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锦秀河山归集湖
龙藏虎居在此间
中原历史发展到汉朝的时候,汉王朝西南面有一个小国,境内居住着彝、苗、布依、仡佬、侗、土家、水等等民族,人们白天干农活、打猎、打渔。每逢夜晚,未婚男女青年就成群结对地上山或到河边唱歌跳舞,谈情说爱;已婚男人三五一群聚集在一起吹唢呐、吹啸铜、吹竹笛,吹芦笙,唱酒令,说四句,喝酒玩乐;已婚妇女们也是三五成群集中在家里一起边做针线活边唱酒令。他们农忙时玩到深夜,农闲时通宵达旦,夜生活丰富多彩。在这里,女人白天要陪男人干农活,夜晚还要纺棉、纺纱、雕花、刺绣、逢制衣服鞋袜;男人晚上只认得玩乐,夜生活比女人丰富快活得多,这个国度的开国国王就把这个国家的国名叫“夜郎国”。夜郎国西部边陲有一个高原湖泊,名叫归集湖,归集湖四周群山环绕,湖面宽阔,湖水清澈,波光凛凛,波澜不惊,鲑鱼繁多,乌龟成群,因此,也有人把此湖叫“鲑集湖”,或“龟集湖”。这里气候温和,冬无严寒,夏无醋署,山川秀丽,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奇山、奇瀑、奇石、奇洞、奇树众多;有高陇入云的老龙坡、悬崖绝壁上的银子洞、原始森林姬官营、绚丽多彩的地下龙洞、险象环生的狗钻洞、活灵活现的甄子营、流芳千古的王婆山、排列有序的八大山、错落有至的棋盘屯、地形险要的妥倮屯、神仙居住的马龙屯,还有狮子包包、老鹰岩、八仙岩、菩萨岩、妥倮瀑布、安家雕洞等等奇山、奇洞、奇水、奇瀑。这些山有的象腾龙在天,有的象狂狮恕吼、有的象猛虎下山、有的象雄鹰展翅、有的象卫兵站岗、有的像情侣相拥,有的象美女屹立;溶洞里的钟乳石、石笋、石柱、石幔更是千奇百怪,绚丽多彩,是个天然而美丽的地质公园。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湖边的山上居住着布依、苗、彝、仡佬等多种民族,他们农忙时躬耕于田,农闲时有的打猎于山,有的打渔于水;山坡上歌声优美,啸声震山谷;湖面上山歌对唱、渔歌互答,一遍优美祥和的境象。每年农历六月初六是布依族的风情节,周围十里八乡的各族青年男女以及天上、人间的各路神仙都集中到这里玩耍,傍晚告别之时,恋人、朋友之间相互约定明年的今天归来集中在一起玩耍,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个地方叫做归集(归来集中玩乐之意),把这个湖就叫归集湖。这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到处遗留着神仙生活过的遗迹和一个个美丽而又悲壮的故事,是一个人仙混居的地方。
在布依民族的传说中,天庭王母娘娘有八个女儿,大女儿王丽君下凡来和归集的一个布依族青年结婚成家了,天庭只剩下她的七个女儿,因此,北方的夜空只有北斗七星了,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
天庭王氏八姊妹,人人美貌无伦比;
唱歌跳舞样样懂,琴棋书画门门精;
一个下凡来归集,上面只剩七仙女。
归集湖畔有一个布依族小孩,名叫阿鹏,他从小父母双亡,住在舅舅陆员外家,他从小就给舅舅家放牛放马放羊,喜欢到深山老林里和各种动物象朋友似嬉戏玩耍,就连狮子、老虎等凶猛动物都不会伤害于他,都愿和他在一起逗打戏耍玩乐,人们觉得他是个非常奇怪的孩子;他虽然无家无室,但身材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大结实,力大无比,机敏灵活,心地善良。陆员外家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名叫阿林的男孩,陆员外找了一个汉族先生在家教阿林读书习武;阿林一个人读书习武没有兴趣,他硬要阿鹏陪他读书习武,陆员外家虽说不愁吃穿,但也没有多少财产和银两,他们收养阿鹏就很不错了,要供他读书还真有点吃不消。教书先生是个好心人,他平时看到阿鹏虽然年龄小,但聪明怜利,心地善良,身体结实,相貌堂堂,气度非凡,平时爱躲在篱笆缝隙后面偷学文化知识,心里觉得他是个读书练武的好料,若是好好加予调教,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才;董先生心里十分喜欢阿鹏,他家恰好没有小孩,心想收阿鹏做自已的干儿子。有一天傍晚教书先生回到家里,刚进屋就笑呵呵地对老伴说:“老婆子过来我和你说件事。”老婆见他笑咪咪的,于是问道:“你今天是吃着蜂糖了还是捡到啥子宝贝了?看你嘴巴这么甜?高兴得合不陇嘴了。”教书先生笑咪乐呵地对老婆说:“你不是成天想要个儿子吗?”老婆听后高兴地说:“你说什么呀?哪来的儿子?他在哪个地方?啥样一个?多大了?”教书先生见老婆这么高兴,急得一连问了几句有关儿子的话,于是斯条慢理地说:“就在不远处,10岁了,非常可爱,你是见过的,就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他?”他的话引起了老婆思念女儿的情结:“原来丈夫是汉朝成都府兴文县的县令,能文能武,洁身自好,自视很高,从不贪赃枉法,勒索群众,因此,他虽说是县令,但家里并没有多少财产,也就没有金银珠宝去讨好上司;他的上司成都知府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因为董县令没金银珠宝贿赂于他,就给董县令安上了一个勾结南方少数民族抢夺边民财物的罪名将董县令打入大牢;然后又叫人去董家说谋,要董太太答应将她长得如花似玉,貌美若仙,琴棋书画、舞枪弄棒样样精通的女儿嫁给他家又丑又笨、又矮又小、又痴又呆的儿子为妻,如果董家不答应,就在半月之后将董县令处死。董小姐从小跟父亲学文练武,有男儿气派,她见知府如此相逼,心里万分气愤,假装答应知府家所提的婚事,叫知府放了她的爹爹;在新婚之夜她用布带勒住知府的儿子的勃子,狠狠说道:‘你是虎口拔牙——找死,你姑奶奶我今天来个斩草除根,叫你家破人亡,永远不能欺负好人。’说完将他活活勒死,然后开门对在门外偷听的知府夫妇说:‘你儿子简直不是个好东西,才喝了一杯交杯酒就倒头睡得像个死猪,怎么叫都叫不醒,新婚之夜就是这个样子,以后叫我怎么和他过日子呀?’说完放声大哭起来;知府夫妇怕这种丢人的事声张出去让人说他儿子的闲话,赶紧对董小姐说:‘儿媳妇别哭了,快进屋吧,我们就去把他叫起来。’边说边把董小姐推进屋里,知府夫妇俩走近儿子新床边,伸手拉开蚊帐正要摇喊自已的儿子,董小姐在他们身后举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对准知府夫妇的头‘啪’‘啪’地打了两下,知府夫妇双双昏倒在地,董小姐又用布带将他们一一勒死之后放起了一把火,自己却不逃走,从容地坐在床上,大火将她和知府一家三口一同烧成了灰尽。董县令得知女儿和知府一家同归于尽的消息后,觉得在汉朝再无立足之地,于是远远地逃到了夜郎国的归集居住。现在董太太听丈夫说要收阿鹏为干儿子,她马上擦干眼泪笑呵呵地说:“好啊!好啊!阿鹏那小子很逗人喜欢的,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
第二天早上,董先生和太太一起到陆员外家和陆员外商量领养阿鹏的事,陆员外和阿鹏都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从此,阿鹏成了董先生和董太太的养子,他每天和阿林在一起读书习武。阿鹏勤奋好学,不怕苦,不怕累,几年下来,不但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而且武艺超群,学识渊博,人才出众。他除了读书以外每天还要放猪马牛羊到山里去吃草,归集山区群峰连绵,溪水潺潺,原始森林较多,古木森森,根叶交错,古藤如蛇缠绕着树身并穿行于树与树之间,山高坡陡,山里岩羊黄几成群,野猪野牛到处乱窜,猿猴嬉戏于林木溪涧,狮吼虎啸、豹叫狼嚎,狐奔兔跑;鹤群水鸟嬉戏寻食于湖面之上;阿鹏能和各种动物玩耍时间久了,他能与各种动物进行简单对话,并把各种动物的打斗招式融合进自己所学的拳法之中,最为奇特的是他能够把狮子、老虎等凶猛动物和毒蛇,蜈蚣、蝎子、马蜂等等毒虫组织起来训练打仗,把老鹰训练成他的耳目和通信工具,负责给他送信和探查各方面的情报,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有一天,陆元外、董先生、阿林和阿鹏在一起吃饭,陆元外问:“阿林、阿鹏,你们两老俵知道湖中这三个屯的来历吗?”阿林和阿鹏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陆元外说:“这是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一个神奇传说,我来讲给你们听吧,你们要好好地听清楚了。”阿林和阿鹏连连点头答应。陆员外喝了口汤滋润滑喉咙后说道:“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归集布依族人的先祖两弟兄带着一位年轻漂亮的俵妹来到归集湖畔,他们见这里山青水秀,风景优美,土地肥沃,水清鱼肥,动物特别繁多,于是就决定在这里定居。弟兄俩中哥哥爱好打渔,为人正直厚道;兄弟爱好打猎,为人奸诈狡猾;俵妹爱种粮食和荷花,能歌善舞,温柔贤惠,哥俩叫她:‘荷花姑娘’;三老俵在一起生活了二年,哥俩都非常喜欢美貌绝伦的荷花姑娘,都追求她来做自己的媳妇,荷花姑娘见弟兄俩都来追求她,感到十分为难,于是想出一个妙计,她对哥俩说:‘两个阿俵哥,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都长大了,理所当然要当家立志,生儿育女,但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哥俩都很喜欢我,都来追求我,我很高兴,但你们是两个大男人,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一女不可二夫,我只能嫁你们哥俩中的一个,我嫁给谁另外一个肯定不服,怎么办呢?我们就来个公平竟争,哪个竞争赢了我就嫁给哪个,你们看这样公平吗?’兄弟不等荷花姑娘把话说完就立即插话说:‘好呀?我们哥俩比射箭,哪个的箭射得远、射得准哪个就娶俵妹做媳妇。’哥哥说:‘这个不行,我们比空手抓鱼,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哪个抓的鱼多哪个就娶阿俵妹做媳妇。’哥俩一个说比打猎,一个说比打渔,俩人争论不休,最后还是荷花姑娘站出来说:‘你们一个擅长打猎,一个擅长打渔,我看用这两种办法比赛都不公平,我们就来个公平的吧,你们看如何?’哥俩问:‘怎么个比法?’荷花姑娘说:‘我们三人在这湖中用三个月时间各砌一个岛屿,哪个砌的岛屿高大美观我就嫁给哪个;这样要公平一些,两个阿俵哥看这样行吗?’哥俩觉得这办法还算公平,就答应了。于是他们各显神通,日夜施工;哥哥见荷花姑娘力量小,搬运石头比较困难,于是就常常帮助她,荷花姑娘说:‘大俵哥,你快去做你的事,别管我,这样会耽误你的施工进度的。’哥哥说:‘我就是耽误进度也不想看到你受苦受累。’荷花姑娘比较喜欢憨厚诚实的哥哥,不太喜欢奸诈狡猾的兄弟;三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他们各砌起了一个高高的湖中岛,哥哥砌的岛屿后人叫妥倮屯,兄弟砌的岛屿后人叫马龙屯,荷花姑娘砌的岛屿后人叫棋盘屯;荷花姑娘来验收时又为难了:‘哥哥砌的岛屿俊美漂亮,但没兄弟砌的岛屿高大雄伟;兄弟砌的岛屿高大雄伟但高低不平,弯弯扭扭,样子丑陋。’兄弟俩都在看她怎么作出决定,荷花姑娘静静地站在哥俩的中间,心里一直像小羊在里面打转似的直跳,她沉思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二俵哥,对不起了,你砌的岛屿虽然高大雄伟,但不够规范,不够整齐,样子十分丑陋,我还是判大俵哥赢,我愿嫁给大俵哥做媳妇,以后我再想办法帮你娶一个更漂亮的,好吗?’兄弟听了暴跳如雷,他生气地说:‘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用砌岛屿来糊弄我,用话语来侮辱我,说我砌的岛屿丑陋,真气死人矣,我要看他砌的岛屿究竟有多好看?’边说边随手操起一把锄头一下挖在哥哥砌的岛屿的边上,把岛屿的边挖成了一个大凹崖,他还想继续挖第二下,哥哥见了生气地抓起一杆枪向兄弟砌的岛屿刺去,把那岛屿刺了个大窟窿;兄弟来和哥哥抢枪,兄弟力大,在争抢中他夺过哥哥的枪就要向哥哥刺来,荷花姑娘见势不妙急忙用身子挡在哥哥前面,她气愤地说:‘你要杀大俵哥就先把我杀了。’兄弟见荷花姑娘一心护着哥哥,气得用枪对着荷花姑娘砌的岛屿一阵猛刺,把荷花姑娘砌的岛屿从上到下刺了几十枪,然后又从下面刺了几枪,边刺边气愤地说:‘我叫你护着他,我叫你偏向他,我叫你们不得好日子过。’说完狠狠一枪向岛屿底部猛刺过去,这一枪用力过猛,刺得很深,枪拔不出来,他怕哥哥趁机收拾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枪逃走了;哥哥娶了荷花姑娘之后一直和荷花姑娘生活在这个地方,他们繁衍了许多子孙后代,我们就是他们的后代子孙。”阿林和阿鹏听了惊讶地说:“这么厉害呀?一个人三个月有就砌起了这么高大的岛屿,真了不起!”陆员外说:“当然了,我们的先祖懂得法术嘛。”阿鹏说:“法术有这么大的威力呀?”陆员外说:“是啊!你们没听说安仙义神仙早上从这里出发,傍晚就从千里之外的南海把盐背到这里了吗?”阿鹏惊问:“真的吗?那你们就带我们去拜他为师,我们也来学习法术。”陆员外说:“真的,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见他,不过学法还要有学法的惠根,不然就算他教你你也学不懂,施展不了。”
第二节六月布依风情节
神仙凡人共欢喜
马龙屯上有个彝族道士先生,他神通广大,道法高超,法力无边,能够腾云驾雾、撒豆成兵,他用着这些兵时就叫他们为他打仗或给他干活,不用时念念口决他们就自然消失了;周围村寨的乡亲们有忙不完的农活时,只要给他讲一下,他随时就派兵帮他们干活,只要送点包谷酒或米酒给他喝他就很满意了;安仙义还养有一匹日行万里的神马,这匹马早上从归集出发,傍晚就从南海给他驼回食盐来供给乡亲们食用;他成为当地各族群众的保护神,当地的人们由于得到他的关照而免遭外敌侵犯和官府的剥削与压迫;由于他具有神仙般的法术和菩萨似的道义,当地人就尊称他叫“安仙义”。阿鹏十六岁那年腊月的一天早晨,陆员外和董先生带着阿林、阿鹏去安仙义家吃杀猪饭,陆员外他们一大早就提着几只乌骨鸡,背着一坛糯米酒来到安仙义家,安仙义与董先生、陆员外打招呼后又握着阿林的手看了又看,说道:“哟,我的儿长得白白嫩嫩的,英俊潇洒,是个贵人相,要好好读书习武,将来是个当大官的料嘞。”阿林对安仙义行了个礼,说道:“谢谢老根爹(父亲的拜把弟兄)夸奖,我一定好好读书习武,给老根爹争一口气。”安仙义听了笑呵呵地说:“唉哟,你看,我的儿多会说话哟!”当他见到阿鹏时不由眼睛一亮,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目如寒星,威风凛凛,一看就十分投缘,是个练武学法的好料,将来一定是个十分了得的人物,心里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他双手紧紧握住阿鹏的手,高兴地说:“哎呀,秀才的儿子怎么这样威风啊!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阿鹏赶紧给安仙义施礼:“拜见安大伯。”安仙义开心地大笑着说:“哈哈,还很懂礼貌、挻施文的嘛,很好!很好!”说完又开心地大笑起来。董先生见安仙义特别喜欢阿鹏,赶紧向安仙义行了个礼,说道:“安兄如果觉得阿鹏投缘的话就请收下他做你的徒弟吧,好吗?”安仙义微笑着用手摸了摸胡须,看了阿鹏一眼,没说什么。阿鹏立即向他下跪,双手抱拳向安仙义边行礼边说:“请安大伯收我为徒弟吧,我一定跟安大伯好好地学习法术,为当地乡民多做好事。”安仙义对阿鹏说:“我觉得你和我特别有缘,我收徒弟不论民族,不论贫富,只要有缘分,心地善良就可以了;但是,我的徒弟只能用法术来保护善良的乡民,不能用法术来蒙取私利,欺窄百姓,否则,天地难容,这些你能做到吗?”阿鹏高声回答:“弟子一定能够做到。”安仙义说:“好吧,你有学法的惠根,是个学法的奇才,我就收你为徒吧。”阿鹏听后赶紧向安仙义瞌了三个响头,口中高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安仙义笑呵呵地把阿鹏拉起来,然后又对阿林说:“阿林我儿,你虽然不是学法奇才,但你是个贵人,将来能干大事,你就好好地读书学习,将来就好好地当好你的官吧;老根爹会教你一些护身的法术,不论发生什么情况,自保完全没有问题。”阿林也赶紧跪地谢过安老神仙。就这样,阿鹏和师父安仙义学了三年法术,增强了很多特别的本领。
阿鹏20岁那年的六月初六这天,天气特别晴朗,王母娘娘的八个女儿到南天门游玩,她们看到凡间归集湖群山环抱,风和日丽,波光粼粼,波澜不惊,周围十里八乡的各族青年男女都集中到归集湖玩耍,他(她)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在湖边的山上对歌,有的用竹筒做通话筒隔着湖对唱山歌,有的划着竹排或小船在湖里唱歌,有的在湖里游泳,有的在湖边玩水嬉戏;最热闹的还是湖边的开阔地里,男女老少穿着节日盛装,几十上百人组成一组吹唢呐、吹啸铜、吹木叶,跳铜鼓舞、跳更老耿舞、跳竹杆舞跳板凳舞,斗牛、斗鸡、耍猴戏、玩雀子。真是人山人海,五彩纷呈,热闹非凡,简直是花的世界,歌的海洋。小八妹指着归集湖说:“人间的山水景色真美啊,你们看,他(她)们玩得多开心啊!”大姐说:“人人都说天堂美,我觉得还是人间好啊!你们看,他(她)们男男女女的在那里自由自在地谈情说爱,唱歌玩乐,根本没人干涉他们;哪象天庭这样天规、那样法令严格限制男女之间谈情说爱,婚姻没有一点自由,搞得我们象座牢似的,简直烦死了!”二妹说:“人间男女青年在一起唱歌玩乐,又没什么法律条款约束他们,我看天庭根本就没人间好啊!”小七妹说:“姐妹们,我们专门在这里抱怨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家不如下去和他们玩一阵才回来,好吗?”大姐说:“好是好啊,但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惩罚我们的。”八妹说:“我去和守门将军说一声,叫他放我们下去玩一阵就回来,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大姐说:“好吧,但是到了人间你们都要听我的,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们了。”大家都说:“一切听大姐安排。”就这样,八姊妹就嘻嘻哈哈地到归集湖玩耍来了。
话说这天早晨,董先生和董太太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他们在忙做一桌丰盛的饭菜,一来是早晨要提点酒肉到山上、水田边、水井边祭山神、水神,土地菩萨,预祝粮食丰收;二来是儿子阿鹏早已长大成人,象他这样年龄的人早都已经结婚生子当爹做娘了,就他整天到山上去和凶禽猛兽嬉戏玩耍,给他说哪家姑娘做媳妇他都不要,急得两个老人团团转,硬是拿他没有办法。今天两老口想叫儿子早早的吃了饭好出去玩耍,希望他能看中哪家姑娘而说她做媳妇。董太太边给阿鹏穿上华丽的衣服边说:“阿鹏啊,你已经长大成人了,该说媳妇了,今天来玩耍的漂亮姑娘很多,你就好好的相一个吧,相好后跟爹妈讲,爹妈请人去给你说媒,不要带那些凶禽猛兽到湖边玩了,会把姑娘全吓跑的。”阿鹏嘻皮笑脸地说:“阿妈,你放心吧,今天我给你带个仙女来做儿媳妇,包你老人家满意。”老太太笑着说:“呵呵,哪来的仙女?现实点的吧,说得个温柔贤惠的庄稼姑娘就不错了,只要早点得孙子抱爹娘就高兴喽!”阿鹏听后嬉笑着跑了。
八个仙女来到归集湖,她们先到湖边开阔地上看布依族人吹唢呐、吹啸筒,吹笛子,唱歌跳舞耍猴戏。到了午时,祭铜鼓仪式开始,一瞬间锣鼓齐鸣,几十个铜鼓队一齐敲起铜鼓,万人齐唱:
《布依山寨美》
归集山水好风光
布依儿女情深长
绿水青山是地灵
勤劳民族乃人杰
吹啸欢快迎亲友
唱歌跳舞伴佳人
头戴绿帽山清秀
腰系金带五谷丰
花果飘香山脚寨
湖中还有虾和鱼
喝口仲家大米酒
吃口布依老腊肉
香在口里甜在心
各族人民是老根
同甘共苦建家园
布依山寨会更美
在《布依山寨美》的优扬歌声中,万人齐跳铜鼓舞,舞步伴随着紧凑的鼓声演绎出阵阵美妙的旋律,气势恢宏,场面十分壮观。小八妹看了吹唢呐、吹啸铜、吹笛子的乐队吹奏之后非常好奇她说:“你们看,他们一口气能吹很长时间嘞?真稀缺啊!”七妹说:“是啊,他们与别人有着不同的吹奏方法,能用鼻子换气,中途声音不间断,而且乐曲好听又特别。”八妹大声嚷着说:“姊妹们,我们跳舞去吧,挺好玩的。”大家都说:“好啊!”八位美貌绝伦的姑娘加入了跳舞的队伍,她们身态柔美、婀娜多姿,平常的铜鼓舞、更老耿舞、竹杆舞、板凳舞经她们一跳不知比其他人跳的好看了多少倍?立即引来很多人围观。正当人们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有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加入了她们的跳舞行列,围观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阿鹏来了,阿鹏来了。”八个仙女忽然看见这个衣冠楚楚,风度偏偏,相貌堂堂的小伙子加入她们中间和她们一起跳舞,情趣一下高涨起来,跳得更加起劲了;跳着跳着,大仙女和阿鹏面对面地遇上了,他俩仔细看了对方一眼,都被对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二人不由而同地停下了跳舞的步法,都在想:“人间居然会有这么美貌的人呀?”这时喜欢跳皮捣蛋的小八妹正好来到大姐身后,见他们俩都盯着对方看个不停,于是就在后面用力把大姐向阿鹏那边猛推过去,大仙女不曾防备,她站立不稳急向阿鹏怀里倒去,阿鹏也不防有此一着,慌乱中一把把大仙女抱个正着,他俩更是四目相对,紧抱在一起,忘记四周还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他俩发呆了,周围的人也看呆了,仙女自从长成大姑娘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碰过她一下,现在投身在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怀里,闻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真想永远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阿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拥抱少女,而且还是一个美貌绝伦的美少女,他闻着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芳香感到无比欣慰,真想永远把她抱在怀里不放。直到有人大声鼓掌之后他俩才害羞地放开了对方。阿鹏早上对母亲说要带个仙女回家给她老人家做儿媳妇,他现在幸运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貌美若仙的姑娘,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仙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决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于是盯了盯神,稳住刚才那份尴尬的情趣,他清清喉咙高声对美女们说:“阿老俵们,我们到湖里划船唱山歌玩去,好吗?”小八妹最为聪明玲利,她看出大姐的心思,于是答应道:“好啊,你找条船来我们划船唱山歌玩去。”大姐害羞地说:“小鬼丫头,谁叫你答应他的,你想去就去,我不去。”小八妹嘻皮笑脸地说:“你真的不去吗?那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们,别走丢了。”说完几姊妹故意假装着走了。大姐慌了,她急忙跟在她们身后大喊:“你们等等我。”姊妹们嘻笑着喊道:“你不是说不来吗?你慢慢玩,我们到湖上划船唱山歌玩去啰。”大姐急忙跑过来追上她们,逗得姊妹们哈哈大笑起来。阿鹏划着船带着八个仙女到湖上玩耍,这时烈日当空,气候炎热,湖面上玩水的人很多,有的划船,有的划竹排、有的骑在大竹筒上漂荡;他们划了一阵,小八妹先开口说:“小阿哥,你和我大姐唱山歌来听听嘛,好吗?嘻嘻,你现在怎么不开口了呀?”阿鹏说:“好吧,我们即然有缘来此相会,就唱山歌玩吧,但是如果唱得不好请你们不要笑我哟!”仙女们说:“只要你唱,我们不会笑你的。”阿鹏清了清喉咙,唱道:
郎在郎乡不唱歌,遇着阿俵才现学;
遇着阿俵才学唱,唱起山歌来玩乐;
唱起山歌来玩耍,不知声气合不合?
大仙女唱道:
阳雀过山又过岭,阿哥开口好声音;
唱得田坎起埂埂,唱得山林起回音;
唱得山林音回转,阿妹听了还想听。
阿鹏回唱:
田坎不得土坎高,阿俵说话香核桃;
阿俵唱歌声音美,陪着阿妹好逍遥;
陪着阿俵逍遥耍,有吃无吃心不焦。
大仙女:
阿哥说话真好听,不知哥心真不真?
不知真心对哪个?不知哥心对哪们?
哥若有心过河来,做对同心合意人。
大仙女刚唱完,小八妹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小阿哥,我大姐看上你了。”大仙女听了脸红得像个大苹果,她勾着头害羞地说:“小鬼丫头,你瞎说什么?这是唱山歌玩,别乱说哟。”小八妹嘻笑着说:“哈哈,我只是讲玩的,你怎么脸红了,你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小阿哥了吧?”大姐害羞地低下头说:“不和你这个小丫头讲了。”阿鹏看准时机,赶紧唱道:
妹有情来哥有意,情意花开时时新;
栽竹只盼竹生笋,栽树巴望树成林;
连妹只望跟妹好,就想连妹做家人。
他们边划船,边唱歌,他们人长得美,歌声更美,引来无数青年男女划着小船和竹筏紧跟在他们周围听他们唱山歌,湖面上充满了欢歌笑语,真是其乐无穷,快活无比。
第三节郎才得遇美貌女有缘千里得相逢
阿鹏继续唱着:
太阳出来照白岩,金花银花滚下来;
金花银花哥不爱,只爱阿妹好人才;
只爱阿妹人才好,赛过山伯与英台。
仙女:
太阳出来照半坡,金花银花往下落;
金花银花妹不爱,只爱阿哥唱山歌;
只爱阿哥把歌唱,山歌越唱越快乐。
阿鹏:
月亮弯弯两头钩,两颗星星挂两头;
金钩挂在银钩上,郎心挂在妹心头;
哥妹同把心牵挂,幸福日子过到头。
仙女:
月亮弯弯两头尖,两颗星星挂两边;
金钩挂在银钩上,妹心挂在郎心间;
妹心挂在郎心里,和睦相处天地间。
阿鹏:
太阳出来亮堂堂,犀牛望月情深长;
犀牛望月情义重,阿哥盼妹结鸳鸯;
阿妹对哥若有意,有心有意结成双。
阿鹏唱得非常激动,伸手拉住仙女的手,拿出阿妈精心缝制的香包放在仙女手中,这是当地布依族人送给情侣的订情之物,对方如果答应和他交友就接受他的香包,如果拒绝和他往来就不接他的香包。仙女不知缘由,看到香包缝制的花纹非常好看,香味清馨,加上她已经暗暗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就把它收下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热恋中的女人心智商最低,二妹看到大姐二话不说就收下了人家的礼物,确实欠缺考虑,她从大姐手里拿过香包,看了看,闻了闻,感慨地说:“这香包确实做得太漂亮了,香气四溢,简直是爱不释手啊!请问小阿哥,你送香包给我大姐,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阿鹏把送香包的习俗说了一遍,八姊妹一听顿时惊呆了,大姐满面通红,再次害羞得低下了头,试想:“一个仙女能嫁给一个凡间小子吗?她就是愿意,天规不允,天理难容啊!要是让爹爹和娘娘知道她们就惨了。”二妹想到这里手不由自主地一松,香包掉进了湖水里,大家被二妹这个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来,阿鹏、大仙女和八妹等都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捞香包,这时忽然游来一条银白色的大鱼一口把香包含在口中游跑了,阿鹏见了急忙朝白鱼大声喊道:“美白鱼,快把香包还给我;美白鱼,快把香包还给我。”但美白鱼不听他的话,继续向湖中快速游去。阿鹏着急了,顾不上脱衣服,一头扎进水里,追赶那条白鱼去了,他边追边喊:“美白鱼,别逗我了,快把香包还给我。”八位仙女和后边的人们都赶紧划着小船在后面追赶阿鹏,怕他出事。大家都叫他别追了,但阿鹏却游得越来越快,一直快速地追赶着大白鱼。追着追着,大白鱼和阿鹏都不见了踪影,等了好大一会都不见阿鹏浮出水面,大姐哭了、几个仙女也哭了,赶过来的人们哭了,二妹慌了,她瞧急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是无意的呀!”刚才还是欢歌笑语的湖面顿时哀声一片。就在人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阿鹏浮出了水面,他手中挥舞着香包盒高兴得大喊:“香包盒拿回来了,香包盒拿回来了。”大仙女看见阿鹏不顾一切地从白鱼的口中拿回香包盒,她破涕为笑,已经被阿鹏的英勇行为深深地打动了,她更加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心想:“如果不是天规约束,我真愿嫁给他做妻子,给他生一大群孩子,过上恩恩爱爱的幸福生活。”阿鹏爬到小船上,他把香包盒重新递给仙女,仙女这时实在为难:“不接吧?他为了和自己交友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把香包从鱼嘴里抢回来,对自已是一见衷情,相见恨晚,何况自己经喜欢上了他;接吧?触犯天规,爹娘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只害了我心爱的阿郎。”正在她感到十分为难之时,小八妹说话了:“且慢,我有话讲。”阿鹏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她接着说:“小阿哥,我们出生于名门世家,我大姐人长得漂亮,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门门精通,她要嫁个文武双全的人,我要考考你,只要我出的题目你都能考过关了,我大姐才能答应和你交朋友,这样公平吧?”阿鹏本身就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他艺高人胆大,怎么会怕一个小姑娘出的题呢?他约约思索了一会答应说:“这样很好,公平,公平,但只要我赢了,我今天就要带你大姐和我成亲;如果我输了,从此再也不跟你们提这个事,并随你们的意对我进行惩罚,你们如果答应你就出题吧。”仙女们听了阿鹏的话后都在想:“小八妹机智过人,在天庭是众仙公认的才女,她决不会输给一个凡间小伙子的。”于是就纷纷表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决不允哪个翻悔。”小八妹眼珠一翻,问道:“你想没想过要是赌输我们会对你进行何种处罚?你难道不怕吗?”阿鹏拍着胸部大声说:“男子汉一言九鼎,敢作敢当,输则认罚,还怕你们几个女孩子不成?”小八妹哈哈大笑着说:“真男子汉矣,干脆、豪爽、有气魄,佩服!佩服!”
接着说:“我看这样吧,小女子不想趁人之危,你刚才追鱼追累了,我先考你文的三道题,再考你武的三道题,一共六道题,如果全过关了我们就履行诺言;如果你输了就绝对不能和我大姐再提谈婚论嫁之事,并且接受我们对你的处置,你看这样行吗?”小八妹说完这话,大姐就向她投去了一个埋怨的眼光,心想:“小八妹是个小精灵,在天庭都没几个人是她对手,何况这是个凡夫俗子?”她暗中为阿鹏捏把汗,谁知阿鹏竟然爽快地答应说:“没问题,你出题吧。”小八妹说:“第一道题是三幅对联,我出上联,你对下联。”阿鹏说:“悉听尊便。”小八妹四周看了看,她看到两个老翁在湖边松树下下棋,风吹松子往下落,于是灵机一动,吟出上联“松下围棋松子每随棋子落”阿鹏向四周看了看,他看到有几个老汉在湖边杨柳树下钓鱼,于是灵机一动,对出:“柳边垂钓柳丝常伴钓丝悬”“对得好”众人大声叫喊起来。小八妹轻轻笑了笑又出一联:“四面灯,单层纸,辉辉湟湟,照遍东西南北。”阿鹏思索了一会,对曰:“一年学,八吊钱,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对得好”围观的人们又不约而同地边鼓掌边大声叫喊起来。小八妹笑了笑接着又出一联:“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树。”阿鹏随口对曰:“方方正正字,轻轻巧巧笔,清清白白纸,深深奥奥文。”阿鹏第一道关过了,人们更是鼓掌欢呼。八个仙女对阿鹏更加刮目相看了。小八妹笑着说:“别高兴得太早,好戏还在后面嘞。”阿鹏说:“有招你就尽管使出来吧,我接着。”小八妹笑了一下接着说:“第二关是三道猜字迷的题目,请听题:“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也非野兽,打一字。”阿鹏立即回答:“猜”。小八妹又出:“鲁肃遣子问路,阳明笑启东窗,各打一句话。”阿鹏想了好大一会才答:“上联是:‘敬请指导’下联是:‘欢迎光临’”。小八妹心中一动又出:“新月一钩月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打一动物。”阿鹏想了好长一会未能回答出来,额头冒出了汗珠,大家都在为阿鹏担心,但又帮不上忙,只急得团团转。小八妹说话了:“我从1数到20,你如果还猜不出来就认输了吧?”说完就:“1、2、3…12、13、14…”每数一声,人们心头就‘咚’的跳一下,正在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湖面上空飞来一只非常飘亮的大鸟在大家的头上边“嘠嘎嘎”地叫了几声飞走了,阿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答道:“熊”。“太好了”大家又一次大声地欢呼起来。后人把帮助过阿鹏的这种飘亮的大鸟叫做‘天鹅’。小八妹又出题:"世上先有蛋还是先有鸡?"阿鹏回答:"先有蛋来后有鸡,鸡生蛋来蛋生鸡。"小八妹说:"错,没鸡哪来的蛋?"阿鹏回答:"太阳是圆的,月亮是圆的,星星是圆的,人出生之前在娘肚子里也是圆的,世上万事万物的原形都是圆的,因为鸡蛋是圆的,所以先有蛋后有鸡。"小八妹说:"胡扯,没鸡就没有蛋。"阿鹏指着大仙女说::"这事只有交给你来评断我回答的对不对了?"大仙女听了点了点头。轻声说:"你答得很对。"
小八妹的心有点懵了,心想:“个小伙子很精明的呀?这个地方这么贫穷落后,学堂都没有一个,他怎么这样有才华呀?真了不起!看他游泳去追鱼的样子身体蛮好的,文考过关了,现在进入武考,我要想办法赢他,决不能输给她啊!不然此事就不好收场了。”大仙女见阿鹏过了文关,心中暗自高兴,她更加喜欢阿鹏了。通过文试,阿鹏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她一定会有更厉害的招数在后面嘞,自己要小心应付,不要过早暴露实力,要把绝招用在最后的关健环节。小八妹看了阿鹏一眼又暗中想道:“这个小伙子挺可爱的啊!如果不受天规约束的话我还真想成全他们的美事啊!但现实逼迫我不能这样做,做了只会害了他们,不行,为了他们的安全,我无论如何都要战胜阿鹏,把最狠的招数用在最后,搞他个筋疲力尽,自已认输。”于是就对阿鹏说:“现在天上有一只雄鹰在飞翔,你用弓箭一箭把它射下来。”阿鹏说:“把雄鹰射下来太害命了,我就把它尾巴上的羽毛射一棵下来吧,行吗?”小八妹想了一会说:“行,但要是雄鹰尾巴上的毛,并且只能射落一棵,多一棵或没射中都算你输。”这个要求比把整个雄鹰射落下来不知要难了多少倍?大家都在想:“小八妹是在故意刁难呀?这个要求试问世上谁能做到?”大仙女听了小八妹的话心中也感到很不高兴,心想:“这道题实在太难了,就连天庭中的神仙都没几人能够做到,何况是凡人啊!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心爱的阿郎吗?心中虽然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口。人们还在想这想那的时候,阿鹏忽然说话了:“好的,把弓箭拿来。”他把弓箭拿在手上默默地念念口决,对箭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拉了拉弓,试了试弦,他平息静气地拈弓搭箭,瞄准雄鹰,箭头随着雄鹰飞翔的路线不断地移动,人们都在屏息静望天上盘旋飞翔的雄鹰,没谁敢出声,空气好象在倾刻间凝固了,过了很长一会才听到‘咚’的一声,一支羽箭象闪电般地朝雄鹰射去,一会儿,一棵灰白色的羽毛从天空中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不多不少,就只一棵,湖面上、湖边地面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人们为能看到这种矿古绝今的高超箭术而欢呼,为归集湖畔有这样一位英雄好汉而骄傲;八个仙女都惊呆了:“啊!天下居然会有这么出色的英雄好汉?实在了不起啊!”小八妹对阿鹏说出第二道题:“你不许用任何东西帮助,从湖里一次抓起五条鱼,每条鱼的重量不能少于1斤,鱼少了或重量轻了都算你输。”大家一听这话还真来气了:“你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刁蛮了,尽出这么难予想象的题?你姐难到会是仙女不成?不食人间烟火?不想嫁人了吗?别家姑娘做梦都想嫁给阿鹏,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太不可思意了?”小八妹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她象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阿鹏却微笑着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说完‘扑通’一声钻进了水里。
却说刚才含走阿鹏香包的那条银白色的大鱼是条千年美白鱼,它在归集湖修炼千年,现在快要成精了。其他人见了它都要用刀叉、鱼网来收拾它,只有阿鹏对它很友善,经常和它嘻戏玩耍,时而象情侣似的和它拥抱、亲吻,时而骑在它光滑柔软的背上让它驼着在湖面上飞驰,逍遥自在、其乐无穷;他们在一起玩耍十多年了,阿鹏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美白鱼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阿鹏;凭它现在的修为只要能够和男人做爱交配,吸收足量的男人精液就能变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到湖面上去和阿鹏谈情说爱了。可惜阿鹏每次都只是和它逗玩,根本不理解它的需求,对它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只有干着急,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好的办法使阿鹏和自己交欢;没想到阿鹏今天和仙女对歌以后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天庭来的仙女,他送仙女香包,向仙女求婚;美白鱼听了急得不知所措,正在此时二仙女把香包丢到湖里,它迅速把香包含在口中向湖中游去,想叫仙女没法得到阿鹏的香包,阿鹏失去了向仙女求婚的信物而给自已留下一点机会;但它万万没有想到阿鹏为了拿回香包而不要命地追赶自已,不顾一切地抓住自已的尾巴和自已沉入水中,它怕惹恼了阿鹏今后无法继续与他相处,只好灰溜溜地把香包还给了阿鹏。
第四节真才实学是根本
郎才女貌配成双
美白鱼把香包还给阿鹏之后继续潜在水里偷听阿鹏和仙女打赌定输赢的事,他们对对联,猜迷语,射雄鹰之后又要到湖里抓鱼,它知道机会终于又来了,心想:“我只要把鱼赶走,阿鹏抓不到鱼自然就赌输了,他赌输了就娶不到仙女,这样以后自己就有机会了。”美白鱼是湖中之王,在湖里所有的水生动物都由它统治而听它的安排,它在阿鹏下水之前把鱼全部赶得远远的,阿鹏在水里东闯一阵,西闯一阵一条鱼都没有看到,他心里感到十分纳闷:“平时这里鱼是很多的,现在都跑到哪里去了呢?难到自已无缘娶这个美女做媳妇吗?”就在他快要绝望之时抬头看到刚才帮过他的那只大鸟在他头顶上空啪啪翅膀朝清水河方向飞去;“哦,莫非鱼都游到清水河里去了?”他不再多想,立即朝清水河方向游去,他游泳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游到了清水河,啊!果然这里的鱼很多,他先抓住一条鱼,用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手子抓住鱼腮,又抓第二条鱼,用左手大母指和食指抓住鱼腮,就用这办法,他一只手抓住两条鱼,最后一条他用嘴巴一口紧紧地咬住鱼的尾巴急忙浮出水面,啊!他成功了!人们欢呼雷动,高兴极了!但是这次阿鹏赢得非常艰难,他心里还在想:“鱼怎么全部跑到清水河里去了呢?是什么原因呀?”他感到有些蹊跷,这下耗费了他很大的体力,感到身心十分疲惫,他暗想:“这个小姑娘真是太歹毒了!她竟然想出这么难的题来考我,简直难予想象,如果不是自已从小就在湖里苦练水下功夫,那今天就输定了,现在还剩最后一道题,自已一定要格外小心,以免功亏一篑。”小八妹见阿鹏居然能一次从湖里抓起五条一斤以上重的鱼,实在太厉害了,这下轮到她心慌了,心想:“今天真是出怪事了?我出的这些题难度特别大,不说人间,就是天庭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的呀?难到他会比天庭里的天兵天将还历害?简直不可思议呀?我若考不倒他,大姐就要嫁给他了,若是这样,他们就触犯了天规,父母怪罪下来我们大家就遭秧了,我更是罪加一等啊!只剩最后一道题了,这下一定要认真考虑怎么出题了!”她心中感到阵阵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大仙女见阿鹏取胜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一半欢喜一半愁,欢喜的是有这么一位玉表堂堂、文武双全的小伙子深深地爱上了自已,若能与这样的人做一家,在人间就是苦点累点也很值得的;愁的是如果阿鹏赢了,自已就要按约定和阿鹏结婚配成一对,这样虽然如我所愿,但早晚会被父母发现的,若是怪罪下来,那会害了阿鹏,这样一来自已又于心何忍啊!唉,他赢也不好,输也不好,这叫我如何是好啊!大仙女已急得六神无主,坐不安宁了。小八妹在船上走来走去地想题目,看来此时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堂堂天庭才女,如果考不倒一个凡间小伙子,她缘面何在?又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她此时此刻真的好着急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偶然看到湖边山上有一只大狮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的,样子十分威猛,再看阿鹏现在的样子非常疲倦,她心里犯愁了:“成全他们吧?触犯天规,是要受到严惩的,这只能是害了他们;不成全他们吧?看到他们那么般配,一见衷情,于心不忍;哎,都是天规作的孽啊!为了保全他俩、我们几姊妹和天庭的威严,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对不起他们了,如果阿鹏怕了就自已认输,如果他硬撑着自已去送死也不关我的事,反正当初是他叫我任意出题,愿赌服输嘛,这怪不了谁,得罪了。”想到此处就狠下心来出题,她用手指着狮子所在的那座大山说:“你看,那山上的大松树下有一只大狮子,我给你一柱香时间,你不要任何人帮忙,不要用任何武器,从这里跑到那山上去打死那只大狮子之后把它尸体扛到这里来就算你赢。”此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全体乡亲都愤怒了,纷纷指责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太没良心了,这里离山上少说也有十余里路程,棘刺丛生,无路通行,一个人空着手从这里跑到山上又跑回来再快以要一柱香时间,你还要他打死狮子扛回来?你是要人家去送死呀?你有良心吗?你不愿你姐嫁阿鹏就算了,我们这里有的是好女子,哪里闯出你们几个人面兽心的姑娘?怎么这样狠毒呀?”大仙女也向小八妹投去一个责备的目光;大家始料不到的是阿鹏竟然答应了:“我看这样吧,打死狮子太残忍了,我去拔下它头上一撮毛回来,你看行吗?”小八妹想了想说:“呵呵,你真是个仁慈之士,好吧,不打死狮子也行,但你一定要打败它,拿它在山上骑一趟给我们看看,并且要拔下它头上一撮毛回来。”哎呀!这题真是太难了,人人都说骑虎难下,骑狮子又会怎么样呢?真是难予想象啊!人们又指手划脚地责备小八妹;阿鹏从船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筯骨,语出惊人地说道:“大家不要责怪她了,我答应过题目任由她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有缘骑得狮子回,无缘命丧狮子山,一切都看我和这位美女有没有缘份了,就按小美女说的办吧。”说完一声震天长啸飞以似的朝山上跑去了,说来与怪,那只大狮子听到阿鹏的啸声,它竟然飞快地朝山下跑来,迎着阿鹏的时候,四腿跪在阿鹏面前,阿鹏骑上狮背,吹着口哨,吹着木叶,只半柱香工夫就回到了湖边,整个归集湖都沸腾了,唢呐声、木叶声、啸侗声、笛子声、铜鼓声、乐鼓声、欢呼声经久不息,人们载歌载舞,祝贺这对佳人囍结良缘。有人赶紧向阿鹏家里跑去报喜,叫董先生和董太太赶紧准备酒菜迎接新娘子进门。阿鹏特别兴奋,唱起了布依族人十分流行的山歌
《好花红》
好花红来好花红,好花开在刺梨蓬;
好花生在刺梨树,哪朵当阳哪朵红。
隔河望见艳山红,七十二朵做一蓬;
喜欢哪朵摘哪朵,都是鲜花艳山红。
好久不到花坡来,朵朵鲜花遍坡开;
金花凋了还会有,青春去了不回来。
好花红来好花红,好花开在归集湖;
好花开在归集屯,哪朵当阳哪朵红。
隔湖望见艳山红,八朵八朵共一蓬;
八朵八朵共一树,都是那朵艳山红。
六月好玩归集来,朵朵鲜花遍坡开;
鲜花谢了还会有,情意丢了不再来。
一时间,满山遍野的人们都跟着阿鹏唱起了《好花红》,连山上的狮子、老虎、豹子、岩羊、猴子、小兔,天上的雄鹰、天鹅、小鸟,水中的鱼儿都排成队跟着歌声有节奏地跳起舞来,真是一片欢乐和偕的景象啊!人们都在欢欣豉舞,简直是快乐疯了。八个仙女却笑不出来了,她们既感欣慰,又感忐忑不安。阿鹏心细,看出她们有心事,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啦?难到有什么不好吗?是不是想翻悔呀?”大仙女低着头说:“小阿哥,对不起哟,我父母早已把我许配给人家了,我们结成一对我父母决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怕我们不但好景不长,甚至还会连累了你或害了你啊!”阿鹏说:“你想和你父母许配的人做一家吗?如果想,你就走,如果觉得我阿鹏还不错,还配得上你,想和我做一家,你就留下,你父母是什么人?多大的官?你很怕他们吗?”仙女说:“你不知道,我父母很厉害的,我们不论躲到什么地方他们都能抓到我们,我是不怕他们,但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不能害了你和你的家人,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阿鹏说:“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干了嘞,你爹就是当今皇帝又能怎样?只要你愿跟我成一家,天皇老子都不怕,还怕你爹娘不成?”说完放声高歌:
郎有意来妹有心,爹喊打妹郎应声;
要打要杀郎不怕,多走花园少回门;
多走花园少回去,做对同心合意人。
接着又唱:
郎有心来妹有意,不怕山高水又深;
山高还有人引路,水深还有渡船人;
关门阻路也要走,刀山火海也要行。
仙女看到阿鹏如此坚决,就把阿鹏单独拉到船上,她焦急地对阿鹏说:“小阿哥,我对你说句真心话,我们相处虽短,但我觉得你是个非常标致的男人,我非常喜欢你,也很想和你做成一家,成为你的媳妇,和你过恩恩爱爱的幸福日子;但是,我们八姊妹是天庭玉皇大帝的八个公主,天庭的天规不允许仙女与凡人结婚,若有违反者,坚决判处死刑,决不赦免;因此,我们只能把彼此之间的爱藏在心中,因为天规是不可违反的,一旦违反天规就会遭到毁灭,你是我所见到的最为优秀的男人,我不能害了你啊!”阿鹏听到她们是来自天庭的仙女,并且还是玉皇大帝的公主,心中万分高兴!今天早上出门时他和阿妈开玩笑说要带个仙女回家给她老人家做儿媳妇,不妨被言中了,真是奇缘啊!阿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青年,他想:“此生能和仙女做一家,死何惧哉!”于是高声唱道:
叫妹安心把家瞧,不怕雷打火烧山;
满天乌云它会散,浑水满地它会消。
仙女:
妹讲的话你不听,爹娘真是无情人;
等到大军捉拿时,怕你后悔来不及。
阿鹏:
生要连来死要连,不怕雷打火烧山;
雷公要打一起打,阳间死去阴间连。
仙女:
爹娘法术世无敌,劝你莫把妹来娶;
若是阿妹害了你,万代子孙都心疼。
阿鹏:
生要娶来死要娶,不怕雷公来打人;
雷公要打一起打,阳间死去阴间娶;
阳间死去阴间会,生死要做一家人。
他唱得非常激动,伸手拉住仙女的手说:“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一见衷情,自由恋爱,自主婚姻,彼此愿意做成一家,我们没有妨碍谁,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更没犯罪,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世上万物有生必有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别怕,有什么事我顶着,跟我回家吧?我爱你,非你不娶!”因为有言在先,再加上阿鹏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对仙女确实是一见衷情,有相见恨晚之心;仙女确实也非常喜欢阿鹏,她想:“有其在天庭活受罪,还不如在人间和阿郎恩恩爱爱过一生,这样才不枉在世间走一回,阿爹阿妈即使知道了我们与不怕,人世间都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哲理,凡人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天庭哪有不准儿女自由选择婚姻的道理?爹娘不是自主婚姻才生了我的几个妹妹的吗?女儿和心爱的阿郎结婚有什么错的?他们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我们为何就不能自由选择?大不了就是一死,阿郎都不怕死我还怕什么?因为先前有约,我们几姊妹现在无话可说,只好任命了。”仙女下定决心后跟妹妹们说:“妹妹们,我们愿赌服输,再说我和阿鹏有缘相会,一见衷情,相亲相爱,我决心和阿鹏结成一家,配成一对,不管有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的决心!走吧,你们陪我到阿鹏家去喝我们的喜酒吧。”
阿鹏父母得知儿子如何对歌,如何打赌说得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来做媳妇的事,心中别提有多么高兴了;阿鹏马上就要带儿媳妇回家来了,俩老在家赶紧请人来帮忙杀鸡宰鸭招待新来的儿媳妇,做菜做饭迎接新娘子进门。由于今天来这里游玩的人很多,阿鹏带媳妇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归集湖畔,很多亲戚朋友都来祝贺阿鹏他们囍结良缘。因为这事非常匆忙,一时准备不了那么多饭菜,阿鹏父母就吩咐帮忙弟兄用鸡肉和大米一起煮稀饭招待客人,后来鸡杀完了,但还源源不断地有客人来贺喜,阿鹏父母实在没法再弄酒肉招待客人,就叫帮忙弟兄采竹叶来包棕子招待客人。这就成了布依族人未经男女双方老人同意、未经谋人说谋就带媳妇、喜欢吃鸡稀饭和农历六月初六包棕子吃的风俗习惯。当晚来祝贺阿鹏带媳妇的青年男女很多,到了傍晚还有很多青年男女不想回家,他们把男青年组成一队,女青年组成一队,就在阿鹏家里唱起酒令来。
男:
隔河看见花叶青,听见妹的好名声;
听见妹的名声好,隔山隔水哥来跟;
跟妹跟到人偕老,跟到地下共一坑。
女:
隔河看见花叶逢,听见哥的好名隆;
听见哥的好名望,隔山隔水妹来逢;
只要妹心合哥意,芙蓉牡丹共一蓬。
男:
十七十八正唱歌,二十四五事情多;
三十四五当家了,哪有闲心唱山歌?
