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翔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毒辣,竟然会对自己痛下死手。他痛得跳起来,又无法脱身。只有求画眉放过他。他好话说尽,但是此刻的画眉,说什么也不听他的,就像甲鱼咬着手指,死话不松口。也许是她知道,只要一松口,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离死完也就不远了。
再说,高飞翔进来的时候,已经把房门反锁了,谁也进不来。只能慢慢等待,等到她累了,是不是就会松口?那个东西已经变成一根隔夜的油条。画眉还是不肯松口,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松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趁现在还有一口气,一定要咬住青山不放松,一定拼个你死我活。
高飞翔也想叫外面的人把门砸了,一想起自己和画眉都赤身裸体的。外面的人进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岂不是等于公开了自己的丑事?他想,痛就痛吧,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人。说来说去,男女之间,也不过就是那么点事,人都是这样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翻来覆去,人的身体,哪个地方没有看过?但是,公开就不行了,那是隐私。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那点遮羞布只是为了装饰自己的,光鲜亮丽的下面,还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下知!
不错,高飞翔也确实如画眉所想,娘们,老子看你能坚持多久,一旦你累了,我的那个小不点出来了。老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说,画眉之所以这样坚持,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就算死了,也是能坚持多久就多久,能让你痛多久就多久。她就这样僵持不下的,也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这边的黄天亮,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公园都关门了,他还在等。汪文静说:“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说不定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依我看,我们现在就回去。还是去他的别墅,我估计,他现在首先应该得到的就是她的人。他的目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他敢!”
“他现在有权有势,又穷凶极恶,有什么不敢的!只是,画眉也是个烈女,半斤八两,说不定正在僵持不下,基于这种情况,我们现在过去,也许能帮到画眉。”
听汪文静这样说,黄天亮觉得他说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就拉着汪文静去了卫生厅家属宿舍区。到了这里,他们直接把门踢开,看到地上的绳子,地上的血迹。还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他们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汪文静一拍大腿,说:“刚刚离开的,我们又迟来了一步。”
到了这个时候,黄天亮却像个小孩子,他只知道急,一点主事的能力都没有了,这次一旦抓住高飞翔,一定不会放过他。
汪文静却在想,一旦出了家属区,范围就扩大了,这么大的城市,要找一个人就等于大海捞针。要是出了城呢,就更不消说了。汪文静说:“天一地区肯定不会去。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同时摔两次跤。”
屋里亮着灯,高飞翔见画眉就要打瞌睡了。这个时候,也是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鼓足劲一咬牙,强忍着巨大的疼痛,活生生的把小家伙从她的嘴里扯了出来。一个男人见自己的小弟弟出来了,而且血淋淋的。就什么也不顾了,首先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把衣服裤子穿上,才把门打开。
守在外面的两个临时工,一直没有敢离开。她告诉他们,赶快给她套上衣服。走,先离开这里再说,说不定他们已经追来了。
原来,他们请到的临时工,也是死心塌地的两个人。他们首先在郊区看中了一套八十年代的废弃房屋,就是那种三毫米厚的小方块玻璃窗,防护网却是十五毫米粗的铁棍子。看起来还是比较牢固的。高飞翔不断的夸奖这两个人,说他们办事得力,靠得住。还把奖励提高到五十万。他先拿出一张二十五的现金支票,告诉他先支付一部分,剩下的,等事情办好了,保证给你们。他们把画眉拖到里面后,然后锁起来,才在外面,随随便便铺了两张门板。这就是看守工休息的地方,他们把画眉凉到里面,就不管不顾了,一个守着人,一个到银行取钱去了。
