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情不了,迂回蝶梦。
跋涉一宿的小雨珠,在鸡鸣中卷风被入眠。新晨送来一缕微风把我唤醒。夜珠越过红窗,与床榻嬉闹了一夜吧!床榻的脸容残留着疲倦呢!昨夜还有什么故事?只记得床头婆婆为我塑了红肿双目,余下就不知晓了。寒夜棉被,透着股股凉意,曾有落珠小寐。
在路上。雨后不见新阳,是在朵朵白云间画着眉妆。街路上躺着一片片雨水,是太累了,是来不及离去,就此进入了酣眠。稚童在奔走着,梦醒了的雨珠在他的膝周、腰际舞跃。雨水滋润过的路,很滑头。一辆三轮车竟和街旁的线杆晨吻了。
在路上。公园一隅,有随风扬旋的花瓣,白中透红,淡淡的优雅红。离别了树梢,与微风同行,想离开尘世,梦想到理想的彼岸。努力向上,向上飞翔。轻风摇了摇头,她抖了抖身体。蹒跚走向了比家还要凄惨的人间,被怜悯,被丢弃,被践踏,最后化为来年的水,继而向家攀援。心中的信念--只要回去就好,就会满足!
森白的阳光透过铝合金方窗撒在了雪白的墙面上,冷清毫不犹豫地充斥偌大的手术室。一只蚂蚁在眼皮狠狠地咬了一口,并且注射了那痛楚的液体。麻酥酥的,似乎自己不再是主宰。蚁足划破皙白的眼皮肤,有动态温暖淌在了脸颊,那是泪还是血?寂静中有着滴答一声,珠子,落地了。黑色中,一把镰刀急速驶来,心脏砰砰。阳光刺进了眼,将镰刀冲击得粉碎,碎片泛着亮光像是阳下散落的珠子。
尘世的珠,在土里,在空上,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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