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正面人物往往是最恶心的一种人。
——艾未未
我们最崇尚这种恶心的人,因我们好奇,那是一种超越人的本质与真实的体现。可那是违背人性,从而伪善……生命本身的真实性,是动物繁衍和演变的过程所不能消灭的本能的体现,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完整,而它却可以被掩饰……正如艾所说,一个男人,如果在道德上想做一个完整的人,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伪善的,因为如果生命本身的含义不能准确地确定的话,那么它的其他的衡量尺度尽是可疑。
然而,在一个充斥着个性与进化的年代里,人们有意去崇尚一个个完整的故事,摈弃真实的碎片状态……社会的形态,畸长人类的真实或抑制人类的真实,无论如何,人类,尤其男人,仍存在幻想,幻想完整,哪怕那些幻想可能已经死亡,但却仍然具有温度……
同样,过去,现在,将来……在热热闹闹的社会群体中,这种幻想将在我们“观念”孤独或“心灵”无依的时候,时而浮现,与我们做伴,捧在手,暖在心……
有那么多地方的人们,携带着自身的困境与自身的牢狱,那么,顺从就是自觉的表现。战争乃是自我挑战…而社会,作为一个无形的平台,似乎制约着这些人,但却真正享受到了得到顺从后的优越感与战争后的胜利果实……那战利品产生的过程,似乎与社会并不相关,而社会确实为过程的实现照亮了灯,甚至远远早于过程的开始……冲破外界的牢笼必是鱼死网破,鱼儿的情绪就是对牢笼的不满乃至出离愤怒……冲出牢笼吗?那必死无疑!真正的死亡!一个或是一类甚至整个家族的死亡……
坐在牢笼中有吃有喝的人们,获得了暂且的快乐与满足…酒足饭饱之后,若不自我催眠,终会意识到自己在坐牢…他们忽略不了层层的铁栅与时而走过的卒儿…而在那里,你得不到真正的安慰,因为人们都缺少安慰而忙着自我安慰……
而女人却有情感的释放,本能地释放了自己,有时候很短暂,但仍可以溜出笼子,吹吹风,晒晒太阳,很舒服,像深呼吸一样遍体通畅,哪怕惩罚是泪流满面,哪怕审判是生命的代价……从而女人得到了认可,正是:女人,具有优势,在生命当中,更加相信生命的原始力量,包括对死亡的判断,对荣辱的判断,因她知道不去容忍……然而,甚至在垂死之际,“女人不希望自己是受害者,当你说她不是受害者的时候,你才真正站在了她的一面……”
只有男人,真正囚禁了自己。社会与人际的压力让他们仅顾着向心中的光亮奔走,没有尽头……看着女人痛并快乐的表情,他严肃地扳着脸,流了满心的口水……他们不想这样,却只能这样。也不知道是谁,是什么,强加了这些……也许是别人,也许是自己,但男人们“只能”,在潜意识就被植入的“只能”……
我们定义男人的“完整”在于人性上的“端正”以及在“社会”中的“强大”。
男人们想自信地说:“我可以,我很强大!”,那么,他们已经不自信了,甚至欺骗,甚至空虚……像是在心理暗示,像是在自我鼓励……
“强大不强大早已经不是由肌肉和骨骼来判断。”艾这样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身体亦或心灵,均类似于赶鸭子上架,不是因为鸭子身上有羽毛的特征,不是因为鸭子扁嘴巴的特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鸭子有鸭子的特征……
这就是男人的极端:用最正常的方式来做最不正常的事,而这不正常的事儿是虚伪而违背人性的……所以艾又说了:“一个人如果面对痛苦,不能忍受而去死亡,这一点不极端,倒是那些面对痛苦而不去死亡的人,相当极端!”
女人们还发现了,如今的男人,多的是理智,少很多本质,行尸走肉地晃悠了很久,很远……
就是,男人要出轨,情感的泄露,却不主张用责任感来充当斥责的强音……责任是情感的体现,情感都变化了,责任感怎能不随波逐流…哪怕是强音也要被和谐罢了……不是!责任感偶尔逆流,那么情感也就得不到行为上的真正释放,那就是,男人闭着嘴鼻眼,束手缩脚,变得“规矩”……
这就是艾的理论之一:如果一个男人,说我必须有什么原则来约束,这是可以的,但并不是说做了另外选择的人,就要遭到谴责……
毕竟身心活着的人,谁又有勇气说自己不是一个“人”呢?!
诸如“完整”,那是一种对人类的奢求,或是对进化论的一种鄙弃。简而言之,当尝到了一种味道,或者摸到了一种质感,它被认为是好的时候,大家自然全部选择这个东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择优是人性的一部分。
是的,女人不断地唤醒男人,唤醒了太多的责任感而未使那滋生出轨的情感得到抑制,想真正的得到男人吗?不要任性得让他们眼馋,同时把自己变得更优而等待被选择吧……
责任感,是女人养活并助长了它……男人并不想预支……
有那么一个地方,条例随人性而定,或最大程度的靠近人性……这种条例甚至体现在家庭,婚姻…婚姻应是幸福而快乐的,而不是简单却不顾一切的依附和归属,“理智与责任”不提倡不欢而散或几欢几散,而那却是生命的真实所在……而由理智创造出的制度,“是无法保护人的,它只是威慑人或让其受苦”,或罚或判……
所以,男人们有时候觉得生活起来很冷,冷得坐着便是罚,站着就是罪……因为人们不愿意理会,甚至忽略那脱去“伪善”后的愁容,实际确是属于一只丧家犬……
真正“真实的人性”才是完整的,因为它是原始的唯一,而男人是残缺的,对人与人、人与社会均涉足了太多,却对自己定义了太多,允许了太多,限制了太多……
我们不能排除男人中的一些也有冲出笼子的那一天,恐怕到那时,人们仍会忽略男人的“真实”,仅仅寻找那些让男人为之动容的可怕的“诱惑”!
艾未未说:男人,他是一个丧家犬!
我说:男人,你虽可恶,但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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