这个时候,高飞翔才想起自己的小家伙,被她咬出了血,是不是要去看医生,消毒打针什么的。万一伤口发炎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地方,又要露出了难言之隐,毕竟是自己的小宝贝,给别人看,你说有多尴尬?多么羞涩?还是算了吧,不是说,人都是有自愈能力的吗。
然而,睡到下半夜,伤口就开始发淡了,肿起来了,痛感越来越严重。看来还是要去看医生。他不是怕花钱,他是怕这个地方实在难以切齿。到了医院,那么多男男女女指指点点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一切都是画眉所为。他一咬牙,又想起了画眉。他巴不得现在就过去。她不是喜欢吃生肉吗,老子就让你吃个够。他突然想起,牛肉市场的场景,要是搞几斤牛屁股回来,一定很韵味。
还好,医生说:“你这种地方,虽然有伤口,但不是很大,这么短,不方便连线,手术起来有点麻烦,依我之见,吃点消炎药,打几天针就可以了。”
“我听医生的。哎哟!”团团的厅长咧着嘴,此时此刻,可怜巴巴的。医生却呡着嘴巴,才没有笑出声来。他们知道,这一定是柳巷生活惹的祸。只是他们免得惹祸上身,才故意免去了询问这一环节。
一个星期后,高飞翔舒服多了。画眉这个人,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他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郊区,看到画眉后,又想起了阿茨木,他好像心软了一些,他本来的意思,到这里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她个半死。现在他没有了,而是把从市场上买来的东西拿出来,把朔料袋打开。顿时,一股死肉骚味直冲脑门,待他把袋子完全打开后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牛尾巴,上面还有厚厚的绒毛。画眉知道,这个畜生肯定又是要玩什么新花样了。
果然,就见高飞翔用朔料手套套着,从朔料袋里抓出牛尾巴。随着它的出现,其鲜味,牛屎味交织在一起。闻到后就会作呕。高飞翔却笑了,笑得脸都变形了。“你不是喜欢吃牛尾巴吗?这次,我一次性给你买了五斤,一次性让你吃个够。”说完,她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他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的疼痛。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牛屁股,告诉那两个临时工说:“你们喂给她吃吧。”
两个临时工听说了,不容分说,一个人压着她的头,一个人掰开她的嘴巴,把牛尾巴直往她嘴巴里塞。画眉不断的反抗,还一边咳一边骂着什么。反正一句话也没听清楚。
正在黄天亮一筹莫展的时候,江楠却打电话要他回去。黄天亮和汪文静回到公司就问:“江总,你有什么高见?”
江楠严肃起来,说:“这次,我真的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你们先坐下来,我说给你们听就是了,我敢保证,高飞翔一定会放了你的画眉的。”
黄天亮半信半疑,这么好的办法,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不过,我这个办法,必须要有李劲光院长的配合,否则的话就不灵了。”
黄天亮生气了:“我在这里急的要死,你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吗?怎么听起来像戏弄我一样的呢?”
江楠却不管这些,只管自己继续说:“高飞翔不是在蓝天医院有设备吗?”
“是啊。”
“设备的业务一直是你帮他完成的,你去找李劲光,把你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他,如果他肯帮忙,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
黄天亮眨着眼睛,希望江楠那句最重要的话快点说出来,他却故意卖关子一样的,绕来绕去,始终说不到点子上。黄天亮把头往后一仰,无精打采的不想说什么了。
江楠说:“事要一件一件的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半天云里倒石灰,有什么用呢?你们急了一个星期了,又急出什么来了呢?这种情况下,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来。”
黄天亮又是一仰。
“你仰什么?你现在就去找李劲光,就说要他问一问高飞翔,设备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他说,让院长找我们公司,或者找黄天亮。这边就好办了。这就是我们谈判的条件。院长只要告诉他,黄天亮根本找不到人。他这么贪,他就一定会着急。这么大的场合,也许是他人生官场生涯里,是最后一次了,他绝对不想放弃。最主要的是,他这次如果没有做好,他的上司就会追究他的责任,上面追究他,这种结果可想而知。到时候,他一定会权衡利弊,一是会找到你的,这就是你的筹码!”
黄天亮一听,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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