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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

时间:2012/5/23 作者: 然尔 热度: 78524
第一章:我用回忆来纪念你 
    在这样的城市,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如果可以我真的只愿意做那个世外之人,静看人间悲喜。这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啊。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这个久别的城市,承载了谢慕尧青春所有的欢笑和泪水,在离别这个城市三年没想到如今又回到这里,三年可以忘记很多人很多事,但他们依旧在记忆深处惹人伤悲。原来,到底是忘不了那些人那些情吧。 
    谢慕尧回来的一个最大的原因是萧童要结婚礼,这的确是一件大事,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到三十不结婚的人居然要嫁人了,谢慕尧“被迫”终止旅行,来参加闺蜜的婚礼。 
  在萧童结婚的前一周,谢慕尧便被童童拉到婚纱店里试婚纱,真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呢。“童童,你不是不到三十就不结婚的吗?怎么现在就对裴源缴械了?”谢慕尧取笑正在试婚纱的萧童。 
  萧童不看谢慕尧,只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恋:“这件怎么样,漂亮吧···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妈急着抱孙子,哎···我也很无奈呢。” 
  谢慕尧来了兴趣:“童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啊。快点跟我倾诉一下吧。” 
  萧童走到谢慕尧的旁边坐下,似是回忆似是感慨:“那时候还多小啊,总想乘着自己年轻能多玩几年呢,所以,当初对你那贤妻良母的理想很是鄙视呢,可现在却觉得那是我的奋斗目标啊···其实,妖妖,我觉得有这样一个人我可以给他幸福,我以为会觉得幸福,真的。” 
  谢慕尧有些受不了萧童的文艺腔:“难道是谁附身了,哎,真是受不了你的多愁善感,疯疯癫癫才是正常的呢,还有,童童,祝你幸福。” 
  萧童懒得理她,继续试婚纱,女人啊,总是在幸福的时候迷人无比,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萧童身上也带了一些说不清的妩媚。试完婚纱,萧童自然不会放谢慕尧走,顺理成章的谢慕尧晚上就歇在了萧童家。 
  三年不见,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回忆起在大学时的日子,萧童有些感叹:“妖妖,你说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一转眼我们读大学毕业了,一转眼就过了我就要结婚啦,说不定一转眼我们就要老了···” 
  谢慕尧拍了萧童的胳膊一下:“童童,你真想多啦,哪有这么容易老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怎么说来着,什么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我就最想待在学校,因为在学校度日如年,这些话我可从来没忘记啊。” 
  萧童语塞,想起大学时候的日子,两人便一起沉默了,过了好一会,萧童欲言又止:“妖妖,其实···我想问你···你···” 
  “什么?” 
  “没什么,你还记得白芷吗,现在在美国留学,还有···晓悠,你恨她吗···” 
  谢慕尧没有说话,想起那些曾经的青春岁月蓦地有些许伤感,是恨吗?或许是亦或许不是,谁又知道呢。 
  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譬如顾若年,譬如夏晓悠,时间流逝,他们尘封记忆的某一个角落,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一个特定的地点,汹涌的向我们袭来,挡不住也逃不了。 
  十九岁的谢慕尧很郁闷,因为她还是没有摆脱老哥谢慕之的阴影,从小到大上课时老师每次看到她的名字都会说同一句话:“谢慕尧,谢慕之是你的哥哥吧?他正是一个聪明的好学生,要输给他啊。”然后会再给她花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感叹谢慕之是如何如何的聪明,对此,谢慕之深恶痛绝。但值得庆兴的是在B大,已没有谢慕之的身影,因为他去实习了。 
  没有了谢慕之这块“乌云”的笼罩,谢慕尧的天格外的明亮,她的心情格外的好。B大是标准四人宿舍,谢慕尧去的时候其他的三个人都已经铺好床了,看见谢慕尧进来,一个坐在床上吃零食的短发女孩走过来帮忙提过她手里包放在空床上。 
  “WOW,美女耶,你好,我是萧童,你可以叫我童童,美女你呢?” 
  谢慕尧有些感概于这个女孩子的豪气与自来熟,“额,我叫谢慕尧,不介意的的话可以叫我尧尧。” 
  叫童童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觉得你和你的名字好相配呢,妖妖,妖妖。”顾自念了几遍便笑了起来。 
  谢慕尧一阵无语,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她枯燥,以后的日子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猜想。 
  宿舍的四个人都外地的,所以在这陌生的城市,这样一群人很容易熟悉起来。有时候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与自己最先认识的的人结交为朋友。 
  四个女孩自我介绍之后,谢慕尧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萧童是老乡,另一个女孩子白芷,据说是中草药的名字,希望一辈子无病无灾,还有一个叫夏晓悠的女孩子,眉目之间一片清冷,明眸皓齿,似是上帝格外的青睐与她。 
  本就是同一个宿舍,所以关系好起来是理所当让的事,因为和萧童是相同的专业所以两人更是形影不离,白芷热衷于画画,而夏晓悠呢,谢慕尧也有些说不清,对她总有些说不出的戒备。 
  或许这就是命运,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因为在潜意识里觉得会被伤害,所以戒备。最后,顾若年的出现,他们一起给谢慕尧生命里留下一道伤痕,不见血却痛彻心扉。 
     
 第二章: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我常在想,生命究竟是怎样一个冗长的过程,所有的悲喜亘古不变的绵延在我们的记忆里。 
                           ——————选自《生如夏花》       
  夏晓悠结婚是在十月,真是一个好日子,那一天日历上好像写的是宜嫁娶、宜出行,是一个绝好的日子。 
  夏晓悠说自己是头一次结婚木有经验,硬是把谢慕尧拉到化妆间陪自己,这一举动让谢慕尧觉得自己好像多有经验似的,并且有些无语,你在结婚,我还没结过婚,可是当局者迷,夏晓悠没有太多精力来分心。 
  “妖妖,怎么办?我好紧张,我不想嫁了。” 
  “童童,加油,我可等着你来给我传授经验呢。再说了,你现在不嫁,那我们的裴源帅哥还不伤心死啊。”谢慕尧调侃道。 
  这时,门外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新娘子,婚礼快开始了,准 
备好了没?” 
  “童啊,镇定点,我先出去,婚礼要开始了。”谢慕尧为萧童整理了一下婚纱便出去了。 
  酒店大堂里客人都等待着婚礼的开始,谢慕尧刚出现在大厅就有人叫她:“妖妖,到这里来坐吧。” 
  是大学的同学呢,他们大都见证过她曾经的幸福,而现在左手边的人已不在,虽不愿意,但是没有推辞的理由,并且已有三年未见,逃避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谢慕尧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下。 
  “三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果然是系花,就是不一样呢。”说话的是赵毅,B大05届汉语言文学本科的班长。 
  “班长大人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会讨女孩子喜欢呢。” 
  “哎,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要是在有女孩子扑过来我也不敢了,要不然我可要被我们的团支书大人罚跪搓衣板了。”赵毅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她正对自己嗔目而视。 
  谢慕尧只觉世界这是会开玩笑,还记得他们以前可是冤家,班长赵毅还发表一篇日志来发怨气:最累的是班长,单身率最高的是班长,晚自习必须去的是班长,里外不是人的是班长,假期最短的是班长,被人诅咒的是班长,动不动被迫要求和团支书结婚的是班长,逃课最多去干活的也是班长,躺着中枪的还是班长!班长你伤不起啊!世事无常不只是一句感慨,曾经的班长和团支书已是一对欢喜冤家。 
  “谁敢罚我们的班长大人跪搓衣板啊。”刚从门外进来的人取笑道。 
  听到这句话,谢慕尧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过了这么久,原来听到他的声音,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会有感觉,总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还是做不到忘记他,她的劫——顾若年。 
  她谢慕尧是一个怎样高傲的女子,却为了顾若年流尽了眼泪。正想着自己是对他视而不见呢,还是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时,顾若年身边的女子的娇笑声打断了她:“妖妖?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这样的一个尴尬的场面,被她遇上了,一个曾经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朋友加情敌夏晓悠,当然前面的定冠词也是曾经的。 
  “是啊,好久不见。”谢慕尧抬起头来,除了面对,她 别无选择。 
  原来天长地久,有时只是误会一场。 
  都说从此天涯陌路,经年人生难免相逢,那时,请别问我是否幸福,你已失去了资格。 
  这样一场婚礼,宣告了萧童的幸福,也宣告了谢慕尧的回归与落寞。 
  婚礼还未结束,新娘和新郎还在挨桌敬酒,到他们这一桌时,谢慕尧已有些醉了,升起一杯酒:“萧童裴源,祝你们新婚快乐!”一口饮尽杯中酒,萧童看着有些担心:“妖妖,别喝了,再和可要醉了。” 
  “没有事,今天和老同学们重聚借着你的酒高兴一下,是不是啊班长。” 
  赵毅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当初谢慕尧和顾若年的恋情他们多是知道的,虽说顾若年不是他们系的,但因为谢慕尧的关系他们也是有些交流的,而如今,这算什么。萧童看向桌子的另一边,白芷不知跟顾若年在说些什么,两人相视而笑。 
  萧童有些看不下去了,抢下谢慕尧的酒杯:“妖妖,别喝了,再喝可要醉了,高兴也不能这样啊。”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谢慕尧,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谢慕尧放下酒杯,萧童有些意外她的配合,然而在听到谢慕尧的“我只有嫁女儿的失落”之后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我可以确定你生不出我这么大女儿。” 
  谢慕尧“嘿嘿”的笑两声:“也是啊,辈分都乱了,看来我今天真是喝醉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童啊,我先回了,不然大概要发酒疯了,你也知道我酒品不好。” 
  谢慕尧的酒量一般这是众所周知的,然而她的酒品不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曾经,她被白芷拉着喝酒结果喝醉了,回来时一点都不安分唱歌还拉着说话,那晚整个宿舍都被闹得睡不了觉,所以从此以后白芷再不敢找她喝酒,不然受苦的可是自己。 
  “那你先回去吧,要不我找个人送你。” 
  “不用了,我还没醉呢,我等会打电话叫我哥来接我,你就好好结婚吧。”谢慕尧起身离开,还顺便挥挥手,自始至终都不曾看顾若年一眼,她真怕自己还会心痛啊。 
  顾若年看见他出去,也要起身,白芷似是看出先一步伸手拉住了他 ,对顾若年摇摇头,这一小动作没人看见,大家只看见顾若年起身追出去。 
    白芷艰难的笑了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这几年她是在用自己全部的心在爱他,想在他的心中留一席之地竟如此之难吗?还是那个一席之地只容纳的下她——谢慕尧。 
     