青春年少把歌唱,死到阴间也快乐。
女:
十七十八不唱歌,二十七八儿女多;
背一个来抱一个,哪有时间唱山歌?
青春年少不玩耍,死到阴间受搓磨。
男:
哥想妹来想得真,好比梁山想祝英;
就象梁山祝英样,蝴蝶恋花水恋鱼;
蝴蝶恋花鱼恋水,阿哥只恋妹一人。
女:
妹想哥来想得真,好比鸳鸯一对情;
就象鸳鸯情一对,过水共舟住同林;
哪天阿哥离开我,叫妹怎么活得成?
男:
生不离来死不离,生死我俩共堆泥;
活在阳间同甘苦,死去阴朝共冥文;
生要成双死成对,阎王定下共座坟。
女:
生不离来死不离,生死我俩共堆泥;
生死我俩共堆土,阎王定下共座坟;
阎王定下坟一座,千秋万代做家人。
第五节人间风情到处有
归集民俗传四方
由于董家一户人单独住在棋盘屯脚,当晚在他家玩乐的青年男女众多,没有那么多床铺给大家睡觉,几个仙女白天玩累了,到了深夜感觉很困,想睡觉了,阿鹏没有其它办法另找床铺给她们几姊妹睡觉,于是就安排她们几姊妹一起在自已的床铺上睡,小八妹俏皮地笑着说:“你们这对新人今晚不在一起圆房会行吗?良晨一刻值千金呀?”小八妹刚说完大家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阿鹏和仙女的脸顿时红得象个大苹果,他害羞地说:“我们有缘结成一对,来日方长,就是你们姊妹情深,从此就要天各一方了,今晚就让你们睡在一起多说说话吧。”仙女说:“阿鹏说的是,我们姊妹就要分开了,我多舍不得你们啊!今晚我们几姊妹就睡在一间屋里,让我们最后一晚睡在一起吧。”就这样,她们几姊妹就在阿鹏的床上睡了一宿。从此之后,布依族人每当有男青年带媳妇女方就要有几个关系玩得好的姊妹陪同一起到男方家,寨子里的男青年就来和女青年一起唱歌玩乐,一夜通宵,新郎新娘当晚不圆房,第二天陪来的姑娘们回去时男方家还要打发礼物给她们,感谢她们的支持和帮助才使他们成为一家,这就成了布依族人娶亲嫁女要唱酒令、唱情歌的习俗。
夜郎国在云贵高原的东部,虽然山川秀丽,气候温和,冬无严寒,夏无酷署,但山高水深,道路崎岖不平,货物运输全靠人背马驼,交通极不方便,生活条件极为艰苦,和阿鹏一起读书练武长大的阿林凭着一身的文才武功在一年以前就到安顺城在夜郎王手下当了大官,阿鹏父母见儿子已经长大成家了,又娶得一个美若天仙、温柔贤淑的官家小姐来做媳妇,他不能继续在家里混了,这样既耽误了自已的前程又苦了人家姑娘。一天早上,董老先生把儿子阿鹏叫来商量:“我计划带个信给阿林,叫阿林在夜郎王那里帮助你找个差事干,男子汉要立大志、办大业,不能再在家里鬼混了。”阿鹏说:“我见到夜郎国的官吏们只会向老百姓征收苛捐杂税,不会为老百姓办一丁点儿好事、实事,心中自然就不想为夜郎王办任何事情,更不宵说去给他当爪牙了。”阿鹏的妻子名叫王丽君,她知道阿郎的心思,非常理解丈夫的心情,她对父母说:“阿鹏不想找公差干那就算了,只要我们一直同甘共苦,心心相爱,那也是很好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好婉惜地摇了摇头,不再提及此事。从此,阿鹏每天下地指挥豆兵干农活,一有时间就上山把山上的狮子、老虎、豹子、毒蛇、老鹰及各种毒虫组织起来与豆兵一起排兵布阵训练打仗,他成了个真正的‘野兽之王’。
阿鹏每天干活或训练结束后就到湖里和美白鱼逗玩,美白鱼非常喜欢阿鹏,每当阿鹏来游泳时,它就和阿鹏在水里嘻戏玩耍,阿鹏常常象对情人一样和它拥抱,亲吻,骑在它的背上在湖里飞驰,真是风光无限、其乐融融;美白鱼在和阿鹏玩乐中也得到了快乐,它把阿鹏当成了心爱的情人;美白鱼就这样一直偷偷地、默默地爱着阿鹏,希望阿鹏能够一直陪伴自已一生。
王丽君在家采桑叶养蚕,用蚕丝织布做出衣服十分华丽,花纹图案非常漂亮,周围村寨的女青年经常来向她学习养蚕、织布、刺绣、做衣服,她毫无保留地教给她们。她还教乡亲们在冬季把喂养了一年的肥猪杀了用盐巴、花椒粉、回香粉等等在水缸或锅里淹制五到六天后再捞出来挂在楼枕下用火熏烤成腊肉,这样烘烤出来的腊肉不但味道鲜美可口,而且可以保存一年,什么时候想吃就用刀割一块下来做吃,十分方便;特别是她教人们淹制的精肉鲊堪称人间一绝,做法就是把猪的瘦肉剁成肉漠,然后用盐巴、辣椒面、花椒粉、回香粉、猪瘦肉漠、甜糯米酒的酒娘子和用中药熬制的汤拌匀装罐发酵到次年三月初三之后炒来食用,味道十分特别,色、香、味具佳,而且这种做法的精肉鲊存放时间越久越好吃,为提高当地布依民族的生活水平贡献了很大的力量;从今以后,夜郎国人每年到冬腊月基本家家杀年猪,每家都要邀请亲朋好友及左团右转的人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来吃杀猪饭。王丽君得到了人们的拥护和爱戴,他们一家人的日子更是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
夜里阿鹏辗转反侧,睡不安枕;王丽问他:“阿郎有什么心事?能说出来给我听吗?”阿鹏说:“我们俩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感到万分高兴,但是,男子汉志在四方,理当建功立业,使生活过得更加丰富多彩。我长这么大从没出过远门,只在书上知道外面还有很多国家,很多民族,很多名山圣水,很多名胜古迹和名城名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过不如见过,见过不如做过,我想出去闯荡天下,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为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可是又觉得我们俩刚成家,你娇嫩如水,带上你路途艰辛,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实在不为方便;不带上你把你丢在家里又于心不忍,再说我们俩都出去了爹妈怎么办?我被这事给难住了。”妻子听了这话兴奋地说:“傻瓜,你知道我是何允人吗?仙女嘞!会腾云驾雾嘞!千里之途转瞬即到,你应该请我带着你出门游玩才对,想去哪里就飞去哪里,二、三个月时间就能云游完整个中原大地和江南水乡,见识见识他们的风土人情、生活方式和生产管理方式,这是好事啊!至于爹妈嘛,他们有吃有穿,有佣人照顾,我们尽管放心出去就是了,不必担心。”阿鹏听后高兴地说:“是啊!我媳妇是仙女,带上我腾云驾雾,来去自由,这样真的太好了!太美了!媳妇,你就带我出去闯一闯吧?”王丽君说:“好说,好说,我带你出去玩,明天早上我们对爹妈说我们夫妻俩回我娘家去看我的爹娘和姊妹们,二个月后才能回来,让他们俩老安心在家,不必为我们担心,然后我们就开始云游天下了!”阿鹏兴奋地拥抱着妻子说:“好啊!就这么定了!”
夜郎国的开国国王是一个竹王,在戕牁王国的龙江一带有一个苗族小山村,一个苗族妇女到龙江河里洗澡,她看见上游漂来一节又长又大的竹筒绕着她打转,怎么赶都赶不走,苗女听到竹筒里有小孩子的啼哭声,她听了非常高兴,赶紧把竹筒抱回家中兴奋地对丈夫说:“阿郎,昨天晚上我们刚请张天师帮我们求观音菩萨送一个儿子给我们,没想到观音菩萨这么快就给我们送儿子来了,他就在竹筒里,你赶快拿攠刀来砍开竹筒看看?丈夫和媳妇结婚多年都未生育一男半女,他听了万分高兴,立即拿来攠刀砍开竹筒,里面果然有一位胖乎乎的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给他取名叫安顺。安顺聪明能干,勤奋好学,克苦练功,长大之后懂得苗、仡佬、彝、布依等四种民族的语言;他胸怀大志,疾恶如仇,对戕牁王的残酷统治非常不满,于是带领各族人民团结起来推翻了戕牁国的统治,建立了夜郎王国,在地形宽敞的西秀建了都城;当年装安顺的竹简丢在沟边长出了一蓬蓬高大的竹子,从此夜郎国各地都生长着高大挺拔的楠竹,人们就把安顺叫做夜郎竹王,把夜郎国的王城叫做安顺城。夜郎国国王传到第四代的时候,由于当时的王妃只生了三个公主,他们没有王子,于是夜郎王就与王宫里美丽的彝族宫娥悄悄混上了,由于苗族习俗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国王也不能例外,彝族宫娥怀孕之后夜郎王就悄悄把她送到她的娘家居住,宫娥给他生了一个胖小子,王子生下后国王也只能悄悄地去看望自己的王子,直到王子长大成人之后国王才把他接进王宫居住,后来国王把夜郎王位传给了这个王子,继承了王位后的第五代夜郎王从小受彝族风俗习惯的影响,他不愿受苗族人一夫一妻制的约束,于是娶了几个彝族女子为妻,把夜郎国由苗族统治变成彝族统治。
阿鹏在归集湖对歌打赌赢得美若天仙的王丽君来做媳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夜郎国,一天早朝,一位大臣对其他众臣说:“我国西部边陲有一个名叫归集的地方出了一,,,位十分了得的青年,他饱读诗书,武功盖世无双,并且能够指挥各种野兽排兵布阵打仗,他凭借一身本领唱歌跳舞,拼文斗武赢得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为妻,他是个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英雄人物。”众臣只顾围着该大臣听他讲阿鹏的各种故事,夜郎王来到身边都没人注意到,夜郎王听到本国有个如此了得的英雄人物后心中十分高兴,他忍不住问了一声:“归集湖畔真有这样一个人物?”见夜郎王来了大家才急忙按各自位置站好,夜郎王入座后又问:“刚才是哪个说本国西部边陲归集湖畔出了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刚才说话的那个大臣站出来说:“尊敬的的国王,此事在我国西部已经传为佳话,妇幼皆知,听说这人还是书学院阿林的亲俵弟,名叫阿鹏,请国王明察。”夜郎王听了喜出望外,他立即吩咐:“赶紧召阿林进宫见我,我有要紧事找他。”阿林来到之后问夜郎王:“尊敬的大王,不知召见在下有何要事安排?”夜郎王说:“听说你有个名叫阿鹏的俵弟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不知是真是假?”阿林说:“国王,我俵弟从小在山里放牛,他整天和各种动物打交道,能和各种动物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动物们都很听他的话,他和隐居当地的安仙义老神仙学法三年,神通广大,武艺高强,能撒豆成兵,会呼风唤雨,他喜欢把毒虫猛兽和豆兵组织起来训练打仗,是我们家乡赫赫有名的野兽王;他和我一起读书练武多年,文才武功都在我之上,至于说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望国王明察。”夜郎王说:“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我王宫做官?”阿林说:“当时阿鹏年龄还小,他热衷于当他的野兽之王,暂时还不想出山,现在长大结婚了,不知他有何想法?”夜郎王听后兴奋地说:“好啊!真是个奇人异士,我给你安排重金,备足厚礼,你带上一队人马赶紧到归集湖畔去把阿鹏召进王宫,我要安排他在王宫里当差,你务必把他给我请来。”阿林听阿鹏对歌谈文斗武赢得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做媳妇的事后,他被阿俵弟的英勇事迹感动了,心想:“自从来安顺为官二年多以来,由于公事繁忙,一直没时间回去探望大家,现在国王安排我回去召阿鹏进王宫给国王当差,我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了。”阿林备足厚礼就立即从安顺出发了。
阿鹏和妻子告别了爹妈,夫妻俩双双划船离开了家,下船后,阿鹏急着赶路走得很快,常常把妻子丢在后面,妻子叫他:“你急什么嘛?干嘛走得那么快?”阿鹏说:“你呀?路都走不了还出来闯天下呀?像你这样何时才走出夜郎国?”妻子听了笑着说:“好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看谁先走出夜郎国?”说完干脆坐下不走了,阿鹏只好走回来对她说:“你不是会腾云驾雾吗?怎么不使出来看看?”妻子说:“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懂隐身术,我要是带你飞上天去人们见了还以为归集出了什么怪物了嘞!这还不传得个热火朝天了?”阿鹏听了笑呵呵地说:“还是仙女老婆聪明呀?来,我亲你一口,表示歉意。”说完嘴巴真的就揍过来了,妻子急忙躲开,说道:“大白天的不怕别人说你疯了?真是个浑小伙。”阿鹏听了嘿嘿地傻笑起来;王丽君问阿鹏:“我们先到哪里玩?”阿鹏想了想,说:“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今天晚上就先到杭州吧!”妻子说:“那好,听你的。”
到了晚上,阿鹏说:“快施展你的腾云驾雾法吧,我都等急了。”妻子拉住阿鹏的手说:“你闭上眼睛吧,最好不要睁开,大风会伤到你的眼晴的。”阿鹏答应说:“一切都听你的,快点吧,肚子饿了,我要去杭州城里吃烤鱼呢。,”妻子说:“预备起。”只听‘嗖’的一声,阿鹏只觉得自己被媳妇轻轻提着飞了起来,耳朵边听到非常猛烈的呼呼风声,衣服拍打得叭叭直响,连呼吸都感觉很困难,哪里还敢睁开眼睛偷看哟;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风声好像小了许多,妻子说:“老公,我们到杭州上空了。”阿鹏睁开眼睛,他俩还站在天空中,只见下面灯火辉煌,明亮的灯光像满天星星无边无限,阿鹏何曾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夜景,他简直看呆了。妻子见他这幅傻模样,笑着说:“我们下去吧,我也饿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第六节男儿志在天地间
出山雄狮扬威名
他们来到西湖边上的大街上,这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说书的,有唱戏的,有卖艺的,商铺,酒楼里挤满了人,阿鹏被眼前繁华的美景迷得东张西望,目不睱接;西湖里的游船装饰得更加豪华无比,阵阵歌声和欢笑声从游船里传了出来,简直令他无比神往。妻子见他如此痴迷,心里暗暗高兴起来。他们来到一个客栈门口,妻子对他说道:“阿郎,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宿吧,好吗?”阿鹏还在东张西望,随口说道:“好嘛。”店家见有客人前来住宿,笑逐颜开地说:“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你们要上房还是下房?”王丽君答应说:“要一间宽大的上房,顺便弄两只烤鱼、二碗汤圆、一壶女儿红来我们房间食用。”店小二应声回去了。夫妻俩第一次出远门,阿鹏说:“你真行呀?样样都懂,是不是在天上寂寞了偷偷跑来这里玩过?”妻子笑着说:“不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吗?天堂和这里有点相同的,我当然知道在这里要怎么过了。”阿鹏说:“不管怎么说,既然天堂和这里景物都非常美丽,那我们就赶紧吃了饭出去玩耍吧?欣赏一下“天堂美景”,好吗?”妻子见他那个猴急的样子像个小孩,很是好笑,于是说:“好吧!我们俩就一起逛逛“天堂”,让你看看天堂似的杭州,让你想像一下天堂是个什么样的景象。”阿鹏一阵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两只烤鱼,喝光一壶女儿红;他急着出去看美景,连女儿红的美味都无心仔细品尝了,妻子只好带着他出门了。
他们又来到大街上边观看美景边说着情话,忽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好、好、好攻夫。”的喝采声,他们赶紧走近前看,原来是杭州府在举办比武大会,谁的武功最高就能赢得一把矿古绝今的斩龙剑,胜者必须征服所有对手,没人再挑战才算是最后的赢家,今天是最后一天,现场来了许多武林高手,从早上就一直激战到现在还没有分出谁是最后的赢家,因为这把剑锋利无比,谁都想拥有它,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情,所以许多武林高手和江湖好汉不惜牺牲生命来争夺它。台上两个好汉正在全力拼斗,有一个已经连胜几场了,他身材高大凶猛,一阵猛烈的组合拳攻打过去,对方已显得手忙脚乱,最后被逼到台角,无处躲闪,被一脚踢下雷台,倒地不起。现场又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主持人站到雷台中央举起胜者右手宣布:“王彪获胜”接着说:“王彪已经连胜三场了,以毙一伤二的绝对优势获胜,有谁还要上台挑战王彪的?如果没有,斩龙剑就是王彪的了。”过了一阵还没人上台挑战,主持人又高声大喊:“有人还要上台挑战就请上台,如果没有,世上最为锋利,最有威力的斩龙剑就是王彪的了。”过了一阵还是没人上台,主持人清清喉咙,高声大喊:“现在我宣布,斩龙剑得主…”“慢,我来挑战”大家放眼看去,一个英俊潇洒的年青人不慌不忙地走上雷台,他往雷台上一站,不怒而威,台下的人们不由自主地高喊:“好、好。”阿鹏微笑着对主持人说:“我来挑战王彪。”主持人说:“你要报上姓名,家庭住址,并在生死簿上签字,死伤自负。”阿鹏说:“我叫阿鹏,来自夜郎国。”大家听说他来自异邦都惊呆了。主持人说:“你是来自蛮帮的人?夜郎国在什么地方?”阿鹏笑着说:“我来自夜郎王国,我国就在你们吴国的西南面,怎么?你没听说过吗?”台下有人高声大喊:“你不是吴国之人,没资格参与争夺斩龙剑。”有人又大喊:“蛮人想争夺我们的斩龙剑,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所有的人都不会答应。”台下像打烂的马蜂窝一样乱着一团,阿鹏仍然微笑着说:“各位请安静安静,你们大家听我说几句话,如果你们还认为不要我参与争夺的话,我回头就走,决不多看一眼斩龙剑。”听到阿鹏这么说,主持人说道:“你有话就说吧,我们听着,看看你有什么理由参予争夺斩龙剑?”阿鹏仍然微笑着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蛮帮,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都会劳作耕田种地,同样喝酒吃肉吃饭,同样像你们一样当家立业,生儿育女;如果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我们夜郎国人讲究仁义道德,以礼待客,对天下宝物奉行有德者据之,今天我既然从千里之外来到此地遇上你们比武争夺斩龙剑,说明我与斩龙剑还是很有缘的,你们不是说要武功最高的人才配拥有斩龙剑吗?你们是不是怕吴国没人能打羸我一个蛮帮之人呀?”台下众人马上大吼:“你算什么东西,想在这里称王称霸找错地方没有?快滚下台来,不然小命必将不保!”阿鹏大笑着说:“哈哈哈,我看你们文明之邦也不怎么文明,而且只是能打嘴巴仗,没有多高的武功更没有多大的胆子,请问,你们谁有本领把我打下台去?如果有,那我就是想要斩龙剑也只是空想,但如果没人能打羸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斩龙剑属于武功最高的人,我理所当然要把它拿走。”他声若洪钟,气势非凡,众人被他的威风震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说话了。王彪见状大吼:“山野匹夫,想争夺斩龙剑,你配吗?看本大爷如何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完走到雷台中央就要对阿鹏动手,阿鹏仰面哈哈大笑,说道;“你还算个男子汉,比那些只敢动口不动手的假君子强多了,不过刚才你打累了,休息一会再打吧?”王彪说:“不用了,对付你这种山野匹夫用不着休息。”主持人见事也至此,只好叫阿鹏在生死簿上签了名,他随后高声宣布:“下一场比赛是夜郎国的阿鹏对本国杭州府的王彪,比赛开始。”王彪二话不说过来就打,阿鹏觉得王彪的拳脚凶猛,力量很大,杀伤力很强,一般人在他面前根本过不了几招,不由心生爱意,有意让他一点,只招架,不出拳,看他有些什么武功绝学?王彪一阵猛烈进攻之后,见对方防守得滴水不漏,找不到对手的漏洞,拳脚打不到对方身上,不由焦急起来,显得有点乱了,阿鹏边拦截边观察对方的打法,他见对方方寸已乱,知道对手着急了,于是在防守的同时抽空攻他几下,王彪这时更加乱套了,他连战四场,现已累得筋疲力尽,力不从心,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手脚的力量自然小了许多,阿鹏觉得要叫他输得心服口服众人才能服自已,要不然就算打赢了众人也会不服,这样会招来很多麻烦的,想到这里他一拳逼退王彪,双手抱拳对王彪说:“王兄刚打了几场,太累了,休息一下再打吧,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好吗?”王彪气喘吁吁地说:“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也行,我们休息一会再打。”说完走到雷台边上坐下休息,阿鹏现在闲着无事可干,他在台上高声说:“我想唱几首夜郎情歌给大家助兴,大家想听吗?”台下有许多人高喊:“好,你唱吧,让我们欣赏一会你们夜郎情歌。”阿鹏唱道:
哥是哥乡一雄鸡,来到妹乡不敢啼;
飞高害怕雄鹰打,飞低担心野猫欺。
阿鹏歌声辽亮,立即引来热烈的掌声,王丽君见大家听了很是赞赏,于是走上雷台和阿鹏对唱:
山歌不唱心不落,大路不走成草坡;
锄头不用生铁锈,铜锣不打成破锣。
王丽君人长得如花似玉,歌声甜美动听,立即引来了阵阵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
阿鹏唱:
十七十八正当春,青春少年花园行;
人在青年不玩耍,黄金难买寸光阴。
王丽君唱:
十七十八花正开,二十七八花登薹;
再过几年人老了,望花再开望不来。
阿鹏唱:
喜鹊叫在老屋岩,老鸦叫在鬼门关;
人在世间不玩耍,死去难爬望乡台。
王丽君唱:
初相会来初相逢,刘备得会赵子龙;
剪刀得会绫罗缎,牡丹花会绿芙蓉。
阿鹏唱:
江边杨柳一排排,扯根柳枝路边栽;
留点情义在这里,哪时想来哪时来。
王丽君接唱:
妹是牡丹逢春开,哥是芍药顺墙栽;
芍药牡丹同相配,当年开出好花来。
他们夫妻俩郎才女貌,一唱一合,赢得了观众的热烈掌声和欢呼声,得到了人们的好评,改变了人们对“蛮邦”的看法。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王彪说:“好了,咱们继续打吧?”休息过后的王彪果然精神抖擞,打出的拳脚发出呼呼风声;阿鹏见了情绪也高涨起来,他从小练习武攻以来从没遇到象样的对手,现在遇上这样的高手他真要过把瘾了,他以自创的攻防方法对付王彪,充分发挥身体各个部位的打斗特长,现场的人们从来没见识过这种矿世武功,被阿鹏的打法深深吸引住了,叫好声、欢呼声和掌声不绝于耳,人们的情绪空前高涨;阿鹏想看看王彪究竟有什么绝招,他只用几分力量与王彪打玩,不想对他下狠手,一袋烟时间过去了,王彪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累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主持人只好举起阿鹏的手宣布:“本场比武夜郎国阿鹏获胜。”眼看斩龙剑就要流出异邦,台下有几个人高喊:“我们就算拼死都不能让蛮人拿走斩龙剑。”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和阿鹏较量,阿鹏对他们也毫不客气,上来一个只是几招就把他打下雷台,直到没人再敢挑战了他才顺利拿到了斩龙剑。王丽君见夫君如此英勇,高兴得跑上雷台紧紧地拥抱阿鹏,台下众多观众被这对金童玉女的所作所为激发得疯狂起来,大家都在大喊大叫,狂奔乱跳,快乐极了。
阿鹏他们夫妇俩玩了杭州玩苏州,玩了苏州到海边观海看日出,观过大海又过长江看泰山、华山等名山;还看了奔腾咆哮的黄河;他们用二个月的时间云游了江南水乡、中原大地、四川盆地的许多历史名城,认识了司马懿等等许多中原名人志士,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
阿鹏夫妇俩回到家里,他晚上睡在床上翻来履去久久不能入睡,媳妇问:“你有什么心事?”阿鹏说:“此番出游回来我深深感觉到我们夜郎国像个什么国家呀?简直就是书上说的奴隶社会,我们与汉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作为夜郎子民,我觉得不能再混下去了,我要走出归集,走进安顺,我要去给夜郎王当差做事,我要为夜郎国的安定和发展做点好事、实事,充分发挥自已的才能,体现人生最大的价值,你支持我吗?”妻子微笑着说:“我早就想建议你出去干大事、干实事了,但我考虑到你在训练猛兽,将来允许会有用处,所以一直没给你说,这次带你出游就是要让你看看别人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们与别人的差距有多大?让你自已觉得是该为国为民出力的时候了,现在你果然这么想,这下太好了,我支持你走出去当差,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儿女情长了。”阿鹏说:“说得好啊!我意已决,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好吗?”妻子笑着说:“我不跟你去了。”阿鹏听后吃了一惊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去?”妻子扭妮着说:“不讲给你听。”阿鹏急忙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不和我一起去嘛?”妻子笑着说:“你自己猜,我不说,就是不说。”阿鹏更急了,他说:“你不说我就生气了。”妻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呆子,人家都有了,还和你出去打拼呀?”阿鹏说:“你有什么了?”妻子害羞地说:“真是个呆子。”阿鹏一愣,转而高兴地说:“你是不是怀上孩子了?”妻子羞得满面通红地低声说:“我以为你会那么笨嘞!”阿鹏听了高兴极了,忍不住大喊:“啊!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妻子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说道:“小声点,爹妈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呀!”阿鹏说:“爹妈知道了他们俩老就更高兴了,他们早就想当爷爷奶奶了。”阿鹏说完爬起来低头到妻子的肚子上听,妻子说:“刚怀上四个月,你能听到什么啊!看你猴急的样子很可笑嘞!”
第七节夜郎大王识英才
出山雄狮展奇学
阿鹏得知阿林回来看望他们的消息,心中万分高兴,亲自划着小船到杨梅去迎接阿鹏。阿鹏的父母更是喜出望外,他们希望阿林回来带阿鹏出去做官,以免他在此地虚度年华,活活浪费一身的才华和本领,于是赶紧请人帮忙杀猪、宰鸡、杀鱼来招待阿林,亲自安排人去请陆员外夫妇和安仙义前来祝贺阿林的到来。
归集一带山高水急,林深路幽,瘴气遍布,连一条象样的官道都没有,很少有外地人到归集来,归集人也很少有人出去闯荡天下,更别说到外地当官了,现在听说到安顺城当了大官的阿林就要回来了,周围村寨的老老少少都要来看阿林一眼,听听阿林讲讲外面的天是怎么样的?他在外面当官是怎么当的等等,反正一切都很新鲜,大家都很好奇,有的男青年干脆划着若干条小船跟着阿鹏到杨梅去接阿林。
夜郎王国为了对玉舍、米箩、杨梅、归集一带进行统治,在玉舍修建了夜郎王宫,派兵驻扎在王宫里,为征收皇粮国税和镇压当地人的反抗打下基础。阿林第五天来到玉舍王宫天就黑了,只好在王宫里住宿一晚。他离家越近,思念家乡的心就越强烈,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天刚亮就叫醒大家继续赶路,
他们一路急行,一个时晨就来到了杨梅,他老远就看到阿鹏等在湖边的小船上,立即打马朝阿鹏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大声喊着阿鹏的名字;阿鹏同时也看到有一队官兵向他这边跑来,心想一定是阿林来了,马上从船上下来,朝阿林他们方向跑去,他也是边跑边喊着阿林的名字,他俩在相距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马上又朝对方飞跑过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阿俵哥,我们大家好想你啊!”“阿俵弟,我也很想你们大家啊!”后面跟着来的官兵已经来到湖边,跟着阿鹏后边来的二十多条船已恰好靠岸,阿林吩咐手下官兵在湖边采些野花把船装扮得漂漂亮亮的,把马牵到船上,把旗帜打开,敲起锣、打起豉,一时间乐鼓宣天,旌旗招展,几十条船浩浩荡荡地朝棋盘屯方向进发。
阿林阿鹏他们一队人马来到阿鹏家,阿林首先拜见各位长辈之后叫阿鹏摆起香案跪拜接旨,阿鹏故作惊讶地问:“阿俵哥,你这是干什么呀?”阿林笑着说:“接国王圣旨呀?吊二郎当的,别装憨了,这个难到你不懂?”阿鹏说:“没见过。”阿林说:“没见过也在书上学过嘛,夜郎王听说你是个了不起的英勇人物,特派我来召你到安顺王宫当侍卫统领,官职可能比我还大嘞,真揰!我还有点嫉妒你了!”董老先生赶紧说:“阿林说的是呀,现在正是你们施展才能的时候,大丈夫应当建功立业、报效国家,那才是真正的男儿好汉啊!”陆员外、安仙义等亲戚朋友附合着劝了阿鹏一番,阿鹏望了妻子一眼,妻子王丽君微笑着朝他点头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当为国出力,为民办事,你和阿林放心走吧,别担心我和爹娘,去做你们男人该做的事情,我暂时住在家中,等我们小宝贝生下来后我再赶你们的后去给你们缝衣做饭,同你们一起为国出力。”阿鹏听了说道:“我们夜郎国实在太弱小了,跟汉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我也想报效国家,为建设一个强大的国家而出尽全力,既然夜郎王瞧得起我阿鹏,派阿俵哥前来召我去王宫当差,我再不答应就太不够意思了。”说罢立即下跪,说道:“草民阿鹏接旨。”阿林展开圣旨宣读:“我夜郎王国归集阿鹏身怀绝技,文武双全,是上天赐予我国的栋梁之才,吾封其为夜郎王国大内侍卫统领,务必在最近的时间来王宫走马上任。”阿鹏连磕三个响头,双手接过圣旨供于神翕之上;他回过头来叫爹、娘、舅舅、舅母、师父等坐在堂屋上方,他和阿林一起朝他们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感谢舅舅、舅母、阿爹、阿妈的养育之恩,感谢师父的栽培之恩!”安仙义笑着说:“快起来,快起来,只要你们好好的为国家和咱们庄稼人办事就是对我们的最好的报答了。”阿林说:“请老根爹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为国家和老百姓办事。”阿鹏说:“师父放心,我们会做好的。”董老先生说:“好了,好了,快上酒上菜喽,再迟你师父和你舅舅肚子里的酒虫就不答应啰。”安仙义笑着说:“明明是你想喝酒还来赖我们呀?”说笑之间大家就入座开始喝酒了,大家边喝酒边听阿林介绍安顺城和郎夜王国的情况,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感到非常新奇。
夜,郎王得知阿林和阿鹏己经到来的消息,心中万分高兴,他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城外迎接,等到阿林阿鹏来到近处,只见阿鹏身长九尺,面容端正,目如寒星,衣寇楚楚,威风凛凛。阿林、阿鹏见国王亲自出城迎接,急忙下马跪拜:“参见国王。”夜郎王走上前来,双手抚住阿鹏说道:“你就是我夜郎国赫赫有名的勇士阿鹏吗?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阿鹏答道:“属下正是阿鹏,从小身居归集,见识短浅,今后还望国王和各位同仁多多关照和栽培,阿鹏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完向国王及各位文武百官拜了三拜。文武百官见阿鹏长得威武万分,对人却是彬彬有礼,大家都围陇过来作自我介绍,都想和阿鹏亲近亲近,只有一个叫乌鸦的人见国王和众官刚和阿鹏见面就对他如此之好,顿时醋意大发,他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说:“听说归集有个阿鹏文才出众,武艺超群,举世无双;但听过不如见过,见过不如做过,是骡子是马要放出来溜达溜达才知道哟。”大家听到他这么冷言冷语地一说,都觉得很咤异,纷纷把目光投向阿鹏,阿鹏却大方地说:“是呀,初次见面,大家不必如此客气,是好铁或是烂泥大家都还不知道嘞,今后的路还很漫长,以后啥事都要靠大家的帮助和指点哟,是骡子是马大家就看我今后的表现吧!”夜郎王和众官见阿鹏面色有些发怒,他指责乌鸦说:“你这张烂嘴巴,刚见面就说出不利于团结的话,真是不知好歹,给我滚到一边去。”乌鸦见国王发怒了,弄得个灰头土脸地走开了。就在这时,国王的女儿阿桃公主和一个年轻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到,她嘻笑着说:“久闻归集阿鹏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与相见,果真是相貌堂堂,名不虚传,你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吧,好吗?”阿鹏看了看国王,国王笑着说:“那好吧,你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吧!我也想开开眼界,欣赏一下你的文才武功。”说完喊左右随从端来文房四宝,叫阿鹏以夜郎国为题材写首诗,阿鹏想了一下,笔蘸满墨,疾走龙蛇,一挥而就,一首诗跃然呈现在人们面前:
夜郎颂
魏魏夜郎山,茫茫原野地,
清清江河水,
胚肓吾山民,
冬季无严寒,
夏季无酷署,
壮观大瀑布,
美景呈龙宫,
最奇织金洞,
神仙居此中,
夜郎民勤劳,
此地人勇敢,
众家齐动手,
建好夜郎国,
欢歌笑语处,
吾地最热烈。
阿鹏刚写完,大家大声叫“好”,一齐鼔起掌来;阿桃公主见了又说:“文的不错,现在来点武的给我们开开眼界吧。”阿鹏对国王说:“国王想看点什么武功呢?”还没等国王发话,阿桃公主就说:“射箭吧,听说你的箭射得特别出色,有百步穿杨之功,百发百中之能,我们真想饱饱眼福,现在我放飞一只斑鸠,看你是否能把它射下来?如果能把它射下来,那才算是真正的高手嘞!”阿鹏笑着回答说:“哈哈,是不是高手我不敢讲,但你说的这个可以试一试,好吧,你放吧。”他说完就从背上把弓箭拿下来在手上拉了拉,搭好箭,作好了准备;阿桃公主把斑鸠拿在手上扬了扬,大声说:“注意了,我放啦!”说完一个转身放飞了手里的那只斑鸠。斑鸠飞得很快,一瞬间飞得很远了,大家都着急地叫阿鹏快放箭,阿鹏却不慌不忙地拈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这只箭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向斑鸠追了过去,斑鸠一头栽了下来,距离少说也在百步之外,大家被这前所未有、前所未闻的箭术惊呆了。阿桃公主见到了这个标致的小伙子展现出这般矿世武功,她兴奋得跑过来双手紧紧地拥抱阿鹏,垫起脚颠用鲜红的樱桃小嘴在阿鹏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弄得阿鹏脸上发热,手足无措。和阿桃公主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见了恨得咬牙切齿,高声说道:“箭术大家都领教了,但不知打斗的功夫如何?我来陪你练练吧,好吗?”阿鹏见是和阿桃公主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向自己发出挑战,不知他是何许人矣,赶紧转脸看看阿林,阿林示意阿鹏不要与他争斗;阿鹏会意地笑着问:“能问公子尊姓大名吗?”那个小伙子傲气十足地说:“我是大内总管乌鸦之子乌傣是矣,同时也是国王未来的女婿,听说你武功盖世,今日能领教你的绝招,真是荣幸之至。”阿鹏听说是乌鸦之子,国王的女婿,那就更不好办了,他说:“拳脚不惜情,刀箭不长眼,我看这切搓比武的事就免了吧,阿鹏初来窄到,不想与哪个伤了和气。”乌傣听后嘲笑着说:“哈哈哈哈,都说阿鹏武功盖世,原来是个胆小怕死之辈。”阿鹏听了十分生气,心想:“这家老少两个怎么刚与我相见就像仇人似的?既然他们想和我比试就和他玩一阵吧,省得他们说我名不符实。”于是笑着说:“哈哈,让你三两姜你还认为我不识秤?好吧,我三招之内就把你打败,打不败你我就回头走人,不配在此供职。”乌傣说:“海口不要夸得太大了?夸大了会闪倒你的舌头,会撕裂你的嘴巴,等会拿出点真功夫来再夸也不迟。”阿鹏笑着说:“哈哈,你放马过来试试就知道火舌了。”他俩边说边摆开架势作好决斗的准备;乌傣是夜郎国第一勇士,听到阿鹏说三招就能将他打败,他气冲斗牛,紧握双拳嗷嗷大叫着朝阿鹏猛攻过来,阿鹏不躲不闪,用左手隔开乌傣的来拳,右手向前一推,击中乌傣胸部,乌傣向后倒退了十多步方才站稳,差点弄得个四脚朝天;刚一出手就差点落败了,乌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嗷嗷直叫,挥舞着拳头又冲上来朝阿鹏猛打,阿鹏想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于是轻移脚步,躲来闪去,不出手还击,乌傣的拳头常常擦他身边而过,但就是打不中阿鹏,乌傣急了,他拔出身上的佩剑又朝阿鹏攻来,阿鹏见剑尖快要近身,他忽然向一侧闪身躲过,闪电般地伸出右手在他手腕处一点,乌傣手中的佩剑“当”地一声落到了地上。阿鹏双手抱拳对乌傣说:“承让了”。乌傣在未婚妻和百官面前丢尽了脸,他羞愧难当,后退几步溜走了。乌鸦脸色显得更加难看。阿桃公主却笑着说:“你真是名不虚传啊!让我来和你比比飞刀,行吗?”阿鹏说:“我不与女流之辈比试,胜之不武。”阿桃公主不依不饶,偏要与阿鹏比试。阿鹏见她身上背着几口飞刀,知道她是玩弄飞刀的高手,他微笑着伸手从身旁的小树上采下三张树叶放在手中,然后对着头顶上空不断飞舞的蜻蜓抛手发射出去,只见三张树叶分别穿着三只蜻蜓的身体飘飘荡荡地降落下来,人们再次被阿鹏的武功绝学惊得目瞪口呆,国王笑嘻嘻地说:“阿桃别闹了,阿鹏他们跋山涉水刚到此地,已经很累了,我们大家一同回宫吧。”
第八节有勇有谋真汉子
有才有德是贤士
国王今天得到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来给他当侍卫统领,心里特别高兴,他大开宴席欢迎阿鹏的到来。在晏席上,夜郎王首先举起酒碗对大家说:“我今天得阿鹏,犹如鱼儿得水,需望你们大家今后要全力支持和帮助阿鹏干好工作,搞好团结,同甘共苦,亲如弟兄;来,我们大家来敬阿鹏一碗,干。”乌鸦心里苦涩,他很艰难地喝了这碗酒,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心想:“我在夜郎国任一品官多年,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国王还是儿女亲家,兢兢业业为国王办了不少大事,国王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亲热过?今天还当着众人的面骂我,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不行,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收拾这个阿鹏一下,叫他在众人面前出丑,给他个下马威,要不然今后我在王宫里混不下去了。”阿鹏喝了这碗酒,谢道:“阿鹏承蒙国王关照,受宠若惊,实不敢当,感激之至!”国王:“不要客气、不要客气。”乌鸦端着一大碗酒走上前说:“阿鹏兄弟年青有为,才貌出众,今后有很多事情还望兄弟多多帮助,我是个大老粗,今天说话有所得罪,还望兄弟原谅!我们才刚刚认识,以后大家还有很长时间要在一起共事,来,老哥敬兄弟一碗,算是作过认识,请兄弟不要推辞,我先干为敬。”说完双手举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这碗酒。阿鹏见乌鸦阴笑着向自己敬酒,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但自己又何必推辞呢?于是说道:“哪里?哪里?阿鹏初来窄到,年轻识浅,还望老前辈多多包涵,多多指教。”说完也一口气喝完了这碗酒。乌鸦又指使其他文武官员来给阿鹏敬酒,阿林看出乌鸦心怀鬼胎,他俏俏告诉阿鹏要注意,阿鹏喝了十多碗酒,面红耳赫,歩履盘跚了,醉态毕露。乌鸦见时机己到,该出手了,他走到阿鹏面前说道:“久闻阿鹏文才武功天下无敌,今日得与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哥虽是不才,愿同小弟斗酒三大碗,小弟能捧陪吗?”阿林见他果然来此一着,确实不安好心,他走上前对乌鸦说:“乌总管,阿鹏己经喝醉了,我看就再别与他喝了?”乌鸦大笑着说:“怎么了?能当王宫侍卫统领的人会如此脆弱?怕不会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阿鹏一把推开阿林,口吃不清地说:“三、三、大、大碗太、太少了。”乌鸦大笑着说:“什么?你还嫌少呀,那来六大碗怎么样…哈哈哈…”阿鹏说:“好、好吧,来、来、来六大碗。”他们你一碗我一碗地喝,喝完六碗,阿鹏摇摇摆摆的站都站立不稳了。乌鸦又大笑着说:“你还敢来吗?”阿林看情况不妙,赶紧向夜郎王走去,恳求地说:“国王,阿鹏喝得太多了,再喝会出问题的,请国王叫他们别喝了?”国王是个好酒贪杯之人,正想看他们斗个输赢,也想看看阿鹏究竟有多大酒量,他哪会至止他们斗酒哟?他走过去对阿鹏说:“你还能喝吗?”阿鹏说:“只要乌鸦继续陪我喝我就能喝。”乌鸦说:“我哪里会怕你哟,再来吧,你说再喝几碗,随便你。”阿鹏神气十足地说:“再喝六碗,我要叫你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喝酒。”乌鸦一听吓呆了,‘天,再喝六碗要送老命的呀,这小子怎么越喝反而越清醒了?这怎么是好呀?正当他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阿鹏端起酒碗对他说:“敢捧陪吗?来吧,别耽搁时间了。”说完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第一碗酒。乌鸦碍于面子,刚才又把话说绝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他喝第一碗酒就显得有点吃力,在还没喘过气来的时候,阿鹏又端起第二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乌鸦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第二碗酒喝完,他已经站都站立不稳了;阿鹏接着又端起第三碗酒高声说:“太爽了,痛快,来,这是第三碗。”说完又一口喝了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阿鹏的酒量惊得目瞪口呆,乌鸦碗都端不稳了,连人带碗东摇西摆的,酒在碗里不断地洒了出来,他鼓起勇气喝到一半的时候,‘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不醒人事了。阿鹏见了,暗暗说道:“我只是来个猫戏老鼠——哄着玩,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第二天早晨,阿鹏走马上任,他把侍卫们召集起来测试体能,然后测试武功;夜郎国山高路陡,与外界没有联系,卫侍们很少遇到有人和他们打斗,更别说战争了,他们一个个空有一身蛮力,对真正的武功却是一无所知,如果遇上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们跟本起不了护卫国王和保护王宫安全的作用,为了证实武功的威力,树立自己的威信,说服侍卫们刻苦练功,他对侍卫们说:“你们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小伙子,但是还需要努力练习武功,象你们这样若是遇上武林高手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有些侍卫对阿鹏的说法很是不服,他们说:“那统领算武林高手吗?我们和统领比划比划两下看看吧,好吗?”阿鹏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此一作,于是笑着对他们说:“我算不算武林高手还没印证过,不过,你们选十个你们认为最能打的一同来和我比试一下就知道练习武功的威力了。”侍卫们嘻笑着说:“十个人一同和你斗?你不是说大话吧?若是伤了你我们怎么办?”阿鹏:“你们放心好了,伤了我算你们有本事,不要你们负责,伤不了我说明你们不行,从现在开始要人人跟着我刻苦练习武功,你们认为这样好吗?”侍卫们齐声大喊:“好,我们今天好好领教领教统领的神功。”然后选出十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把阿鹏团团围住,阿鹏摆好架势,用手招呼叫他们上,侍卫们一个个挥舞着粗大的拳头朝阿鹏打来,阿鹏并不闪让,以硬对硬,噼里啪啦几下就把他们统统打倒在地,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一同朝阿鹏猛突过来,有的挥拳,有的踢腿,有的张开双手来抱,只见阿鹏拳打脚踢,只是三下二下就把他们统统打倒在地,就这样,打倒又来,打倒又上,直到最后一个个被打得起不来方止。阿鹏指着他们说:“有谁还不服的就继续来较量吧。”侍卫们个个都说:“服了,服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阿鹏叫卫士们站好队形,他搬来一块大石头,指着石头对大家说:“你们哪个的骨头有这块石头硬?”侍卫们都摇了摇头,阿鹏蹬好马歩,运了一下气,一掌朝石头劈去,石头立刻断为两节,侍卫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简直是肚皮上磨刀——好险哟,知道刚才与统领较量时是他手下留情,要不然个个命归黄泉了。
他们被阿鹏的绝世武功彻底征服了,真正见识了武功的威力,坚定了练武的决心。阿鹏继续对大家说:“练武是很辛苦的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不了苦就练不好武功,练不好武功就没资格当侍卫,大家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阿鹏继续说:“我们国家太弱小了,如果一旦受敌侵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因此我们要好好练好武功,增强我们自身的能力,你们这帮人当中以后还有许多人要当将军,要领兵打仗,只有你们强壮了,我们的军队才会强壮,只有你们坚强了,我们的军队才会坚强,带兵打仗没有过硬的本领是不行的,那不但害了你,还害了千千万万的士兵,害了整个国家和我们的父老乡亲;记住,我们的口号是:‘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侍卫们听了齐声高呼:“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从此,阿鹏就天天带着侍卫们努力练武,他的教学方法是一切从实战出发,不讲究招式,怎么好打就怎么打,只要能保护好自已而消灭敌人就行,因此,他要求大家:“只有苦练基本功,拳腿才有劲,腰部才有力,才能先敌击倒对手。”他教卫士们苦练拳腿和腰部力量,把拳和腿练得象铁棍似的,打着谁一拳或踢中谁一脚就像狠狠地击了对方一棍;在实战中可用拳、肘、腿、膝、头等功击敌人;在练习兵器时主要在力量和快字上下功夫,你力量大,你动作快你就能斩杀敌人而保护自己,反之就被敌人消灭。经过一年的摔打踢练,侍卫们的武功明显提搞了几个挡次,增强了保护国王和王宫的能力,夜郎王看到了阿鹏的办事能力,更加器重阿鹏了;他任命阿鹏为军队总教头,负责统领王宫侍卫和训练军队。
夜郎王有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名叫郎岱,二儿子名叫赫章,三女儿名叫阿桃,自从阿鹏来到夜郎王宫之后,阿桃公主就天天跑来和阿鹏学习武功,整天缠着阿鹏,一有机会就向阿鹏表示爱意,根本不拿未婚夫乌傣当回事。这年的六月初六到了,阿鹏想到镇宁去看那里的布依族人过六月六布依风情节,阿桃公主一大早就来到演武厅门前等候和阿鹏一起去过布依风情节。阿鹏领着一队人马刚出大门就看见阿桃公主等在那里,他故作镇静地问道:“哎哟,阿桃公主怎么一大早就来到我们门口哟,你有什么事吗?”阿桃公主镇定自若地答道:“唉,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玩吗?”阿鹏笑着说:“可以啊,但不巧的很,今天我们有公事要出去办理,改天你再来吧,我抽时间陪你出去你好好地玩一天,行吗?”“不行,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了,你们要去镇宁过布依风情节,你认为我不知道呀?想蒙我?门都没有,本公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你们一起去玩,谁也别想甩开我。”阿鹏说:“不行呀,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国王知道了要怪罪于我的,惹恼了国王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我脑袋要搬家的,你不怕害了我?”阿桃公主绷着脸说:“别拿父王来吓唬我,我可不吃这一套。”阿鹏澥气似的摇摇头说:“唉,碰上你这个小姑娘算我倒霉,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想去就和我们一起去吧,上马。”听到阿鹏同意说带她一起出去玩后阿桃公主立即笑嘻嘻地说:“哈哈,这就好嘛,我知道你不会甩下我的。”阿鹏说:“哟,这天气怎么忽然阴转晴了?”阿桃公主朝阿鹏做了个鬼脸:“嘿嘿”。
阿鹏他们来到美丽而又壮观的镇宁大瀑布,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雨,一轮彩虹如一匹锦缎凌空飞架在白水河两岸之间,各种色彩争妍斗丽,又相互勾对衬托出美丽的容颜;彩虹和飞溅的冰珠以及白衣曼妙的大瀑布一起组合成一幅美伦美幻的山水画卷,美得简直是:“此景只需天上有,人间哪能享此容?”阿鹏万分激动地说:“哎呀,天下怎会有这么美丽的山水风光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你们看,山上到处都生长着碧绿的黄果树,一条瀑布好比从天而降,雄伟壮观,再加上彩虹飞架两岸,真是人间仙景啊!”阿桃公主也兴奋地说:“是啊,除了天堂,哪里的美景能与这里相比啊?”阿鹏说:“人人都说天堂美,我想此景胜天堂!”正说着,当地土司带着一群寨老迎接迎接阿鹏他们。双方刚一见面土司赶紧向阿鹏行礼,口中说道:“哎呀,不知总教头光临我地,有失远迎,请总教头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阿鹏还礼说道:“老前辈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只是听说你们这里过六月六很好玩,身为布依男儿,我们也是来看看而也,没想到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哟。”土司说:“哪里?哪里?你们来到我处就是客人,有你们这些贵客远道而来,我们这里顿觉增光不少啊!非常欢迎啰!这样吧,你们走这么远的路己经很累了吧?请你们大家和我们一起到前边观礼台上去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看青年男女们唱歌,跳舞,好吗?”阿鹏说:“好吧,即然这样我们就客听主安排了。”
第九节秀丽风光黄果树
天堂不比此地强
他们来到土司搭建的观礼台上,凉风席席,使人神清气爽,心矿神怡。坐在台上一看,台下对歌、拉竹筒、跳舞、吹唢呐、吹啸筒的人群尽在眼底,是看青年人玩乐的最佳位置。土司招呼众人按宾主位置座下之后叫下人端来牛肉、羊肉、狗肉、鸡肉各一大钵,抬来一大坛米酒。一切准备好后土司叫给每人倒满一碗米酒,然后对大家说:“早就听说我国王宫总教头阿鹏年轻有为,才貌双全,今日得与相见,真是荣幸之至;今天你们一行人来和我们过六月六,是我地百姓前世修来的福气!来吧,大家共同为有缘在一起过六月六干一碗。”他接着唱了一首相逢歌:“远方的阿俵,有缘来相遇,有缘来相逢,我们没有山珍海味招待阿俵,只有淡酒一杯敬朋友,请阿俵不要嫌弃,痛痛快快喝杯酒,耶,痛痛快快喝杯酒。”唱完‘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这碗酒,大家见土司己经喝完,就一起喝了这碗酒;土司夹了块鸡头给阿鹏,说道:“雄鸡一唱天发白,感谢头领来做客;感谢头领来光顾,头领光顾才闹热。”他说完祝词继续对阿鹏说:“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是用鸡头、牛肾、羊脚、狗鞭来招待贵客,请总教头笑纳。”阿桃公主听到他们用这些东西来招待客人,不由偷偷地笑了一下;阿鹏接忙说:“在这里你是主人,又是领袖,鸡头说什么都要由你来吃。”土司说:“哪点哟?哪点哟?不敢当,你是我国军队总教头,今天在这里你的职务最高,一定要由你来吃鸡头。”阿鹏说:“在镇宁你是领导,又是老辈人,我在大内只是个耍刀舞棒的,不带官也不带长,哪里敢吃鸡头哟,还是土司大人吃吧。”说完他把鸡头夹给土司。见他们推来推去的,阿桃公主说道:“你们推来推去的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这样吧,鸡头由土司大人来吃,牛肾由阿鹏来吃,你们大家看好吗?”大家随声附和着说:“好啊,就这样吧。”他们俩吃完了后,土司说:“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是客人远道而来,主人要先敬客人三碗酒,表示欢迎客人到我处玩。”他说完接着了唱一首迎客歌:“阿俵哥来阿俵妹,爬山涉水来做客,大路弯弯你难走,小路扭扭你难行,千辛万苦来此地,喝杯淡酒解乏困,酒水虽淡情意重哟,还望贵客别嫌弃,耶,还望贵客别嫌弃。”唱完之后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酒。
阿鹏他们听这是迎客酒,又见土司己经五十有余的老年人都喝了,也不好推辞,说道:“谢谢主人的热情款待。”说完他们也喝完了这碗酒。土司见他们喝完了酒又开口说:“按照我们的待客之道,现在是要拿牛肾给你吃的,意思是祝你们力大如牛,身体健康,但你刚才己经吃了牛肾,现在改为吃牛脚吧。”阿鹏说:“哎呀,即然是身体健康,那我们都健康吧。”说完他夹了根牛脚给土司,土司微笑着接下了牛脚说道:“黄牛肉,水牛肉,吃起牛肉好舒,吃了牛肉力气大,身强体壮建家屋,身强体壮干劳动,辛勤劳动才幸福。”吃了牛脚后土司说:“这第二碗是歇脚酒,客人远道而来,走累了,请客人座下来歇歇脚,喝碗酒解困解困。”说完又唱了一首歇脚歌:“亲爱的朋友,你大路走了百道弯,小路爬了百道坎,请你歇脚喝杯酒,拿杯淡酒唱敬朋友,酒水虽淡仁义重哟,情深义重喝杯酒,耶,情深义重喝杯酒。”唱完带头喝完了第二碗酒,大家喝完酒后土司夹块羊脚递给阿鹏,说道:“黑山羊、黄山羊,吃了羊肉身体强,吃了羊肉身体壮,身强体壮喜洋洋,喜气洋洋来玩耍,玩玩耍耍闹洋洋。”阿鹏说:“大家都喜气洋洋,快乐无限,来,我们大家同乐吧!”说完夹了一只羊脚递给土司,土司又微笑着接下了羊脚。吃了羊脚后土司说:“第三碗是祝福酒”他唱起一首祝福歌:“小阿妹来小阿哥,欢欢乐乐来唱歌,欢欢乐乐把歌唱,唱起山歌才快乐,唱起山好玩耍,幸福日子快乐多,耶,幸福日子快乐多。”唱完之后接着说:“你们来到我处,祝你们在这里喝好、吃好、玩好,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来,所有在场的人都端起碗来,为我们大家的幸福,为夜郎国人民的幸福快乐,喝!”大家端着酒碗整齐地站了起来,阿鹏慷慨激昂地说:“我们夜郎国人要团结友爱,艰苦奋斗,建造一个强大的、富裕的国家,来,为我们夜郎国人的幸福快乐,喝!”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为了我们夜郎国人的幸福快乐,喝!”喝完酒后土司又说:“阿鹏是个练武之人,狗鞭是补肾的,按习惯由我们来敬阿鹏,希望阿鹏身体更加强壮,儿女成群。”说完把狗鞭放进阿鹏的碗里。阿鹏见土司这么作为,他羞得面红筋涨,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只听阿桃公主哈哈大笑起来:“好啊,这东西就该给阿鹏吃,他小子把一个美若天仙的媳妇凉在家里不管,这东西不该他吃还能该哪个吃呀?”说完笑弯了腰。阿鹏经她这么一笑更加害羞了,他强打精神,装着严肃地指责阿桃公主说:“一个小姑娘家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吗?还好意思瞎参和嘞,害羞不害羞呀?”阿桃公主天生厚脸皮,她噜着嘴说:“我害羞什么呀?那东西是你吃又不是我吃,哪里轮得着我害羞了?嘻嘻…”阿鹏拿她没法,只好对土司说:“呵呵,这个吗?是留给你们老人家补身子的,我们青年人身子骨硬朗,不需要补这个,我吃块狗肉表示就行了。”他边说边把狗鞭夹着放进土司碗里,自已夹了一块狗肉大吃起来。土司见他有点害羞,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接授了。阿桃公主见了说道:“你不吃这个我们就到台下和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去吧,好吗?”阿鹏说:“好啊,我们去玩一会吧。”土司见他们一帮年轻人都很想去玩,于是说:“你们去玩吧,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唱酒令喝酒。”阿鹏说:“好啊!那就打扰你们了。”说完和大家一起来到河边的河滩上。这里人山人海,有的青年男女成群结对地在河边林阴树下坐着对歌,有的隔着河在拉竹筒对歌,有的在吹唢呐,有的在吹笛子,有的吹啸筒,有的在拉二胡,有的在敲铜鼓,有很多青年男女在铜鼓的伴奏声中跳着激烈的铜鼓舞、竹杆舞和板橙舞。他们看得眼花僚乱,不知要玩什么才好。阿桃公主说:“我们去跳舞玩吧!”于是大家就加入了跳舞的行列,他们跳了一阵舞之后又到河边坐着休息看青年男女们拉竹筒唱山歌;阿桃公主见了说:“他们搞的那个能听得到对方唱歌的声音吗?”阿鹏说:“能听得到的,你去给她们拿过来听听试瞧嘛。”阿桃公主听了直接走到一群正在用竹筒听歌的姑娘中和她们拿过竹筒听了一会,兴奋地说:“唉,真的听得很清楚的嘞!”阿鹏坐了一会觉得很热,他发觉河水这么清澈干净,怎么不见有人下河洗澡?河边还有人提着刀枪在那里走来走去的警戒着不许任何人接近河水;阿鹏却得很奇怪?问土司派来当解说的人说:“这河水这么清澈,怎么没人下河游泳?水里有鱼吗?难到你们这里的人不会游泳?”那人说:“原来这条河鱼虾是很多的,一群一群地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动,肉眼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不怎么多了,去年以来不知从哪里游来了一条孽龙,足有水桶那么粗大,长二丈有余,它喷的水柱能把十丈以外的柱头般大的大树拦腰冲断,百十斤重的小水牛它都能吞食下去,河里的鱼不是被它吃了就是被它吓跑了,哪里还有什么鱼哟?我们这里的人个个是游泳打渔的高手,去年五月寨子里有几个不知情的年轻人下河洗澡,其中有一个硬是被孽龙给活活地吞食了,也是去年七月的一天申时,有个放牛人不小心他家的水牛跑到河里浒水,那头小水牛也被孽龙活活吞食,场面十分恐怖,现在哪个还敢下河洗澡哟?怕是不要命了!”阿鹏听了心里很不是嗞味,他又问:“你们想过办法收拾它吗?”向导说:“我们想过也做过的呀?我们用箭去射它,但它身上的鳞片非常坚硬,箭射不穿它身上的甲片,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我们又用投标枪的办法来对付它,但还是伤不了它,差点还被它喷射过来的水柱打伤,现在实在没法可想了。”阿鹏又问:“它会爬上岸来吗?”那人回答:“不会,这是条水孽龙,它只在水里,从来没人见它爬上岸来。”阿鹏又问:“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你们不怕它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伤到人吗?”那人说:“它一般是晴天的申时左右出现,但也不是天天来,有时几天、十几天或者个把月才出现一次;它都是从下游上来,我们派人在下边观望,如它来了就叫大家散到山上去。”阿鹏再问:“你们原来是怎么引它出现的?那人回答:“首先是来河边慢慢地等待,后来是把鸡腿用绳子栓着,然后把鸡杀了马上扔到河里,绳子牵在手里或拴在树枝上,鸡在河水里漂着,鸡血往下淌,只一会儿腥味就把孽龙给吸引来了。”阿鹏看了看河面说:“这说明它的常住的地方离此不远,你去给土司说,拿只桶和捉几只鸡来。”那人问:“拿桶捉鸡来做什么呀?”阿鹏笑着说:“桶是拿来装鱼的,这河里还有鱼,鸡是拿来逗孽龙玩的,年年有余,今天过节没鱼怎么会行,等会我下河去抓鱼来晚上我们大家下酒。”那人说:“不行,太危险了,万一孽龙出现那怎么办呀?你不怕死吗?再说,我看你一没带鱼钩,二没带鱼网,你拿什么去抓鱼呀?这里离寨子还有点远,别叫我白跑一趟。”阿鹏笑着说:“我们打个赌,我既不用鱼钩,也不要鱼网,就凭双手去河水里抓鱼,如果一柱香之内抓到五条以上的鱼,每超一条你就喝一碗酒,如果少抓一条我就喝一碗酒,你看行吗?”那人说:“行啊!我这就去拿鸡、拿桶和提酒来,看你显显神功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吧!”说完边跑边大声喊着:“夜郎王宫总教头阿鹏要用空手到河里抓鱼,大家快到河边去观看啰。”经他这么一喊,人群很快聚集到河边来观看这个胆大包天的阿鹏怎么用空手去白水河里抓鱼?
