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海边,穿大大的七分牛仔裤,在五颜六色充满生命气息的沙滩上,显得格格不入。
往海里走去,水接触到皮肤的时候,突然兴奋起来,开始激动的向前跑去,海水像个倔强而又调皮的小孩,不顾一切的朝我扑面而来,那一刻,水打到衣服。
听到旁边的人惊叫,马上回过神了,失望的回到定义里的安全地带。
阳光热辣辣的刺着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疯狂,明白我所以怪异行为里的合理。可是这里没有。
有什么打到脚趾,本能的踩去,跌坐在水里,伸过手去,捡起一只玻璃瓶。一切关于美好的想象都在眼前这只玻璃瓶里荡漾开来,就那样执着的相信,里面装着来自远方陌生的问候。或许是某个寂寞的人,叙述着他(她)的心情,或许是个得意的人,书写着他的浮华。又或许,是个要考试的孩子,赌气的扔出了他的作业题......
我想象的,是这样的丰富多彩。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第一次捡到的玻璃瓶里,除了污浊的海水,便只有些许微生物在飘摇。
是不是一切关于美好的想象,都只能是个想象,只是又难过了。
去书城,找到还没有看完的《八月未央》。这本书太伤感,总是在给你一个梦幻的开始后拿现实作结。被一个“只恋物不恋人”的女子弄得泪流满面,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在意自己的情绪了。或许是,在陌生人面前,我们反而能找到莫名的安全感。
安妮宝贝的文字,和今淇给我的感受很像,多了故事的丰富多彩,却少了份字句的精雕细琢。又或许,名气让人更挥洒。
她写到亦舒的《喜宝》,于是我去找,翻遍书架,一无所获。却没有很大的失望。感觉这东西,总是不知道从何谈起。
她写韶华,写能才,我便努力回忆《滚滚红尘》,回忆三毛,回忆画面,回忆与之相关的一切,只惶恐浅薄了自己。
她写《玻璃樽》,写舒淇是她喜爱的那种女子。
突然发现,这样的自己,多像曾经的自己,惶恐的寻找眷恋的人或物相关的一切。
比如寻找爱的人看过的风景走过的路,看过的文字听过的歌。是不是?急切的想证明,那些我爱的人,爱的人与事,景与歌,也会如打动他那样打动自己。才让这份爱显得独特而浪漫。
回到家,找最舒适的瞬间,打开电脑,小心翼翼的搜索《玻璃樽》,记下每一个打动人心的细节,每一句可能特别的台词,截下每一张独一无二的画面,又是不是,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自己的认真?
玻璃瓶牵引的爱情,的确是一个关于童话的故事,可是在这样不现实的面前,我们看到了那么多温暖的想象、执拗的点点滴滴。
阿不拿到瓶子便相信远方有一份爱情在等待,可现实还是给了她一个同性恋的男人,梁朝伟有很好的角色驾驭能力,把这个享受生活享受感情的男人演绎得很细致。他说,“我就是因为这块广告牌才搬到这个地方来的”,上面写着,“你知道我在等你吗?”这个瞬间,很让人相信生活。
电影毕竟电影,与现实无关,定是要一场或不大不小或轰轰烈烈的恋爱的。
阿不遇上有钱的公司老板,成龙扮演的陈子午,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喜欢这样落入俗套的故事,更何况是被刻下打星印象的成龙大哥来诠释。
可最后的那场戏,当子午带着无数个玻璃瓶漂流到台湾来,寻找这个小店女孩时,很惊艳、那种惊艳,是朴实无华却着实打动人心的。
整个海里,漂满了把阿不带到子午身边的玻璃樽。
我们为这样的美好却不真实的结局欢欣鼓舞,它始终,留给人无限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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