第三章:彼时花开,相隔天涯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轮回,那些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散落天涯。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顾若年追出去的时候,看见谢慕尧正在等车,一袭及脚踝的长裙,外面套一件牛仔小外套,一如从前是她喜欢的装扮,简单却难掩她的美丽,她还是从前的她,时间的在她身上似乎是静止的。 
  “尧尧”顾若年喊得很轻,谢慕尧还是听见了,妖妖,萧童喜欢叫她,而他喜欢叫她尧尧,只是声调的不同,却清晰易辨。 
  谢慕尧转过身,看着顾若年,心中百感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尧尧,你···你还好吗?” 
  谢慕尧此时有些恨他了:“我好不好?你是以怎样的身份在问呢,如果是朋友,那么我回答我很好,我在完成我的梦想;如果是前男友,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呢。” 
  顾若年显然是没有想到谢慕尧话是如此的尖锐:“你怪我,你竟然怪我,我当初只是为了让你更加幸福。” 
  “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到底是不懂我。”谢慕尧说完这就话,坐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这天晚上,谢慕尧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自己还是和顾若年一起上学吃饭约会,自己总喜欢挽着顾若年的胳膊走在B大的林荫道上,这是顾若年就会对自己说:“  尧尧,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她说:“很简单啊,就把我娶回家呗。”顾若年还没回答,边看见夏晓悠过来,然后顾若年松开自己的手,和夏晓悠一起消失···    
  谢慕尧一下子惊醒了,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才凌晨1点,还真是早呢,她醒后一向很难再睡下去,索性不再睡了,起身去客厅倒杯水,没想到客厅有人在。 
  “哥,这么晚怎么坐在这里。”     
  谢慕之抬起头,看着妹妹,这个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孩子,以前觉得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一转眼就是大姑娘了。 
  “哥,怎么了?” 
  谢慕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尧尧,我们明天去看看爸妈吧,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外面 ,该去看看他们了 。” 
  “我知道哥,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谢慕尧走过去抱住哥哥,想要给他一点温暖一点安慰。这世上只有他们还连着骨融着血,是这世界上彼此最亲的人了。 
  谢慕尧和谢慕之去墓园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好似要塌下来一样,空气也变得无比的压抑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墓碑上父母的脸依旧年轻,他们的笑容却永远的定格在那张薄薄的照片上。谢慕之将百合花放在墓前,那是父母最喜欢的花,多么漂亮的花啊,可是他们再也触不到了,而这些全部是因为自己。 
  谢慕尧看着谢慕之自责的样子,用手紧紧我了一下他的手:“哥,不要再自责了,这并不是你的错,他们只是希望你幸福。” 
  “不,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他们怎么会离开,要不是为了追庄莫他们怎么会···”谢慕之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也差点因为自己死去。 
  “哥,今天我们就说清楚,你这样自责不是在惩罚你自己,而是在惩罚嫂子,她有什么错,可你用你自责来告诉她,那场车祸的全是因为她,让她也内疚一辈子。三年了,够了,也该结束了。”那样一场车祸,带给他们的悲伤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延续下去了。 
  谢慕之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在无意中已经伤害了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或许自己真的该放下,执念是一把刀在伤害在自己,也在伤害别人。 
  “尧尧,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放下的。现在,我们回去吧,不然庄莫和宁宁可要等我们了。”谢慕之已有些释然,再看看天气,似是要下雨了呢,下雨过后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的。 
  回家的时候已过了午饭时间,一进门就看到庄莫坐在餐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谢宁在偷吃桌上的菜都没有注意。 
  “宁宁,男子汉在偷吃都不给姑姑一点。”谢慕尧走过去抱起谢宁,“怪不得你又长胖了,你再长胖姑姑可就能抱不动你了。” 
  小谢宁顾不上回话,只急得嚼嘴里的菜,像极了偷腥的猫,吃完后才说;“姑姑,妈妈说多吃才能长高高,你不要和我抢。” 
  听到这谢慕之和庄莫忍不住笑了,真是人小鬼大,贪吃还有借口。 
谢慕尧有办法对付他:“那等会你多吃点芹菜好不好,吃了才会有力气啊。” 
  小谢宁的脸顿时纠结在一起:他不爱吃芹菜,味道怪怪的,可是姑姑又说吃芹菜会有力气。脑袋里两个小人在打架,结果不吃的小人完胜:“姑姑,我留给你吃吧,你多吃点才有力气抱我啊。” 
  谢慕尧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到底是谁小孩好哄的,这年头骗个孩子也得有点道行。 
  “行了,芹菜让慕之吃,你俩都不用吃。”庄莫看着两人,只觉得好笑。“吃饭吧,再不吃可凉了。” 
  这样的日子真是永恒的幸福,一家人能够在一起真好。多少人一生在追求这样的幸福,又有多少人放弃了这幸福。 
   
  第四章: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可是  如果我真的爱过你  我就不会忘记  就在这个十字路口   年轻的你我  曾挥手  从此分离 
                              ——————选自《十字路口》 
  青春岁月总是能够让人记忆用一辈子,或悲或喜,并不会影响什么,包括爱情,真是奇妙的人生。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梦想,有生之年与相爱的人狭路相逢,为他粉身碎骨,为他不顾一切,也不愿幸免。 
  在咖啡厅里,萧童无比八卦:“妖妖~~你这三年都到哪去了也不跟我说说?几天忙的很都来不及问,可憋死我了。” 
  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其实只要有萧童在两个女人也是可以一台戏的。 
  谢慕尧喝了一口咖啡,真苦啊!应该再放点糖,一抬头就看见萧童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眨啊眨啊的,真是跟谢宁一模一样。 
  “以去完成我的梦想啊,其实我以前读书的时,只要一放假我就会旅游,只是遇到···他之后,总想每天能看到他,就没有旅游了。所以我就去完成我的梦想了啊。” 
  萧童一脸的不相信:“这么单纯的目的啊···啊···” 
  谢慕尧朝她的拍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萧童夸张的惨叫:“又打我,现在我也是有后台的人,小心我告状。” 
  “去吧去吧,对了你不是一直希望进杂志社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才不走后门,我家的裴大哥不希望跑新闻说是太忙了,你怎么会认识杂志社的人?”萧童有些惋惜“真不该结婚的,这下白白错失机会,裴源真是幸福娶了我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 
  谢慕尧有种想晕了,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是闲的什么也不会吧。”咖啡还是苦的很呢,“我旅游的时候,写了几篇文章,被他们看上了,后来就跟他们签了约。怎么真的不去吗?” 
  “不说了,哎,不说了时间到了又该回去上班了。”萧童喝了一口黑咖啡,忘了放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苦死了,呸呸。” 
     谢慕尧和萧童除了咖啡店,分道而行,背道而驰。 
     没走几步手机便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下:“尧尧,是我,顾若年,我···想见一见你,我有话跟你说。” 
     “我····”谢慕尧有些犹豫,“好吧,我们约在湖心公园吧。” 
     “好的,等会见。” 
     谢慕尧深吸两口气,又拿起电话改约:“易涵午我有事,要不我们晚上再去吃饭吧。” 
     曾易涵在开会本来准备说散会,去见某只妖,真是好郁闷,算了,还是再开一会,好打发时间。 
     谢慕尧到湖心公园的时候,顾若年已经等在那,读书的时候谢慕尧极喜欢到这里来,只是没想到物是人非,那的等在那里的人又怎么会一样呢。 
     以前他是顾若年,是站在她身边的爱人,现在他是UK集团的总经理,身价倍增。 
     谢慕尧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才喊一声:“顾若年。” 
     顾若年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谢慕尧,她的小习惯还是没有变,喜欢隐在人群中让自己找,可他每次他都会一眼看到她。 
“尧尧,你来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 
  顾若年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些逝去的一千多个夜晚,那些每一个成功的瞬间他都希望能够拥着她与她一起分享他所有的喜悦。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当初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吵架说分手,可是我后悔啦,我有去找你,却怎么也找不着···” 
  谢慕尧不愿听他在回忆下去了,那些是伤痛,曾经它鲜血淋漓,如今结了疤,他又要把他撕裂吗?有时候人痛一次就会长大:“是,是我不辞而别,没有留下的理由,当初你说我已经不懂你了,现在我更加不会懂你。” 
  “是我错了,”顾若年无比的后悔:“当初是我一时冲动,才提出分手。” 
  “那你和夏晓悠呢?你还要解释吗?”谢慕尧觉得无比委屈,眼泪便往下掉,当初那种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他流泪,谢慕尧在心中发誓。可是,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哪里是可以控制的。 
   
