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试用期“雷劫”
第一章美从天降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都会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大部分同学都会回答是当个科学家,但也会有不一样的答案,比如当司机、当老板、做官什么的,有一个同学就说长大后想当老师,老师很好奇,于是问他为什么要当老师啊?该同学说:“当老师可以打学生的屁股。”
老师:“……”
另一个同学接口说道:“那我想当校长,还可以打女老师的屁股呢。”
老师狠狠的:“……”
当然本书的主角是不会这么粗俗的,他儿时的理想是站在道德的上限、能力的颠峰,以拯救世界为己任,在黑暗之中举起锋利之剑去主持正义。
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变成超人——别人在地上遛狗,他在天上遛鸟,整天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他妈不叫他回家吃饭,他都不下来,就是下来了也不走门,就从窗户往里进……
范剑来到北京市加入到北漂的行列已经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24岁的他就已经尝遍了都市里的苦辣酸甜和人生的市情冷暖。
多亏了他没心没肺的性格才让他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站住了脚。
如今,范剑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打工,主要是联系广告业务和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广告资源,晚上兼职酒吧服务生。
一般情况下,酒吧晚上六点营业,半夜十二点打烊,有贪晚的客人就等客人走了再关门,而广告公司的主要工作就是联系业务,所以上下班的作息时间比较松散,这样白天和晚上相互间也并不冲突,只不过有点睡眠不足。
今天的范剑和往常一样,结束了白天广告公司的工作后,坐上了最后一班通往酒吧方向的公交车。
上车后范剑掏出月票卡刷了一下,打量了一眼车里,发现今天坐车的乘客居然都是男的。
范剑走到车厢的后部想找个靠窗的座位睡一会儿,却发现车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把靠着车窗的座位都坐满了,范剑无奈的坐在最后排正对着过道的座位上,闭起眼睛开始打盹。这是范剑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小睡一会儿后才有精力应付晚上的工作。
就在范剑双手抱膀,低头流着哈喇子迷糊的当口儿,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巨大的惯性,把范剑从最后一排的位置直接悠到了司机的屁股后面。
范剑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跪在地上,用手揉着脑袋迷糊的对着司机的屁股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司机用手一指前面,气急败坏的说道:“前面有人拦车,差点没撞上。”
就在车内的旅客七嘴八舌骂人的时候,那个差点被撞的人跑到车旁,焦急的大声喊道:“师傅,开下门。”
司机下意识的打开了上客门,只见一个美女非常惶急的跑上车来。
美女上车的瞬间,车内旅客鸦雀无声,集体石化……
司机手握方向盘忘了开车,范剑仍然跪着忘了站起来。
无数双牲口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美女,美女则死盯着跪着的范剑。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纠缠,过了半晌,美女一咬牙也跪下了,对司机说道:“师傅,我也没钱。”
范剑一脑门子黑线,撇着嘴说道:“我在这儿跪着可不是因为没钱,我那是因为你拦车才跪下的。”
美女一脸的惶恐和不好意思,跪着对范剑小声说道:“啊?你是为了让我上车,才给司机师傅下跪的?”
范剑又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心想这女孩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刚要解释,就听司机催促着说道:“先找地方坐吧,我要开车了,要不然该误点儿了。”
美女站起来低着头小声的问司机:“那车钱……”
司机大度的一挥手:“找地儿坐吧,我掏了!”
美女就是能搏得男人的同情,要是换成网上靠不要脸出名的这个姐那个姐上来,估计一脚就得射下去,还得是踹脸上。
范剑经过这么一折腾也不困了,就近找了个位子刚要坐下,就看见后上车的这位没钱的美女怯怯的站在自己的旁边,咬着嘴唇弱弱的问道:“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
范剑站起来非常绅士的说道:“你坐里边吧。”
俩人坐下后,美女看着范剑还在揉着脑门,非常歉意的问道:“你还给司机磕头了?”
