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末,我一个人走。 此后年华似水长,愿你别来无恙,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 浑浑噩噩的睡去醒来,趴在床边,看窗外偷洒下来的阳光。读几篇纳兰词,再睡去。 打开QQ,很多人说关于二零一二。世界末日了,爱吧,恨吧,疯狂吧。 是啊,不能维持谎言,我们分手吧。 然后循环的听一首歌,左小唱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 想起一个朋友给的恶评,说什么中国最垃圾的音乐,听了少活二十年。 可我还是听着掉了眼泪。 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 关于爱情。 我妈说我是个花花公子。 她告诉我是算命先生说的。 那时候我安静的笑了。 曾经多么想安稳的谈一场心与心粘合的恋爱。 苦苦寻觅的后来,却伤害了那么多人。 我曾策马饮酒看桃花,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桃花岛。 我虽于你耿耿于怀,却再没有回白陀山。 什么驿站酒旗,什么扬鞭直指。 我终于明白,我只是王家卫剧本里的一只飞鸟。 妈妈,我想你。 妈妈,我累了。 起身去了阳台,看到世界末日前的人潮涌动。 我关了手机,一支一支的抽烟,矫情的用烟头在墙上写下,再见二零一一。 眼泪掉了下来,打在地面,溅起烟尘。 原谅我这些年的戎马不羁,爱恨情仇。 妈妈,我一个人上路了,来年回乡,给您叩头。 妈妈,我爱你,我爱你。 曾经相信过世界末日。想象那一天,世界会突然没有光。很多人在黑暗中呐喊哭泣,世界从此失重,再无方向。 我依然坚信我能嗅着你的气息找到你。 我曾告诉她,我在考虑支教的事,明年春天,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她说,那时候我还没毕业。 然后我想起花样年华里梁朝伟对张曼玉说,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是啊。 张曼玉也曾说,我一直以为我赢了,当我有一天看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输了。在我最好的年纪,我心爱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我也终于明白,于爱情,我一直以为我赢了,却原来,输的那么彻底。 手机电话薄里有一个号码,存为,无心。 唯一的一个盲音号码,却不是查无此人。 发的很多短信就这样石沉大海。 偏执着快乐。 想起李溢知寄给我的明信片,那么久远了还是没有收到。 但我每天都会跑去那里看黑板上的收件名单里有没有多出我的名字。 我是跑着踮着窃喜着去的,你知道,我有多么兴奋。 已给我这样的情怀,且足够。 谢谢你,李溢知。 我现在坐在一个诺大的餐厅里面。安静的没有一个人,没有灯光,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写下这些。 我把播放器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在德彪西的钢琴里跳舞。 就像那个曾经在木质阁楼顶层黑暗的房间里舞蹈的孩子。 他说,他看到窗外有大片的樱花掉下来。 我想起我的兄弟,他们会在末日前狂欢,喝酒,抽烟,做,爱。 我想起那些女孩,她们会疯狂的跳舞,大声的喊我爱你,然后蹲下来掉眼泪。 这些年,我始终站在时光的对立面看人间烟火。不曾靠近,不曾恭维,却依然照我华赏。 我疯狂的爱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于是我伤害了那么多人。 当她们哭着抱着恳求的时候,我冷漠的神情却是那么决绝。 我终于发现了自己是那么的恐怖。 就要看着那个数字从一变成二。 突然就趴在桌子上绝望的痛哭起来。 突然就好想念故乡春天的杨花。 那时候会悄悄的落满我的肩头。 而我,却一直悲伤的坐在你的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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