    第五章:初相见,便情根深种 
  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地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然后再告诉所有的人,无论是谁也无法摆脱宿命的纠缠。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顾若年只觉得他现在的处境就向是赵传的那首《我终于失去了你》:啊,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那么,现在我的谢慕尧,我也终于也要失去你了吗?在我走入人生的巅峰时候,在我终于拥有千百个热情的笑容时候,在你觉得我们之间已是鸿沟的时候,我还是失去你了吗? 
  看着眼前的谢慕尧,以前自己对她说以后要好好对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而现在自己成了上他最深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已成了现在的摸样。 
  “别哭了,尧尧,你说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顾若年还是不忍心看她流眼泪,把流着眼泪的谢慕尧拥进怀里,想要把她揉进骨子你,这样便再没分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要伤害我?”谢慕尧挥起拳头打在顾若年的肩上,“你是个骗子,坏蛋。” 
  “我是骗子,我是坏蛋。” 
  在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里面的曾易涵看着哭的跟孩子一样的谢慕尧,心也疼了起来。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就会先受伤。 
  即使如此,曾易涵还是奋不顾身,犹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上谢慕尧,所有人都知道她曾易涵爱一只叫谢慕尧的妖精,而那只妖精却不愿意知道。 
  我为爱而爱你,你却在心中筑起一座城,在城中的悲欢喜乐,你要它们都与我无关。 
  曾易涵使劲锤了几下方向盘,绿灯已灭,后面的车“嘀嘀嘀”的按着喇叭。曾易涵一边开车,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介意。直到下一个路口,曾易涵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于是,很干脆的开车返回。 
  回去的时候,已没了顾若年的人,而谢慕尧一个人躲在一堵墙后面很没出息很没形象的大哭。曾易涵急忙开车,跑到她身边,只是站着并不说话。 
  谢慕尧低着头哭着哭着便看见地上有人影,开始以为是路人,可是过了好一会还在那,只好扬起脑袋:“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待看清来人,二话不说就扑上去,顺便把眼泪擦在曾易涵价值不菲的西服上,“易涵,呜呜····” 
  “别哭了,大小姐,我已经被你毁了三件西服了,你跟他们有仇还是怎么的。”曾易涵很有耐心的轻轻拍着,眼里满是心疼和宠溺。 
  “真小气,不就是几件西服嘛!大不了赔给你。”谢慕尧在衣服上蹭干眼泪,从他会怀出来。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给录下来,免得下次你又不认账。”谢慕尧本来以为曾易涵是说笑,却没想到他真的拿出手机。 
  “曾易涵,你个小气鬼,我诅咒你,说就说,我谢慕尧要陪曾小气一件西服。”谢慕尧这个人气得气质全无,“继续录!曾易涵啊曾易涵,你说我俩认识这么这么些年了,你谈钱不伤感情啊。” 
  听着谢慕尧的控诉,曾易涵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一样,可明明是他损失了一件西服。古人诚不欺我,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算了,哭了这么久我好饿啊,我好想吃火锅啊。”谢慕尧见曾易涵低着头,一副很受教的样子,于是谢慕尧决定放过他。 
  谢慕尧吃火锅的时候总喜欢点最辣的一种,然后一边吃,一边叫唤。在曾易涵面前她从来都不是淑女,她的所有的缺点都在他的面前展露无疑。 
  曾易涵隔着火锅冒出的热气看着吃着正欢的谢慕尧,也觉得食欲大起。豁出去了,不管明天怎样还是先过完今天吧。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世界有一种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直到很久以后,自己才知道待到风住尘香花尽时,有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做了无数回的傻子。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果然,随便吃人家东西是要遭报应的,从早上起来开始就拉肚子,这是已成了她的可恶的习惯,只要晚上吃了辣的第二天早上会拉肚子这是必然的。 
  曾易涵也是无比的后悔,后悔昨天自己的“舍生取义”,不该一冲动就和某只妖吃火锅,所以报应来了,早上一起脸上就华丽丽的冒出了一个痘,更有一颗在额头上耀武扬威。 
  上班时,在办公室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脸上的痘。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谢慕尧的电话:“易涵哥哥,你今天还好吧?有木有长痘啊?” 
  曾易涵气的直咬牙,拳头攥的紧紧的,如果可以他着希望他攥的是谢慕尧那个小脑袋。努力镇定下来:“当然没有事啦,倒是你爬洗手间爬了几次?” 
  “你···真是坏人,哼。”毅然挂断电话。 
  曾易涵有些受不了她的孩子气,只要他吃了辣的第二天她总是“关心”一下自己。 
  谢慕尧不看见曾易涵的两颗痘有些不甘心,拉完肚子后就煮了稀粥,喝了一碗,剩下的装进保温桶决定去慰问一下额头长痘的人。 
  出门的时候谢慕尧觉得今天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好,提着保温桶慢悠悠的往曾易涵公司里走,只有三站路,并不是很远,正好可以锻炼一下身体。进到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正在八卦:“今天早上,老总进来的时候额头上有两颗痘诶。” 
  “我也看见了,有一颗长在正中间,就像一颗美人痣。” 
  另一个MM说:“BOSS大人居然长痘了,难道是欲求不满。” 
  听到这谢慕尧实在是忍不住了:天啊,欲求不满?真是一群···的女人。在谢慕尧还在极力忍住不笑的时候,前台美女看见了她;“小姐,您找哪位?” 
  “我找你们长了美人痣的总裁。” 
  前台MM:“请问有预约吗?” 
  “有,他说我来了叫我直接上去找他。”谢慕尧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你看他还让我给他带粥,说是上火,要吃清淡一点。”说完还聚聚手里的保温桶。 
  此乃谢慕尧的常用招数,并且每次都是成功过关,这次也不例外。 
  谢慕尧进了电梯还隐约听到一堆八卦女人的另一番惊呼,于是她谢慕尧又给他们的八卦增添的更多话题。据说后来的版本成了,BOSS大人欲求不满,秘密情人第二天公然安慰··· 
  谢慕尧被秘书领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曾易涵正在看文件,他并不知道随着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混乱的一天也拉开了序幕。 
  曾易涵看着谢慕尧提着粥闪进来,好吧,这在他意料之中:“谢慕尧,你又来干嘛?” 
  “给你送粥,喏,给你。”谢慕尧提着粥走到办公桌旁,把头凑过去;“你知道吗,我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你欲求不满,快来让我看看的那可爱的痘痘。”说完就用手去摸。 
  曾易涵有些火了:“谢慕尧,我跟你说够了啊。”谢慕尧的手一下子被他狠狠的扒拉过去。 
  就在那一刻,谢慕尧的肚子毫无预兆的疼起来了,眼前泛黑,有些站不住了,只好蹲下来。起初曾易涵以为又是她的小把戏,可过了几分钟还没起来,就起身过来看,结果就见到谢慕尧扶着桌角蹲在地上,这是曾易涵有些慌了;“慕尧,你怎么啦?”说着就把谢慕尧扶起来。 
  谢慕尧感到下生涌起一股热流,可能是昨天吃了辣的,肚子极疼,身上全是虚汗,脸色也是极其的苍白,感觉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我那个来了。”不管在多么熟悉的人面前,这个答案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那知曾易涵根本就没听清楚,见到谢慕尧一副难受的样子心里直发慌,又颤着声音问了一遍:“慕尧,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谢慕尧也疼得有些失去理智,又听说曾易涵要送她去医院,天啊,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可以做,还不被人笑死,也火了:“你就知道去医院,我来个月经去个毛的医院啊?”这就话是吼出来的。 
  说完谢慕尧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时间就这样静默了几秒,然后他看见曾易涵的脸上泛起了可以的红晕。 
  “哦···那我出去帮你买···买点回来,你先忍着啊。”说完这就话就落慌而逃,出去后又想到该给她倒杯水,于是有端了一杯水进来。 
  谢慕尧看见他进来,就想起了自己刚才吼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啦,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掩饰:“你怎么又回来啦。” 
  曾易涵呐呐说:“这是我···我的办公室,我给你端了一杯水进来。” 
  “滚···”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二) 
  我的生命都是这滚滚红尘  这认识的一切我都希求  快乐啊  忧伤啊  是我的担子我都想承受 
                              ——————节选自《尘缘》                     
  曾易涵开车去了最近的超市,开始还不觉得可进了超市就不好意思了,因为他的目的地是不是就有女同志经过,这让自己怎么好意思去呢。这时就后悔起来为毛他要自己来丢人啊。 
  不管怎么纠结还是逃不过,挪到那以后看着各种各样的牌子,他又纠结了,为毛没问谢慕尧要那样的啊。最终,决定随便拿几包,这样也让她可以选择。随后顺手拿了好些零食放进篮子里企图掩盖事实。 
  到收银台付账时,收银的大看着一堆零食中间的几包卫生棉,把曾易涵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很负责任的说;“小伙子,这不是吃的。” 
  曾易涵即使有千年不变的厚脸皮,此时也是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我知道,我给我老婆买的行不行啊。” 
  “小伙子,你也不用一次买这么多吧,要是···你可得带你媳妇到医院去看看呐。”收银大婶一句话,成功的让后面及附近排队的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他,跟行注目礼似的。 
  真是多嘴的老太太,谢慕尧我跟你没完!!!付完帐曾易涵提起袋子就走没有一丝的停留。 
  谢慕尧拿起曾易涵买回来的东西,就去了洗手间。回来后,无聊的就翻刚刚的袋子,这么一大袋东西她还是很好奇的,不看还好,一看就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了:“曾易涵,你搞没搞错啊,居然买纸尿裤,你买的时候到底看没看啊?你买来自己用啊!” 
  “当然没看啊,我一大男人买你们女人用的东西,还在那慢慢选你当我不变态啊。”曾易涵还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呢,“谢慕尧,你见好就收吧,别再那蹬鼻子上脸啊,再说了你比我能好到哪去?” 
  眼看要涉及到自己,谢慕尧赶紧转移话题:“你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哎,好像我们认识这么久都没有见你谈恋爱啊?老实交代我不在的几年你有没有啥绯闻?” 
  曾易涵沉默的站起来看着窗外:“有喜欢的人吧。” 
  “那她呢?” 
  曾易涵听到这句话,便向她看过来,眼里有着谢慕尧谢慕尧看不懂的伤痛与温柔,她想不明白这样极致的目光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他的眼中。 
  “她一直不知道吧,她有爱的人。可,我好像就是不能忘记她。” 
  “她真幸福啊,”谢慕尧感叹说,“被你这样爱着,我觉得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求她呢?” 
  曾易涵的回答是:“怎么能呢?她简直是一只乌龟,你进她就退,现在,我去追求她,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啊。”谢慕尧很干脆的回答,有情人就该得到幸福。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为别人种下希望,然后开花结果。这就是生活让你琢磨不透。 
  直到很久以后,谢慕尧问身边的这个男人:“我那时候要是没说‘好’,你是不是还准备不行动的啊,我不知道那么深情啊。” 
  身边的男人表示不屑:“谢慕尧,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啦。”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再说曾易涵帮了谢慕尧还被她溪落,又开始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谢慕尧的,所以这辈子他是来还债的,不然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子。 
  而谢慕尧此时却在想:以后再他面前可得注意点,不然他还不那今天的事取笑死自己啊。 
  “那个,曾哥哥今天的是咱都忘了吧。” 
  “乐意之至。” 
  双方顺利达成共识。 
  临走时谢慕尧想起一件事:“曾哥哥,你最近有空吗?” 
  曾易涵每次听他喊自己哥哥是就知道是有事求自己:“你先说你又想让我干啥?” 
  “拜托,我有那么可怕吗?只是想问下你有没有时间而已,为了感谢你决定去香山时把你捎着。” 
  “OK,不过食宿全包哦。”曾易涵听到她的邀请心情暮然变好。 
  毫无意外的听到谢慕尧磨牙的声音:“铁公鸡,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不知便不知吧,只要可以看着,长长久久地,常常见着。君不知又若何,我仍然可以暧昧着自己的暧昧,幸福着着自己的幸福。               
                           ——————节选自曾易涵的日志 
  北京的天气一向是夏天热的很,冬天又极冷的,10月底的北京到底增了些许凉意。 
  谢慕尧和曾易涵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北京的冷空气让他们打了一个寒战。北京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模样,它总是在变化,三年前他来的时候正好是秋天,没有看到香山红叶一直是谢慕尧的遗憾。 
  出了机场打车直接去香山饭店,香山饭店也算的是香山一景。此时正是观赏假期,饭店的房间是一间难求,不过还好谢慕尧早就订好了房间。 
  “真没看出来,丢三落四的谢慕尧也学会了未雨绸缪。” 
  “那是你眼睛瞎了。”对他说话谢慕尧一向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然后潇洒的给他一个背影静了房间。 
  曾易涵自讨没趣。 
  似乎老天也眷顾谢慕尧,第二天起床后天上刮起了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前几日的积雪差不多都已消化。 
  北京的香山名不虚传,北京香山有以黄栌最富盛名,遍布南山的黄栌圆叶,经霜变红,霜重色愈浓,每临秋季,层林尽染,辉映云霞。 
  走在红叶遍就的小道上,谢慕尧把照相机曾易涵:“快来给我照两张。” 
  曾易涵照完后对着满山的红叶,竟吟起了杜牧的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叶二月。”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很好笑吗?”曾易涵一脸的莫名其妙。 
   谢幕尧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吟诗呢。另外,作为一名中文系的学生我要告诉你,这是杜牧在感叹枫叶而非黄栌。” 
  “应景就成,还管那么多干。”曾易涵打开照相机的录影功能,先对着自己,“下面来请听,中文系才女加系花谢慕尧的发言。”说然后就吧摄像头对着谢慕尧。 
  谢慕尧也是相当的配合,用河南的调来说:“来到香山,额非常的高兴,额想说额无比感叹自然界的神奇。现在,额来朗诵一首诗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暮歌》 
       我喜欢将暮未暮的原野 
       在这时候 
       所有的颜色都已沉静     
  而黑暗尚未来临 
  在上岗上那丛郁绿色 
  还有着最后一笔的激情 
   
  我也喜欢将暮未暮的人生 
  在这时候 
  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再再做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额朗诵完了,谢谢大家。鼓掌。” 
  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而结局尚未来临。真美诗啊,所以谢慕尧,结局尚未来临,那便会有诸多变数的。曾易涵回过神时谢慕尧已经走到前面了,在满山的红叶的衬托下,她 像是走进了一副油画中。 
  谢慕尧一边走一边拾地上的红叶,还记得学校里的梧桐叶落满地时,她对顾若年说,要是这是一条由枫叶铺就的路该有多美。顾若年笑着说,听说北京香山的黄栌在深秋时分会变成红色,到时我们去看就好了。然,还未等到香山的红叶,便已各奔东西。 
  走走停停,时间过得极快,玩了一天的谢慕尧只想回到房间好好地睡一觉。草草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将拾来的红叶放在行李箱中,打算回去做成标本,躺在床上睡意很快袭来,一夜好梦。梦中有一个人在对着他念杜牧的那首《山行》。 
  一个人要底是要有多用心才能让另一个人感受到自己的感情,一个人要等多久才能看到生命中的奇迹。顾若年有些恍惚了,这样的放纵她不断回忆,到底是在让她痛苦,还是再让他心痛呢? 
   
