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我们和越南的西沙海战,是毛泽东在世时决策指挥的最后一次战役,我方参战的四艘舰艇中最大的一艘排水量也只有600吨,而越方参战的四艘全是美制的驱逐舰,排水量最小的为1700吨,我们四艘舰艇(当时被他们讥为小舰板)加起来的总吨位还不及其一艘大!就是这四条小艇把不可一世的越南海军打的落荒而逃并且还击沉了他们一艘怒涛号!就是这一战我们彻底地收回了西沙群岛。如果那时没有收回,我们现在外交部发言人刘为民不知又要有气无力地重复多少次:我们对西沙群岛又不可争议的主权,越南政府所做的一切都是非法的、无效的。
下面我转载张冲先生2011年6月18日在《羊城晚报》上发表的介绍西沙之战的文章:“狼烟未尽1974年那场西沙海战”
1。南越频频侵犯中国领海
这场海战,是在永乐群岛海域进行的。永乐群岛是西沙群岛的一部分,由珊瑚、甘泉、金银、琛航等岛礁组成,乃中国固有领土。从19世纪起,部分岛屿被在东南亚殖民的法国占领,1954年法国败走之后,珊瑚岛落入受美国支持的南越之手。
1973年初,美国决定从越战泥潭中抽身,将大量的舰艇交给南越。南越阮文绍政权自认为海军力量已经跻身世界前十。从这年的8月开始,南越军舰频频侵犯中国领海。1974年1月11日,南越更是把西沙群岛划到自己的版图内。南越军舰在西沙永乐岛海域活动更加频繁,并将登岛部队北调岘港,欲侵占整个西沙群岛。15日,南越海军“李常杰”号和“陈平重”号两艘驱逐舰与中国渔船对峙,并炮击甘泉岛上的中国国旗。17日,南越军队登陆金银岛,又强占甘泉岛。
面对南越的入侵,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奉命派魏鸣森和王克强,率领由两艘猎潜艇271号和274号组成的271编队,于18日晚上赶到永乐群岛,进行护渔和补给,并将海南军区4个武装民兵排送上晋卿、琛航、广金三岛。
2。两军对峙,敌强我弱
17日,南越增派“陈庆瑜”号驱逐舰抵达这一海域。18日上午,“陈庆瑜”号和“李常杰”号再次武力威胁中国渔船,在中国271编队赶到后才挂上了“本舰操舵失灵”的旗号,离开现场。也是这个上午,由中国海军389和396两艘扫雷艇组成的396编队与271编队在永乐群岛海域汇合。
当晚,“陈平重”号在“怒涛”号护卫舰的陪同下重抵这一海域,大校何文锷乘坐“陈平重”号抵达,他是南越海军在战场的最高指挥。至此,双方对峙的舰艇的数量为4对4,不过,南越海军在装备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南越这几艘军舰都是美国制造,曾在美国海军服役。“李常杰”号在南越很有名,曾在海战中击沉14艘北越的军舰。1975年,越共领导的北越击败南越统一越南后,“李常杰”号还装载大量难民逃到菲律宾,后来转给菲律宾海军直至退役——这是后话。
相比之下,中国这4艘舰艇的总吨位,还不及对方的1艘,而且对方普遍装备火控系统,中国舰艇则基本上还是人力操作。双方实力对比之悬殊,是显而易见的。
3。南越“打响了第一枪”
据当时“陈庆瑜”号的舰长武友山(音译)多年后在美国回忆,由于兵力占据优势,南越海军想采用“速战速决”的策略结束战斗。武友山还确认,是南越海军“打响了第一枪”。
事实的确如此。当时南越海军发现中国只有4条小艇,立即兵分两路占据有利的外线,展开战斗队形。
据当时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司令部译电员李兆新后来撰文回忆,1974年1月19日5时47分,“陈平重”号率领“陈庆瑜”号由金银岛、羚羊礁以南的外海向琛航、广金两岛接近;接着“怒涛”号和“李常杰”号由广金岛西北向中国舰艇接近。
中国南海舰队司令张元培立即命令:396、389两艘扫雷舰进至广金岛西北海面,拦截敌“李常杰”号和“怒涛”号舰;271、274艇编队进至广金岛东南海面,监视“陈庆瑜”号、“陈平重”号。
清晨,数十名南越军人在广金岛抢滩登陆,向岛上中国军民开枪射击。守岛中国军民奋起还击,迫使他们撤回舰上。岛上登陆失败后,“舰坚炮大”的南越海军,便转而进攻中国舰艇。“李常杰”号开足马力,径直冲向中国396编队。张元培要求前线:一定要坚持先礼后兵,后发制人,我全体官兵在任何情况下决不先开第一炮。
4。击沉“怒涛”号