范剑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刚要解释,就听见美女接着说道:“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范剑刚要说出真相,一听这话儿,赶忙把到了嘴边的屎…呃…是把话咽了回去。
为了保持住在美女心目中的良好形象,范剑赶紧扯开话题:“你到哪下车啊?”
美女一脸的茫然,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生命的尽头吧。”
范剑开始琢磨:“这车要开到生命的尽头得多少油钱呢?再说,要是她想到自己生命源头的话本书就得因为涉黄被和谐了……”
就在范剑YY完后,刚要张口接着询问的时候,感到肩膀一沉,发现这个美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无数的牲口眼睛里泛着羡慕、嫉妒、恨等等的复杂情绪狠狠的盯着范剑。让范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范剑索性装做没看见周围那些能吃人的目光,侧目打量着肩膀上的美女,不得不承认,这是范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无论是电影里还是现实中。
“诱惑”这个词就好像就是为这个女孩量身订做的一样。
范剑实在想不透,一个20左右岁的女孩怎么会有着这样一副狐媚的近乎妖孽的面孔,再配上如此火爆的身材,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雄性牲口都兽血沸腾。
总的来说,这个美女就是那种让所有男人都不会放心的类型,一脸的红杏样。
但此刻,在如此狐媚的脸上,却清晰的流着两道泪痕,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
范剑用手轻轻的拭去美女脸上的泪珠,正感觉到自己的心马上就要碎了的时候……到站了。
司机回过头,淫贱的一笑,挤眉弄眼儿的对着范剑说道:“要不,再坐一站?”
范剑刚要回话,此时,正巧美女醒了,发现自己刚刚枕着范剑的肩膀睡着了,害羞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
范剑:“没关系,你就当我是床好了,随便睡。”
美女“……”
对于范剑的高风亮节,一车的旅客给予了齐刷刷的赞叹——“呸咦!”
范剑恬不知耻的继续:“我这床睡着还行吧?”
美女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于是揉着红红的面颊害羞的说道:“有点硌脸。”
范剑:“……”
司机对范剑催促道:“还真想再坐一站啊,快下车吧。”
就算范剑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赖着不走了,只好咬着牙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下车后,范剑一阵的后悔,捶胸顿足的自言自语道:“忘要她电话号了。”
“什么电话号啊?”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此时的范剑就感觉到身体突然就麻了,这个天籁一般的声音象电流一样击中了他脆弱的心脏,激动得范剑全身发抖,就跟隔壁的吴老二犯病时一样。
范剑异常艰难的缓缓转过身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美女,词不达意的下意识问道:“你号码多少电话?”
“你说什么?”美女不解的问道。
“哦,啊!没什么,我是说你怎么也下来了?”范剑清醒过来,连忙扯开话题。
美女一耸肩膀,无奈的说道:“司机不是说让我快下车嘛。”
范剑一听这话儿,暗爽道:“她这是误会了司机撵她下车呢。”不仅在心里把司机师傅的祖宗八辈感谢了一遍。
接着又在心里YY:“难道说真的是到春天了吗?我怎么感觉到自己好像发情了一样呢?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搞得老子想尿尿。”
就在范剑嘿嘿淫笑着沉浸在深深的YY当中时,突然听见了“咕咕”声。
美女尴尬的摸着肚子腼腆的说道:“不好意思,我……”。
范剑怕美女不好意思,急忙打断美女的解释,没心没肺的说道:“别不好意思,我也是肠炎。”
美女扑哧一下被逗乐了,然后窘迫的说道:“我是饿的。”
范剑:“……”。
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香香。你呢?”
范剑没好意思报名儿,再次扯开话题:“正好我也饿了,我请你吃个饭吧,前面就是我工作的酒吧。”
香香腼腆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范剑:“这有什么啊,相请不如偶遇嘛。不知道美女能否赏个脸呢?”