:情敌相逢,脸皮厚者胜 
     人生原是一场难分悲喜的演出  而当灯光照过来时  我就必须唱出那  最最艰难的一幕  让你屏息静听,然后  在热烈的为我唱来 
                                ——————节选自《咏叹调》 
    话说人生有四大悲事: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仇敌;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落第。 
  又有人说,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情敌也勉强可算得上仇敌的一种,所以曾易涵和顾若年这对敌人的悲剧的相见,自然得眼红一下才是合常理的。 
  如果说世界上是有上帝的,那么上帝一定是极无聊的,所以才会创造无数可笑的尴尬、悲痛的离别,然后作为一个局外之人看人世间的红尘起伏,不置一词。 
  在电梯即将关门的那一刻看见刚进大堂门的顾若年,曾易涵下意识的转头看谢慕尧,还好她玩的有些累所以此时有些漫不经心的玩手中的叶子,再送谢慕尧回房后,情敌正式会面。 
  据后来曾易涵的交代,两人先是找了一间酒吧,本来准备“交流感情”,结果酒吧老板误会了,就打了110。 
  这当然是假的,事实是,两人找了最近的一间酒吧喝酒,曾易涵问故知怎么在北京,故知就说自己曾答应谢慕尧要来陪她看香山红叶,他来实现这个诺言,说自己当初错了不该在怎么怎么样,甚至还扬言要追回我们美丽的谢慕尧同学。 
  听得曾易涵火气顿时起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这头马还把那草祸害的不够吗。越是想就越是愤怒。于是就爆发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解决问题向来比女人容易些,在看对方不顺眼是往往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曾易涵听不下去时就一拳打在顾若年的脸上,一边打还一边骂:“NND,你以为你是谁啊。” 
  顾若年也不甘落后,还一拳回去:“我就是喜欢谢慕尧怎么啦,曾易涵你就是嫉妒!” 
  这句话戳中了曾易涵的痛处,是,他就是嫉妒,嫉妒她曾经那么的喜欢他,想到这时也开始口不择言:“那你当初和那个夏晓悠一起上床时,还给谢慕尧打电话,你还要不要脸啊···”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酒吧老板在看不下去,要劝架也插不进去,只得找了警察叔叔来帮忙,打架的同学就这样进了警察局。 
  在一个由警察局的地方打来电话之前,谢慕尧睡得极香,结果手机铃声响起一下子把她给吓醒了,在听到对方说要她来一趟警局一趟时,谢慕尧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我还没睡醒,第二反应是对方脑子有毛病,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么想,任谁在半夜被叫到警察局去对不会有好心情的,她没有开口大骂已经不错了。 
  在听对方说明原因后,火更大了,但还是很认命的起床,还好天还不算是特别的晚,很快就打到了车,等到了警察局,看见两个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像是犯了错的学生,谢慕尧走到他们他们跟前,没好气的说:“等会再跟你们算账。” 
  “你好,我是他们的朋友,你问坐在办公桌前的看我可以保释他们么。”谢慕尧问坐在办公桌前的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看着很和蔼,却很犀利:“你这小姑娘,好好劝他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你先把人家老板的损失赔了再说,你说说,把人家酒吧砸成生么样了,吧啦吧啦。” 
  “是,我知道,我一定赔···” 
  警察叔叔在教育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些累了,见谢慕尧还很配合的,就觉得这姑娘真不错,现在警局都没人听他唠叨了,这姑娘听得这般认真,就越看越觉得他顺眼,对谢慕尧说话的口气也和缓不少。 
  十几分钟后,在警局的外面,鼻青脸肿的曾易涵同学看着一脸愤怒的谢慕尧,才感觉自己闯了祸:“那个慕尧啊,其实···” 
  “现在别跟我说话,再说我不保证会在作出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谢慕尧说的是实话,现在的愤怒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走在后面的曾易涵和顾若年相视一眼,只作一声苦笑。 
  爱情真是一个怪圈,有些人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不后悔,不后退。亦舒曾说,爱一个人绝不潇洒,为了我自己留了后步的,也就不是爱;也有一些人,在爱与不爱间,在得到与失去间艰难抉择,她的可怕与可爱让人同等的幸福。 
  只有在爱的世界里才会患得患失,曾易涵在想是不是回去后自己的再装的可怜一点,这样至少可以早一些得到原谅。 
  又跑到谢慕尧身边:“哎呀,慕尧好疼啊,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在感谢我,其实你可用一顿大餐来收买我。” 
  他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另外两个人在这样清冷的深秋留下了一滴汗,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只有谢慕尧知道他的这句话让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无论如何至少也缓和也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 
   
:新年了,你是否快乐 
    以前过年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因为他们都在;现在,我都已经忘了那种幸福,也直到这时候才明白,幸福或许曾经就在我身边,现在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幸福。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都说新的一年会有新的气象,所有的人都说这吉祥话来祝福对方,好像不说上这样一句话,你就没有完成任务,因为你没有和人家交流感情。 
  在小年夜里,谢慕尧也不能免俗的的给过去的好友发几条祝福短信,无论真心亦或是假意,这好像也并不是特别重要了。 
  春晚一如往常的无聊,里面虽也有她喜欢的节目,可这也没有足够大的诱惑让她看那么多无聊的节目。谢慕尧更热衷于看第二天的重播,这样至少有字幕,不会让她看十几分钟还不知道主持人再说嘛。 
  不知是不是她的无聊有人尽知,所以还在谢慕尧想怎么度过这无聊的晚上时,曾易涵就打来了电话:“谢慕尧,晚上唱歌去不去?” 
  “都有谁啊?” 
  电话另一头的人在脑中清了一下人数,就开始报告:“你们的班长夫妇,萧童夫妇,和几个没成家的闲人。” 
  谢慕尧看了看做在一边看报纸的大哥,然后捂着电话,对谢慕之说:“哥哥,那啥,同学叫我去唱歌····” 
  谢慕尧还没说完,谢慕之已经很善解人意的说:“去吧,别喝酒啊!” 
  谢慕尧想着终于可以脱离这无止尽的无聊,不免有些高兴:“那等会见,拜拜。” 
  酒吧说是大学时候的同学魏强开的,酒吧的位置也不错,地段繁华,谢慕尧进去的时候酒吧的生意并不冷清,在这样的大都市里,不管什么时候黑夜都不会属于冷清。 
  谢慕尧坐在吧台上,看着年轻的调酒师手法娴熟的倒酒,花式表演,那样的一方小天地就是他的舞台,谢慕尧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可有不愿放弃。不一会面前就摆了好几倍鸡尾酒,调酒师把其中的一杯向前推了一点:“小姐,这款就很适合你,尝尝?” 
  谢慕尧不客气的端起酒,先不喝只是看:“真像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喝。”然后抿了一小口:“口感不错,有一点甜味。” 
  “不错啊,慕尧”魏强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几年不见,怎么样?” 
  “还不错,环游中国,倒是你强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弄这么一酒吧。” 
  魏强眼睛随着刚过去的美眉漂移,等他们走过才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开酒吧的好处的,可以看美女加喝酒,你不觉得吗?” 
  “大概吧。”对于这个回答谢慕尧是鄙视的。 
  “唱首歌给我捧捧场吧,还记得在学校你可是拿了一等奖呢。”听起来是提议,可魏强没给谢慕尧回答的机会,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台上。 
  台下响起一阵口哨声,谢慕尧只得硬着头皮:“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千千阙歌》是谢慕尧最喜欢的也是最拿手的一首歌,她最是喜欢里面的词: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曾易涵一进酒吧就听到这首歌,就想起那年在学校会堂的舞台上,谢慕尧也是唱着这首歌,歌声悠扬得到评委的一致好评。可自那以后再没听她唱过。 
  一曲已罢,底下的观众并不放过她,一直叫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且呼声越来也高。 
  所谓盛情难却,谢慕尧真大方的说:“今天遇到老同学,那我再为大家唱一首《毕业生》里面的插曲《斯卡布罗集市》。” 
  这也是谢慕尧极喜欢的歌,女歌手的声音透着慢慢的悲伤,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就被深深的感动。 
  台上谢慕尧还在唱歌,台下魏强在对曾易涵挤眉弄眼:“哎,没想到你还没动手,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要等多久,早知道我就跟她告白,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曾易涵推了他一下:“就你,还是算了吧。” 
  谢慕尧下台时发现人差不多已到齐,萧童一看见她就扑上去:“妖妖,你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谢慕尧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吼回去:“你才宝刀未老,你全家都宝刀未老。” 
  旁边的人看着她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相遇是缘,相聚亦是缘。 
     当你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文字和感觉永远有隔阂。 
    在大年夜疯玩一晚上的结果就是谢慕尧在第二天 ,赤果果的生病了。一开始也没注意只以为是平常的小感冒。谢慕之也只以为谢慕尧玩的有些累所以只说让她多睡会,就带着妻子和谢宁走亲戚。 
  倒是在中午的时候曾易涵给谢慕尧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她手画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便问道:“慕尧,你是不是感冒了?” 
  在别人睡觉时吵醒别人是犯罪,谢慕尧头沉的很,眼睛也睁不开,有些虚弱的说:“只要你不打扰我睡觉就好,拜拜。”说完就果断的怪了电话。 
  可没过一会门铃就响起来了,谢慕尧把被子盖在头上企图屏蔽门铃,可门外的人似乎是不给他开门就不罢休,门铃还在响,手机也想起来了,再也受不了了,谢慕尧还是决定去开门,门外站的是曾易涵。 
  “你有毛病啊,就不让我安生是吧。” 
  往时曾易涵肯定和她互掐了,可现在谢慕尧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着急,额头上还有几滴汗珠,在然后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接着就听到他骂人:“谢慕尧,你是个死人啊,生病了就不知道看医生啊。” 
  “没事,躺一下就好了。”说完,自己很不给自己面子的晃了一下。 
  曾易涵急忙用手扶住她,生怕她摔倒,等她站稳了就要拉着她去医院:“慕尧,我们去医院看看。” 
  生了病的谢慕尧褪去了身上的疏离,像小孩子似的撒娇:“我不去,不去。” 
  曾易涵有些无语,可是还是得哄着她:“那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饭好不好?” 
  说到吃饭谢慕尧真的有点饿了:“我想吃肉。” 
  “好,我们去吃。” 
  “我还要吃红烧鱼。” 
  “嗯,吃。” 
  “还要你付钱。”谢慕尧得寸进尺。    
     曾易涵很想踹她一脚:“嗯,我付钱。” 
     终于把谢慕尧骗上了车,然后直接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医院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再怎么过节有病还是得治。  
    曾易涵只得扶着谢慕尧谢慕尧坐在过道的椅子上,查完烧曾易涵有悲剧的被骂了:“你说你这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女朋友烧这么厉害才知道往这送,早干嘛去了。” 
    “我不是···” 
    “不是什么啊,还不去挂个号。”护士小姐有些鄙视这样的男人,平时指不定怎么拈花惹草呢,这女人也可怜,有这样的男朋友平时也很辛苦吧。 
    要是谢慕尧知道曾易涵的形象在护士姐姐心中是这样,肯定会拉着护士姐姐的手,表示最城心的感谢的。 
    谢幕尧一直昏昏欲睡,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自己的头靠在曾易涵的肩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在这样弥漫着84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还是能闻到衣服上的淡淡的香水味,让人感到温暖。 
    感觉到靠在自己肩上的头动了一下,曾易涵放下报纸,看了看生病的谢慕尧,问道:“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渴不渴?饿不饿?” 
    “曾易涵,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妈!”谢慕尧很奇怪的问道,她印象中的曾易涵从不会这样的。 
    曾易涵用手敲了敲她的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哎呀,有的人啊就是忘恩负义,我的肩膀被她靠麻了,还不知道问候一下。” 
    “让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个给捶捶肩吧。”谢慕尧作势给他捶肩。 
    “得了吧,我天生受苦的命,受不起你的拳头。”曾易涵轻易躲开,“饿不饿啊,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请客!”谢慕尧手的时候一脸的豪气,不容曾易涵拒绝。 
    可到了谢慕尧请吃饭的地,曾易涵的脸都僵了:“你就请你的救命恩人吃面啊。” 
    “爱吃不吃把你。”谢慕尧走进去冲老板喊道,“两碗牛肉面,一碗不要香菜,一碗不要辣。” 
    面很快就上来了,谢慕尧吃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说:“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要请我吃好吃的来着。” 
    “你绝对听错了。”曾易涵肯定的说,就算是真的现在也没你份了。 
    谢慕尧点点头:“哦,可我怎么觉得真的好像有人说啊。” 
    “那是你在做梦,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你还流口水来着,原来是在做梦吃东西呢,真看不出来。” 
    谢慕尧在没话说,专心吃面。 
    曾易涵的嘴角上扬,心情极好,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好骗啊。 
     
