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宵夜?”任恺昕撇撇嘴,衣冠禽兽,肯定不安好心。早上和晚上这么暧昧的时间居然还叫什么外卖,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而且他给了三倍的钱,说是贴补交通费,还有加班费。”汪谨雨笑得合不拢嘴,眼眶里布满¥的形状。
“要不要跟展之说一声?”
“不用了。”汪谨雨挥挥手,“他最近想搬出来住,可是他那人存不住钱,他老妈也不肯给他,只能我辛苦一点咯。”
任恺昕心疼地看着汪谨雨略有些粗糙的小手,那是为了赚钱而拼命工作留下的痕迹。她一直希望有一个家,一个属于她的家,还有一间可以养活一家人的甜品店。
为了实现她的梦想,她一直在努力。现在又加上一个唐展之……
女人总是特别容易为爱情冲动,当年的她不是也一样吗?
她的心已经被这一年的时光划上无数斑驳的印记,若是拿出来,可能与小雨粗糙的小手无异。
任恺昕无奈地思索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起。她掏出一看……
“爸。”
“小昕,爸要你立刻离婚。太胡闹了,婚姻是儿戏吗,是政治筹码吗?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把自己嫁了。”任予庭边咳边厉声说道,宏亮的声音溢出话筒。
“爸……”任恺昕还没缓过神来,只能低声轻唤。“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冯阿姨都跟我说了,你也不必再瞒我。现在,立刻,马上,跟秦贤离婚。”任予庭咳得愈发厉害,“我任予庭不卖女儿!”
“老任,老任……”只听得冯素端在那头一阵急切的呼唤,而后电话被挂断,听不到任何声响。
二十分钟之后,她又接到冯素端的电话,说任予庭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让她尽快赶回来。
任予庭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去省里这些年,工作量的加大和陡然增加的工作压力,让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任恺昕曾经劝过他不要这么拼命,可是他经不起冯素端一再的催促,便又投入到尔虞我诈的官场中,耗尽心力。
她赶到医院时,任予庭仍旧昏迷未醒。好些日子没见,他又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上沟壑纵横。他明明才53岁,却好象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嘴上带着呼吸器,鼻孔内插着氧气。
冯素端一脸肃穆地坐在病床边,带着一丝不耐烦,看到任恺昕进去,她劈头就说了一句:“你爸之前给秦贤打过电话,说了让你们离婚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什么意思?”任恺昕不知道她究竟对任予庭说了什么,让他如此歇斯底里地怒吼。
冯素端冷笑着迎上她愤怒的目光,“秦贤已经知道,你嫁给他是我一手安排的,而我的目的很明确,攀上这门亲,攀上秦开先这棵大树,可以让你父亲的官运一路亨通,那些检举信、明查暗访,都为因为他和秦开先的关系,而被一并抹去。”
“可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嫁给他的。你根本无法替我做决定。”任恺昕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贤他知道了什么。”冯素端理了理被角,抬起头朝她淡淡一笑,“秦家不肯再帮我们,就该得到一点教训。从中,也能看出那个秦贤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说对不对?”
“如果你在他心中有那么一丁点地位,他会帮我们扫清障碍。如果他不在乎你……”冯素端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还不如散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食言了。
被传染感冒,边擦鼻涕边码字,写得好纠结。
一向免疫力低下的我,扁桃腺一发炎就发烧,昨晚也不例外。
唉~~被动感冒很痛苦的有木有!
话说,我跟传染源(也就是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女的)开玩笑说:都是被你传染的。
结果她说:是你自己免疫力差,又不能怪我的。
nnd,她要不是感冒一个多星期不好,每天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擤鼻涕,还把擦完的纸巾一直放垃圾桶里不拿出去扔。。。。我至于被传染吗?
讨厌死了……至此,我们办公室4个人,全部都感冒了。隔壁办公室也有一个经常来我们屋找东西吃的同事也被传染了。。。
好悲剧。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没在三伏天感冒过。我是换季扁桃腺才会发炎的……
今天晚上撑着不吃药,先把这章码完,然后再吃药。
jj这两天太抽,都回复不上留言。明天好一些再一起回复。
有错别字什么的明天再改吧。
唔,人家很敬业有没有,撒娇耍赖求留言……
31
31、chapter 31 ...
