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办点事,沿着平坦的水泥道,穿过了几个村庄.
那些村庄,小时候也曾多次路过,今天它们的规模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还是稳稳的坐落在那儿,未作丝毫挪动;只是昔日的砖瓦房,已为今天的楼房所代替,当然,还有不少的破落的砖瓦房紧紧地蹲在楼房脚下,不肯离去,不愿意接受被淘汰的命运.脚下的水泥路,当年是泥路,但也只是一条大道发生了改变.在离干道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间小学,我在那儿度过了我上学史上最早的三年;从干道到小学门前当年是泥路,今天依然是泥路,似乎还比以前的窄小了;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于是我看到了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一条路.就这么一百多米,当日修路时为何不一并铺上?当初就不怎么新的教学楼,此时更觉残旧.我没有下车走进校园,但从围墙上看进去,看不到小时候那些大树,那些树下,我曾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到班上的清洁区区打扫落叶,一年级的学生,那时我有多大哟.那些树,早就连根拔起,运走了,晒干了,劈开了,当柴烧掉了;连同我与小伙伴们的记忆,都化作岁月里那袅袅上升的轻烟,散了,散了.
以前的路旁,是高大的树,浓厚强壮的手臂在行人头顶从两边伸出,慷慨地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凉;只是现在什么也没了,水泥紧挨着路边的庄稼,延伸出去,没有尽头.
在村边,可以看到许多用甘蔗叶堆起来的垛,在树林中,像褐色的大懒虫,一动不动的卧着.那是村民的柴草,经日晒雨淋腐烂的,还可当作肥料.有一些高大的桉树,我们这里人一般把它叫做犹加利的,树下会系着一头黄牛,或水牛,在不慌不忙地反刍.一只冠儿发白的芦花鸡,带着几只毛绒绒的小鸡在竹林边啄食,空气中充斥着牛粪的味道,和不时传来的母鸡慈爱的叫声……龙眼树梢扬着浑圆的龙眼,木菠萝树上挂着青色的菠萝蜜,没有围篱,没人看守,一切都那么安详,那么自然.
一个村子里,最高的建筑自然是水塔,因为村民用水所需的水压是要靠那高高的水塔的.它屹立在那儿,任凭青苔爬满身躯.它像永远不倒的守卫,又是整个村庄的依靠.
车子越走越远,水塔也渐小了,只有记忆往深里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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