    :从来都是祸不单行 
    如果回忆像钢铁般坚硬,那么我是该微笑还是哭泣;如果钢铁像记忆般腐蚀,那么这里是欢城还是废墟。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如果轻易满足,总能轻易快乐。 
    当你快乐的时候,世界也开始变得轻扬。 
    吃完饭曾易涵应谢慕尧的强烈要求开车带她兜风,他很鄙视,只有笨蛋加白痴才会选择在冬天兜风。好吧,他自己也有毛病所以他在开车。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车窗打开,这样才像兜风。”谢慕尧把自己裹在羽绒服里问。 
    曾易涵连头都懒得转了:“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不竭力的话。 
    谢慕尧刚教育完曾易涵,手机就想起来,是陌生的号码。 
    看了几秒钟还是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谢慕尧,你是哪位?” 
    “谢···慕尧?我···我是夏晓悠,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话。” 
    “你喝酒了?”谢幕尧似是听出了夏晓悠声音中的浓浓醉意。 
    夏晓悠听到这句话,看了看桌上的啤酒瓶,说:“是啊,呵呵,你也来喝点吧,嗯,我在“糖果”等你,不见不散。”说完就挂了电话,扔在一边。 
    谢慕尧看着突然挂掉的手机,有些茫然,于理来说,她或许该去见一见她的,无论是站在怎样的一个位置;可于情来说,她是不想见她的,一辈子都不愿相见。 
    曾易涵看着谢慕尧皱起的眉头,如果可以他愿意来替她抚平:“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给了谢慕尧面对的勇气,可在往后的岁月里,曾易涵有是多么恨自己给了她勇气。 
    他们到“糖果”的时候,谢慕尧坚持不让曾易涵上去,曾易涵只得在下面等她。 
    谢慕尧上二楼了后夏晓悠仍正在喝酒再无平时的女强人的模样,没有迟疑的走到椅子旁坐下,服务生走过来很礼貌地的问:“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 
    “给我一杯橙汁吧,谢谢。” 
    服务生转身优雅而去,然后为她送上橙汁,此间,夏晓悠一直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谢慕尧我讨厌你,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 
    谢慕尧想起以前的种种,自己当初也对此耿耿于怀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她,最后却在不知不觉中释然。 
     
    :你把忧伤刻在眼角 
    我只是突然明白,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你从未得到过什么,而是曾经得到,终于还是失去。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夏晓悠真的是醉了,所以才在这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没有形象的哭泣:“为什么我怎样用尽心机都得不到他,明明我才是最爱他的,我才是!为他我都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可到头来却换得‘我宁愿一辈子未曾遇到你’,我到底哪里错了?” 
    自古情字最伤人,如罂粟,既爱又恨,在欢乐时也会不自主的痛苦,如上了瘾一般,让人逃不掉也不想逃。 
    谢慕尧听着她的哭诉,只是自己曾今经历的,而现在却如局外之人看别人挣扎:“夏晓悠,我没有义务在过年里来听你控诉,你要诉苦找他去,再见。”说完起身就要走。 
    在走到楼梯口处,手突然被哭着的夏晓悠拉住:“谢慕尧,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道使得谢慕尧的重心不稳起来,而夏晓悠也松开了手,谢慕尧毫无预兆倒了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地易位。这一刻谢慕尧突然想起曾易涵。 
    夏晓悠被这样的变故惊醒,赶紧跑下楼梯,查看已经晕倒的谢慕尧。 
    而坐在车上的曾易涵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他是见识过夏晓悠的厉害的,谢慕尧跟她一起会吃亏的。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曾易涵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的事都已经不重要了,世界就在他的怀里,受了伤。 
    夏晓悠上来想看看谢慕尧的受伤情况,手还没触到她就被挥开,然后听到曾易涵的声音:“不要碰她!” 
    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了吧,在以后回想起时,夏晓悠还是会感到有些心慌。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而他曾易涵早已心动,此时早已遍体鳞伤了。 
    手术还在继续,手术室外面有很多人在等候。 
    在顾若年到来的那一刻,曾易涵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朝他的脸打去。 
    夏晓悠急忙来拉:“曾易涵,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曾易涵冷笑道,“顾若年,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你不是男人,以前你为了所谓的创业,把慕尧放在一边;在她出车祸后从不出现,反而说她是不告而别;现在你成功了又想完成曾经的遗憾。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吗?” 
    曾易涵大概是真的疯了吧,所以一反常态,这样有失风度。 
    顾若年一脸的茫然:“车祸?怎么会有车祸!我不知道。”当年他一心想要成功,想要给她更好的,可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转头看着身边的夏晓悠:“是不是你?” 
    夏晓悠暮然怔住,而后又恢复原来的表情:“是我,是我!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要你爱我,这有错吗?” 
    爱情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如果你可以给它一个评判的标准,那么只能说明那是你站在你所认为的爱情面前。就好像一部电影,谁是主角谁就能总是能够轻易得到同情,不管他是做了怎样的坏事,他总会有一个不能言说的苦衷。 
    没有人在争吵下去,手术灯骤然熄灭,谢慕尧被推了出来,头上还裹着纱布,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一样,完全不知道醒来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心痛。 
    主治医生做出来,谢慕之连忙问:“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腿有骨折现象,身上有多处淤青,在头部有淤血现象,不过应该是旧伤,只有等拍片子再确认。”医生早已见过太多的死亡,叙述起来平静无比。 
    谢慕尧被推进病房,一群人也跟着进来,谢慕之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他还是没有照顾好她啊。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陪陪妖妖。” 
    庄莫想要说陪他,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有些事她也始终愧疚。 
    夜幕降临,在这个冬天,顾若年觉得有些冷到骨子里,往事如云烟真是一场梦,新年的喜庆红色也是那样的苍白。 
    夏晓悠看着失魂落魄的顾若年,跟着他漫无目的的走,前面的曾易涵回过身来,对着她吼道:“夏晓悠,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夏晓悠隐忍多时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若年,你以前对谢慕尧说,她不懂你;可是你又何曾懂过她,你有可曾懂过我。”说完就哭着跑开。 
    所有人都委屈,那她的委屈呢,她又该找谁去诉说。 
     
    :从爱生忧患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选自仓央嘉措的情歌 
    第二天一大早庄莫就提着保温壶领着谢宁到了医院,谢宁到底还是小孩子,大人的忧伤她全然不懂,他只看到他喜欢的姑姑他在床上,所以就欢天喜地的扑到床边想拉她起来和自己玩,可任凭怎么啦,姑姑都没有反应。 
    谢宁跑到爸身边问:“爸爸,姑姑好懒,现在还睡懒觉,羞羞。” 
    谢慕之摸摸他的头发说:“没事,等会就行了,别吵他了。” 
    “哦,那好吧。”谢宁撇撇嘴。 
    没过一会,医生就进来例行检查,出去时对谢慕之说:“谢先生,关于病人头部的血块问题想跟你谈一下。” 
    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熟练地把CT插起来,指着其中的一块对他说:“在这里有一个血块,病人以前头部受过伤,那是血块还小,这次再次受撞击就没有那么幸运啦,由于两次撞击血块增大压迫视觉神经,也就是说必须手术取出血块,她才可以重新看见。” 
    “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头部手术风险一向很大,大概在40%左右。” 
    谢慕之走出医生的办公室,耳边还回想着在办公室里一生的话:其实就算手术成功,眼睛也不一定就会康复。有些烦躁。想抽根烟,可看见墙上不准吸烟的标志,又把烟放回去。 
    “慕之,尧尧醒了,快回去看看吧。”庄莫在谢慕尧醒了之后急忙找丈夫,告诉他这个消息。 
    “哦”听到这个消息谢慕之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她。” 
    谢慕尧有些心慌,醒来世界突然一片黑暗,她只记得自己滚下了楼梯,可是怎么就看不见了呢。听见有人进门,是哥哥的声音。 
    “哥,我眼睛怎么了?”谢慕尧急忙问。 
    谢慕之不敢看她:“医生说没有事,我们先养好伤,其他的到时再说好不好?” 
    “其实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大概是看不见啦。”此时的谢慕尧已经敏感了,任何不对劲的语气都可以被她轻易发觉。 
    “哥哥,你们先带宁宁回去吧,我没事了。” 
    庄莫有些不同意:“我在这里照顾你吧。” 
    谢慕尧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再说大过年的都在医院待着想什么。” 
    谢慕尧在他们走后重新躺会被子里,她终究还是要成为累赘吗?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会给你开另一扇窗,可是,那个窗户也可能在某个角落,有的人穷其一生也许都不会找到吧。 
    世界突然变得黑暗,所有的美丽风景都已与她无关。再看不到美丽,看不到情感。 
    谢慕尧坐在窗前,想要感受一下久违的冬日阳光,温暖和煦,病房的门被推开,曾易涵提着保温瓶,里面是母亲为她熬的鸡汤,以前到他家做客的时候,只要有鸡汤她总是能多吃一碗饭。 
    “慕尧,饿了没,吃饭吧。”曾易涵说完后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谢慕尧跟前打开食盒,“我妈特意熬的,喝一点好不好?” 
    自顾的把汤倒进碗里,然后喂给谢慕尧,对于她的沉默他已习惯,这于她是困境,是魔障,只希望她早日走出,“吃完,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你不要再来了。” 
    曾易涵没想到此时谢慕尧说话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几天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让他离开。 
    曾易涵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他只有在她面前会隐去所有的锋利与算计,只余下温柔。他爱她,以为她总有一天会理解,可等来的是什么,无止尽的伤害,无止尽的等待。 
    曾易涵重重的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在房间了走了好几个来回,想要压制心中的怒气,可心中的话却还是不吐不快:“谢慕尧,我告诉你,不要天天做出一副你被世界抛弃的样子,你到底是有没有心···” 
    谢慕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起顾若年说他永远不懂爱,顺口就说道:“我就是没有心,怎么了?我不要你可怜!” 
    “你闭嘴!”曾易涵冲她吼,他不保证下次他还有说这些话的勇气,他已经忍了太久了,“你的心就是块石头,可就算石头这么些年我也该捂热了吧!以前明明我先遇见你,先爱上你,后来你出去三年我想你总该放下了吧,你总该明白了吧,可你还是不懂,不,你懂了,可你却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不去相信。谢慕尧你才是最狠的,知道我爱你还把我的心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我喜欢你,一辈子喜欢你,可是一直犹豫,所以才会在这样糟糕的一个时间跟你告白。还有,你说我可怜你,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曾易涵是这么伟大的一个人,因为可怜一个自己觉得失去一切的人,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谢慕尧,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也是会累的。你想一想吧,我先回去了。等会你嫂子就过来了。” 
    没有等谢慕尧回答就出去了,结果把门拉开就发现可爱的萧童同学很认真的偷听,看到他出来,有些尴尬但很快举起大拇指,如果她的后面不是站着裴源大人,她肯定会扑上去的。 
    曾易涵不理他对着裴源说:“走吧,出去喝一杯。” 
    裴源点点头,两人到了最近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裴源搅着咖啡:“没想到你会现在说,都人那么久了。” 
    曾易涵苦笑了一下,说:“就是我太惯着她了,这次要逼一下才行,不然,她什么时候才看的清事实,再说,这两天她一直想着眼睛的事,说不定现在能让他分分神。” 
    “真是奸商本色,就会算计。”裴源取笑道。 
    随后的三天曾易涵都没出现在病房,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萧童就发现谢慕尧在有意注意进来的人,失望的表情完全写在了脸上,到第三天了的,就装作很无意地问曾易涵怎么没来。 
    萧童听到这就笑了出来:“小样,憋不住了吧,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我呢。” 
    谢慕尧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我只是关心一下。” 
    萧童笑了笑,说:“其实,说实话妖妖,曾易涵从哪方面都要比顾若年要好,好牛还不吃回头草,你这头倔牛更不用说了,再说人家曾易涵对你一见倾心,一直守身如玉,是个百分百好男人。以前白芷想跟他勾搭一下,可知道人家对你情比金坚,所以就毅然决然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听到这谢慕尧就忍不住:“还落荒而逃?!” 
    萧童看见他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姑奶奶,你在不笑我就要哭了。还好,我没白费功夫。” 
    “谢谢你,童童。”谢慕尧拥住身边这个陪伴着自己走过青春岁月的朋友,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她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或许,生活并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心。 
    对于顾若年,她早已放下,有的人为他痛过一次就够了,然后藏在心底,一辈子将他埋在哪个角落;可是于曾易涵,她会下意识地躲避,因为害怕自己不够好,又怕之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中了爱情的毒,情根怕是早已深中了吧。 
     
