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名,没有尘土,无春的春季在这个季节生机盎然,或是一片嫩叶、或者一粒芽孢、又或者天际若来若去的细雨,这一切我不怀疑什么,只想阳光正正的照在人间,让我依靠在爱人的膝盖、双腿之上,就在那一张长椅之上。
太阳,有消息说贵阳的太阳在这许多年的春季中是最少的一年,北方还在下雪,京都还有狂风,雾霭在西南的这一隅早已褪尽,我等到了祈来的阳光。阳光炽热,灼烤着大地,深冬之后的茶树误以为回到了云南的大地,肆意的绽放出它们的大红,桃树也妖妖艳艳的炸出一朵一朵的花,一阵风又一阵风吹过,于是,睡在爱人双膝和腿上的人感觉到了阳光赤裸的火辣,于是也感觉到了春季本该有的透骨的寒。
一个孩子站在院子对着一栋楼高喊,另一个孩子走到阳台,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别嚷,自己没空去玩。喊的孩子悻悻扭头看看椅子上躺着的大人,看看靠着椅子看着他们的大人,或者他想,这是否妈妈说的“少儿不宜”?成人的世界孩子有着太多羡慕,孩子的世界有着成人太多的记忆和羁绊,那或者是快乐,或者只是一些隐隐的痛。这,正如这一季所感受到的阳光与阴寒。
“喂,他不下来啊?你再喊嘛,他一定会心动。”爱人呼唤孩子的名字,用手示意他,让他别为了那孩子的摇头而放弃。孩子又扭头看了爱人一眼,没有喊,反而离开了那栋楼,但在数分钟之后他又回到了那栋楼下,又开始接着喊那孩子的名字。
“喂,下来玩嘛,快点,我们玩什么都可以!”如此,孩子喊了一遍、两遍、三遍,乃至于达到七遍,楼上的孩子探出了头,看着他回应到:“好,我马上下来,你等我啊。”于是,眼前除了阳光、院子中的亭台、绽放的山茶和樱花之外,除了那一阵又一阵的寒风之外,又多了孩子打闹的声音,紧接着另外一栋楼的孩子也探出头喊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于是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院子变得热闹起来,欢腾起来,于是便可以看到一些孩子的父母从阳台探出身子,看着这一群孩子。
“妈,你们怎么不打羽毛球了?”小涂从卧室的窗台也探出身子问。
“你爸想要晒太阳。”爱人回答了小涂,然后咯咯笑起来,对我说:“你看,那家伙胆子大,身子探出那么远。”
“妈,我作业做完了,我下来陪你们不?”小涂又声嘶力竭的在那里问。
“哦,那么你下来吧。”老婆回答,然后拍拍我,说:“起来和她玩。”
我笑着看阳光,阳光炽烈没有顾忌,和着院子中的孩子们,如果这时谁给我一面镜子,那么最可怜的应是镜中人,白头为甚早啊?起身,不看镜子,也不去院子中那一池的水里看自己的影子,伸伸懒腰,体味慵懒。
“南山烂柯,棋局时时新啊,世人来去,怎比我午睡闲靠伊人?说什么神仙,道什么万岁,需什么遍屋的铜臭啊,我只个将心放在了九霄尘土外。”也许,在这个世界,最能让人超凡脱俗的,便是用心融在家的温馨的人,凭谁笑,我只愿作前世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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