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假回老家祭扫,顺便探望了邻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年近九旬的老翁。老人患有轻度老年痴呆证。他盯着我沉疑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没了一点印象。赧然的笑笑。提及儿时的往事。迟疑了十几分钟,他恍然道:“你是西院的孩子吧?西院的家规严。虽说西院里没出什么能人,但个个通情达理。不象有些人家仗着人多势众的欺东压西。”
我默然无语。并不是因老人的忘却而不愉。而因西大院勾起了我更多的回忆。西大院的整体结构是什么样子,我不曾见过。自我记事起,西大院以是大院里套着九个小院子。分前小院,后小院和中小院。又分前小东院,后小东院和中小东院;前小中院,后小中院和中小院;前小西院,后小西院和中小西院。每个小院子里又代表着一个门房。我也就出生在西院里的后小西院里的西厢房。整个西大院里住着,老少男女也有百十口子。这就是我记事时的西大院了。
现如今的西大院早没了我记忆中的格局了。现如今住着的除了大堂兄和我二爷家的二堂叔外,也就是些老弱多病的祖辈了。西大院的外连墙早已荡然无存,除了前前后后没有改建的二十几间,五十多年,六十到年,七十多年,八十多年以及两间上百年的房屋还是西大院的标志外,再无什么可说得上是西大院的象征了。
而今不仅是西大院不复存在,而今西大院的历史也就几位尚还健在祖辈爷及几位年长的父辈知之三五。西大院的衰败以及辛酸留给他们的阴影湮没了西大院的荣耀。到我们这代人,除了知道西院外,对西大院的历史及故事可畏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西大院”这个名词在我这一代也要消失。它的消失更多是以为对西大院的历史的遗忘。当西大院的历史一点都不存在的时候,“西大院”这个名词也就不存在了。
问访了十几位年长者,所得到的也只是些零七八碎的资料。
西大院的前前后后也就两百多年的历史吧,为什么西大院的故事遗失那么多呢?但凡遗失多是西大院衰败历史。
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把我所得到的零七八碎的东西,根据故事的情节进行逐一编续,意外的发现,西大院的历史只是被家族里的年长者隐瞒了。他们只是不愿意提及西大院的历史。西大院的衰败对他们来说是耻辱。家族的耻辱对后人来说,提及不如掩埋。
西大院原本是一座占据了一半庄子(原村子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的周家大院。它东西宽十三丈,南北长约三十丈。是有太高祖置办的。到了高祖又扩建为三进院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院。到了曾祖,村上又迁来一户周姓,与大院向隔三四家置下了一座两进院子,称东大院。但不及西大院一半大。只因被称作东大院,而是因东大院里相续出了几位坐官的。村邻畏惧东大院的权贵而阿谀东院。
村人并不只是阿谀东大院的人,更多的原因是这种阿谀隐含着是一种讽刺,一种嘲弄。相反的是村人更敬重的是西大院的小心谨慎,忠实厚道的为人处世的方针。
而如今年长者也只是称之西院,而不再称之西大院。这并不是对西大院后人的漠视。更多的是因不希望西大院里几位尚还健在老人的脸色挂不住。毕竟那段不光彩的历史,以及因那段历史而衰败的西大院,对他们和以及他们的或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在叔曾祖因男女关系被孟氏家族乱棍打死,为讨个公道,及近荡尽家产。在西大院还没恢复元气,相续而来的战争让西大院残垣断壁。原来的西大院的格局也几乎荡然无存。
虽说战争结束后又从修了西大院。但以不是原来的格局。因家族庞大,在原来的基础上分家另居了。‘西院’这个词取代了‘西大院’成这个家族的代名词了。这个代名词是村人对西院家族尊称,对西院家族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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