第十四章:峰回路转时 
    如果说思考,还是孤单要好;如果说是爱情,我们必须一道。当我孤单的时候,我想我是真的爱你;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爱情要远远超出。 
                                 ——————译自外国抒情诗 
    曾在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那种性命相见,不可回报的坦荡和执着。几乎一如神话般灿烂久远。余生也晚,无由得见。想着用来形容爱情在是美好不过。 
    眼睛看不见之后,耳朵格外灵敏,房门又打开了,谢慕尧以为是出去买东西的萧童回来了;“童童,你说,曾易涵是不是以后都不想来了,他都说他累了,我的话一定是伤害到他了,大概爱上我这样的女孩子谁都会累的吧,其实这样也很好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受伤。” 
    “才不是,你又在这里自以为是。”曾易涵的声音!谢慕尧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他来了,第二反应是我的话他都听见了? 
    “你还来干什么!” 
    曾易涵把从萧童那拿来的东西放在柜子上,然后对着那个别扭的人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来啊,我是说我累了,那是因为我要陪国外的考察团,所以就累啊。” 
    谢慕尧不愿意相信:“才怪,我才不信你。” 
    “人家外国人又不过年,怎么就不可能啦。”其实陪考察团是很忙,但也不会忙到这个程度,他只是想给她时间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所以这几天他也是极力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她,可是居然还是做不到,只好先来投降。 
    在进门后听到那句话,作为商人的曾易涵就知道前一个计谋完全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打算乘胜追击:谢慕尧,你怎么看待我前几天跟你告白的事。” 
    谢慕尧一听到这,又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同意两个字的事。”好不容易出来的乌龟头可不能再让她缩回去,“今天你得给我个答案,不能再叫我无名无分的等下去啦。”这是红果果的控诉+委屈,说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谢慕尧只顾着自己心中所想,斌没有注意到曾易涵的语气到底是有多么的哀怨,心中无由来来一阵恐慌,像是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抓都抓不住,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易涵,你要我现在怎么回答你,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想给你带来更多的负担,当初,我装作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因为我害怕走的太近,你会发现我所有的缺陷最后相看两厌,我不想我们受伤,最后成为陌生人。” 
    谢慕尧越说眼泪也越多,曾易涵有些后悔这么逼她了:“傻姑娘,你怎么那么爱胡思乱想啊,你还有什么是我不了解不知道的呢,我爱你就是爱你的所有,就算是你所说的累赘我也愿意背负终生的啊,情之所系,我亦甘之若饴。” 
    谢慕尧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我早已走完我的那九十九步,现在我是多么感谢你,勇敢的迈出了最后一步,那样短的距离,你走起来竟是那样的长。 
    一直到后来有次某只妖问旁边削苹果的曾易涵:“要是我那时候,没有同意怎么办?” 
    某男很平静的说:“再接再励,永不放弃。那么久我都等了,还在乎多一点时间啊,可是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于是你就轻易的拜倒在我翩翩公子的脚下。” 
    某妖一脚踢过去:“我看是扁扁公子吧。” 
    此是后话,暂先不提。 
    曾易涵抱着哭泣的谢慕尧,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却听到谢慕尧说:“我曾经也是那么努力地去爱她他,都头来我们却越走越远。”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害怕,我知道你的犹豫,因为我自己也经历着这些,想爱你又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患得患失,最终还是放不下。现在我们都努力一点好不好,你试着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骄傲如曾易涵这辈子只有对着谢慕尧时才会有妥协。 
    受伤又怎么样,只要他们有生之年一道就好。 
    一个人到底有多幸运才会遇到一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又要徘徊多久才会看见那个守在灯火阑珊执着等待的那个人啊。而她谢慕尧,在徘徊过后,回首相望,那个人还在原地,走了那么久,从不曾离开。 
    我的难题是,在这一生里,怕是再不愿与你分离,相守相依。 
     
第十五章:指间的幸福 
    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聪慧,,他的声音将我的心俘虏,将我的心俘虏。我不明白个中缘由,但我会爱她到永远。 
                                 ——————译自外国抒情诗 
    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机会让你去选择,有时选择的答案不同,我们所要走的路也会不同,所以我想说人生是一道试题,有着无数奇怪的选择,来让我们的人生充满考验。 
    今年的冬日似乎格外暖,虽说如此,但到底也还是冬天,谢慕尧出来的时候还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病房里呆了几天,终于等到腿伤大致痊愈,迫不及待的就要感受一下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 
    旁边的曾易涵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谢慕尧就忍不住笑出来:“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不会走路了。” 
    “我知道啊。”曾易涵说,“可是我就想这样光明正大的扶着你一辈子都不放开,这样才好呢。” 
    “你少臭美啦,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上我的呢。”谢慕尧对此很好奇。 
    曾易涵笑了一下:“Since  the  first  time  I  saw  you,I  felt  something  inside ,  I  don't  know  if  it's  at  first  sight, I  do  know   I   really  like  you  a  lot。”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内心无法平静,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见钟情,我只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下谢慕尧有些骄傲了:“真是没想到啊,你那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我就知道我一说你就会骄傲。”曾易涵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所以看在我让你骄傲的面子上,我也要想你提问。” 
    “什么问题?”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谢慕尧想了一下,很严肃的说:“为了很多吧,三年来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是好像只有这里最让我牵挂,回来是为了什么,为童童,为顾若年,为哥哥,也为你。还有我心中的不甘,或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答案,太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虽然不是完全为我,可是中间有我已经满足了,反正你现在已经回来了,这样就很好。” 
    曾易涵说完话就停下来,谢慕尧有些奇怪,“顾若年在前面。” 
    说话间顾若年已来到他们跟前,看着曾易涵那样亲密的扶着谢慕尧,心中便已知晓两人的关系,可有些话还是想对谢慕尧说。倒是曾易涵很是识趣,当然跟重要的是他并不想谢慕尧为难。 
    “慕尧,走了这么久我去给你买点喝的。”然后把外套脱下垫在一旁的椅子上,扶谢慕尧坐下:“坐在这等我,你的腿才好,不要站太久了。” 
    “你真是越来越婆妈了。”谢慕尧坐下后就推了他一下。 
    曾易涵走后,顾若年也坐在椅子上,感叹了一声:“真好啊,祝你幸福。”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好像松了一口气啊。”谢慕尧笑着说,“我有那么差啊,你还这样明显的表示你的如释重负。” 
    “你一直都是那么的优秀!”顾若年否认道,“和你在一起时,就总感觉会失去你,所以才想努力的和你保持在同等的高度,没想到却走远了,现在看你们在一起,觉得好像就该如此,你不知道你的眉都洋溢着幸福。” 
    谢慕尧摸了一下额头:“我难道真的幸福的如此张扬?” 
    “嗯,”顾若年点点头,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他还是愿意这样做:“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放弃了,可以最后给我一个拥抱吗,算是对我这个失败者的安慰。” 
    “当然”谢慕尧说,然后伸手拥住这个自己曾经那么认真爱过的人,以后都不会这样爱他了,她的以后的爱都要完整得留给他。“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不好。” 
    “好,尧尧,谢谢你,还有对不起。”顾若年深吸一口气,然后没有留恋的放开她,“他回来了,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好的。” 
    在顾若年走了几步后,听到身后的人在对他喊:“顾若年,你也要幸福。” 
    顾若年没有回头,可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有的时候放弃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失败的事,所有的人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也会一样的幸福的。 
    曾易涵是跑回来的,咖啡还冒着热气,递给谢慕尧暖暖手,还装作很不在乎的问:“你们说了什么,还有他抱你干嘛?” 
    “哈哈哈···”谢慕尧笑道,“哎呀,我怎么问道一股子酸味啊。” 
    于是顾若年说:“我才不会承认我吃醋了的。” 
    都说爱情一定得是的轰轰烈烈的,可是没有轰轰烈烈又怎么样呢,丝毫不会影响他们此刻的幸福。 
     