阿桃公主担心地问阿鹏:“你这样做能行吗?太危险了,不行,你不能下去。”阿鹏还没回答,身边有个士兵说:“我们总教头打赌赢媳妇时有一招就是空手抓鱼,而且是一次抓起五条一斤以上重的鱼嘞!”阿桃公主听了口伸舌头:“这么厉害呀?但今天这个地方不比归集湖,这里有随时可能出现的孽龙,太危险了!”阿鹏边脱衣服边说:“我阿鹏是什么人?一条孽龙我都收拾不了?那以后还能为国为民办大事、办实事吗?别担心,没事的。”他说完‘咕咚’一声扎进水里,一会漂上水面之后就在水面上玩耍起来,他一会儿玩皎龙出海,一会玩地龙打滚,一会玩翻江倒海,花样繁多,看得人们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突然,他一个猛子翻身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过了好长一会都不见他露出面孔,阿桃公主和观看的人群都慌了神,她瞧急地问身边的士兵:“他怎么还没出来呀?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士兵回答说:“没事,他是钻进水下看哪里的鱼较多,等一会他好去抓。”阿桃公主惊讶地说:“哟,在水下能看到鱼呀?真厉害嘛!”她正说着阿鹏露出了头部。这时土司他们来了,提来一只水桶、几只鸡和一坛米酒,他笑嘻嘻地说:“听说大内总教头要空手抓鱼,老汉知道你武功盖世,根本不把孽龙放在眼里,现在特地前来开开眼界,真是荣幸之至,但只能在一柱香之内完成,我已经派人到下边到处观看,如果孽龙出现了,你必听我的号令马上游到岸上来,好吗?你答应就玩,不答应就不允许你下去水里玩,你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阿鹏爽快地笑着说:“好吧,一切听从老前辈的安排。”土司说:“你们俩打赌的酒也一定要喝哟?”阿鹏和土司的人都说:“男子汉,说话算数。”阿鹏在身上绑着斩龙剑和一把短刀防身,土司见了高兴地说:“现在就开始吧,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我来当证人,开始。”他话一说完阿鹏一个鱼跃跳进水里不见了,过了很长时间,阿鹏还没露面,阿桃公主又慌了:“难到他在下面没抓到鱼?抓不到也该上来了嘛,这样很危险的啊!”土司见阿鹏这么久还没露面,心中断定他没抓到鱼,得意地用手梳理着自已的山羊胡,暗中觉得阿鹏输定了;就在他们担心的担心,得意的得意时,阿鹏露面了,他一只手抓着一条鱼,岸上的人们欢呼了:“阿鹏真了不起啊!阿鹏真了不起啊!”阿鹏游到河边把鱼丢到岸上又潜入了水中,这次他只用了短短一会功夫又抓到了两条鱼;接着又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阿鹏每次露面都迎来了大家的一遍欢呼声,他手下弟兄们更是高兴万分,他们监督土司下属的那个人喝酒,那人接连喝了几大碗酒,已经醉得坐都快坐不稳了;阿鹏最后一次多花了点时间,等他露面时人们都惊呆了,只见他口中咬着一条鱼,两只手一只抓着一条鱼,岸上的人们简直是看得发疯了,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土司下属的那个人已经喝醉了,他躺倒在地翻肠倒肚,吐得满地都是酒水,有个士兵说:“还有这三碗没喝嘞。”阿鹏说:“喝不了就算了,这只是玩玩而矣,不必太认真。”
第十节人间天堂美如画
智斩孽龙显真能
土司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向阿鹏行了个礼说:“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天下居然有如此了得之人,你再给我们展示一下你最为得意的武功,让我们再次开开眼界,大饱眼福,好吗?”阿鹏想了想:“让同胞们见识一下武功,增强大家学武的爱好也是一件好事。”于是答应说:“好吧,只要你们喜欢,我就表演一下武功给大家看看吧。”大家同声高喊“喜欢、喜欢…”阿鹏叫人把弓拿来,搭上箭,他看见二百步以外有一棵黄果树,树枝上有两只小麻鹊站在那里,阿鹏指着麻鹊说:“你们看到了吧,那棵黄果树上有两只小麻鹊,我可以一箭双穿把两个小麻鹊都射下来。”大家听他这样一说,都摇了摇头,不敢相信?阿鹏也不搭话,他拈弓搭箭,瞄准麻鹊,只听咚的一声,两只小麻鹊真的被他一箭双穿,射落下来。人们的欢呼声和叫好声不绝于耳。紧接着,阿鹏又叫手下兄弟搬来三块巴掌厚的大石块,阿鹏叫土司等人查看石头硬度后把石头一字摆在地上,然后打了一套自由拳,只见他拳脚并用,呼呼生风,大吼一声举起手闪电般地朝石块击去,只听“啪”的一声响,大家睁眼望去,那块石头断成几块,散落在地;接着双手拿起一块石头迅速朝自己的头上砸去,又听到“啪”的一声碎响,那块石头断成两截,他的头却毫发未损;最后他腾空跃起一丈多高,空翻一个筯斗用双脚肘向第三块石头猛砸下去,又是“啪”地一声,那块石头断成几块,人们的欢呼声、口哨声和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土司激动得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阿鹏的手,说道:“哎呀,想不到我们布依族人会有你这样的好男儿啊!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自豪啊!走吧,大家唱酒令喝酒去吧。”阿鹏说:“不急,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会,申时杀鸡引孽龙出来看过之后才慢慢唱酒令对歌喝酒,好吗?”土司说:“好吧,我们就在这树林边坐下乘凉休息吧,但愿等会儿能看到孽龙出现。”他们一行人就在河边的小树林里坐下休息。土司问阿鹏:“你这武功是怎么学的呀?这么厉害,简直是令人难予置信。”阿鹏说:“我的基本功是我爹爹教我的,硬功是我在森林里和狮子、老虎、豹子、狼等等野兽们学的。”土司听了大吃一惊:“你是怎么跟它们学的哟?那都是一些会吃人的猛兽。”阿鹏笑着说:“我从小就和它们一起玩耍,我是山大王,野兽们都很听我的话,它们不会伤害我的;练功的关健是要有信心、有决心、有恒心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土司听了对阿鹏更是佩服之至,他站起身向阿鹏行了个礼,说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总教头答不答应?”阿鹏接忙站起来扶起老土司说:“老人家有话就直说吧,不要多礼了,多礼显得很不自在,随便点才好。”老土司说:“大教头武功盖世,令人佩服,我想请大教头带我们这里的一些年轻人同你一起去军营当兵,请你教他们练习武功,增强体质,不知大教头意下如何?”阿鹏说:“好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变得强大起来就必须要发展经济和文化,只有经济和文化发展了,国家、民族才会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与其他民族平起平坐;但发展经济和文化也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来作保障,否则,钱财再多也保不住;只要他们愿意,我会带他们去当兵,会很好地教他们习文炼武的。”土司听了高兴地说:“你说得太好了,我在这里替他们先感谢你了!”说完又要施礼,阿鹏急忙止住,说道:“不别多礼,好了,申时已到,我们看孽龙去吧。”他们又来到河边,土司手下的人用绳子的一头把几只鸡腿分别绑起来,另一头拴在河边树枝上用刀杀了鸡,然后随手扔到河里,鸡在河水里挣扎,鸡血随河水往下淌;每隔一会杀一只鸡,九只鸡杀了八只还不见孽龙出现,阿鹏问土司:“孽龙会不会来哟?”土司说:“只要它还在下面不远处嗅到血腥味一定会来的。”阿鹏说:“不行就拉一只羊子来杀吧?这个季节河水太大,鸡血太少,可能孽龙闻不到血腥味,羊血较多,这样才能把孽龙引出来。”土司听后立即吩咐:“拉两只羊子来,反正都要吃着,两只羊子的血才足够多。”两只羊子拉到之后土司的人把羊子杀了,羊血淌进河水里,整条河都被羊血染红了,不到半柱香功夫河下边负责观察的人高声大喊:“孽龙来了,孽龙来了,大家快看,孽龙到那里来了。”大家一齐朝河面上看去,只见一条水桶般大的长着两只角的孽龙高举着头从河的下游往上游游来,它一点不把河两岸观看它的人群当回事,身边的河水被它粗壮的身躯分成两半,犹如一条龙舟在快速行驶。只一会孽龙就来到阿鹏他们面前的河里,它高举着头,张开血盆大嘴一口朝河里漂荡着的鸡吞去,第一只咬在嘴里,慢慢吞下;然后又咬住第两只慢慢吞下;当它咬住第三只鸡时,阿鹏叫手下弟兄把爬山用的铁钩放两个分别绑在还未杀的最后这只鸡的两只腿上,然后用刀子在鸡脖子上一拉迅速将鸡丢进河水里,随后把其他绳子都拉了回来,蟒蛇见有活的鸡刚丢进河里,它显得很兴奋,高高地举起头,张开血盆大口闪电般地朝挣扎着的鸡一口吞去,就在此时,阿鹏手下的弟兄两个、两个一组分别拉着一根绳子朝河的上游和下游两个相反方向猛拉,两把铁钩分别钩住了孽龙的两边嘴巴,孽龙痛得用力挣扎,两边拉绳子的人被它拉得摇摇摆摆,站立不稳,其他的人见了不约而同上前帮助拉绳子。阿鹏手握斩龙剑,一下跳进水里,迅速朝孽龙游过去,此举惊得大家目瞪口呆,土司更是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怕阿鹏出了事他无法向官府交差;阿鹏游到孽龙面前,举起斩龙剑一剑刺进了孽龙的嘴里,孽龙受了至命的一击,它痛得用尾巴朝阿鹏猛击过来,阿鹏闪身一让,躲过龙尾,龙尾砸起的水柱水花有几丈高,飞溅到河岸两边,犹如一阵狂风暴雨打湿了人们的衣裳;孽龙拼命挣扎,它嘴巴两边的肉撕裂了,拉铁钩的人全部滚了个四脚朝天;孽龙挣脱了铁钩,它痛得发怒了,用尾巴朝阿鹏一阵猛击,阿鹏拼命躲闪,“狂风暴雨”更加猛烈,打得河岸两边的人睁不开眼睛;阿鹏把剑归梢瞅准时机迅速朝受伤的龙头靠近,趁机一把抱住了它的脖子,从腰间拔出匕首朝它受伤的嘴巴猛刺,这下它更受不了,痛得在河里猛烈翻滚,阿鹏紧紧抱住它的勃子随它翻滚,边滚边用力猛刺龙嘴,一下、二下、三下…,不知刺了多少下,最后再次从背上抽出斩龙剑,对准孽龙的脖子用尽全力一剑砍了下去,只听到“咔”的一声,龙头掉进了水里,阿鹏把剑归梢,用一只手抱住孽龙的身子一只手划水朝岸上游去,岸上的弟兄们见了纷纷跳进水里帮助阿鹏把孽龙的龙身拖上岸来;阿鹏喘着粗气对弟兄们说:“抬回去煮了下酒,这东西千年难得一尝,吃了龙肉身体会更加强壮。”吩咐完躺倒在地下休息,过了一阵他抬起头看了看雄伟壮观的大瀑布,坐起身子问旁边的土司:“请问土司大人,这瀑布叫什么名字呀?”土司笑着说:“还没给它取名字嘞,你看应该给它取啥名字好呢?”阿鹏看了看满山绿油油的黄果树,他想了想之后说道:“这里满山都是黄果树,一年四季青枝绿叶的,风景十分优美,就把它叫做‘黄果树瀑布’吧?你看好吗?”土司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他高声向大家宣布:“各位父老乡亲听着,今天我们布依族人的大英雄阿鹏总教头给这个瀑布起了一个名字叫‘黄果树瀑布’,从现在起,我们就把这条瀑布叫做黄果树瀑布了,请大家记住。”他刚宣布完毕,所有在场的人都高喊:“黄果树瀑布,黄果树瀑布…”
土司家住在扁担山,弟兄们抬着二丈多长的龙身来到土司家院子里,开始剐皮生火煮龙肉。小孩子们高兴得活奔乱跳地大喊:“吃龙肉喽,我们大家要吃龙肉喽!”土司家居住的地方非常特别,整个寨子的房屋都是用石头砌成的,除了梁木,柱子、檩子、楼板和门窗芯用木料之外其他的全是石头,没有一砖一瓦,房屋上盖的是精心打磨的溥石板,光溜溜,亮晶晶的,非常漂亮,房屋的墙,屋里的桌子,碗柜、水缸、床铺等等都是用石块经过精心加工打磨、精雕细刻而成,地板,院坝,户与户之间连结的大路、小路,桥,田地的保坎等等都是用石头来砌成的,石墙上雕刻着龙凤吉祥图、山水风光图和一些动植物图像,象征着吉祥、和睦、富裕;这些房子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不怕风吹,不怕日晒雨淋,给人一种踏实、安稳的感觉;到了傍晚龙肉煮熟了,宽敞明亮的堂屋里摆满几桌丰盛的酒菜,穿着盛装的姑娘和小伙们在大门外的院坝两边排成两排长队,她们一边跳舞一边唱着迎客歌,有两个姑娘一个手里端着碗,另一个手里提着酒壶,凡是进来的客人每人都要喝一碗迎客米酒,意思是欢迎客人到山寨中作客。到了堂屋,按宾主位置分两边座下,大家开始摆龙门阵(拉家常),在餐桌上边说四句边喝酒,边说四句边吃肉、吃菜,有些饭桌上的人还边唱酒令边喝酒吃菜;吃完饭之后又重新在堂屋中间把几张桌子并拢摆成一排长桌,土司安排几个能歌善舞的女青年和阿鹏他们的人在长桌的两边面对面座下,然后对大家说:“早就听说归集的青年男女唱歌唱得很好听,现在请你们双方以唱酒令来喝酒,一方出歌另一方对歌,对上普的就继续唱下去,对不上普的,对歌方就喝酒;连续对上三首歌的出题方喝酒;喝了酒后由喝酒方出歌给另一方对,一直按这个规纪唱下去,。现在开始唱歌,由女方开唱。”
女方唱道:
初初相会是生疏,可惜人生面不熟;
心想和哥说句话,担怕人笑妹糊涂;
怕人笑妹是疯子,青藤缠树才风流。
男方唱:
初相会来初相逢,这些桃花开得红;
这些桃,花开得好,这些朋友少相逢;
今天有幸得相会,好比牡丹配芙蓉。
女方唱:
久不唱歌忘记歌,久不打鱼忘记河;
好久不到林中坐,唱起歌来脸皮薄;
盼哥先把歌头起,留着歌尾妹来和。
男方唱:
久不唱歌忘记歌,久不游泳忘记河;
久不同妹一起坐,唱起山歌脸皮薄;
阿哥来把歌头起,阿妹要把歌尾和。
女方唱:
月亮团园在天边,妹想联伴恨无缘;
好伴不知哪边有?妹打单身无伴连;
哪天得哥连做伴,做对鸳鸯好千年。
男方唱:
妹家有棵好石榴,哥想摘她又怕羞;
哥想摘她又羞害,伸手怕刺缩怕丢;
不是小妹不答应,只怪阿哥笨如牛。
他们女方唱一首,男方唱一首地一直唱到深夜,直到男方认输方才罢休。
阿鹏今天应酬较多,喝的酒就比任何人的都多,除了阿桃公主和几个负责保卫的士兵没喝醉外,唱歌的几个和阿鹏都喝醉了。他们一个个被扶到土司为他们安排的客房睡觉,阿桃公主打水来给阿鹏洗脸、洗脚,她给阿鹏脱下衣服扶阿鹏睡觉时看到阿鹏俊美的面容和健壮的胸肌,不由自主地把美脸贴上阿鹏的俊脸,阿鹏在睡梦中顺手一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口中唅糊不清地说:“丽君,我好想你哟,抱抱你,抱抱你。”接着又吻着她的脸和额头,再到后来就疯狂地暴吻她的香唇。阿桃公主首先因为阿鹏只是把自己当王丽君而躲躲闪闪的,后来干脆不躲了,不由自主地迎合着阿鹏的吻,她已全身投入,俩人逐渐疯狂了起来,阿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阵云山雾雨之后,阿鹏翻过身继续睡觉,阿桃公主却睡不着了,她仔细想了想她和阿鹏的关系:“她自从第一眼看到阿鹏就被他英俊而魁梧健壮的身材所吸引住了,当时她就预感到今后自已一定会和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一些不平常的关系,此时这事还真应点了,自已已经有了未婚夫乌傣,阿鹏已有了个美貌而温柔贤淑的媳妇,他又怎能喜欢自已呢?就是他喜欢自已他已没法娶自已做他媳妇啊!为了搞好民族团结,为了夜郎王国的江山社稽阿爹阿妈才把自己许配给乌傣,如果自己反过来嫁给阿鹏,去给阿鹏当二房,阿鹏肯吗?他妻子王丽君能容忍我吗?阿爹阿妈允许吗?乌鸦、乌傣能答应吗?弄不好乌鸦和乌傣马上就会带着他的族人跟阿鹏他们打起来,境内各民族就会互相残杀,这样一来,夜郎国的江山就完了,夜郎国完了我就成为万恶不赫的千古罪人。”阿桃公主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后怕起来,她继续想下去:“其实未婚夫乌傣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他除了性格比较暴燥之外其它方面都还不错,自从阿鹏来到王宫之后自已明显疏远了乌傣,这让乌傣心中十分不满,己对阿鹏怀恨在心;算了,有情人难成眷属!阿鹏虽然非常优秀,令人神往,但是为了民族的团结,为了国家的安危和兴旺,我和阿鹏的缘份只能到此为止了。”她点亮了灯准备穿戴衣服悄悄离开,但是当她看到阿鹏俊美的面容还在安静地熟睡又禁不住勾下头去吻了阿鹏一下,阿鹏又一下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丽君,我要你。”接着又在她全身上下乱摸起来,阿桃公主怎么也挣不脱他的那双大手,只好乖乖就范。他们梅开二度,更加疯狂地做着男女之间的美事,完事后阿鹏又很快睡熟了,阿桃公主趁机穿好衣服,悄悄离开阿鹏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第十一节花开自有蜜蜂采
少年情侣终团圆
阿桃公主和阿鹏他们从黄果树瀑布回到安顺城夜郎王立即把阿桃喊去,他对阿桃公主说:“阿桃啊阿桃,你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你从小失去母亲,爹爹从来都是娇你宠你,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爹也为你的婚事担心啊!乌傣家已来提过几次亲了,要求尽快与你成亲,你看这事该怎么办?”阿桃公主说:“我和乌傣从小亲梅竹马,两小无猜,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家既然已经提过几次亲,我也无话可说了,就任凭阿爹安排吧。”夜郎王听了高兴地说:“你答应嫁给乌傣了?好啊!阿爹还担心你象前几次那样拒绝乌傣嘞,阿爹这就答应他家,叫他家尽快来押八字,在六月二十四火把节那天给你们成亲。”
阿桃公主怱然答应在六月二十四日那天嫁给乌傣,阿鹏觉得这事来得了点忽然:“乌傣家来提过几次要娶她过门她都不同意,现在怎么忽然答应嫁给乌傣了?”他认真思索了一阵感到在扁担山那天晚上自已喝醉之后迷迷糊糊地和女人睡了,难到她就是阿桃公主?对,除了阿桃公主还会有谁呀?就是她,肯定是她,她多次拒绝乌傣要求娶她过门的请求,现在却怱然答应嫁给乌傣了,难到是自已伤了她的自尊心?不行,要去向她问个明白。”第二天早晨阿鹏来到王宫找到阿桃公主,他把阿桃公主带到后花园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怎么说才好,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半天说不出话来。阿桃公主见了笑呵呵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怎么变得扭扭妮妮的了?拿出平时的勇气来呀,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话呀!不说我就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阿鹏小声说道:“那晚我喝醉了,对不起你哟,请原谅。”阿桃公主装着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说哪样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别乱讲哟。”阿鹏见她这样说,心里的不安消除了,他向阿桃公主菊个躬,口中说道:“对不起,请原谅。”说完转身跑了。阿鹏跑后阿桃公主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山,眼里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伤心的泪水。
六月二十四日这天,正值彝族火把节,方圆百里的彝族青年和其他民族的男女青年都赶到安顺城里来玩,一是来庆祝夜郎王嫁女儿;二是来安顺城过彝族火把节;三是来看看安顺城的发展状况。白天各地应邀而来的其,,,他兄弟民族歌舞队表演歌舞,他(她)们穿戴着本民族华丽的衣裳和服饰,吹着唢呐、啸铜、笛子、芦笙,拉着二胡,唱着各民族的情歌。
有的男年青还在广场上搞斗牛,斗羊,骑马,射箭,摔跤等比赛活动;布依族青年歌舞队在表演铜鼓舞、竹杆舞;侗族青年歌舞队在演唱侗族大歌;苗族青年歌舞队在表演芦笙舞;最为惊险的是苗,家人的, 上刀山,穿火鞋,下油锅活动;上刀山就是用几十把锋利的大刀捆在树杆上做成十多步高的刀梯,刀锋朝上,表演者打着赤脚踩着锋利的刀锋爬上刀梯的最高处又从上面踩着刀锋走下来,在上边还玩着各种漂亮的动作,场面十分惊险;穿火鞋是用犁地用的铁铧口在火里烧得通红,用草一接触就燃烧起来,表演者却打着光脚拿烧得通红的铧口当鞋子穿着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却毫无损伤;下油锅就是把一大锅菜油放在火上烧,直到开锅滚汤后放几块骨头进去煎炸,煎炸一阵之后表演者伸手到锅底把骨头捞上来,骨头都煎黄了、炸碎了,表演者的手却汗毛都没一根受伤,真是难予想象,神奇无比!整个安顺城大街小巷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夜郎王嫁女儿,驻守各地的官吏、土司偕全来祝贺,北边、西面和南面的各国国王也都派人携带贵重礼品前来祝贺,王宫里的场面更加热闹,安顺全城都沸腾起来了!
这天早上阿鹏一直在屋里睡懒觉,到了午时还没起床,外面的鞭炮声、锣豉声、唢呐声、欢歌声声声像锥子一样锥在他的心里:“自已也很喜欢阿桃公主的,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温柔贤淑美貌绝伦的仙女媳妇,怎么还能喜欢她人呢?在黄果树那天晚上自已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真对不起阿桃公主呀,更对不起自已的媳妇。”他正在胡思乱之时,一早就带人出去巡逻的副手来叫他了:“总教头,你怎么还不起来去参加阿桃公主的婚礼呀?人家在很远地方来的人都到很长时间了,你现在却还在睡觉,这样可不行哟,快点起来前去庆贺,不然你要得罪人,快点吧!”阿鹏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去参加婚礼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惑疑,特别是夜郎王、乌鸦、乌傣他们更会起疑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他想到这里赶紧起床,他边穿衣服边对副手说:“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给夜郎王和新郎、新娘表演一下我们的百兽晚会。”副手应答而去。阿鹏来到宫殿门前看到彝族男女青年在对唱酒令,十分热闹;彝族人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在王宫大门口放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水斑酒,凡是来祝贺婚礼的客人都要先喝一大碗水斑酒才能进屋里就坐;阿鹏来到这里门口的年轻人栏住要他喝水斑酒,他此时正有点饥渴,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水斑酒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阿桃公主和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在屋里唱哭嫁歌,她见阿鹏此时才来就走出门来说:“为啥现在才来?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呀?罚酒一碗。”阿鹏说:“我哪敢呀?我是在外面安排人搞巡查耽搁了,对不起!公主,说完揣起酒碗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阿桃公主说:“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客,我要陪你喝一碗,以表心意,免得冷落了你这个大英雄。”阿鹏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新媳妇,哪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不行,我不要你喝。”阿桃公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接亲的人来了”阿桃公主才赶紧走回屋里。只见乌傣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金冠帽,身穿锦缎衣,胸佩大红花,带着一帮穿红戴绿的青年人抬着礼品来接亲了。乌傣老远就看到了阿鹏,他骄傲地向阿鹏做了个代表胜利的手势,阿鹏假装没看见回头走开了。接亲队伍来到第一道门口,主人家把他们拦在那里站着接受主人家的盘问:“尊敬的客人,你们从哪方来?”接亲队伍答:“尊敬的主人,我们从天边来。”主人问:“你们来做什么?”客人答:“我们看到你家有只美丽的孔鹤,想来把她带到我家去和我家公子做伴。”他们答对之后主人家给他们每人斟一碗迎亲酒喝下去后来到第二道门,姑娘们在第二道门里的各个角落暗中准备有冷水,她们用冷水来泼洒接亲的男青年,男青年们被冷水淋身之后往往趁机抓住女青年逗乐,这叫“闹亲”,男女青年们打乐了一阵之后姑娘们边唱酒令边给男青年每人斟一碗拦路酒递到他们手里,接亲男青年根据姑娘们唱的酒令唱一首酒令来回答之后才能喝酒,喝了拦路酒他们又来到第三道门;接亲的人每人都要与主人家的人共喝一碗祝福酒,双方也是边唱酒令边喝酒,酒令唱对了酒喝了主人才让接亲的人进堂屋里坐下。在堂屋里主家还要问接亲人许多问题,接亲之人要一一答对了之后才拿礼物来清点,男方家送给新娘子的帕子、木梳、衣服、裤子、鞋子、袜子、雨伞,首饰和礼金等等都要一一清点,少一样都不行,都必须要补齐才叫接亲的队伍吃饭。到了晚上,来接亲的男青年和女方家的女青年们又聚在一起唱酒令直到天亮。
夜幕降临,广场上燃起几十堆熊熊大火,火把节正式开始,一阵阵号角声、锣鼓声、鞭炮声之后,彝族青年男女每人点着一把火把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排成若干个长队组合成各种图案边跑边跳边唱,最后又把所有的火把集中到一处形成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火山,人们手牵着手,载歌载舞围着火圈转,边唱边跳。
男唱:
六月娇阳红似火,
彝家儿女好欢乐;
头戴绫罗身彼缎,
边跳舞来边唱歌;
边喝美酒边望妹,
找个情妹同快活;
阿妹如若有情意,
陪哥跳舞唱山歌?
讴讴
陪哥跳舞唱山歌?
女唱:
小阿哥来小情哥,
心想连妹来唱歌;
要唱金龙出四海,
要唱凤凰满山坡;
唱得牡丹芙蓉配,
唱得情妹配情哥;
嗨嗨
唱得情妹配情哥。
人山人海,场面非常壮观,人们玩了一会歌舞又来到王宫训兽场观看王宫卫士玩马戏。阿鹏见国王和新郎新娘都来了,他高声宣布:“祝贺新郎新娘喜结良缘的庆典开始。”随着强烈的乐鼓伴奏声,群兽从后台排列着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狮子领头,后面跟着老虎、豹子、野牛、野马、野猪、野狼、猴子、蟒蛇以及老鹰,鹦鹉等等动物,几十个参加表演的王宫卫士齐声高喊:
“火把节,彝家欢,夜郎王,福禄寿喜赛南山;
吉祥日,天地喜,新人儿,欢歌笑语伴百年。”
群兽在乐鼓声和祝福声中翩翩起舞,他们怪模怪样的动作引来了人们海涛般的欢呼声和欢笑声。接着,狮子领头表演滚绣球,它四脚登在绣球上慢慢向前滚动,滚了几丈远四脚都没落地;老虎表演了跳火圈,火圈有高有低,有宽有窄,都燃烧着熊熊大火,老虎一个接着一个地跳着钻了过去,毫发无损;野牛表演遍地滚,它向左滚三滚,又向右滚三滚,最后来个头朝地,四脚朝天玩了个倒立;野马表演舞步,它随着浓烈的乐曲声翩翩起舞,样子十分搞笑;野猪表演了找红苕,卫士用布把它眼睛蒙起来,但不管人们拿红苕埋在土里的什么地方,它都能准确地找到红苕;野狼玩起了狼群舞,它们在乐鼓声中玩起了一个个精彩的舞蹈动作,博得人们阵阵掌声和喝彩声;猴子更是滑稽,它穿着花衣服,打扮得像个花姑娘,不停地翻着各种漂亮的跟斗和搞笑动作,惹得人们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蟒蛇玩的是跳舞,它戴着美女帽,身穿花花衣,身姿婀娜,简直堪比人间舞蹈高手,令人看得目不转睛,忘乎所以;雄鹰表演的是空中投石,指挥员一声令下,雄鹰抓起小石子飞起来从高空中把小石子准确地投进地下的瓶子里,接着还来了几个惊险刺激的翻飞动作,人们高声叫好;鹦鹉对全体参加表演的动物发号施令,它把参加晚会的所有动物整齐地排列在国王和新郎新娘的面前,然后叫着说:“祝夜郎王万寿无疆!”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全部向夜郎王下跪致敬!它又对新郎新娘叫着说:“祝新郎新娘白头谐老。”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向新郎新娘鞠躬!把晚会推向高潮!
第二天早晨吉时一到,女方家两个伴娘扶着蒙着面纱的新娘子走出家门,两个男方家的男青年接过新娘子后扶着她骑上马,来接亲的新郎乌傣骑着另一头高头大马在前面开路,两个男青年一前一后小心地拉着新娘子骑的马跟着新郎走。阿桃公主悄悄掀开头盖布看了看,她看到阿鹏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给她送行,阿桃公主用手中的鲜花向阿鹏摇了摇,阿鹏也向她招了招手,她开心得偷偷笑了起来。乌傣骑在马上看到阿鹏向这边招手,他狠狠地朝阿鹏瞪了一眼:“哼,看见了吧!她最终还是我的媳妇,你别痴妄想了。”
第十二节彝家风情浓似酒
儿女情长比海深
娶亲队伍来到乌傣家,小孩子们奔来跑去大喊大叫:“新媳妇来喽,新媳妇来喽…”新郎新娘来到后,新郎先下马来扶新娘子下马,然后拉着新娘子的手把她带到堂屋中间向供奉列祖列宗的神龛瞌头,瞌完头就双双进了新房;青年男女们紧跟新郎新娘进入新房来闹洞房,他们闹新房必须要说四句,开头那个说:
夫妻携手入洞房,满面红光喜洋洋;
今宵鱼儿来得水,如漆似胶尽欢畅。
另一个说:
罗帐之中诉衷肠,相亲相爱情义长;
郎是胶龙来入水,女是丹凤来朝阳。
又有个说:
新郎本是状元郎,新娘本是美娇娘;
今宵夫妻来配定,情同恩爱美鸳鸯。
另一个说:
新郎新娘齐欢畅,龙凤相会情义长;
一夜夫妻百载恩,百年偕老在一堂。
闹过洞房,管事安排到堂房中吃饭,叫来四个姑娘陪新娘,又叫来四个小伙子陪新郎,十人坐一桌,这叫“十全十美”。陪新郎的小伙子必须人人讲四句,
第一个说:
今宵我来陪新郎,他年必将上朝堂;
能文能武人称羡,金榜得中状元郎。
第二个说:
我来贵府陪新郎,新郎算来样样强;
文武双全是好汉,才郎恰配美娇娘。
第三个说:
我今来把新郎陪,新郎今天是上客;
从今以后家发富,吃穿不愁好摆百。
第四个说:
亲朋请我陪新郎,新郎欢畅喜洋洋;
今宵把郎来陪过,子子孙孙进朝堂。
陪新郎坐一桌吃饭的四个小伙子每个人都说完四句之后,新郎新娘起身给在坐的各位斟酒,每斟到哪个的面前,哪个都要说个四句来祝福新郎新娘喜吉良缘。
开始斟给第一个时第一个说:
新郎新娘提酒瓶,此酒仙桃来酿成;
王母来把美酒赐,亲朋都来饮杯巡。
斟到第二个时第二个说:
喝杯美酒贺新娘,新郎新娘喜洋洋;
今晚双双来会定,仙山美景两下尝。
斟到第三个时第三个说:
今天新人把酒巡,酒是琼浆与玉液;
喝了琼浆玉液酒,观音送子进你门。
斟到第四个时第四个说:
饮下美酒贺新郎,恭贺新郎与新娘;
今晚蓬莱相会定,明年得个读书郎。
新郎新娘依次斟酒敬酒,敬到哪个哪个说四句来祝贺新郎新娘,一直要把四张桌子的客人敬完大家才能开始吃饭。
有亲戚拿布来挂红,布匹骤满十匹之后,还要请两个会说四句的人来说四句祝贺。
开头那个说:
这匹红儿六尺长,出在苏州锦绣房;
织锦姑娘本姓赵,名叫巧巧美姣娘;
织的红儿新又亮,巧巧姣娘喜洋洋;
天上寿星来降世,变个小伙配姣娘;
寿星忙把红儿挂,神仙今宵当新郎;
夫妻双双洞房进,恩恩爱爱情义长;
今宵情义深又重,明年添个读书郎。
另一个说:
亲朋请我把红上,新郎新娘喜洋洋;
一挂夫妻长相守,二挂夫妻福寿长;
三挂夫妻家道盛,四挂夫妻乐安康;
五挂早生龙与虎,六挂贵子坐朝堂;
七挂代代出官宦,八挂源远又流长;
九挂买田又买地,十挂代代状元郎。
彝族风俗多姿多彩,娶亲嫁女内容特别繁多,有说床四句、戴帽四句、穿衣四句、穿裤四句、穿鞋四句、闹新房四句、陪新郎四句、喝喜酒四句,上红四句,下红四句、饮交杯酒四句,还有夫妻取闹四句等等,一天到晚都要说四句,都要唱酒令,都要喝酒,他们载歌载舞,场面热闹非凡。
彝族人对酒有特别的爱好,真正是无酒不成席;哪一家娶亲嫁女都要在大门前放两口大铜锅或大铁锅,里面装满主人家特制的水斑酒,凡是来吃喜酒的客人主人家就先舀一大碗水斑酒敬客人,算是迎亲酒,对远方来的客人表示感谢。他们唱歌跳舞要酒、唱酒令要酒、说四句要酒,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酒。
随着夜郎国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民间对外经济和文化交流已逐渐兴盛起来。外边的汉族商人到夜郎国采购药材,夜郎国商人到外面购买汉人的丝绸锦锻、书籍、铁器、铜器、陶器等等。夜郎国的商人们到外面各地做生意,带来了外面大千世界的情况:“夜郎王国东面的吴国,北面的蜀国,西边的大理国,南边的越国,还有中原地区的魏国都非常重视经济和文化的发展,都比夜郎国强大得多,魏国、蜀国和吴国都有几千万人口,专门都城就有几十万人。每个国家都有几十上百万军队,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争夺天下的战争中有时一次战役就战死几万甚至十几万人;夜郎国的国王和官史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惊恐万分,试想:“夜郎国山高路陡,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原认为天下就我一国最为强大,谁知现实是国力弱小,国库空虚,王城安顺不过十万人,王宫大小官员不上二百人,侍卫五百人,全国军队才六万多人,能与哪个国家相比啊?”阿鹏向夜郎王进谏:“我们要多派些人到各国去做生意,去学习他们的管理方法,请一些汉人先生来这里教书育人,还要尽量购买一些有关发展经济、文化和军队方面的书籍,抓紧招兵买马,训练军队,这样才能发展国家经济和文化,保卫我们的国家安全。”官员们都觉得阿鹏说的很有道理,应当这样做。乌鸦听了阿鹏的话站出来向国王进谏:“阿鹏说的非矣,国王想想看?我国山高路陡,瘴气遍布,毒蛇、毒虫、猛兽横行,这么多年谁来侵犯了?我看当务之急是首先发展经济和文化,只要经济和文化都发展了,国家也就强大了,我们现在哪有钱来招兵买马哟?”有不少的人又觉得乌鸦说的更在理。国王权衡了一会之后下诣:“各位文武百官听封,朕封乌鸦为内务总管,主管全国财务,负责征收皇粮国税;封乌傣为文化事务官兼镇北将军,负责创建学堂,发展文化,镇守我国北部;封阿鹏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军队,先对全国军队进行训练,等国库有钱时再招兵买马,扩大军队规模;封阿林为外交事务官兼镇西将军,负责和周边国家进行经济、文化交流并镇守我国西部;我们夜郎王国民族众多,语言不通,为了方便语言和文化交流,决定以各民族通用的汉语作为官方使用语言,以汉字作为官方使用文字,以此逐步实现多民族文化的共同发展;”他接着又说:“我们彝族的日历一年有十个月,每个月三十五天,和汉人的有所不同,我们周边各国都使用汉人的历法,国内的许多民族也使用汉族历法,为了和各国及各民族互相统一,我国官方决定以汉历来进行日期计算,这样才方便与各国和各民族的交流;我国执行全民皆兵制度,凡事年龄在十八至三十五岁的青年男丁都有保家卫国的义务,平时在家耕种土地,一但战争爆发就无条件参军打仗,凡是在国内担任官职的年轻官员都必须兼任军队军官职务,随时听从兵马大元帅的指挥。”
从王宫回到家,乌鸦对乌傣说:“你老丈人(岳父)真糊涂,把军事大权交给外族人来掌管,就不怕人家早晚有一天把他给坑了?以后你要学聪明点,要想办法限制阿鹏,不要让他太得意了,这样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乌傣说:“天下之人我最恨的就是他了,就算是剐他的皮,吃他的肉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但他文才武功都比我高得多,我老丈人又样样都护着他,我拿他没有办法,怎么限制得了他?”乌鸦听了生气地说:“你这个憨迷日眼(笨蛋)的家伙,就不好好考虑我们在哪些方面能够限制他们?你怎么不好好开动脑筋?首先在文字方面,你不要安排人研究布依族文字,限制他们文化的发展,没有文字他们就不能称王;其次是在文科官员方面,你不要安排他们族人担任重要职务,使他们的人才得不到重用,这会使他们的族人丧失读书当官发财的心志;再者就是少在布依族人聚居之地创办学堂,这样他们的人才就会越来越少,没有人才他们就不能与我们争王争霸;最后是在军队里撤他的脚,叫他军令难得执行;我再在财力方面想办法限制军队的财力供应,这样他就不能招兵买马,就不能扩充军队实力,他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呵呵,天不由虼蚤长大,他想强大起来与我们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鹏任兵马大元帅后,一面派人刺探外国军队的作战及训练情况,一面对军队加强训练。夜郎国从没对外发生过战争,执行军政一体,由于从来没有仗打,军队主要负责征收税赋,遇到有人抗税时就加与镇压,他们根本没有强敌作为对手,因此,军队缺乏锻练,体质很差,作战能力很弱。阿鹏刚招集军队训练就遇到了麻烦,他这边要军队搞训练,乌鸦那边叫军队去征收税赋,官兵去收税可以作威作福,而搞训练却是受苦受累,他们都愿去征收税赋而不愿参加训练,乌鸦又经常帮助他们找各种借口来推脱训练。鉴于此种情况,阿鹏又向国王进谏:“国王陸下,我建议把军队分为两半,一半常年搞军事训练,负责保卫国家安全;另一半划归内务处管理,负责征收税赋。”乌鸦提出反对意见:“这样不行,那么我们征收税赋的人少,力量不足,闲着干些没有多大作用却闲吃国家粮食、拿国家钱财的人多,这样行不通,如果没粮吃,没钱花,谁还肯给你当兵打仗?”阿鹏听到乌鸦说他们干的事没起多大作用,闲着吃国家粮食,闲着拿国家棒禄,心里十分脑火,怒气冲冲地对乌鸦说:“我看你是鼠目寸光,你敢保证外敌不会侵犯我们吗?”乌鸦嘻笑着说:“你看我国遭受过外敌侵犯了吗?依我看你是无事生非啊!”阿鹏恶狠狠地说:“都象你这样,等到遭受侵犯之时悔之晚矣!”国王见他们越吵越凶,高声大喊:“别吵啦!别吵拉!我看把军队分开也好,三股留一股常年搞军事训练,保家卫国;分二股去负责征收税赋,人员先由阿鹏挑选,剩余的交给乌鸦带领,谁也不准再争了,这事就这样定了。”这样下来,夜郎国实际只有二万人的军队了,阿鹏派出去刺探外国军队作战及训练情况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有的带回了外国军队身穿的铠甲,有的带回锋利的刀剑,有的带回了兵书和经济建设方面的书籍,他们把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如实向阿鹏汇报。阿鹏听了心中十分难过,他对下属将士们说:“外国官府十分重视经济、文化和军队建设,而我国官府根本不管群众死活,只知道对老百姓征收苛捐杂税,连最基本的交通和水利都不会去建设,国家怎么会富强啊?外国军队十分强大,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我国只有区区二万人的作战军队,成何体统啊?这还像个国家吗?我虽有驱虎驾狮之能,撒豆成兵之术,一瞬间可以变出千百万大军向敌阵冲锋陷阵,豆兵作战虽然勇猛、不怕牺牲,但他们力弱,根本无法刺伤穿着铠甲的敌兵,对敌人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狮、虎、豹等动物虽然凶猛,但不会用脑,喂养成本太高,数量有限,一但被制,就毫无用处了;如果有朝一日敌人侵犯我国,我们该怎么办啊?”
