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把他藏起来了?”任恺昕觉得方佩云就是那个意思。
“对,除了你,还会有谁?”
“那你该问问小区的保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任恺昕很没礼貌地挂了电话。她丢了儿子凭什么来质问前儿媳,她又没有保管的义务。
如果秦贤失踪了,那么简晨又是受命于谁呢?
很明显的答应,简晨肯定知道秦贤在哪。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任恺昕立刻给简晨去了电话。
“说,你老板在哪?”任恺昕单刀直入。
“出国了。”简晨没有迟疑地回答,仿佛这是一个官方答案。
如果是出国了,方佩云怎么可能查不到,以她的人脉,在出入境管理处随便一查就能找到,哪里会来找她要人。
“我要实话。”
简晨迟疑了很久,久到任恺昕以为电话断线,或是简晨突然被人暗杀。他的声音才从话筒里低沉地飘了过来。
“他胃出血,然后他还去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恺昕很不耐烦地打断,“他在哪里?我要地址,或是你现在来接我。”
“对不起,我不能去接你,也不能告诉你地址。我只能说,他的胃没有大碍,但是他有其他的外伤。其他的,无可奉告。”简晨还是很尽职地挂了电话,顺带把任恺昕的电话加入黑名单。这样就可以不被骚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秦小贤对小昕昕很好的说。
乃们没有发现吗?
女人在乎爱不爱,男人却注重更实际的东西。
对不对,对不对?
可怜的贤贤,虎摸乃~~
42
42、chapter 42 ...
秦贤住在京郊一间私人疗养院,为了不引起太多的人关注,他悄悄地在这里养病。
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酒喝多了,他那脆弱的胃自然是承受不起。可是他真正在疗养院入住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胃出血。
有时候,人要是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会塞牙。
秦贤就属于这种情况。
简晨不告诉任恺昕他的下落,她自然有她的办法。
秦贤的电话打不通,她也有办法找到他。
所以,当任恺昕出现在秦贤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俩总是奔波在不同的国度,偶尔手机忘记充电会失去联络,找不到对方的行踪。秦贤就在他们的手表里装了全球定位,杜绝想找对方找不到的情况。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没有机会用到,除非你非找到对方不可,这就是全世界唯一的办法。
他把最后的机会一直都给她留着。
“你怎么来了?”他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脸上血色全无,嘴唇苍白。原已是瘦削的两颊深深凹陷,眼眸懒懒地眨了眨,淡然的气息弥漫在周遭。仿佛他只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
任恺昕把行李箱往床底推入,空出一只手来拍在他受伤的脚上,嘲笑道:“怎么,喝多摔的?”
简晨说他是胃出血,还说有事的是外伤。那么,联系起来就是喝多摔了。
秦贤不置可否,嘴边噙着笑,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不舍离去。
“很严重?”任恺昕坐在床沿,手指在厚厚的纱布上游走,时不时还戳了戳,好象在寻找受伤的地方。
“还好。”秦贤无处可逃,只得任由她那只乱动的小手戳中他的痛处。
任恺昕戳够了,往前探低身子,脑袋直勾勾地伸到他面前,盯着他那张不动声色的俊颜看了好一会儿。
不一会儿,她噘着嘴问:“秦小贤,是真的,这是不是又是苦肉计?你看你,连撒娇耍赖都没有。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你就整得跟绝症似的,每天不是卖萌就是耍赖。现在倒像是没事似的,就是脸色差点。你说……”
话还没说完,任恺昕已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秦贤苍白的嘴唇上擦拭着,“你说,这是不是化妆的?”