第十六章:付出中会有回报 
        任何时候和你在一起,你都让我觉得如此开心,给我的感觉如此特别,———这份爱如此美好,它真的存在吗? 
                                 ——————译自外国抒情诗 
    尘世多纷扰,却是避不开。 
    在医院住了这么久,谢慕尧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突然胖了不少,在自己无比纠结的时候,曾易涵表示长胖一点好,这样摸着有肉感。 
    谢慕尧决定要一天不跟他说话,来表示自己要减肥决心,顺便惩罚一下某个得意忘形的“小人”。 
    所以任曾易涵怎么逗她,她都不理,倒是在一旁的萧童看不下去了:“你们俩怎么海越活跃回去了,都几岁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童童,我发现你现在为人妻了之后,成熟了不少啊。”谢慕尧还击回去。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曾易涵拿起手机,递给谢慕尧:“别闹了,慕尧电话。” 
    谢慕尧接过来:“你好,请问是哪位?” 
    “张姐?···可能不行。···不是,是我自己不方便,怕粉丝会失望···那好吧,我考虑一下,我会尽快回复你的。···嗯,拜拜。” 
    “怎么啦?”曾易涵关心的问道。 
    “是杂志社的张姐,这几年我一直再往那边投稿子,她说把我的文章整理出书,销量很好,想要办一个签售会,我跟她说,我会考虑。” 
    “真的!”萧童兴奋尖的叫起来,人生总是这么不可思议。 
    “还有一件事。”谢慕尧说,“哥哥跟我说我的眼睛有治愈的可能,我想试一试。”说到这时声音小了起来。 
    果然,曾易涵还是生气了:“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谢慕尧急忙解释,“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我们这么久才在一起,我很害怕手术不成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八卦的萧童想在这看戏,却被裴源一把拉出去,萧童很不满意:“裴源,你拉我干嘛?” 
    “人家俩的事,我们凑什么热闹啊。”裴源拉着她往外走。 
    “你总是哭,明知道我对你的眼泪从来都没有办法。”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心疼,还是气愤,“我以为我们很近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拒绝在外,你为什么要这样伤我?” 
    谢慕尧赶紧握住她的手,深怕曾易涵会突然走掉:“不是这样的,你不在意我的眼睛,可是我在意,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我不希望总被你照顾着,我也想可以照顾你,为你做饭,洗衣服···” 
    曾易涵听到这心更酸了,爱情总会让人一如反顾,谁都不曾例外:“我懂,我懂,我只是气你对我的隐瞒,只是气你的见外。” 
    “对不起,对不起。”谢慕尧扑到她怀里哭起来。 
    曾易涵看着哭的忘乎所以的谢慕尧,安慰她:“不要哭了,我不怪你了,不过我们下班不为例子,否则我不会在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其实如果有下一次,他想他还是会原谅她的吧,没有办法不原谅她,她是他的软肋,是无法生命中在无法失去的人。 
    人总是会贪心,没有的到时便倾其所有的去追求;得到后,希望一直握在手里,永远都不要消失。 
    手术还是会做,只是时间还未定下来,有的人说,上过手术台就跟又死一次样,凰涅槃,浴火重生,太多的人只看见重生之后的凤凰的美丽,却忘了她是怎样在火中痛苦挣扎九死一生的的。生命远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很多。 
    幸福得来不易,有的人等了那么久,有的人走了那么久,终于相遇,才尝到幸福的滋味,难道又要失去了吗? 
    谢慕尧向来珍惜生命,第一次经历死亡事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高一的学妹从宿舍楼的六楼裹着棉被跳下,救护车却在半个小时后才到达,女孩不知身亡。那是,死亡于她是极遥远的事,这样的年龄是属于飞舞的青春,属于我们所有的幸福岁月,那时就在想那个女孩子纵身跃下楼的那一刻到底想的什么,是否毫不犹豫的决然跳下。 
    第二次在一个晚上,那是一个多么悲伤地晚上,母亲紧紧的护着自己,而她,和那个被叫做爸爸的男人却躺在血泊之中,永远不会再醒来,红色的记忆永远被定格在那个夜晚。 
    现在,她又要在经历一次死亡吗?她真的害怕了! 
    手术还是会做,只是时间还未定下来,有的人说,上过手术台就跟又死一次样,凰涅槃,浴火重生,太多的人只看见重生之后的凤凰的美丽,却忘了她是怎样在火中痛苦挣扎九死一生的的。生命远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很多。 
    幸福得来不易,有的人等了那么久,有的人走了那么久,终于相遇,才尝到幸福的滋味,难道又要失去了吗? 
    谢慕尧向来珍惜生命,第一次经历死亡事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高一的学妹从宿舍楼的六楼裹着棉被跳下,救护车却在半个小时后才到达,女孩不知身亡。那是,死亡于她是极遥远的事,这样的年龄是属于飞舞的青春,属于我们所有的幸福岁月,那时就在想那个女孩子纵身跃下楼的那一刻到底想的什么,是否毫不犹豫的决然跳下。 
    第二次在一个晚上,那是一个多么悲伤地晚上,母亲紧紧的护着自己,而她,和那个被叫做爸爸的男人却躺在血泊之中,永远不会再醒来,红色的记忆永远被定格在那个夜晚。 
    现在,她又要在经历一次死亡吗?她真的害怕了! 
     
第十七章:生命是一场寂寞的跋涉 
    爱情,是往返的幻觉。我馈赠于你,你回赠于我。放不开,那命运鉴定的爱情;躲不开,这注定凄艳的荣幸。所以——就让我以死来殉你,请葬我于此。等来年春动,你以生来赎我。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席慕容曾在《爱的筵席》中写道: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是举箸前莫名的悲伤,是记忆里一场不变的筵席,是不能饮 不可饮 也要拼却的一醉。 
    爱情是一杯酒,谁饮谁知道其中滋味。 
    谢慕尧已经出了院,曾易涵想如果可以他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去医院,可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不得不去的原因。 
    新年已过,天空中却还是弥漫着新年特有的温暖气息,其实不管过多久,新年大概都不会被人们忘却吧,也许它的很多东西会变,点有一件是不会变的,它是人们的团圆节,团圆有的时候在中秋节那天也未必做得到。 
    小谢宁牵着谢慕尧在花园散步,旁边站着一脸担心的庄莫,生怕谢宁把谢慕尧弄受伤了,倒是谢慕尧一脸的镇定,和谢宁疯玩。 
    房间内谢慕之和曾易涵站在二楼的书房高高的落地窗往下看着下面的三个人,相视而笑。 
    “尧尧,还是那个勇敢无畏的孩子!”谢慕之感叹说。 
    曾易涵却不敢苟同:“是终于勇敢,却并不无畏,因为爱上了哪里还能无畏了。” 
    “无爱便无畏,无爱便无惧,也许吧。”谢慕之说,“不要再让尧尧受伤了,如果在受伤,怕是再不会痊愈了吧。” 
    “我爱她胜过自己,我是有多么的喜欢她啊,怎么还可以忍受她受伤呢。”曾易涵承诺道。 
    怎么还会舍得她受伤呢,他宁愿受伤的的是自己,所有的痛都由他来承受,只愿她的余生能够幸福安康。 
    “手术时间定在了下个月,之前我想带慕尧云南去一趟。她去了那么多地方,唯独没有去云南,她在书上写:云南是梦一样的地方,是我心中的人间天堂,我只愿陪我爱的人去那个我所向往的地方。所以我先和她去一趟云南,回来再进行手术。”曾易涵看着那个坚强的女孩,未来的美好或许还在等他们去寻找吧。 
    其实,他还是幸福的吧,不管未来会有多少坎坷,他都会一直陪她走下去,命运给了那个明媚的女子怎样的考验,幸而他还一直没有变。 
    云南,那个梦一样的地方在等他们。 
    三月份的天气依旧清冷,火车上谢慕尧与曾易涵并肩而坐,车上的并不是很多,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女孩子,一路上都在吃零食。 
    “你们要不要吃点啊,很好吃的!”女孩说。 
    “不用了。”曾易涵提谢慕尧回答道。 
    “嗯,好吧。”女孩并不介意,“你们要到哪里去呢?” 
    真是个自来熟,大概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吧,谢慕尧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去云南走走,以前总是一个人,现在有他一起。” 
    女孩子艳羡的的看着他们,男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他看身边的人的时候,眼睛里的温柔好像要溢出来一样,所谓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吧。那时候,她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只是现在他在哪里? 
    “你们真是幸福。” 
    “谢谢你!”谢慕尧由衷的感谢,“你也会得到幸福的,你是一个好女孩呢。” 
    在这样一趟不算拥挤的火车上,两个陌生人在这样的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也会成为朋友,也许下一刻她们就将分离,但此刻,她们的心是那样的近。 
    “那···如果我不值得他爱呢。” 
    是不是每一个爱上别人的人都会这样的不自信,觉得自己爱上的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吧,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 
    谢慕尧有些感同生受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不自信,还好,他一直都在:“值不值得大概只有那个人知道吧。”劝的是别人,却更像在是在说自己。 
    听到这曾易涵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是颇有感触有极是欣慰。 
    此时,一个男生一屁股坐在女孩子的身边。 
    曾易涵可恶的说:“慕尧,可能有好戏上演哦。” 
    果然就听到女孩子说:“你怎么跟来了?” 
    男生似是对此早有预见,帅帅的甩了一下头,扒拉了一下头发,说:“因为你偷了我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追回来啦。” 
    女孩子果然如他所料般的反问:“我偷你什么啦?” 
    “我的心!”男孩重复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遗落在你那你,再也回不来了,你到底要拿什么赔给我!” 
    不等女孩开口说话,男孩便又有动作,一把抱住旁边的女孩子:“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见鬼去吧,我只要你,只要你。”男孩想如果爱情的世界里需要有一个人妥协的话,那他就当那个人吧。 
    生命,爱情,事业,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到底我们要走多久才会要懂得要珍惜它们。 
     
    第十八章: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选自《一棵开花的树》 
    三月的云南,一样有着它的独特的魅力。 
    在这样的城市里,有这样的一座古城遗世而独立,它以一种简单的姿态来显示它的清新、自然。在这里,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忘记一切纷扰,生活节奏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慢下许多。 
    “我们现在在一条街上,左边是商店,卖的很多都是带有民族特色的衣服,右边有一条小河,和那边是商店···” 
    谢慕尧听着曾易涵认真的介绍,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好像我们的流水账作文啊,一点都不优美。” 
    曾易涵听着她的抱怨,明白自己是被嫌弃了,故作生气的说:“你还敢嫌弃我,看我不惩罚你。”说完就挠谢慕尧的痒痒。 
    谢慕尧是相当怕痒的,即使隔着这样厚的衣服,还是觉得痒的不行,只好一边躲,一边求饶:“曾易涵我错了,哈哈,别弄了···” 
    听到谢慕尧求饶便放过她,倒是谢慕尧很是委屈:“这年头,你连实话也不让我说,我好可怜啊。” 
    很意外没有听到曾易涵的反驳,他,在想什么呢。 
    “易涵,你···怎么不说话。” 
    曾易涵笑道,眉宇间尽是笑意:“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撒娇。” 
    生活的美丽在于你会不但发现新的事物,美亦或丑并不重要,它是过程你只需享受。 
    在这样的一座古城,这样的一双人,走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曾易涵拥着谢慕尧,突然想起一句恶俗的话:你于世界,只是一个人;于我,却是整个世界。现在,他的世界就在他的怀中,触手可及。他到底是有多幸福! 
    晚上的古城别有一番风韵,一排红灯笼挂在屋檐,像是一条红色的长龙,红色的火光映照着这座古城,让人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温暖起来。 
    谢慕尧极喜欢这里的空气,没有城市特有的喧嚣,在这样宁静而又悠远的地方,适合住几天呢。 
    “易涵,我们后天回去好不好,这里这样的美,我怕我会舍不得。”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丝失落,亦或是惋惜。 
    曾易涵听她这样说,生怕她胡思乱想,他可是领教了她的想象力的:“好,我们以后再来好不好,到时候你可要来跟我解说啊。” 
    谢慕尧果然转移注意力了:“肯定比你好很多,真不知道你当初的文章怎么过了。” 
    “是,是,才女,我一直等着你教我呢。”曾易涵很配合。这样的时候怕只有谢慕尧一个人见过,他向来冷静自持,除了她,只除了她。 
    “别想了,睡觉吧。”曾易涵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谢慕尧。 
    “我们这样像不像‘盖着棉被纯聊天’啊!”谢慕尧这样与曾易涵躺在一张床上有些紧张,怎么也睡不着。 
    曾易涵翻过身不理他,谢慕尧推了他几下,也不见他动一下,也不管他:“你别睡啊,你难道就没点啥想法?我对你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啊?”旁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你是不是嫌弃我啊!”真是毫无根据的一句话,居然被她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曾易涵真的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开始为了怕她晚上不方便,才决定睡在一个房间的,结果他是自找苦吃,直接转过身,吻了谢慕尧,这个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想要她。 
    看着谢慕尧一脸的震惊,曾易涵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现在还要不要睡觉?”说完,还故意往前凑了一下。 
    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谢慕尧往后缩了一点,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就开始点头:“睡啦,睡啦。”男人是不可随便挑逗的,谢慕尧在睡着时想。 
    曾易涵却是完全没有睡意,看着躺在身侧的人,似梦似幻。到底到怎样爱她才够?好像怎么用心都不为过。 
    爱情,这样一个圣神的词,如今,要带给他幸福了。如果可以,所有的悲欢都离我们而去。 
    第二天谢慕尧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曾易涵的怀里,幸福的的都不愿睁开眼睛,这样的一个男人,也许以后会执手到老的男人,是真, , 的值得自己去用生命来赌博的吧。 
     
