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个十月越来越慵懒越来越嚣张。
我也越来越慵懒却不越来越嚣张,是异常的低沉。
小C在我后面小声的说了一句:犯贱。我笑着回过头去对他说:大点声就可以。话说出口的时候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或许人真的可以一夜之间长大,或者说是麻木。我想我的确已经麻木了。在那个麦穗拔节的阳光下我还在捧着一本散文看啊看,而在这个个抽离灵魂的十月里我只剩下中考。中考。每当我背着满满一书包的卷子转辗在教室,食堂,宿舍时,我总是不自觉地把它们往三角函数上联系。然后摇着头对自己放肆的笑,一直笑到眼泪掉下来那些最虚伪又最能代表我思想的东西。
滚烫的眼泪不会说谎。
(2)
当我决定向一中进军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就主动地逃离了我。比如说我最爱的书那些在老师眼里不三不四,不正经的东西。仿佛我在跑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由于惯性不能很快的停下来,吃饭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正在吃氯化钠。可我却在上英语的时候想:亲爱的毛爷爷我不是卖国贼,在上数学的时候想:食堂里的饭价什么时候可以是负的。我真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历史老师说大师都是不被常人所理解的。说明白点就是精神病。我还记得当初上生物时,生物老师很生动的说:神经病就是神经有问题,是可以治的;而精神病是精神有问题,是不可以治的。我真希望我是精神病。
(3)
谁着华丽衣裳,演绎你我悲伤,黑色的风穿过长满青苔的小巷。谁在路边拾唱,丢失了你的离怅?
(4)
在这个慵懒的十月里,我开始疯狂的写散文,努力的把自己揉在这个世界,就像一个画家不厌其烦的修改一幅残缺的画一样不厌其烦的描绘着自己的忧伤。
那天,淼淼突然问我长大了是不是相当一个作家,我笑着摇摇头说没有啊。
嘴巴是逃离灵魂支配的东西。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说谎,而那些真实的想法只能想想。因为这个世界是不允许真实存在的,人们更喜欢听那些并不存在但甜蜜蜜的假话。
(5)
谁逃离了你的背叛
谁跳出了你的包围
谁在天主教堂廷圣母玛利亚做过的忏悔
我折回破落的古堡
找不到长发女妖
是谁在低声吟唱
你我之间的古谣
斩断了黄河的水
湿透了锦衣的泪
谁许你的忏悔
至今未回
(6)
北方的雨水向来是很稀少的,尤其是在这个可以把人吹的裂缝的秋冬交替之问。我是讨厌下雨的,这就导致我一碰雨水就像见到了让人恶心的蛇一样。可我却想考复旦,去那个一天到晚湿淋淋的城市。我想到我是生活在一堆蛇中间的,可我是喜欢上海的。我第一次看到张爱玲描写的上海,就觉得那是我的根。这艘游轮的繁华与苍凉一日日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昏黄的外滩与落日的帷幕,冰冷的建筑与城市的喧嚣,泥泞的弄堂与民国的记忆……我不觉得任何一个城市会像上海这样真实。我想如果我真的以一个生活者的姿态出现在这里,或许我就会明白生活的冷酷与残忍。
(7)
我考试的成绩一次不如一次,我真的是累了。
每个人都在为了梦想努力,而我却开始懒散起来。我真的想放弃了。
现在穿过操场,我都会停下匆匆的脚步,看到在打篮球的男孩子,才想起青春本应该是热血沸腾的。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生活已经爬满了虱子。
(8)
纪伯伦说:世界上一共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
后记
我已经中考完了,白岩松说:“回首过往的道路总是惊心动破的。”现在想想,其实更多的是平淡。我只是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从你的懒散来看,你大概是没考一中。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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