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梧桐树下,铺平几张纸写起文字;笔锋不好,一弯一弯,断断续续,又觉得错落有致。回忆着过去,又写着现在,还望着未来。
树上的老麻雀最不老实,它用爪子把枝叶敲响分割我的注意力。许多不知名的鸟,挣扎着我的神经空间,我听的最多的是嘲笑。是啊,人家在头顶,我在人家屁股下面,哪里有什么好空气。即便,说来也很惬意,因为这里阵阵清风凉爽了我的皮肤,传染了夏日里那颗燥热的心。
心情平静的刹那,孩子们的喧声笑语盈了耳房;还有那些脚步声响,真难为他们了,步调整齐,军姿定俨然。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回头探身时,他们不冲我笑,用双惊讶的眼睛瞅了瞅我满头的银发,我顿时觉得自己苍老了不少。我的手里攥着汗,顿了顿笔。一个小调皮伸出舌头咧着嘴唬我。我笑了笑,一个女孩子有礼貌地问我:“爷爷,你在写什么?”,我很耐心地说:“我在写字呀?”。小女孩不做声,只看了看我的稿纸,转身笑着走了。他们就再次回到了自己乐意的事情中去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我低下头来忽然间就仿佛回到了我小时候,在梧桐树下,我和小伙伴们抓石子,跳皮筋,蹦弹弹。我们讲规讲矩,各有分工;我记得我们在梧桐树下打画片,玩扑克;还有想爬到树顶掏鸟窝。
我现在坐在它下面的这棵老梧桐树上,好像没有鸟窝,只有几只零散的鸟。从鸟屎下落可以辨出。现在又剩下我和树为伴了:孩子们远去了,路人也少了。风仿佛略带凉意袭人。我感到了孤独。忽然一只大蜻蜓从我的头顶飞过,带着噪音。我突然想到用稿纸叠成飞机也尾随其后,把我的关切和音讯传给远方的朋友。他当了边防战士,他有了自己的天空和畅想,遨游着怀抱祖国的梦想。他定是不停地在对大海说,我怎么才能回到祖国内陆,瞧那天际飞翔的云朵,都成了文字,只有我这个古稀的老人能读懂那海岸加接的祝福。他一定加重了思念,因为梧桐树叶黄而落下了几片。也许吧,也许是自然规律,也许是虫病使然,但片片葱翠的绿叶遮住了太阳下沉的脸,我突然觉得很温暖。落叶坠阳不过寥寥几点,怎么那绿叶的新生力量。但愿有那么一天,绿叶更加葱郁,浓浓的情绪就会变得更加响亮。我想看到那一天,我想看到和老友重逢的那一天,那么我就要坚韧一些,也像这棵挺拔的老梧桐逐渐步入仲夏的茂盛。
那一天,我和朋友重逢,回忆童年的我们,我们的孩子们相逢,续写新世纪他们自己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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