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明仑大学历史系教授孟樾一家为主线,描写了抗战时期从京城南下的一群知识分子个人遭遇、情感经历,以及心灵成长的历史过程。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明仑大学在长沙与另两所大学合并,1938年迁至昆明。
明仑大学历史系教授孟樾一家住在当地的祠堂里,当时,孟樾的二姨姐夫詹台勉也住在那里。由于敌机轰炸,师生疏散乡间,孟家瓣到龙尾村。
1940年,詹家女儿詹台歆和孟家长女孟离己大学毕业,詹台歆到省政当翻译。
香港沦陷时,财政部长孔祥熙把运送文化人离港的飞机用于运狗,学生愤怒地游行示威,国民党宣传部一要人去明仑做报告,说领袖的脑袋是最优秀的,抗战大业,建国宏图都要靠蒋委员长的脑袋,引起学生是愤怒。学校当局不加制止,又引起当局的不满。孟樾写了几篇分析宋朝腐败的文章,被认为是攻击中央政府,被当局带走问话。
战局好转后,疏散到郊外的师生返城。开学不久,为躲避战争,再次提出迁校计划。教育部决定征调四年级学生到前线服务。人们在一起谈论该不该迁校时,有老师流泪说:“我们最好找一个地图上都没的地方,让敌人找不到。”校长则哭着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我们决不投降!”
在小说里,作者描写了各色各样的人物神态,但在回顾抗战岁月中流离大西南的知识分子群体时,所持的是一种肯定的、赞扬的态度,这就是肯定他们续存中华文化精神的决心,坚持知识的传受和人格的培育。于是,民族文化的火种不绝,就有了希望,有了活力,于是,他们在物质极端艰难的条件下,精神富有,理想不灭。
小说最主要的人物是孟樾,他是明仑大学的教授,作者刻划了他不计功名、两袖清风的为人师表的形象。在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于学识之外的气质,外在任何事物都难以影响他的内心,有种超然物外的道家气派。
孟樾是位好丈夫,他宽容大度,对家人温柔体贴,对妻子关爱如加,家庭生活困难,妻子摆地摊,他感到难受。他是一位好教师,知识渊博,受人尊敬。他是一位好学者,视书如命,思想开阔,支持学生去延安,报国救国。他也是一位好家长,对子女的爱隐含而深沉,但他同时是一个情系大家的爱国者,他肩负着时代责任,在一灯如豆的寒夜中书写着“中国自由之路。”
吕碧初是孟樾的妻子,也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她作为母亲,茲爱而严格,教子有方。她作为妻子,温柔体贴,深明大义,她理解丈夫忙于教学,一人承担起整个家。作为儿女,她始终不能走出父亲死亡的阴影,但她却无比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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