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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八)回忆录式的自传体小说

时间:2012/7/29 作者: 仗剑江湖,执笔文林 热度: 69501


     
  日落西山,夕阳如血;绝美黄昏,殷切共待。每逢此时,操场上我一袭长衫,踏着风尘,拉开架势,一时拳脚成影,襟带生风!幼时还是武林梦,今朝已为江湖客!当踏上习武生涯的这一刻,书中的江湖和武林,也变得荡气回肠起来……
  午夜阑珊,一盏孤灯,执一杆笔,凝伫着窗外那袭夜色,任凭晚风拂面,梦里江湖的画面,便自弊端流淌,成为文字……许是骨子里透着的江湖情缘,笔下文字也波澜壮阔满蓄古韵与侠风。正是因为如此,在我众多题材的文章中,便偏爱侠情小说颇多。而仗剑江湖,执笔文林,便成了快慰平生的文人侠者梦,悠悠古典浪漫行。
  岁末迎来寒假,飞雪凭添喜庆。是日腊月二十三,乃中国传统的小年,年味已是颇为浓厚。吃罢午饭,即逛集市,购置了成堆的年货,便觉年味更淳。闲暇无事之时,漫步街头,但见街头的小铺已陈列出书有吉言的红幅,挂起五花八门的灯笼;烟花爆竹,挂图壁画……玲琅满目的商品,处处泛着喜庆。
  年味浓了,思情也甚。恍惚间想起其中试罢的那个周未午后,与姣子电话作谈时那番场景……
  那是正值秋末,大雁南巡久矣,飞红的枫叶在西风中飘零,萧瑟的秋意已渐在惨淡,幻化成冬的冷酷。我问姣子考得如何,姣子只幽幽叹道:“真是寒心呢,竟然考得一塌糊涂。”我轻声安慰道:“知道自己没下功夫罢?下学期别再贪玩了,期末定能考好,你又不是偏科。”姣子淡淡的笑道:“嗯,我一定会的喽。以前不知怎么回事,总听不进课去。这次考砸了,都不好意思向我爸索要手机玩了呢。”我笑道:“有了手机,岂不要更为贪玩?”姣子笑了,尔后话锋陡转:“我们可以选一门专业,报考艺术类大学呢。”我问道:“那你作何打算呢?”姣子正色道:“我准备选理,学美术专业,报考美术类大学,录取线不会太高呢。”我欣然笑道:“只要喜欢,便定能行同。还记得‘jz’这一构思么?当真妙得紧呢。”姣子甜甜的笑了,莞尔说道:“闲着没事就瞎琢磨呢,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啦。”蓦地,萧萧几叶飘过窗棂,点缀了怅寥的苍天恰似几篇不定的青云,萦绕在身畔,便温暖了心灵……
  倏然一阵鞭炮声将我思绪打断,才蓦地惊觉,物候已值飞雪的冬季而非萧瑟的秋末。但回忆中姣子的盈盈笑语,却予我以春天般暖意,不觉哑然失笑。而脑海便掠过了姣子纯真未凿的纯纯笑靥,自恃:“此时此刻,姣子会在做甚么呢?”思恃间拨通姣子电话,姣子甜甜的笑语便荡在耳畔。我静静地问道:“放假已有数日,这几天都做甚么了呢?”姣子略一沉吟,抿嘴笑道:“吃饭,睡觉,偶尔做一些家务。”:“没去找同学玩么?”“当然也去啊,只是越长大,越赖家,都懒了呢。”我笑道:“小的时候呢,总爱往外跑;而今长大了,却爱待在家。”姣子连连称是:“是啊。我弟弟在家就待不住,整天都在外疯逛;我却总喜欢待在家,我妈于是嫌烦,就催我出去玩,我才懒得去呢。”姣子提及弟弟,我倏想起一事,当下笑着问道:“你弟弟的口音挺像你么?上次打电话给你,和你都聊数句了,蓦地你口音陡变:‘我姐上学去啦。’竟是你弟弟。”姣子“噗哧”笑了,颇觉不可思议:“不会吧?”我笑道:“怎么不会呢?我愣是没听出来,你弟弟也挺顽皮啊。”姣子笑而不语,也许就在寻思,这才有为姐的当年风范呢。
  隔有半晌,我续问道:“你弟弟学习怎么样?”姣子笑道:“也就是那样。”我似问非问:“一定不错喽。”姣子驳道:“才小学啊!我那时还挺厉害呢,假期里都上补习班,可是现在也一踏涂地。”我不禁被姣子逗乐了,姣子培笑道:“难道不是么?”我辩驳不得,当下唯唯称是。
  美好时光,流水飞快。津津乐道校园的生活,针褒实砭时下的校风;追忆往昔过年的习俗,感慨今朝新春的冷落……心无芥蒂的把言话盏,为今之世尚有几人耳?而姣子便赫然堪得。那年彼此倾诉,相互聆听,甜蜜的不仅当下,而是此生!
