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通往北国的大巴上,拥挤的车厢使我无法不去把目光投向窗外。路边的建筑群一座座从我眼前陈列而过,提示着我距目的地还有多远。窗外的阳光看起来不错,尽管隔着玻璃,它的明媚和灿烂还是让早已习惯夜间昏暗的我不由自主眯起了眼。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没有接受过太阳的恩泽了。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钙补足。没办法,象我这种类型的懒人,永远把希望寄于一劳永逸。
巴士驶过一座红色的写字楼时,我紧盯着那几个金色的大字,象失去记忆多年的病人,忽然被外界刺激唤醒了,大脑开始有了知觉。 有关前生片片段段的回忆开始慢慢涌进我的脑海。哦,写字楼,是它在提醒我当初自己也曾经是个写字的人么?是这个熟悉的字眼唤起了我对往事的追忆,让我在怀旧的心事里去缅怀那段无怨无悔的青春吗?
也许,往事并不如烟。
进入腊月,辛苦了一年的人们仿佛看到了盼头,有心的人们早早地开始张罗着置年货,搞保洁,较之往常更加忙碌起来。你看街上那红彤彤的灯笼,喜洋洋的春联,热闹的烟花炮竹,年的味道就这样渐渐地散发出来。在这个举国上下辞旧迎新的时刻,在人去屋空的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屏幕上孤单单的那行《2005年度工作总结》,我开始静心地反思。尽管结果早该预料,但是此刻的心情就象金秋时节却颗粒无收的农民一样,我还是感到空前的悲哀和绝望,内心苍凉得很。
尽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闲情不再偶寄》、《这个冬天我要开始走路》、《蓬山此去》这样的文字来警醒和鞭策自己,毅力之差如我者却依然难以摆脱与网络的热恋和缠绵。光阴如梭,无数美好时光在我的指尖悄悄溜走,岁月末梢,是谁在孤独地清唱流年?是我是我还是我。
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在新年到来之前。我不断地告诫自己。我象发了毒誓的赌徒再也不进赌场一样开始远离网络。我照常打开电脑,放进CD,听着音乐搞清整,不一会儿就把房间里收拾得清清爽爽,心情也更加愉快起来。给自己冲上一杯速溶的咖啡,在午后的沙发上静静地读会儿书,或是找个合适的栏目看会儿电视。那份心平气和、从容恬淡,真的离我很久很久了。
离开了网络,我不再去论坛翻看帖子,也不去在意自己的文字是否被版主加精,我不必每天打开N遍的邮箱去查寻你的邮件,也不必一次次登陆那个网站,总之,淡出网络的日子意味着耳根清净,养眼怡神。写过的字,说过的话,都在刹那间化作灰飞湮灭。
我天明即起,洒扫庭除。晨则醒,昏则定。生活开始规律起来。我象失去记忆的病人,整天昏吃昏睡,最大的收获就是把自己养得胖了起来。当他那天不小心说出瞧你现在胖了的话时,虽然我竭力用穿衣服显得的话来狡辩,但内心深处我却清楚S码的衣服真的是穿不进去了。我毫不怀疑,如果中途没有变故,自己会一直这样胖下去,直至假期结束。
值得欣慰的是,休生养息积累的全部能量,将在开学后的工作日象资本家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直至最后一滴血被吸干,对开学负累的恐惧让我想起了摸了会叫人做噩梦的芦柴棒,还有形容枯槁、放浪形骸的三闾大夫。我想起了那个儒家学说的鼻祖在川上说:“嗟夫!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知道错误一犯再犯就会变得竖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也知道人不能同时踏进两条河里。可是,亲爱的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又开始茫然。这是对付困惑最好的武器。面对困难当我不肯迎刃而上时,我就演变
离开网络有些日子了,说句心里话内心还是十分怀念网络里那些以诚相待的朋友。今日归来,谨以此文献给那些素未谋面我热爱过和热爱过我的朋友们。思绪混乱,辞不达意,好在我们相信心有灵犀。
那个曾在网络中写字的梦西,就象西岭雪笔下那个离魂的苏香如,已经化作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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