香香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范剑一脸阳光的帅脸。着实的饿了一天的香香微笑着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俩人边说着话边来到了酒吧。
刚进门,就听见一个猥亵的男声嚷道:“我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一个剃着板寸的服务生,使劲的瞪着一双眼皮都快长死了的小眼睛跑了过来,一边跟范剑说着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香香。
范剑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事兼死党,用手一指香香介绍道:“这是香香。”转头又一指自己的死党,对香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贾知。”
香香礼貌的对贾知点点头:“你好”
贾知挠挠头对香香说道:“听完我名字后,还能如此淡定的,你是第一个。别叫我大名,叫我小贾就行。”
香香回头看着范剑疑惑的问道:“他怎么闭着眼睛和我说话啊?”
范剑淡淡的说道:“睁着呢,就是眼儿太小。”
贾知郁闷的说道:“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啊。”
香香抿嘴一乐,对着范剑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贾知凑过来,一脸的羡慕对范剑说道:“行啊,小子。连名儿都没报就把人领回来了。”说完后,贾知又幸灾乐祸对着香香说道:“他叫“犯贱”。”
香香听完这两个人的名字后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先愣一下,然后憋笑把脸憋得面目全非,而是用非常激动的语气问道:“你们用的是真名儿吗?”
范剑郁闷的说道:“至于这么激动吗?谁取这样的假名儿啊?”
贾知也郁闷的说道:“我们俩就是因为名字同病相连,所以才“猩猩”相吸的。”
香香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取笑你们的意思,其实我……”。
范剑插话道:“没事,我们都习惯了,我先去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啊?”
“什么都行”香香低声回道。
贾知一把拽住正要去厨房的范剑说道:“我去我去,你陪美女先聊着。”
范剑把香香让到吧台前的转椅上,转身走进吧台后面,给香香递过来一杯柠檬汁。
“先喝点饮料吧。”范剑说道。
香香喝了一口柠檬汁,坐在转椅上好奇的打量着酒吧:“都是西方的装饰风格啊,这是你开的酒吧吗?”。
范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开的,老板叫七叔。我在这儿做兼职,七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常来店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贾知在照看着酒吧。
现在这里就我和贾知两个人,算是半个老板了。我们的酒吧也做一些西式的快餐,都是现成的,象汉堡了、通心粉了、披萨饼了什么的。用微波炉一热就好了。
香香双手拄腮看着范剑:“七叔对你们挺放心啊,不怕你们挪用公款啊?”
范剑正色道:“七叔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老伴很早就去世了,他的儿子在国外工作,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对我和贾知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晚上就住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贾知有时回家,如果关门太晚的话也住在这儿。”
香香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家住啊?”
范剑调整了一个五官,伪装出一脸的沧桑,用宁静而致远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深情的说道:“因为我现在还不属于这里。
那是两年前一个飘雪的冬天,我怀揣着自己的理想,孤身一人走进了这座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独自品尝着乡愁……”
香香低着头,用手摆弄着杯里的吸管:“你讲的真好,太煽情了,煽的我更饿了。”
“面来嘞!正宗意大利通心粉,海鲜酱油鸡蛋卤。面和卤都不要钱”。贾知端着个海碗放到香香面前,开着玩笑说道。
香香吸了吸鼻子说道:“真香啊!谢谢你了,贾知。”
贾知装着生气的样子埋怨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小贾。”
范剑拿出两双筷子,递给香香一双后问贾知:“我的面哪?”
贾知:“自己做去。”
范剑:“……”
香香把海碗往范剑和自己中间一推说道:“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咱俩一起吃吧。”
范剑扬起脸,得意的看着贾知,得瑟的全身发颤,撇着嘴对贾知说道:“看见没?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牲口,我当初怎么就和你成朋友了呢?真是交友不慎哪。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
贾知一翻白眼儿:“别磨叽那些都用烂了地台词儿了,看你那个小心眼儿的样儿吧。”
范剑:“我心眼儿再小,也没你眼睛小吧?”
被范剑说到了痛处,贾知急道:“我告诉你说啊,打人别打脸,闹着玩儿,可不能往脸上吐唾沫啊!”
范剑没接话,刚要低头吃面,发现……碗空了!
香香不好意思的看着正在对海碗发愣的范剑,难为情的说了一句:“真咸!”
范剑和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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