  是夜小年,灶王登天;负袖凌风,无限流连。烟花也许堪得上璀璨,但与是日的此情相较,刹那黯然!
  数点春雷,几丝酥雨;天街燕斜,堤上柳垂。春红不经意间凋谢,初夏天地之间荼蘼。这日适逢周未,与凯吃罢午饭,少时歇息,即如约巡游,独步城街。在城街那头,一所陌生的高校,许是醒时的魂萦之故罢,曾屡叩心扉,系绕在无际的梦乡。而此刻,再度勾起我无限驰望,于是寻思:“平素难得巡游,何不借此契机,到姣子的校园逛上一逛?”当下即谓凯曰:“前有一校,作访何如?”凯语曰:“校有吾友,乃善兮!”不谋而合,当即欣然往矣。
  当踏上这方萦系已久的梦里江南,我浑如一只禁锢已久的云雀重归了霄汉,倾刻获得了释然!迈步入校,题于照壁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九个苍遒劲字励人树志!脑海不觉在想,当姣子一次次路经此处时,内心是做何感想?续向前行,一座年代久远的教学楼傲然耸峙。我仰头凝伫,恍惚间竟似听到了楼层内姣子的盈盈笑语。穿过教学楼,映入眼帘的是杨柳环抱下偌大的操场。踏于其上,仿佛回到了初中那会儿,姣子的身影便随于身畔。分立于操场之畔的三家餐厅,铁锁封门,颇显冷清。但蓦地便沸腾开来,姣子就与其众姐妹穿梭其间……蝉鸣声破了我梦境,才惊觉已在篮球筐下。凯望着丈余外的打球人,磨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馋相。而我,望着对面那幢公寓楼,却希望一睹姣子容颜,尚方不虚此行。
  又一个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仲夏时节。而是年暑假,亦最悠闲。与当年那帮玩伴在岁月变迁后的今天,已少有自音。可以尽兴长谈的,已唯独君矣。闲来无事时,即访君宅,谈那年共同走过的岁月,讲彼此分道扬镳的记忆。当谈到初中蔚为铭志的人事时,我脱口而出道:“联系最甚的,不是班上的同学,而是姣子那丫头。”君深思沈久,恍然记起,轻声笑了:“嗯,映象颇深。”话至此处,戛然而止。时隔一年后的又一个暑假,偶谈彼此喜欢的歌曲,我道:“经典老歌外,颇好金莎《星月神话》兼黄英《妈妈》矣。”君问其故,我语曰:“曾闻姣子说起,听多了,颇以为美。”君笑曰:“毕业后方结识的姣子罢?竟而联系甚矣。我与芝曾说起,皆以为姣子甚好。”闻君此言,颇觉欣喜,不甚甜蜜。
  是年五月有润,故五月生辰的姣子,壹载岁贰。计划在姣子生辰之时以来问候,又想何必拘泥。故而生辰前夕,即达薄意。
  问及成绩,姣子答道:“高中以来就不曾好过啦。”继而询问所修专业,姣子摇手:“不报专业了。”我对专业一役知之甚微,不必勉强作谈,当下笑道:“也好,还有两年时间呢,搏一把喽。”姣子含笑称是。奈何谁曾清楚?两年不过是浮光一瞬,快到不及回顾!
