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江花红胜火
在上小学或者刚升初中的时候,老师们更喜欢在黑板上写下“我的理想”“我的梦想”这样的题目,开始让我们在迷途中试着去寻找挣扎的方向,于是我们就有了天马行空的幻想,要多不切实际就有多不切世纪,要多大胆就有多大胆,没有什么不会发生,在哪个时候,未接受阳光的曝晒,暴雨的侵袭,存放在温室里像花儿一样生长的我们,脑子里装的就只是“一切皆有可能”。
到了高中,他们会告诉我,要报考哪一所大学,哪所大学牌子好,哪所大学录取分数低,哪所大学环境好,哪所大学离家近。心里有些想法总会奔涌而出。“我还想……”“我打算……”“我已经决定……”他们就会说:“要那些没用的干什么,一切等到了大学再说。”虽无奈,却也不能拂了心意,毕竟前程这种东西,总会让人难以预料。
然后在等我上了大学,四年学成,寻觅工作时,他们会说“进政府,不愁吃穿”“到外企吧,工资高一点”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如果我们说,“我不喜欢”“我不感兴趣”他们总会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告诉我“少废话,要从实际出发”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让人很难联想到“我是在为你好”这种语句。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与曾经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的那两个大大的“梦想”无关,都与我们年少时在泛黄的纸张上认真写下的“梦想”无关,一切都与那个叫做梦想的东西无关。
如今而言,梦想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遥远的名词,遥远到了彼得潘的永无岛。
——春来江水绿如蓝
连日来阴绵不绝的学,只在我的脑海浮现了两个字——“血城”。我曾把它们比喻为精灵,降雪便为它们的诞生,经过了无数个日夜的酝酿,才终于能在这时间展示这几分钟的容貌。伴随着诞生的,更是死亡的逼近,落地无声,世界重归寂寥。此刻,他们的尸体铺衬在地上,形成一座壮美的血城。
而现在,当雪花飘落在我的手心,瞬间化为水珠,只留下一片冰凉时,才可以保留它的纯净。我脚下的水泥地上,只有一片又一片污黑的,肮脏的雪,它们经历了无数次车轮的碾压,变得深灰不再复有以前刚出生的那般洁净柔软,不像以前那样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唉会反射出点点微光。复何时,才能未若柳絮因风起?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说得多好。当太阳升起,污黑的雪化成了一团污黑的水,流尽了城市的下水道里。昨日姿态高昂的从他身上走过的人们。依旧步履匆匆。
“不是人间富贵花。”
他们本不该降临到这世上,由着那高贵的身子任人践踏。
——能不忆江南?
江南,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令人神往。可有些东西却在量变的过程中发生了质的改变。就比如小桥流水不复存在,再不见炊烟袅袅,剩下的就只有柔声细语的江南碧玉还象征着它未泯灭的存在。
最初的,便是最美好的。
事物都有其最本初的时候,未经雕琢时透着本身的武侠,纯净,美好,然后岁月变迁,曾经焕光的地方早已黯淡,那些遗失的美好再也追寻不到了。等到再回头看时,自己脚下的足迹与远离的梦想已经偏离了很大的距离,甚至相悖。那时的心中又该是怎样的滋味?那种巨大的失落与落空不断地在心中蔓延,仿佛要掘出一个深洞。
然后露在世间的表皮不得不继续延展着高傲的面容,若无其事地如同行尸走肉般进行下一步远程。
但如若真的再重遇那份缠绵。
已是旧时风景未曾谙。
2012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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