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也没想到苏南会这么迫切的订下见面时间,他还以为对方在好好安排的前提下要等些日子,以免被有心人发现出什么蹊跷。
结果却是王乐刚进到卧室还没过一会儿,苏南就直接将定好的时间和地点通过手机信息发了过来。
当王乐驾着肥城牌照的白色Q7座驾离开住处,先是驾驶甩掉一波跟踪而来的眼线,接着行驶到一处暗巷将车子收进法眼空间,然后从另一边巷子出口上了一部待客的出租车,向司机讲了和苏南约好的地点,很快就消失在人海车流当中,将剩下的眼线甩了个一干二净。
四十多分钟后,在王乐的要求下,出租车来到京城三环路附近一处叫“有一间”茶楼的后门停下。
王乐拿了张老人头递给司机师傅也没让找零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请问您是王先生吗?”
不等王乐走到后门台阶上,一位守在后门,身着黑色西装工作服的年轻男服务员微笑上前,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只见王乐嗯了声,然后问道:“人来了吗?”
年轻男服务员恭敬回道:“南少一早就在包厢等着了,请王先生随我来。”
说完后,年轻男服务员做出请进的手式,接着就在前引路上了台阶打开后门走了进去。
王乐见状也不多说,脸色平静,默不作声的就跟着走进茶楼里面。
踩着油光漆亮的木制楼梯,在吱吱呀呀的响声,还有包厢隐约传出的古乐演奏声中,王乐随着年轻男服务员来到了最顶层的三楼,靠最左边的一间包厢。
“咚咚咚。”
“进来。”
在年轻男服务的轻声敲门中,苏南的声音从包厢里面传了出来。
“王先生请进。”
年轻男服务员打开包厢门,恭敬的站到一边,然后很有礼貌的向王乐说道。
只见王乐向对方点头示意了下,接着就迈开步子一脚跨进了包厢里面,这时还站在外面的年轻服务员也没跟着进来,轻手轻脚的径直将房门给带上关了起来。
古色古香,装潢简略走低调奢华风,显得有些暗沉的包厢内,苏南还有苏洋也已经早早离开座位站起,迎接王乐的到来。
“过来坐。”苏南对王乐微微一笑道。
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自从王乐和苏家的关系明朗之后,他们二人是第一次在如此私人的场合见面,之前都是在一些人多的宴会等公众场合相遇。
王乐显得很大方坦然,并没有很拘谨或是带着其它怨恨的情绪,毕竟当初和苏云平见面,王大少都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何况还是这个俩个无辜躺枪的同辈兄弟。
稚嫩的苏洋脸色泛红,显得很激动,但将门无犬子,他自小的教养很是不错,总算控制了情绪没有失态。
等到王乐在苏南的招呼声中来到小四方形茶桌前坐下后,苏洋很是恭敬地为对方取出早已清洗过的茶盅,然后拿起茶壶向里面倒满茶水。
这一切都在沉默当中进行着,王乐很是安然理得的拿起茶盅,一口将里面的茶水喝干。
“好茶。”
喝完茶后的王乐轻轻嘘出一口茶水带出的热气,微笑着说道。
苏洋嘿嘿一笑,很是开心的坐回椅子上。
也就在这时,苏南认真看向王乐道:“我很怀念当初咱们在肥城的那一段时光。”
王乐身子先是一僵,接着瞟了苏南,然后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又为自己续了一盅茶水。
“回不去了。”王乐拿起茶盅,低头喝干茶水,一边抹掉嘴角的茶渍,一边幽幽的说道。
苏南脸色一黯,轻声道:“是啊,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是王乐和苏南第一次面对面的谈到如此敏感话题,双方都没有逃避,很是坦然的点出了实质,那就是以后的日子不再像以前,只是因为投缘而毫无顾忌的称兄道弟。
而如今的现实却是他们都留着相同的血脉苏家的嫡系子孙,真正的手足兄弟!
沉默中,王乐看向苏南,幽幽的说道:“南哥,如果你不是苏家人该多好,可人生总是诸般无奈,谁也改变不了,而我们只能认命。”
话音刚落,就见苏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乃至乞求的反问道:“真的不能和解吗?”
王乐毫不犹豫的摇头,一脸坚定的回道:“不能!因为我和苏云平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解不开的死结!”
顿了顿,王乐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地悲痛之意,继续道:“这个死结就是我故世多年的母亲,除非她能死而复生!”
说到这里,王乐轻声反问道:“但这可能吗?”
苏南和苏洋二人顿时语塞,低下了脑袋陷入沉默当中。
接着就见王乐发出嘿嘿的轻笑声,话锋一转道:“当初我在港岛遭遇行刺事件,后来扯出的幕后黑手是苏云平那三位如今已经成了死鬼的幕僚。”
说完后,王乐那张清秀的脸庞上露出淡淡嘲讽之色,又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而他苏云平却把世人都当成了傻子。”
“额!”苏南和苏洋脸色都是一变,显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他们心虚了。
这时王乐意味深长的扫了二人一眼道:“除了我王乐猜到幕后真正的黑手,想必苏老爷子,还有南哥你都心里有本账,清楚得很吧?!”
末了,王乐摇头感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却被我王乐给遭遇到了,嘿,难道是因为小爷造下的杀孽太多,所以要遭受这样的现世报应吗?”
话音刚落,一直不敢说话的苏洋终于鼓足勇气辩驳道:“父亲不是这样的人,那三位幕僚是绕过他老人家,私自做出的刺杀行动”
说着说着,苏洋就再也讲不下去,因为当初他在和爷爷,大哥苏南一起做分析推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有父亲苏云平的影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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