  自从习武以来,深深以此为傲。故三言两语倾谈,即道:“我们学校有武术,颇为不错呢。”姣子颇为好奇地问道:“你也练武么?都有哪些呢?”我含首道:“练啊,形意拳。”姣子摇手笑道:“没听说过。”我笑着解释:“形意拳,与太极,八卦并称‘中国三大内家拳’。顾名思义,即取之于形,意之为拳。”姣子一味懵懂着傻乐,抿嘴浅笑:“不懂。”我只得作罢,笑道:“从小就喜欢武术,如今得以习之,实是快慰呢。”也不知姣子能否理会,姣子依然是笑。我无奈苦笑,话锋陡转:“是不是很少上网呢?”姣子轻“嗯”一声。我笑道:“我也是,但偶尔上网,也不曾见过你QQ在线。”姣子笑了:“我那QQ都有半年没上过线啦!你的网名是什么啊?一直也不曾知道。”我略一踌躇,尔后说道:“流水无情。”姣子好生惊讶:“情侣网名么?”我颇为吞吐的淡然说道:“也不是吧?只觉得颇有意境。”姣子笑着说道:“是呢。初中时与丽瞎玩,就取得情侣网名。我是‘落花有意’,而她就正是‘流水无情’来着。”我却默默的叹息了:“懵懂的姣子呐,你可曾知道么?我正是看到你‘落花有意’的网名,才更名的‘流水无情’啊。”却闻姣子笑着道:“记住啦,有时候改喽备注去。”我不禁轻声说道:“你的备注,我就不曾改过。”姣子颇觉诧异:“为什么呢?”我如实答道:“因为我记住了你QQ帐号。”姣子甜甜的笑了,却甜到我心底。倏然想起姣子的生日,我侃侃笑问姣子:“今年润五月,姣子壹载岁贰呢。今年的第二个生日也快了罢?”姣子幽幽笑道:“嗯。我第一个生日在学校过的。也不知她们怎生得知的呢,赠送我好多礼物呢。”见姣子幸福的样子,我不禁莞尔,便仿佛看到了姣子笑意盎然的玉颊……
  辞别长假,踏上高二。校园新建的公寓楼竣工了,我们终于诀别了熔炉般的杂居生活,有了八人一家的居室,小而温馨着……曾几何时,爱上赖床。总要等到哨声吹破,拖到不能再拖,这方慵懒起床,常常顾不上洗漱刷牙,甚至赶不上食堂早餐,就匆匆奔往教室。衣冠邋遢,形容萎靡,也全然不顾。高一还诧异同学们课上打鼾,现在已懂了惺惺相惜。原来,睡意来时,怎一个意志可敌?也许,是学业在日渐繁重,我们已不堪曾经的疲惫!晚自习后顺路打水,回到宿舍却懒得兑水,躺在床头一味胡侃,比着彼此的耐性。当谁实在沉不住气,兑水回来,霎时七手八脚便抢将上去,水花四溅中洗罢手脚,遗留下满盆的袜子,便又是一段较量,暗着较劲。当终于无人承揽,于是斟酌方案,应运而生了“轮番而洗”的洗袜大计。曾穷问吴师开砖断棍之术,吴师以为烦,乃语曰:“盘膝静坐,五心向上;屏神凝气,意守劳宫;不消盏茶,而觉起兮……”尔后详解,吾众皆喜,于是修之。而每有修为,必寻之以谈心得。吴师曰:“盘膝而坐,五心向上,是为顺宜于天;舌抵上腭,提肛溜臀,是为任督贯通;体松心静,神屏意凝,是为百脉疏达;吐纳悠扬,金津宜咽,是为混元归真……古人考究,在今者万万人上矣!”我想,鉴于后话,已是武学之另一层境界罢。
  话分两路,却说城街那头,那所高中校园里,一位女生,恋上黑色。常是一袭乌装,穿梭那方。高中毕业后打工途中,结识了一位姣子高中时的同学莹,莹曾坦言:“那时和姣子还尚不同班,但像姣子那样颇为俊俏的女生,且是标志性的黑色着装,有意无意间已然认识。当时不了解姣子,见其一袭乌装,还道姣子是荒度岁月的女混混呢。后来听朋友说起,才知道自己之前是误解。再后来作了同窗,虽然关系一直疏远,但姣子心地善良,待人随和,诚然甚好。”听其说起姣子的着装,便想起姣子曾经说过:“黑色的着装,更有安全感罢。”我于是建议:“那不妨习武。”姣子莞尔……而今番忆起,一切依如在昨宵,不觉哑然失笑。