10时23分,“陈平重”号高速冲向中国274号猎潜艇。何文锷接到南越指挥部命令,率先对274号舰艇驾驶台开炮,中国舰艇开炮还击。海战正式开始。
这场海战基本上是2对2。中国的271、274艇分别攻击“陈庆瑜”号和“陈平重”号,396、389舰则攻击“李常杰”号和“怒涛”号。面对这种架势,南越军舰试图拉开距离,以发挥其远程火炮的威力。但中国海军舰艇紧紧咬住敌舰不放,开足马力,穷追不舍。中国军舰上射速极快的小口径火炮一阵齐射。据李兆新回忆,一等功荣立者、274艇装填手李如意战后在南海舰队司令部介绍,战斗中他一口气连续装填了180发炮弹,超过了平时训练的最高纪录,双手磨烂了都不知道,后来发现他装填的许多弹壳上都有血迹。战斗中,271艇利用敌“陈庆瑜”舰的火力死角进行了集中攻击,造成敌舰通讯中断,军旗落入海中,迫使其拖着浓烟逃逸;396、389号军舰则贴近“李常杰”号进行集中近射,“李常杰”号甲板上多处起火。此时,“怒涛”号趁机向我389舰偷袭。紧急时刻,271编队两艘猎潜艇向“怒涛”号右舷一阵急射,敌舰中弹起火。11时49分,中国海军猎潜艇第74大队(有281和282号两艘,18日抵达西沙群岛宣德群岛的永兴岛附近待命)火速赶来,进入战场。南越舰队以为是大部队,12时,他们仓皇掉头撤离。“怒涛”号本身航速慢,加上受创,无法跟上逃离的同伴。12时12分,第74大队接到了攻击命令,281艇全速上前,向“怒涛”号猛烈射击,于14时52分在将其击沉。
5。“直接通过台湾海峡”
第二天,也就是1月20日,9时35分,中国军队发起收复三岛的登陆战。失去海军支援的岛上南越军队,实际上已成为瓮中之鳖。经过约4个小时的战斗,五星红旗就再次插在了珊瑚、甘泉、金银三岛上。
战事结束后,南越一度摆出报复的姿态,派出6艘军舰从岘港向驶向西沙群岛,又派两艘驱逐舰增援岘港,并下令该地区的海、陆、空三军全部参战,同时请求美国第七舰队援助。对此,中国的中央军委和海军批准张元培司令的请求,“调东海舰队3艘导弹护卫舰紧急南下,支援南海舰队”。以往,由于台海关系紧张,中国海军舰艇从东海到南海,都需绕道入太平洋,过巴士海峡。而这一次在毛泽东主席“直接通过台湾海峡”的要求下,三艘导弹护卫舰有惊无险地通过海峡。南越当局看到局势发展对自己不利,于是做出了“应避免下一步同中国作战”的决定。西沙海战结束。
6。周总理召开紧急会议
这场战斗,中国四艘舰艇受伤,18人牺牲,67人负伤;南越损失更大,除“怒涛”号被击沉,阵亡53人,包括“怒涛”号舰长阮文达(音译),16人负伤,48人被俘。
何以出现这样的结果?从中国方面的回忆材料看,中国从上到下都有维护领土主权的坚定决心和信念。李兆新在《回顾西沙自卫反击战》一文中有个细节,说到1974年1月18日晚9时许,“勤务团截获了极为重要的情报”后的情况:这一情报非常紧急,莫海燕参谋拿着刚刚译出的情报去了指挥厅。此后,我们立即向总参谋部、海军司令部和广州军区司令部作了报告。很快,张司令、段政委等舰队首长、司政后主要负责同志都来到指挥厅,研究部署紧急作战方案。
有关电报很快传到党中央,经毛主席同意,周总理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既要寸土必争,又要后发制人。中央还决定,由主持军委工作的叶剑英副主席、邓小平总参谋长、海军苏振华政委等六人组成领导小组,代表党中央指挥作战。
坊间曾活灵活现地传言蒋介石当时配合默契,一句意味深长的“西沙战事紧啊”,让国民党军队放行东海舰队的舰只。但李兆新回忆说,真相并非如此。三艘导弹护卫舰穿越台湾海峡时,虽然有惊无险,但也惊心动魄,毫无默契可言。
7。台湾当局“南沙守备区”
不过,台湾当局在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领土归属问题上,却从来都是毫不含糊地宣称是“中华民国”领土的一部分。
二战结束后,国民政府派出“中业”号、“永兴”号、“太平”号、“中建”号四艘军舰,由指挥官林遵(林则徐侄孙,后投诚,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海军第一副司令)、姚汝钰率领前往西沙、南沙接收被日本和法国占领的群岛。
西沙群岛的“永兴岛”(即现在三沙市政府所在地——童注),就是以接收舰“永兴”号命名的,南沙群岛中的“太平岛”亦是如此。此后,国民政府开始对西沙和南沙实行有效管理,国民党政权败退台湾后,驻守南沙及西沙的国军也在1950年撤离。1956年,“中华民国”军队再次巡察南沙群岛,并在太平岛、南威岛、西月岛重竖石碑、举行升旗礼,并将其改编为“南沙守备区”,改派海军陆战队守备太平岛。