感叹归感叹,不满归不满,阿鹏还是一边严格训练军队,一边学习兵书,努力寻找克敌制胜之法。有一天,他在山上察看地形,怱然看到一只穿山甲被一条豺狗逮着,穿山甲缩成一团,体外有一层坚硬的甲片保护,豺狗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吃不了穿山甲。此事使他联想到:“外国人炼铁、炼铜工艺发达,他们用铁和铜制成铠甲来保护身体,而我国炼铁、炼铜工艺落后,无法满足需要;我何不用坚硬的象皮、牛皮,树藤等制成皮甲、藤甲来保护身体呢?”想到此处,他立即回到元帅府招集手下几个得力干将来一同研究,他首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兄弟们,外国军人有坚硬的铠甲护身,而我们没有,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我想用树藤和象皮、牛皮制成刀枪不入的皮甲或藤甲,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皮甲藤甲怎么才能制造出来?”大家听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都没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阿鹏最后说:“大家回去多想想办法吧,只要发动更多的人多想、多看,一定会制出刀枪不入的皮甲或藤甲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阿鹏带领军队训练刚刚结束,一个从黔南方向来的官吏戴着一顶用树藤制成的麋帽来见阿鹏:“参见大帅,我们黔南人用葛藤制成麋帽来戴在头上遮雨,此藤用菜子油或桐油浸泡几个月后再制成麋帽,其质地光滑坚硬,能档冰雹和风雨,一般刀、箭不能将其撮穿,我听说元帅想制藤甲,觉得此法可能会有所帮助。”阿鹏听后说:“赶紧拿过来让我仔细观看。”那官员把麋帽递给阿鹏,阿鹏接过麋帽仔细察看,见其表面金黄光亮,份量又轻,用刀试着砍了几下,又用力刺了几刀,不能将其损坏;他又叫士兵用箭试射,也不能将其射穿,阿鹏见了真是如获至宝,他叫赏给这位官员白银二十两,叫他回黔南请几个制作麋帽的高人来军营研制藤甲,事成之后重重有尝,那官员称谢而去。
第十三节制作藤甲强国兵
同心协力贵如金
又过了几天,黔西南兴义方向一个地方官员带着两个身穿铠甲模样的人来到元帅府,官员上前向阿鹏行礼道:“参见大元帅,我等是兴义人,听说大帅想要制作牛皮甲和象皮甲,我就把他俩请来了,他俩到过南面海边,在南面做过两年的牛皮甲和象皮甲,现他俩各穿一套在身上,请大帅过目看一看是否附合大帅的要求。”阿鹏走近前来用手摸着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怱然拔剑朝其中一人砍去,在场的很多官兵大吃一惊,只听逢的一声,皮甲上留下一个刀印,那人却安然无恙。兴义来的那位官员笑着说:“大帅觉得怎么样?”阿鹏说:“你们把皮甲脱下来交给士兵拿出去挂在墙上用箭射,看能不能将它射穿?”那俩人中的一个说:“这个不用脱,我们穿在身上让他们射吧。”阿鹏说:“不行,这样做是很危险的。”那俩人说:“没事的,你叫他们尽管使力射击就是了。”阿鹏听后高兴地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看你们精彩的表演。”说完领他们走出大厅,兴义来的那两个人穿着皮甲站在远处哟五十米远的地方,金黄的皮甲把人从头到脚都遮盖了起来,只见两个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阿鹏一声命令:“准备、开始。”几个士兵拈弓撘箭向两个穿皮甲的人射去,‘逢’‘逢’‘逢’响声中箭射在皮甲上后纷纷落到地上;首先士兵怕伤着人不敢怎么用力,见伤不了人后使尽全力猛射,那俩人伋然安然无恙,阿鹏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只见皮甲上留下一些箭头射中的小窝窝,人并未伤着丝毫。这下阿鹏真的乐得不可开交了,他叫厨房赶紧准备酒菜,召集大家好好地庆贺一番。并叫人立即将此消息禀报夜郎王,夜郎王不一会就乘座轿子来到了元帅府,亲自来看看是什么人制造出这么神奇的东西?他看到这些皮甲并听阿鹏介绍后简直是爱不释手了。在宴席上,夜郎王亲自向兴义来的那位官员和两位匠人敬酒,并封那位官员为皮甲制造监督官,官居三品,负责监督制造皮甲;封两位匠人为皮甲制造大师父,官居四品,负责指导制作牛皮甲和象皮甲。又过了几天,黔南的那位官员又领来了一位制作藤甲的师父,阿鹏也很好地招待并安排了他们的工作。
几个月之后,阿鹏叫搬出所有制造好了的皮甲和藤甲到操场上给官兵们穿着操练,一共制造出五百幅皮甲,二千幅藤甲。这些皮、藤甲具有重量轻,质量好,源料充足,成本低,穿戴方便的优点;生产皮甲的牛皮要南方体形高大、年龄在十岁以上的老水牛皮方能制作出合格的牛皮甲;象皮甲虽然质量最好,但夜郎国象皮货源很少,需要从更南面的地方去购买,制造成本皮甲比藤甲高得多,因此相同的投入产出了二千幅藤甲而只产出了五百幅皮甲。夜郎王见藤甲物美价廉,货源充足,功效较高,于是又给黔南来的官员和藤甲制造师父加封了官职。从此,阿鹏天天带领军队穿着皮甲、藤甲进行排兵布阵训练,他还开天辟地地创造了人兽共同训练作战的阵法,人和豆兵及猛兽共同训练作战等等阵法。
为了扩大夜郎国军队的规模和作战实力,阿鹏写了一封信派信使去凯里把苗族五毒帮老大杨锋请来在军中授予官职,准备予以重任,训练战时如何在敌军中和敌后方投毒,充分利用好夜郎王国的各项战争资源。
来凯里请五毒帮总坛主出山的军官来到五毒帮总坛,他们叫守门的人进去通报:“夜郎国信使要求求见五毒帮老大杨锋总坛主,有重要信件要亲手交与五毒帮总坛主。”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正与他的五个儿子杨龙、杨狮、杨虎、杨豹、杨彪一起闲谈,他对五个儿子说:“听说本国出了一个名叫阿鹏的人物,他年轻有为,相貌堂堂,重情重义而且武功高强,现在夜郎王任命他为夜郎国兵马大元帅,此人不断招兵买马,扩大夜郎国地盘,他思贤若渴,我预感到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们的,你们看要如何应对才好?”大儿子杨龙说:“我们独霸一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点都不比夜郎王过得差,要想收拢我们那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喽。”杨龙刚说到这里,守卫前门的人进来报告:“叩见坛主,有几个安顺城来的官军信使在门口要求求见坛主,他们说有兵马大元帅阿鹏写给坛主的一封信,要当面亲自交给坛主。”杨锋和五个儿子听了一惊,杨虎脱口说道:“说曹操曹操到,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哟?”杨锋平静地说:“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人家远来是客,我们就要好好地接待人家,这是我们苗家人的待客之道,叫他们进来吧,我们在大堂里等他们。”安顺来的三个信使来到五毒帮总坛大堂,只见坛主杨锋高高地坐在堂屋正中虎皮靠椅上,相貌十分威严,旁边站着五个年青人,他们高、矮、胖、瘦都有,形象各异,个个威武健壮。三个信使同时向杨锋行了见面礼,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锦缎书信对杨锋说:“尊敬的总坛主,我们元帅久闻你的大名,想与你交个朋友,他很想亲自来和你交谈,但无奈公务繁忙,脱不了身,只好叫我们给你送来书信,请坛主过目。”说完双手托起书信交给杨锋总坛主,杨锋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写道:
杨总坛主:久闻你的大名,如雷贯耳,真想亲自到贵处拜见总坛主,但皆因公务缠身,无法前行,实在对不起坛主,还望坛主原谅;我们南方各民族共同生活在一个天地之间,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爱护;现在我们夜郎国里居住着彝、布依、苗、仡佬、侗、水、土家等等多种民族,大家共同生活,共同劳动,亲如老根弟兄姊妹一般;久闻坛主重情重义,团结各个民族,后生实在佩服之至,想邀坛主父子前来我夜郎国王城安顺作客,共叙民族团结之大事,不知老哥能来否?敬请老哥回信告知。
夜郎国兵马大元帅阿鹏亲笔
杨锋看完,笑着对三个信使说:“为送这书信,你们脚踏千山万水来到我处,实在辛苦了,我在这里谢过三位了。”说完对三位信使行了个礼,然后吩咐下属弟兄:“带他们去厨房喝酒吃饭,好好招待客人。”信使出去之后杨锋对五个儿子说:“你们先看完信后再说说该怎么办?”说完把信递给杨龙,杨龙看后也不说话,将信递给杨狮,他们一个传给一个看,最后传到杨彪手里,他看过信之后说:“我看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分明是想要我们加入官军嘛。”杨龙说:“人家的话还说得很客气,没有哪个字提到要我们加入官军呀?这个是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还真有点不好回话。”杨狮说:“我们在这里自由自在惯了,是这方的主人,他想叫我们加入官军,把我们管死,我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杨豹说:“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五毒帮威震四海,天下谁人见到我们不心虚三分?叫我们去安顺那边做客是不可能的,他要结交朋友就让他阿鹏亲自过来吧。”杨彪接过话来说:“阿鹏的书信言词对我们十分尊重,我们苗家重情重义,直接拒绝他有点说不过去,我看如果他真的想和我们结交朋友的话他就会过来和我们谈,那样才能表现出他对我们五毒帮的诚意。”杨锋听了几个儿子的意见后说:“拒绝他是不可能的了,古言说得好:‘朋友愿多,冤家愿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他只是和我们交朋友那就好说,但他的本意是想要我们加入官军,如果他当面要求我们加入官军,那我们该如何回答?如何应对这个场面?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杨狮说:“让他过来我们见机行事,看这个阿鹏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文武双全,重情重义?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先和他结交朋友,然后再看官军值不值得我们加入,加入之后对我们有没有好处,有好处我们就加入,没有好处我们就不加入,反正一切都取决于我们自愿,谁也强迫不了我们。”杨锋听后说:“这是关系到五毒帮上下千数兄弟的切身利益,我们要与几个帮中掌老商量过后才能拿定主意,我看最好先请阿鹏过来和我们大家好好谈谈,如果加入官军对我们有好处,不影响我们的前程我们就加入官军,如果没好处我们坚决各行其事,就是打仗我们也不怕谁,把官军信使叫进来吧,我有事相告。”官军信使来到之后杨锋对他们说:“我苗家以仁义道德为重,敬重真正的英雄好汉,本想去安顺城亲自拜见阿鹏元帅,但因我身体近来有所不适,不方便出远门,阿鹏元帅如果瞧得起我杨锋,就请他抽空来我这里作客,我们全帮上下一定会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这话就请你们三位替我转达了。”
一个月过去了,去凯里请五毒帮的人回来将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阿鹏说了一遍,阿鹏听后说道:“他们对我们还是不放心,对王室和官军也不够了解,他们是想让我过去和他们亲自谈,然后看看有没有必要加入官军,加入官军对他们有没有好处?呵呵,想得真周到哟;好吧,我就亲自去一趟凯里,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
阿鹏挑选了二十个精壮的小伙子,叫他们带足所需礼物和行礼一路往凯里方向而来,经过半个月的爬山涉水终于来到凯里五毒帮总坛,阿鹏一路上看这些地方山青水秀,风景十分优美,民风淳朴,怎么看也无法把这些憨厚诚实的人与天下第一大毒帮的名头联系起来。他们来到五毒帮总坛,早有人通知了杨锋他们,杨锋带着五个儿子和帮中几个大头目到寨子边迎接阿鹏他们一行。阿鹏看到前面有一行人前来迎接他们,走在前面的那人年龄五十左右岁,红光满面,个头不高不矮,十分精神;他身后跟着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和五个青年人,想必前面那个肯定就是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身后的那几位老者是他们坛中身份显赫的人物,那五个年轻人肯定就是杨锋的五个儿子,他们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个个慈目善眉,态度十分友好。杨锋一行人也同时看到前面来了一队年青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相貌堂堂,特别是走在前面的那个轻年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威风凛凛,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射过来使人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们双方刚一见面杨锋总坛主就笑呵呵地说:“唉呀,久闻阿鹏元帅大名,如雷贯耳,现在得与一见,果真是人中之龙,鸟中之凤,不同凡响。”阿鹏也笑着说:“想不到天下第一毒帮的老大竟然长得眉清目秀,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一团和气,一点也不像个使毒高手。”杨锋笑着说:“我们是为了自保,对敌人不得不使出投毒功夫,对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放心,我们苗家人爱交朋友,你们来到这里就是客人,在这里没人敢对你们使毒。”阿鹏笑着说:“呵呵,有总坛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喽!”杨锋对身边银装素褁的姑娘们说:“你们快敬客人的酒吧,他们来路很远,肯定十分劳累了,敬完酒好安排他们到家里就坐。”姑娘们正在和安顺城来的小伙子们互相偷窥,听了坛主的安排急忙唱起了迎亲歌,其中一个姑娘手里提着一壶酒,另外几个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牛角杯,她们把酒倒进牛角杯里,阿鹏故作惊讶地问:“到你们家作客要喝酒呀?”有一个姑娘说:“是啊!这是我们苗家欢迎客人来我们寨子里作客的迎客酒,必须要喝。”阿鹏笑着说:“阿妹们个个长得像孔雀一样漂亮,喝阿妹们斟的酒肯定美味无比,弟兄们,喝吧,喝了小阿妹的酒,一定活到九十九。”阿鹏幽默风趣的几句话就拉近了他和杨锋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有说有笑地来到五毒帮总坛门口,看到一群青年男女在一个宽敞的院子里跳芦笙舞,刚才在寨子边敬酒的几个姑娘也是边唱歌边拦住他们,还向他们敬酒;阿鹏问:“刚才都喝了现在还要喝呀?”正面的那个姑娘说:“刚才那杯是进寨酒,这杯是进门酒。”阿鹏说:“这么客气呀?还有好多杯没有喝?”姑娘说:“别急嘛,一杯一杯的来。”阿鹏跳皮地说:“不行,如果还有我们就不喝了,再喝就要喝醉了,千里迢迢来到你们这里,话都还没得说就喝醉了,那还成何体统哟?算了,我们酒量有限,人情我们领了,酒就不喝了。”拦路的姑娘见他们连这杯酒都不喝,急忙说:“不行,至少你们要喝了这一杯才能进屋说话。”阿鹏装着为难地说:“哎,好吧,那我们就只喝这一杯了,再敬我们就不喝了。”说完带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十四节识英才阿鹏亲赴凯里
布和风一览苗家风彩
站在一旁的杨锋见状笑着说:“人人都说阿鹏豪爽、耿直,现在见了实际是个大滑头,三言两语就把后面的酒给推脱了,真不简单!”阿鹏也笑着说:“我们不是酒量有限吗?所以只好想其他办法了。”杨锋笑了笑说:“好了,进屋里坐吧。”他带头走进五毒帮总坛分宾主就坐。杨锋指着旁边的几个老者介绍说:“这是我们副总坛主,叫鲁劲松;这位是我们执法长老叫候进堂,这位我们的大总管叫严金玉,另外这几个小伙子是我的五个儿子,大儿子叫杨龙、二子叫杨狮、三子叫杨虎、四子叫杨豹、五子叫杨彪。”阿鹏边听杨锋介绍边不断地微笑着向他们点头问好,听杨锋介绍完之后,他感概万分地说:“唉,久闻凯里大地山川秀丽,民风淳朴,居民好玩好客;特别是五毒帮子弟纵横天下,威名传遍四海,中原王候都要敬畏三分,确实为我们南方少数民族绷足了脸,争足了光;今天得与各位相见,果然是河山锦绣,人杰地灵,帮里各位好汉个个相貌堂堂,身怀绝技,不同凡响,能与各位相遇、相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今生才能得与相见。”杨锋听了急忙说:“哪里?哪里?哪里哟?听说阿鹏元帅在水里徒手捉鱼,百步之外一箭射穿两只麻雀,一拳打死一头大水牛,勇斩孽龙,能把猛兽叫来与人共同排兵布阵,这才是英雄之所举啊!我等佩服之至,今天能得与你等相见,确属前世有缘,今生有份,幸会!幸会!”阿鹏笑着说:“感谢夸奖,我等二十个弟兄从王城安顺而来,一来是来贵地云游,欣赏贵地的锦绣河山,呼吸新鲜空气;二来是想和贵帮交个朋友,认个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此行顺便带点礼物送给帮中好汉,路途遥远,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还望坛主和各位不要嫌弃才好。”说完叫弟兄们把礼物抬进来。杨锋见了赶紧说:“我们都是少数民族,早就亲如弟兄,来就尽管来玩嘛,还带这么多礼物呀?我等实在感激不尽了,好吧,你们千里迢迢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到这里,我不收下就太不仁义了。”说完又吩附下去:“赶紧摆好酒菜,客人来路远了,我们要招待客人在我们这里吃口粗茶淡饭,以尽地主之谊。”随即又说:“阿鹏元帅和各位弟兄,请吧!我们这里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粗茶淡饭,实在不成敬意,就陪我们随便喝点酒,吃点饭吧,想必你们已经饿了。”阿鹏说:“坛主客气了,感谢!感谢!太感谢了!”他们跟随主人来到宽大的饭厅,按照主人的安排八个八个坐一桌,每桌分别是四个主人,四个客人;杨锋招呼阿鹏和自己一同坐一桌,每张桌子上分别摆着一钵牛肉、一钵羊肉、一钵鸡肉,一钵鱼肉、一钵豆腐、一钵土豆、一钵豇豆、一钵青菜,四浑四素,他们叫做:“八大碗”;杨锋叫给每个碗都斟满酒,然后瑞起碗站起来高声对大家说:“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弟兄们,古言说:‘走哪方,行哪礼’今天你们来到我们苗家,就要行我们苗家的礼数,尊重我们苗家的风俗;现在,请大家揣起酒碗来,面对神龛,这第一碗酒是敬祟高的天地,请大家一口气喝完,不允中途停顿,干。”喝了第一碗酒,杨锋接着说:“第二碗酒是敬保佑我们的山神土地,请在坐的各位也是一口气喝完,不允停顿。”喝完第二碗酒,杨锋又说:“第三碗酒是敬生养我们的先辈,请大家一口气喝完。”喝完第三碗,杨锋继续说:“第四碗酒是我们大家的认识酒,今天我们大家有缘相会,请大家共同喝这一碗认识酒,喝过这碗酒之后,我们大家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待,再接下去就是你们各桌之间互相自由玩乐了,大家揣起酒来,为朋友之间的友谊干杯!”接连喝了四碗酒,酒量小的人已经显出醉意了,和阿鹏他们坐一桌的几个老者喝了四碗酒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醉意都没有,这下阿鹏终于知道天下第一毒帮不专门是使毒厉害,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并非等闲之辈;他刚才见杨锋的五个儿子中的四个年龄大的一同坐在一桌,看他们样子个个摩拳擦掌的想大干一场,阿鹏暗中调节力量,让黄飞龙带三个酒量大的弟兄去陪他们四弟兄,自已却带三个酒量最小的来陪几个老者,不防几个老者真不愧是五毒帮掌舵人物,个个英雄了得,四碗酒下肚却毫无醉意;侧脸看旁边的三位兄弟,个个喝得面红耳赫,已约显醉意。杨锋大笑着对大家说:“痛快!痛快!你们不愧是安顺城来的高手,今天我们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就喝个尽兴吧,来个不醉不罢休。”阿鹏说:“不行,我们酒量有限,点到为止吧?”杨锋的四个儿子见爹爹发话了,随声咐合,大叫着说:“听我爹的,你们路途遥远,我们难得一遇,大家就喝个痛快,不醉不罢休。”阿鹏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向空中做了个手势,弟兄们见了各行其事,放开喉咙喝开了。
餐桌上你来我往,双方暗中轻劲,哪方都想把对方整醉,场面变得热闹起来了。杨锋的四个儿子和黄飞龙他们划拳喝酒;其他桌的有的边说话边喝,有的也是划拳喝;阿鹏和杨锋他们这一桌表面看似和风细雨,其实也是暗藏玄机,都在暗中较量,双方都想搞醉对方而保全自已;阿鹏揣起酒碗对杨锋他们四位老者说:“四位前辈,在这里你们是长者,古言说:‘先有老、后有小’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什么民族都要尊老爱幼,因此,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敬你们四位前辈一杯,祝四位前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杨锋等听他说得合情合理,不可推卸,只好四个一起陪阿鹏喝了一碗;等四个老者喝完,阿鹏接着说:“五毒帮纵横四海…”杨锋拦住阿鹏说:“今天在这里你是客,客听主安排,这是通天大道理,你就听我们讲吧。”鲁劲松副坛主趁机说道:“为了我们之间相互认识,你们二十位仲家弟兄脚踏千山万水来到我们这里,实在辛苦之极,此情此义令我十分敬佩,我敬各位好汉一碗,算是我们交个朋友,来,瞧得起我鲁某人就端起碗来和我喝一碗,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阿鹏见话也至此,不好推脱,于是大笑着说:“哈哈哈,鲁副坛主重情重义,十分令人佩服,其实我们大家已经都是好朋友了,既然鲁副坛主话说至此,我们就陪鲁坛主喝一碗,其他几桌的我们就不管了,隔席不照,我们这一桌的四个弟兄陪鲁副坛主喝就行了,好吗?”杨锋觉得阿鹏说的有理,场面扯宽了不好整事,于是接过话说道:“好吧,我们这桌讲这一桌的,隔席不照,其他几桌的我们就不管了。”阿鹏听他说完就带着三个弟兄喝了这碗酒。执法长老候进堂微笑着说:“久闻阿鹏大名,实在佩服之至,今天得与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在这里敬阿鹏元帅一碗,希望今后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好弟兄,来,我先干为敬。”阿鹏急忙说:“且慢,我还有话说。”大家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阿鹏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年龄比我爹爹小不了多少,我们夜郎国人以德为贵,以仁义为先,我应该叫各位‘叔叔’才对,希望各位叔叔能把我当个侄子看待,这样可以吗?”杨锋笑着说:“呵呵,百闻不如一见,阿鹏身居高位而不自傲,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们喜欢,同意叫你一声侄子。”阿鹏高兴地大声喊到:“各位叔叔在上,请受侄子一拜”说完向杨锋等几个老者拜了一拜。杨锋见他真心实意,情真意切,于是笑着说:“好吧,看你确实说得十分诚恳,以后我们就以叔侄相称吧。”阿鹏高兴地说:“杨叔叔、鲁叔叔、候叔叔、严叔叔好!侄子年轻,涉世未深,办起事来难免顾此失彼,以后还望各位叔叔多多指教,我现在分别敬各位叔叔一碗,增加我们的印象。”说完又和杨锋、候进堂、严金玉三个老者各喝了一碗。他们喝完之后阿鹏对各位前辈说:“好了,我们喝得太多了,无酒不成席——酒多无敬意,既然你们几个老人都认我为侄子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要比酒了,我们点到为止吧?”杨锋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于是大声对大家说:“好了,大家都喝得太多了,我们就送你们去客房休息吧,来日方长,你们难得来,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才行,改天我们再好好地喝吧。”杨龙、杨狮他们正玩得起劲,爹爹叫大家不要喝了,心头还有点不舍,他们对黄飞龙等四位说:“你们都是好弟兄,明天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个痛快吧,今晚就不喝了。”黄飞龙说:“你们也是非常棒的好弟兄,今天能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好吧,我们改天再好好的喝个痛快。”一席酒喝下去,大家关系亲近了不少,这就是‘烟搭桥,酒开路’的好处。
第二天早晨,杨龙他们五弟兄来邀请阿鹏他们上山打猎,阿鹏走出房门一看,只见他们五弟兄穿盔戴甲,象五个即将出征的将军,个个威风凛凛,排成一队在门口操练起来。杨龙高瘦,身背弓箭,手握一把丈余长刀,刀法精稳,面容一团和气;杨狮身材高大健壮,身背弓箭,手握开山斧,大斧舞动起来有开山劈地之功,面容不怒而威;杨虎身材相对较矮,但非常结实,身背弓箭,手提一对大铁锤,那一对铁锤舞动起来有万夫不挡之勇,一看脾气非常爆燥;杨豹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是身背弓箭,手提一杆五股钢叉,那杆钢叉舞动起来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他面带微笑,一看就知此人聪明伶俐;杨彪年方十四岁,一杆铁枪舞得风雨不透,箭也射得非常精准,百发百中,人虽小但最为机智,假以时日,定是一个十分了得之人。阿鹏看过之后不断地称赞说:“你们五弟兄个个英雄了得,如能征战沙场,定是五虎战将,所向披靡。”杨龙他们五弟兄听了说道:“大帅过奖了!”阿鹏说:“你们的武功功底很高,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但还存在着一些不足,需要我指出来吗?”杨龙说:“请大帅指教。”阿鹏说:“杨龙和杨狮的刀法沉稳有力,但速度还不够快,以后要加以锻炼,提高攻防速度,要在速度上多下功夫。”杨龙、杨狮说:“大帅说的是,以后我们一定加快攻防速度。”阿鹏又说:“杨虎的双锤攻多防少,真正打斗时容易与敌两败俱伤或同归于尽,要攻防兼备才能消灭敌人而保护自己。”杨虎说:“你吹嘘什么?只说不练我不听,你会使锤吗?我拿锤给你示范一下给我们看,你行吗?”阿鹏二话不说接过杨虎的锤舞动起来,只见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兼备,一对铁锤被他舞得呼呼风响,水泼不进;杨氏五弟兄看得眼花僚乱,杨虎佩服地竖起大母指不停地说:“太棒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谢谢大帅指导!”阿鹏笑着说;“功夫是靠刻苦锻炼而成的,你们以后好好练习吧。”他接着对杨豹和杨彪说:“你们的武功攻防兼备,速度也快,只需要增加力度就行了。”杨家五弟兄一致说道:“谢谢大帅指导。”杨龙说:“大帅,和我们去打猎玩吧!好吗?”阿鹏说:“好啊!我们一起去打猎。”
第十五节施仁德感天动地
展奇能苗王识贤
阿鹏他们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一座大山下,山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据说山上獐鹿成群,野鸡野兔随处可见,他们下马步行上山,爬了一阵之后看见一群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阿鹏仔细听了一阵之后对杨龙他们说:“山上来了一头猛虎,这山上的猎物都跑光了,我们在这山上可能找不到猎物了。”杨龙说:“你怎么知道的?”阿鹏说:“树上的小鸟说的。”杨狮问:“它们说的话你听得懂?”阿鹏说:“我从小在山上放牛,整天和各种动物打交道,它们说的话我当然听得懂了,我还可以叫它们为我们办事嘞。”杨彪好奇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就叫它们为我们办事吧,叫它们去找老虎藏身的地方,行吗?”阿鹏回答说:“好啊!但我们要分一部分人去对面的山上打猎,这样我们晚上就可以大吃一顿野味了。”杨龙说:“好吧,杨虎兄弟带十几个弟兄去对面山上打猎,其余的人跟着我们去打老虎。”杨虎不情愿地说:“为什么要安排我去打猎?我正想看看阿鹏哥哥说的是真是假嘞,另外安排别人,我不去。”杨龙笑着说:“呵呵,你知道我们是去打老虎,你本命属虎,名字又叫杨虎,也是一只猛虎啊,!同类不能相残,所以安排你去打猎嘛,去吧,听话,晚上哥哥好好敬你一碗美酒。”杨虎气嘟嘟地领着二十个弟兄走了。阿鹏对着树上的鸟儿“叽哩咕噜”地讲了几声,鸟儿们听后分散着飞走了。阿鹏说:“好了,它们去找老虎了,我们继续朝上爬,一会儿找到老虎它们会来给我们报信的。”他们一行人继续朝山上爬,说来真的很怪,山上除了鸟儿之外什么动物都没见到,象是全都躲藏起来了。过了一袋烟功夫,飞来两只小鸟,它们对着阿鹏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阿鹏又对着它们讲了几句叽哩咕噜的话,它们就在前面带路,阿鹏他们跟着鸟儿向前找去,终于看到一只大老虎在一棵大树下睡觉,旁边的地上有一只被老虎吃剩的梅花鹿的尸体残骸;阿鹏对大家说:“你们站着别动,我去和它打一声招呼。”说完神气十足地吹着口哨朝老虎走去,老虎听到阿鹏的口哨声一轱辘爬了起来,朝阿鹏猛吼了几声,杨龙等人见了吓得赶紧拈弓搭箭,准备向猛虎射击,黄飞龙伸手拦住了他们,他们个个为阿鹏捏一把汗,阿鹏却不慌不忙“叽哩咕噜”地对老虎说了些什么,老虎居然向他招了招手,点了点头,摆了摆尾;阿鹏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老虎的头,他们像好朋友一样在那里互相亲昵着,杨龙他们看了个个吓出一身冷汗,话都说不出来,阿鹏又和老虎握了握手,依依不舍地离开老虎朝大家微笑着走了过来,他来到大伙身边,笑着说:“怎么样?现在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走吧,杨虎他们已经打得很多猎物了,我们去帮助他们搬运猎物回去吧。”杨彪说:“老虎为害很大,你怎么不打死它?”阿鹏笑着说:“呵呵,你不见老虎和我是哥们吗?哪有打杀哥们的?走吧,今晚有你吃不完的美味佳肴。”他们来到山下,果然看到杨虎他们个个扛着猎物下山来了,大家谈论着阿鹏的新奇事打道回府了。
在五毒帮总坛,杨龙五弟兄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杨锋和几位长老,他们听了都大吃一惊,杨锋说:“阿鹏真是奇人矣,看来传言一点不假,明天你们几弟兄再试试他的武功我们再作最后决定吧,看来这是天意啊!”晚上吃完美味可口的野味之后,阿鹏看到明月当空,白云飘荡,寨子边传来阵阵芦笙乐曲声和悠扬动听的歌声,他们相约来到寨子边的坝子里看苗族男女青年跳芦笙舞,唱山歌。苗家人在寨子边给未婚姑娘搭有花房,每年二月和八月苗族未婚少女每天晚上就在花房里等未婚小伙子来与他们谈情说爱,这个时候其他人及不会干涉他们的事情;黄飞龙他们好奇地来到花房门口看了看,花房里的苗族姑娘们唱山歌逗他们:
桂花生在桂花岩,桂花在等贵人来;
桂花在等贵人到,贵人来到花才开;
看哥穿的官服样,定是贵人来踩台。
黄飞龙问随行的带路人:“她们唱的是什么?”带路的苗族小青年向他们解释之后黄飞龙觉得很有趣,他回唱:
八月里来桂花香,阿哥来到妹花房;
妹是桂花香千里,哥是他乡采花郎;
阿哥从你房前过,问妹留郎不留郎?
姑娘们唱:
凤凰飞来口朝天,请哥进来吃袋烟;
吃不吃烟进来坐,有缘才能会一天;
牡丹花要芙蓉配,芙蓉配对花才鲜。
黄飞龙回唱:
阿妹美得象枝花,瓜子脸蛋尖下巴;
眼睛更比明月亮,不知情归哪一家?
今晚有缘来会你,真想连妹做一家。
姑娘们听黄飞龙唱的歌非常好听,于是邀请他们到屋里坐,请黄飞龙他们唱布依族山歌给她们听,阿鹏微笑着对黄飞龙他们几个未婚小伙子说:“你们去和她们唱山歌吧,注意形象,不要出格,要按时回去休息。”然后他和另外几个到处转转,却在坝子的另一角遇到了杨锋和严金玉,他主动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哟,坛主和总管还有闲心来这里玩耍嘛?”杨锋笑着说:“刚才和你们喝了几碗酒,不来游逛一下回去怎么睡得香哟。”阿鹏说:“既然在这里相遇了,我们就坐下来好好摆下龙门阵(聊天)吧,好吗?”杨锋说:“好啊!咱们就好好摆一阵才回去睡觉。’他们找块地方坐下后阿鹏先说:“想必杨坛主和金总管到过吴国、魏国和蜀国的很多地方吧?”杨锋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最远只到过长沙,金总管到过杭州和苏州。”阿鹏说:“哦,两位肯定看到汉人所在的地方比我们发达多了,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比我们不知好了多少倍?”杨锋说:“是啊!他们比我们好得太多了!”阿鹏说;:“不知两位注意到没有?现在吴、魏、蜀三国为了争夺地盘经常打得血流成河,他们经济和人口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哪一个统一了中国大地之后他们会不会来争夺我们的地盘?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金总管接过话说:“是啊!为这事我都和总坛主讲过几次了,吴国人现在正在慢慢地向我们边境地区移民,如果不加以制止,将来有一天我们这里都会被他们所占领。”阿鹏接着说:“金总管说得对,我曾经到过吴国、魏国和蜀国,亲眼看见他们的繁荣,亲身体会过他们的强大,吴国相对于我们来说就象狂狮对羔羊,他们非常强大,专门军队就差不多有百万之众,并且团结一心,英勇善战,我们拿什么去制止他们呢?我们没有强大的国家和军队作保障,我们怎么制止得了他们?”金总管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阿鹏说:“是啊!我们南方各民族人口少,交通极不方便,各地区、各民族之间画地为牢,各自为阵,经济文化非常落后,军事实力还不当人家一个州县,我们无法与别人抗衡,现在我们各地区、各民族只有团结起来,万众一心,艰苦奋斗,建设一个富裕而又强大的国家,我们才能自保,才有出路;你们五毒帮威震四海,苗家人重情重义,人口又是我们南方各族最多的,所以我受夜郎国王的委托,特来邀请你们五毒帮加入我们夜郎国的军队,以利于我们更加团结友爱,共同发展,建设一个富强的国家,让我们的国民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你们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坛主好好考虑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军队?”杨锋思考了一会后说:“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要认真商量过后才能给你答复,好了,今天晚上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再会。”说完站起来走了。黄金玉对阿鹏说:“我们坛主是性情中人,做事非常明智,他重情重义,你们耐心等待吧。”
却说黄飞龙他们在花房里和苗族姑娘们唱歌说笑玩,在这群穿戴着银装素褁的姑娘当中有个名叫阿秀的姑娘长得面如桃花,腰如细柳,身材高挑;她头戴精美的银饰花冠,花冠前插有高低不齐的银翘翘,上面打制着二龙戏珠图案,两边插上一对银光闪闪的银角,角尖系有彩色飘带,显得富丽而高贵;银冠下沿,圈挂银花带,下垂一小排小银花坠,脖子上还配戴着银制小花和小银环连套而成的几层银项链;前胸配戴着银锁和银压领,胸前、背后戴的银彼风下垂许多小银铃;耳环、手镯等等都是银制品,只有衣袖呈现出以红色为主基调的刺绣,衣袖口也还镶嵌着一圈较宽的银饰;下身穿着绣着各种花纹的百褶裙,整个人看起来真是银装素褁赛天仙。黄飞龙看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阿秀不但能歌善舞、吹弹唱跳,而且刺的绣更是名家作品,美艳至极;黄飞龙被她的美貌和才华给深深地吸引住了。阿秀也看了黄飞龙一眼,只见这个小伙子眉清目秀,玉表堂堂,身材高瘦,满面笑容,歌唱得好,会礼节,懂礼貌,看一眼使她平静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阿秀对黄飞龙说:“小阿哥,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请你给我们讲夜郎国的故事,讲归集的故事,讲阿鹏的传奇故事,好吗?”黄飞龙说:“其实我也没出过远门,外面的精彩世界都是阿鹏罢(讲)给我们听的,好吧,你既然想听,我就罢给你们听吧。”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了夜郎国的故事,讲归集优美湖山的来历,再讲阿鹏对歌赢得美若天仙的姑娘做媳妇等等有关阿鹏的传奇故事,最后讲夜郎国之外还有许多美丽而富饶的国家,还有许多勤劳勇敢的民族;姑娘们情窦初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她们时而拍手叫好,时而听得哈哈大笑,时而陷入了深深的情思,黄飞龙把她们带进了故事中,带进了梦幻里,黄飞龙讲完了她们还沉浸在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过了好长一阵她们才从故事中解脱出来,害羞地低下了头。黄飞龙微笑着说:“阿老俵们唱山歌来听吧,我很喜欢你们苗家的山歌和芦笙舞。”阿秀说:“好啊!我们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吧?来姊妹们,我们大家出来一起唱歌跳舞。”黄飞龙和弟兄们看她们边吹边跳芦笙舞,芦笙悦耳动听,舞姿轻快飘柔,如朵朵银花在明亮的月光下飘舞,好看极了,好听极了,跳了一曲之后阿秀她们停下脚步要求黄飞龙他们跳铜鼓舞,就这样,女的跳一曲,男的跳一曲,跳了一阵黄飞龙说:“好了,我们唱歌玩吧。”阿秀说:“好啊!就想听你们归集的山歌。”经过这一阵的接触,黄飞龙已经喜欢上了阿秀姑娘,阿秀姑娘与喜欢上了黄飞龙,他们睸目传情,借歌表意,阿鹏唱道:
初相会来初相连,这朵桃花开得圆;
这朵桃花开得好,这个阿妹哥想连;
想连阿妹同屋坐,想连阿妹来团圆。
阿秀唱道:
一层云雨一层风,百鸟飞来落林中;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问句阿哥真心话,阿哥给是已坐屋?
阿妹真心对朋友,要说真话才舒服。
黄飞龙唱:
一层云雨一层风,百鸟飞来住林中;
今天有缘来相会,和妹相会花房中;
对妹说句真心话,阿哥单身未坐屋;
阿哥是个人君子,句句发自肺腑中。
阿秀唱:
芙蓉牡丹各对各,哪想今日来会合?
今晚得会哥的面,好比明月会桫椤;
阿哥如若真有意,带上阿妹趟过河。
他们俩是郎才女貌,一见衷情,山歌越唱越唱越有情,情歌越唱越有意,夜也很深,但他们也是难舍难,久久不愿离去。苗族风俗不允许苗家子女与外族人通婚,黄飞龙虽然知道阿秀喜欢自己,自己也非常喜欢阿秀,但想到自己身担重任,决不允许出丁点儿差错,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影响民族团结,成为历史罪人,想到这里,他深情地看了阿秀一眼,阿秀也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黄飞龙;黄飞龙对阿秀说:“阿妹,我们休息的时间到了,该回去睡觉了,你是苗家山寨里的金凤凰,想去哪里就飞去哪里,不论你飞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阿秀听了知道黄飞龙的心意,她依依不舍地说:“小阿哥,你们就不能多坐一会吗?”黄飞龙深情地对阿秀说:“阿妹,我们是军人,军人有铁的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军令,军令是不容许违反的,阿妹,记住,我的名字叫黄飞龙,请阿妹有时间来安顺城找我玩;好了,我们走了,再见。”黄飞龙他们边喊再见边向他们宿舍走去。阿秀眼含热泪对黄飞龙大声说:“飞龙哥,有缘我们会再见的,我是杨锋的女儿阿秀,请记住我。”
,家人的上刀山,穿火鞋,下油锅活动;上刀山就是用几十把锋利的大刀捆在树杆上做成十多步高的刀梯,刀锋朝上,表演者打着赤脚踩着锋利的刀锋爬上刀梯的最高处又从上面踩着刀锋走下来,在上边还玩着各种漂亮的动作,场面十分惊险;穿火鞋是用犁地用的铁铧口在火里烧得通红,用草一接触就燃烧起来,表演者却打着光脚拿烧得通红的铧口当鞋子穿着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却毫无损伤;下油锅就是把一大锅菜油放在火上烧,直到开锅滚汤后放几块骨头进去煎炸,煎炸一阵之后表演者伸手到锅底把骨头捞上来,骨头都煎黄了、炸碎了,表演者的手却汗毛都没一根受伤,真是难予想象,神奇无比!整个安顺城大街小巷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夜郎王嫁女儿,驻守各地的官吏、土司偕全来祝贺,北边、西面和南面的各国国王也都派人携带贵重礼品前来祝贺,王宫里的场面更加热闹,安顺全城都沸腾起来了!
这天早上阿鹏一直在屋里睡懒觉,到了午时还没起床,外面的鞭炮声、锣豉声、唢呐声、欢歌声声声像锥子一样锥在他的心里:“自已也很喜欢阿桃公主的,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温柔贤淑美貌绝伦的仙女媳妇,怎么还能喜欢她人呢?在黄果树那天晚上自已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真对不起阿桃公主呀,更对不起自已的媳妇。”他正在胡思乱之时,一早就带人出去巡逻的副手来叫他了:“总教头,你怎么还不起来去参加阿桃公主的婚礼呀?人家在很远地方来的人都到很长时间了,你现在却还在睡觉,这样可不行哟,快点起来前去庆贺,不然你要得罪人,快点吧!”阿鹏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去参加婚礼,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惑,疑,特别是夜郎王、乌鸦、乌傣他们更会起疑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他想到这里赶紧起床,他边穿衣服边对副手说:“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给夜郎王和新郎、新娘表演一下我们的百兽晚会。”副手应答而去。阿鹏来到宫殿门前看到彝族男女青年在对唱酒令,十分热闹;彝族人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在王宫大门口放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水斑酒,凡是来祝贺婚礼的客人都要先喝一大碗水斑酒才能进屋里就坐;阿鹏来到这里门口的年轻人栏住要他喝水斑酒,他此时正有点饥渴,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水斑酒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阿桃公主和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在屋里唱哭嫁歌,她见阿鹏此时才来就走出门来说:“为啥现在才来?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呀?罚酒一碗。”阿鹏说:“我哪敢呀?我是在外面安排人搞巡查耽搁了,对不起!公主,说完揣起酒碗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阿桃公主说:“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客,我要陪你喝一碗,以表心意,免得冷落了你这个大英雄。”阿鹏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新媳妇,哪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不行,我不要你喝。”阿桃公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接亲的人来了”阿桃公主才赶紧走回屋里。只见乌傣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金冠帽,身穿锦缎衣,胸佩大红花,带着一帮穿红戴绿的青年人抬着礼品来接亲了。乌傣老远就看到了阿鹏,他骄傲地向阿鹏做了个代表胜利的手势,阿鹏假装没看见回头走开了。接亲队伍来到第一道门口,主人家把他们拦在那里站着接受主人家的盘问:“尊敬的客人,你们从哪方来?”接亲队伍答:“尊敬的主人,我们从天边来。”主人问:“你们来做什么?”客人答:“我们看到你家有只美丽的孔鹤,想来把她带到我家去和我家公子做伴。”他们答对之后主人家给他们每人斟一碗迎亲酒喝下去后来到第二道门,姑娘们在第二道门里的各个角落暗中准备有冷水,她们用冷水来泼洒接亲的男青年,男青年们被冷水淋身之后往往趁机抓住女青年逗乐,这叫“闹亲”,男女青年们打乐了一阵之后姑娘们边唱酒令边给男青年每人斟一碗拦路酒递到他们手里,接亲男青年根据姑娘们唱的酒令唱一首酒令来回答之后才能喝酒,喝了拦路酒他们又来到第三道门;接亲的人每人都要与主人家的人共喝一碗祝福酒,双方也是边唱酒令边喝酒,酒令唱对了酒喝了主人才让接亲的人进堂屋里坐下。在堂屋里主家还要问接亲人许多问题,接亲之人要一一答对了之后才拿礼物来清点,男方家送给新娘子的帕子、木梳、衣服、裤子、鞋子、袜子、雨伞,首饰和礼金等等都要一一清点,少一样都不行,都必须要补齐才叫接亲的队伍吃饭。到了晚上,来接亲的男青年和女方家的女青年们又聚在一起唱酒令直到天亮。
夜幕降临,广场上燃起几十堆熊熊大火,火把节正式开始,一阵阵号角声、锣鼓声、鞭炮声之后,彝族青年男女每人点着一把火把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排成若干个长队组合成各种图案边跑边跳边唱,最后又把所有的火把集中到一处形成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火山,人们手牵着手,载歌载舞围着火圈转,边唱边跳。
男唱:
六月娇阳红似火,
彝家儿女好欢乐;
头戴绫罗身彼缎,
边跳舞来边唱歌;
边喝美酒边望妹,
找个情妹同快活;
阿妹如若有情意,
,陪哥跳舞唱山歌?
讴讴
陪哥跳舞唱山歌?
