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杂文家的崇拜已是很遥远的意识了,好像在生命刚刚开始。崇拜他们的勇敢,正直和良知。特别对鲁迅先生,救治愚弱的国民,正视淋漓的鲜血。一天,与在官场混的朋友不自觉地流露了点对杂文家的崇拜之情,当官的朋友很轻蔑地斜瞥了我一眼,有一个声音飞扬而起:杂文家算老几?一群围着一块臭肉瞎嗡嗡的苍蝇罢了!
二十五
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与同学聚会难免不说孩子的事。我小肚鸡肠,爱唠叨:唉,孩子不好好学习,上不了名牌大学,有啥出路啊?旁边的宋同学指着对面的朱同学说:你看人家的孩子,今年没考上高中,不照样上省医学院吗,国家重点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高中没读咋上大学啊?朱同学很骄傲的笑笑:我哥在大学里是教授,自己的侄子上个大学还不是一句话吗!(唔……)
二十六
做生意的朋友给我谈起她的女儿从上学到就业对她的投资:高中没考上,想上一中,找县长签字,送一万;上某财经大学给领导送五万;到地区级银行上班给行长送十万;再加上平时吃穿,一个孩子下来要三十万。我附和着:你有钱,在我们这小县城一辈子不吃不喝能挣三十万的人不多,你有能力。朋友笑笑:形势所迫啊,我照不疼钱,我有点气教育,这堂堂的财经大学毕业的学生,我让她在我店里帮着开张发票,她竟连个大写的一都不会写。
二七
朋友真算是衣锦还乡了,开着很扎眼的宝马,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七八岁的侄女拽着她爸爸妈妈的手怯怯地看着他,他见到孩子很是喜爱,很自然地从包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给侄女作见面礼。小侄女接过钱骨碌了一下大眼睛,转身递给她的妈妈,说:妈妈,检查一下有没有假钞。
二十八
文友是写杂文的,多为弱势群体呼,常在杂文报“人在江湖”版发表文章,我很是崇拜。
一天给文友的同事闲谈,谈起了他。我开口就是他的良知,他的正义,他的勇敢。他的同事烦躁地抛出话来:你也是神经病患着吧!他在我们公司大伙都叫他“神经瞎能症”。我有点气氛:你也是下岗职工吧,你也属于弱势群体吧!他常常用他的笔为我们弱者呐喊呢。
他的同事哈哈大笑:他为谁呐喊?他不过在我们大老粗跟前卖弄点文字吧,显摆显摆自己的迂腐,他还能怎麽样?每天骑着个破自行车,家里穷得叮当响,孩子吃顿肉都要向他申请,算个男人吗?
我急红了脸:他可是杂文二百强之一,关注民生,顶着官方的压力为弱势讨公平,你不支持他,还嘲笑他?
同事的巴掌拍得啪啪响:笑话,天大的笑话!他能为谁讨不平?就他那穷酸样还会为谁讨公平?你摸摸你的脑袋发烧吧。还是我们公司的经理厉害,大笔一挥,全体下岗人员都吃上低保啦!
二十九
大伙都在高谈《孔子》。星期天大伙都张罗着驱车带口地从小县城到大都市去观看《孔子》。兴奋着高昂的票价,一路阳光明媚。
等他们回来,我眼馋的盯着他们的“富豪”,忍不住地问:你们观过《孔子》啦,你们从中得到什么样的思想教育?大伙儿兴致勃勃:什么教育不教育的,带孩子吃一吃汉堡呗,周哥戏迅妹呗,去停车场给别人比一比车子呗,凑一凑影院的热闹呗。嘿!听说导演发死啦,票房过亿啦,特大片,2010特大片……我云里雾里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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