  一场秋雨一场凉。在季节更替下,姣子偶感风寒,卧病在床。离家在外,姣子不免感伤:“此刻若是在家,父母就定在左右,为我的病嘘寒问暖,奔走寻药呢……”恍惚间,肩头被谁轻轻拍了一下,只闻有人横蛮而不掩关怀的责问自己道:“傻丫头,生病了也不知道啃一声?药吃了么?饭给你打好了,快趁热着吃罢……”嘴上唠叨不停,手上却又是端水,又是盛饭,一时不可开交。姣子哪曾有过这般的经历?一瞬间热泪盈眶,打湿了绽放着甜美笑意的晶莹面颊。
  那年,姣子们漫步雨中,一方述说心事,众人默默聆听;那年,姣子们彼此倾诉,为对方的悲喜而悲喜;那年,姣子们满环憧憬,约定着毕业后一起打工,向往自由;那年,姣子们彼此崇拜,相互鼓舞,走过一程又一程……校园里每个角落,姣子们的足迹与身影,也许为岁月湮没了,但记忆谁可以剥夺?原来,那段宿舍姐妹情,已在每个人的心间烙上印痕,化作了孤章盖全篇的史诗!!!
  再闻爆竹,又起烟花;春节幕谢,已而初五。是夜更深,睡梦正酣,倏然电话想起,慌得揭了被衾——地震!脑海中第一个掠过了姣子的影子,欲待转告,才蓦地惊觉,何来的地震?无稽之谈,忒也可笑!于是续又躺下,虽然久难睡去,其实已无警戒。
  黎明的曙光撒了一地,人们的惶恐飞了漫天。姣子颇觉费解,而又甚感欣慰,闲来无事就手托着腮,仰头望天,在那儿独自遐想呢:“2012年才世界末日,现在竟已是人心惶惶!唉,浮躁的人世呐,你可如何是好!”蓦地,电话铃悠悠响起,姣子起行数步,已而机前,看罢来电,拎起话柄。来电者不是他人,正是我了。
  与姣子寒暄两句,方欲询问昨晚的情况,姣子已颇为新奇的率先问道:“听说昨晚的地震一事么?扰得大家人心惶惶呢!”我含首笑道:“当然,和衣而卧了一晚。”姣子笑道:“南方百年冰雪,汶川玉树地震,天灾人祸的,还听说甚么2012年是世界末日,你以为呢?”我淡淡地笑了:“这个不可能罢?比昨晚的地震一说还更离谱呢。”姣子幽幽一叹,无声的笑了。但心中块垒,一时难消。
  见姣子闷闷不乐的样子,避其锋芒的岔开话题,尽谈平生琐事,原来也是无穷乐。记一次上网,姣子大是意味索然,津津侃道:“平日里,我们同学都说我显得面小。那个周未我们去上网呢,网管却以我那位同学面小为由而拒不让进。我那位同学忿忿不平,就郁闷呢,我们都乐弯了腰!”我笑道:“呵呵,看她今后还怎么说你面小呢。”姣子含笑乐着:“那她岂不就更小么?”我唯唯称是,却不免失落的感叹道:“高中毕业已有一年之久,竟然无缘与你邂逅。再见面时,还能否认得啊?姣子懵懵懂懂地傻着乐,莞尔笑道:“我也没甚么变化罢。”我不禁想起初中时代那个懵懂丫头,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懵懂的情愫,那时青涩的我们……
  谈及上网,倏然想起自己的QQ已久未登录,当下若不经意般问姣子道:“姣子,我的QQ都好久不曾登过了,若有时间,可以帮我登下么?”姣子爽快的一口应下,我于是将密码告知了姣子。姣子默念两遍,笑道:“这密码也太简单啦,也不怕被盗了么!”我闻言笑了,姣子续又说道:“记住啦,有时间我帮你登喽。其实我也很少上网呢。”我则已甜甜憧憬了,姣子帮我登录QQ时那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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