女唱:
小阿哥来小情哥,
心想连妹来唱歌;
要唱金龙出四海,
要唱凤凰满山坡;
唱得牡丹芙蓉配,
唱得情妹配情哥;
嗨嗨
唱得情妹配情哥。
人山人海,场面非常壮观,人们玩了一会歌舞又来到王宫训兽场观看王宫卫士玩马戏。阿鹏见国王和新郎新娘都来了,他高声宣布:“祝贺新郎新娘喜结良缘的庆典开始。”随着强烈的乐鼓伴奏声,群兽从后台排列着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狮子领头,后面跟着老虎、豹子、野牛、野马、野猪、野狼、猴子、蟒蛇以及老鹰,鹦鹉等等动物,几十个参加表演的王宫卫士齐声高喊:
“火把节,彝家欢,夜郎王,福禄寿喜赛南山;
吉祥日,天地喜,新人儿,欢歌笑语伴百年。”
群兽在乐鼓声和祝福声中翩翩起舞,他们怪模怪样的动作引来了人们海涛般的欢呼声和欢笑声。接着,狮子领头表演滚绣球,它四脚登在绣球上慢慢向前滚动,滚了几丈远四脚都没落地;老虎表演了跳火圈,火圈有高有低,有宽有窄,都燃烧着熊熊大火,老虎一个接着一个地跳着钻了过去,毫发无损;野牛表演遍地滚,它向左滚三滚,又向右滚三滚,最后来个头朝地,四脚朝天玩了个倒立;野马表演舞步,它随着浓烈的乐曲声翩翩起舞,样子十分搞笑;野猪表演了找红苕,卫士用布把它眼睛蒙起来,但不管人们拿红苕埋在土里的什么地方,它都能准确地找到红苕;野狼玩起了狼群舞,它们在乐鼓声中玩起了一个个精彩的舞蹈动作,博得人们阵阵掌声和喝彩声;猴子更是滑稽,它穿着花衣服,打扮得像个花姑娘,不停地翻着各种漂亮的跟斗和搞笑动作,惹得人们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蟒蛇玩的是跳舞,它戴着美女帽,身穿花花衣,身姿婀娜,简直堪比人间舞蹈高手,令人看得目不转睛,忘乎所以;雄鹰表演的是空中投石,指挥员一声令下,雄鹰抓起小石子飞起来从高空中把小石子准确地投进地下的瓶子里,接着还来了几个惊险刺激的翻飞动作,人们高声叫好;鹦鹉对全体参加表演的动物发号施令,它把参加晚会的所有动物整齐地排列在国王和新郎新娘的面前,然后叫着说:“祝夜郎王万寿无疆!”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全部向夜郎王下跪致敬!它又对新郎新娘叫着说:“祝新郎新娘白头谐老。”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向新郎新娘鞠躬!把晚会推向高潮!
第二天早晨吉时一到,女方家两个伴娘扶着蒙着面纱的新娘子走出家门,两个男方家的男青年接过新娘子后扶着她骑上马,来接亲的新郎乌傣骑着另一头高头大马在前面开路,两个男青年一前一后小心地拉着新娘子骑的马跟着新郎走。阿桃公主悄悄掀开头盖布看了看,她看到阿鹏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给她送行,阿桃公主用手中的鲜花向阿鹏摇了摇,阿鹏也向她招了招手,她开心得偷偷笑了起来。乌傣骑在马上看到阿鹏向这边招手,他狠狠地朝阿鹏瞪了一眼:“哼,看见了吧!她最终还是我的媳妇,你别痴妄想了。”
第十六节精诚之致金石开
强兵归顺夜郎国
第三天早上,阿鹏他们起来搞锻炼,二十个人整整齐齐排好队,他们打了一阵拳,练了一阵功,刚要解散休息,看见杨虎拉来一头非常健壮的大水牛,此牛看见生人就口吐粗气,一双大红眼睛瞪着阿鹏,张口嗷嗷直叫,四支粗腿不停地抱着泥土,分明就是向阿鹏挑战;杨虎对阿鹏说:“听说你武功盖世,在黄果树一拳打死一头大水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亲眼看你怎么一拳打死它?它是非常厉害的,是我们这里的牛王,连续几年没有任何一头牛能够斗得赢它,你今天只要真的能够一拳将它打死,那就从现在起,我杨虎完全听你指挥,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指东我决不会朝西,行吗?”阿鹏听了杨虎说的话,知道分明是这个浑小子想来考验自己的武功;他想:“这牛高大粗壮,一看知道非常好斗,把握不好不要说打死它,就是打伤它都十分不易,弄不好还会死在它那对粗大锋利的尖角上,算了,事也至此,我就割出去了,只要把握好机会,是能一拳将它击毙的,何况杨虎要求只要徒手一拳打死它就行,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想到这里,他信心倍增,但他还是富有同情心地说:“打死他太残忍了,还是不打吧,我们玩点别的,行吗?”杨虎说:“这牛实在太暴了,最近顶死过几个人,死罪当殊,不能再让它继续为恶下去了,你放心吧,这不是我瞎闹,叫你一拳打死他是我父亲的意思。”阿鹏听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掷地有声地说:“好吧,如果我徒手一拳打不死它,我就乖乖地回安顺去,永不再提要求你们加入夜郎国军队的事,但如果我一拳把牛打死,你们就要加入我们夜郎军队了,行吗?”杨虎听了高兴地说:“我爹爹也是这个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说话算数,大家退出场外,我要把牛放开了。”其他人听了赶紧退出场外,杨虎对阿鹏说:“你要小心,它很厉害的。”阿鹏作好了充分准备,说:“没事的,你放开它吧。”杨虎解开牛绳,双手一松,叫声:“来了,小心。”然后赶紧住后跑了。蛮牛嗷嗷大叫,双脚不停地刨着地下的泥干,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对着阿鹏猛冲过来,阿鹏飞快地向左一闪,躲开了蛮牛的第一次冲撞;蛮牛没顶中阿鹏,它转过身来,又向阿鹏猛冲过来,阿鹏飞快地向右一闪,又躲过了蛮牛的第二次冲撞;蛮牛二次都没顶中阿鹏,这下它好像学乖了,不像前二次那样猛冲了,这次它面对着阿鹏一步一步地朝阿鹏逼近,阿鹏见状赶紧绕着牛屁股转,蛮牛顶不着阿鹏,只好在那里跟着阿鹏绕圈子,它转到哪里,阿鹏就绕到哪里,一直跟在它的屁股后面,蛮牛左晃右摆仍然顶不着阿鹏,渐渐地喘起粗气来了,阿鹏看蛮牛已经很累了,这下该自已出手了,他迅速绕到蛮牛的侧边,一下跳到蛮牛跟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蛮牛的两只角,和蛮牛正面较起劲来,人和牛正面顶撞,蛮牛力大,阿鹏被推得往后退了十多二十步,险象环生,人们都为阿鹏捏了把汗,阿鹏最后站着不动了,他和蛮牛斗成了平手,势均力敌,哪方都不能将对方往后推,蛮牛用力将头往左甩,想抛开阿鹏,阿鹏使尽全力与它对抗,蛮牛没有成攻;它又用力将头向右甩,还是抛不开阿鹏,蛮牛这时是力不能胜,智不能取,它是黔驴技穷了;阿鹏看时机已到,他大吼一声,双手使尽全力往右扭牛头,蛮牛拼命抵抗,双方坚持了较长的时间,四周观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后来听到阿鹏一声猛吼,将牛的头迅速向左扭转,巧妙地利用蛮牛的力量将蛮牛搬倒在地,阿鹏一只手抓住牛角,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使尽全力闪电般朝牛头上击去,只听到“叭”的一声,蛮牛四脚朝天登了几下就软了下来,一命呜呼了。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四周跑出观看的人群,他们欢呼,他们跳跃,都被阿鹏的绝世神功激动得忘乎所以了。杨锋、鲁劲松、侯进堂、严金贵、杨龙五弟兄等五毒帮领军人物从人群中微笑着走了出来,他们彻底被阿鹏的仁义、能力和神功给征服了。杨锋走近阿鹏,他微笑着握住阿鹏的手说:“阿鹏元帅年轻有为,重情重义,学识渊博,胸怀大志,武功盖世,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顾全大局,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幸福,现在大家都一致同意加入夜郎国军队,紧跟你的鞍前马后,完全听从你的指挥,为建设强大富饶的夜郎王国共同奋斗!”阿鹏听了激动地说:“欢迎,欢迎,太好了,有你们的加入,我真是如虎添翼,这是夜郎国的福,是全体民众的福!我们大家将在夜郎王的带领下同甘共苦,把夜郎国建设成一个人民富裕,国家富强的国度,让我们的父老乡亲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杨锋带头向阿鹏下跪,说道:“五毒帮全体人员参见元帅”阿鹏急忙扶起杨锋说:“你们是长辈,不必多礼。”杨锋说:“凡事都要有个规纪,不依规纪就不成方圆,下属参拜上司是应该下跪的。”杨龙说:“好啦,回去喝酒吧,大家都想和大帅好好喝几碗。”阿鹏跳皮地笑着说:“哈哈,现在这里没有元帅,只有你的好弟兄,个个都要和我喝几碗还不醉死我呀?手下留情吧!少喝点。”大家说说笑笑地来到饭厅,现在是阿鹏坐上席,杨锋坐旁,大家又开始喝酒了;席间杨龙问阿鹏生存八字,杨龙算了一下说:“我大你两岁,你和杨狮是同年同月生,你大杨狮十六天;”阿鹏高兴地说:“是吗?杨狮兄弟做事沉着冷静,具有雄狮风格,我很喜欢他的,既然这样,我们俩个就打老根(认拜把弟兄)吧,好吗?”杨狮听了高兴地说:“好啊!我们打老根,从此我们就是老根弟兄了!”杨锋笑着说:“那你们马上就结拜为弟兄吧。”他们就当着大家的面跪拜,杀鸡喝血酒发誓,阿鹏是哥,他首先说:“我阿鹏愿和杨狮结拜为老根弟兄,从现在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死,共命运,谁若做出对不起弟兄的事,天打雷劈!”杨狮发誓:“我杨狮愿与阿鹏结为老根弟兄,从现在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坚决听从阿鹏哥哥的指挥,若做出对不起哥哥的事,如同此鸡。”说完手起刀落,鸡头落地,他们随后喝了血酒。杨锋高声说:“我们五毒帮现在正式宣布加入夜郎国军队,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夜郎国的军人了,大家更要紧密团结,把军队的事和我们五毒帮的事办好,我们父子六人都要跟着阿鹏元帅去安顺为国效力,这里的事就由鲁坛主、候长老和严总管负责,大家要听从他们的指挥,违抗命令的按帮规严肃处理。”阿鹏听完杨锋的讲话之后对他说:“我有个事想和老根爹(拜把弟兄之父)商量,不知老根爹同意不?”杨锋说:“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阿鹏说:“我想和老跟爹要你们严金玉严总管去我们军营当内务总管,不知老根爹能不能答应?”杨锋呵呵笑着说:“你要他去当总管,那你让我去给你当什么官?”阿鹏说:“你去当我的副帅,杨龙他们五弟兄个个当将军,老更爹看怎么样?”杨锋说:“好啊!同意你的请求,哈哈,看来以后我们人人都是当官的喽!”这时有个清脆的声音说:“你们不带我一起去吗?我也要为国效力。”大家朝说话之人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是美丽动人的阿秀姑娘。黄飞龙深情地看了阿秀一眼,阿秀向黄飞龙做了个怪脸。只听杨锋说:“你个小鬼丫头来骤什么热闹?走外边玩去。”阿秀嘟着嘴说:“我不,我长这么大一天都没出过远门,整天在这里象坐牢似的令人难受,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安顺城玩一段时间再回来。”杨锋说:“我们是去为国家效力,你去做什么?不行,乖乖在家呆着。”阿秀说:“脚是长在我的身上,你们不要我和你们同行我就一个人去,我同样能到达安顺城。”杨锋厉声说:“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给关起来。”阿秀说:“那你就准备回来给你的女儿收尸吧。”杨锋想不到一向十分乖顺的女儿现在竟然这么掘,当着众人顶爹爹的话,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杨彪人小主意多,他知道父亲和阿姐闹疆了对哪个都不好,于是对父亲说:“算了,让阿姐保证去玩一个月就回来吧,要不她一个人去会有危险的;把她关起来会更危险。”杨锋听了觉得只有这么办了,他说道:“好吧,我们可以带你去安顺,但你必须保证玩一个月就回到这里。”阿秀听说能去安顺了,她高兴得不加思索就爽快地答应:“行,我全听爹爹的。”有五毒帮的加入,大大地增强了夜郎国军队的实力。
阿鹏到夜郎王城当官两年,王丽君在家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阿贵。阿贵刚生下来就自言自语地说:“我自生来是君王,立国就在南海旁。”王丽君牢牢记住了他说的话。阿鹏很是想念父母和妻儿,由于军务繁忙,一直没时间回家看望他们,现在军队的一些主要问题解决了,他把军务交给副帅杨锋处理,自己带领一队人马回归集老家看望父母和妻儿来了。
听说阿鹏就要回家来了,妻子、父母乐得喜出望外,陆员外、安仙义及周围村寨的乡亲们都到阿鹏家来看望阿鹏,想来听阿鹏说说在外面做官的新鲜事情。阿鹏他们一行一早来到杨梅的山上,远望归集山水风光,只见晴空万里,群峰叠坐,连绵似海,山川特别秀丽,湖水明亮如镜,许多渔船来回自由漂荡,顿觉万分兴奋,歌瘾大发,随口唱出:
归集颂
桂林山水甲天下,
归集风光无限美;
蓝蓝湖水荡轻舟,
幽幽山川产香谷;
湖畔牛羊满山跑,
湖中鱼虾游成群;
归集本是宝藏地,
绿水青山养吾民;
吾辈艰辛多努力,
携手共建夜郎国。
他们乘船来到家门口的湖边,只见长着柔顺的长发,窈窕婀娜的腰身,貌若天仙,笑容灿烂的妻子拉着一个嗷嗷学语的小孩站在湖边等待自已的归来,他心情万分激动,船刚靠岸他就飞跑过来一把抱起小孩高兴地大声喊道:“这是我的儿子啊?我儿都这么大了啊!儿子,爹爹来看你们大家了,我的小宝贝,爹爹多想你们啊!”他边说边亲儿子,小家伙被他亲得‘格格’直笑。王丽君见了甜蜜地笑着说:“你看都把你高兴得成什么样子了,快回家吧,大家都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呢。”阿鹏对王丽君说:“儿子取什么名字?”王丽君故意说:“还没有取名字嘞,你是他爹,他名字要你来取啊!”阿鹏听了乐呵呵地笑着说:“你是他娘,哪个取的名字都很好的嘛,一定要我来取吗?既然你这样想我就来取吧。”他边走边想,忽然停住脚步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希望后辈儿孙大富大贵的过日子,就给他取名叫阿贵吧,你看好吗?”妻子高兴地嘻笑着说:“好啊,非常好,我完全同意取这个名字。”阿鹏看妻子的笑法有点怪怪的,他说:“你笑什么哟?”王丽君仍然笑着不答,这可激起了阿鹏的兴趣,追问着她问:“你真的笑啥子哟?你不说来听我就不回家了。”说完站着不动了。王丽君大笑着说:“其实我在家已经给儿子取了名字了。”阿鹏说:“那你取的是啥子名字?讲来听听。”王丽君说:“你猜猜看,猜中有奖。”阿鹏说:“猜中你拿啥子奖我嘛?”王丽君说:“你先猜嘛。”阿鹏看了看王丽君的眼神,笑着说:“可能你开的名字也叫阿贵吧?”王丽君惊叫一声:“哟,还真聪明嘛,一猜就猜中了嘞。”阿鹏说:“这回看你拿什么奖赏我了?”王丽君笑道:“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奖赏你呀?哄你的。”阿鹏一把拉她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道:“你还真能逗嘞,看我怎么收拾你了。”说完在她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王丽君推开他害羞地说:“不要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脸皮真厚嘞。”阿鹏说:“我们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回家啰,我的阿贵儿子。”说完他抱着儿子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走去。
第十七节衣锦还乡望妻老
丽君献计强夜郎
阿鹏他们一行到了家里,他又是拜见爹妈、陆员外舅舅和安仙义师父等众多亲戚朋友;又到神龛下烧香磕头,跪拜烈祖烈宗;阿鹏父母乐得合不陇嘴。大家请阿鹏讲在外面做官的情况,阿鹏在宴席上边给各位长辈斟酒边介绍夜郎国的情况和他训练军队的情况,然后说:“原来我们夜郎国各代国王和官吏都认为我国是天下面积最大,最富有和最强大的国家,哪里知道东有吴国,北有蜀国和魏国,南有越国,西有大理国,他们的国土都比我们的大得多,经济、文化比较发达,军队规模相当宠大,训练有素,炼铁、烁铜技术先进,兵器锐利,有时一次作战就死伤几万甚至十几万人,而我国现在国土较小,人烟稀少,经济文化落后,我努力到现在才作战将军队从二万人发展到三万多人,如果爆发战争,我们连防守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对敌进攻了,再加上外国军队将官深通兵法,经验丰富,而我们过惯了太平日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进行大兵团作战,我身为兵马大元帅,却力不从心,深感忧虑啊!”安仙义师父说:“如果遇到敌人侵犯,就可以使用我教给你的那些法术嘛,你学的那些法术难到不能排上用场吗?”阿鹏说:“我是用豆兵、猛兽和军队一起操练,但豆兵力弱,猛兽喂养成本太高,不能大量发展,呼风唤雨的法术人家也有人懂,这些东西都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我才感到头痛啊!我国人口少,财力弱,国库空虚,多招兵马我们养不起,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王丽君在一旁听到丈夫遇到这么多困难,心里也很为他着急,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走出门外看着远处发呆。一陈凉风吹来,湖边的包谷和水稻在微风中摇荡,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乡民正在田地里干活,她醒了醒神,怱然高兴起来,跑回屋里兴奋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帮你解决困难,但不知行得通行不通?”阿鹏着听了问到:“你有什么办法快讲来听听。”王丽君说:“我国不是执行全民皆兵吗?你试试从内地招些青年男女到边疆驻防,男人农闲时练兵习武,农忙时开荒种地,收割庄稼;战争一旦爆发,可以随时组织起来上阵打仗;女人种棉、种麻、种桑养蚕,织布做衣,解决军队穿衣问题,真正做到军民结合,全民皆兵,你们看这个办法怎么样?”阿鹏想了想,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这样即招足了兵马,又解决了供养的问题,我们在边疆地区建立军营,划出肥沃的土地来给军队耕种,把军队分为几个兵种,有修路搭桥的,有耕田种地的,有炼铁炼铜的,有制作武器和各种生产劳动工具的,自给自足,不断扩大军队规模。敌人一旦侵犯进来,我们依靠有利地形到处都可伏击他,叫他寸歩难行,最后大败而归,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哎,还是我的媳妇聪明啊!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王丽君害羞地笑着说:“我立了功你怎么奖尝我呀?”阿鹏奸笑着说:“别急嘛,到时候我会好好地奖尝你的。”“说话要算数哟。”“算数,算数,一定算数。”大家见这对夫妻像两个小孩似的滑稽,已被逗得开心地大笑起来。
到了晚上,阿鹏拉着王丽君到他们自已的房间,王丽君笑着说:“你干什么呀?”阿鹏笑着说:“你不是说要我奖尝你吗,我现在就好好地奖尝你吧,要吗?”妻子说:“当然要了,你给我带来什么好礼物,拿出来让我看看。”阿鹏从怀里掏出一对银耳环,一根银项链、一对银手镯递给妻子,妻子接过一看,不由惊叹起来:“哟,太漂亮了,这是什么人打造的?居然这么精致,这么漂亮?”阿鹏说:“这是我国东南面的苗族同胞们打造的,他(她)们刺的绣,打造的银饰非常漂亮,堪称人间一绝,过几天我带你去欣赏欣赏吧,好吗?”妻子高兴地说:“好啊!现在阿贵长大了,我要带上他和你一起去为国家効力。”阿鹏说:“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会为国家作出重大贡献的,我就是来接你一起去安顺为国家效劳的,为此,我还要好好地奖赏你啊!”妻子又高兴地说:“还有奖赏呀?你真好!”阿鹏奸笑着说:“这就是给你最好的奖赏。”说完一把紧紧地搂抱住她的身子,给她一阵甜蜜的亲吻,他们夫妻俩将近两年没在一起了,正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之时,能不一点就着吗?他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一把把她雪白的娇躯横抱起来放到大床上,每次緾绵都能使她获得脱胎换骨般的感受,让她真正体验到了男女之间的鱼水情欢,她感到很满足,心里想:“选择嫁给阿鹏是完全正确的,无论今后遇到多大的阻力,她都要和阿鹏一起去勇敢面对,即使粉身粹骨也在所不惜。”完事之后阿鹏笑嘻嘻地对妻子说:“怎么样,给你的奖尝不错吧?”妻子撒娇地用粉拳捶打着阿鹏的胸部说:“你坏,你坏。”接着又用玉手在阿鹏的肩窝下和身上一阵乱挠,边挠边说:“看你下次还敢乱讲,看你下次还敢乱讲?”阿鹏痒酥得抵挡不住,衰求着说:“饶命吧,下次不敢这样讲了。”妻子停下手嘻笑着说:“那你下次准备怎么讲?”阿鹏说:“下次不是我讲而是你自已讲。”“下次我会怎么讲?”“你会说:阿哥,阿妹还要。”“哈哈,你还真是可爱的很啊!”说完又对阿鹏一阵猛挠,阿鹏大叫:“哎哟!出人命啰。”
第二天阿鹏用飞鹰传书给夜郎王,把自己的招兵想法进谏给他,希望得到他的批准。当天下午夜郎王就批准了阿鹏的请求,阿鹏高兴得如获至宝,立即派人把归集周围村寨的乡伸和官吏找来,他对大伙说:“各位父老乡亲,我身为夜郎国兵马大元帅,但手里却没有多少兵可用,这样无法保护我们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现在国家要用特别的办法来招兵买马,自行解决兵马问题,我希望在坐的各位要按照夜郎王的安排,执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办法来解决招兵问题;执行四牛抽一和四马抽一的办法解决军队的耕牛和战马问题;这就是说:一家人有三个儿子的,官府抽一个去当兵,有五个儿子的抽二个去当兵;一家人喂有有四头及以上的牛马,官府抽一头去作为耕牛或战马,有儿子去当兵的,国家免除劳役;交了牛或马的国家免除当年税款;国家划出一定的地盘来给军队开荒种地,喂牛、喂马、养猪、养鸡,自行解决供养问题。”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家乡能出个元帅实在不易,我们一定要支持你的工作,带头执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和四牛四马抽一的决策;这个办法很好,一定能够实现你的强国构想。”阿鹏听了非常高兴,立即安排手下二个得力干将留下来任职,任命其中一人为镇西大将军,一人为副将,领军驻防盘州、归集、威宁等地,预防西边国家来侵犯。阿鹏特别强调在招兵时要先招足一定数量的木匠和石匠,边建造营房边派兵开荒种地,逐步扩大军队规模。
阿鹏来到归集的第二天,他迫不急待地到归集湖里去游泳。他来到湖边吹了一声口哨,美白鱼向他游了过来,美白鱼这两年刻苦修练迷魂大法,现在已经修练成功,正想找个机会和阿鹏交欢,吸收他体内的男人精液,使自己变成人形,和人类一样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上前年阿鹏和王丽君结成夫妇,叫它失去了和阿鹏做对恩爱夫妻的梦想,这事叫它难过了很长时间,它已有两年没和阿鹏一起在湖里玩耍了,今天见到阿鹏真是高兴万分,机会实在难得,心中暗暗打起了阿鹏的主意。阿鹏把衣服全部脱光,向美白鱼游去,和两年前一样和它拥抱,接吻,然后骑在它的背让它驼着在湖里飞驰,离岸边逾来逾远了,美白鱼放慢了速度,又和阿鹏嘻戏着玩,拥抱接吻;阿鹏只觉得它嘴里的唇液非常甜美,他贪婪地吸吮着,渐渐地感到有些冲动起来,脑海里仿佛是在一张兰色的大床上搂抱着妻子窈窕婀娜柔软的身子,她那被热情肆虐过的红唇吐出游丝般的低吟声,更加激发了阿鹏浑然天成的强烈男性魅力,随着吻的逾来逾深入,彼此之间激起的火花也逾来逾浓烈,他男性特有的物件逐渐坚硬了起来,正当他要施展男人雄风的时候,他家门口的号角声呜呜地响了,阿鹏听到紧急结合的号角声,他一下就清醒了,发觉自已把美白鱼紧紧地抱着狂吻,失态了,暗笑一声,对美白鱼说:“好了,不和你玩了,我有要事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来和你尽情玩耍。”美白鱼只好无耐地摇了摇头,摆了摆尾,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任由他去了。美白鱼精心策划的一场美事夭折了。
阿鹏上岸急往家赶,他飞快地跑到家门口,只见大家都用手指着山上在议论着什么,于是大声问道:“怎么吹紧急结合号,有敌人来侵犯吗?”官兵们指着房后的山涯说:“你看吧,屯上的狮子、老虎、豹子、野猪一起排好队不停地吼叫着朝这里看,就连天上的老鹰都不停地在我们头上盘旋,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啊!”阿鹏听了不觉大笑起来:“你们多虑了,那是我前几年就训练好的兽军,天上的老鹰负责侦察,向我提供敌人在哪里,有多少人马;我拫据它们提供的情况组织兽军对敌发动功击。这可能是老鹰看见我回来了,它特地通知伙伴们来和我见面,我和它们打声招呼,安慰一下它们就叫它们回去。”说完对天一声长啸,声音浑厚有力,传遍整个山谷,群兽听到啸声,都抬起头跟着阿鹏长鸣一声,整个山谷回应着群兽的吼叫声;阿鹏又拿出一块红布,左右上下甩了几下,说来也怪,群兽见了就自然散开走了。
阿鹏想在家乡带一些优秀的青年和自己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周围十里八乡的上千数男女青年来报名要求随阿鹏去当兵,阿鹏从中挑选五百名男青年准备随大军一起到夜郎国东面贵阳一带驻防,然后逐步向东、向北、向东南开辟那里的疆土,扩大夜郎国的实际统治地域;女青年们要求跟男青年们一同前去,她们说男人练武保家卫国,女人可以帮助种田种地,织布做衣,使男人安心操练,才能达到保家卫国的目的。阿鹏说:“这里也需要女兵,你们要当兵我们欢迎,就留在当地当兵吧,好吗?”女青年们说:“不行,我们要和王丽君姐姐出去闯一下,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阿鹏笑着说:“哈哈,原来是我媳妇要带上一帮亲信呀?好吧,我同意带五百名女青年一同前往贵阳,人就由我媳妇亲自挑选,不过这样太辛苦你们了,我等于心不忍啊!”女青年们说:“只要跟着你们,做什么我们都不怕苦。”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歌:
跟郞歌
阿哥边疆去当兵,心头给是想阿妹?
哥若有意带上我,缝衣干活我都能;
只愿阿哥练好武,保家卫国民安身;
男女同心建家园,上苍定佑夜郎民。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阿鹏乘船往马龙屯方向进发,他要去向师父安仙义辞行,顺便带点礼物孝敬他老人家。阿鹏座在船上,他看到美白鱼随着小船一路跟在他们旁边,阿鹏伸手一会拍拍它头部,一会摸摸它的背部和腹部,使美白鱼心中充满了无予言喻的幸福感,它通人性似的和阿鹏一路嘻戏着玩,简直活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阿鹏心情很好,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山歌:
逗妹歌
唱首山歌逗一逗,看妹抬头不抬头;
妹有情意把头抬,妹没情意把头勾;
阿妹抬头笑一笑,算是有缘来相逢。
阿鹏刚唱完,美白鱼把头高高抬起,口中‘叽〃叽’地叫过不停,好像听懂阿鹏唱歌的含意。阿鹏见了,伸手摸它的头,心情更加兴奋,接着唱道:
十七十八上花山,事情要做花要攀;
不做事情是懒汉,不走花园心不甘;
不干事情是庸汉,不走花园心不安。
美白鱼听了跃出水面1米多高,口中还在不停地“叽叽叽”欢叫着。阿鹏见了双手抱着它的头,给它来了个深吻。接着又唱:
黄金难买花世界,桂花没有几时开;
人留情意千年在,成双坐守钓鱼台;
活在世上不玩耍,死去难爬望乡台。
他就这样逗着美白鱼欢快地来到了马龙屯,师父见他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时间来看望自己,心里特别舒坦,但见他双睸之间约约隐现一小块黑印,不由双睸一锁,面带愁容,阿鹏看在眼里,担心地对师父说:“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安仙义忙说:“我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过一会儿会好的,不碍事的。”过了一会儿,安仙义对阿鹏说:“徒儿啊,你现在熟读兵书,用兵自如,法术高超,有仁爱之心,但你杀气太重,这样对你不好,要知道每个当兵之人只不过是为了有好日子过,混口饭吃而矣;以后若是打起仗来,要尽量少杀人,只要人家不把我们往死里整,那我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师父说的话你要严格照办,永远铭记心中啊!否则会遭天遣的。”阿鹏跪地说道:“阿鹏一定把师父的话铭记心中,永不忘记!”临走时师父送他一个盒子,亲自帮他戴在脖子上,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对他说:“徒儿啊,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要坚决做到胜不骄、败不馁,若是确实遇到非常危险脱不了身的时候就打开这个盒子,口中大叫:‘象公佑我,象公佑我’它会帮你脱身的。你一定不离时刻地把它戴在身上。”阿鹏跪谢过师父。
第十八节归集湖阿鹏成就美白鱼
搞变革夜郎国走上正道
明天就回安顺王城了,阿鹏很是怀念归集湖,又到湖里游泳,美白鱼见机会来了,赶紧朝阿鹏游来,和阿鹏嘻戏一阵等阿鹏骑上它的背上之后,它就使尽全力驼着阿鹏快速朝上游清水河方向游去,到了目的地它才慢慢停了下来,它象情人一样偎依在阿鹏怀里,阿鹏把它紧紧地抱住,双手在它那洁白而又光滑的背上和腹部不停地扶摸起来,那柔软的手感使他得到舒适的感受,就象摸在妻子嫩滑的肌肤上一样叫人飘飘欲仙,接着又疯狂地暴吻着它的香唇,贪婪地吸吮着它嘴唇里的甜液,美白鱼趁机施放迷魂液,阿鹏更加激情似火,梦幻中是和妻子在自家大床上调情,只觉下身那物件快速地坚挺起来,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已的激情,用坚实贯穿了美白鱼的身体,他们就这样阴错阳差地在那里尽情玩弄着世间的美妙和快乐。
却说王丽君在家无缘无故地觉得心荒、胸闷,不知是何缘故,她走出屋门问士兵:“阿鹏走哪里去了?”军士回答说:“大帅到湖里游泳去了。”她立即赶到湖边,却看不见阿鹏的身影,她心急如焚,口中急念咒语,立即变成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飞到湖的上空搜寻,当她飞临清水河上空时,老远看到阿鹏和他平常所说的美白鱼在湖面上嘻戏,还做着男女之间最特别的那种动作,她一看脸红了。心想:‘这个坏小子居然跑到这里来耍把戏,让我收拾他们一下。’于是施展法术,湖面忽然括起一阵旋风,旋风把阿鹏和美白鱼掀到半空中,又从空中高高地掼到水里,活活地把阿鹏和美白鱼分开了。
美白鱼和阿鹏正在享受着动物世界最高级的天伦之乐,他们刚好达到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之时,一阵旋风把它和阿鹏抛向空中,强制中断了他们的美事,使它没有得到更多的男人精液,心中未免有些遗憾,心想:“怎么会忽然括起一阵旋风呢?”它迷惑地看看湖面,再看看天空,当它看到那只美丽的白天鹅在天空盘旋飞翔时,知道原来是阿鹏的老婆捣的鬼,它怕受到伤害,赶紧潜到水中逃走了。阿鹏安排好父母,带着妻儿和新征的五百对青年男女向安顺出发了,去实现他们的伟大构想。
杨锋带着他的五个儿子和女儿阿秀及总管严金玉一同来到安顺城,夜郎王和阿鹏带领文武百官敲锣打鼓亲自到城门口迎接。阿秀身穿银白色的银饰服装,显得非常靓丽,再加上人又长得漂亮,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黄飞龙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阿秀的身影,心里非常激动,等阿秀来到身前他向她打了个秋波,阿秀还了黄飞龙一个微笑,黄飞龙心跳加快,他悄悄地跟在她们后面,想找个机会和阿秀好好讲话。杨锋他们见夜郎王亲自前来迎接,心里非常感动,他们赶紧下马跪谢国王,夜郎王扶起杨锋,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久闻你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与相会,实在荣幸之至,有你们加入,我们夜郎国的实力大增,我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杨锋急忙说:“感谢国王抬举。”他们边说边向王宫走去,黄飞龙追到王宫,阿秀也看到黄飞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到了王宫,她非常感动,只在王宫大殿里陪阿爹他们坐了一会就找借口溜了出来,黄飞龙见了赶紧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双双悄悄走开了。黄飞龙是王宮卫士的一个小头目,自己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今天正是他们休息的日子,其他卫士回的回家,出的出去玩了,另一栋房子里的卫士们都出去当值了,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正好没人,他拉着阿秀来到自己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转身一把把阿秀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阿秀,我好想你啊!今天能与你相见,这是我们有缘啊!”阿秀也紧紧地偎依在黄飞龙的怀里,喘着粗气说:“飞龙哥,自从你离开凯里之后,我也是每天想你想得茶饭不进,今天能与你相会,是前世修来的福啊!”黄飞龙听了热烈地吻着阿秀,阿秀也迎合着他的吻,黄飞龙一件一件地脱光了阿秀身上的衣服,紧着就做他们早就梦寐以求的美事。
自从夜郎王采纳了阿鹏的建议,实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四牛抽一,四马抽一的办法来招兵买马,兵民结合,开荒种地,以兵养兵,国家适当给予资金和物质上的补助;这个策略的实施,使夜郎国军队的兵源和耕牛、战马变得充足了起来。阿鹏率领军队驻扎贵阳,在贵阳创建军营,他们在地形较平的地方修建房屋,开荒种田种地;在地形较偏的地方种植水果,种桑养蚕、喂牛养羊,他们农忙时就帮忙干农活,农闲时集中训练。一天夜晚,妻子对阿鹏说:“我左思又想,怎么也要按我们原来商量的办法招集数量相当的未婚女孩子来这里服兵役,按军队建制组织起来搞农业生产,缝制衣服鞋袜,供军队使用;我们的军人与需要成家立业,你们男人训练回家有女人照顾不是更好吗?再说,军人有了家庭,如果暴发战争,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家人,作战必然十分勇敢,个个以一当十,这样,我们国家就平安无事了。”阿鹏说:“这个建议提得好,我完全同意,对女孩也提倡三女抽一,五女抽二的办法,抽出身强体壮的来军营当兵,就这样定了,明天就用飞鹰传书给国王,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做法,等我们军队发展壮大了,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了,想来当兵的人就多了,到那时我们不用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了,要身强体壮的人我们才要他来当兵了。”妻子说:“好吧,就这样办。”阿鹏又修书一封给夜郎王建议招集数量相当的女兵来军队服役,得到了夜郎王的批准。
阿鹏在讨论会上对手下将官们说:“天下各国的斗争,最终还是经济、文化和军事实力的竞争,谁的实力强,谁就取得胜利;我们夜郎国最大的优势就是山青水秀,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民勤劳;最大的弱点就是山高路陡,崎岖难行,水利建设困难,严重阻碍了我夜郎王国的发展;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要大力兴修水利,开荒种田种地;兴修道路,搞好运输;广招天下人才,提高炼铁炼铜的数量和质量,为军队制造武器和农业生产用具提供有效保证;搞好文化建设,提高各民族的语言文化交流;现在我们兵员多了,准备来个打锣卖糖——各干一行,把所有人马分成几队:第一队负责兴修水利,划出地形相对较平,引水方便的土地来开荒种田种地,种植蔬菜、水果;第二队专门负责修路搭桥,修建贵阳到安顺,贵阳到毕节,贵阳到南白,贵阳到铜仁,贵阳到凯里,贵阳到都匀等等官道;第三队军人专门负责修建房屋、圈舍,为人畜居住打好基础;第四队专门负责炼铁、炼铜;第五队是以仡佬族人和苗族人为主的打铁队伍,负责打制各种刀、枪、剑和铁用农具,铜锅、铜盆等家用厨具;第五是建立一队以苗医为主的军医队伍,负责研制医药医术,为军人服务;弟兄们,我们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之后就要扬长避短,我们夜郎国是万山之国,山地居多,地形偏僻,交通壅塞,发展农业的难度很大,农业生产劳动量是别人的若干倍,因此,我们想从农业方面来考虑富国强军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必须要从房屋建筑、布匹和服装生产、手工艺术品生产、交通运输工具的研制和生产、农业生产用具的研制和生产等等方面来发展我们的经济,大胆地和国外做生意,互通有无,在保证吃得好,穿得暖的前提下促进夜郎国在各方面的全面发展;弟兄们,我们肩负着建设富强王国的重任,需望大家团结一心,携手合作,艰苦奋斗,创造一遍新的天地!”军官们纷纷表示同意按阿鹏的安排去干。
第二天早上,阿鹏把所有人马召集起来开动员大会,他站在点将台上,望着排列整齐的队伍,高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初到此地,白手起家,困难重重,但我们要发扬先辈‘不怕困难、艰苦奋斗、攻艰克难、永不退缩’的精神;万事开头难,头开好了,以后我们什么事情都好做;头开不好,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我们要勇于面对困难,脚踏实地地去苦干、巧干、实干;虽然我们现在还远远落后于周边国家,但我们有信心、有决心开创出一遍美好的家园,敢与强的争、敢跟高的攀、敢同猛的斗、敢和快的比。我们的口号就是:‘攻艰克难,奋勇拼博,争取胜利。’”台下几万官兵挥臂高呼:“攻艰克难、奋勇拼博、争取胜利”“攻艰克难、奋勇拼搏、争取胜利…”大家情趣高涨,纷纷表示愿意跟着阿鹏元帅大干一场。就这样,夜郎国军人开始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和练兵运动,道路修到哪里,房屋圈舍就建到哪里,开荒种地就跟到哪里,夜郎国官府的统治范围就相应扩大到哪里。
贵阳军营的房屋按照五行八挂阵图来修建,错综复杂但也是错落有致,井井有条,能进能退,能守能攻,并且非常适宜人居,把军用和民用互相结合起来,具有很高的建筑风格和艺术典范。他们按照布依族的建筑风格把房屋建成掉脚楼,人住楼上,楼脚摆放劳动工具或做打铁用场地,一万多名官兵经过近一年时间奋力修建,已基本建成了一座独具特色的军营;到了中间钟豉楼主大殿安放正梁的时候,阿鹏请来一帮人在那里按布依族的习惯安放正梁,他把人们分成两队各站一边边说四句边把大梁安放上去;说四句的甲方开头说:
甲:一不早二不迟,正是主家上梁时;
万丈高楼平地起,正逢紫微高照日;
起得快发得快,一年四季好收获。
乙:脚踏楼梯步步高,仙人树上摘仙桃;
仙桃本是仙人摘,大梁本是鲁班刨。
甲:脚踏楼梯步步爬,仙人树上摘仙茶;
仙茶本是仙人摘,大梁本是鲁班拿。
乙:一根丝线白如云,四柱将下掉酒瓶;
自从今日掉过后,一股银水淌进门。
甲:一根丝线白如纱,四柱将下掉粑粑;
粑粑掉在梁口梢,一股银水淌进家。
乙:四根金柱顶根梁,紫金黄梁放豪光,
黄梁本是鲁班造,主家华堂用此梁;
鲁班把梁来造起,没有彩画不成梁。
甲:弟子手提五羊毫,走进前来画栋梁;
中间画个太极图,两头画起双凤凰;
又画金龙来现爪,毫光闪闪是神梁。
乙:是神梁说神梁,我与主家说吉祥;
一拜荣华并富贵,二拜金银堆满仓;
三拜发财又发富,四拜贵人定四方;
五拜五子登科第,六拜及地状元郎;
七拜天上八妹妹,八拜八仙贺朝堂;
九拜主家福寿长,十拜主家大吉昌。
甲:鲁班赐你一根梁,子子孙孙伴君王;
鲁班赐你一根金,从此家中万事兴;
赦小赤举贡才,主家把我请拢来;
利市封得好,主家年年进财宝;
恭喜你,恭喜你,荣华富贵从今起。
人们在鞭炮声和抢粑粑和抢糖果声中快快乐乐地把大梁安放好,完成了大梁的安放程序;工匠们又继续做着他们的事情。
贵阳军营的房屋建筑非常特别,是住房和营房两用形的联合体,中央是一栋六层的高大钟鼓楼,里面几圈的房屋按兴义地区的布依族房屋建筑风格建成木、竹、瓦结构三层掉脚楼;最外面的二圈是按照安顺地区布依族房屋风格建成木石结构建筑楼房,门窗是木料,墙体、地板和屋面全是石料,特别是屋面上盖的石块打磨得光滑光亮,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人住在里面冬暖夏凉,很是舒服。道路全用石板铺成,路的两旁种有花草树木,庭院里还建有假山鱼塘;高大的点将台座落在宽广的演武场边,高高的旗帜迎风飘扬,障显出军营的雄壮与威严。
第十九节夜郎国阔步大发展
各民族空前大团结
冬季时节,北方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个时节的贵阳几年不下一场雪,几年难见白雪茫茫盖原野的景象;阿鹏择了个良辰吉日,按照布依族的风俗习惯请人来开财门说四句,杀猪杀牛、宰鸡宰鸭来招待全部建设军营的官兵;天快亮的时候,吉时来到,在大门外面的那队人马的领队来到大门边高声说:
“走了一里又一里,行了一程又一程,来到此方抬头望,此方是个好地形,主家起屋龙头上,今年正好开财门;开门、开门、开门。”
屋里人问:“你是什么人?来此喊开门,你来做什么?有何贵干到此行?”
门外人答:“鲁班弟子听原因,我是天上来的财帛星,棒上玉帝亲旨令,来给主家开财门,主家造门千年旺,主家门庭万年兴,惊动天庭玉皇帝,差我下凡来踩门。”
屋里人问:“问你天上财帛星,人有名来树有根,问你名来问你姓,你坐天宫哪一庭?头戴什么帽?身穿什么衣?”
门外人回答:“鲁班弟子请听清,我是天上财帛星,龙虎玄坛赵公明,头顶乌纱帽,身穿蟒袍武将行,千年正果休得道,世人称我财神爷。”
屋里屋外的人你一首我一首地对着四句,从姓名问到怎么来的?门是用什么木材做的?怎么造的门?一直对到把所有问题都答对了,屋里的人才说:
“财帛星来听安排,千里万里送财来,天上紫微当中照,贵人来到我才开,前门扣起九把锁,后门压起九捆柴,我把财门紧紧锁,看你走朝哪边来?”
门外人答:“黑墨老师快安排,早把财门大大开,我棒玉帝亲旨令,贵人已到你快开;前门扣起九把锁,王母娘娘把钥匙送过来,后门压着九捆柴,我带樵夫扛起扁担来,‘嗡嗡’一声金鸡叫,贵人到了锁自开,天上紫微来贺喜,福禄财神送宝来。”
屋里人说:“财帛星来财帛星,鲁班弟子开了门,左手开门金鸡叫,右手开门凤凰鸣,主家儿孙四桥坐,主家儿孙点翰林,庆贺主人连升三级!”边说边把大门打开。
门外人边说四句边进入屋里:“太阳出来亮晶晶,照见主家开财门,左边有棵摇钱树,右边有个进宝盆,初一早上拣八两,初二早晨拣一斤,初三早上拣来无处放,秆称银子斗量金;秋冬二季进五谷,春夏二季进金银,一年四季财源广,滚滚滔滔涌进门,八洞神仙来朝贺,二八星宿来验门,恭贺主人上上大吉。”
屋里边的人说:“吉日良时天地开,仙人到此照柴门;万两金银来得快,主家发福千万代;送的金银来得快,主家发福万年长;送来黄金万万两,送来白银万万箱;金一仓来银一仓,千年富贵买田庄;买得长田好跑马,买得池塘好喂鱼;喂的鱼儿千斤重,跑的马儿点翰林;今日仙人封过后,主家富贵荣华万万春。”说完又边洒酒边说:“此股银水来得好,多得主家吃不了;此股银水来得长,主家世代状元郎;奉贺主人家大吉大昌!”说完四句之后接着燃放鞭炮,大家把酒席摆在堂屋中间烧香、烧纸、奠酒、供饭,供完饭就大摆晏席招待前来参加开财门的王宫大臣及各地前来祝贺的官员和土司;夜郎国人虽然经济并不富裕,但对吃的非常讲究,酒席荤漱搭配,各种肉和菜弄得色香味俱佳,叫人一看就觉得非常舒服。布依族的酒席和其他民族的酒席大同小异,首先要把最为德高望重的寨老或族长请来坐最上行,斟酒要从他那里开始斟起,然后从他右边那个开始继续斟满一圈,斟好酒之后要领头人首先举起酒碗说祝贺词:“喝主人家心情酒,主家人人活过九十九。”然后大家才举杯喝酒,喝完第一口酒后才开始夹菜吃;吃菜也非常讲究规纪,夹菜要由坐最上行的领头老者首先发话说:“主家儿孙坐朝堂,我们吃的是牛羊。”说完带头叫大家夹牛肉吃;夹菜夹肉也有讲章:带头人夹哪个菜,其他人就跟着夹哪个菜,他先夹了之后就按从右到左的顺序依次夹菜;吃了牛肉老者又发话叫大家喝酒:“喝口主家情义酒,主家儿孙代代有。”喝了第二口酒老者又边说四句边带头夹第二次肉,口中说:“主家儿孙点翰林,吃口猪肉做人情。”第三口酒老者说:“喝口主家发财酒,主家金银财宝样样有。”夹第三口菜时老者说:“主家官当千万代,我们吃口大白菜。”每个菜都有一个说法,就看带头的那个人怎么发挥了;一般都是说一些吉利的话逗大家开心快乐。斟酒要过三行;每次喝酒都要领头的那个人先邀请大家才能一起喝,他不喊一般是不能先喝的,先喝别人就会觉得这个人好酒贪杯,有失礼仪;吃菜也是那个领头人喊吃哪一个菜,大家就按先后顺序夹哪个菜吃,不能夹错,夹错别人就会觉得此人贪吃,不懂规纪。他们喝酒时可以边喝酒、边吃菜、边说话,但吃饭时只许领头那个老者喊大家夹菜,其他人在吃饭时是不许说话的,一行酒席一般要摆一个时辰以上才能吃好。
阿鹏用人不论民族,只要有才能他就利用,他大胆应用外面来的汉族人教大家炼铁、炼铜;他们用夜郎国特有的一种高大树木烧制的木碳来炼铁、炼铜,没想到炼出的铁和铜质量很高,韧性极好,超过了最初的质量要求,于是人们就把这种树木叫做“青冈树”。
打铁队伍主要由仡佬族人和苗族人负责,他们充分发挥每个人的聪明才智,打制出了各种好看又适用的兵器和农用、家用器具,后来还发展到打制各种首饰,大大地促进了制造业的发展。
夜郎国是个多山之国,具有“万山之国”的称呼,山路崎岖难行,小路运输靠人背马驼,大路主用牛车和马车来搞运输,形成独居一格的运输方式。
王丽君把妇女们组织起来一起劳动,一起做针线活,给军人缝制衣服、鞋袜和被子。她也仿照军队的做法将年轻妇女们按军队的编制来组合,她自任统帅,下设十将军,每个将军手下有十个队长,每个队长下面有十个组长,每个组长领二十个兵;女兵规模也随男兵的壮大而逐步壮大起来,她们还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奖惩分明,有功的得到奖尝,违法或违纪的就受到处罚;她们不论是在外面干农活还是在家做针线活都喜欢唱歌,一般都是边干劳动边唱山歌:
山歌不唱不开怀,山歌无假戏无真,大海越大水越凶,
磨子不推不转来;水有源头树有根;山歌越唱心越疯;
酒不醉人人自醉,先生教书有书本,房前去吃胭脂李,
雨不淋花花不开。山歌无本句句真。哪个越熟心越红。
在贵阳的一个军营不远处有一条河谷,这里的树木一年四季枝繁叶茂,花果飘香,河水清凉。每逢到夏秋两季,天气比较炎热,各族男女青年一到晚上就来到小河两边游的游泳,唱的唱山歌,有的在谈情说爱,男女兵之间的婚配几乎都是在这里谈成的,时间久了人们就把这里叫做“情人谷”。
夜郎国女人不但最为勤劳、勇敢;而且心灵手妙,她们刺的绣,雕的花,缝制的服装非常艳丽,特别是苗族妇女的银饰服装更是美艳绝伦,巧夺天工;她们是天下最为勤劳、最为手妙的女人之一。后人因古夜郎国具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重要的交通位置和勤劳、勇敢、灵妙的人民而把古夜郎国的地盘叫做“中国一个宝贵的州”简称“贵州”。由于军队优先使用先进的生产工艺和种养殖技术,他们的经济收入和粮食产量大幅增长,远远超过了农民的收入;很多青年农民都自愿来军营当兵,快速增加了军队的数量和实力。
建成贵阳军营,立足贵阳之后,阿鹏元帅在选用人才方面制定了能者上,庸者下的策略。每年农历三月初三是布依英雄节,相传布依族祖先居住在江西、江苏、浙江一带。秦朝的时候,秦始皇为了扩大秦朝疆域,从湖南、江西、江苏、浙江等地抽调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女组成远征军,向岭南进军,征服岭南后永居此地,把岭南据为秦朝疆土。布依族的先辈们是先锋部队,为了利于作战,朝庭不允许他们带女人,等打下岭南之后朝庭再选拔相应数量的美女送去给他们为妻。这支军队的首领名叫黄兴仁,副将是他的亲兄弟,名叫黄兴义,他们哥俩知道这次出征有去无回,并且有很多人将要战死沙场,抛尸他乡,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就叫将士们在农历正月三十的晚上有妻子的回家和妻子过夜,有女朋友的去带女朋友到家里来过夜,没女朋友的也要想办法找个女人来过夜,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留个种来传宗接代。二月初一早晨,大军击鼓杀猪、杀牛、杀鸡来祭军旗,拉开了征战岭南的序幕。他们用了两年多时间进行征战,经历了大小数百次战斗,从江西一直打到岭南的南盘江上游黄泥河、马岭河一带。黔地春季干旱比较严重,那年春季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庒稼和树木干死的很多,天若再不下雨,那农作物就有完全绝收的可能,这样一来当地的人畜将找不到食物,有饿死的危险。农历三月初三这天,敌我双方战斗打得非常惨烈,黄兴仁将军身受重伤,他用身子靠着一棵大树坚持指挥战斗,最后彻底打败了敌军,取得了战争的决定性胜利。但是,当人们回过头来看自已的首领时,他已经站在那里靠着大树牺牲了。几万官兵哭喊着面对尸体下跪,正当他们想把首领的尸体移走时,却看到尸体面带笑容慢慢地溶进了大树里;一阵微风吹来,大树好像在向人们点头微笑,气候忽然晴转多云,乌云翻滚,一会儿就下起了久违的大雨,庒稼和树木得救了,有的人们兴奋得互相泼水祝贺胜利,有的在祭祀首领的在天之灵,临别之时大榕树还从树枝上伸出几十只手同兄弟们握手告别,布依族人就把这种树叫溶树(后来改成榕树)。从此,后人为了记念这位伟大的领袖,就把农历正月最后那天作为布依族青年的“情人节”,叫做“过小年”。三月初三这天定为布依族人的“英雄节”,叫“三月三”。布依族人所住的村寨都要栽培大树来作山神树,每年农历三月初三都要杀猪、杀鸡或杀牛来祭祀神树,祈求老领袖保佑平安。
先锋部队在黄兴仁和黄兴义将军的领导下,他们纪律严明,不杀俘虏,不遭踏群众庄稼,不拿群众财物和损坏群众财产,不抢夺他人妻女;他们农闲时节帮助当地群众修路搭桥,建房盖屋,农忙季节还要帮助群众抢种或抢收庒稼,群众觉得他们的品德十分高尚,就将他们俩弟兄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起来,称呼这支军队是:“仁义之师”,把他们驻防的地名叫兴仁和兴义,后人为了获念他们就把关心人民群众的军队称为“仁义之师”。
这支军队是先锋部队,来时没带妻女,打下岭南后秦始皇一命归西,他儿子秦二世暴政,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反抗朝庭,朝庭无暇照顾这些征战岭南的勇士,没法给他们送去美女做媳妇成家立业,他们只好和当地的少数民族女子结婚生儿育女。由于男人都要在军营里服兵役,只有女人带孩子在家,孩子们就以说少数民族语言为主了,日长月久,他们的后裔就逐渐被少数民族给同化了,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补雨”,汉语叫“布依族”。
阿鹏为了记念这位伟大的领袖和这场战争的伟大胜利,为了选拔武将的公平公正,他特选三月初三这天为考取武将的日子,考场就设在大神树下。他不论民族和家庭出生,全凭本事来任职,本事大的所任职务就高,本事小的所任职务就低。他在神树下选拔武将是为了让先祖们监督他们做到公平公正。选拔武将先是由各地进行初选,每个地方选二名武功高手来安顺或贵阳进行比武,第一名叫武状元,第二名叫武平元,第三名叫武开元。女同志们这一段时间也没闲着,她们也在选美女,各地选出三名心灵手妙的美女来给英雄们做媳妇。由武状元先选一名后再由武平元选,武开元第三个选,剩下的才由各地派来的高手来选。从此人们就常说:“英雄爱美人,美女嫁英雄。”以英雄能娶到美人而感到自豪,以美女能嫁英雄而感到荣耀。
第二十节美人鱼巧遇小白龙
龙太子东海逢佳丽
三月初三这天早晨,人们早早地来到神树下,他们首先举行悼念前辈领袖黄兴仁、黄兴义将军的活动,人们有的吹唢呐,有的吹啸筒,有的敲铜鼓,有的唱山歌,有的跳铜鼓舞、竹杆舞等等。巳时一到,万鼓齐鸣,山谷震荡,万人齐唱先辈们征战岭南时的军歌:
《英雄赞歌》
壮士们,携起手来,
拿起神圣的武器,
为了国家的富强,
为了民族的兴旺,
我们甘愿远离自已的亲人,
去开创一遍美好的天地;
勇敢的子弟兵,
为真理,为理想,
团结一致,万众一心,
我们逢山开路,
我们逢水搭桥,
我们逢城攻克,
我们逢敌战胜;
为祖国,为人民,
我们不怕抛头颅,不畏洒热血;
凭实力,凭智慧,
我们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凭勤劳,凭坚强,
我们一定把南国建设得富饶美丽;
讲团结,讲友爱,
我们的事业一定取得伟大的胜利!