秦贤闭上眼睛,什么话也不说。用心感觉她指尖的触感,那种久违的柔软细腻盘亘在唇间挥之不去。思念如潮水一般涌来,那些平淡甜蜜的过往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相聚的时间很少。每天晚上不变的相处,就是各自捧着自己的专业性杂志,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脚边的地板上。记忆中咖啡的浓郁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时间,他空出一只手轻抚她半长不短的头发,而她则乖巧地偎在他腿边……
可是看看现在的他们,听着她话中的怀疑与不确定。
他的心像是被车碾过一般,虽然疼痛,却无能为力。
“你用什么牌子的粉底?连擦都擦不掉。”任恺昕笑着收回手指,眼角不经意扫过他紧闭的双眼,不禁呆住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渗出滑落,还来不及深究时已然消失在枕间,快到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秦小贤,真的很疼吗?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任恺昕连忙敛了玩笑的心思,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秦小贤……”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当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被认同的时候,是不是就代表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既然是这样,他又何必苦苦纠缠。
他艰难地转过身,不小心碰到痛处,发出长长的抽气声,他仍是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直到背对着任恺昕……
任恺昕二话不说,拉出行李箱直接走出病房,咬着下唇愤愤然地暗骂他不识好歹。
继续喝去吧,活该摔死,活该流血不止。
“简晨,去帮我改签。”任恺昕把机票丢给简晨,脾气十分暴躁。
简晨正抱着一叠资料,见她这副模样,以为是改变主意了,忙问:“要改下个月还是……”
“改下一班。”任恺昕顺手从他怀里抽出一小叠资料,“这是什么?他不是病了吗,你还拿公事来烦他。你是他的助理,不要什么事情都来烦他。”
简晨有点犯难地挠挠头,“秦太太,这都不属于我专业范畴之内,而且老板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亲历亲为,不然怎么会让玻璃扎了脚呢。”
“玻璃扎的?他喝多踩玻璃上了?”
“秦太太,看您这话说的。老板这是在咖啡店的装修现场,为了追求最佳的视觉效果,自己跑去挪装潢板,结果一块玻璃没有粘结实,从橱柜上掉下来,插在他脚面上,就在大拇指和食指的连续处,缝了20来针。”简晨为老板叫屈。
“那得多大一块玻璃啊?”任恺昕想到她咖啡馆的橱窗,大面积的玻璃几乎覆盖整个橱窗的正面,中间用细条木板隔开。
简晨耸了耸肩。
“等等。”任恺昕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你刚才说咖啡店的装修?”
简晨点头,把她手里的资料抽了回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突然说要开咖啡店,还是开在最繁华的商业地段。整个店堂内的墙壁是全手绘的矢车菊,所有的咖啡杯和碟子的logo也是矢车菊,咖啡店的招牌上是和矢车菊同样的紫色,宣传广告单也是以这种颜色为底调……”
还没等简晨说完,任恺昕把他抽回去的资料抢了过去,迅速翻动。
那叠资料详细记载着她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咖啡种植园,包括她每次购买咖啡豆的数量,在她常去的几处种植园都有鲜明的标记,写明要购买的数量和品种。
这些小细节,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过。她一向是随性而至,口味也一直在变。
在资料的后几页草拟了一份计划,计划在未来数年购入某几处种植园的可行性,以及她会喜欢的机率。
“这是……”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老板做的计划书。隔行如隔山,可他还是做得非常的完美。”简晨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工作能力。有这样一个老板,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也预示着他没有偷懒的机会。
“骗子……混蛋……”任恺昕抓着那叠资料重重地扔在地上,“骗子,谁要你假好心,谁要你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混蛋,混蛋,我恨你,秦贤,我恨你……”
简晨很不解地听着她那些谩骂,不由地皱起眉。不是应该被感动的吗?怎么完全相反。老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板娘的修为太强了。
做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不仅仅要把工作做得漂亮,还要为老板鞍前马后,只要老板心情好了,工作也就好做了。
可是,眼下这家人,委实太别扭了。
明明那么在乎对方,却选择分开,独自饮尽孤单。
任恺昕的机票没有改签下一班,她留在北京一个人呆了二天。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她再一次来到秦贤的病房内。
初夏的夕阳映红一室的素白,打在秦贤苍白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仍是要命的虚弱。
“我说过不想看到你。”秦贤别过脸去。
“我只问你一件事。”任恺昕咬了咬牙。
秦贤不语。
“如果我和卓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作者有话要说:民娜桑,七夕节快乐。
都约会回来了吧?咳咳,要注意安全。
不要搞出人命哈……
咳咳,乃们懂的。
43
43、chapter 43 ...
这是什么烂问题!
秦贤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侧过身望向窗外随风舞动的杨柳,风景这边独好。初夏已至,阳光略有些刺眼。他却全然没有悠闲欣赏的心情。
为什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还是怀疑他的感情。
他为她改变的不止一点点。倘若他不爱她,又怎么甘心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当年他为卓然何曾做过这些事情,他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邢质庚把她带走而不做任何的努力。
事过境迁,在卓然做过的事情,或许他不会重复在她身上再来一次。但是,他可以很负责地说,他为任恺昕做过的,是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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