任恺昕在医院待了三天,不是为了证明所谓真爱,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家面对秦贤。
爱情,其实说起来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你说她有的时候,她就有。你说她没有的时候,那就没有。全凭你一家之言。
经过任予庭这么一闹腾,她真的很害怕面对秦贤。
害怕面对那些她好不容易付出之后得来的回报,害怕她竭尽全力之后的消失殆尽。
她真的害怕。不止对自己没信心,对秦贤她同样没有这份自信。
在他听到任予庭那般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后,还能那般毫无介蒂地宠她,容忍她的小脾气吗?
说实话,她真的没有信心。
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在这一年中,她所有的勇气已经被爱情的无奈消磨一空。
即使那个人说,他愿意和她重新开始。她还是无法得知这份得来不易的爱,究竟可以坚持多久的时间,可以抵抗多少的艰难。
或许真的像冯素端说的,如果他爱……
可是有时候,你越怕发生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
第一天,她发了短信。要照顾父亲暂时不回去。
第四天,他发了短信。要出国考察各处酒庄的葡萄种植情况。离开了。
等她赶回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还在收拾行李的方佩云。
空气中弥漫着他常抽的某个牌子香烟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残留在未及更换的被单上,枕头上。
任恺昕愣愣地望着被收拾齐整的卧室,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走了,他竟然走了……
“咦,是昕昕啊,你父亲好点没?我正打算收拾好行李,去医院看看他再走。”方佩云拎着行李箱出来,故作惊讶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呆滞地转过头,三天三夜没有阖眼的她,失魂落魄地眨了眨眼,“妈……”
握住门把的手微微轻颤,骨节泛白。“小贤他……”
“他出差了,有什么事你给他打电话吧。”方佩云拢了拢发髻,从包里掏出一叠便笺纸取出一张,“一会儿曲枫来接我,你把医院和房号写给我。”
她木然地接过纸和笔,写好之后递给方佩云。
“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要是一个人闷得慌,就到北京来。”方佩云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无限怨叹道:“小贤又出门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好消息呢!”
任恺昕默默地垂下头,苦笑。
曲枫来接方佩云的时候,高跟鞋的啪啪声踩得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到来,还特地在任恺昕面前转了个圈。
春意渐浓,单薄的春衫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呼之欲出的胸部雪白丰盈,精心描绘的眉眼有一股藏不住的嘲讽笑意。
“任小姐,boss出远门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我把秦太太送回北京之后,也会去与他汇合,有什么需要我代传的吗?”
任恺昕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她平日的笑意,上翘的唇角,不输于任何人的张牙舞爪,“曲助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电话这种东西吗?”
想耀武扬威,你还差了点!面对他的过去,她都没有示弱过,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打败!
就算现在她浑身冰冷,不知所措,也不能让她得逞。
*
任恺昕又开始重复一年之前的生活。
一年前还没有秦贤,她的生活只限于听海。每天伸着懒腰煮着各种口味的咖啡,趴在吧台上看着客人们或闲聊或发呆,和汪谨雨嬉戏打闹,在吧台里面看着恋人们分分合合,幻想有一天自己的爱情也会在某一个角落上演。
现在她人在听海,却没了当时的心情。
看着听海里人来人往,她却早已失去对爱情的幻想。
当一个人经历过爱情的甘醇与苦涩,还如何勇敢地面对幻想中纯净的爱情。
如果没有遇到他,她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每天做着爱情的白日梦,期待她的王子会骑白马而来。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幻想过,王子是迫于无奈才翩翩而来。美好的生活仅限于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做响。
任恺昕淡漠地扫了一眼,从他离开之后的半个月,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她在等,她一直在等。就像这一年来等待他的爱一样。焦灼,期待,失望,无奈,直至绝望……
她接起电话,是汪谨雨。
“昕昕,快来医院,我……”
任恺昕一刻也不敢耽搁,堕胎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敢一个人去。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助的小雨,声音哽咽而虚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欲坠。
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至看到汪谨雨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一张小脸惨白,额头上的冷汗簌簌滑落。
她连忙扑上前,蹲在她的脚边,扶住手臂,急切地问道:“小雨,怎么这样,唐展之呢?”
不提唐展之还好,一提起他,汪谨雨的眼泪便一下子夺眶而出,似乎隐忍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他说不要孩子,不要我了……”
“这个混蛋!”任恺昕咬牙切齿,搀扶着汪谨雨站了起来,“咱们先回家,我再好好地找那个混蛋算帐。”
任恺昕说到做到。对自己的事情她无能为力,但是为了小雨,她没有什么不敢的。
大不了大家撕破脸,对这样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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