嗨嗨嗨
我们的事业一定取得伟大的胜利!
嗨嗨嗨嗨嗨
唱完歌,锣鼓再次响起,人们在咚咚直响的锣鼓声中杀猪、杀牛、杀鸡来祭祀神树,怀念先辈们的丰功伟绩,以示后代子孙要向先辈们学习的信心和决心。
祭拜仪式结束,接着就是武将选拔比赛活动。参加选拔的队伍共有六队:他们是安顺、贵阳、毕节、南白、铜仁、凯里、都匀和兴义等八个队。每一轮都用抽签来决定对手,执行淘汰赛,胜者进入下一轮抽签继续比赛。败者就此打住,只有下一年才有机会了。通过几轮的较量,最后进入前四名的是贵阳队的布依族青年韦超、凯里队的苗族青年杨彪,毕节队的彝族青年阿提力,铜仁队的侗族青年王飞。他们四人抽签下来是韦超对阵阿提力,杨彪对阵王飞;结果是韦超和杨彪获胜进入争夺武状元的决赛,胜者是武状元,负者是武平元;由阿提力和王飞争夺武开元。又是两场别开生面的龙争虎斗,韦超以高超的武艺夺得了武状元的头衔,杨彪获得武平元,阿提力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武开元。
武状元、武平元、武开元选拔出来了,阿鹏亲自给他们赠送了各自喜爱的皮甲和武器。然后叫来八个地方选送来的十六个美女供他们选择,美女们在台下边唱歌边跳舞,他们三个站在擂台上观看,一曲歌舞完后韦超先走下台来一个一个地看,他最终伸手拉住一位美女,把她拉到台上和自己站在一起。人们敲锣打鼓祝贺英雄美人得成双对;接下来由武平元选,再由武开元选;他们三人选好自已的心爱的人之后又一起走下台来到神树下烧香磕头,跪拜在地发誓:“我们三人从现在起结拜为生死弟兄,以后要同甘共苦保卫国家和我们的人民,谁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国民,对不起弟兄的事情,就叫他同此鸡一样身手弃处,不得好死。”说完武状元一刀剁下鸡头,把鸡血滴进酒里后三人一起端起酒碗喝干血酒。他们三人就这样结拜成了生死弟兄。
阿鹏非常崇拜军事家孙武,整天研习《孙子兵法》,阅读中原春秋战国时期的许多精典战例书籍,从中总结出很多适应于夜郎国地形的山地作战和丛林作战的战术战法。选拔好将官之后,阿鹏元帅把大多数农活让给退役老兵和从后方招来的青年人去干,军队除农活特忙时帮助干活以外主要搞军事训练,他们身穿藤甲,手握刀枪,每天都要坚持排兵布阵训练打仗,根据自身的特点来学习汉人的八卦阵、长蛇阵、混元一气阵等等;他对大家说:“全军将士必须练习好分散与结合的阵法,熟悉起坐和进退的号令,一但与敌人进行战斗,就要根椐旗帜的挥动而反应娈化,听从战鼓的声响而前进和后退,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样我们才能每战必胜;战争熙息万变,特别复杂,用兵的原则首先训练好部队,一人学好可教十人,十人学好可教百人,百人学好可教千人,千人学好可教万人,以至教成三军之众。平地作战既学圆阵,又练方阵;既练行进,又练疾行而突止;要练习能左能右,能前能后,能分散能集中;能合阵能分解;山地作战和丛林作战主要是将士之间、战士之间要互相配合,互相照应,互相掩护,利用好一切有利地形向敌人发动进攻,做到攻有形,退有样,不慌、不乱,不急,主要是突出一个‘奇’字,在奇字和稳字上下功夫,做到既奇又稳;每个动作、队形变化都要返复练习,达到熟练才能称得上是个合格的军人,才能参与作战。”在王丽君的帮助下,他们还创造了满天飞星阵、猛兽阵、野牛阵和狼群战阵等等特战技能。
阿鹏大胆启用从蜀国、吴国、越国、大理国等地逃荒躲难到夜郎国的有知识、有能力的汉人和其他民族的人来指导种庄稼、炼铜、炼铁,打制铁木农具和生活用具,充分利用先进的生产工艺来发展生产;利用懂知识、懂文化的汉人教书先生来开办学堂,还用王爽等懂得军事的汉人来帮助训练军队;在这种军事思想的指导下,夜郎国军队学到了很多先进的生产工艺、先进的文化知识和军事技能,为军队建军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随着军队数量的增加和国力的逐步强盛,阿鹏元帅令杨彪将军带领一支队伍往东建铜仁军营,继续向东北方向发展;派杨龙将军带一支队伍往东南建凯里军营,继续向东南方向发展;派韦超将军带一支队伍镇守都匀、继续向南方发展;派阿林将军带一支队伍镇守兴义,继续向西南方向发展;派阿提力将军带领一支队伍镇守毕节,继续向西北方向发展;派乌傣将军带领一支队伍镇守南白,继续向东北方向发展;阿鹏和杨锋在内地发展经济,操练军队。经过六年的艰辛努力,夜郎国势力东面扩大到秀山、怀化、靖州、三江、融安一带;南面直抵桂林、河池、南丹一带;西面直抵曲靖、昭通一带;北面直抵怀仁、凤冈、德江一带;大大地扩大了夜郎国的疆域面积,增加了夜郎国的人口数量,经过几年的努力,夜郎国的国力逐渐强大起来。
话说美白鱼用迷魄汤迷住阿鹏后和阿鹏发生关系,想用吸收男人精液的办法来助它变成人型,正当阿鹏开始射精时,阿鹏的妻子正好赶来用法术硬生生地拆撒了他们俩。由于美白鱼吸收的男人精液数量不够,它从胸部到头部变成了人形,腹部到尾巴仍然还是鱼身,它无耐地叹了口气说:“看来命该如此了!”由于它上半身长得像个美女,十分漂亮,下半身仍然是鱼身,人们把她叫做:‘美人鱼’,从此世上就有了美人鱼这个名词。有一天,美人鱼在归集湖里自由游荡,它大老远望见安仙义的那匹白马从马龙屯上朝下走,一直来到湖边来玩耍,它自已没有玩伴,十分无聊,就游到近处仔细看这马儿怎么玩水?只看到白马腾空一头扎进湖里,过一会浮上来时就变成了一条非常漂亮的小白龙。“哦,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屯因为是有了它才被人们叫做‘马龙屯’的哟。哎,我游过去和它认识一下,问它怎么在地上是马,到了湖里就变成龙了?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嘞?”美人鱼游近小白龙,小白龙看到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而又十分美丽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东西’向自己这个方向游来,表情和动作都很友善。小白龙想:“我过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好看?”他游过来抬起头面对美人鱼,美人鱼游过来打招呼:“喂,我是这里的美人鱼,经常看见你来这里玩耍,但不曾见你会变成条漂亮的小白龙呀?你到底是马还是龙呀?能告诉我吗?”小白龙见她会说话,而且长得非常漂亮,表情十分可爱,于是笑着回答:“你是这里的美人鱼?我怎么不曾见过?也没听说过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长得如此漂亮啊!你究竟是人还是鱼?”美人鱼听到它这么问,一时还答不上话来。‘是啊!自已虽然在这里修炼千年,但平时是条千年美白鱼,现在怱然变成这样了,就连自已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何况是别人呢?’她想到这里,情不自竞地脸红了起来。小白龙见她脸红得像个五月的蟠桃那般美丽,顿时笑得前仰后翻:“你还真像个大姑娘,还害羞嘞!真叫人无法想象啊!好样的,好样的。”美人鱼见它如此大笑,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它是喜欢自已还是耻笑自已?’正在这时,小白龙乐呵呵地说:“看来你我都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吧?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水生家族,有什么话都可以坦诚相告的,你说是吗?”美人鱼听它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笑了笑说道:“是啊!原来你也是水生家族,但为什么变成安仙义的马了呢?”小白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都是命运捉弄我啊!我本是南海龙王的太子龙子玉,父母对我十分宠爱,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一个温暧的家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年东海龙王的公主小龙女过生日,东海龙王发出请帖邀请父王带我过去祝贺。我和父王到了宽大而又美丽的东海龙宫,才知道北海、西海龙王也带着他们的龙太子前来祝贺。各处的虾兵蟹将也不干落后,从各处赶来庆贺。后来才知道东海龙王想借今天这个机会让女儿小龙女物色一个女婿。北海、西海龙王的太子及各处的虾兵蟹将早有准备,他们都带着珍珠玛瑙等等价值连城的珠宝前来准备送给小龙女,以便讨得她的欢心。而我只身带着自已非常喜欢的一只唢呐、一只竹笛子和一只芦笙,唢呐和竹笛子是父王到归集云游时当地布依族人送给他的,芦苼是苗族人送给他的。父王把它们带回家后我见了非常喜欢,父亲见我喜欢就把唢呐、竹笛子和芦笙都送给了我。我每天都要吹几首唢呐、笛曲和芦苼;时间长了我吹的曲子非常好听;每当我吹曲子时,宫殿里的鱼呀、虾呀、贝呀等等水生家族都爱围在我的四周边听边舞。北海、西海龙王的太子见我没带什么礼物,我父王和他们父王拜见后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对我嘶之以鼻,我气得真想给他们一个一拳。晏席开始后,宫庭里的乐曲奏响了,美丽的姑娘们婀娜多姿地跳起了舞,满桌子罢的都是山珍海味,把宫殿衬托得更加美丽,但是大家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山珍海味,每一个人的双眼都紧盯着公主即将要出现的地方。东海龙王首先出现在舞台上,他首先对大家施了个礼,然后声若洪钟地说:‘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劳烦大家千里迢迢、万里涛涛前来祝贺,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说完深深地向大家鞠躬。他接着又说:‘大家既然是来给小女祝贺生日,那就请小女出来和大家见过面吧。’此言一落,大家连声叫:‘好。’接着东海龙王的公主小龙女款款走上台来,她苗条的身材,美丽的容颜,满身的珠光宝气使得台下的欢呼声、掌声不绝于耳。我一看立即想到:‘坏了,她一身珠光宝气,说明她很喜爱珍珠玛瑙,而我只带着自已非常喜欢的唢呐、竹笛和一只芦笙,这怎么拿得出手嘛?’心里暗暗着急。正想着,公主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各位父老,各位来宾,各位亲戚朋友,大家好!我是东海龙宫小龙女,为了小女子的生日,辛苦大家了!为了表示对大家的谢意,小女子首先在这里给大家唱一首歌,跳一曲舞给大家解困,大家愿意吗?’话音刚落,台下高呼:‘愿意、愿意、愿意…’小龙女继续说:‘小女子唱后若是觉得喜欢, 的就上台来和小女子一起对唱,能回答小女子的盘歌,小女子就留他在台上继续唱歌,如果不能回答小女子的盘歌就请下台休息。’说完轻移莲步,载歌载舞地唱:
月亮出来亮堂堂,照见后园桂花香;
花园桂花园内等,我的爹娘选高强;
要选高门对高户,要选才女对才郎。
歌声清脆,十分好听。北海龙太子首先走上舞台,双手托着礼物递给小龙女,小龙女微笑着接下。北海龙太子唱道:
初次相会一个姣,讲话难言用眼瞧;
情话难讲用歌唱,唱歌来把真话掏;
哥是牛郎妹织女,不知相会在哪朝?
小龙女摇了下头,唱道:
初次相会这个哥,有话你就当面说;
牛郎织女妹不想,朝夕相处恩爱哥;
牛郎织女妹不想,只想朝夕伴君郎。
小龙女回唱了之后又唱起盘歌:
什么好唱口难开?
什么好吃树难栽?
什么好吃田难种?
什么好吃网难抬?
北海龙太子回唱:
情歌好唱口难开,
白果好吃树难栽,
大米好吃田难种,
河鱼好吃网难抬。
小龙女继续唱:
什么弯弯弯上天?
什么弯弯海中间?
什么弯弯街上卖?
什么弯弯妹面前?
北海龙太子犹意了一会唱道:
月亮弯弯弯上天,
虾子弯弯海中间,
花鞋弯弯街上卖,
项连弯弯妹面前。
小龙女笑着说:“你对错了,下去休息吧。”北海龙太子说:“我对的没错,你不能赶我下台。”小龙女也不答话,她唱道:
月亮弯弯弯上天,
虾子弯弯海中间,
镰刀弯弯街上卖,
梳子弯弯妹面前。
项链是圆的,哪来的项链弯弯妹面前?请太子下台休息。北海龙太子不服气地说:“反正我对的歌也不错,我还会再上来的。”说完很不情愿地走下了歌台。
这天早上阿鹏一直在屋里睡懒觉,到了午时还没起床,外面的鞭炮声、锣豉声、唢呐声、欢歌声声声像锥子一样锥在他的心里:“自已也很喜欢阿桃公主的,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温柔贤淑美貌绝伦的仙女媳妇,怎么还能喜欢她人呢?在黄果树那天晚上自已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真对不起阿桃公主呀,更对不起自已的媳妇。”他正在胡思乱之时,一早就带人出去巡逻的副手来叫他了:“总教头,你怎么还不起来去参加阿桃公主的婚礼呀?人家在很远地方来的人都到很长时间了,你现在却还在睡觉,这样可不行哟,快点起来前去庆贺,不然你要得罪人,快点吧!”阿鹏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去参加婚礼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惑疑,特别是夜郎王、乌鸦、乌傣他们更会起疑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他想到这里赶紧起床,他边穿衣服边对副手说:“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给夜郎王和新郎、新娘表演一下我们的百兽晚会。”副手应答而去。阿鹏来到宫殿门前看到彝族男女青年在对唱酒令,十分热闹;彝族人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在王宫大门口放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水斑酒,凡是来祝贺婚礼的客人都要先喝一大碗水斑酒才能进屋里就坐;阿鹏来到这里门口的年轻人栏住要他喝水斑酒,他此时正有点饥渴,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水斑酒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阿桃公主和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在屋里唱哭嫁歌,她见阿鹏此时才来就走出门来说:“为啥现在才来?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呀?罚酒一碗。”阿鹏说:“我哪敢呀?我是在外面安排人搞巡查耽搁了,对不起!公主,说完揣起酒碗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阿桃公主说:“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客,我要陪你喝一碗,以表心意,免得冷落了你这个大英雄。”阿鹏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新媳妇,哪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不行,我不要你喝。”阿桃公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接亲的人来了”阿桃公主才赶紧走回屋里。只见乌傣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金冠帽,身穿锦缎衣,胸佩大红花,带着一帮穿红戴绿的青年人抬着礼品来接亲了。乌傣老远就看到了阿鹏,他骄傲地向阿鹏做了个代表胜利的手势,阿鹏假装没看见回头走开了。接亲队伍来到第一道门口,主人家把他们拦在那里站着接受主人家的盘问:“尊敬的客人,你们从哪方来?”接亲队伍答:“尊敬的主人,我们从天边来。”主人问:“你们来做什么?”客人答:“我们看到你家有只美丽的孔鹤,想来把她带到我家去和我家公子做伴。”他们答对之后主人家给他们每人斟一碗迎亲酒喝下去后来到第二道门,姑娘们在第二道门里的各个角落暗中准备有冷水,她们用冷水来泼洒接亲的男青年,男青年们被冷水淋身之后往往趁机抓住女青年逗乐,这叫“闹亲”,男女青年们打乐了一阵之后姑娘们边唱酒令边给男青年每人斟一碗拦路酒递到他们手里,接亲男青年根据姑娘们唱的酒令唱一首酒令来回答之后才能喝酒,喝了拦路酒他们又来到第三道门;接亲的人每人都要与主人家的人共喝一碗祝福酒,双方也是边唱酒令边喝酒,酒令唱对了酒喝了主人才让接亲的人进堂屋里坐下。在堂屋里主家还要问接亲人许多问题,接亲之人要一一答对了之后才拿礼物来清点,男方家送给新娘子的帕子、木梳、衣服、裤子、鞋子、袜子、雨伞,首饰和礼金等等都要一一清点,少一样都不行,都必须要补齐才叫接亲的队伍吃饭。到了晚上,来接亲的男青年和女方家的女青年们又聚在一起唱酒令直到天亮。
夜幕降临,广场上燃起几十堆熊熊大火,火把节正式开始,一阵阵号角声、锣鼓声、鞭炮声之后,彝族青年男女每人点着一把火把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排成若干个长队组合成各种图案边跑边跳边唱,最后又把所有的火把集中到一处形成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火山,人们手牵着手,载歌载舞围着火圈转,边唱边跳。
男唱:
六月娇阳红似火,
彝家儿女好欢乐;
头戴绫罗身彼缎,
边跳舞来边唱歌;
边喝美酒边望妹,
找个情妹同快活;
阿妹如若有情意,
陪哥跳舞唱山歌?
讴讴
陪哥跳舞唱山歌?
女唱:
小阿哥来小情哥,
心想连妹来唱歌;
要唱金龙出四海,
要唱凤凰满山坡;
唱得牡丹芙蓉配,
唱得情妹配情哥;
嗨嗨
唱得情妹配情哥。
人山人海,场面非常壮观,人们玩了一会歌舞又来到王宫训兽场观看王宫卫士玩马戏。阿鹏见国王和新郎新娘都来了,他高声宣布:“祝贺新郎新娘喜结良缘的庆典开始。”随着强烈的乐鼓伴奏声,群兽从后台排列着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狮子领头,后面跟着老虎、豹子、野牛、野马、野猪、野狼、猴子、蟒蛇以及老鹰,鹦鹉等等动物,几十个参加表演的王宫卫士齐声高喊:
“火把节,彝家欢,夜郎王,福禄寿喜赛南山;
吉祥日,天地喜,新人儿,欢歌笑语伴百年。”
群兽在乐鼓声和祝福声中翩翩起舞,他们怪模怪样的动作引来了人们海涛般的欢呼声和欢笑声。接着,狮子领头表演滚绣球,它四脚登在绣球上慢慢向前滚动,滚了几丈远四脚都没落地;老虎表演了跳火圈,火圈有高有低,有宽有窄,都燃烧着熊熊大火,老虎一个接着一个地跳着钻了过去,毫发无损;野牛表演遍地滚,它向左滚三滚,又向右滚三滚,最后来个头朝地,四脚朝天玩了个倒立;野马表演舞步,它随着浓烈的乐曲声翩翩起舞,样子十分搞笑;野猪表演了找红苕,卫士用布把它眼睛蒙起来,但不管人们拿红苕埋在土里的什么地方,它都能准确地找到红苕;野狼玩起了狼群舞,它们在乐鼓声中玩起了一个个精彩的舞蹈动作,博得人们阵阵掌声和喝彩声;猴子更是滑稽,它穿着花衣服,打扮得像个花姑娘,不停地翻着各种漂亮的跟斗和搞笑动作,惹得人们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蟒蛇玩的是跳舞,它戴着美女帽,身穿花花衣,身姿婀娜,简直堪比人间舞蹈高手,令人看得目不转睛,忘乎所以;雄鹰表演的是空中投石,指挥员一声令下,雄鹰抓起小石子飞起来从高空中把小石子准确地投进地下的瓶子里,接着还来了几个惊险刺激的翻飞动作,人们高声叫好;鹦鹉对全体参加表演的动物发号施令,它把参加晚会的所有动物整齐地排列在国王和新郎新娘的面前,然后叫着说:“祝夜郎王万寿无疆!”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全部向夜郎王下跪致敬!它又对新郎新娘叫着说:“祝新郎新娘白头谐老。”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向新郎新娘鞠躬!把晚会推向高潮!
第二天早晨吉时一到,女方家两个伴娘扶着蒙着面纱的新娘子走出家门,两个男方家的男青年接过新娘子后扶着她骑上马,来接亲的新郎乌傣骑着另一头高头大马在前面开路,两个男青年一前一后小心地拉着新娘子骑的马跟着新郎走。阿桃公主悄悄掀开头盖布看了看,她看到阿鹏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给她送行,阿桃公主用手中的鲜花向阿鹏摇了摇,阿鹏也向她招了招手,她开心得偷偷笑了起来。乌傣骑在马上看到阿鹏向这边招手,他狠狠地朝阿鹏瞪了一眼:“哼,看见了吧!她最终还是我的媳妇,你别痴妄想了。”
第十二节彝家风情浓似酒
儿女情长比海深
娶亲队伍来到乌傣家,小孩子们奔来跑去大喊大叫:“新媳妇来喽,新媳妇来喽…”新郎新娘来到后,新郎先下马来扶新娘子下马,然后拉着新娘子的手把她带到堂屋中间向供奉列祖列宗的神龛瞌头,瞌完头就双双进了新房;青年男女们紧跟新郎新娘进入新房来闹洞房,他们闹新房必须要说四句,开头那个说:
夫妻携手入洞房,满面红光喜洋洋;
今宵鱼儿来得水,如漆似胶尽欢畅。
另一个说:
罗帐之中诉衷肠,相亲相爱情义长;
郎是胶龙来入水,女是丹凤来朝阳。
又有个说:
新郎本是状元郎,新娘本是美娇娘;
今宵夫妻来配定,情同恩爱美鸳鸯。
另一个说:
新郎新娘齐欢畅,龙凤相会情义长;
一夜夫妻百载恩,百年偕老在一堂。
闹过洞房,管事安排到堂房中吃饭,叫来四个姑娘陪新娘,又叫来四个小伙子陪新郎,十人坐一桌,这叫“十全十美”。陪新郎的小伙子必须人人讲四句,
第一个说:
今宵我来陪新郎,他年必将上朝堂;
能文能武人称羡,金榜得中状元郎。
第二个说:
我来贵府陪新郎,新郎算来样样强;
文武双全是好汉,才郎恰配美娇娘。
第三个说:
我今来把新郎陪,新郎今天是上客;
从今以后家发富,吃穿不愁好摆百。
第四个说:
亲朋请我陪新郎,新郎欢畅喜洋洋;
今宵把郎来陪过,子子孙孙进朝堂。
陪新郎坐一桌吃饭的四个小伙子每个人都说完四句之后,新郎新娘起身给在坐的各位斟酒,每斟到哪个的面前,哪个都要说个四句来祝福新郎新娘喜吉良缘。
开始斟给第一个时第一个说:
新郎新娘提酒瓶,此酒仙桃来酿成;
王母来把美酒赐,亲朋都来饮杯巡。
斟到第二个时第二个说:
喝杯美酒贺新娘,新郎新娘喜洋洋;
今晚双双来会定,仙山美景两下尝。
斟到第三个时第三个说:
今天新人把酒巡,酒是琼浆与玉液;
喝了琼浆玉液酒,观音送子进你门。
斟到第四个时第四个说:
饮下美酒贺新郎,恭贺新郎与新娘;
今晚蓬莱相会定,明年得个读书郎。
新郎新娘依次斟酒敬酒,敬到哪个哪个说四句来祝贺新郎新娘,一直要把四张桌子的客人敬完大家才能开始吃饭。
有亲戚拿布来挂红,布匹骤满十匹之后,还要请两个会说四句的人来说四句祝贺。
开头那个说:
这匹红儿六尺长,出在苏州锦绣房;
织锦姑娘本姓赵,名叫巧巧美姣娘;
织的红儿新又亮,巧巧姣娘喜洋洋;
天上寿星来降世,变个小伙配姣娘;
寿星忙把红儿挂,神仙今宵当新郎;
夫妻双双洞房进,恩恩爱爱情义长;
今宵情义深又重,明年添个读书郎。
另一个说:
亲朋请我把红上,新郎新娘喜洋洋;
一挂夫妻长相守,二挂夫妻福寿长;
三挂夫妻家道盛,四挂夫妻乐安康;
五挂早生龙与虎,六挂贵子坐朝堂;
七挂代代出官宦,八挂源远又流长;
九挂买田又买地,十挂代代状元郎。
彝族风俗多姿多彩,娶亲嫁女内容特别繁多,有说床四句、戴帽四句、穿衣四句、穿裤四句、穿鞋四句、闹新房四句、陪新郎四句、喝喜酒四句,上红四句,下红四句、饮交杯酒四句,还有夫妻取闹四句等等,一天到晚都要说四句,都要唱酒令,都要喝酒,他们载歌载舞,场面热闹非凡。
彝族人对酒有特别的爱好,真正是无酒不成席;哪一家娶亲嫁女都要在大门前放两口大铜锅或大铁锅,里面装满主人家特制的水斑酒,凡是来吃喜酒的客人主人家就先舀一大碗水斑酒敬客人,算是迎亲酒,对远方来的客人表示感谢。他们唱歌跳舞要酒、唱酒令要酒、说四句要酒,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酒。
随着夜郎国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民间对外经济和文化交流已逐渐兴盛起来。外边的汉族商人到夜郎国采购药材,夜郎国商人到外面购买汉人的丝绸锦锻、书籍、铁器、铜器、陶器等等。夜郎国的商人们到外面各地做生意,带来了外面大千世界的情况:“夜郎王国东面的吴国,北面的蜀国,西边的大理国,南边的越国,还有中原地区的魏国都非常重视经济和文化的发展,都比夜郎国强大得多,魏国、蜀国和吴国都有几千万人口,专门都城就有几十万人。每个国家都有几十上百万军队,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争夺天下的战争中有时一次战役就战死几万甚至十几万人;夜郎国的国王和官史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惊恐万分,试想:“夜郎国山高路陡,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原认为天下就我一国最为强大,谁知现实是国力弱小,国库空虚,王城安顺不过十万人,王宫大小官员不上二百人,侍卫五百人,全国军队才六万多人,能与哪个国家相比啊?”阿鹏向夜郎王进谏:“我们要多派些人到各国去做生意,去学习他们的管理方法,请一些汉人先生来这里教书育人,还要尽量购买一些有关发展经济、文化和军队方面的书籍,抓紧招兵买马,训练军队,这样才能发展国家经济和文化,保卫我们的国家安全。”官员们都觉得阿鹏说的很有道理,应当这样做。乌鸦听了阿鹏的话站出来向国王进谏:“阿鹏说的非矣,国王想想看?我国山高路陡,瘴气遍布,毒蛇、毒虫、猛兽横行,这么多年谁来侵犯了?我看当务之急是首先发展经济和文化,只要经济和文化都发展了,国家也就强大了,我们现在哪有钱来招兵买马哟?”有不少的人又觉得乌鸦说的更在理。国王权衡了一会之后下诣:“各位文武百官听封,朕封乌鸦为内务总管,主管全国财务,负责征收皇粮国税;封乌傣为文化事务官兼镇北将军,负责创建学堂,发展文化,镇守我国北部;封阿鹏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军队,先对全国军队进行训练,等国库有钱时再招兵买马,扩大军队规模;封阿林为外交事务官兼镇西将军,负责和周边国家进行经济、文化交流并镇守我国西部;我们夜郎王国民族众多,语言不通,为了方便语言和文化交流,决定以各民族通用的汉语作为官方使用语言,以汉字作为官方使用文字,以此逐步实现多民族文化的共同发展;”他接着又说:“我们彝族的日历一年有十个月,每个月三十五天,和汉人的有所不同,我们周边各国都使用汉人的历法,国内的许多民族也使用汉族历法,为了和各国及各民族互相统一,我国官方决定以汉历来进行日期计算,这样才方便与各国和各民族的交流;我国执行全民皆兵制度,凡事年龄在十八至三十五岁的青年男丁都有保家卫国的义务,平时在家耕种土地,一但战争爆发就无条件参军打仗,凡是在国内担任官职的年轻官员都必须兼任军队军官职务,随时听从兵马大元帅的指挥。”
从王宫回到家,乌鸦对乌傣说:“你老丈人(岳父)真糊涂,把军事大权交给外族人来掌管,就不怕人家早晚有一天把他给坑了?以后你要学聪明点,要想办法限制阿鹏,不要让他太得意了,这样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乌傣说:“天下之人我最恨的就是他了,就算是剐他的皮,吃他的肉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但他文才武功都比我高得多,我老丈人又样样都护着他,我拿他没有办法,怎么限制得了他?”乌鸦听了生气地说:“你这个憨迷日眼(笨蛋)的家伙,就不好好考虑我们在哪些方面能够限制他们?你怎么不好好开动脑筋?首先在文字方面,你不要安排人研究布依族文字,限制他们文化的发展,没有文字他们就不能称王;其次是在文科官员方面,你不要安排他们族人担任重要职务,使他们的人才得不到重用,这会使他们的族人丧失读书当官发财的心志;再者就是少在布依族人聚居之地创办学堂,这样他们的人才就会越来越少,没有人才他们就不能与我们争王争霸;最后是在军队里撤他的脚,叫他军令难得执行;我再在财力方面想办法限制军队的财力供应,这样他就不能招兵买马,就不能扩充军队实力,他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呵呵,天不由虼蚤长大,他想强大起来与我们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鹏任兵马大元帅后,一面派人刺探外国军队的作战及训练情况,一面对军队加强训练。夜郎国从没对外发生过战争,执行军政一体,由于从来没有仗打,军队主要负责征收税赋,遇到有人抗税时就加与镇压,他们根本没有强敌作为对手,因此,军队缺乏锻练,体质很差,作战能力很弱。阿鹏刚招集军队训练就遇到了麻烦,他这边要军队搞训练,乌鸦那边叫军队去征收税赋,官兵去收税可以作威作福,而搞训练却是受苦受累,他们都愿去征收税赋而不愿参加训练,乌鸦又经常帮助他们找各种借口来推脱训练。鉴于此种情况,阿鹏又向国王进谏:“国王陸下,我建议把军队分为两半,一半常年搞军事训练,负责保卫国家安全;另一半划归内务处管理,负责征收税赋。”乌鸦提出反对意见:“这样不行,那么我们征收税赋的人少,力量不足,闲着干些没有多大作用却闲吃国家粮食、拿国家钱财的人多,这样行不通,如果没粮吃,没钱花,谁还肯给你当兵打仗?”阿鹏听到乌鸦说他们干的事没起多大作用,闲着吃国家粮食,闲着拿国家棒禄,心里十分脑火,怒气冲冲地对乌鸦说:“我看你是鼠目寸光,你敢保证外敌不会侵犯我们吗?”乌鸦嘻笑着说:“你看我国遭受过外敌侵犯了吗?依我看你是无事生非啊!”阿鹏恶狠狠地说:“都象你这样,等到遭受侵犯之时悔之晚矣!”国王见他们越吵越凶,高声大喊:“别吵啦!别吵拉!我看把军队分开也好,三股留一股常年搞军事训练,保家卫国;分二股去负责征收税赋,人员先由阿鹏挑选,剩余的交给乌鸦带领,谁也不准再争了,这事就这样定了。”这样下来,夜郎国实际只有二万人的军队了,阿鹏派出去刺探外国军队作战及训练情况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有的带回了外国军队身穿的铠甲,有的带回锋利的刀剑,有的带回了兵书和经济建设方面的书籍,他们把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如实向阿鹏汇报。阿鹏听了心中十分难过,他对下属将士们说:“外国官府十分重视经济、文化和军队建设,而我国官府根本不管群众死活,只知道对老百姓征收苛捐杂税,连最基本的交通和水利都不会去建设,国家怎么会富强啊?外国军队十分强大,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我国只有区区二万人的作战军队,成何体统啊?这还像个国家吗?我虽有驱虎驾狮之能,撒豆成兵之术,一瞬间可以变出千百万大军向敌阵冲锋陷阵,豆兵作战虽然勇猛、不怕牺牲,但他们力弱,根本无法刺伤穿着铠甲的敌兵,对敌人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狮、虎、豹等动物虽然凶猛,但不会用脑,喂养成本太高,数量有限,一但被制,就毫无用处了;如果有朝一日敌人侵犯我国,我们该怎么办啊?”