1974年1月19日,中越西沙海战爆发前后,台北当局曾于1974年1月18日郑重声明:“中华民国”是南沙、西沙等群岛的唯一享有合法主权的“国家”,其主权不容置疑。此后,国民党党报《中央日报》连续报道了“中共与越军西沙群岛发生海陆战斗”的战况,报道一改过去攻击“共匪”的基调,大概也是表明立场吧。
8。“海军强国”那份心虚
1975年南北越统一后,参加西沙海战的不少南越军官去了美国,他们著书撰文,对这场战事进行回忆。武友山在1998年回忆:“24年前,在越南的美国海军军官就认为,南越海军应该悄悄撤退。美军不仅明确表示不会卷入争端,而且撤走了舰队。”而时任南越海军作战副参谋长、在西贡指挥整个战事的杜剑(音译)回忆说,在美国签署《巴黎和约》(1973年)决定从越南撤军后,美国只留下少量的“观察员”,之前他能直接和美国第七舰队联系,后来只能和美国使馆下属的防务联络办公室联系。西沙海战中,杜剑多次通过这个办公室,请求第七舰队支援,但都没有回音,他说,“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请求告诉第七舰队”。武友山和杜剑都提到,战事结束后,他们请求美国第七舰队帮忙打捞生还者,遭到了拒绝。而且美国人给他们提供的错误情报说,中国有大量的舰队和导弹驱逐舰正在增援,以至于南越军队仓皇逃离。这些回忆文章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美国“袖手旁观”的抱怨。从中也可见自诩为“海军强国”的南越政权心虚。杜剑还描述了南越军队配合之糟糕:请求空军支援时,飞行员说因为“飞得太快”,没有发现目标;战事即将发生时,一些高级指挥官不知所踪。
9。阮文绍“态度几近轻浮”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武友山曾夸耀当时南越海军的“士气”,但杜剑则称,当何文锷临时决定登“陈平重”号时,他在后方能感觉到这位前线指挥官在舰上“感到紧张”。“怒涛”号受到重创时,“李常杰”号舰长要回去救援,他的副手却劝他快跑,说“怒涛”号凭自己的一只引擎能回到岘港。南越逃生的士兵,一部分是次日被一艘荷兰油轮救起;“怒涛”号的逃生者,则是几天后被越南渔民救起。那时,南越才知道,“怒涛”号舰长阮文达已经阵亡。
杜剑抱怨阮文绍没有决心,开始指望“和中国海军商谈”,到18日才开始授令开火。战事结束后,杜剑飞抵藩朗向正在度假的阮文绍汇报,他没敢说当时找不到一些高级指挥官,但却说了空军没有支援。阮文绍却没事似地说:“不用担心,剑大校(越南习惯以名字最后一个字来称呼人),我会给你再补一艘舰艇。”“态度几近轻浮”。汇报是在度假区的一个露台上进行的,和总统一起度假的阮家人不断进进出出,寻找毛巾或香烟。
这些当事人的回忆也许有“曲笔”,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未必不是给这场战事做了一个注解。
我在这里把西沙海战的纪实文章馈赠给大家,不知你们看了有何感想?我每看一次就联想上世纪的珍宝岛之战、朝鲜战争;就联想我们的大使馆被炸;就联想我们现在的外交方式:你要和我较劲,我就给你经济援助;你要侵占我主权,我就发表声明;你要打我,我就骂你、、、;我不知道我们我们现在的部队里,过去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还有多少?不知道毛泽东一贯提倡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精神还残存多少?我不知道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完整的意志还有多少?有不少的人都说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害怕听到枪炮声,我印象中普金也没有战争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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