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人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即“艰难”和“幸福”。
人活着历来是如此,既有着艰难,也有着幸福,我守着自己的幸福,行走在尘世艰难的道路。
墨是内心宁静的人,我的朋友,离我很远。相处,他总是一副淡然,我总是一场幼稚。墨问我:“你能不能让自己成熟些?如果你稍微成熟,功名就在眼前。”我笑笑,回答他说:“功名吗,没有意思,我只想放肆的喝酒、没有顾忌的言谈,我只想用自己的灵魂写莫名其妙的文字,但那不是文章。”墨笑笑,无可无不可的说:“你还真是幼稚,功名可以让你有很多的酒喝,有很多的女人主动陪你睡觉,而钱则可以让你享受更多的物质,比如别墅、比如豪车。”我不说话,只是再次的笑笑,向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摇摇,然后仰头一口喝下。
墨是一个企业的主管,先是在县城职员,然后从县城来到了这个都市,没有两年,便从职员升级到了主管,我则依旧原样。墨个子比我高,大概有一米八,身材不错,他的妻子没有嫁错人,让他以媳妇家的势力和他的才智有了请我喝好酒的资质。
墨看着我喝下杯中的酒,也照样仰头一口干下杯中酒,而后又为彼此的酒杯倒满酒。
“酒要常满,好酒才不会伤身体。对了,你婆娘还管你喝酒吗?”墨又干下一杯,然后问。
“是啊,那个婆娘就是这样。”我回答墨,在这个都市,能一起喝到醉的人只有他,虽然彼此身份不同、层次不同,但总有让彼此喜欢在一起的东西,或者那就是酒。
“喝,你喝掉,这杯我喝完了。”墨笑笑,催促我,我仰头,然后一杯酒倾倒入肚中。
“对了,我听说有一个人想要帮你牵线搭桥,让你更上一层楼,你为什么拒绝了?”墨又倒酒,然后问。
“那个啊,呵呵,其实也不是拒绝,就是不想为了送礼和奉承让自己太疲惫,我很懒散的。”我喝下酒,回答他。
“呵呵,真TMD,你是只懂得喝酒呢,还是真的懒散?”墨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看着我问。
我看看墨,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自己喝下。
“都是。”我回答,笑着看着他,然后他开始笑,我也开始笑,两个人都笑得夸张,极尽张扬。
很多的人侧头看向了笑得夸张的这一桌,喝酒的地方就在马路边,随意的一个地摊,充满油烟的地方,拥挤到每一桌宵夜喝酒的人背不时相互碰撞的地方。
“伙计,我不和人在这种地摊喝酒,除了你。”他向我举杯,两个人碰杯。
“我就喜欢这样的地方,我属于这种地方,所以我上不去,呵呵。”我感到自己有些醉,即使是他带来的好酒,好酒喝多了都会醉。“我看到你流泪了,呵呵,哈哈,为什么?是不是要离婚了啊?”我问他。
“错了,已经离婚,然后不久又会结婚。”他很困难的喝下一口酒,好像酒从来没有这样难以下咽,然后说:“我其实爱她,不愿意这样的,但有的事情,她有她的生活和选择,我也有。”
我看到了一个灵魂的悲哀,我为他一饮而尽,喝酒不强求、想醉就醉,倘若不想醉,那么必然是心灵依然压抑在曾经的世界中。
“我很快乐,我不喜欢应酬,我没有别墅,但我有自己小家的温馨;我没有豪车,但我的小车在高兴的时候也可以跑到170,只是我现在不再那样做;我没有更多的女人,因此在情感上我的爱纯粹而不空虚;在功名上,我不追求,因为我的家只有平淡才可以经营。你知道吗?我的妻子跟我说,你就不是一个当官的料,你如果真的当官,那么我们的家也许就不再温馨。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本性容易迷失、容易不满足。看看身边许多的人,工程的外包、转包,人情的来来去去,奢华的豪宴与名牌的攀比,离婚的人由此比比皆是。即使很多人不离婚,他的夫人不也是在他抱着别人老婆的时候被人抱着吗?”我笑笑,喝下酒。
喝酒,如果不能醉,那么就别喝;爱情,如果不能痛,那么就别试;婚姻,如果彼此不能平淡中去爱,那么就在轰轰烈烈的时候,相互擦去眼角的泪,离开。
活在人世,“艰难”和“幸福”,若不能于“艰难”中“幸福”,那么就会在“幸福”中体验“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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