感叹归感叹,不满归不满,阿鹏还是一边严格训练军队,一边学习兵书,努力寻找克敌制胜之法。有一天,他在山上察看地形,怱然看到一只穿山甲被一条豺狗逮着,穿山甲缩成一团,体外有一层坚硬的甲片保护,豺狗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吃不了穿山甲。此事使他联想到:“外国人炼铁、炼铜工艺发达,他们用铁和铜制成铠甲来保护身体,而我国炼铁、炼铜工艺落后,无法满足需要;我何不用坚硬的象皮、牛皮,树藤等制成皮甲、藤甲来保护身体呢?”想到此处,他立即回到元帅府招集手下几个得力干将来一同研究,他首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兄弟们,外国军人有坚硬的铠甲护身,而我们没有,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我想用树藤和象皮、牛皮制成刀枪不入的皮甲或藤甲,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皮甲藤甲怎么才能制造出来?”大家听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都没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阿鹏最后说:“大家回去多想想办法吧,只要发动更多的人多想、多看,一定会制出刀枪不入的皮甲或藤甲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阿鹏带领军队训练刚刚结束,一个从黔南方向来的官吏戴着一顶用树藤制成的麋帽来见阿鹏:“参见大帅,我们黔南人用葛藤制成麋帽来戴在头上遮雨,此藤用菜子油或桐油浸泡几个月后再制成麋帽,其质地光滑坚硬,能档冰雹和风雨,一般刀、箭不能将其撮穿,我听说元帅想制藤甲,觉得此法可能会有所帮助。”阿鹏听后说:“赶紧拿过来让我仔细观看。”那官员把麋帽递给阿鹏,阿鹏接过麋帽仔细察看,见其表面金黄光亮,份量又轻,用刀试着砍了几下,又用力刺了几刀,不能将其损坏;他又叫士兵用箭试射,也不能将其射穿,阿鹏见了真是如获至宝,他叫赏给这位官员白银二十两,叫他回黔南请几个制作麋帽的高人来军营研制藤甲,事成之后重重有尝,那官员称谢而去。
第十三节制作藤甲强国兵
同心协力贵如金
又过了几天,黔西南兴义方向一个地方官员带着两个身穿铠甲模样的人来到元帅府,官员上前向阿鹏行礼道:“参见大元帅,我等是兴义人,听说大帅想要制作牛皮甲和象皮甲,我就把他俩请来了,他俩到过南面海边,在南面做过两年的牛皮甲和象皮甲,现他俩各穿一套在身上,请大帅过目看一看是否附合大帅的要求。”阿鹏走近前来用手摸着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怱然拔剑朝其中一人砍去,在场的很多官兵大吃一惊,只听逢的一声,皮甲上留下一个刀印,那人却安然无恙。兴义来的那位官员笑着说:“大帅觉得怎么样?”阿鹏说:“你们把皮甲脱下来交给士兵拿出去挂在墙上用箭射,看能不能将它射穿?”那俩人中的一个说:“这个不用脱,我们穿在身上让他们射吧。”阿鹏说:“不行,这样做是很危险的。”那俩人说:“没事的,你叫他们尽管使力射击就是了。”阿鹏听后高兴地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看你们精彩的表演。”说完领他们走出大厅,兴义来的那两个人穿着皮甲站在远处哟五十米远的地方,金黄的皮甲把人从头到脚都遮盖了起来,只见两个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阿鹏一声命令:“准备、开始。”几个士兵拈弓撘箭向两个穿皮甲的人射去,‘逢’‘逢’‘逢’响声中箭射在皮甲上后纷纷落到地上;首先士兵怕伤着人不敢怎么用力,见伤不了人后使尽全力猛射,那俩人伋然安然无恙,阿鹏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只见皮甲上留下一些箭头射中的小窝窝,人并未伤着丝毫。这下阿鹏真的乐得不可开交了,他叫厨房赶紧准备酒菜,召集大家好好地庆贺一番。并叫人立即将此消息禀报夜郎王,夜郎王不一会就乘座轿子来到了元帅府,亲自来看看是什么人制造出这么神奇的东西?他看到这些皮甲并听阿鹏介绍后简直是爱不释手了。在宴席上,夜郎王亲自向兴义来的那位官员和两位匠人敬酒,并封那位官员为皮甲制造监督官,官居三品,负责监督制造皮甲;封两位匠人为皮甲制造大师父,官居四品,负责指导制作牛皮甲和象皮甲。又过了几天,黔南的那位官员又领来了一位制作藤甲的师父,阿鹏也很好地招待并安排了他们的工作。
几个月之后,阿鹏叫搬出所有制造好了的皮甲和藤甲到操场上给官兵们穿着操练,一共制造出五百幅皮甲,二千幅藤甲。这些皮、藤甲具有重量轻,质量好,源料充足,成本低,穿戴方便的优点;生产皮甲的牛皮要南方体形高大、年龄在十岁以上的老水牛皮方能制作出合格的牛皮甲;象皮甲虽然质量最好,但夜郎国象皮货源很少,需要从更南面的地方去购买,制造成本皮甲比藤甲高得多,因此相同的投入产出了二千幅藤甲而只产出了五百幅皮甲。夜郎王见藤甲物美价廉,货源充足,功效较高,于是又给黔南来的官员和藤甲制造师父加封了官职。从此,阿鹏天天带领军队穿着皮甲、藤甲进行排兵布阵训练,他还开天辟地地创造了人兽共同训练作战的阵法,人和豆兵及猛兽共同训练作战等等阵法。
为了扩大夜郎国军队的规模和作战实力,阿鹏写了一封信派信使去凯里把苗族五毒帮老大杨锋请来在军中授予官职,准备予以重任,训练战时如何在敌军中和敌后方投毒,充分利用好夜郎王国的各项战争资源。
来凯里请五毒帮总坛主出山的军官来到五毒帮总坛,他们叫守门的人进去通报:“夜郎国信使要求求见五毒帮老大杨锋总坛主,有重要信件要亲手交与五毒帮总坛主。”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正与他的五个儿子杨龙、杨狮、杨虎、杨豹、杨彪一起闲谈,他对五个儿子说:“听说本国出了一个名叫阿鹏的人物,他年轻有为,相貌堂堂,重情重义而且武功高强,现在夜郎王任命他为夜郎国兵马大元帅,此人不断招兵买马,扩大夜郎国地盘,他思贤若渴,我预感到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们的,你们看要如何应对才好?”大儿子杨龙说:“我们独霸一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点都不比夜郎王过得差,要想收拢我们那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喽。”杨龙刚说到这里,守卫前门的人进来报告:“叩见坛主,有几个安顺城来的官军信使在门口要求求见坛主,他们说有兵马大元帅阿鹏写给坛主的一封信,要当面亲自交给坛主。”杨锋和五个儿子听了一惊,杨虎脱口说道:“说曹操曹操到,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哟?”杨锋平静地说:“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人家远来是客,我们就要好好地接待人家,这是我们苗家人的待客之道,叫他们进来吧,我们在大堂里等他们。”安顺来的三个信使来到五毒帮总坛大堂,只见坛主杨锋高高地坐在堂屋正中虎皮靠椅上,相貌十分威严,旁边站着五个年青人,他们高、矮、胖、瘦都有,形象各异,个个威武健壮。三个信使同时向杨锋行了见面礼,其中一个从怀里掏出锦缎书信对杨锋说:“尊敬的总坛主,我们元帅久闻你的大名,想与你交个朋友,他很想亲自来和你交谈,但无奈公务繁忙,脱不了身,只好叫我们给你送来书信,请坛主过目。”说完双手托起书信交给杨锋总坛主,杨锋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写道:
杨总坛主:久闻你的大名,如雷贯耳,真想亲自到贵处拜见总坛主,但皆因公务缠身,无法前行,实在对不起坛主,还望坛主原谅;我们南方各民族共同生活在一个天地之间,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爱护;现在我们夜郎国里居住着彝、布依、苗、仡佬、侗、水、土家等等多种民族,大家共同生活,共同劳动,亲如老根弟兄姊妹一般;久闻坛主重情重义,团结各个民族,后生实在佩服之至,想邀坛主父子前来我夜郎国王城安顺作客,共叙民族团结之大事,不知老哥能来否?敬请老哥回信告知。
夜郎国兵马大元帅阿鹏亲笔
杨锋看完,笑着对三个信使说:“为送这书信,你们脚踏千山万水来到我处,实在辛苦了,我在这里谢过三位了。”说完对三位信使行了个礼,然后吩咐下属弟兄:“带他们去厨房喝酒吃饭,好好招待客人。”信使出去之后杨锋对五个儿子说:“你们先看完信后再说说该怎么办?”说完把信递给杨龙,杨龙看后也不说话,将信递给杨狮,他们一个传给一个看,最后传到杨彪手里,他看过信之后说:“我看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分明是想要我们加入官军嘛。”杨龙说:“人家的话还说得很客气,没有哪个字提到要我们加入官军呀?这个是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还真有点不好回话。”杨狮说:“我们在这里自由自在惯了,是这方的主人,他想叫我们加入官军,把我们管死,我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杨豹说:“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五毒帮威震四海,天下谁人见到我们不心虚三分?叫我们去安顺那边做客是不可能的,他要结交朋友就让他阿鹏亲自过来吧。”杨彪接过话来说:“阿鹏的书信言词对我们十分尊重,我们苗家重情重义,直接拒绝他有点说不过去,我看如果他真的想和我们结交朋友的话他就会过来和我们谈,那样才能表现出他对我们五毒帮的诚意。”杨锋听了几个儿子的意见后说:“拒绝他是不可能的了,古言说得好:‘朋友愿多,冤家愿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他只是和我们交朋友那就好说,但他的本意是想要我们加入官军,如果他当面要求我们加入官军,那我们该如何回答?如何应对这个场面?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杨狮说:“让他过来我们见机行事,看这个阿鹏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文武双全,重情重义?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先和他结交朋友,然后再看官军值不值得我们加入,加入之后对我们有没有好处,有好处我们就加入,没有好处我们就不加入,反正一切都取决于我们自愿,谁也强迫不了我们。”杨锋听后说:“这是关系到五毒帮上下千数兄弟的切身利益,我们要与几个帮中掌老商量过后才能拿定主意,我看最好先请阿鹏过来和我们大家好好谈谈,如果加入官军对我们有好处,不影响我们的前程我们就加入官军,如果没好处我们坚决各行其事,就是打仗我们也不怕谁,把官军信使叫进来吧,我有事相告。”官军信使来到之后杨锋对他们说:“我苗家以仁义道德为重,敬重真正的英雄好汉,本想去安顺城亲自拜见阿鹏元帅,但因我身体近来有所不适,不方便出远门,阿鹏元帅如果瞧得起我杨锋,就请他抽空来我这里作客,我们全帮上下一定会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这话就请你们三位替我转达了。”
一个月过去了,去凯里请五毒帮的人回来将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阿鹏说了一遍,阿鹏听后说道:“他们对我们还是不放心,对王室和官军也不够了解,他们是想让我过去和他们亲自谈,然后看看有没有必要加入官军,加入官军对他们有没有好处?呵呵,想得真周到哟;好吧,我就亲自去一趟凯里,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
阿鹏挑选了二十个精壮的小伙子,叫他们带足所需礼物和行礼一路往凯里方向而来,经过半个月的爬山涉水终于来到凯里五毒帮总坛,阿鹏一路上看这些地方山青水秀,风景十分优美,民风淳朴,怎么看也无法把这些憨厚诚实的人与天下第一大毒帮的名头联系起来。他们来到五毒帮总坛,早有人通知了杨锋他们,杨锋带着五个儿子和帮中几个大头目到寨子边迎接阿鹏他们一行。阿鹏看到前面有一行人前来迎接他们,走在前面的那人年龄五十左右岁,红光满面,个头不高不矮,十分精神;他身后跟着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和五个青年人,想必前面那个肯定就是五毒帮总坛坛主杨锋,身后的那几位老者是他们坛中身份显赫的人物,那五个年轻人肯定就是杨锋的五个儿子,他们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个个慈目善眉,态度十分友好。杨锋一行人也同时看到前面来了一队年青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相貌堂堂,特别是走在前面的那个轻年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威风凛凛,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射过来使人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们双方刚一见面杨锋总坛主就笑呵呵地说:“唉呀,久闻阿鹏元帅大名,如雷贯耳,现在得与一见,果真是人中之龙,鸟中之凤,不同凡响。”阿鹏也笑着说:“想不到天下第一毒帮的老大竟然长得眉清目秀,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一团和气,一点也不像个使毒高手。”杨锋笑着说:“我们是为了自保,对敌人不得不使出投毒功夫,对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放心,我们苗家人爱交朋友,你们来到这里就是客人,在这里没人敢对你们使毒。”阿鹏笑着说:“呵呵,有总坛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喽!”杨锋对身边银装素褁的姑娘们说:“你们快敬客人的酒吧,他们来路很远,肯定十分劳累了,敬完酒好安排他们到家里就坐。”姑娘们正在和安顺城来的小伙子们互相偷窥,听了坛主的安排急忙唱起了迎亲歌,其中一个姑娘手里提着一壶酒,另外几个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牛角杯,她们把酒倒进牛角杯里,阿鹏故作惊讶地问:“到你们家作客要喝酒呀?”有一个姑娘说:“是啊!这是我们苗家欢迎客人来我们寨子里作客的迎客酒,必须要喝。”阿鹏笑着说:“阿妹们个个长得像孔雀一样漂亮,喝阿妹们斟的酒肯定美味无比,弟兄们,喝吧,喝了小阿妹的酒,一定活到九十九。”阿鹏幽默风趣的几句话就拉近了他和杨锋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有说有笑地来到五毒帮总坛门口,看到一群青年男女在一个宽敞的院子里跳芦笙舞,刚才在寨子边敬酒的几个姑娘也是边唱歌边拦住他们,还向他们敬酒;阿鹏问:“刚才都喝了现在还要喝呀?”正面的那个姑娘说:“刚才那杯是进寨酒,这杯是进门酒。”阿鹏说:“这么客气呀?还有好多杯没有喝?”姑娘说:“别急嘛,一杯一杯的来。”阿鹏跳皮地说:“不行,如果还有我们就不喝了,再喝就要喝醉了,千里迢迢来到你们这里,话都还没得说就喝醉了,那还成何体统哟?算了,我们酒量有限,人情我们领了,酒就不喝了。”拦路的姑娘见他们连这杯酒都不喝,急忙说:“不行,至少你们要喝了这一杯才能进屋说话。”阿鹏装着为难地说:“哎,好吧,那我们就只喝这一杯了,再敬我们就不喝了。”说完带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十四节识英才阿鹏亲赴凯里
布和风一览苗家风彩
站在一旁的杨锋见状笑着说:“人人都说阿鹏豪爽、耿直,现在见了实际是个大滑头,三言两语就把后面的酒给推脱了,真不简单!”阿鹏也笑着说:“我们不是酒量有限吗?所以只好想其他办法了。”杨锋笑了笑说:“好了,进屋里坐吧。”他带头走进五毒帮总坛分宾主就坐。杨锋指着旁边的几个老者介绍说:“这是我们副总坛主,叫鲁劲松;这位是我们执法长老叫候进堂,这位我们的大总管叫严金玉,另外这几个小伙子是我的五个儿子,大儿子叫杨龙、二子叫杨狮、三子叫杨虎、四子叫杨豹、五子叫杨彪。”阿鹏边听杨锋介绍边不断地微笑着向他们点头问好,听杨锋介绍完之后,他感概万分地说:“唉,久闻凯里大地山川秀丽,民风淳朴,居民好玩好客;特别是五毒帮子弟纵横天下,威名传遍四海,中原王候都要敬畏三分,确实为我们南方少数民族绷足了脸,争足了光;今天得与各位相见,果然是河山锦绣,人杰地灵,帮里各位好汉个个相貌堂堂,身怀绝技,不同凡响,能与各位相遇、相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今生才能得与相见。”杨锋听了急忙说:“哪里?哪里?哪里哟?听说阿鹏元帅在水里徒手捉鱼,百步之外一箭射穿两只麻雀,一拳打死一头大水牛,勇斩孽龙,能把猛兽叫来与人共同排兵布阵,这才是英雄之所举啊!我等佩服之至,今天能得与你等相见,确属前世有缘,今生有份,幸会!幸会!”阿鹏笑着说:“感谢夸奖,我等二十个弟兄从王城安顺而来,一来是来贵地云游,欣赏贵地的锦绣河山,呼吸新鲜空气;二来是想和贵帮交个朋友,认个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此行顺便带点礼物送给帮中好汉,路途遥远,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还望坛主和各位不要嫌弃才好。”说完叫弟兄们把礼物抬进来。杨锋见了赶紧说:“我们都是少数民族,早就亲如弟兄,来就尽管来玩嘛,还带这么多礼物呀?我等实在感激不尽了,好吧,你们千里迢迢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到这里,我不收下就太不仁义了。”说完又吩附下去:“赶紧摆好酒菜,客人来路远了,我们要招待客人在我们这里吃口粗茶淡饭,以尽地主之谊。”随即又说:“阿鹏元帅和各位弟兄,请吧!我们这里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粗茶淡饭,实在不成敬意,就陪我们随便喝点酒,吃点饭吧,想必你们已经饿了。”阿鹏说:“坛主客气了,感谢!感谢!太感谢了!”他们跟随主人来到宽大的饭厅,按照主人的安排八个八个坐一桌,每桌分别是四个主人,四个客人;杨锋招呼阿鹏和自己一同坐一桌,每张桌子上分别摆着一钵牛肉、一钵羊肉、一钵鸡肉,一钵鱼肉、一钵豆腐、一钵土豆、一钵豇豆、一钵青菜,四浑四素,他们叫做:“八大碗”;杨锋叫给每个碗都斟满酒,然后瑞起碗站起来高声对大家说:“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弟兄们,古言说:‘走哪方,行哪礼’今天你们来到我们苗家,就要行我们苗家的礼数,尊重我们苗家的风俗;现在,请大家揣起酒碗来,面对神龛,这第一碗酒是敬祟高的天地,请大家一口气喝完,不允中途停顿,干。”喝了第一碗酒,杨锋接着说:“第二碗酒是敬保佑我们的山神土地,请在坐的各位也是一口气喝完,不允停顿。”喝完第二碗酒,杨锋又说:“第三碗酒是敬生养我们的先辈,请大家一口气喝完。”喝完第三碗,杨锋继续说:“第四碗酒是我们大家的认识酒,今天我们大家有缘相会,请大家共同喝这一碗认识酒,喝过这碗酒之后,我们大家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待,再接下去就是你们各桌之间互相自由玩乐了,大家揣起酒来,为朋友之间的友谊干杯!”接连喝了四碗酒,酒量小的人已经显出醉意了,和阿鹏他们坐一桌的几个老者喝了四碗酒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醉意都没有,这下阿鹏终于知道天下第一毒帮不专门是使毒厉害,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并非等闲之辈;他刚才见杨锋的五个儿子中的四个年龄大的一同坐在一桌,看他们样子个个摩拳擦掌的想大干一场,阿鹏暗中调节力量,让黄飞龙带三个酒量大的弟兄去陪他们四弟兄,自已却带三个酒量最小的来陪几个老者,不防几个老者真不愧是五毒帮掌舵人物,个个英雄了得,四碗酒下肚却毫无醉意;侧脸看旁边的三位兄弟,个个喝得面红耳赫,已约显醉意。杨锋大笑着对大家说:“痛快!痛快!你们不愧是安顺城来的高手,今天我们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就喝个尽兴吧,来个不醉不罢休。”阿鹏说:“不行,我们酒量有限,点到为止吧?”杨锋的四个儿子见爹爹发话了,随声咐合,大叫着说:“听我爹的,你们路途遥远,我们难得一遇,大家就喝个痛快,不醉不罢休。”阿鹏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向空中做了个手势,弟兄们见了各行其事,放开喉咙喝开了。
餐桌上你来我往,双方暗中轻劲,哪方都想把对方整醉,场面变得热闹起来了。杨锋的四个儿子和黄飞龙他们划拳喝酒;其他桌的有的边说话边喝,有的也是划拳喝;阿鹏和杨锋他们这一桌表面看似和风细雨,其实也是暗藏玄机,都在暗中较量,双方都想搞醉对方而保全自已;阿鹏揣起酒碗对杨锋他们四位老者说:“四位前辈,在这里你们是长者,古言说:‘先有老、后有小’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什么民族都要尊老爱幼,因此,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敬你们四位前辈一杯,祝四位前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杨锋等听他说得合情合理,不可推卸,只好四个一起陪阿鹏喝了一碗;等四个老者喝完,阿鹏接着说:“五毒帮纵横四海…”杨锋拦住阿鹏说:“今天在这里你是客,客听主安排,这是通天大道理,你就听我们讲吧。”鲁劲松副坛主趁机说道:“为了我们之间相互认识,你们二十位仲家弟兄脚踏千山万水来到我们这里,实在辛苦之极,此情此义令我十分敬佩,我敬各位好汉一碗,算是我们交个朋友,来,瞧得起我鲁某人就端起碗来和我喝一碗,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阿鹏见话也至此,不好推脱,于是大笑着说:“哈哈哈,鲁副坛主重情重义,十分令人佩服,其实我们大家已经都是好朋友了,既然鲁副坛主话说至此,我们就陪鲁坛主喝一碗,其他几桌的我们就不管了,隔席不照,我们这一桌的四个弟兄陪鲁副坛主喝就行了,好吗?”杨锋觉得阿鹏说的有理,场面扯宽了不好整事,于是接过话说道:“好吧,我们这桌讲这一桌的,隔席不照,其他几桌的我们就不管了。”阿鹏听他说完就带着三个弟兄喝了这碗酒。执法长老候进堂微笑着说:“久闻阿鹏大名,实在佩服之至,今天得与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在这里敬阿鹏元帅一碗,希望今后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好弟兄,来,我先干为敬。”阿鹏急忙说:“且慢,我还有话说。”大家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阿鹏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年龄比我爹爹小不了多少,我们夜郎国人以德为贵,以仁义为先,我应该叫各位‘叔叔’才对,希望各位叔叔能把我当个侄子看待,这样可以吗?”杨锋笑着说:“呵呵,百闻不如一见,阿鹏身居高位而不自傲,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们喜欢,同意叫你一声侄子。”阿鹏高兴地大声喊到:“各位叔叔在上,请受侄子一拜”说完向杨锋等几个老者拜了一拜。杨锋见他真心实意,情真意切,于是笑着说:“好吧,看你确实说得十分诚恳,以后我们就以叔侄相称吧。”阿鹏高兴地说:“杨叔叔、鲁叔叔、候叔叔、严叔叔好!侄子年轻,涉世未深,办起事来难免顾此失彼,以后还望各位叔叔多多指教,我现在分别敬各位叔叔一碗,增加我们的印象。”说完又和杨锋、候进堂、严金玉三个老者各喝了一碗。他们喝完之后阿鹏对各位前辈说:“好了,我们喝得太多了,无酒不成席——酒多无敬意,既然你们几个老人都认我为侄子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要比酒了,我们点到为止吧?”杨锋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于是大声对大家说:“好了,大家都喝得太多了,我们就送你们去客房休息吧,来日方长,你们难得来,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才行,改天我们再好好地喝吧。”杨龙、杨狮他们正玩得起劲,爹爹叫大家不要喝了,心头还有点不舍,他们对黄飞龙等四位说:“你们都是好弟兄,明天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个痛快吧,今晚就不喝了。”黄飞龙说:“你们也是非常棒的好弟兄,今天能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好吧,我们改天再好好的喝个痛快。”一席酒喝下去,大家关系亲近了不少,这就是‘烟搭桥,酒开路’的好处。
第二天早晨,杨龙他们五弟兄来邀请阿鹏他们上山打猎,阿鹏走出房门一看,只见他们五弟兄穿盔戴甲,象五个即将出征的将军,个个威风凛凛,排成一队在门口操练起来。杨龙高瘦,身背弓箭,手握一把丈余长刀,刀法精稳,面容一团和气;杨狮身材高大健壮,身背弓箭,手握开山斧,大斧舞动起来有开山劈地之功,面容不怒而威;杨虎身材相对较矮,但非常结实,身背弓箭,手提一对大铁锤,那一对铁锤舞动起来有万夫不挡之勇,一看脾气非常爆燥;杨豹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是身背弓箭,手提一杆五股钢叉,那杆钢叉舞动起来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他面带微笑,一看就知此人聪明伶俐;杨彪年方十四岁,一杆铁枪舞得风雨不透,箭也射得非常精准,百发百中,人虽小但最为机智,假以时日,定是一个十分了得之人。阿鹏看过之后不断地称赞说:“你们五弟兄个个英雄了得,如能征战沙场,定是五虎战将,所向披靡。”杨龙他们五弟兄听了说道:“大帅过奖了!”阿鹏说:“你们的武功功底很高,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但还存在着一些不足,需要我指出来吗?”杨龙说:“请大帅指教。”阿鹏说:“杨龙和杨狮的刀法沉稳有力,但速度还不够快,以后要加以锻炼,提高攻防速度,要在速度上多下功夫。”杨龙、杨狮说:“大帅说的是,以后我们一定加快攻防速度。”阿鹏又说:“杨虎的双锤攻多防少,真正打斗时容易与敌两败俱伤或同归于尽,要攻防兼备才能消灭敌人而保护自己。”杨虎说:“你吹嘘什么?只说不练我不听,你会使锤吗?我拿锤给你示范一下给我们看,你行吗?”阿鹏二话不说接过杨虎的锤舞动起来,只见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兼备,一对铁锤被他舞得呼呼风响,水泼不进;杨氏五弟兄看得眼花僚乱,杨虎佩服地竖起大母指不停地说:“太棒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谢谢大帅指导!”阿鹏笑着说;“功夫是靠刻苦锻炼而成的,你们以后好好练习吧。”他接着对杨豹和杨彪说:“你们的武功攻防兼备,速度也快,只需要增加力度就行了。”杨家五弟兄一致说道:“谢谢大帅指导。”杨龙说:“大帅,和我们去打猎玩吧!好吗?”阿鹏说:“好啊!我们一起去打猎。”
第十五节施仁德感天动地
展奇能苗王识贤
阿鹏他们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一座大山下,山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据说山上獐鹿成群,野鸡野兔随处可见,他们下马步行上山,爬了一阵之后看见一群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阿鹏仔细听了一阵之后对杨龙他们说:“山上来了一头猛虎,这山上的猎物都跑光了,我们在这山上可能找不到猎物了。”杨龙说:“你怎么知道的?”阿鹏说:“树上的小鸟说的。”杨狮问:“它们说的话你听得懂?”阿鹏说:“我从小在山上放牛,整天和各种动物打交道,它们说的话我当然听得懂了,我还可以叫它们为我们办事嘞。”杨彪好奇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就叫它们为我们办事吧,叫它们去找老虎藏身的地方,行吗?”阿鹏回答说:“好啊!但我们要分一部分人去对面的山上打猎,这样我们晚上就可以大吃一顿野味了。”杨龙说:“好吧,杨虎兄弟带十几个弟兄去对面山上打猎,其余的人跟着我们去打老虎。”杨虎不情愿地说:“为什么要安排我去打猎?我正想看看阿鹏哥哥说的是真是假嘞,另外安排别人,我不去。”杨龙笑着说:“呵呵,你知道我们是去打老虎,你本命属虎,名字又叫杨虎,也是一只猛虎啊,!同类不能相残,所以安排你去打猎嘛,去吧,听话,晚上哥哥好好敬你一碗美酒。”杨虎气嘟嘟地领着二十个弟兄走了。阿鹏对着树上的鸟儿“叽哩咕噜”地讲了几声,鸟儿们听后分散着飞走了。阿鹏说:“好了,它们去找老虎了,我们继续朝上爬,一会儿找到老虎它们会来给我们报信的。”他们一行人继续朝山上爬,说来真的很怪,山上除了鸟儿之外什么动物都没见到,象是全都躲藏起来了。过了一袋烟功夫,飞来两只小鸟,它们对着阿鹏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阿鹏又对着它们讲了几句叽哩咕噜的话,它们就在前面带路,阿鹏他们跟着鸟儿向前找去,终于看到一只大老虎在一棵大树下睡觉,旁边的地上有一只被老虎吃剩的梅花鹿的尸体残骸;阿鹏对大家说:“你们站着别动,我去和它打一声招呼。”说完神气十足地吹着口哨朝老虎走去,老虎听到阿鹏的口哨声一轱辘爬了起来,朝阿鹏猛吼了几声,杨龙等人见了吓得赶紧拈弓搭箭,准备向猛虎射击,黄飞龙伸手拦住了他们,他们个个为阿鹏捏一把汗,阿鹏却不慌不忙“叽哩咕噜”地对老虎说了些什么,老虎居然向他招了招手,点了点头,摆了摆尾;阿鹏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老虎的头,他们像好朋友一样在那里互相亲昵着,杨龙他们看了个个吓出一身冷汗,话都说不出来,阿鹏又和老虎握了握手,依依不舍地离开老虎朝大家微笑着走了过来,他来到大伙身边,笑着说:“怎么样?现在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走吧,杨虎他们已经打得很多猎物了,我们去帮助他们搬运猎物回去吧。”杨彪说:“老虎为害很大,你怎么不打死它?”阿鹏笑着说:“呵呵,你不见老虎和我是哥们吗?哪有打杀哥们的?走吧,今晚有你吃不完的美味佳肴。”他们来到山下,果然看到杨虎他们个个扛着猎物下山来了,大家谈论着阿鹏的新奇事打道回府了。
在五毒帮总坛,杨龙五弟兄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杨锋和几位长老,他们听了都大吃一惊,杨锋说:“阿鹏真是奇人矣,看来传言一点不假,明天你们几弟兄再试试他的武功我们再作最后决定吧,看来这是天意啊!”晚上吃完美味可口的野味之后,阿鹏看到明月当空,白云飘荡,寨子边传来阵阵芦笙乐曲声和悠扬动听的歌声,他们相约来到寨子边的坝子里看苗族男女青年跳芦笙舞,唱山歌。苗家人在寨子边给未婚姑娘搭有花房,每年二月和八月苗族未婚少女每天晚上就在花房里等未婚小伙子来与他们谈情说爱,这个时候其他人及不会干涉他们的事情;黄飞龙他们好奇地来到花房门口看了看,花房里的苗族姑娘们唱山歌逗他们:
桂花生在桂花岩,桂花在等贵人来;
桂花在等贵人到,贵人来到花才开;
看哥穿的官服样,定是贵人来踩台。
黄飞龙问随行的带路人:“她们唱的是什么?”带路的苗族小青年向他们解释之后黄飞龙觉得很有趣,他回唱:
八月里来桂花香,阿哥来到妹花房;
妹是桂花香千里,哥是他乡采花郎;
阿哥从你房前过,问妹留郎不留郎?
姑娘们唱:
凤凰飞来口朝天,请哥进来吃袋烟;
吃不吃烟进来坐,有缘才能会一天;
牡丹花要芙蓉配,芙蓉配对花才鲜。
黄飞龙回唱:
阿妹美得象枝花,瓜子脸蛋尖下巴;
眼睛更比明月亮,不知情归哪一家?
今晚有缘来会你,真想连妹做一家。
姑娘们听黄飞龙唱的歌非常好听,于是邀请他们到屋里坐,请黄飞龙他们唱布依族山歌给她们听,阿鹏微笑着对黄飞龙他们几个未婚小伙子说:“你们去和她们唱山歌吧,注意形象,不要出格,要按时回去休息。”然后他和另外几个到处转转,却在坝子的另一角遇到了杨锋和严金玉,他主动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哟,坛主和总管还有闲心来这里玩耍嘛?”杨锋笑着说:“刚才和你们喝了几碗酒,不来游逛一下回去怎么睡得香哟。”阿鹏说:“既然在这里相遇了,我们就坐下来好好摆下龙门阵(聊天)吧,好吗?”杨锋说:“好啊!咱们就好好摆一阵才回去睡觉。’他们找块地方坐下后阿鹏先说:“想必杨坛主和金总管到过吴国、魏国和蜀国的很多地方吧?”杨锋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最远只到过长沙,金总管到过杭州和苏州。”阿鹏说:“哦,两位肯定看到汉人所在的地方比我们发达多了,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比我们不知好了多少倍?”杨锋说:“是啊!他们比我们好得太多了!”阿鹏说;:“不知两位注意到没有?现在吴、魏、蜀三国为了争夺地盘经常打得血流成河,他们经济和人口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哪一个统一了中国大地之后他们会不会来争夺我们的地盘?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金总管接过话说:“是啊!为这事我都和总坛主讲过几次了,吴国人现在正在慢慢地向我们边境地区移民,如果不加以制止,将来有一天我们这里都会被他们所占领。”阿鹏接着说:“金总管说得对,我曾经到过吴国、魏国和蜀国,亲眼看见他们的繁荣,亲身体会过他们的强大,吴国相对于我们来说就象狂狮对羔羊,他们非常强大,专门军队就差不多有百万之众,并且团结一心,英勇善战,我们拿什么去制止他们呢?我们没有强大的国家和军队作保障,我们怎么制止得了他们?”金总管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阿鹏说:“是啊!我们南方各民族人口少,交通极不方便,各地区、各民族之间画地为牢,各自为阵,经济文化非常落后,军事实力还不当人家一个州县,我们无法与别人抗衡,现在我们各地区、各民族只有团结起来,万众一心,艰苦奋斗,建设一个富裕而又强大的国家,我们才能自保,才有出路;你们五毒帮威震四海,苗家人重情重义,人口又是我们南方各族最多的,所以我受夜郎国王的委托,特来邀请你们五毒帮加入我们夜郎国的军队,以利于我们更加团结友爱,共同发展,建设一个富强的国家,让我们的国民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你们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坛主好好考虑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军队?”杨锋思考了一会后说:“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要认真商量过后才能给你答复,好了,今天晚上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再会。”说完站起来走了。黄金玉对阿鹏说:“我们坛主是性情中人,做事非常明智,他重情重义,你们耐心等待吧。”
却说黄飞龙他们在花房里和苗族姑娘们唱歌说笑玩,在这群穿戴着银装素褁的姑娘当中有个名叫阿秀的姑娘长得面如桃花,腰如细柳,身材高挑;她头戴精美的银饰花冠,花冠前插有高低不齐的银翘翘,上面打制着二龙戏珠图案,两边插上一对银光闪闪的银角,角尖系有彩色飘带,显得富丽而高贵;银冠下沿,圈挂银花带,下垂一小排小银花坠,脖子上还配戴着银制小花和小银环连套而成的几层银项链;前胸配戴着银锁和银压领,胸前、背后戴的银彼风下垂许多小银铃;耳环、手镯等等都是银制品,只有衣袖呈现出以红色为主基调的刺绣,衣袖口也还镶嵌着一圈较宽的银饰;下身穿着绣着各种花纹的百褶裙,整个人看起来真是银装素褁赛天仙。黄飞龙看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阿秀不但能歌善舞、吹弹唱跳,而且刺的绣更是名家作品,美艳至极;黄飞龙被她的美貌和才华给深深地吸引住了。阿秀也看了黄飞龙一眼,只见这个小伙子眉清目秀,玉表堂堂,身材高瘦,满面笑容,歌唱得好,会礼节,懂礼貌,看一眼使她平静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阿秀对黄飞龙说:“小阿哥,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请你给我们讲夜郎国的故事,讲归集的故事,讲阿鹏的传奇故事,好吗?”黄飞龙说:“其实我也没出过远门,外面的精彩世界都是阿鹏罢(讲)给我们听的,好吧,你既然想听,我就罢给你们听吧。”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了夜郎国的故事,讲归集优美湖山的来历,再讲阿鹏对歌赢得美若天仙的姑娘做媳妇等等有关阿鹏的传奇故事,最后讲夜郎国之外还有许多美丽而富饶的国家,还有许多勤劳勇敢的民族;姑娘们情窦初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她们时而拍手叫好,时而听得哈哈大笑,时而陷入了深深的情思,黄飞龙把她们带进了故事中,带进了梦幻里,黄飞龙讲完了她们还沉浸在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过了好长一阵她们才从故事中解脱出来,害羞地低下了头。黄飞龙微笑着说:“阿老俵们唱山歌来听吧,我很喜欢你们苗家的山歌和芦笙舞。”阿秀说:“好啊!我们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吧?来姊妹们,我们大家出来一起唱歌跳舞。”黄飞龙和弟兄们看她们边吹边跳芦笙舞,芦笙悦耳动听,舞姿轻快飘柔,如朵朵银花在明亮的月光下飘舞,好看极了,好听极了,跳了一曲之后阿秀她们停下脚步要求黄飞龙他们跳铜鼓舞,就这样,女的跳一曲,男的跳一曲,跳了一阵黄飞龙说:“好了,我们唱歌玩吧。”阿秀说:“好啊!就想听你们归集的山歌。”经过这一阵的接触,黄飞龙已经喜欢上了阿秀姑娘,阿秀姑娘与喜欢上了黄飞龙,他们睸目传情,借歌表意,阿鹏唱道:
初相会来初相连,这朵桃花开得圆;
这朵桃花开得好,这个阿妹哥想连;
想连阿妹同屋坐,想连阿妹来团圆。
阿秀唱道:
一层云雨一层风,百鸟飞来落林中;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问句阿哥真心话,阿哥给是已坐屋?
阿妹真心对朋友,要说真话才舒服。
黄飞龙唱:
一层云雨一层风,百鸟飞来住林中;
今天有缘来相会,和妹相会花房中;
对妹说句真心话,阿哥单身未坐屋;
阿哥是个人君子,句句发自肺腑中。
阿秀唱:
芙蓉牡丹各对各,哪想今日来会合?
今晚得会哥的面,好比明月会桫椤;
阿哥如若真有意,带上阿妹趟过河。
他们俩是郎才女貌,一见衷情,山歌越唱越唱越有情,情歌越唱越有意,夜也很深,但他们也是难舍难,久久不愿离去。苗族风俗不允许苗家子女与外族人通婚,黄飞龙虽然知道阿秀喜欢自己,自己也非常喜欢阿秀,但想到自己身担重任,决不允许出丁点儿差错,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影响民族团结,成为历史罪人,想到这里,他深情地看了阿秀一眼,阿秀也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黄飞龙;黄飞龙对阿秀说:“阿妹,我们休息的时间到了,该回去睡觉了,你是苗家山寨里的金凤凰,想去哪里就飞去哪里,不论你飞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阿秀听了知道黄飞龙的心意,她依依不舍地说:“小阿哥,你们就不能多坐一会吗?”黄飞龙深情地对阿秀说:“阿妹,我们是军人,军人有铁的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军令,军令是不容许违反的,阿妹,记住,我的名字叫黄飞龙,请阿妹有时间来安顺城找我玩;好了,我们走了,再见。”黄飞龙他们边喊再见边向他们宿舍走去。阿秀眼含热泪对黄飞龙大声说:“飞龙哥,有缘我们会再见的,我是杨锋的女儿阿秀,请记住我。”
,家人的上刀山,穿火鞋,下油锅活动;上刀山就是用几十把锋利的大刀捆在树杆上做成十多步高的刀梯,刀锋朝上,表演者打着赤脚踩着锋利的刀锋爬上刀梯的最高处又从上面踩着刀锋走下来,在上边还玩着各种漂亮的动作,场面十分惊险;穿火鞋是用犁地用的铁铧口在火里烧得通红,用草一接触就燃烧起来,表演者却打着光脚拿烧得通红的铧口当鞋子穿着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却毫无损伤;下油锅就是把一大锅菜油放在火上烧,直到开锅滚汤后放几块骨头进去煎炸,煎炸一阵之后表演者伸手到锅底把骨头捞上来,骨头都煎黄了、炸碎了,表演者的手却汗毛都没一根受伤,真是难予想象,神奇无比!整个安顺城大街小巷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夜郎王嫁女儿,驻守各地的官吏、土司偕全来祝贺,北边、西面和南面的各国国王也都派人携带贵重礼品前来祝贺,王宫里的场面更加热闹,安顺全城都沸腾起来了!
这天早上阿鹏一直在屋里睡懒觉,到了午时还没起床,外面的鞭炮声、锣豉声、唢呐声、欢歌声声声像锥子一样锥在他的心里:“自已也很喜欢阿桃公主的,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温柔贤淑美貌绝伦的仙女媳妇,怎么还能喜欢她人呢?在黄果树那天晚上自已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真对不起阿桃公主呀,更对不起自已的媳妇。”他正在胡思乱之时,一早就带人出去巡逻的副手来叫他了:“总教头,你怎么还不起来去参加阿桃公主的婚礼呀?人家在很远地方来的人都到很长时间了,你现在却还在睡觉,这样可不行哟,快点起来前去庆贺,不然你要得罪人,快点吧!”阿鹏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去参加婚礼,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惑,疑,特别是夜郎王、乌鸦、乌傣他们更会起疑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他想到这里赶紧起床,他边穿衣服边对副手说:“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给夜郎王和新郎、新娘表演一下我们的百兽晚会。”副手应答而去。阿鹏来到宫殿门前看到彝族男女青年在对唱酒令,十分热闹;彝族人非常热情好客,他们在王宫大门口放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水斑酒,凡是来祝贺婚礼的客人都要先喝一大碗水斑酒才能进屋里就坐;阿鹏来到这里门口的年轻人栏住要他喝水斑酒,他此时正有点饥渴,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水斑酒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阿桃公主和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在屋里唱哭嫁歌,她见阿鹏此时才来就走出门来说:“为啥现在才来?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呀?罚酒一碗。”阿鹏说:“我哪敢呀?我是在外面安排人搞巡查耽搁了,对不起!公主,说完揣起酒碗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阿桃公主说:“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客,我要陪你喝一碗,以表心意,免得冷落了你这个大英雄。”阿鹏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新媳妇,哪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不行,我不要你喝。”阿桃公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接亲的人来了”阿桃公主才赶紧走回屋里。只见乌傣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金冠帽,身穿锦缎衣,胸佩大红花,带着一帮穿红戴绿的青年人抬着礼品来接亲了。乌傣老远就看到了阿鹏,他骄傲地向阿鹏做了个代表胜利的手势,阿鹏假装没看见回头走开了。接亲队伍来到第一道门口,主人家把他们拦在那里站着接受主人家的盘问:“尊敬的客人,你们从哪方来?”接亲队伍答:“尊敬的主人,我们从天边来。”主人问:“你们来做什么?”客人答:“我们看到你家有只美丽的孔鹤,想来把她带到我家去和我家公子做伴。”他们答对之后主人家给他们每人斟一碗迎亲酒喝下去后来到第二道门,姑娘们在第二道门里的各个角落暗中准备有冷水,她们用冷水来泼洒接亲的男青年,男青年们被冷水淋身之后往往趁机抓住女青年逗乐,这叫“闹亲”,男女青年们打乐了一阵之后姑娘们边唱酒令边给男青年每人斟一碗拦路酒递到他们手里,接亲男青年根据姑娘们唱的酒令唱一首酒令来回答之后才能喝酒,喝了拦路酒他们又来到第三道门;接亲的人每人都要与主人家的人共喝一碗祝福酒,双方也是边唱酒令边喝酒,酒令唱对了酒喝了主人才让接亲的人进堂屋里坐下。在堂屋里主家还要问接亲人许多问题,接亲之人要一一答对了之后才拿礼物来清点,男方家送给新娘子的帕子、木梳、衣服、裤子、鞋子、袜子、雨伞,首饰和礼金等等都要一一清点,少一样都不行,都必须要补齐才叫接亲的队伍吃饭。到了晚上,来接亲的男青年和女方家的女青年们又聚在一起唱酒令直到天亮。
夜幕降临,广场上燃起几十堆熊熊大火,火把节正式开始,一阵阵号角声、锣鼓声、鞭炮声之后,彝族青年男女每人点着一把火把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排成若干个长队组合成各种图案边跑边跳边唱,最后又把所有的火把集中到一处形成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火山,人们手牵着手,载歌载舞围着火圈转,边唱边跳。
男唱:
六月娇阳红似火,
彝家儿女好欢乐;
头戴绫罗身彼缎,
边跳舞来边唱歌;
边喝美酒边望妹,
找个情妹同快活;
阿妹如若有情意,
,陪哥跳舞唱山歌?
讴讴
陪哥跳舞唱山歌?
女唱:
小阿哥来小情哥,
心想连妹来唱歌;
要唱金龙出四海,
要唱凤凰满山坡;
唱得牡丹芙蓉配,
唱得情妹配情哥;
嗨嗨
唱得情妹配情哥。
人山人海,场面非常壮观,人们玩了一会歌舞又来到王宫训兽场观看王宫卫士玩马戏。阿鹏见国王和新郎新娘都来了,他高声宣布:“祝贺新郎新娘喜结良缘的庆典开始。”随着强烈的乐鼓伴奏声,群兽从后台排列着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狮子领头,后面跟着老虎、豹子、野牛、野马、野猪、野狼、猴子、蟒蛇以及老鹰,鹦鹉等等动物,几十个参加表演的王宫卫士齐声高喊:
“火把节,彝家欢,夜郎王,福禄寿喜赛南山;
吉祥日,天地喜,新人儿,欢歌笑语伴百年。”
群兽在乐鼓声和祝福声中翩翩起舞,他们怪模怪样的动作引来了人们海涛般的欢呼声和欢笑声。接着,狮子领头表演滚绣球,它四脚登在绣球上慢慢向前滚动,滚了几丈远四脚都没落地;老虎表演了跳火圈,火圈有高有低,有宽有窄,都燃烧着熊熊大火,老虎一个接着一个地跳着钻了过去,毫发无损;野牛表演遍地滚,它向左滚三滚,又向右滚三滚,最后来个头朝地,四脚朝天玩了个倒立;野马表演舞步,它随着浓烈的乐曲声翩翩起舞,样子十分搞笑;野猪表演了找红苕,卫士用布把它眼睛蒙起来,但不管人们拿红苕埋在土里的什么地方,它都能准确地找到红苕;野狼玩起了狼群舞,它们在乐鼓声中玩起了一个个精彩的舞蹈动作,博得人们阵阵掌声和喝彩声;猴子更是滑稽,它穿着花衣服,打扮得像个花姑娘,不停地翻着各种漂亮的跟斗和搞笑动作,惹得人们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蟒蛇玩的是跳舞,它戴着美女帽,身穿花花衣,身姿婀娜,简直堪比人间舞蹈高手,令人看得目不转睛,忘乎所以;雄鹰表演的是空中投石,指挥员一声令下,雄鹰抓起小石子飞起来从高空中把小石子准确地投进地下的瓶子里,接着还来了几个惊险刺激的翻飞动作,人们高声叫好;鹦鹉对全体参加表演的动物发号施令,它把参加晚会的所有动物整齐地排列在国王和新郎新娘的面前,然后叫着说:“祝夜郎王万寿无疆!”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全部向夜郎王下跪致敬!它又对新郎新娘叫着说:“祝新郎新娘白头谐老。”群兽在它的带领下向新郎新娘鞠躬!把晚会推向高潮!
第二天早晨吉时一到,女方家两个伴娘扶着蒙着面纱的新娘子走出家门,两个男方家的男青年接过新娘子后扶着她骑上马,来接亲的新郎乌傣骑着另一头高头大马在前面开路,两个男青年一前一后小心地拉着新娘子骑的马跟着新郎走。阿桃公主悄悄掀开头盖布看了看,她看到阿鹏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给她送行,阿桃公主用手中的鲜花向阿鹏摇了摇,阿鹏也向她招了招手,她开心得偷偷笑了起来。乌傣骑在马上看到阿鹏向这边招手,他狠狠地朝阿鹏瞪了一眼:“哼,看见了吧!她最终还是我的媳妇,你别痴妄想了。”
第十六节精诚之致金石开
强兵归顺夜郎国
第三天早上,阿鹏他们起来搞锻炼,二十个人整整齐齐排好队,他们打了一阵拳,练了一阵功,刚要解散休息,看见杨虎拉来一头非常健壮的大水牛,此牛看见生人就口吐粗气,一双大红眼睛瞪着阿鹏,张口嗷嗷直叫,四支粗腿不停地抱着泥土,分明就是向阿鹏挑战;杨虎对阿鹏说:“听说你武功盖世,在黄果树一拳打死一头大水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亲眼看你怎么一拳打死它?它是非常厉害的,是我们这里的牛王,连续几年没有任何一头牛能够斗得赢它,你今天只要真的能够一拳将它打死,那就从现在起,我杨虎完全听你指挥,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指东我决不会朝西,行吗?”阿鹏听了杨虎说的话,知道分明是这个浑小子想来考验自己的武功;他想:“这牛高大粗壮,一看知道非常好斗,把握不好不要说打死它,就是打伤它都十分不易,弄不好还会死在它那对粗大锋利的尖角上,算了,事也至此,我就割出去了,只要把握好机会,是能一拳将它击毙的,何况杨虎要求只要徒手一拳打死它就行,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想到这里,他信心倍增,但他还是富有同情心地说:“打死他太残忍了,还是不打吧,我们玩点别的,行吗?”杨虎说:“这牛实在太暴了,最近顶死过几个人,死罪当殊,不能再让它继续为恶下去了,你放心吧,这不是我瞎闹,叫你一拳打死他是我父亲的意思。”阿鹏听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掷地有声地说:“好吧,如果我徒手一拳打不死它,我就乖乖地回安顺去,永不再提要求你们加入夜郎国军队的事,但如果我一拳把牛打死,你们就要加入我们夜郎军队了,行吗?”杨虎听了高兴地说:“我爹爹也是这个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说话算数,大家退出场外,我要把牛放开了。”其他人听了赶紧退出场外,杨虎对阿鹏说:“你要小心,它很厉害的。”阿鹏作好了充分准备,说:“没事的,你放开它吧。”杨虎解开牛绳,双手一松,叫声:“来了,小心。”然后赶紧住后跑了。蛮牛嗷嗷大叫,双脚不停地刨着地下的泥干,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对着阿鹏猛冲过来,阿鹏飞快地向左一闪,躲开了蛮牛的第一次冲撞;蛮牛没顶中阿鹏,它转过身来,又向阿鹏猛冲过来,阿鹏飞快地向右一闪,又躲过了蛮牛的第二次冲撞;蛮牛二次都没顶中阿鹏,这下它好像学乖了,不像前二次那样猛冲了,这次它面对着阿鹏一步一步地朝阿鹏逼近,阿鹏见状赶紧绕着牛屁股转,蛮牛顶不着阿鹏,只好在那里跟着阿鹏绕圈子,它转到哪里,阿鹏就绕到哪里,一直跟在它的屁股后面,蛮牛左晃右摆仍然顶不着阿鹏,渐渐地喘起粗气来了,阿鹏看蛮牛已经很累了,这下该自已出手了,他迅速绕到蛮牛的侧边,一下跳到蛮牛跟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蛮牛的两只角,和蛮牛正面较起劲来,人和牛正面顶撞,蛮牛力大,阿鹏被推得往后退了十多二十步,险象环生,人们都为阿鹏捏了把汗,阿鹏最后站着不动了,他和蛮牛斗成了平手,势均力敌,哪方都不能将对方往后推,蛮牛用力将头往左甩,想抛开阿鹏,阿鹏使尽全力与它对抗,蛮牛没有成攻;它又用力将头向右甩,还是抛不开阿鹏,蛮牛这时是力不能胜,智不能取,它是黔驴技穷了;阿鹏看时机已到,他大吼一声,双手使尽全力往右扭牛头,蛮牛拼命抵抗,双方坚持了较长的时间,四周观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后来听到阿鹏一声猛吼,将牛的头迅速向左扭转,巧妙地利用蛮牛的力量将蛮牛搬倒在地,阿鹏一只手抓住牛角,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使尽全力闪电般朝牛头上击去,只听到“叭”的一声,蛮牛四脚朝天登了几下就软了下来,一命呜呼了。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四周跑出观看的人群,他们欢呼,他们跳跃,都被阿鹏的绝世神功激动得忘乎所以了。杨锋、鲁劲松、侯进堂、严金贵、杨龙五弟兄等五毒帮领军人物从人群中微笑着走了出来,他们彻底被阿鹏的仁义、能力和神功给征服了。杨锋走近阿鹏,他微笑着握住阿鹏的手说:“阿鹏元帅年轻有为,重情重义,学识渊博,胸怀大志,武功盖世,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顾全大局,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幸福,现在大家都一致同意加入夜郎国军队,紧跟你的鞍前马后,完全听从你的指挥,为建设强大富饶的夜郎王国共同奋斗!”阿鹏听了激动地说:“欢迎,欢迎,太好了,有你们的加入,我真是如虎添翼,这是夜郎国的福,是全体民众的福!我们大家将在夜郎王的带领下同甘共苦,把夜郎国建设成一个人民富裕,国家富强的国度,让我们的父老乡亲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杨锋带头向阿鹏下跪,说道:“五毒帮全体人员参见元帅”阿鹏急忙扶起杨锋说:“你们是长辈,不必多礼。”杨锋说:“凡事都要有个规纪,不依规纪就不成方圆,下属参拜上司是应该下跪的。”杨龙说:“好啦,回去喝酒吧,大家都想和大帅好好喝几碗。”阿鹏跳皮地笑着说:“哈哈,现在这里没有元帅,只有你的好弟兄,个个都要和我喝几碗还不醉死我呀?手下留情吧!少喝点。”大家说说笑笑地来到饭厅,现在是阿鹏坐上席,杨锋坐旁,大家又开始喝酒了;席间杨龙问阿鹏生存八字,杨龙算了一下说:“我大你两岁,你和杨狮是同年同月生,你大杨狮十六天;”阿鹏高兴地说:“是吗?杨狮兄弟做事沉着冷静,具有雄狮风格,我很喜欢他的,既然这样,我们俩个就打老根(认拜把弟兄)吧,好吗?”杨狮听了高兴地说:“好啊!我们打老根,从此我们就是老根弟兄了!”杨锋笑着说:“那你们马上就结拜为弟兄吧。”他们就当着大家的面跪拜,杀鸡喝血酒发誓,阿鹏是哥,他首先说:“我阿鹏愿和杨狮结拜为老根弟兄,从现在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死,共命运,谁若做出对不起弟兄的事,天打雷劈!”杨狮发誓:“我杨狮愿与阿鹏结为老根弟兄,从现在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坚决听从阿鹏哥哥的指挥,若做出对不起哥哥的事,如同此鸡。”说完手起刀落,鸡头落地,他们随后喝了血酒。杨锋高声说:“我们五毒帮现在正式宣布加入夜郎国军队,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夜郎国的军人了,大家更要紧密团结,把军队的事和我们五毒帮的事办好,我们父子六人都要跟着阿鹏元帅去安顺为国效力,这里的事就由鲁坛主、候长老和严总管负责,大家要听从他们的指挥,违抗命令的按帮规严肃处理。”阿鹏听完杨锋的讲话之后对他说:“我有个事想和老根爹(拜把弟兄之父)商量,不知老根爹同意不?”杨锋说:“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阿鹏说:“我想和老跟爹要你们严金玉严总管去我们军营当内务总管,不知老根爹能不能答应?”杨锋呵呵笑着说:“你要他去当总管,那你让我去给你当什么官?”阿鹏说:“你去当我的副帅,杨龙他们五弟兄个个当将军,老更爹看怎么样?”杨锋说:“好啊!同意你的请求,哈哈,看来以后我们人人都是当官的喽!”这时有个清脆的声音说:“你们不带我一起去吗?我也要为国效力。”大家朝说话之人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是美丽动人的阿秀姑娘。黄飞龙深情地看了阿秀一眼,阿秀向黄飞龙做了个怪脸。只听杨锋说:“你个小鬼丫头来骤什么热闹?走外边玩去。”阿秀嘟着嘴说:“我不,我长这么大一天都没出过远门,整天在这里象坐牢似的令人难受,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安顺城玩一段时间再回来。”杨锋说:“我们是去为国家效力,你去做什么?不行,乖乖在家呆着。”阿秀说:“脚是长在我的身上,你们不要我和你们同行我就一个人去,我同样能到达安顺城。”杨锋厉声说:“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给关起来。”阿秀说:“那你就准备回来给你的女儿收尸吧。”杨锋想不到一向十分乖顺的女儿现在竟然这么掘,当着众人顶爹爹的话,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杨彪人小主意多,他知道父亲和阿姐闹疆了对哪个都不好,于是对父亲说:“算了,让阿姐保证去玩一个月就回来吧,要不她一个人去会有危险的;把她关起来会更危险。”杨锋听了觉得只有这么办了,他说道:“好吧,我们可以带你去安顺,但你必须保证玩一个月就回到这里。”阿秀听说能去安顺了,她高兴得不加思索就爽快地答应:“行,我全听爹爹的。”有五毒帮的加入,大大地增强了夜郎国军队的实力。
阿鹏到夜郎王城当官两年,王丽君在家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阿贵。阿贵刚生下来就自言自语地说:“我自生来是君王,立国就在南海旁。”王丽君牢牢记住了他说的话。阿鹏很是想念父母和妻儿,由于军务繁忙,一直没时间回家看望他们,现在军队的一些主要问题解决了,他把军务交给副帅杨锋处理,自己带领一队人马回归集老家看望父母和妻儿来了。
听说阿鹏就要回家来了,妻子、父母乐得喜出望外,陆员外、安仙义及周围村寨的乡亲们都到阿鹏家来看望阿鹏,想来听阿鹏说说在外面做官的新鲜事情。阿鹏他们一行一早来到杨梅的山上,远望归集山水风光,只见晴空万里,群峰叠坐,连绵似海,山川特别秀丽,湖水明亮如镜,许多渔船来回自由漂荡,顿觉万分兴奋,歌瘾大发,随口唱出:
归集颂
桂林山水甲天下,
归集风光无限美;
蓝蓝湖水荡轻舟,
幽幽山川产香谷;
湖畔牛羊满山跑,
湖中鱼虾游成群;
归集本是宝藏地,
绿水青山养吾民;
吾辈艰辛多努力,
携手共建夜郎国。
他们乘船来到家门口的湖边,只见长着柔顺的长发,窈窕婀娜的腰身,貌若天仙,笑容灿烂的妻子拉着一个嗷嗷学语的小孩站在湖边等待自已的归来,他心情万分激动,船刚靠岸他就飞跑过来一把抱起小孩高兴地大声喊道:“这是我的儿子啊?我儿都这么大了啊!儿子,爹爹来看你们大家了,我的小宝贝,爹爹多想你们啊!”他边说边亲儿子,小家伙被他亲得‘格格’直笑。王丽君见了甜蜜地笑着说:“你看都把你高兴得成什么样子了,快回家吧,大家都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呢。”阿鹏对王丽君说:“儿子取什么名字?”王丽君故意说:“还没有取名字嘞,你是他爹,他名字要你来取啊!”阿鹏听了乐呵呵地笑着说:“你是他娘,哪个取的名字都很好的嘛,一定要我来取吗?既然你这样想我就来取吧。”他边走边想,忽然停住脚步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希望后辈儿孙大富大贵的过日子,就给他取名叫阿贵吧,你看好吗?”妻子高兴地嘻笑着说:“好啊,非常好,我完全同意取这个名字。”阿鹏看妻子的笑法有点怪怪的,他说:“你笑什么哟?”王丽君仍然笑着不答,这可激起了阿鹏的兴趣,追问着她问:“你真的笑啥子哟?你不说来听我就不回家了。”说完站着不动了。王丽君大笑着说:“其实我在家已经给儿子取了名字了。”阿鹏说:“那你取的是啥子名字?讲来听听。”王丽君说:“你猜猜看,猜中有奖。”阿鹏说:“猜中你拿啥子奖我嘛?”王丽君说:“你先猜嘛。”阿鹏看了看王丽君的眼神,笑着说:“可能你开的名字也叫阿贵吧?”王丽君惊叫一声:“哟,还真聪明嘛,一猜就猜中了嘞。”阿鹏说:“这回看你拿什么奖赏我了?”王丽君笑道:“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奖赏你呀?哄你的。”阿鹏一把拉她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道:“你还真能逗嘞,看我怎么收拾你了。”说完在她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王丽君推开他害羞地说:“不要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脸皮真厚嘞。”阿鹏说:“我们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回家啰,我的阿贵儿子。”说完他抱着儿子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走去。
第十七节衣锦还乡望妻老
丽君献计强夜郎
阿鹏他们一行到了家里,他又是拜见爹妈、陆员外舅舅和安仙义师父等众多亲戚朋友;又到神龛下烧香磕头,跪拜烈祖烈宗;阿鹏父母乐得合不陇嘴。大家请阿鹏讲在外面做官的情况,阿鹏在宴席上边给各位长辈斟酒边介绍夜郎国的情况和他训练军队的情况,然后说:“原来我们夜郎国各代国王和官吏都认为我国是天下面积最大,最富有和最强大的国家,哪里知道东有吴国,北有蜀国和魏国,南有越国,西有大理国,他们的国土都比我们的大得多,经济、文化比较发达,军队规模相当宠大,训练有素,炼铁、烁铜技术先进,兵器锐利,有时一次作战就死伤几万甚至十几万人,而我国现在国土较小,人烟稀少,经济文化落后,我努力到现在才作战将军队从二万人发展到三万多人,如果爆发战争,我们连防守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对敌进攻了,再加上外国军队将官深通兵法,经验丰富,而我们过惯了太平日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进行大兵团作战,我身为兵马大元帅,却力不从心,深感忧虑啊!”安仙义师父说:“如果遇到敌人侵犯,就可以使用我教给你的那些法术嘛,你学的那些法术难到不能排上用场吗?”阿鹏说:“我是用豆兵、猛兽和军队一起操练,但豆兵力弱,猛兽喂养成本太高,不能大量发展,呼风唤雨的法术人家也有人懂,这些东西都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我才感到头痛啊!我国人口少,财力弱,国库空虚,多招兵马我们养不起,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王丽君在一旁听到丈夫遇到这么多困难,心里也很为他着急,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走出门外看着远处发呆。一陈凉风吹来,湖边的包谷和水稻在微风中摇荡,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乡民正在田地里干活,她醒了醒神,怱然高兴起来,跑回屋里兴奋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帮你解决困难,但不知行得通行不通?”阿鹏着听了问到:“你有什么办法快讲来听听。”王丽君说:“我国不是执行全民皆兵吗?你试试从内地招些青年男女到边疆驻防,男人农闲时练兵习武,农忙时开荒种地,收割庄稼;战争一旦爆发,可以随时组织起来上阵打仗;女人种棉、种麻、种桑养蚕,织布做衣,解决军队穿衣问题,真正做到军民结合,全民皆兵,你们看这个办法怎么样?”阿鹏想了想,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这样即招足了兵马,又解决了供养的问题,我们在边疆地区建立军营,划出肥沃的土地来给军队耕种,把军队分为几个兵种,有修路搭桥的,有耕田种地的,有炼铁炼铜的,有制作武器和各种生产劳动工具的,自给自足,不断扩大军队规模。敌人一旦侵犯进来,我们依靠有利地形到处都可伏击他,叫他寸歩难行,最后大败而归,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哎,还是我的媳妇聪明啊!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王丽君害羞地笑着说:“我立了功你怎么奖尝我呀?”阿鹏奸笑着说:“别急嘛,到时候我会好好地奖尝你的。”“说话要算数哟。”“算数,算数,一定算数。”大家见这对夫妻像两个小孩似的滑稽,已被逗得开心地大笑起来。
到了晚上,阿鹏拉着王丽君到他们自已的房间,王丽君笑着说:“你干什么呀?”阿鹏笑着说:“你不是说要我奖尝你吗,我现在就好好地奖尝你吧,要吗?”妻子说:“当然要了,你给我带来什么好礼物,拿出来让我看看。”阿鹏从怀里掏出一对银耳环,一根银项链、一对银手镯递给妻子,妻子接过一看,不由惊叹起来:“哟,太漂亮了,这是什么人打造的?居然这么精致,这么漂亮?”阿鹏说:“这是我国东南面的苗族同胞们打造的,他(她)们刺的绣,打造的银饰非常漂亮,堪称人间一绝,过几天我带你去欣赏欣赏吧,好吗?”妻子高兴地说:“好啊!现在阿贵长大了,我要带上他和你一起去为国家効力。”阿鹏说:“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会为国家作出重大贡献的,我就是来接你一起去安顺为国家效劳的,为此,我还要好好地奖赏你啊!”妻子又高兴地说:“还有奖赏呀?你真好!”阿鹏奸笑着说:“这就是给你最好的奖赏。”说完一把紧紧地搂抱住她的身子,给她一阵甜蜜的亲吻,他们夫妻俩将近两年没在一起了,正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之时,能不一点就着吗?他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一把把她雪白的娇躯横抱起来放到大床上,每次緾绵都能使她获得脱胎换骨般的感受,让她真正体验到了男女之间的鱼水情欢,她感到很满足,心里想:“选择嫁给阿鹏是完全正确的,无论今后遇到多大的阻力,她都要和阿鹏一起去勇敢面对,即使粉身粹骨也在所不惜。”完事之后阿鹏笑嘻嘻地对妻子说:“怎么样,给你的奖尝不错吧?”妻子撒娇地用粉拳捶打着阿鹏的胸部说:“你坏,你坏。”接着又用玉手在阿鹏的肩窝下和身上一阵乱挠,边挠边说:“看你下次还敢乱讲,看你下次还敢乱讲?”阿鹏痒酥得抵挡不住,衰求着说:“饶命吧,下次不敢这样讲了。”妻子停下手嘻笑着说:“那你下次准备怎么讲?”阿鹏说:“下次不是我讲而是你自已讲。”“下次我会怎么讲?”“你会说:阿哥,阿妹还要。”“哈哈,你还真是可爱的很啊!”说完又对阿鹏一阵猛挠,阿鹏大叫:“哎哟!出人命啰。”
第二天阿鹏用飞鹰传书给夜郎王,把自己的招兵想法进谏给他,希望得到他的批准。当天下午夜郎王就批准了阿鹏的请求,阿鹏高兴得如获至宝,立即派人把归集周围村寨的乡伸和官吏找来,他对大伙说:“各位父老乡亲,我身为夜郎国兵马大元帅,但手里却没有多少兵可用,这样无法保护我们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现在国家要用特别的办法来招兵买马,自行解决兵马问题,我希望在坐的各位要按照夜郎王的安排,执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办法来解决招兵问题;执行四牛抽一和四马抽一的办法解决军队的耕牛和战马问题;这就是说:一家人有三个儿子的,官府抽一个去当兵,有五个儿子的抽二个去当兵;一家人喂有有四头及以上的牛马,官府抽一头去作为耕牛或战马,有儿子去当兵的,国家免除劳役;交了牛或马的国家免除当年税款;国家划出一定的地盘来给军队开荒种地,喂牛、喂马、养猪、养鸡,自行解决供养问题。”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家乡能出个元帅实在不易,我们一定要支持你的工作,带头执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和四牛四马抽一的决策;这个办法很好,一定能够实现你的强国构想。”阿鹏听了非常高兴,立即安排手下二个得力干将留下来任职,任命其中一人为镇西大将军,一人为副将,领军驻防盘州、归集、威宁等地,预防西边国家来侵犯。阿鹏特别强调在招兵时要先招足一定数量的木匠和石匠,边建造营房边派兵开荒种地,逐步扩大军队规模。
阿鹏来到归集的第二天,他迫不急待地到归集湖里去游泳。他来到湖边吹了一声口哨,美白鱼向他游了过来,美白鱼这两年刻苦修练迷魂大法,现在已经修练成功,正想找个机会和阿鹏交欢,吸收他体内的男人精液,使自己变成人形,和人类一样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上前年阿鹏和王丽君结成夫妇,叫它失去了和阿鹏做对恩爱夫妻的梦想,这事叫它难过了很长时间,它已有两年没和阿鹏一起在湖里玩耍了,今天见到阿鹏真是高兴万分,机会实在难得,心中暗暗打起了阿鹏的主意。阿鹏把衣服全部脱光,向美白鱼游去,和两年前一样和它拥抱,接吻,然后骑在它的背让它驼着在湖里飞驰,离岸边逾来逾远了,美白鱼放慢了速度,又和阿鹏嘻戏着玩,拥抱接吻;阿鹏只觉得它嘴里的唇液非常甜美,他贪婪地吸吮着,渐渐地感到有些冲动起来,脑海里仿佛是在一张兰色的大床上搂抱着妻子窈窕婀娜柔软的身子,她那被热情肆虐过的红唇吐出游丝般的低吟声,更加激发了阿鹏浑然天成的强烈男性魅力,随着吻的逾来逾深入,彼此之间激起的火花也逾来逾浓烈,他男性特有的物件逐渐坚硬了起来,正当他要施展男人雄风的时候,他家门口的号角声呜呜地响了,阿鹏听到紧急结合的号角声,他一下就清醒了,发觉自已把美白鱼紧紧地抱着狂吻,失态了,暗笑一声,对美白鱼说:“好了,不和你玩了,我有要事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来和你尽情玩耍。”美白鱼只好无耐地摇了摇头,摆了摆尾,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任由他去了。美白鱼精心策划的一场美事夭折了。
阿鹏上岸急往家赶,他飞快地跑到家门口,只见大家都用手指着山上在议论着什么,于是大声问道:“怎么吹紧急结合号,有敌人来侵犯吗?”官兵们指着房后的山涯说:“你看吧,屯上的狮子、老虎、豹子、野猪一起排好队不停地吼叫着朝这里看,就连天上的老鹰都不停地在我们头上盘旋,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啊!”阿鹏听了不觉大笑起来:“你们多虑了,那是我前几年就训练好的兽军,天上的老鹰负责侦察,向我提供敌人在哪里,有多少人马;我拫据它们提供的情况组织兽军对敌发动功击。这可能是老鹰看见我回来了,它特地通知伙伴们来和我见面,我和它们打声招呼,安慰一下它们就叫它们回去。”说完对天一声长啸,声音浑厚有力,传遍整个山谷,群兽听到啸声,都抬起头跟着阿鹏长鸣一声,整个山谷回应着群兽的吼叫声;阿鹏又拿出一块红布,左右上下甩了几下,说来也怪,群兽见了就自然散开走了。
阿鹏想在家乡带一些优秀的青年和自己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周围十里八乡的上千数男女青年来报名要求随阿鹏去当兵,阿鹏从中挑选五百名男青年准备随大军一起到夜郎国东面贵阳一带驻防,然后逐步向东、向北、向东南开辟那里的疆土,扩大夜郎国的实际统治地域;女青年们要求跟男青年们一同前去,她们说男人练武保家卫国,女人可以帮助种田种地,织布做衣,使男人安心操练,才能达到保家卫国的目的。阿鹏说:“这里也需要女兵,你们要当兵我们欢迎,就留在当地当兵吧,好吗?”女青年们说:“不行,我们要和王丽君姐姐出去闯一下,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阿鹏笑着说:“哈哈,原来是我媳妇要带上一帮亲信呀?好吧,我同意带五百名女青年一同前往贵阳,人就由我媳妇亲自挑选,不过这样太辛苦你们了,我等于心不忍啊!”女青年们说:“只要跟着你们,做什么我们都不怕苦。”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歌:
跟郞歌
阿哥边疆去当兵,心头给是想阿妹?
