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开,何处花落?流水向东,阳光下,我听得到流水的呻吟,带着肮脏的城市泡沫,恍如长大了的我们,在没有一丝从前纯洁的眼神可寻。河流是哀伤的,河流是肮脏的,河的彼岸我再也寻觅不到花开的世界,河的此岸我再没有踩到落满花瓣的泥土。当所有静止下来,蝉在声嘶力竭的鸣叫,它依附的柳树遮掩了它的所在。
“知道吗,这是一只蝉的绝唱,在这之后,它将死去。”一个人坐在岸边的柳树下,看不到他的眼,看不到他的脸。
“哦,是吗。”一个人坐在他的旁边,他将一瓶矿泉水倾倒在口中,任由瓶外的空气挤进那狭窄的世界,填补流失的水。
“是啊,那些死去的蝉在这样的嘶鸣后,在明年的这个季节又会有更多的蝉出来,因为它们将自己的后代放入了土中。”一个人站起,用手拍拍屁股下的土,他的哀伤在于蝉的死去,他的感叹只在于那些蝉繁衍的嘶鸣,生命便是如此生生不息。
我行走,彼岸和此岸的阳光此多彼少,我用眼直视阳光射来的方向,炫目而灼热。
一个女人在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下,静静站立,仿佛看破了红尘,苍凉沧桑。
“认罪吧,我认罪,所有的罪衍因我而来。”
“判决公正,对于现实的特别尊重,特别是对生命的尊重。”
我读着媒体的消息,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谁是她。媒体,至于媒体,一些仓皇的蚊蚋在河水的泡沫中滋生,而后飞起,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它们饕餮着我血脉中的血液,于是在我不胜瘙痒中,我记起了媒体。纸质的媒体不容争辩,官方的媒体无从争辩,一些似红似黑的人在网络中笑话和嘲讽,仿佛一场盛宴中高举红酒杯的绅士,一边饮酒一边唾弃着败落了的家族。或者“成则王侯败者寇”,失败的在竞争中永没有话语的权利。
我低声从前的一些过往,揣测着尘世的是非,只是自己默默说着,默默行走。
假若,这是一场真的谋杀,这是一场真的阴谋,这又有何可笑?一个看似强大的女人想要保全她的孩子,犹如毒蛇用它的双牙穿透了靠近人的肌肤。女人,从来弱者,从来简单,母爱从来如此泛滥不可遮掩。我静静站立,看着夕阳,落幕的妇人在无数的掌声中、唾弃中落幕。
也许,人生只应该如此平淡的自行度过,无知而生无知而死,尘世的喧嚣只是尘世的喧嚣,与任何人无关。
也许,我本该不去看这样的一则消息,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默默前行,如同眼前流淌的河水,带着尘世的肮脏,只是如此流淌。
也许,我本没有资格解读任何,只是存在便已足够。
一个女人说时间短短十数日便恍若隔世。
一个女人用她的言语遮掩了所有自己的行为,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一切的音信,而在这个尘世间,她只不过想要试验一下男人的耐心,看看是否有尘世间传说的天长地久。
实际上,她没有对错;实际上,她只想讥笑,笑那些狂蜂浪蝶般带着无限欲望的男人;实际上,她舞动着自己的躯体,她的足尖踩踏所到的地方,莫不是她厌恶和憎恨的影子。
尘世,如此,也罢,毫无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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