    第十九章:我在原地等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这样的美丽的诗句在教会我爱情。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有很多的时候,不是我选择的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我只有接受,别无选择。 
    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圆满!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是遗憾,即是红尘。 
    在云南待了不过短短四天便返程,然后去医院接受全面的检查,确定手术时间,一场关于生命的赌博即将到来。 
    因为手术的关系,谢慕尧剪掉了蓄了几年的长发不得不减掉,每一个爱美的女生都会有些不乐意。第一天的时候,谢慕尧直接带了帽子,任曾易涵怎样劝都不愿摘下来。 
    曾易涵哪里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怕是不愿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吧。出了医院干脆直接去了理发店。 
    第二天的时候,曾易涵顶着他的所谓的帅帅的光头,在一路人的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下镇定的走进了医院,估计路人在想,真是想不开啊,怎么这么一帅哥想起剃光头呢。 
    果然,一进病房庄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谢慕之的嘴角也泛出了些笑意。 
    在爱情面前任何疯狂的事都会有再一个合理合适的解释不过了。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谢慕尧的手被拿起来,然后放在了锃亮的光头上,谢慕尧一脸的震惊:“易涵,你···怎么···谢谢你,谢谢你。”谢慕尧怎么会不懂他这样做的理由,一生中,有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圆满了吧。谢慕尧直接扑到曾易涵的怀里,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了,曾易涵一时不备差点坐倒在地上。 
    此时,谢慕之和庄莫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退出房间。 
    曾易涵故意的笑道:“哎呀,怎么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啊,别哭了,你在哭我的西装又要毁了,你都欠我好几件了。” 
    谢慕尧抬起头来,破涕为笑:“你这人真不解风情。” 
    曾易涵用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心想道:怎么是个这么爱哭的人,以前还没有发现呢。 
    “我还漂亮吗?”谢慕尧慢慢的扯下帽子。 
    “你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那你还是那个帅帅的你吗?” 
    “是,还是那个帅帅的一心一意爱着你的我。” 
    “那···你的头发不许比我的先长出来!”谢慕尧还是说的无比认真,“免得人家说你一个男人比我一个女人的头发还要长。” 
    真是为他着想啊!曾易涵竭力让自己接受这样幼稚的对话:“好,等你的头发长长了,我的再长。” 
    这样的回答谢慕尧是极其满意的,抬起手又在他的光头上摸了两下,然后极满意的把手拿下来。 
    然后,曾易涵单漆跪地,握着谢慕尧来不及抽回去的手,用这一生最真诚的心来诉说:“谢慕尧,你愿意嫁给我吗?” 
    谢慕尧又一次被震惊到,有些不能适应这个节奏了,脑袋里更是无比的混乱. 
    “我该同意吗?还是应该拒绝呢。”谢慕尧顿时生出这样的疑问。 
    曾易涵还是跪着,拉着她的手,在这样的清冷的季节,手心竟有汗,这些他全顾不得,双眼看着谢慕尧脸上丰富的表情变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怕是高考时也不曾这样紧张过吧。 
    “好!”这样短的回答,已经让曾易涵高兴地想飞起来了,好像生怕谢慕尧会反悔一样,急忙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从此,时光变换,他们终将相依相偎。 
    谢慕尧想,无论以后怎样,只要他现在这样幸福,都是值得的。 
    可是后来谢慕尧想起这求婚的一幕时,总想让曾易涵重新来过,理由是:人家的求婚,都有鲜花,美酒,这样才浪漫。 
    这个无理的要求却被已为人父的曾易涵驳回:都老夫老妻的,不怕人笑话啊。” 
    这样的幸福,是他们寻找许久的,现在,他们终于要将它握在手中了。 
    “手术结束后,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好,不过要等我头发长长一点哦,我要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第二十章:我还在原地等你 
    谁愿意告诉我,我在前世到底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所以在今生得到这样的幸福,让我不能舍,不想弃。 
                               ——————选自谢慕尧的日志 
    死亡和爱情一样的霸道,从来没有给我们挣扎的余地。 
    自手术过后,谢慕尧就那样躺在那里,如果不是旁边的机器还在显示着她的脉搏的跳动,他都快几乎以为她毫无生息了。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所有的输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独这一次,他输不起了。 
    那天,手术结束后医生是怎么说来着?是手术都会有危险,而这次手术情况并不是十分乐观,现在只有等她醒来在做检查。 
    已经忘了只是第几天了,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她依旧没有醒,以前等了那么久,他都是极有耐心的,也唯独这一次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坐在病床旁边,看着一动不动的谢慕尧,然后把脸埋在她的手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你在勇敢一次好不好,你快些醒来好不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眼泪流在谢慕尧的手心里,却突然感觉到谢慕尧的手有轻微的动作。 
    曾易涵仔细的看了一下,连忙跑出去叫医生:“医生,她的手动了,你快去看看她是不是要醒了。” 
    医生很快进来做了检查,然后一句话又将他打入谷底:“并不是要醒来的迹象,但是她现在还是有感觉,可能是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做出了反映。” 
    谢慕尧急忙问:“那她现在是有知觉的是不是,她能听到我说话是不是?” 
    医生看着这个年轻优秀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推出去。世界总是会有奇迹的。 
    曾易涵自言自语道:“难道,你也感受的我的悲伤所以也心痛了?你在告诉我你还是会醒来的,对吗?那我就在这等你,你别摇头就代表默认了。” 
    谢慕尧躺在那,不语依旧。 
    睡着的人终究会醒来,既然逃不过,就睡其自然,曾易涵想,一辈子还那么长,我就再等等你吧。 
    转眼又是五月,时间匆匆,转瞬即逝,让人抓都抓不住。曾易涵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样的日子:早上按时上班,晚上按时下班,然后到医院陪谢慕尧看过每一个日落日出。医院都快是他的加了。 
    可今天似是有些不同,因为病房里的人不见了。曾易涵心中顿时又千百种猜测:“她,醒了?还是病情又一次加重了?”他有些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 
    跑出病房,看见走廊上的护士,拉住就问:“那个病房的人呢?” 
    “哦,好像说是要到天台上看看。” 
    她,真的醒了?再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向天台跑去,到了天台一眼就看见,那个人站在栏杆仰着头,似是在感受阳光。世界真是美好,时间也仿若定格在这一刻,除了她,世间一切皆为黑白。 
    曾易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心想:难道上天最终到底还是听到她的祈求,所以让他如愿以偿。 
    “慕尧?!” 
    谢慕尧转过头,一眼就看见那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像傻子一样的站在那,看见自己转过来,就要往这边走,谢慕尧急忙说:“等等,你站在那等我走过去!” 
    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走动,谢慕尧走的有些慢,但一步一步无比坚定。以前,总是他走过来,这次换她,走他的身边。 
    这样短短的路,似是要走好久才到。等待的人还是耐心的站在原地,不离不弃。 
    “曾易涵,你光头好丑啊,太晃眼。”声音有些哽咽,“你也瘦了,抱着光骨头。” 
    “我知道,我知道。”曾易涵在她的耳边说道,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我等了这样久,这样久。你个小坏蛋,你知不知道啊。”再坚强的人,内心也会有脆若的一面,曾易涵亦如是。 
    从见到谢幕尧的那一刻起,便开始等待,等的太久都成了习惯,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现在,他的等待终于开了花结了果,要画上圆满的句号了吗? 
    奶茶曾在书中写道:可不可以无知于后果,只感受当下。此刻,若不能拥抱我,未来又算什么。沿途中,生活总是不断地嘲弄我们。未来里,我们一定能微笑的去面对。说!说你永远都不离我,不管永远是多久。说!说你永远都会等着我,即使永远是短暂。 
    所以未来遥远,我们一道。 
     
    第二十一章:九月  玖是久远的久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选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谢慕尧刚出院就被拉着去了民政局,于是她被结婚了。 
    九月份的时候,谢慕尧的身体已大好,曾易涵已经开始张罗他们的婚礼,他们的幸福再也不愿经历任何考验了。 
    彼时,谢慕尧坐在阳台上看书,身边的曾易涵正在奋笔疾书认真的写请柬。 
    “易涵,我们真的要这么快就结婚吗?”谢慕尧把书放在一边。 
    曾易涵抬头看她一眼,那是复杂的一眼,看得谢慕尧心中无限的愧疚。便急忙改口:“我是说,会不会太匆忙了?算起来我们才恋爱没到一年吧,算不算闪婚啊!” 
    听到这,曾易涵再写不下去了,才一年吗?为什么他都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呢。“你又在想些什么啊?” 
    “我···我只是···”只是怎么样呢。幸福来得太快,宛如一场美梦,害怕一朝梦醒,一切终成虚无。得不到时,拼尽全力的去追,等得到时又怕是幻梦一场。“没什么,对了,你家装修好了没有?” 
    “应该差不多了吧,到时候你住进去看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改改,剩下的按照你的想法装的。”当初谢慕尧去他家,觉得没人味,就要求重新装修,现在大概只缺个女主人了吧。 
    “真的啊,真快呢,你请柬写好没有?下午童童约我,我把她的带过去吧。”说到这谢慕尧的脸有些微红了。 
    有好消息都会忍不住和别人分享吧。谢慕尧也不例外,所以在下午两人见面之后把请柬拿出来之后,看着童童张大的嘴,说到:“不至于吧,这么夸张。” 
    萧童把请柬收起来,看着对面的幸福女人,“只是没想到我们的曾易涵大情圣终于抱得美人归了。”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到谢慕尧跟前说:“其实,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怀孕了。” 
    “真的!裴源知不知道啊。” 
    萧童摇摇头:“我打算过两天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你们也努力一点,到时候他们说不定还可以订个娃娃亲什么的。”真是会操心的女人,孩子还没出生,便想着订亲了。 
    喜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九月底,在B市的一酒店里,谢慕尧在休息室化妆,萧童坐在一边,萧童想着刚才的红包说:“红包还没捂热乎,又还给你了。” 
    谢慕尧笑了一声:“你放心,几个月之后会再还给你的。” 
    人生大概就如此了吧,亲人、爱人,、朋友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幸福。 
    婚礼开始了,谢慕尧挽着哥哥的手出来,然后郑重的交到曾易涵的手里,他们像是在完成对彼此最重要的承诺。那个牵着她的人,如今也是她的亲人了,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以后他们会相依相爱,共度一生。 
    谢慕尧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回来是因为一场婚礼,现在自己成了婚礼的主角,或者她的回家就是为了成就这样的一场婚礼。谁又知道呢! 
    婚礼上,萧童与裴源幸福相依,哥哥嫂子因为她的幸福而满心欢悦,顾若年的眼中也溢着笑,还有传说中的白芷,说在国外也是和别人情意浓浓。所有的人都有一个美丽的结局,真好!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还有成千上万的愿意踏进这坟墓,只愿爱情有所归处,只愿可以相依相爱。 
    婚礼的那天晚上,曾易涵送完客人,终于回到房间,看见谢慕尧站在窗前看万家灯火,忍不住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谢慕尧也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易涵,你幸福吗?” 
    “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现在不正是我的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时。” 
    “······” 
    曾易涵想:这样的一段感情曾带给我多久的等待,多大的痛苦,那么,现在就给我带来多大的快乐。 
    现在,只愿用一生来祛你前世流离,趋你一世沉寂。 
    从婚姻开始再由婚姻结束,像是一个圆化成它既定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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