哥若有意带上我,缝衣干活我都能;
只愿阿哥练好武,保家卫国民安身;
男女同心建家园,上苍定佑夜郎民。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阿鹏乘船往马龙屯方向进发,他要去向师父安仙义辞行,顺便带点礼物孝敬他老人家。阿鹏座在船上,他看到美白鱼随着小船一路跟在他们旁边,阿鹏伸手一会拍拍它头部,一会摸摸它的背部和腹部,使美白鱼心中充满了无予言喻的幸福感,它通人性似的和阿鹏一路嘻戏着玩,简直活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阿鹏心情很好,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山歌:
逗妹歌
唱首山歌逗一逗,看妹抬头不抬头;
妹有情意把头抬,妹没情意把头勾;
阿妹抬头笑一笑,算是有缘来相逢。
阿鹏刚唱完,美白鱼把头高高抬起,口中‘叽〃叽’地叫过不停,好像听懂阿鹏唱歌的含意。阿鹏见了,伸手摸它的头,心情更加兴奋,接着唱道:
十七十八上花山,事情要做花要攀;
不做事情是懒汉,不走花园心不甘;
不干事情是庸汉,不走花园心不安。
美白鱼听了跃出水面1米多高,口中还在不停地“叽叽叽”欢叫着。阿鹏见了双手抱着它的头,给它来了个深吻。接着又唱:
黄金难买花世界,桂花没有几时开;
人留情意千年在,成双坐守钓鱼台;
活在世上不玩耍,死去难爬望乡台。
他就这样逗着美白鱼欢快地来到了马龙屯,师父见他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时间来看望自己,心里特别舒坦,但见他双睸之间约约隐现一小块黑印,不由双睸一锁,面带愁容,阿鹏看在眼里,担心地对师父说:“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安仙义忙说:“我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过一会儿会好的,不碍事的。”过了一会儿,安仙义对阿鹏说:“徒儿啊,你现在熟读兵书,用兵自如,法术高超,有仁爱之心,但你杀气太重,这样对你不好,要知道每个当兵之人只不过是为了有好日子过,混口饭吃而矣;以后若是打起仗来,要尽量少杀人,只要人家不把我们往死里整,那我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师父说的话你要严格照办,永远铭记心中啊!否则会遭天遣的。”阿鹏跪地说道:“阿鹏一定把师父的话铭记心中,永不忘记!”临走时师父送他一个盒子,亲自帮他戴在脖子上,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对他说:“徒儿啊,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要坚决做到胜不骄、败不馁,若是确实遇到非常危险脱不了身的时候就打开这个盒子,口中大叫:‘象公佑我,象公佑我’它会帮你脱身的。你一定不离时刻地把它戴在身上。”阿鹏跪谢过师父。
第十八节归集湖阿鹏成就美白鱼
搞变革夜郎国走上正道
明天就回安顺王城了,阿鹏很是怀念归集湖,又到湖里游泳,美白鱼见机会来了,赶紧朝阿鹏游来,和阿鹏嘻戏一阵等阿鹏骑上它的背上之后,它就使尽全力驼着阿鹏快速朝上游清水河方向游去,到了目的地它才慢慢停了下来,它象情人一样偎依在阿鹏怀里,阿鹏把它紧紧地抱住,双手在它那洁白而又光滑的背上和腹部不停地扶摸起来,那柔软的手感使他得到舒适的感受,就象摸在妻子嫩滑的肌肤上一样叫人飘飘欲仙,接着又疯狂地暴吻着它的香唇,贪婪地吸吮着它嘴唇里的甜液,美白鱼趁机施放迷魂液,阿鹏更加激情似火,梦幻中是和妻子在自家大床上调情,只觉下身那物件快速地坚挺起来,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已的激情,用坚实贯穿了美白鱼的身体,他们就这样阴错阳差地在那里尽情玩弄着世间的美妙和快乐。
却说王丽君在家无缘无故地觉得心荒、胸闷,不知是何缘故,她走出屋门问士兵:“阿鹏走哪里去了?”军士回答说:“大帅到湖里游泳去了。”她立即赶到湖边,却看不见阿鹏的身影,她心急如焚,口中急念咒语,立即变成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飞到湖的上空搜寻,当她飞临清水河上空时,老远看到阿鹏和他平常所说的美白鱼在湖面上嘻戏,还做着男女之间最特别的那种动作,她一看脸红了。心想:‘这个坏小子居然跑到这里来耍把戏,让我收拾他们一下。’于是施展法术,湖面忽然括起一阵旋风,旋风把阿鹏和美白鱼掀到半空中,又从空中高高地掼到水里,活活地把阿鹏和美白鱼分开了。
美白鱼和阿鹏正在享受着动物世界最高级的天伦之乐,他们刚好达到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之时,一阵旋风把它和阿鹏抛向空中,强制中断了他们的美事,使它没有得到更多的男人精液,心中未免有些遗憾,心想:“怎么会忽然括起一阵旋风呢?”它迷惑地看看湖面,再看看天空,当它看到那只美丽的白天鹅在天空盘旋飞翔时,知道原来是阿鹏的老婆捣的鬼,它怕受到伤害,赶紧潜到水中逃走了。阿鹏安排好父母,带着妻儿和新征的五百对青年男女向安顺出发了,去实现他们的伟大构想。
杨锋带着他的五个儿子和女儿阿秀及总管严金玉一同来到安顺城,夜郎王和阿鹏带领文武百官敲锣打鼓亲自到城门口迎接。阿秀身穿银白色的银饰服装,显得非常靓丽,再加上人又长得漂亮,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黄飞龙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阿秀的身影,心里非常激动,等阿秀来到身前他向她打了个秋波,阿秀还了黄飞龙一个微笑,黄飞龙心跳加快,他悄悄地跟在她们后面,想找个机会和阿秀好好讲话。杨锋他们见夜郎王亲自前来迎接,心里非常感动,他们赶紧下马跪谢国王,夜郎王扶起杨锋,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久闻你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与相会,实在荣幸之至,有你们加入,我们夜郎国的实力大增,我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杨锋急忙说:“感谢国王抬举。”他们边说边向王宫走去,黄飞龙追到王宫,阿秀也看到黄飞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到了王宫,她非常感动,只在王宫大殿里陪阿爹他们坐了一会就找借口溜了出来,黄飞龙见了赶紧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双双悄悄走开了。黄飞龙是王宮卫士的一个小头目,自己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今天正是他们休息的日子,其他卫士回的回家,出的出去玩了,另一栋房子里的卫士们都出去当值了,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正好没人,他拉着阿秀来到自己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转身一把把阿秀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阿秀,我好想你啊!今天能与你相见,这是我们有缘啊!”阿秀也紧紧地偎依在黄飞龙的怀里,喘着粗气说:“飞龙哥,自从你离开凯里之后,我也是每天想你想得茶饭不进,今天能与你相会,是前世修来的福啊!”黄飞龙听了热烈地吻着阿秀,阿秀也迎合着他的吻,黄飞龙一件一件地脱光了阿秀身上的衣服,紧着就做他们早就梦寐以求的美事。
自从夜郎王采纳了阿鹏的建议,实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四牛抽一,四马抽一的办法来招兵买马,兵民结合,开荒种地,以兵养兵,国家适当给予资金和物质上的补助;这个策略的实施,使夜郎国军队的兵源和耕牛、战马变得充足了起来。阿鹏率领军队驻扎贵阳,在贵阳创建军营,他们在地形较平的地方修建房屋,开荒种田种地;在地形较偏的地方种植水果,种桑养蚕、喂牛养羊,他们农忙时就帮忙干农活,农闲时集中训练。一天夜晚,妻子对阿鹏说:“我左思又想,怎么也要按我们原来商量的办法招集数量相当的未婚女孩子来这里服兵役,按军队建制组织起来搞农业生产,缝制衣服鞋袜,供军队使用;我们的军人与需要成家立业,你们男人训练回家有女人照顾不是更好吗?再说,军人有了家庭,如果暴发战争,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家人,作战必然十分勇敢,个个以一当十,这样,我们国家就平安无事了。”阿鹏说:“这个建议提得好,我完全同意,对女孩也提倡三女抽一,五女抽二的办法,抽出身强体壮的来军营当兵,就这样定了,明天就用飞鹰传书给国王,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做法,等我们军队发展壮大了,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了,想来当兵的人就多了,到那时我们不用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了,要身强体壮的人我们才要他来当兵了。”妻子说:“好吧,就这样办。”阿鹏又修书一封给夜郎王建议招集数量相当的女兵来军队服役,得到了夜郎王的批准。
阿鹏在讨论会上对手下将官们说:“天下各国的斗争,最终还是经济、文化和军事实力的竞争,谁的实力强,谁就取得胜利;我们夜郎国最大的优势就是山青水秀,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民勤劳;最大的弱点就是山高路陡,崎岖难行,水利建设困难,严重阻碍了我夜郎王国的发展;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要大力兴修水利,开荒种田种地;兴修道路,搞好运输;广招天下人才,提高炼铁炼铜的数量和质量,为军队制造武器和农业生产用具提供有效保证;搞好文化建设,提高各民族的语言文化交流;现在我们兵员多了,准备来个打锣卖糖——各干一行,把所有人马分成几队:第一队负责兴修水利,划出地形相对较平,引水方便的土地来开荒种田种地,种植蔬菜、水果;第二队专门负责修路搭桥,修建贵阳到安顺,贵阳到毕节,贵阳到南白,贵阳到铜仁,贵阳到凯里,贵阳到都匀等等官道;第三队军人专门负责修建房屋、圈舍,为人畜居住打好基础;第四队专门负责炼铁、炼铜;第五队是以仡佬族人和苗族人为主的打铁队伍,负责打制各种刀、枪、剑和铁用农具,铜锅、铜盆等家用厨具;第五是建立一队以苗医为主的军医队伍,负责研制医药医术,为军人服务;弟兄们,我们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之后就要扬长避短,我们夜郎国是万山之国,山地居多,地形偏僻,交通壅塞,发展农业的难度很大,农业生产劳动量是别人的若干倍,因此,我们想从农业方面来考虑富国强军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必须要从房屋建筑、布匹和服装生产、手工艺术品生产、交通运输工具的研制和生产、农业生产用具的研制和生产等等方面来发展我们的经济,大胆地和国外做生意,互通有无,在保证吃得好,穿得暖的前提下促进夜郎国在各方面的全面发展;弟兄们,我们肩负着建设富强王国的重任,需望大家团结一心,携手合作,艰苦奋斗,创造一遍新的天地!”军官们纷纷表示同意按阿鹏的安排去干。
第二天早上,阿鹏把所有人马召集起来开动员大会,他站在点将台上,望着排列整齐的队伍,高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初到此地,白手起家,困难重重,但我们要发扬先辈‘不怕困难、艰苦奋斗、攻艰克难、永不退缩’的精神;万事开头难,头开好了,以后我们什么事情都好做;头开不好,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我们要勇于面对困难,脚踏实地地去苦干、巧干、实干;虽然我们现在还远远落后于周边国家,但我们有信心、有决心开创出一遍美好的家园,敢与强的争、敢跟高的攀、敢同猛的斗、敢和快的比。我们的口号就是:‘攻艰克难,奋勇拼博,争取胜利。’”台下几万官兵挥臂高呼:“攻艰克难、奋勇拼博、争取胜利”“攻艰克难、奋勇拼搏、争取胜利…”大家情趣高涨,纷纷表示愿意跟着阿鹏元帅大干一场。就这样,夜郎国军人开始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和练兵运动,道路修到哪里,房屋圈舍就建到哪里,开荒种地就跟到哪里,夜郎国官府的统治范围就相应扩大到哪里。
贵阳军营的房屋按照五行八挂阵图来修建,错综复杂但也是错落有致,井井有条,能进能退,能守能攻,并且非常适宜人居,把军用和民用互相结合起来,具有很高的建筑风格和艺术典范。他们按照布依族的建筑风格把房屋建成掉脚楼,人住楼上,楼脚摆放劳动工具或做打铁用场地,一万多名官兵经过近一年时间奋力修建,已基本建成了一座独具特色的军营;到了中间钟豉楼主大殿安放正梁的时候,阿鹏请来一帮人在那里按布依族的习惯安放正梁,他把人们分成两队各站一边边说四句边把大梁安放上去;说四句的甲方开头说:
甲:一不早二不迟,正是主家上梁时;
万丈高楼平地起,正逢紫微高照日;
起得快发得快,一年四季好收获。
乙:脚踏楼梯步步高,仙人树上摘仙桃;
仙桃本是仙人摘,大梁本是鲁班刨。
甲:脚踏楼梯步步爬,仙人树上摘仙茶;
仙茶本是仙人摘,大梁本是鲁班拿。
乙:一根丝线白如云,四柱将下掉酒瓶;
自从今日掉过后,一股银水淌进门。
甲:一根丝线白如纱,四柱将下掉粑粑;
粑粑掉在梁口梢,一股银水淌进家。
乙:四根金柱顶根梁,紫金黄梁放豪光,
黄梁本是鲁班造,主家华堂用此梁;
鲁班把梁来造起,没有彩画不成梁。
甲:弟子手提五羊毫,走进前来画栋梁;
中间画个太极图,两头画起双凤凰;
又画金龙来现爪,毫光闪闪是神梁。
乙:是神梁说神梁,我与主家说吉祥;
一拜荣华并富贵,二拜金银堆满仓;
三拜发财又发富,四拜贵人定四方;
五拜五子登科第,六拜及地状元郎;
七拜天上八妹妹,八拜八仙贺朝堂;
九拜主家福寿长,十拜主家大吉昌。
甲:鲁班赐你一根梁,子子孙孙伴君王;
鲁班赐你一根金,从此家中万事兴;
赦小赤举贡才,主家把我请拢来;
利市封得好,主家年年进财宝;
恭喜你,恭喜你,荣华富贵从今起。
人们在鞭炮声和抢粑粑和抢糖果声中快快乐乐地把大梁安放好,完成了大梁的安放程序;工匠们又继续做着他们的事情。
贵阳军营的房屋建筑非常特别,是住房和营房两用形的联合体,中央是一栋六层的高大钟鼓楼,里面几圈的房屋按兴义地区的布依族房屋建筑风格建成木、竹、瓦结构三层掉脚楼;最外面的二圈是按照安顺地区布依族房屋风格建成木石结构建筑楼房,门窗是木料,墙体、地板和屋面全是石料,特别是屋面上盖的石块打磨得光滑光亮,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人住在里面冬暖夏凉,很是舒服。道路全用石板铺成,路的两旁种有花草树木,庭院里还建有假山鱼塘;高大的点将台座落在宽广的演武场边,高高的旗帜迎风飘扬,障显出军营的雄壮与威严。
第十九节夜郎国阔步大发展
各民族空前大团结
冬季时节,北方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个时节的贵阳几年不下一场雪,几年难见白雪茫茫盖原野的景象;阿鹏择了个良辰吉日,按照布依族的风俗习惯请人来开财门说四句,杀猪杀牛、宰鸡宰鸭来招待全部建设军营的官兵;天快亮的时候,吉时来到,在大门外面的那队人马的领队来到大门边高声说:
“走了一里又一里,行了一程又一程,来到此方抬头望,此方是个好地形,主家起屋龙头上,今年正好开财门;开门、开门、开门。”
屋里人问:“你是什么人?来此喊开门,你来做什么?有何贵干到此行?”
门外人答:“鲁班弟子听原因,我是天上来的财帛星,棒上玉帝亲旨令,来给主家开财门,主家造门千年旺,主家门庭万年兴,惊动天庭玉皇帝,差我下凡来踩门。”
屋里人问:“问你天上财帛星,人有名来树有根,问你名来问你姓,你坐天宫哪一庭?头戴什么帽?身穿什么衣?”
门外人回答:“鲁班弟子请听清,我是天上财帛星,龙虎玄坛赵公明,头顶乌纱帽,身穿蟒袍武将行,千年正果休得道,世人称我财神爷。”
屋里屋外的人你一首我一首地对着四句,从姓名问到怎么来的?门是用什么木材做的?怎么造的门?一直对到把所有问题都答对了,屋里的人才说:
“财帛星来听安排,千里万里送财来,天上紫微当中照,贵人来到我才开,前门扣起九把锁,后门压起九捆柴,我把财门紧紧锁,看你走朝哪边来?”
门外人答:“黑墨老师快安排,早把财门大大开,我棒玉帝亲旨令,贵人已到你快开;前门扣起九把锁,王母娘娘把钥匙送过来,后门压着九捆柴,我带樵夫扛起扁担来,‘嗡嗡’一声金鸡叫,贵人到了锁自开,天上紫微来贺喜,福禄财神送宝来。”
屋里人说:“财帛星来财帛星,鲁班弟子开了门,左手开门金鸡叫,右手开门凤凰鸣,主家儿孙四桥坐,主家儿孙点翰林,庆贺主人连升三级!”边说边把大门打开。
门外人边说四句边进入屋里:“太阳出来亮晶晶,照见主家开财门,左边有棵摇钱树,右边有个进宝盆,初一早上拣八两,初二早晨拣一斤,初三早上拣来无处放,秆称银子斗量金;秋冬二季进五谷,春夏二季进金银,一年四季财源广,滚滚滔滔涌进门,八洞神仙来朝贺,二八星宿来验门,恭贺主人上上大吉。”
屋里边的人说:“吉日良时天地开,仙人到此照柴门;万两金银来得快,主家发福千万代;送的金银来得快,主家发福万年长;送来黄金万万两,送来白银万万箱;金一仓来银一仓,千年富贵买田庄;买得长田好跑马,买得池塘好喂鱼;喂的鱼儿千斤重,跑的马儿点翰林;今日仙人封过后,主家富贵荣华万万春。”说完又边洒酒边说:“此股银水来得好,多得主家吃不了;此股银水来得长,主家世代状元郎;奉贺主人家大吉大昌!”说完四句之后接着燃放鞭炮,大家把酒席摆在堂屋中间烧香、烧纸、奠酒、供饭,供完饭就大摆晏席招待前来参加开财门的王宫大臣及各地前来祝贺的官员和土司;夜郎国人虽然经济并不富裕,但对吃的非常讲究,酒席荤漱搭配,各种肉和菜弄得色香味俱佳,叫人一看就觉得非常舒服。布依族的酒席和其他民族的酒席大同小异,首先要把最为德高望重的寨老或族长请来坐最上行,斟酒要从他那里开始斟起,然后从他右边那个开始继续斟满一圈,斟好酒之后要领头人首先举起酒碗说祝贺词:“喝主人家心情酒,主家人人活过九十九。”然后大家才举杯喝酒,喝完第一口酒后才开始夹菜吃;吃菜也非常讲究规纪,夹菜要由坐最上行的领头老者首先发话说:“主家儿孙坐朝堂,我们吃的是牛羊。”说完带头叫大家夹牛肉吃;夹菜夹肉也有讲章:带头人夹哪个菜,其他人就跟着夹哪个菜,他先夹了之后就按从右到左的顺序依次夹菜;吃了牛肉老者又发话叫大家喝酒:“喝口主家情义酒,主家儿孙代代有。”喝了第二口酒老者又边说四句边带头夹第二次肉,口中说:“主家儿孙点翰林,吃口猪肉做人情。”第三口酒老者说:“喝口主家发财酒,主家金银财宝样样有。”夹第三口菜时老者说:“主家官当千万代,我们吃口大白菜。”每个菜都有一个说法,就看带头的那个人怎么发挥了;一般都是说一些吉利的话逗大家开心快乐。斟酒要过三行;每次喝酒都要领头的那个人先邀请大家才能一起喝,他不喊一般是不能先喝的,先喝别人就会觉得这个人好酒贪杯,有失礼仪;吃菜也是那个领头人喊吃哪一个菜,大家就按先后顺序夹哪个菜吃,不能夹错,夹错别人就会觉得此人贪吃,不懂规纪。他们喝酒时可以边喝酒、边吃菜、边说话,但吃饭时只许领头那个老者喊大家夹菜,其他人在吃饭时是不许说话的,一行酒席一般要摆一个时辰以上才能吃好。
阿鹏用人不论民族,只要有才能他就利用,他大胆应用外面来的汉族人教大家炼铁、炼铜;他们用夜郎国特有的一种高大树木烧制的木碳来炼铁、炼铜,没想到炼出的铁和铜质量很高,韧性极好,超过了最初的质量要求,于是人们就把这种树木叫做“青冈树”。
打铁队伍主要由仡佬族人和苗族人负责,他们充分发挥每个人的聪明才智,打制出了各种好看又适用的兵器和农用、家用器具,后来还发展到打制各种首饰,大大地促进了制造业的发展。
夜郎国是个多山之国,具有“万山之国”的称呼,山路崎岖难行,小路运输靠人背马驼,大路主用牛车和马车来搞运输,形成独居一格的运输方式。
王丽君把妇女们组织起来一起劳动,一起做针线活,给军人缝制衣服、鞋袜和被子。她也仿照军队的做法将年轻妇女们按军队的编制来组合,她自任统帅,下设十将军,每个将军手下有十个队长,每个队长下面有十个组长,每个组长领二十个兵;女兵规模也随男兵的壮大而逐步壮大起来,她们还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奖惩分明,有功的得到奖尝,违法或违纪的就受到处罚;她们不论是在外面干农活还是在家做针线活都喜欢唱歌,一般都是边干劳动边唱山歌:
山歌不唱不开怀,山歌无假戏无真,大海越大水越凶,
磨子不推不转来;水有源头树有根;山歌越唱心越疯;
酒不醉人人自醉,先生教书有书本,房前去吃胭脂李,
雨不淋花花不开。山歌无本句句真。哪个越熟心越红。
在贵阳的一个军营不远处有一条河谷,这里的树木一年四季枝繁叶茂,花果飘香,河水清凉。每逢到夏秋两季,天气比较炎热,各族男女青年一到晚上就来到小河两边游的游泳,唱的唱山歌,有的在谈情说爱,男女兵之间的婚配几乎都是在这里谈成的,时间久了人们就把这里叫做“情人谷”。
夜郎国女人不但最为勤劳、勇敢;而且心灵手妙,她们刺的绣,雕的花,缝制的服装非常艳丽,特别是苗族妇女的银饰服装更是美艳绝伦,巧夺天工;她们是天下最为勤劳、最为手妙的女人之一。后人因古夜郎国具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重要的交通位置和勤劳、勇敢、灵妙的人民而把古夜郎国的地盘叫做“中国一个宝贵的州”简称“贵州”。由于军队优先使用先进的生产工艺和种养殖技术,他们的经济收入和粮食产量大幅增长,远远超过了农民的收入;很多青年农民都自愿来军营当兵,快速增加了军队的数量和实力。
建成贵阳军营,立足贵阳之后,阿鹏元帅在选用人才方面制定了能者上,庸者下的策略。每年农历三月初三是布依英雄节,相传布依族祖先居住在江西、江苏、浙江一带。秦朝的时候,秦始皇为了扩大秦朝疆域,从湖南、江西、江苏、浙江等地抽调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女组成远征军,向岭南进军,征服岭南后永居此地,把岭南据为秦朝疆土。布依族的先辈们是先锋部队,为了利于作战,朝庭不允许他们带女人,等打下岭南之后朝庭再选拔相应数量的美女送去给他们为妻。这支军队的首领名叫黄兴仁,副将是他的亲兄弟,名叫黄兴义,他们哥俩知道这次出征有去无回,并且有很多人将要战死沙场,抛尸他乡,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就叫将士们在农历正月三十的晚上有妻子的回家和妻子过夜,有女朋友的去带女朋友到家里来过夜,没女朋友的也要想办法找个女人来过夜,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留个种来传宗接代。二月初一早晨,大军击鼓杀猪、杀牛、杀鸡来祭军旗,拉开了征战岭南的序幕。他们用了两年多时间进行征战,经历了大小数百次战斗,从江西一直打到岭南的南盘江上游黄泥河、马岭河一带。黔地春季干旱比较严重,那年春季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庒稼和树木干死的很多,天若再不下雨,那农作物就有完全绝收的可能,这样一来当地的人畜将找不到食物,有饿死的危险。农历三月初三这天,敌我双方战斗打得非常惨烈,黄兴仁将军身受重伤,他用身子靠着一棵大树坚持指挥战斗,最后彻底打败了敌军,取得了战争的决定性胜利。但是,当人们回过头来看自已的首领时,他已经站在那里靠着大树牺牲了。几万官兵哭喊着面对尸体下跪,正当他们想把首领的尸体移走时,却看到尸体面带笑容慢慢地溶进了大树里;一阵微风吹来,大树好像在向人们点头微笑,气候忽然晴转多云,乌云翻滚,一会儿就下起了久违的大雨,庒稼和树木得救了,有的人们兴奋得互相泼水祝贺胜利,有的在祭祀首领的在天之灵,临别之时大榕树还从树枝上伸出几十只手同兄弟们握手告别,布依族人就把这种树叫溶树(后来改成榕树)。从此,后人为了记念这位伟大的领袖,就把农历正月最后那天作为布依族青年的“情人节”,叫做“过小年”。三月初三这天定为布依族人的“英雄节”,叫“三月三”。布依族人所住的村寨都要栽培大树来作山神树,每年农历三月初三都要杀猪、杀鸡或杀牛来祭祀神树,祈求老领袖保佑平安。
先锋部队在黄兴仁和黄兴义将军的领导下,他们纪律严明,不杀俘虏,不遭踏群众庄稼,不拿群众财物和损坏群众财产,不抢夺他人妻女;他们农闲时节帮助当地群众修路搭桥,建房盖屋,农忙季节还要帮助群众抢种或抢收庒稼,群众觉得他们的品德十分高尚,就将他们俩弟兄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起来,称呼这支军队是:“仁义之师”,把他们驻防的地名叫兴仁和兴义,后人为了获念他们就把关心人民群众的军队称为“仁义之师”。
这支军队是先锋部队,来时没带妻女,打下岭南后秦始皇一命归西,他儿子秦二世暴政,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反抗朝庭,朝庭无暇照顾这些征战岭南的勇士,没法给他们送去美女做媳妇成家立业,他们只好和当地的少数民族女子结婚生儿育女。由于男人都要在军营里服兵役,只有女人带孩子在家,孩子们就以说少数民族语言为主了,日长月久,他们的后裔就逐渐被少数民族给同化了,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补雨”,汉语叫“布依族”。
阿鹏为了记念这位伟大的领袖和这场战争的伟大胜利,为了选拔武将的公平公正,他特选三月初三这天为考取武将的日子,考场就设在大神树下。他不论民族和家庭出生,全凭本事来任职,本事大的所任职务就高,本事小的所任职务就低。他在神树下选拔武将是为了让先祖们监督他们做到公平公正。选拔武将先是由各地进行初选,每个地方选二名武功高手来安顺或贵阳进行比武,第一名叫武状元,第二名叫武平元,第三名叫武开元。女同志们这一段时间也没闲着,她们也在选美女,各地选出三名心灵手妙的美女来给英雄们做媳妇。由武状元先选一名后再由武平元选,武开元第三个选,剩下的才由各地派来的高手来选。从此人们就常说:“英雄爱美人,美女嫁英雄。”以英雄能娶到美人而感到自豪,以美女能嫁英雄而感到荣耀。
第二十节美人鱼巧遇小白龙
龙太子东海逢佳丽
三月初三这天早晨,人们早早地来到神树下,他们首先举行悼念前辈领袖黄兴仁、黄兴义将军的活动,人们有的吹唢呐,有的吹啸筒,有的敲铜鼓,有的唱山歌,有的跳铜鼓舞、竹杆舞等等。巳时一到,万鼓齐鸣,山谷震荡,万人齐唱先辈们征战岭南时的军歌:
《英雄赞歌》
壮士们,携起手来,
拿起神圣的武器,
为了国家的富强,
为了民族的兴旺,
我们甘愿远离自已的亲人,
去开创一遍美好的天地;
勇敢的子弟兵,
为真理,为理想,
团结一致,万众一心,
我们逢山开路,
我们逢水搭桥,
我们逢城攻克,
我们逢敌战胜;
为祖国,为人民,
我们不怕抛头颅,不畏洒热血;
凭实力,凭智慧,
我们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凭勤劳,凭坚强,
我们一定把南国建设得富饶美丽;
讲团结,讲友爱,
我们的事业一定取得伟大的胜利!
嗨嗨嗨
我们的事业一定取得伟大的胜利!
嗨嗨嗨嗨嗨
唱完歌,锣鼓再次响起,人们在咚咚直响的锣鼓声中杀猪、杀牛、杀鸡来祭祀神树,怀念先辈们的丰功伟绩,以示后代子孙要向先辈们学习的信心和决心。
祭拜仪式结束,接着就是武将选拔比赛活动。参加选拔的队伍共有六队:他们是安顺、贵阳、毕节、南白、铜仁、凯里、都匀和兴义等八个队。每一轮都用抽签来决定对手,执行淘汰赛,胜者进入下一轮抽签继续比赛。败者就此打住,只有下一年才有机会了。通过几轮的较量,最后进入前四名的是贵阳队的布依族青年韦超、凯里队的苗族青年杨彪,毕节队的彝族青年阿提力,铜仁队的侗族青年王飞。他们四人抽签下来是韦超对阵阿提力,杨彪对阵王飞;结果是韦超和杨彪获胜进入争夺武状元的决赛,胜者是武状元,负者是武平元;由阿提力和王飞争夺武开元。又是两场别开生面的龙争虎斗,韦超以高超的武艺夺得了武状元的头衔,杨彪获得武平元,阿提力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武开元。
武状元、武平元、武开元选拔出来了,阿鹏亲自给他们赠送了各自喜爱的皮甲和武器。然后叫来八个地方选送来的十六个美女供他们选择,美女们在台下边唱歌边跳舞,他们三个站在擂台上观看,一曲歌舞完后韦超先走下台来一个一个地看,他最终伸手拉住一位美女,把她拉到台上和自己站在一起。人们敲锣打鼓祝贺英雄美人得成双对;接下来由武平元选,再由武开元选;他们三人选好自已的心爱的人之后又一起走下台来到神树下烧香磕头,跪拜在地发誓:“我们三人从现在起结拜为生死弟兄,以后要同甘共苦保卫国家和我们的人民,谁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国民,对不起弟兄的事情,就叫他同此鸡一样身手弃处,不得好死。”说完武状元一刀剁下鸡头,把鸡血滴进酒里后三人一起端起酒碗喝干血酒。他们三人就这样结拜成了生死弟兄。
阿鹏非常崇拜军事家孙武,整天研习《孙子兵法》,阅读中原春秋战国时期的许多精典战例书籍,从中总结出很多适应于夜郎国地形的山地作战和丛林作战的战术战法。选拔好将官之后,阿鹏元帅把大多数农活让给退役老兵和从后方招来的青年人去干,军队除农活特忙时帮助干活以外主要搞军事训练,他们身穿藤甲,手握刀枪,每天都要坚持排兵布阵训练打仗,根据自身的特点来学习汉人的八卦阵、长蛇阵、混元一气阵等等;他对大家说:“全军将士必须练习好分散与结合的阵法,熟悉起坐和进退的号令,一但与敌人进行战斗,就要根椐旗帜的挥动而反应娈化,听从战鼓的声响而前进和后退,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样我们才能每战必胜;战争熙息万变,特别复杂,用兵的原则首先训练好部队,一人学好可教十人,十人学好可教百人,百人学好可教千人,千人学好可教万人,以至教成三军之众。平地作战既学圆阵,又练方阵;既练行进,又练疾行而突止;要练习能左能右,能前能后,能分散能集中;能合阵能分解;山地作战和丛林作战主要是将士之间、战士之间要互相配合,互相照应,互相掩护,利用好一切有利地形向敌人发动进攻,做到攻有形,退有样,不慌、不乱,不急,主要是突出一个‘奇’字,在奇字和稳字上下功夫,做到既奇又稳;每个动作、队形变化都要返复练习,达到熟练才能称得上是个合格的军人,才能参与作战。”在王丽君的帮助下,他们还创造了满天飞星阵、猛兽阵、野牛阵和狼群战阵等等特战技能。
阿鹏大胆启用从蜀国、吴国、越国、大理国等地逃荒躲难到夜郎国的有知识、有能力的汉人和其他民族的人来指导种庄稼、炼铜、炼铁,打制铁木农具和生活用具,充分利用先进的生产工艺来发展生产;利用懂知识、懂文化的汉人教书先生来开办学堂,还用王爽等懂得军事的汉人来帮助训练军队;在这种军事思想的指导下,夜郎国军队学到了很多先进的生产工艺、先进的文化知识和军事技能,为军队建军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随着军队数量的增加和国力的逐步强盛,阿鹏元帅令杨彪将军带领一支队伍往东建铜仁军营,继续向东北方向发展;派杨龙将军带一支队伍往东南建凯里军营,继续向东南方向发展;派韦超将军带一支队伍镇守都匀、继续向南方发展;派阿林将军带一支队伍镇守兴义,继续向西南方向发展;派阿提力将军带领一支队伍镇守毕节,继续向西北方向发展;派乌傣将军带领一支队伍镇守南白,继续向东北方向发展;阿鹏和杨锋在内地发展经济,操练军队。经过六年的艰辛努力,夜郎国势力东面扩大到秀山、怀化、靖州、三江、融安一带;南面直抵桂林、河池、南丹一带;西面直抵曲靖、昭通一带;北面直抵怀仁、凤冈、德江一带;大大地扩大了夜郎国的疆域面积,增加了夜郎国的人口数量,经过几年的努力,夜郎国的国力逐渐强大起来。
话说美白鱼用迷魄汤迷住阿鹏后和阿鹏发生关系,想用吸收男人精液的办法来助它变成人型,正当阿鹏开始射精时,阿鹏的妻子正好赶来用法术硬生生地拆撒了他们俩。由于美白鱼吸收的男人精液数量不够,它从胸部到头部变成了人形,腹部到尾巴仍然还是鱼身,它无耐地叹了口气说:“看来命该如此了!”由于它上半身长得像个美女,十分漂亮,下半身仍然是鱼身,人们把她叫做:‘美人鱼’,从此世上就有了美人鱼这个名词。有一天,美人鱼在归集湖里自由游荡,它大老远望见安仙义的那匹白马从马龙屯上朝下走,一直来到湖边来玩耍,它自已没有玩伴,十分无聊,就游到近处仔细看这马儿怎么玩水?只看到白马腾空一头扎进湖里,过一会浮上来时就变成了一条非常漂亮的小白龙。“哦,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屯因为是有了它才被人们叫做‘马龙屯’的哟。哎,我游过去和它认识一下,问它怎么在地上是马,到了湖里就变成龙了?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嘞?”美人鱼游近小白龙,小白龙看到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而又十分美丽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东西’向自己这个方向游来,表情和动作都很友善。小白龙想:“我过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好看?”他游过来抬起头面对美人鱼,美人鱼游过来打招呼:“喂,我是这里的美人鱼,经常看见你来这里玩耍,但不曾见你会变成条漂亮的小白龙呀?你到底是马还是龙呀?能告诉我吗?”小白龙见她会说话,而且长得非常漂亮,表情十分可爱,于是笑着回答:“你是这里的美人鱼?我怎么不曾见过?也没听说过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长得如此漂亮啊!你究竟是人还是鱼?”美人鱼听到它这么问,一时还答不上话来。‘是啊!自已虽然在这里修炼千年,但平时是条千年美白鱼,现在怱然变成这样了,就连自已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何况是别人呢?’她想到这里,情不自竞地脸红了起来。小白龙见她脸红得像个五月的蟠桃那般美丽,顿时笑得前仰后翻:“你还真像个大姑娘,还害羞嘞!真叫人无法想象啊!好样的,好样的。”美人鱼见它如此大笑,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它是喜欢自已还是耻笑自已?’正在这时,小白龙乐呵呵地说:“看来你我都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吧?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水生家族,有什么话都可以坦诚相告的,你说是吗?”美人鱼听它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笑了笑说道:“是啊!原来你也是水生家族,但为什么变成安仙义的马了呢?”小白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都是命运捉弄我啊!我本是南海龙王的太子龙子玉,父母对我十分宠爱,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一个温暧的家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年东海龙王的公主小龙女过生日,东海龙王发出请帖邀请父王带我过去祝贺。我和父王到了宽大而又美丽的东海龙宫,才知道北海、西海龙王也带着他们的龙太子前来祝贺。各处的虾兵蟹将也不干落后,从各处赶来庆贺。后来才知道东海龙王想借今天这个机会让女儿小龙女物色一个女婿。北海、西海龙王的太子及各处的虾兵蟹将早有准备,他们都带着珍珠玛瑙等等价值连城的珠宝前来准备送给小龙女,以便讨得她的欢心。而我只身带着自已非常喜欢的一只唢呐、一只竹笛子和一只芦笙,唢呐和竹笛子是父王到归集云游时当地布依族人送给他的,芦苼是苗族人送给他的。父王把它们带回家后我见了非常喜欢,父亲见我喜欢就把唢呐、竹笛子和芦笙都送给了我。我每天都要吹几首唢呐、笛曲和芦苼;时间长了我吹的曲子非常好听;每当我吹曲子时,宫殿里的鱼呀、虾呀、贝呀等等水生家族都爱围在我的四周边听边舞。北海、西海龙王的太子见我没带什么礼物,我父王和他们父王拜见后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对我嘶之以鼻,我气得真想给他们一个一拳。晏席开始后,宫庭里的乐曲奏响了,美丽的姑娘们婀娜多姿地跳起了舞,满桌子罢的都是山珍海味,把宫殿衬托得更加美丽,但是大家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山珍海味,每一个人的双眼都紧盯着公主即将要出现的地方。东海龙王首先出现在舞台上,他首先对大家施了个礼,然后声若洪钟地说:‘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劳烦大家千里迢迢、万里涛涛前来祝贺,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说完深深地向大家鞠躬。他接着又说:‘大家既然是来给小女祝贺生日,那就请小女出来和大家见过面吧。’此言一落,大家连声叫:‘好。’接着东海龙王的公主小龙女款款走上台来,她苗条的身材,美丽的容颜,满身的珠光宝气使得台下的欢呼声、掌声不绝于耳。我一看立即想到:‘坏了,她一身珠光宝气,说明她很喜爱珍珠玛瑙,而我只带着自已非常喜欢的唢呐、竹笛和一只芦笙,这怎么拿得出手嘛?’心里暗暗着急。正想着,公主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各位父老,各位来宾,各位亲戚朋友,大家好!我是东海龙宫小龙女,为了小女子的生日,辛苦大家了!为了表示对大家的谢意,小女子首先在这里给大家唱一首歌,跳一曲舞给大家解困,大家愿意吗?’话音刚落,台下高呼:‘愿意、愿意、愿意…’小龙女继续说:‘小女子唱后若是觉得喜欢, 的就上台来和小女子一起对唱,能回答小女子的盘歌,小女子就留他在台上继续唱歌,如果不能回答小女子的盘歌就请下台休息。’说完轻移莲步,载歌载舞地唱:
月亮出来亮堂堂,照见后园桂花香;
花园桂花园内等,我的爹娘选高强;
要选高门对高户,要选才女对才郎。
歌声清脆,十分好听。北海龙太子首先走上舞台,双手托着礼物递给小龙女,小龙女微笑着接下。北海龙太子唱道:
初次相会一个姣,讲话难言用眼瞧;
情话难讲用歌唱,唱歌来把真话掏;
哥是牛郎妹织女,不知相会在哪朝?
小龙女摇了下头,唱道:
初次相会这个哥,有话你就当面说;
牛郎织女妹不想,朝夕相处恩爱哥;
牛郎织女妹不想,只想朝夕伴君郎。
小龙女回唱了之后又唱起盘歌:
什么好唱口难开?
什么好吃树难栽?
什么好吃田难种?
什么好吃网难抬?
北海龙太子回唱:
情歌好唱口难开,
白果好吃树难栽,
大米好吃田难种,
河鱼好吃网难抬。
小龙女继续唱:
什么弯弯弯上天?
什么弯弯海中间?
什么弯弯街上卖?
什么弯弯妹面前?
北海龙太子犹意了一会唱道:
月亮弯弯弯上天,
虾子弯弯海中间,
花鞋弯弯街上卖,
项连弯弯妹面前。
小龙女笑着说:“你对错了,下去休息吧。”北海龙太子说:“我对的没错,你不能赶我下台。”小龙女也不答话,她唱道:
月亮弯弯弯上天,
虾子弯弯海中间,
镰刀弯弯街上卖,
梳子弯弯妹面前。
项链是圆的,哪来的项链弯弯妹面前?请太子下台休息。北海龙太子不服气地说:“反正我对的歌也不错,我还会再上来的。”说完很不情愿地走下了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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