会放大成常人可见的破鞋垫,各种厌恶,嗤之以鼻。这破碎脆弱的很,如同瓷器水杯上的小裂缝,放在平时不会有危险,若是零下几度的环境,突然倒入滚沸的热水,那它就必暴破不可了。
爱完了,分手了,和平的,好像连着都在响应党的和谐社会的号召。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同一个城市,同一个社区,同一个单位,又或者同一个学校,谁会保准,这一辈子不会再见曾经的她或者他。只是见面的时候四目相对,活活脱脱几百瓦的白炽灯的炙烤,如果这眼光是利器,或许会有旁人当场毙命罢。这段不舒服,来的轰烈去的也好匆匆。也许,他或她有些红涨的脸色仿佛暖阳下玻璃上的哈气,还没渲染成晕,早已消失殆尽的时候,他们已伴着此时的恋人擦肩而过,避免没必要的尴尬。
彼年彼时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里暗藏的忠贞好比水里泡了一夜的馒头,膨胀,外在完好无损,实则拿捏不起。这是情感的悲哀,还是现代人的诟病。正像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说的,结婚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已足够结婚的资本了吗?!两个陌生的灵魂偶然见面,然后慢慢的要好,两颗曾经受过伤的心然后借着这不太爱情的爱情成了人生伴侣。抑或,有时候,我们该庆幸这结合,聊以悼唁那仅仅用以慰藉寂寞的爱情的死魂灵。
你知道吗?一个物价飞涨的年代,爱情跌价了。
2012年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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